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在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我不记得了。”
半晌,沈厘垂着眼睛开口。
贺灼川抬眸,他盯着屏幕开口,语气平静而温和:“我不看,我只是帮你删掉,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对你不好。”
沈厘还是不说话,这时候司机打电话来告诉贺灼川车已经到楼下了,贺灼川挂了电话看坐在沙发上抿着唇脸色不霁的沈厘,安慰地朝他笑:“这不是什么事,没关系的。”
沈厘眼神逐渐放空,他似乎陷入了回忆,没有和贺灼川说话。
贺灼川开始后悔自己刚刚问沈厘这件事,比起知道沈厘的过去,他更不想让沈厘陷入现在这样无助空洞的样子。
良久,贺灼川听到沈厘淡淡地开口:“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当时吃了药。”
贺灼川不知道沈厘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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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耗了多少勇气,他明明没有大声说,嗓子却发着哑,他在真诚胆怯地和贺灼川解释,贺灼川身体一僵,但很快冷静下来开口宽慰沈厘:“嗯,我们先走,到时候再慢慢说。”
沈厘乖乖地点头,回他:“好。”
新的酒店是离拍摄现场有一个小时车程的sw,是宋家旗下的酒店品牌。
在路上的时候沈厘比刚刚放松了许多,贺灼川给他倒了杯酒,沈厘接过酒杯一饮而下,喝完嘴唇上还沾着暗红色的酒渍,贺灼川举着酒瓶问他是不是还要,沈厘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现在说给你听,好吗?”
沈厘看着贺灼川,没有一点迂回地开口,他的目光很用力,他生怕自己一心虚一摇摆就没办法说下去了。
沈厘越是温和镇静就越是紧张,贺灼川盯着沈厘抿得特别标准的嘴唇和在奶白色灯光下更显温顺的面容,低声笑了下。
“我们交换吧,我先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一个换一个,好吗?”
沈厘不知道贺灼川为何会这样说,但还是顺着他点头,喉结轻轻动了动。
贺灼川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沈厘:“我的秘密是,我曾经差点知道了你的所有秘密。”
贺灼川看到沈厘的瞳孔缩了下,他继续道:“我好奇心很重,对于好奇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去追根究底。我对你很好奇,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但那天我放弃了,放弃像过去一样简单粗暴地了解一个人的所有。我那时候想,我希望关于你的一切,都可以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贺灼川蹙着眉,似乎在想接下来怎么说才好,沈厘的目光就那样安静地放在他身上,等着他继续。
贺灼川抬眸,目光复杂:“可是现在我不想知道了,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沈厘,不会因为你的过去而减轻这种喜欢。如果你告诉我的原因,不是你真的想说,那我就不愿意让你说。”
贺灼川捏着手里的杯子,杯底的红在灯光下泛着碎光,沈厘眼尾勾着,他眼睛的弧度比以往要更饱满,就那样专注地看着贺灼川,脸颊上印出了些红晕。
贺灼川看沈厘表情呆呆的,眼神却很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他第一反应沈厘是不是喝醉了,可是一杯红酒也不至于;贺灼川迅速反思自己刚刚说的那段话,想着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忽然间醍醐灌顶,贺灼川的心情错综复杂,他难堪地看着嘴角已经勾了些笑的学长:“所以,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刚刚知道?”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想和我睡觉。”
半晌,沈厘在贺灼川委屈的眼神里把自己内心的实话软软地说了出来。
第13章浪漫是这样的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贺灼川磕磕绊绊地把两句话讲完,吊着一颗心看着沈厘。
