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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就好似这一双眼早已看遍世间风景万千,却迟迟,却独独,没有见到最想要的那一处良辰美景。
刃小少爷正在窗边发愣感慨人生,手麻了一松,险些将下巴磕上栏杆。
“好痛。”刃唯倒吸一口冷气,又骂自己傻了吧唧的。他感觉身后有影子,猛地一回头,看到成景廷悄无声息地出现,面色凝重。
眉宇间还有深深的担忧。
“走,”成景廷不由分说地去拉他的衣服,“跟我去卫生间,快。”
刃唯:“哇。”
“哇”完他就踉踉跄跄地跟着成景廷走了,几乎没思考,条件反射地就去服从。
他脑子里不自觉开始歪歪,拉厕所去到底什么意思?
以前在酒吧玩儿的时候,“去不去厕所”这一句,相当于是要约炮了。一般是抵在厕所隔间里磨啊磨的,亲亲嘴然后哼唧几句,享受随时可能被外面人发现的刺激感……刃唯可没体验过,他都是听说的。
思及此处,刃唯更脸红了。手故意一抖,成景廷的手滑到他腕边。
刃唯眼疾手快,一下捉住成景廷宽厚的手掌心,捏了捏,说:“我跟你走!”
他顿了顿,又说:“……还是这么冰。”
成景廷:“……”
明明来之前,他还特意搓了很久的手。酒店里没有什么可以供热的东西,只能这样了。
上次吹暖气之后,身体受不住,留了一背的淤血,疤痕肿胀,疼得成景廷几个夜班都没上好。
也只能咬咬牙,硬撑着,撑到终有一日,心愿了了。
他本以为拿到那枚软戒后,他的欲念就会作罢……但真正到和刃唯接触变得亲密开始,他发现那些所谓的“不甘心”远远不够。
他不想死。
成景廷拉着刃唯去卫生间的同时,还想了一会儿,那句“哇”是什么意思?
一进卫生间,成景廷锁上门,刃唯都快羞死了,乖乖地问:“怎么啦。”
“吐了。”
成景廷说完,不继续解释,把刃唯半搂着塞进厕所隔间。
刃唯:“啊?”
成景廷眉头紧皱,拍他背,“把刚刚在标帜餐厅吃的饭吐了。”
刃唯就没有见过成景廷如此紧张,又想笑,“为什么?我吃得好好的,只是跟你说味道有点怪。我来猜猜,你火急火燎地让我吐掉,因为不卫生?”
“嗯,不新鲜。”
成景廷说完,看刃唯被自己拍得满脑门汗水,心中愧疚,道:“你进隔间,自己吐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我不想吐……”刃唯委屈了,“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你小时候有听说过大人这么说吗?我现在觉得没事儿,不用吐。”
“……”成景廷沉默,“必须吐。”
刃唯被他较真劲儿弄傻了,“为什么?”
“吐。”
成景廷向来是操控者,掌握一切惯了,头一次遇到意料之外的事儿,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看刃唯眼红红地站在那里,咳嗽得都挤出泪了,心里也难受,“你现在不吐,晚上会胃痛。”
这些食物自然不是给人吃的。
以往,刃唯下楼吃饭,客房部的看到了都会立刻吩咐餐厅换食物,只能给刃唯上人可以下肚的东西。
结果今天由于人员渎职,标帜餐厅新来的小伙计,愣是把一盘撮了炉灶灰的生肉端过去,血迹都还未干。
但这盘食物在刃唯眼里,那就是切好的花椰菜肋眼牛排。
“你们厨房,”刃唯咳嗽着,喉咙哽得难受,“给我放耗子药了?”
感觉味道没什么毛病?不就是腥咸了点儿吗,牛排没煮熟也不至于这么着急让我来厕所吐了吧……
成景廷:“……”
他动动嘴唇,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耗子药是个最好不过的说辞,干脆点头:“嗯。”
“操!”刃唯一声惊叫,下一秒像要倒在成景廷怀里,“那他妈得去洗胃!”
成景廷对这方面缺少常识,只得说:“没放多少。”
“还真放了?!”
