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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哦,”刃唯点头,“成景廷说酒店就是有鬼。”
齐流一闭眼,不想再回忆那晚上的悲痛经历,“哎哟,你这小男朋友还挺耿直。”
“不是男朋友,”刃唯犟着钻牛角尖,又生气,“他拒绝我了。”
“那感情好啊,我觉得他都阴沉沉的……哎,唯唯,那你还跑去他们酒店干嘛?”
“飞蛾扑火。”刃唯说。
“……”齐流被他这股倔劲儿震惊了,烦躁地挠挠头,说,“你回家等着,我找个人给你送点儿东西来。”
刃唯挂了电话之后在原地又站了会儿,还是没找到酒店。他失望透顶地回到家,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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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地睡了一宿。
这一夜,没有梦里冰凉的触感,窒息的纠缠。刃唯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他内心默念着不抛弃不放弃,又开车要去找x酒店的踪迹。
最终是不负有心人,刃唯发现酒店又找得到了,不再像昨天那样,来来回回转来转去都是那几条无名小路。
那会儿刃唯还不知道这叫“鬼打墙”。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堂,一看就是做好了常住的准备。
他也不知道,成景廷正在七楼的落地窗边,眼睁睁瞧着他又“自投罗网”。
吃过晚饭,刃唯出去喝了酒回来,把齐流派人送的经书翻开一页,放在床头。
他又点开手机微信成景廷的工作号,乖乖地念了句“晚安”。
对,“晚安”是一定要给喜欢的人讲的。
有经书护体,刃唯睡梦香甜,甚至又看到梦里的成景廷穿着长衫,说想听他唱聊斋。
刃唯的床边,站着身体近乎透明的成景廷。
他盯着床边翻开的经书,双目赤红。
他蹲下身,伸手,冰凉的指腹又抚上刃唯的锁骨、喉结随之而来的,是神力带来的巨痛,犹如电击般,成景廷的手上不断出现紫红色血痕。
神不让我碰你。
我偏要。
第十六章
晨起,房间内落地窗面开始泛起薄雾。
刃唯翻身动静大,被褥从腰间滑落,腰上的绯红指印看着又浅淡了。他也曾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半天,都想不明白是在哪儿弄的痕迹。按道理来说,在外面酒吧,还没有谁敢对他下这种手。
他看了看房间外久未停歇的冬雨,心中暗道今年雨水太多,随手拨通了齐流的电话,让他等会儿开车来酒店接自己。
齐流支支吾吾地,还没说句明白话,电话被抢走,那头传来陌生男音:“刃少爷,您所居之地不可久留,趁早搬走呀。”
刃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齐流他爸妈请来给齐流驱鬼的江湖道士,点点头:“谢谢您关心。”
他说着,望一眼床头柜上翻页的经书,“多亏了您让齐流给我的经书,我昨晚睡得特别好。”
“冒昧多问一句,您平时睡不好的时候,是怎样的?”
“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钻进被子里,绕我脖子又……”又亲我嘴的。
刃唯说不出口,小声叹一句“哎”,又说,“那股凉意幽幽的,就老喜欢抱着我。”
“哎呀……”道士听不下去了,“快搬走呀。”
刃唯还陷在那些个奇妙环境里,眨眨眼,“还总会梦到喜欢的人。”
道士没说话,心道现在的小年轻!有情饮水饱!哪天因为不干不净的,死在床上了都不知道!
他咳嗽几声过后,郑重其事道:“刃少爷,听我一句劝,搬走呀。”
刃唯快被他那故作深沉的“搬走呀”绕得头晕,胡乱地应了,又让齐流接电话,“小下流!”
“怎么了?”齐流咯噔一声,挠挠头。
他现在都怕x酒店的“脏东西”会攀着电话线来找他怨气。
刃唯特别较真,“上回我让你查的三十六计,第十八计是什么来着?”
“擒贼先擒王……”齐流砸吧嘴,“关键是你擒着了吗?”
刃唯没正面回答,“嗯啊”两声带过,心里边儿偷着乐:他都脱外套给我穿了。
被拒绝的烦心感一扫而空,刃唯决定重新振作起来,又说:“我最好的兄弟小下流,你大声告诉我,第六计是什么!”