车子驶过似乎是酒吧街的地方,从外面传来嘈杂轰鸣的音乐声,深夜里酒吧街的大屏下似乎有类似音乐节的活动,车子只能缓慢行驶,而外面那些喝嗨了玩疯了的年轻人纷纷对着这辆车起哄吹口哨,胆子大的甚至跑上来拍车窗。
司机朝那群人鸣笛,一条不到五百米的街走了快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沈厘缓缓垂下眼,长卷的睫毛覆盖着眼眸,贺灼川的目光渐渐变凉。
直到车子拐入岔路,周围渐渐安静,沈厘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挺高兴的。”
沈厘朝贺灼川笑了笑,笑得很通透,却又有些遗憾,贺灼川不解地看着他,沈厘将目光转开,盯着外面快速掠过的路灯,半晌,沈厘又看向贺灼川,脸上是微妙的讨好诱哄,声音低了些:“去了酒店,我们做爱吧。”
贺灼川整个人一顿,沈厘神情里带了一种贺灼川最见不得的楚楚可怜:“我们不想别的,就做爱好吗?你想做多少次都可以。”
贺灼川提着的心落回原处,却像被挤光了水分一般干干地发酸,他朝沈厘点了下头,落寞地笑着:“好啊,听你的。”
到了sw之后两人沉默地进了房间,贺灼川东西还没放好却被人从背后抱住,沈厘的胸膛贴着他,心跳清清楚楚的。
“我还没洗澡。”
贺灼川从嗓子里挤出干涩的声音,沈厘的气息打在他脖间,声音颤颤地发抖:“没关系。”
沈厘绕着贺灼川走到他面前,抬起头主动吻住贺灼川的嘴唇,贺灼川感觉到他在努力取悦自己,他触碰自己的身体,舌尖试探着想要探入自己口中。
沈厘睁着眼和贺灼川对视,目光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和悦,此刻在贺灼川眼中却很刺眼。沈厘主动脱了衣服,在只剩一层衬衣的时候去脱贺灼川的,贺灼川动作有些僵硬,却还是由着沈厘把自己的衣服脱光。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衣料的摩擦声和清浅的呼吸声,灯也没有开几盏,两人在暗暗的环境里紧紧相贴,远远望去是两情相悦的样子。
沈厘的手隔着贺灼川仅剩的内裤触摸他,他很快硬了,沈厘勾着眼尾朝贺灼川笑,嘴唇弧度美好:“我帮你。”
他眨了眨眼,拉着迟钝的贺灼川走到套间偌大的沙发边,让贺灼川坐下,自己则跪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双手按住贺灼川的膝盖,张开嘴唇,动作娴熟流畅,像排练过很多遍一样。
沈厘口腔里的热气打在贺灼川大腿内侧,贺灼川目光里带着些悲凉,盯着沈厘垂下的眼和红润的嘴唇,下一秒他突然动作,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伸手将沈厘一把拉起按在了沙发上,贺灼川用的力很大,大到他整个人都微微发抖,沈厘根本无法反抗,也仅仅是一秒的关系,沈厘的眼眶红了个遍。
贺灼川凶狠地瞪着他,情绪激荡:“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你是在羞辱我吗?!”
沈厘张着嘴艰难地呼吸,他眼睛依然是那样明亮,明亮却绝望,贺灼川听到沈厘哑着声音发着抖,似乎在求饶又像在解释,每个字说出来都尤其艰难:“我以前……就是做这个的……我……我没办法……”
沈厘眼眶中溢满泪水,他哽着嗓子说不下去,贺灼川第一次看他哭,双手失了力,怔怔地愣在那里。沈厘嘴唇发白,眼泪断了线一样从眼眶中流出来,他情绪激动地浑身开始痉挛,目光却还是那样直直地看着贺灼川,含混着满满的无能为力:“我没办法……我只会这个……我……”
沈厘倏然咬住自己下唇,死死地咬着,贺灼川终于反应过来,他俯身上前用力将沈厘抱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发抖,但他能感觉到沈厘浑身都是颤抖的。贺灼川单手搂住沈厘的后脑,将他按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安抚,沈厘的呼吸声逐渐沉重急促,像是濒死的人最后的挣扎。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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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多久,沈厘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眼中布满红血丝,身体因为刚刚的颤抖和抽搐已经没了力,贺灼川微微松开些力道的时候沈厘还抖了一下,眼中一片死寂。
房间内是闷闷的沉默,如暴风雨过境后狼狈的宁静。
“我学表演,因为想让自己演得像一点,像一个正常人。”
沈厘脸上出现了贺灼川从未见过的嘲弄,他没有再看贺灼川,目光空洞,声音也如同被焚烧过后的灰烬,含着自暴自弃的意味,清亮不再。
“我都快相信自己是个正常人了。”