一声呐喊完毕,刃唯掐住自己的脖颈,正要再次冲进厕所隔间,腰腹忽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捞回来,刃唯腿一软,顺着洗手间门板蹲下。
成景廷的手臂捞着他,侧跪在他身边……刃唯整个背都落入了成景廷的胸膛。
男人的手就这么抱着他的腰,一只大手有力又轻柔地弄着他胃那一小块。
“地上脏,你起来。”刃唯说。
酒店的洗手间……哪会脏。成景廷腹诽,大部分灵体是不会用厕所的,更何况是餐厅旁边的厕所。
他们连进食都很少。
洗手间地面澄明整洁,半点异味都无。
“刃唯。”成景廷叫他。
刃唯双眼绯红,泪咳出来挂在眼尾,“嗯?”
刃唯身上的温热与成景廷身上的冰凉形成强烈反差,在两人接触的大面积内产生了微妙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像再也不想离开了。
“没有耗子药,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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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过期的食材和不好的东西,”成景廷耐心解释,“你吐出来就好,听话。”
成景廷一说话,胸腔轻轻震动,震得刃唯头皮发麻。
那种成熟男人低哑又带些命令口吻的声音,他太欲罢不能了。
“如果实在不行,回去我派人送点胃药。晚上暂时别吃其他东西。”
“好。”
刃唯爽快地应了,成景廷正要起身,却被刃唯抓住了手臂不让他走。刃唯松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倒真不觉得脏了,成景廷见他坐地上,准备站起身子伸手去拉他。
结果刃唯仰头抬手,毫不客气地抓住成景廷因为弯腰而垂落下来的西装领带。
一用力。
成景廷被迫扯得快半跪下来,弯腰撑着门,低头。
刃唯就着这样仰头扯成景廷领带的姿势,在后者冰凉的嘴唇上烙下一个潮湿的吻。
胆大如刃唯,认真如刃唯。
乖乖巧巧地献吻完毕,刃唯还真明白了“接吻要从蜻蜓点水做起”这个道理。纯情又小心翼翼的滋味也太美好了。
他用舌尖往成景廷的下唇点了一下,灵动的双眼眯成月牙,“冬天来了,当润唇膏吧。”
成景廷懵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许久没有接触过这些,上次亲刃唯也是自己主动,这下被被动出击,还有些不习惯。
成景廷就着这个姿势没动,垂下眼,去打量刃唯因为仰头而显得更大的眼,以及他扯住自己领带的手。
刃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又有点肉,养的白白的,一看就没怎么吃过苦,是在家里含着金汤匙出来的。
就是这双手,抱过自己,抚摸过自己,为自己做过饭,拿过刀枪。
甚至在有一年七夕节,刃唯还笨手笨脚地做了个香囊那年刃唯说,听闻市井传言,讲若是赠予有情郎挂于身侧,方能以二人厚重情份,保郎君平平安安。
那年,成景廷剑接过,说会悉心藏,相伴于身,就像你日夜陪伴我般。
后来,成景廷明白了。
传言是骗人的。
第二十二章
成景廷,你都还没说喜欢我就亲我,你没觉得不对吗。
按下消息发送,刃唯开始发呆。
他是多么想听到那一句喜欢。
昨晚,他果然腹痛难忍,自己也没憋坏身体,给前台打了电话叫车。
尔曼的司机一来,刃唯铁青着脸下楼,嘴唇发白。他眼睁睁看着成景廷冷着脸为他开车门、关车门,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我陪你去”。
刃唯委屈极了,把脸贴到半开的玻璃窗上,难受得要死。最后车辆启动,成景廷才把手伸过来,用大拇指在他脸颊边刮了刮。
这是第一次,刃唯感觉到成景廷的体温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
温热、粗砺,十分有力。
刃唯想了,如果当时成景廷是摊开手掌去捧他的脸颊,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学初五那只猫,在他掌心蹭蹭的。
依稀地,刃唯听成景廷说了句“别怕”。
接下来的一句散在风里……都怪夜雨太大。不然他没道理听不清。
车辆远去。
当下是凌晨四点半,雷声轰鸣。
冬日少见的闪电来袭,照亮半边天。
成景廷打着伞。
却像淋了一辈子的雨。
清晨六点,初五出现在刃唯1002的房间门口,蜷缩在门缝边,像在等刃唯回来。
早上九点,成景廷坐电梯上楼,去把初五抱在怀里,后者“喵”一声攀上他的胳膊,用尾巴缠他。
成景廷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西装领口,抱着初五正要去七楼,身后忽然出现了姚总监。
这人回了阴间一趟,上来都憔悴不少。
他掏出一只鎏金怀表,点根哈德门,还揣着百年前的语气,满面愁绪:“老大,我们这酒店可坚持不了太久。今天凌晨,您明明有机会跟着刃唯去医院,说不定他等会儿还要回尔曼休息,怎么您就不跟着呢?”
