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朦胧中有些不真切感。
他动动嘴,心中莫名的愧疚汹涌澎湃,迟疑几秒也最终化了一句:“你也晚安。”
成景廷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几秒。
然后,成景廷微微埋头,退出了房间内,关上门。
“你这情人真体贴啊……”白宣等成景廷走了才敢说话,“后悔了?看你那样子。”
他是个脾气硬的,偶尔犯傻,但刃唯倒是“假天真”派。白宣将抱枕扔给床上坐着发愣的齐流,“发什么傻呢。”
齐流回过神来,说:“白宣,我刚刚是真的看你一个人开的门,一眨眼,成景廷就在你身后了。”
白宣摸摸下巴,“对啊,我当时跑那么急,按理说,他是不可能那么快出现在我身后的。”
“小下流给你讲冷笑话呢,别理他。”
刃唯毫不在意地说完,去看白宣带来的行李,“就让你过来找我玩玩,你这带的什么东西?还麻烦了他亲自跑一趟。”
“哎呀,这不是想着装也要装得像点儿吗?”白宣说。
“行了,小下流怕天黑,我们先出去吃点儿东西,没劲。”刃唯站起身打个哈欠。
他转身脱掉上衣,准备换一件羊绒毛衣。
虽说男人之间不必忌讳,但刃唯还是对隐私比较注重,捋衣服时动作轻轻地,正要将套头的地方扯出来,却发现怎么也脱不下来……
刃唯被捂在卫衣面料里闷声闷气地说:“白宣,帮我扯一下,我头那儿出不来了!”
白宣过来就使劲扒他套头的卫衣,两人忙活出一身汗也脱不下来,黏糊着快滚到地上去,齐流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幽幽道:“唯唯,你去更衣室折腾。”
刃唯看他不帮自己忙还在那儿指手画脚的,气得叫一声又冲进更衣室,甩上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刃唯以裸露的背脊抵在镜子上,双腿跪在地毯上,卯足了劲儿脱衣服。
这一扯根本没用多少力气,衣服却一下就脱掉了。
拿着这件衣服发了会儿呆,刃唯也没闹明白刚刚怎么就没脱下来。
换好毛衣出了更衣室,刃唯热得满身汗。他将袖口捋起挽了几圈,正要去拿玻璃桌上的车钥匙,齐流伸手,一下扣住他的手腕,语气怪怪的:“唯唯,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手长成你这样的,又白又细腻,大小刚刚好,怎么捏都软。是不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
“你说什么呢,傻逼。”刃唯抽回手,拍他脸,“你被这酒店吓糊涂了?”
齐流认真问他:“你真的还要在这儿住吗?”
因为家里是传统酒店业,刃唯从十八周岁开始就做试睡师,什么酒店他没见识过?为什么就偏偏要呆在这么个地方,追人也不是缠着追的啊……除非撞邪了。
“我觉得住着挺好,一个月也不贵。”刃唯说。
白宣第一次来,倒是有点儿兴趣,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踩踩地,“多少钱?”
三个人一起出了房间,刃唯心里算了算,说:“一个月五万左右。”
“还行。”白宣说。
“看看人家这装潢,这服务。”刃唯说起来有点儿得意,毕竟这些都是成景廷的,“上次我大半夜喊了一桶食用冰上来兑威士忌喝,等冰桶和里边儿的冰块一起送到时,我把冰块全倒在浴缸里了。你猜怎么着,那冰桶桶底一点积水都没有。这速度得快成什么样?”
“有点儿牛啊,”白宣点点头,“不过他们大堂我看也就五六个人,忙活得过来?”