沈厘终于和微微木然的贺灼川对视,他浅浅地呼吸着,接着声音轻微道:“都快相信我演的正常人爱上了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像呢喃,嗓音是低低地哑,有种无法言说的胆怯在里面。沈厘眼中又溢出水光,两人此时此刻目光紧紧交缠,似乎比亲吻拥抱都要亲密,贺灼川怔了片刻,很快他低下头按住沈厘的下巴,重新吻住他。
沈厘抬着下巴,他伸手勾住贺灼川的脖子,任他覆在自己身上如野兽撕咬般强势地亲吻,完全没有推拒,整个身体乖顺地承受着贺灼川的进攻。贺灼川的气息灼热,他什么话都没说,却给了沈厘一场毫无章法凶狠急促的吻。
沈厘嘴唇上多了好几道咬痕,异样地红着却不见血,贺灼川深不见底的眸子捕捉猎物般盯着沈厘,他哑着嗓子恶狠狠地开口:“那就继相信自己是正常人,继续爱我。”
沈厘瞳孔颤了两下,目光被贺灼川死死锁住无法转移,眼中闪过瞬间的迟疑和茫然,贺灼川低头吻了吻沈厘的眼睛,睫毛软软地划过他的嘴唇,贺灼川的声音强势中藏着情意,目光专注深切:“我二十一了,你不可以让我的初恋来得太晚。”
沈厘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贺灼川一把抱起,两人肉体相贴,贺灼川将他抱进卧室,沈厘目光无措,贺灼川将他放到床上,自己也跨上了床。
沈厘抬着头看贺灼川,贺灼川将他搂进怀里:“你今天太累了,现在闭上眼睡觉,什么都不要想。”
沈厘说出“爱上你“那句话的时候,贺灼川大脑空白了有五秒,那瞬间之前的一切他通通忘了,只觉心脏绵软,整个人如膨胀的气球一般满足,每一滴血化成了蜜那样的甜腻。
原来浪漫是这样的,这样让人着迷痴狂的。
第14章只能和我有关系
一夜无梦,沈厘被贺灼川强行按在怀里睡着,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恍惚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感觉到自己身边薄发的热度、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沈厘缓缓转过头,贺灼川紧密着双眼,眉眼浓密轮廓深刻,沈厘便安静地打量他,用温和柔顺的目光。
或许是感知到了目光打在自己身上的细微电流,贺灼川的睫毛颤了颤,接着便睁开眼睛。他睁开的瞬间眼中的睡意便消失殆尽,眸中情绪空空如也,大脑尚未开机,盯着咫尺开外的那双漂亮又温柔的眼睛。直到几秒后才缓过神,他的表情开始带上温度,清晨的声音闷闷地透着哑:“你醒了。”
沈厘弯了弯眼睫没有说话,只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从床上坐起。
贺灼川光着身子去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发白,将贺灼川的轮廓勾勒得分明而壮硕,从沈厘的角度看到的是他宽阔的肩膀和身上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我要去剧组了。”
沈厘刷完牙才和贺灼川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贺灼川套上大衣,动作连贯潇洒,脸上带着理所当然:“嗯,我陪你去。”
昨天那辆高调的车终于被换掉,换成一辆黑色的七座商务,在车上没有人提昨天发生的事,贺灼川将保温杯拧开递给沈厘,沈厘顿了下接过,里面是散发着清淡香气的热汤。
贺灼川看着他解释道:“散寒的汤。”
沈厘垂下眼将汤倒在杯盖里,一口一口小小地抿着。
一切过往似乎都被封存在了昨天,今天所有都是新的开始,两人之间的磕绊和冲突融化在了对视的目光里、不经意却亲密的动作里。
年前的最后几场戏都是秦凉语的,沈厘在她那几场戏里有时候是背景,有时候有几句台词,也承了她的好处,不需要早早到片场准备,秦凉语从来没有十点前到过,且每场戏之间的时间也隔得久,因为秦凉语需要补妆换衣服,有时候冷了还得去休息室暖暖身体。
将近过年影视城没什么人,工作人员也只留下必须的,大部分都回去过年,所以沈厘将贺灼川带到片场并没有人去过分关心,只是两人朝化妆室走的时候看到迎面走来的成宥天均是一怔,贺灼川只是目光稍稍顿了下,沈厘却是无措地乱了步子,成宥天大方地朝他一笑,还勾起嘴唇喊他厘哥。
沈厘抿唇朝他腼腆一笑,等成宥天走过去才松了口气。
等走到无人的地方,沈厘难得做贼似地溜进一个小的道具间,道具间没有空调,扬着很多灰尘,一看就是没什么人来的。
等贺灼川跟着他进去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贺灼川大概能猜到沈厘要做什么。
“如果可以删视频的话,成宥天的……你……”
贺灼川的目光里带了些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厘,沈厘停住嘴不在说话,他看出来了,贺灼川好像猜到自己要说什么了。
“可以吗?”