成景廷想要的那枚软戒并非不好拿。
只是他出入尔曼,必须由刃唯护体才能进去。
上次没能得手的原因太多了现在又仅仅是因为,成景廷忽然不着急了。
在刃唯这个人面前,有些执着变得不那么重要。
姚总监看他紧皱的眉,叹气道:“在尔曼作怪的那群脏东西一直攀附在咱们酒店,时时刻刻就等着要刃唯的命呢,您这一两个月地护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们等累了?”成景廷冷笑,“要杀刃唯,我点过头?”
姚总监被他的语气镇住,不寒而栗,“那您的意思是……”
“刃唯才住进来时我就提醒过他们,不属于我领地的灵体,尽快离开。”成景廷说,“他们选择了不听从,那我就一个一个地杀。”
姚总监跟随成景廷多年,早已熟悉他的脾气,深知劝不住,没有再多话。
他正准备从走廊内消失,瞥见成景廷发黑发青的指尖,担忧道:“您这手……”
成景廷不着痕迹地将手背起来,面无表情:“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是被什么烫了?”
他指尖红得发黑,一道道青色血管如树枝脉络即将爆裂而出。
“早上,”成景廷简单地提一下,“用火烧了一下。”
姚总监听愣了,平时他们都是远离明火,抽根烟都要小心翼翼,更别说直接拿火烤。
“烧?”
“无碍,”成景廷面若冰霜,也不想再多说,“退下。”
姚总监走后,成景廷还用烧灼出疤痕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
已经凉下来了。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刃唯因为过于劳累,还在保姆车上搭毛毯睡着了。说来也奇怪,医生说他胃里是空的,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刃唯当时愣了,说我中午还吃了牛排呢。医生说你没上厕所没怎么怎么,不可能吃了牛排。
“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刃唯还特别认真地比划那块牛排大小,完事儿抿抿嘴,说就是有点腥。
结果胃镜一出来,确实是许久没进食了。
医生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心说好好一小伙子,怎么就该去看神经内科呢。
刃唯捂着肚子在走廊上蹲一会儿,满鼻子的消毒水味,痛得厉害。
他一边喝热水一边骂那个什么标帜餐厅,一张嘴吐一口血,把旁边接水的小唐吓了个半死,当即决定给刃镇烽打电话。
父亲给出的命令是:马上他妈的给老子连滚带爬地回家!
刃唯和刃依依的暴脾气都随了爹,三个火药桶,放一块儿就炸,根本没得商量。
“说让你不要乱跑吧?”
刃镇烽站起身,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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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走这段时间,其他酒店公司派了些莫名其妙的试睡员过来入住,在网络上写测评,说我们酒店设备不年轻化,各项指标达不到最新标准,只适合中老年人入住……”
“这不挺好么?”刃唯吐了颗木糖醇,唇舌甜滋滋的,“我们不就打这种风格?”
刃镇烽见刃唯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有些动怒,“百年的家业,全给你毁了。要你留在酒店,就是想着你是年轻人,懂得更多些!”
刃唯嘀咕,“我现在不就是在x酒店探听风声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刃镇烽憋了许久的火气没地方发,“那个什么x酒店,就不要去住了!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吗?!”
刃唯一惊。
我爸知道那儿有鬼了?