“最近没什么生意,”刃唯说,“来的人少。”
从吃夜宵的地方回来之后,刃唯一个人在大堂下了车。司机是尔曼派来接的,说把他送回x酒店就走。
酒店附近下起细雨,刃唯没带伞,发梢上沾了一点儿。
他刚下车,头顶忽然多了一把伞。
他抬头,发现是成景廷。成景廷自己打着一把,还给他举着另外一把在黑夜里,刃唯无数次地看过成景廷的模样,却第一次隔得这么近,连鼻尖的弧度,眼尾的疲惫倦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刃唯心跳像漏了半拍,嘴唇动动,说不出半句话。
成景廷将头低下来一些,只说了句:“欢迎回来。”
只这一瞬间,刃唯感觉周遭的雨声再如何,也权当了背景乐,自动被减小了音量。成景廷这句,讲得他耳根子发痒发麻,脖颈连着耳垂那一块全部红透。
成景廷为他打着伞默不作声,却看得想笑。
听说只有小孩子皮薄,情绪一上来皮肤才会发红,有时候或哭或笑,连眉毛都是粉红色的他的刃唯可不是小孩子啊。
“成景廷。”
刚准备带着刃唯往室内走,成景廷被这一声叫得停住了脚步。
“你过来点儿。”刃唯指挥他。
成景廷凑过去些,刃唯踮起脚把另一把伞夺过来,了。他伸手,抓住成景廷西装袖子,像鼓起天大的勇气般,丝毫不压低嗓音:“我们一起打吧?打一把伞。”
两个人就这么在x酒店门口打着伞,走那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冲煞小路”。
这条路刃唯走过无数次,还第一次发现这么短,像没两步就完了……在偶尔一瞬间,他还会觉得一生也只有这么长。明明是好慢好慢地在散步,却在不留神间就到尽头了。
刃唯走得慢,身体有意无意地想贴着成景廷走,后者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恭敬有加变得像朋友间相处的淡然。成景廷这才真正发现,他沉睡了百年的那股冲动,已经真正回到自己体内。
回了酒店,刃唯在大堂与他告别。
刃唯说,你如果夜里无聊的话,可以在前台给他打电话。
成景廷说这算占用公共资源。
刃唯爽朗一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瞪人的眼神又凶又软。他握握拳头,说,管他呢!
面对刃唯的邀约,成景廷不得不答应。
他想了想,把聊天的时间定在夜里一点。
那个时候,刚过了午夜,刃唯是最困的时候,力不旺盛……交流起来更方便。而且,那个时候前来拜访酒店的那些看不见的“人”也少,自己才有空闲。
答应下来之后,成景廷说,你等我充个电吧。
他正准备转身进更衣室接受点冷空气,没想到刃唯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手臂紧紧搂在腰间,温热、又有力。
刃唯将脸颊贴紧在他后背,语气轻快地说:“是这样充电吗?”
成景廷愣住了。
他闭上眼,好想说一声:是。
第十八章
两人约了凌晨,成景廷却走不开。
刃唯出了房间门,揣着房卡晃悠下去。大堂酒店一直营业到凌晨四点,今天并没有什么生意,三三两两的酒吧工作人员蹲在吧台边算账,时不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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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唯这边多看几眼,刃唯也正巧在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坐着。
不过,刃唯的目光很快就被成景廷吸引了过去。
这个男人站在前台后,身形挺拔,正在认真地低头查账。酒店装潢是夜店风,所以前台办入住的地方更是灯光明明暗暗,活像酒吧里买酒的台子。
成景廷低头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和鬓角对下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年代韵味”。偶尔他对着礼宾部门口站着打瞌睡的蛋黄酥说话,侧过脸,下颚线更是性感得要命。
从前,刃唯是以为成景廷的嘴唇过于薄的。
现在看来,以前是因为总抿着。明明是厚度适中,苍白得别有“风情”。
刃唯越看越喜欢,果然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他走上前去,手撑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脸小点儿,“不是要聊聊吗?就在这儿说?”
“今晚客人太多,入住一百多间。”成景廷揉揉额角,指挥在旁边忙着数押金的白荷,“白荷,给刃先生拿一根凳子来。”
“不用麻烦女孩子。”
刃唯自己去酒吧把凳子端过来放着,发现坐下的话又看不清成景廷的脸,干脆还是乖乖站着。沉默五分钟,成景廷才有空闲抬起头注意他在干什么。
其实他的余光,一直都留在刃唯身上。他注意到刃唯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成景廷看着他。
刃唯大大方方地将那张卡片抽出来,摊开在前台,“网上看到的,觉得很可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买给你了。”
成景廷接过,封面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只有一行字。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修长的手指捻过卡片边缘,成景廷竟然有些紧张。要真正回忆起来,刃唯给自己送这些东西,都是好多好多年前了。
翻开卡片,里面也只有一行小字。
认识你真是太好啦。
他嘴角勾起来,笑了。当时心情是雀跃的,发烫的,成景廷没想太多,就笑了。
刃唯看着他,许久没动,末了,才小心翼翼地说一句:“你笑了。”
“你很会挑卡片,”成景廷说,“我可以下它吗?”
