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在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他想抓住贺灼川的目光,可是贺灼川固执地不看他,沈厘叹了口气,垂下眼:“我先走了。”
直到沈转头,贺灼川才抬眼,冷冷地看着沈厘的背影。
“哎?学长呢?”
梁莱在驾驶座探出窗户,四处寻找沈厘的身影,贺灼川脸黑得像要化身包公,浑身围绕着肃杀之意,声音微哑却冷冽:“走,他不来了。”
梁莱古怪地看着贺灼川,壮着胆子问:“那半头鲍和佛跳墙还吃不吃啦?”
贺灼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吃你妈呢,跟着前面那辆路虎。”
“哪辆?啊?哪有路虎?”
“牌照sb二百五那个。”
梁莱看了半天才看清贺灼川说的是哪辆:“靠,那是520,我爱你的意思,懂不懂?前面也不是sb啊,是……”
梁莱在贺灼川掉着冰碴儿的眼神里噤了声,闭嘴发动车子。
那辆路虎最终停在了梁莱十分熟悉的停车场,溪会所的停车场,直到沈厘从车上下来,梁莱才挑了挑眉,嘴上终于不贱兮兮地调侃贺灼川了。
“哦吼,尴尬。”
梁莱遗憾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原来学长暂时还不是你的。”
沈厘从路虎车上下来,梁伯溪主动走过去沉默地帮他拎行李箱,沈厘跟在他身后,两人静静地朝电梯走去。
“怎么办捏,这怎么办捏?”
梁莱就像是个实时播报员,用噪音骚扰着眼睛被这一幕灼痛的贺灼川。
“把我背包拿来。”他声音阴阴地开口。
梁莱车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是贺灼川电脑屏幕上的,他看着天书一般的网络线路图和程序代码,哽了下:“你要做什么?”
贺灼川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操作,语气轻蔑:“来玩儿个大的吧。”
十分钟后,贺灼川关了电脑,脸上浮起轻笑,戴了个黑色鸭舌帽,和梁莱从地下楼梯上了一楼。
“风平浪静。”
梁莱看了眼大厅里各司其职的侍者和络绎不绝的来客,对贺灼川起怀疑态度,贺灼川连回应都懒得回,在大厅的咖啡厅里点了杯冷萃,靠在椅背上盯着大厅尽头的六部电梯。
不出五分钟,侍者们似乎都到什么消息,排成一排围在大门外,与刚刚来准备消的客人们交涉,此时那六部电梯几乎每部都在下行,一趟一趟塞满了人都匆匆从楼上下来离开。
“靠,那不是……我姨夫吗?”梁莱看着其中一趟下来的一群人中某个矮个瘦子,盯着他身边那位经常拍古装剧的女明星,立刻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自己小姨。
陆陆续续下来很多人,有些人梁莱看到一边拍案叫好一边拍照留念:“哇,往常没这种机会能见识这群人扎堆往溪跑啊,你做了什么?”
贺灼川看着墙上的时间,等着沈厘从电梯口出现,他喝了口咖啡:“别抬头,监控系统失控了。”
“什么意思?”
贺灼川嘴唇抿着勾了下:“意思就是,秦伯溪要大出血了。”
任何一个黑客都能通过贺灼川给的简单口令进入溪的监控系统并下载现在到过去一周的监控视频。溪的安保系统慢了点,过了五分钟才反应过来然后疏散客人,这之间秦伯溪大概已经接到十几个威胁通知了。
终于,贺灼川看到最左边的专用电梯动了,很快,秦伯溪面色凝重地从电梯里下来,边打电话边往外走,沈厘走在他身边,到大门口的时候两人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秦伯溪便先上车离开了。
贺灼川朝梁莱抬了抬下巴,梁莱去停车场,贺灼川朝门口走。
“学长。”
贺灼川从沈厘身后走上来,沈厘回过头看到他,眼睛微微睁大,贺灼川勾唇朝他笑:“跟我回家吧。”
沈厘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目中透着些严肃:“是不是你?”
他紧张地盯着贺灼川,贺灼川伸手去拎沈厘的行李箱:“梁莱去开车了,路上我慢慢跟你说。”
沈厘不可思议地看着贺灼川,嘴唇紧抿,手握着行李箱的把手没有松开。
两人之间的氛围带了点火药味,贺灼川勾起的唇角也含着冷意,这时梁莱的车开到前庭,打开车窗喊贺灼川。
贺灼川朝沈厘走近一步,垂着眼盯着沈厘,语气含着报复的狠意:“谁让你跟他走的?”