刃唯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腿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疑问,镇定道:“为什么?”
“齐家那小孩子去住了回来,冻成什么样了,在家里发烧,家庭医生都跑好几趟!他爸跟我说了,也让你别再去,”刃镇烽把儿子拉过来左看右看,“你看看你的小鸡仔身子板儿。”
小身板儿?
刃唯不自觉挺挺胸膛。
要腹肌有腹肌,要胸肌有胸肌,一捏拳头还能砸核桃,浑身上下没哪儿不对劲的,凭什么说我就小身板儿了?
“爸你乱说,”刃唯吸吸鼻子,鬓角沿着耳垂红红的,“我把自己养得特壮实。”
好险还好他爸不知道,不然得被拿荆棘条捆尔曼大堂的柱子上。
哪儿都别想去!
胃痛是病,痛起来也真要命。
刃唯在家里大床上来回翻滚十来圈之后,终于受不住打了小唐的电话,那边迅速送胃散上楼。药粉兑水,一口气咽下去,刃唯难受得在床上继续打滚。
没过半小时,小唐又用白纸包了粉末,刃唯捏着鼻子将粉末吞进腹中。
奇迹般地,他舒服不少。
仰头灌一口可乐下去,刃唯揉揉肚子,眨巴眼,“味道跟以前怎么不一样。”
“这,这是齐流哥送来的,”小唐说,“可能是别的药。”
“哈,我舒服多了。”刃唯嘴上也没闲着,“小唐,下次咱别往医院跑了,那医生估计想让我去神经科呢。”
来送药的齐流闻声而入,推门坐在床沿,冷冷地抬眼:“那你去吗?”
“去呀。”刃唯小小声,“我都怀疑我幻觉。”
我明明吃了……怎么就变成二十四小时都未曾进食了?那我吃的是什么?空气吗?
齐流语气怪得很,“你知道你刚刚吃的什么粉吗?”
“什么?”
“符纸烧的灰。”
我操!
刃唯愣了半秒,掐住脖子又开始干咳,想吐。
他怎么这么倒霉?餐厅放耗子药就算了,连哥们儿也拿纸烧的灰往他嘴里灌。
刃唯气得要吐血,又没力气,直接仰躺在床上。他像一时间想不通,翻身坐起来,骑在齐流身上就要揪他耳朵,“成景廷欺负我就算了,怎么你也要欺负我。”
“还提他?”齐流摇摇头,“你现在胃舒服了?”
刃唯咳得红彤彤的脸还没缓过劲,“舒服啦。”
齐流咬咬牙,“还真是拜成景廷所赐啊。”
刃唯双眼亮亮的,心中暗自高呼一句“成景廷给的药”,说完跳下床就要跑,“救命恩人真命天子,我去登门道谢!”
“你给我回来!”
齐流伸手掐抓住他后衣领,硬生生把人拽翻到床上,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快把刃唯给唬了。
“才认识多久,就真命天子了,”齐流骂他,“是个什么玩意儿还不一定呢!”
刃唯听了这句话就怄火,又想好友也是为了自己好,兜兜转转,一腔话到嘴边只剩了四个字。
“你别骂他。”
“你好像从来不给我保护你的机会,”齐流说,“我给你讲的话,你也一直听不进去……x酒店不是个好地方,你为什么就偏偏不信。”
“小下流,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齐流闭了闭眼,“听,听过。”
“无缘无故的恨确实没有……我也没做什么坏事,”
刃唯笑得特别乖,“所以,我觉得x酒店就算有脏东西,他们也不会害我。”
用手抠了抠掌心,刃唯垂眼。
他睫毛长长的,却不是特别翘,弧度刚刚好。他就这么在光下坐着,微微抬眼,瞳孔乌黑发亮,又被睫毛遮挡得忽明忽暗。
说不出来的迷离感。
“无缘无故的爱,我以前是不相信有的。”
齐流问:“现在信了?”