齐流停顿几秒,明白了刃唯是在说追那个面瘫的策略,连忙道:“走为上计!”
“你再说一遍?”
“走为上计……”
“不对,”刃唯说,“是声东击西。”
“你声什么东啊,赶紧的,拾东西回你家玩儿去,”齐流无奈,“最适合你的是走为上计,别挣扎了,人家不喜欢你。”
刃唯额间三条黑线,气了,“你嘴里是不是没好话。”
齐流:“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还不快谢谢我。”
“这样吧,”刃唯开始盘算,“我临走之前,你让我爽一爽。”
齐流那边正在吃华夫饼,险些一口气呛死,“嗯?”
“你把白宣叫来,就说哥哥我想他了。”
白宣是他们一起搞酒店房地产业的一个“合作伙伴”,一米八的个头又壮实,哪哪儿都曾是刃唯的菜,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热情,相处一久,刃唯就受不了了。
现在两个人是好朋友,还经常一起出去喝点小酒,对别的倒是只字不提。
“真这么说?”
“算了,你说我喜欢这酒店前台,想刺激刺激他。”
刃唯实在是逼急了才出此下策,没办法了,决定做了就要做到底,“他应该明白的。”
挂上电话,刃唯开始发呆。
市里最南边儿修了庄园度假村,北边儿修了新的中式高奢酒店市中心修了最高的一栋豪华酒店,说是城市天际线,可实际就比自家的尔曼豪森皇冠酒店高那么一点点。刃唯想,要是自己酒店会讲话,肯定跳着脚骂:你凭什么比我高!
“城市天际线”这种大帽子一扣,客源又要分散了。
刃唯烦得要死,掏出笔记本勾勾画画,又把x酒店独有设计的波浪形床垫画下来,试了试咖啡机出水速度、室温等等,充当了个“临时试睡师”。
他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大学期间还被各大酒店集团邀请过做试睡师呢。
那段时间他一个月要往外飞十次,睡得“人仰马翻”,现在倒是真的爱上住酒店。
每一晚都换一个环境,期间的新奇感不言而喻。
等了没半小时,白宣没来,齐流倒是拿着张图纸过来了。
刃唯下楼接他的时候,齐流瑟瑟发抖,拎着装图纸的口袋站在酒店大堂里,一身喜庆的橙色,远看像一只橘子。
刃唯快要笑死了齐流现在满脸写着:死鬼,别他妈来吓唬我。
他跑过去把齐流搂住,胳膊搭上他肩膀,安慰道:“哥们儿,你放心,有我在,就没有……”
刃唯那个“鬼”字还没出口,嘴巴一下被齐流慌张捂住:“我操!你知不知道这是忌讳,不能讲出来这个字的!”
“得得得,上楼上楼。”
刃唯脖子都被打痛,咳嗽一声,一转身就看到成景廷一身西装笔挺,站在大堂旋转门处安静地注视着自己。
两个人目光一对上,成景廷点头,朝酒店电梯入口处做了个“请”的姿势。
刃唯浑身发热,故意捋起衣摆一角,做作地扯一下衣领,眼神带钩似的粘住成景廷再慢慢回,里面带些不明意味。
齐流在一旁看着他:“……”
他承认刃唯很好看,但作为铁哥们儿,刃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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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是让齐流有一丢丢不爽。他拽着刃唯就要去坐电梯,“骚给谁看呢?人家瞧都没瞧你,傻逼。”
“你能别对我因爱生恨吗。”
刃唯说完小步跟上,结果齐流在电梯门口猛地刹住车,冷静道:“等会儿,刃唯。”
“嗯?”刃唯热得一头汗,狂给自己扇风。
齐流真挚的目光带着期盼,“我们能爬楼梯吗?我不想坐电梯……”
刃唯以为自己幻觉了,“十楼,你认真的?”