沈厘怔了怔,他松了手,任贺灼川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自己上了梁莱的车。
“去我妈那房子。”
贺灼川和梁莱道,梁莱哎了一声,从后视镜看脸色发白的沈厘,边开车边打圆场:“学长是不是饿啦?晚点我喊人把今天准备的菜送贺灼川那儿去啊,吃饱了就快活了,嘿嘿。”
沈厘面无情绪地看了眼梁莱,将目光瞥向窗外。贺灼川盯着沈厘的侧脸,声音低磁:“你不是要问我吗?”
沈厘眼睫动了下,没有开口。
贺灼川不甘地咬了咬牙:“是我干的,遇上这事儿秦伯溪得脱层皮,除非他来求我。”
沈厘猛地转过头,目光中带着激烈的情绪,贺灼川心中又恨又酸,他现在没法控制自己对秦伯溪的妒意。他开辆车等在机场门口沈厘就跟他走了,根本不在乎特地飞去找他的自己,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秘密,贺灼川对这种亲密妒忌地发狂。
“要怎么求?”
沈厘的声音比平时沉了许多,贺灼川恨他到现在还在为秦伯溪想办法,他阴冷地看着梁莱车上那尊笑面佛:“跟我保证他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沈厘深吸了一口气,他声音倏然软化下来:“贺灼川。”
贺灼川转过头去看沈厘的眼睛,车子驶过一条小路,车内有些晃悠,连带着沈厘的目光也摇晃起来,贺灼川抿起嘴唇,转瞬而逝的注视里划过一抹失落。
“到了。”
他淡淡地说。
贺灼川父母住的房子是国家分配的,他来的这套是他母亲早年当老师的时候分配到的,没人住在这里,在三楼,八十平,很是朴素的一套房子。
梁莱送完他们就离开了,贺灼川拎着沈厘的行李和他一起走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三楼很快到了,两人从下车到现在没哟说过话,贺灼川掏出钥匙开门,还未开开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贺灼川一愣,里面的人一脸不耐烦。
“你怎么在这里?”
贺灼川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里面站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长相很是英气,穿着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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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拖鞋,抬着头看贺灼川。
“我学校就在旁边啊,家里离学校太远了,婶婶答应这套房给我住了。”
贺灼川翻了个白眼,掏了钱包出来拿了张卡给那女孩:“第一,你现在放寒假不用上学,第二,我不管你在这里做什么,现在立刻搬走,不想回家就去奥汀住。”
说完,贺灼川二话不说便将沈厘的行李箱搬了进去,他回过头看沈厘,沈厘迟疑了片刻,也抬脚跨进了房子。
那女孩一双大眼睛懊恼地眨了两下,他看看贺灼川又看看沈厘,突然笑了下,越过贺灼川去和沈厘说话:“哥哥,你是不是在和我哥谈恋爱啊?”
贺灼川盯着她:“我给你半小时搬走,否则这件事我告诉贺铮。”
那女孩狠狠地噘了下嘴,十分不服气地回房间拾东西了,贺灼川给沈厘清了沙发让他走,头疼地给沈厘介绍:“我堂妹,今年十六,她脑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沈厘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半晌他不赞同地开口:“让她一个女孩子去住酒店吗?你是他堂哥。”
那女孩正好从卧室里拿了什么出来,听到沈厘的话立刻点头,冲向沈厘一把抱住他:“对啊大哥哥,我是女孩子啊,一个人住酒店很危险的!”