轻轻软软的声音从沈厘嗓子里发出,眼神含着脉脉的祈求,道具间常年晒不到太阳,比外面还要阴冷,沈厘鼻尖微微发红,更显得他皮肤白皙了。
贺灼川蹙眉,他上前拉住沈厘的手,打开道具间的门,将人拉了出去,出去的瞬间低低地嗯了一声,含着无限的纵容。
沈厘化个妆的功夫贺灼川就跟他说都搞定,他直接把从沈厘住进来那晚开始每个房间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删了,那个监控系统不属于酒店,所有视频最终传输到周围某小区的一家住户里,贺灼川稍微看了看,这些视频发出去的不多,大部分估计还是威胁明星给钱。
贺灼川匿名报了警,给网警发了封内部邮件。
就在贺灼川报警当天的下午就有警察突然到了拍摄现场,指名道姓找成宥天,说他是证人。
片场其他人一头雾水,只有贺灼川清楚,大概是成宥天已经到了视频威胁。
这件事很快被现场蹲守的粉丝和一些当地的群演传了出去,副导宣布年前暂时停拍,因为已经有记者从外地赶过来,还剩三天过年,大家不希望让这件事作为其他人新年的谈资,成宥天只是证人,外面却已经有人添油加醋地传他被警方带走。
于是非主要演员们一窝蜂钻进几个公用化妆间,纷纷心情激动地等待卸完妆冲回家,毕竟这种离过年就两三天的时候,说不想在家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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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扯淡。
“我不回家过年。”
卸完妆的沈厘一脸白嫩,在贺灼川问他要不要回家之后这么说。两人站在渐渐空旷的布景现场。
“那你……跟我回家?”
还没等到沈厘的回答,周围便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贺先生?”
贺灼川不耐烦地转过头,不远处站着一个胖胖的女人,是秦凉语的那位经纪人,贺灼川眨了下眼,重新回过头盯着沈厘,那位经纪人却像苍蝇一样盯着他不放,甚至还朝这边走来。
“您是沈厘的朋友啊?”
沈厘认得这个人,他礼貌地朝那位经纪人笑了下,还很给面子地喊了她一声楠姐。
“有事吗?”
贺灼川的语气毫不客气,那位楠姐笑得很是和睦:“凉语整天在跟我念叨您呢,说您来桐店也不去找她,原来您也在这个剧组啊,太巧了。”
这下轮到沈厘惊讶,他黑黢黢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先看看楠姐又看看贺灼川,等楠姐离开后才开口:“你认识秦凉语?”
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贺灼川想,为了日后不为这件事两人之间有嫌隙,所以他决定快刀斩乱麻。
“嗯,我……前炮友。”
贺灼川认真又紧张地看着沈厘,没想到沈厘只是垂了垂眼便接受了,他点点头,说了声哦。
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好像是真的不在意。
贺灼川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怕他在乎,又怕他不在乎。
此时一阵风吹来,沈厘将衣服上的帽子戴好,稍稍抬头看贺灼川:“我们走吧,这里冷。”
贺灼川嗯了一声,主动将沈厘手上的一件备用大衣接过:“我帮你拿。”
回酒店的车上沈厘接到一个电话,这次他下意识看了眼贺灼川,神情有些慌张。车还在行驶中,他没办法离开去接电话,只能硬着头皮将电话接起。
贺灼川感觉到了沈厘的紧张,他偏过头看窗外,周围的商场都用红色装点门面,全世界都是一片喜庆。
“嗯,回a城。”
……
“还没买,我自己买就行了。”
……
“好的。”
沈厘声音不大,说完这简短的三句话后便挂了电话,眼中揉着不见底的深重。
“我也回a城。”
贺灼川突然开口,他转头看向沈厘,脸上带着坚定的逆反:“跟你一起走。”
沈厘鼓了鼓嘴,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湮灭:“我回a城是去溪,他们那里……过年人手不够……”
贺灼川盯着他的眼睛:“那我天天去点你?”
沈厘瞪了眼贺灼川,抿着下唇不说话,贺灼川挑眉,他离沈厘近了些,声音低低地发着冷:“所以刚刚那个打电话来关心你,还要给你买机票的,是秦伯溪?”