刃唯语气平淡,像在叙述一件无奇的小事,“见了成景廷,我就信了。”
本来这背后告白挺动人的。
窗外落霞与爱心泡泡齐飞,欢喜共长天一色,刃唯还挺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掏手机,内心暗骂自己太过于少男心。
他后脑勺忽然被齐流拿什么东西敲一下,齐流在身后忿忿地骂了半截话:“你他妈。”
齐流确实被震得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第一,他还没有证据证明成景廷不是个“好东西”。
第二,他和刃唯玩儿了这些年,还没见他对感情真真正正地上心过。
只是这么一栽,还栽得挺深刻。
“恋爱脑。”
齐流琢磨半天,说出了这个贴切的形容词。
“唯唯,你真让人难懂,”齐流站起身,去穿外套,“自己好好养病,少吃点辣,少吃点莫名其妙的食物。下次我不想去肛肠科看你。”
刃唯以为他在说别的,脸一红,“才不会。”
就亲了亲嘴,别的……都在想些什么啊啊啊啊!
“……”齐流盯他半晌,“你等着。”
“等你爱我?”
“等我找证据,”齐流临走前抛下这么一句话,“找实锤,锤破你所有幻想。”
在家修养两天,刃唯除了爱给成景廷发点儿有的没的的消息之外,就是看点研究灵异事件的书。
这一看,看得他恍然大悟。
黑狗、通灵符、房间里的大米好多东西都对上号了。
大米,在书上说,是给死人吃的。
往往新的房间面世,阳间的主人都会在房间里放上一些散落的大米,用来供养灵体,希望他们在享用过食物之后,尽快离开此地。
刃唯回想起成景廷第一次主动靠近他的那一夜,卫生间传来的咀嚼声。
还有那两三粒没被清洁阿姨走的大米。
刃唯浑身一颤,出了冷汗。
他在去尔曼酒店办公室查过月支出后,当晚去了趟x酒店附近的夜店。
蹦迪。
难得一个人去玩儿,刃唯又点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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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回家”,站散台边儿喝闷酒。
世间这么热闹,这么多人,什么鬼啊灵体的,他才不害怕。
刃唯又想起最开始常常陪伴着他的那一股凉气,在睡梦里吻他、抱他,想侵入骨髓般的侵占他哪怕是在人多拥挤的舞池里,他也有些不寒而栗。
自从拿了齐流给的经书之后,好像的确没多少那种感觉了。
偶尔觉得手臂凉凉的,自己一清醒,感觉又没了。
音乐一响起来,刃唯摇几下,一低头看满地的aj,脚都没地儿落,怕给人踩了。
“哎……”他低头看看手机,成景廷没有回消息。
hello,whatrudoingnow啊!
在做乜。
在咋子。
一条都没回。
刃唯锁了屏又蹦了一首歌,往后退了几步仰头一口酒,手机震动了。
成景廷回:给客人办入住。
我在**。
刃唯故意打的星号和谐。
成景廷:什么?
刃唯酒劲儿上头,拿着手机乱晃,手上还是乖乖敲字:你猜。
成景廷:注意安全。今晚回x吗?
你在吗,你在我就回。
在。
这句一到位,刃唯了手机,猛地把最后一口酒解决掉了,躲开前来要他微信的一个男人,从一群人中间蹿出去,离开了夜店。
他一路从夜店跑回x酒店门口的那一条大街,冷风吹得他手脚冰凉。
走到大街的分岔口,刃唯睁大眼,找了好久也没看到那条进去的小巷子。
路呢?
他又在街上转了接近半小时,头晕目眩,蹲在地上想吐。
这时成景廷发来微信询问:到哪了。
刃唯没力气,也没回复,成景廷担心,直接闪了微信电话过来。
成景廷那边安静得听不见半点响动,“在哪?”
“星里街。”刃唯站起身,舒服多了,“我找不到路进来了,那条巷子的入口变成一堵墙了……你们在施工吗?”
成景廷沉默一会儿,才说:“没有。”
刃唯喝到微醺,双眼红红的,“成景廷,我上哪儿去找你?”
“你闭眼。”
刃唯乖乖闭上眼。
“蹲下,心里默数十秒。”
刃唯跟着数了十秒,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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