“当然!就是买给你的。”刃唯兴奋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成景廷的神色竟有一瞬间的甜蜜。
他开口,字字清晰,“我很喜欢。”
刃唯一激动,手臂抬起来想干点什么,差点碰翻前台摆放的狗年装饰品。他尴尬地笑笑,回手,又注意到这条狗狗是趴伏状,伸手去摸摸它的头,有些诧异。
哪儿的狗雕塑都是昂首挺胸的,怎么到这里,狗就趴下来了?这还能辟邪吗。
而且,这条狗还是白色的,一般辟邪或者装饰的狗都是红色或黑色。黑色是狗的阴阳强体,鬼最怕的就是黑狗以及黑狗的血。
齐流说,鬼是有魂无魄,而魄生水,水是黑色的,所以鬼通常看不见黑色的东西。
那天齐流来,还说要在眉心用黑狗血给刃唯点一颗痣。
算了,不想了。没多大意思。
这种东西,能见则见,见不到当然最好。
刃唯想想,决定先争取眼前人。
信心一到位,他自然想多说几句话,毕竟成景廷在前台工作的样子是迷倒他的第一要素,而两个人在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谈心的机会又太少。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刃唯突然说。
第一次见面春风吹水,桃枝堤柳,母亲将你领到我跟前,说你是我伴读。我放下剑抬头看你,那日你还不及我兵器架内置的佩玉长剑高。
成景廷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刃唯握着蛋黄酥端来的鸡尾酒,正准备讲话。成景廷下巴一扬,朝蛋黄酥说:“换成果汁。”
“你知道我不爱喝洋酒?”刃唯惊奇。
“了解过,”成景廷胡编乱造,“用户大数据。”
蛋黄酥听话地上了新的果汁,还是常温的。刃唯抿了一口,唇边都是甜味。
刃唯几乎没带犹豫,张口就说,“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掌心全是汗。我想酒店的前台,长相应该都还不错,没想到你抬头看我时,连嘴角的笑都那么好看。你一讲话,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成景廷没说话,伸手用手背试了一下刃唯杯子里果汁的温度,放心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认真地听刃唯继续讲:“我跟你说了嘛,我们可以慢慢来。我追你,又不吃亏的。”
“不着急,”成景廷说话慢,“好好相处。”
再好好告别。
“一直拖……你连搞暧昧都不搞,”刃唯简直没地儿撒欢了,成景廷就是个刀枪不入的,“你不会要玩儿失踪吧?比如和我试着试着,你就去国外进修了?国外一点儿都不好。”
成景廷沉声,“那哪里好?”
“我心里,”刃唯眨眼睛,“世界上第二好的去处。”
成景廷难得追问:“第一好呢?”
“你怀里。”
刃唯说完,眼神飘向成景廷那宽阔又厚实的肩膀,再顺着脖颈看向胸膛,认真道:“让我靠靠。”
刃唯的眼神,成景廷压根拒绝不了。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看向刃唯的眼神变得有怜惜之意,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有一种强烈的酸胀感。很多年前,刃唯也是这样半带羞赧地说喜欢。
但如今的刃唯,好像接受了更多新鲜信息,说话直白得发烫,让他几乎无力招架。
蛋黄酥在一边儿偷听了半天,忍不住用屁股撞一下白荷:“姐姐,啥叫搞暧昧?”
“就是说喜欢你又不和你在一起,”白荷想了想,“骗什么人呀,其实就是不够喜欢。只是来电了。”
“来电了又是什么意思?”蛋黄酥问。
“你装纯啊?其他的都懂,你这不懂了?”