于是,两个人哼哧哼哧地跑向消防通道,又一路爬着上楼。走到七楼的时候,刃唯开始喘气,扶着腰骂自己身体真不好。
到了八楼,他好像步子轻盈些了,后边儿像有人推着自己走。刃唯不怕这些,心里还不美滋滋的。
自己呆久了,这些个“鬼”都知道照顾人了呀。
噔噔噔跑回房间,刃唯爬楼爬得面红耳赤。
齐流也累坏了,在走廊上边走边回头,嘴里念叨着些半吊子护体术语,拽住刃唯的胳膊,俨然成了一小拖油瓶。
齐流一进房间,“啪”地关上门,把图纸摊开在地上。
图纸上,画着全城的概略图,以及被重点标注出来的x酒店。酒店名称旁边还被不知道谁拿朱砂笔画了圈,上边儿一个大叉,看得刃唯无语:“你不至于吧。”
“你他妈睡觉睡一半儿忽然被不知道谁给拉一下胳膊试试?”齐流痛心疾首,“我那天以为你对我有想法呢,结果……”
刃唯:“……”
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催促他:“要讲什么快点讲,等下白宣来了。”
“那多刺激!”齐流这几个字说得山路十八弯,“你说,成景廷会不会以为你搞双飞啊?”
“淫者见淫,帅者见真心。”
刃唯说完,扔抱枕砸他脸上,“你闭嘴。”
“你看啊,这是咱们市的地图,x呢,在这儿,”齐流拿笔,在城市中心护城河边画了个红点,继续说:“咱市中心的广场以前是旧皇宫,x在皇宫东北方,是八卦艮卦的鬼门……酒店是人流量聚集的地方,如果不能聚财,就特别容易滋生鬼神凶杀。”
刃唯开始找瓜子嗑了,“然后呢?”
“再看这儿,”齐流说,“x酒店的大门没有挨着街边,也不沿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挨着水的建筑没有朝水开门,反而把正大门开到酒店屁股后的这条小巷子里,我们开车都嫌路窄。”
“这个门,也是鬼门,俗称’引鬼进宅’。”
刃唯点头,“而且他们这儿一到夜里十二点后,就只能进不能出了。”
“而且这条小巷子,是笔直冲向外面的大路。风水上最忌讳直来直去,是要伤亡的。你看,前段时间不才死了个客人吗,这才开业多久?”
刃唯回想x酒店的大门,是觉得有点邪气大门是一条小路直接冲过去。
小路又长又窄,特别像小时候回家晚了,在草丛里迷了路,忽然拨开遮挡,看见尽头有一户人家。
而“尽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词。
刃唯开始有点儿紧张了,“成景廷也跟我说,他们这儿有鬼。”
齐流叹气,趁机摸一把刃唯又白又滑的手,捏他软软的掌心,语重心长,“他们大堂的设计也特别不好,那么高一块儿镜子似的东西悬挂在上面,特别压人气。你知道风水学上镜子拿来干嘛的吗?”
“干嘛的呀。”
“可以转化和反射,平白无故弄个镜子挂着,肯定有问题。”齐流现在完全是资深玩家了,说,“镜子挂那么一大块在天花板上,不好。酒店也特忌讳这个,说是因为男主人身体虚,还有什么容易招桃花运……”
刃唯:“……”
成景廷那样子,身体虚不至于,体寒倒是有可能。
“快跟我走吧,别在这儿待了。”
齐流越说越神棍,偷摸一下刃唯的脸,还没开口呢,忽然觉得自己后脖颈被什么凉凉的东西冰了一下,脸色发白,哆嗦道:“唯唯,唯唯……”
刃唯一脸呆萌:“怎么啦。”
齐流:“我后边儿,后边儿……我总感觉有谁在摸我脖子……”
他被吓得不行,正想往刃唯身上扑,刃唯故意尖叫一声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大笑。
小时候就是这样,晚上怕黑,总以为躲进被子里,就什么都伤害不了自己了。
第十七章
刃唯看齐流的手机在震动,问他:“白宣到了?”