贺灼川叹了口气,他扯开贺玲珑和沈厘两人,拉着被贺玲珑惊到的沈厘到她住的卧室。
沈厘刚到门口就惊呆了,他张了张嘴,看了眼穿着粉色睡衣兔子拖鞋的贺玲珑。
满房间的化学用品,各种试管各种药剂和仪器,不像个卧室,更像个实验室,还是那种很变态的实验室,地上放了两个玻璃盒子,里面是几只白鼠,其中有一个盒子里放的都是白鼠尸体,各种各样的死法。
“贺铮这段时间不管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贺灼川看着贺玲珑,贺玲珑表情有些扫兴,又抱了个盒子去拾什么。沈厘看到那几个白鼠尸体后表情就不是很好,回到沙发上坐着看贺玲珑的眼神也变了。
贺灼川意识到他的变化便给他解释:“玲珑从小就很聪明,是那种吓人的聪明。”
贺玲珑在房间里大声说:“是天才少女好吗?不仅仅是聪明。”
贺灼川头疼:“但是她喜欢的领域比较特殊也比较……变态。”
“哪有你变态啊偷窥狂。”
贺玲珑又大声和贺灼川辩论,贺灼川不理她,掏出手机发了两条信息,贺玲珑拎着大包小包出来的时候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到了,两个壮汉搬贺玲珑的东西搬了两趟才全部搬走,贺灼川下去和搬家的人说什么,贺玲珑背着书包还没下去,他趁贺灼川没上来的时候凑到沈厘面前,沈厘对这张英气致的少女脸庞此时充满了敬畏。
“大哥哥,你不会真的在和我哥谈恋爱吧?我跟你说,他小时候一直被关在国外一个人训练,脑子不正常的,你别看他现在跟个高富帅一样,其实他性格偏执又变态,我劝你好好考虑啊。”
说完,贺玲珑拿过手边一只大壁虎,朝沈厘神秘地眨了眨眼,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第16章屁颠屁颠
贺灼川上来之后就去主卧铺床了,贺玲珑睡的是次卧,暂时没办法住人,得等明天保洁过来打扫。
“我叫了外卖,待会儿就送来。”
贺灼川靠在餐桌边和坐在沙发上的沈厘说,沈厘目光含疑地开口:“你妹妹说,你小时候被关在国外?”
房子里静悄悄的,这里是学区,就连外面也没有市中心那么嘈杂,只有冬夜的风呼哧呼哧地打着窗户。
贺灼川脱了大衣挂好,他回过头看向沈厘,沈厘正直直地盯着自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切。贺灼川勾了勾唇,他朝沈厘点头:“说被关显得我太窝囊了,不过确实是被关在赫尔辛基训练的,有几个月我看到电脑都会吐出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贺灼川轻松地耸了耸肩:“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沈厘眨了下眼,朝贺灼川摇头,贺灼川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出来,递了一瓶给沈厘,他语气无谓:“不过都过去了,我十六岁那年就自由了。”
沈厘表情很淡,大概在想贺灼川刚刚说的话。
“我还以为你第一时间要帮秦伯溪跟我求情。”
贺灼川盯着沈厘,直到他看向自己。
“如果可以……”
半晌,沈厘还是开口了,他放在沙发边上的指尖动了两下:“不要为难他。”
贺灼川渐渐沉默,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将沈厘两颊都熏地泛红,贺灼川盯着沈厘白里透粉的面容道:“他让我觉得……有威胁,他好像比我更了解你,和你更亲近。”
贺灼川幽怨地看了眼沈厘,顿了下继续道:“你还偏袒他。”
沈厘抿嘴笑了下:“不是的。”
贺灼川狐疑,酸溜溜地看着沈厘,沈厘站起来直接抱住贺灼川,贺灼川顺势搂住他的腰,沈厘靠在贺灼川身上,贴着他的心跳,声音软糯:“他对我有恩。”
贺灼川按着沈厘的腰和他对视,皱着眉:“给他钱不行吗?”
沈厘乌黑的眸子稍稍动了两下,里面带上笑意,朝贺灼川摇了摇头,贺灼川不服气:“那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沈厘抿着嘴不说话了,目光深切,平静地看着贺灼川。贺灼川心中一怒,将沈厘按在沙发上,埋头吻住他。
沈厘全然承接贺灼川的亲吻,甚至伸手搂住他,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脸色发红,贺灼川压在沈厘身上,热烫坚硬的部位死死地抵着沈厘。
沈厘叉开双腿让贺灼川靠紧自己,贺灼川一手搂着沈厘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双眼通红,里面盛满野兽般粗犷原始的欲望。
“要吗?”
沈厘搂紧贺灼川的脖子,轻声顺从地问,贺灼川目光晃了晃,欲望当头醋意依然不减,他压住自己的喘息:“他和你做过吗?”
沈厘嫣红娇软的嘴唇张了张,片刻后他闭上眼,抬起头主动去吻贺灼川,这是一个沉默的回答,贺灼川任他绵软的唇攥住自己,心中是压不下的醋意,沈厘松开呼吸节奏明显变慢的贺灼川,他睁开眼盯着他,眼中含着诱哄,手抚上贺灼川的脸,轻喘着给他解释:“只有一次,很多年以前了。”
沈厘的目光很真诚,贺灼川靠他靠得极近,声音浑哑:“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嗯,我十八岁的那年在我老家认识的。”
贺灼川压着沈厘,威胁中透着点幼稚:“你老家在哪里?”