“我就纯情的这一块不懂嘛。”
白荷扶额:“你一点都不像大人能带出来的……”
刃唯见成景廷沉默,心中一叹气,又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赖在这酒店卖了一个月的萌,天天刷脸卡,变着法儿勾引、刺激,成景廷当真直到这种地步,半点想法都没有?
“酒店不安全。”成景廷最终还是开口了,“我会尽我的能力保护你,在你住店期间。”
刃唯问:“如果不在酒店了呢?”
成景廷最大的武器就是,不讲话。
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掩盖住自己的“不舍”,又不会伤到刃唯的心。
爱是本能。
他顿悟这个道理,便对刃唯这样第三次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自己的行为,完全理解。他又如何不是?如果他是真的死亡了三次,可能每次也会一如既往地爱着刃唯。
“也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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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景廷说。
他那种语气,刃唯知道对方没有在开玩笑。
“教我点儿实用的呗。”刃唯忍不住笑出来,也没再跟他纠结喜欢不喜欢在一起不在一起的问题。
“玳瑁。”
男人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了块吊坠出来。他将玳瑁摊在手上,递给刃唯,“你随身带着,辟邪的。”
玳瑁为血凝固之物,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刃唯接过来仔细看看,惊得说不出话。玳瑁虽然好,但市场上假冒伪劣的太多了,可他从小见得多,一眼便看出来这一只的好。
他将玳瑁像捧宝贝般握在手里,心中念叨着,这是成景廷送的。
刃唯却不知道,成景廷刚才拿过玳瑁的手掌心,被所谓“辟邪之气”烧灼出了一处黑色的洞。
成景廷还说,“为了防止晚上有’人’容易穿鞋,鞋最好摆乱或者一正一反。摆成八字,像八卦符,阴阳和谐,可以防他们靠近。”
“你在教我,怎么驱鬼吗?”刃唯笑起来。
成景廷并没有否认。
“成景廷,我听说,”刃唯凑近一些,双眼亮晶晶的,“正气是最能辟邪之物。这世上不正之人大有人在,心不正气则虚,气虚便阳弱了。我特喜欢你,喜欢你身上的气度。”
他学着成景廷的样子抿抿嘴唇,“你一定可以保护好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成景廷闻言,心中竟有些发痛。
你和我避之不及的,其实就是我自己。
他只是点头,目中并无波澜,“会的。”
成景廷就是让人有安心的魅力再怎么折腾,再怎么吓唬,神呀鬼呀,刃唯根本不怕。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酒店”这个词总是暧昧的。
不管干什么,只要一提开房,总会让人浮想联翩。酒店对刃唯来说就是家,他倒是很少在自己家里住过。
中学那会儿,他还拉着一帮哥们在房间里打扑克牌……最后也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气得刃镇烽拎一米长的小拐,直接往他腰上招呼。
说那拐就是给刃唯的,没打残继续打,打残了后半辈子拄拐吧。
最后刃唯平安无事,也是因为他挨了第一下便撒腿就跑。
早上八点起床,刃唯先去泳池泡了一圈儿出来。更衣室里有个汤池,水温偏烫,常暖得他昏昏沉沉,闭上眼,就像要飘起来。
喝了酒不能泡热水澡,刃唯偏偏不听,宿醉完泡一下,每次都幻想自己会死在泡池里。
泡池处在高空,面对是落地窗,氤氲铺天盖地,玻璃上常起一层白雾。刃唯靠在池边,把下巴浸入水面,看x酒店远处的河景。
你看外面山河大好,城市万家灯火,多美。
成景廷怎么就不喜欢出去走走?天天窝在这么个地方,晦气不晦气啊。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成景廷发过去。照完他发现照片有点糊,估计是镜头上起雾了。还没缓过神,手机震动了。
刃唯以为是成景廷的回复,急着低头,半湿的手一滑,手机猛地栽进水里,刃唯眼疾手快,迅速将其捞起来甩两下,根本来不及擦,慌慌张张地输了密码点开,想看看成景廷到底回复了什么。
好看。
刃唯闭着眼仰头,长呼一口气……成景廷终于要开始认真回复他的“私人信息”了!