“到了。”齐流一边拾东西一边说。他挠挠头又想不出什么花招,只得郑重道:“你们之间的战争要来临了,你他妈不能带着我一块儿死。”
“要是成景廷不介意呢?”刃唯想了想,“要不然你就在房间吧……”
齐流听他犹豫,气不打一处来,“你约白宣来x酒店喝茶,那为什么还让我留在这儿?哎,不是,唯唯,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刃唯说:“我怕他误会,又怕他不误会。”
“有时候,生活就是得来点儿刺激的。”齐流说完,干脆也把刃唯的外套扔给他,招呼着刃唯穿上。他说一起下去瞧瞧,看成景廷到底什么反应。
按照刃唯的猜测,成景廷顶多愣半晌,紧接着还是会有条不紊地帮白宣做房卡上楼。他这人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的情绪包括感情。
来住店的客人那么多,能看上成景廷的更是不计其数,有人让他点过头吗?这是刃唯最想知道的。
白宣的车一到大门口,刃唯和齐流就蹑手蹑脚地出了电梯,一前一后蹲在拐角处,他们透过大堂中央的酒吧雕塑,能看清楚前台发生的一切。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成景廷早察觉到了他们两个身上“人味儿”的接近。x酒店每日都接待的是些什么客人,没有人比成景廷更了解。
白宣个头高,一进入大堂内,他就十分惹人注目。
他边打电话边到前台,露过礼宾部行李车时没看清楚路,还险些被绊了一跤,揉着膝盖骂:“我操这……”
话语出口没两秒,他朝电话“喂”了好几声,纳闷道:“怎么就无服务了呢,这什么破酒店啊。”
白宣眯眼,看手机屏幕上齐流发的消息。
前台,找接待拿房卡,1002,客人叫刃唯。
别磨叽!
白宣忽然想起来刃唯说,是喜欢前台。他抬起头,目光在大堂内扫视一圈,定到前台上,最终锁定了相貌最好的一位……
肯定是他!
刃唯就喜欢这种款的。
每次出去玩,给他介绍小男生,要么说人家是“弟弟”,要么说别人矮了,要么说自己能打别人三个,要么说没有安全感,看着就像被抢劫了会第一个跑路的。
白宣低头,发现信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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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一格。
于是他秉着完成任务的心态,继续将通话保持着,把手机塞进兜里。
齐流说的,到时候别挂电话,得你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咳,你好。”
白宣磨磨蹭蹭走到前台,把手肘撑在桌面上,用手指将墨镜拉下来露出眼睛,特别有范儿,“我来做房卡。”
这一出场动作,看得远处躲着的刃唯捶胸顿足,怎么这么傻逼啊!
一看就是来“挑衅”的嘛。
“您好,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成景廷不紧不慢地讲,嘴角带笑。
虽然他带笑了,但刃唯隔那么远还是看得出来成景廷笑得很勉强。让这种性格的人做服务业,简直就是折磨,况且还是最先与客人接触的“门面”!
“我没带,”白宣摸了摸内揣又摸裤兜,“我就是上去待会儿,不过我可以报他的名字。”
成景廷“嗯”一声,眼神愈发锐利:“请问名字。”
“刃唯。”白宣说,“刀刃的刃,唯怡豆奶的唯。”
刃唯听得眼皮儿一跳:“白宣是不是渴了。”
齐流点头。
果不其然,成景廷听到这名字,笑容更僵了。他本来就笑得浅淡,这下更没什么表情,只是将目光停留在白宣脸上的时间变长了不少。
成景廷看人,焦距并不明显,也不显呆滞,反倒有种深邃之感。
白宣平素也是吊儿郎当惯了的人,极少被如此打量,心中擂鼓居然有半分退却。他揉揉脸,认真催促:“可以给我做房卡了吗?”
“您找的是常客,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成景廷说完,拿起酒店电话,拨通了1002的内部电话。
现在刃唯根本不在房间,电话自然无人接听。
刃唯看成景廷打电话了,暗叫不好,连忙把齐流推进电梯间,“你先上去!”
“我靠,我不要一个人坐这个电梯!”齐流抓住他衣角不放,“要上去一起上去,没你这么坑哥们儿的!”
“这电梯没问题!”
“有!我说有就有!我吓死了你负责吗!”
“……”刃唯沉默一会儿,决定不为兄弟负责,“一起上去。”
冲进房间,已经是成景廷打的第二个电话了。
刃唯一接起电话,赶紧说:“喂?对对对,是我朋友。你把房卡做给他,让他上来……”
成景廷在那头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你怎么在喘。”
“啊?我,我……”
刃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总不能说“啊我在房间里做仰卧起坐呢”吧……
他的目光转向在一边儿偷听电话的齐流,后者瞬间大喊:“我操!刃唯!”