沈厘眨了眨眼:“一个南方的小城市,你不知道的。”
贺灼川垂下眼,手指轻轻拨弄沈厘的锁骨,声音低着,含着亲昵:“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么。”
沈厘一顿,睫毛颤了颤,声带有觉察不出来的抖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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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省荼山县。”
“荼山。”贺灼川跟着沈厘念了出来,他察觉出沈厘的反常,凑上前吻了吻他的锁骨,握紧沈厘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眸间含着笑意逗他:“学长再亲我一下吧,刚刚亲的时间太短了,没感觉出来。”
沈厘抬着眼看着他笑,贺灼川将嘴唇凑到沈厘嘴边:“唔,给你亲。”
沈厘侧了侧头,浅浅地吻住贺灼川。
夜里,贺灼川靠在床头将电脑搁在面前,沈厘被他搂在怀里看他入侵溪的安保系统,眼前一片复杂繁重的代码和图表,贺灼川边将权限从那些黑客手中回边给沈厘解释:“他们用的是二级防护系统,黑进去很容易,他们现在把所有监控的电路都断了,不过我可以给他接上,你看着。”
沈厘拉着贺灼川的手,抬着头不赞同地看他,贺灼川无趣地抿了下嘴,把一切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好了,秦伯溪欠我个人情。”
沈厘盯着贺灼川贺灼川漆黑的电脑屏幕,低声嘟哝:“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干的。”
贺灼川合上电脑,翻身压住沈厘,沈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贺灼川泄了全身的力压在沈厘身上,目光侵略性极强:“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好喜欢你。”
沈厘和他交颈相拥:“为什么?”
贺灼川低下头去嗅沈厘身上淡淡的香气,声音闷闷的:“那时候,你整个人都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我觉得你很美好,我的世界里面没有这样的人。”
沈厘眼眶微微泛红,在不是很亮的灯光里凝视贺灼川,他眉梢弯弯的:“那现在呢?”
贺灼川用力把沈厘抱紧:“现在也是我心里最美好的学长。”
沈厘将脸埋在贺灼川肩膀处轻声笑了:“那我再努力一点,成为你心里那样的人。”
“只要是你,我无所谓了,不用为我改变。”
贺灼川亲了亲沈厘的腮帮子,翻过身依然搂着他,两人的目光在暗黄色的灯光下紧紧相缠,沈厘眸色幽远,九年前几乎堕入地狱的他,怎会料到自己这一生还有这样一场美好的爱情。
贺灼川自然更是不懂爱情,他从芬兰出来后先后有过两个炮友,那都是年轻男孩一裤裆的荷尔蒙作祟,这个年纪满世界地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人死心塌地。
但他就是在那个迟夏见到沈厘了,穿着白衬衫给他牛奶喝的学长,一双眼睛弧度饱满眸色幽深,一下子就闯入了贺灼川心里。
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是藏不住的,一个是打喷嚏,还有一个是爱一个人,所以贺灼川想,沈厘肯定不是演出来的,他一定是很爱很爱自己。
“谈恋爱真好。”贺灼川在几个朋友的群里发了条消息,不管他们的回复,搂着沈厘睡去。
贺灼川家里没有新年,最多是大伙凑一起吃顿饭然后各干各的,这几年每年贺骢都要去全国各地慰问,佟繁也要四处做讲座。贺铮在德国被宋鱼白缠着,贺玲珑不知道去哪里抓实验体了。
早上醒来沈厘已经不在床上,贺灼川爬起来冲向客厅,看到沈厘在厨房里做着什么的时候才安心,屁颠屁颠贴过去亲了一口才回了被窝。
第17章翡翠如意
监控泄漏事件虽然已经及时止损,但带来的后续影响依然存在,让秦伯溪在沈厘的世界里消失个十天半个月还是可以的。
年刚过完贺铮便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宋鱼白,他在年前就嚷嚷着想要见沈厘,谁都不知道宋鱼白为什么对沈厘的兴趣那么浓烈。
他们约在宋鱼白a城远郊的庄园,仿东欧建筑,下了车四处可见拜占庭式的穹窿顶,仿佛进入了一个中世纪的欧洲皇宫。
沈厘在a城少说也有四年,却从来不知道a城边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都是他家?”