他捧着半湿的手机,站在泡池里艰难打字:我下来找你。
手机又震:好。
x酒店的拖鞋和浴袍都不能出现在公共区域,刃唯还是拖着衣摆下来了。他手搭在前台,抬眼,神情倦怠,“房卡失效了。”
见成景廷停下手中动作来看自己,刃唯继续说:“再开一周的房,钱拿我信用卡担保。我明天下来用储蓄卡付。”
“送你一周。”成景廷说完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一阵,“套房。”
“阔气啊?成老板。”刃唯调侃一句,笑起来。
他盯住成景廷的脸不放,总觉得哪儿没对对劲。他迟疑好久才说:“你开电脑了?”
“开了。”
“你脸上没有光。”刃唯敲敲桌面,“亮度调高点儿,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成景廷没注意到这个细节,默默把开关摁开了。还好刃唯不多想,不然出点岔子,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x酒店难得被凡人找到,入住率却不成问题。自古以来“驿站”便是阴阳汇集之处,成景廷坐镇一方,自然有自己管理的办法。电脑这东西他根本用不转。
他盘算,得冬天过了,酒店益稍微好些,可以着手开放剩下的一部分房间。
剩下一部分房间朝北,面阴,聚集了极为深厚的不祥之气,里边关着什么不得而知。成景廷任由他们待着作为x酒店的养分,将x酒店变成一处巨大的“制冷冰箱”。
“哎……夏天真的过去了。”刃唯感叹一句。
“冬季昼短夜长,不是挺好吗。”成景廷已习惯非人类思维,并没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它只会发生在夏天。”刃唯说,“一到冬天,我身体冷了,心还是热烘烘的。每当有什么冲动时,我站起来被风一吹,人就清醒了。”
刃唯把围巾扯出来裹脖子上,又碍于这面料容易掉毛,掌心薅下一小撮,摊在里边儿对风吹。他伸手,自己去冰了冰自己的颈窝,小声骂一句:“怎么这么冷……”
南方的冬季一向湿冷,明明没走几步,脚上却好似灌了铅。
他在门口站会儿,看到有商务车送客人来,干脆弯腰去给人开车门,眯起眼笑得很乖:“您好,欢迎光临。”
“我来。”
他还没“表现”结束,客人的行李就被不知道哪儿蹿出来的成景廷拎走了。成景廷人高马大,单手一边一个行李箱,双肩落着雨滴,正往门口送行李。刃唯自觉碍手碍脚,退到一边看他。
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第十九章
经过前天夜里在前台观察后,刃唯心疼成景廷久站。
第二天一大早,刃唯就找人从市场上买了两根凳子过来,上spu网站一顿投诉,说你们酒店管理层怎么回事儿,长期上班一上就是快十个小时,连根凳子都没有,前台腿坏了谁赔得起啊?!
还有前厅那些乱晃的工作人员,把包袱全甩给成景廷一个人了,不像话。
他完全忽略了成景廷就是最大的老板这回事。
刃唯心里一阵碎碎念,拿手机备忘录出来一笔一笔地记。这是他以前当试睡师养成的习惯。
大部分人这一生都在三张床上度过:家里的床、学校的床,以及婚后和爱人的床。而他不一样。刃唯渴望所谓“流离失所”,想在不同的床上度过。
唯一浪漫的是,陪他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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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个。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齐流发个消息。
你说,成景廷喜欢不喜欢小奶狗啊。
他喜欢狗,不喜欢小奶狗。
刃唯看得生气,又觉得好像是,暗暗在心中咆哮几句“汪汪汪”!
小狼狗、小奶狗,不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品种吗,但感觉哪个都吃不住成景廷……那种人,到底什么性格才吃得住啊。
一想到关于恋爱的事儿,刃唯简直头疼。
x酒店的标帜餐厅在十四楼大露台,刃唯喜欢晚上餐厅关门前去露台坐坐,就着晚风夜景,看露台上巨大的“x”标志,刃唯会莫名有一种这里是自己家的错觉。
那个时候,他仰躺在软椅上,满眼“x”的奶白光芒,还没有去思考过酒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当时他只觉得字母眼熟,越看越像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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