“你他妈做仰卧起坐太牛逼了吧,再来五百个卷腹根本不成问题!”
刃唯一秒入戏:“谦让!”
成景廷:“……”
刃唯一听到成景廷说那句“你怎么在喘”,一下就后悔了他干什么要去蓄意让成景廷误会和吃醋呢,有必要吗。
这种行为,通常意义上叫“作”,说好听点儿才叫“幼稚”。
他无视掉齐流使眼色让他挂电话的动作,拿着听筒说:“就是我一个朋友罢了,让他上来聊聊天。”
成景廷没说话,刃唯急出汗,又说:“真的。”
“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成景廷说,“玩好。”
刃唯听这句话,心里又激动又郁闷,“你生气了?”
“……”成景廷没有正面回答。
占有欲可能就是如此,稍微一点点的“不确定因素”都不能有但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去告诉刃唯,他有这种极端的占有欲。
电话一挂,刃唯决定晚点儿自己下去找成景廷……先让白宣上来,夜里三个人再勾肩搭背地去吃夜宵,这不一看就是哥仨儿关系好吗。
把这种贼喊捉贼的想法告诉齐流后,刃唯遭到了反对。
齐流说:“我绝对不要在深夜里再出现在这个酒店。这儿真的不对劲,唯唯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刃唯说,“但我不怕。”
“算了,你得等那杆枪抵着你脑门儿了,你才知道什么是害怕!”
“那鬼怎么不找我事儿?怎么偏偏找你?”
“我怎么知道!”齐流怒了,“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鬼都不放过。”
刃唯一屁股坐在床边儿,皱眉道:“小乳猪都没你不要脸。”
齐流无语了,“你骂人能不能有点儿新花样?你怎么不骂白宣去啊,你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迟早成景廷得抽他。”
“我怎么觉得成景廷得先抽我呢……”
刃唯摸摸下巴,忽地察觉身后一阵凉风拂过,“好冷。这叫穿堂风吧?”
齐流老实说:“这叫阴森森。”
“你是我追爱路上的明灯,”刃唯跪在床上,抱住齐流的头,拍了拍,“这叫那什么吹灯。”
“唯唯,你不怕把我捂死吗?”
成景廷作为前台,本来没有送客人上来的义务,但因为他也在礼宾部,行李车可以帮忙推上去,所以便找了这么个借口陪同白宣上楼。
白宣起初是不肯的,但迫于成景廷的“高度压迫”气场,只得灰溜溜走在前面。
一出电梯,还隔着半个走廊,白宣朝后看一眼,成景廷正推着行李车往这边跟着一块儿走,于是便抬腿就跑,冲到刃唯房间门口,拿房卡一刷,推门而入。
这到底什么情况,完全不按照原计划进行!
在房间门大敞开之后,透过浴室里发绿发蓝的酒吧色调灯光,白宣看见刃唯正跪在床上抱着齐流的头。
“刃唯!”
刃唯那句“不怕”都还没说出口,白宣又一声喊:“你那未来男朋友跟着我上来了,我先跑过来的……”
“啊?”刃唯懵懵地放开齐流,“他在你身后。”
白宣一回头,看见成景廷正如一座“山”般挡在他身后发丝不乱、衣领整齐、额角不流汗,乃至眼神都不带半丝慌乱,大气不喘,完全像闲庭信步而来的。
可他分明,没有听见半点脚步声。
白宣一阵寒颤,镇定道:“我,我先进来。”
“先生,行李已送到。”成景廷说完,把行李车推进入门处。
偏夜店风的房间内灯光照得成景廷一张脸晦暗不明,神态略为阴郁,竟显出一种别样的颓丧感。他侧过脸,蓝调的光顺脖颈倾泻而下,宛如生于深海。
太好看了。
“谢,谢谢……”刃唯又说不出话了,他一时间忘记招呼两位呆滞的朋友,下床光着脚走到玄关处,“你值夜班吗?”
“嗯,晚安。”
成景廷说完,抬手要退出房内关门,不料手腕被刃唯猛地抓住。后者抬起头看他,眼下一圈肌肤被灯光照得发白。
刃唯看他逆着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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