下了车贺灼川和沈厘被侍应生领着进入主厅,刚刚车开进来起码开了五六分钟,沈厘一时有些恍惚地问。
贺灼川点头,他看沈厘脸上的惊讶表情有些想笑,不是一直认识,贸贸然接触宋鱼白的家境确实难以消化。
“他家很富有,不过他人很好,也很想见学长。”
沈厘蹙眉,周围是富丽堂皇如宫殿一般的装饰,巨大的四根柱子撑着高大的圆形屋顶,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绘画作品,侍应生边带路边像他们介绍:“少爷平时很喜欢藏,这些画作都是他从世界各地拍卖得来的真迹。”
“你喜欢可以问他要,他会给的。”
贺灼川在边上补充,沈厘还没看完便听到前方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带着熟稔的语气:“学长!”
沈厘看向声音来源,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灰色西装马甲带着领结的男生,年纪看起来也不大,脸圆圆的,长得十分白嫩。
“学长你终于来啦!”
宋鱼白朝沈厘跑来,两只眼睛里盛满期待和喜悦。
贺灼川眼睁睁地看着沈厘僵硬地被宋鱼白拉去,到饭厅的路上宋鱼白一直在叽叽喳喳,沈厘表情带着点困惑,但也礼貌地听宋鱼白说话。
饭厅里已经有人,梁莱是沈厘见过的,他身边坐着一位女士,叫宿画,是个演员,沈厘认识。贺玲珑沈厘也见过,她站在调酒师面前和调酒师说话;还有一位男士沈厘没有见过,他沉默地坐在一边翻阅着什么,虽然整个人很安静,但给人一种庄重严肃的气场;同时有一位高挑的女士沈厘很眼熟,大概是模特之类,但沈厘想不出她的名字。
“贺灼川和学长到了,我们可以开始用餐吧。”
宋鱼白期待了看了眼贺铮,接着转过头对大家说。
贺玲珑端了一杯刚调好的酒坐到宿画身边,刚准备和宿画说什么那个沉默的男人就开口了:“把酒扔了。”
贺铮抬眼,严厉地盯着贺玲珑,贺玲珑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度数哎。”
贺铮依然盯着她,目光里含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贺玲珑嘟哝了句什么,气呼呼地把酒还给了调酒师。
“他是我哥,贺铮。”
贺灼川给沈厘介绍,贺铮起身向沈厘伸出手:“你好。”
沈厘伸出手和贺铮相握:“您好。”
贺铮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坐,除了刚刚手舞足蹈欢迎沈厘的宋鱼白,宋鱼白喜滋滋地坐到贺铮身边,眼里发着喜不自禁的光。
“沈厘?灼川说你是演员?”
木米妮端着红酒敬了下沈厘,沈厘也举起酒杯朝木米妮点头,他还没说话边上的宿画便开口了:“小厘最近挺红的,之前微博的内部系统好像出了一次bug,全首页推送小厘的信息,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呢。”
沈厘朝宿画笑了下,小抿了一口红酒,贺铮不赞同地看了眼贺灼川,贺灼川撇过目光,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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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川眼光很好哦,小厘真人比照片还要帅气。”
宿画客套道,贺灼川挑了下眉,给沈厘拿了杯橙汁换掉他的红酒:“我的学长自然是最好看的。”
沈厘面色微红,台上其他人除了贺铮各个作被酸到的表情。
一群好久不见的朋友饭桌上七七八八谈了些有的没的,宿画也是第一次被带来,梁莱有心给他介绍这些人,重点介绍了木米妮和宋鱼白。
宿画上次见宋鱼白是在溪,场面比较尴尬,互相给对方留下的印象也没有很好,所以这次梁莱着重在两人之间做了工作。
“上次的不愉快大家都忘掉吧,今天鱼白做东,小宿你要不要敬鱼白一杯?”
宿画很有眼力见地起身敬宋鱼白,宋鱼白忘性大,差不多都忘掉宿画是谁了,他将宿画敬的酒很给面子地喝了,耸肩道:“梁莱自己小心眼以为别人也小心眼,我早就忘了什么不愉快。”
梁莱哈哈笑了两声:“对,宋少爷最大方了,小宿你看上什么了问宋鱼白要,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宋鱼白挑眉,差不多默认了这种说法,此时贺玲珑喝果汁喝得郁闷,突然插嘴,语气带着幸灾乐祸:“才不是呢,鱼白哥哥也不是什么都能得到。”
见众人目光纷纷转向自己,贺玲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用手里的叉子指了指坐在自己对面的贺铮:“鱼白哥哥想要我大哥很久了,不还是没到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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