沈厘看着贺灼川,下垂的眼尾看似乖顺,贺灼川和他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薄薄的呼吸尽数打在沈厘脸颊上,他依然没有回答贺灼川,目光冷冷的却像是在和贺灼川置气一般。
贺灼川勾唇一笑:“看来我猜对了,你和他有关系是吗?”
沈厘眼睫一抖,如脆弱的冰层即将破碎,贺灼川咬了咬牙,压下心里的不平和怨怒,他朝前按住沈厘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反正你都说爱我了,以后只能和我有关系,我不会像你知道我有炮友那样丝毫不在乎的。”
贺灼川的呼吸重了些,他很后悔为什么不能前几年回国早点遇到沈厘,身边这个人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可是鬼知道他有多少前科。
“你答不答应?”
贺灼川越想越气,他几乎要压在沈厘身上,沈厘眼尾因为刚刚卸妆没卸干净的原因还有些红,他表情还是淡淡的,乍一看仿佛是要哭。
其实不是的,贺灼川想,沈厘就是靠这幅样子让自己深陷,然后再也无法出来。
沈厘朝贺灼川眨了两下眼,说了声好。
可是那语气那表情总觉得像哄小孩子一样。
第15章偏执
飞机在傍晚落地,到a城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贺灼川帮沈厘拎着行李和他并肩朝国内到达出口走,贺灼川找的梁莱来接自己,快到出口的时候便看到梁莱朝自己招手了。
梁莱对沈厘着实好奇,主动走上前和他搭话:“你好你好,学长是吧,我是梁莱,一路上累了吧?”
贺灼川暗自白了梁莱一眼,沈厘动作迟钝了些,他也弯下腰伸手握住梁莱伸出的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进行了一次国企式问候。
“你是不是还要拉个横幅啊?”
贺灼川在边上无语道,梁莱笑得一张圆脸变成了扁脸:“埋汰我干啥呢,走走走,车在外面,接风宴早就备好了。”
沈厘抿了下嘴,略略转头看贺灼川,目光中透露着不解,贺灼川看着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无可奈何,快到门口的时候贺灼川声音低低地跟沈厘说了句:“梁莱自小受官僚制度影响较大,说话作风比较老派,你理解下。”
沈厘眨了下眼,梁莱耳朵尖,回过头抿起嘴:“不说话能憋死你?”
贺灼川刚刚那句话里开玩笑的成分偏多,他朝梁莱点了点头,这时已经走到门口,贺灼川主动搂住沈厘的肩膀:“a城比桐店冷多了。”
果然门一打开,刺骨的寒意立刻袭来,梁莱和贺灼川也没心思拌嘴,都加快脚步朝梁莱的车走去。
行人都匆匆忙忙,所有人裹紧大衣外套,钻车的钻车进机场的进机场,就在这样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寒冷中,沈厘突然停下了步子,贺灼川也停下来莫名地看沈厘想催促他走,却发现沈厘盯着某一处看,他顺着沈厘的目光看去,看到停车道的尾端停着一辆漆黑的路虎,车里开着灯,驾驶座上的人面容半明半暗,却足以让贺灼川分辨出那是谁。
贺灼川转过头看沈厘,声音比刚刚冷静了许多:“走吗?”
沈厘抿着唇没有说话,却抬起头和贺灼川对视,目光被夜的黑色渐渐吞噬,让贺灼川看不太清。
“跟我去吃饭,然后回我那里住,你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吗?”
贺灼川近乎倔强地盯着沈厘,将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说给他听,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沈厘呼出一口气,淡白色的雾气在夜色里很快消逝,因为外面太冷的缘故他嘴唇和鼻尖都比往常要红,眼里泛着机场如白昼般的光。
“你明天可以去找我。”
沈厘轻轻说,他看着贺灼川,眼眸的弧度极尽温柔。
贺灼川盯着他,没有再说话。沈厘上前一步,低下头,额头不小心蹭到贺灼川的下巴,他又稍稍后退一步:“行李箱我来拿吧。”
贺灼川放在外面推着行李箱的手早就冰冷,沈厘触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倏然一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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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片刻,将手覆到贺灼川手上,用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拿过行李,和贺灼川相握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松开。
“为什么呢。”
贺灼川声音里含着不解和嘲讽,像是在自言自语,沈厘眉头微蹙,他抬起头,在贺灼川嘴角轻吻,无所谓周围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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