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在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宋鱼白看了眼沈厘,又看了眼贺灼川,沉默片刻后点头,沈厘虽然声音哑着,但气势比刚起床的时候要足很多:“那就按昨天我们讨论的那样去做,总要试一次,对吗?”
贺灼川在边上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俩昨天讨论了什么,只觉得现在的沈厘似乎比关心自己还要关心宋鱼白,好像没有自己的位置,心里突然有些酸。
到宋鱼白和沈厘说完话,宋鱼白丢失的气神突然又回来了,他又开始围着沈厘转,问他回去的时候要不要自己送,贺灼川替沈厘严肃地拒绝了宋鱼白。
上午木米妮和梁莱他们都走了,午饭只剩贺灼川和沈厘跟宋鱼白一起吃,宋鱼白和沈厘有说不完的话,贺灼川在边上僵着脸也不看沈厘来理理自己。
“学长,我一直有个问题。”
宋鱼白边吃培根边说,沈厘朝他点头,示意他问。
宋鱼白看了眼贺灼川,看他没什么反应,才开口问:“你为什么不签公司?之前我家的公司去找过你,你明明没有经纪约。”
沈厘愣了愣,贺灼川想阻止宋鱼白已经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找我过?”
沈厘不解地问,宋鱼白点头:“对啊,我家的水墨影业,难道没找你?”
沈厘听到水墨两个字便明白了,他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眼面色紧张的贺灼川,对宋鱼白道:“找过我的。”
宋鱼白歪了歪头:“嗯?你为什么不签约,我家没经纪公司不签明星,只参与投拍,你是第一个,一定会找最好团队捧红你,你想拍电影我去帮你买最火的剧本,用好莱坞的班底。”
贺灼川面上的紧张已经被嘲讽替代,他心想,呵,好一出感天动地的包养剧本。
“不用,学长不想红。”
贺灼川冷着声音打断宋鱼白,虽然他也想知道沈厘为什么不签,但此刻更想打断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合拍和宋鱼白的糖衣大炮弹。
宋鱼白看了眼贺灼川,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回怼道:“你除了能帮学长销黑粉的号开外挂做数据还能做什么?你家的资金流动都明明白白在纪委眼皮底下挂着呢,现在让学长跟你住八十平老房子我都心疼,学长不然你来跟我住吧,我这里七百多亩呢。”
贺灼川被宋鱼白噎了一下,眼巴巴地盯着沈厘,沈厘有点想笑,朝一脸正经的宋鱼白摇头,宋鱼白撇了下嘴角:“哦对这里在远郊,你上学不方便,不然你住我家酒店好了,我给你开个总统套,比贺灼川那个商务套要大一倍。”
贺灼川觉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脸部肌肉了,他在桌底抓紧了沈厘的手,眼神阴沉沉地说:“宋鱼白,我哥下个月去南美。”
宋鱼白对沈厘满腔的关心立马不见了,脑袋赚得比陀螺还快:“什么?去做什么?具体什么时候?”
贺灼川嘴角勾了勾:“下个月一号,去执行任务。”
宋鱼白撅嘴,明显是不高兴了:“他没告诉我。”
“他告诉你做什么?他……”
贺灼川还想说什么,手却被沈厘用力一抓,他叹了口气:“他坐国航去,去巴西利亚,你要跟过去现在就可以准备了。”
宋鱼白眉头纠结地点了点头:“好。”
宋鱼白对沈厘的热情肉眼可见地笑了下去,回去的路上贺灼川不无报复的快感道:“看到没,他对你就是一时兴起,只要提到我哥就跑得比什么都快。”
沈厘无奈地看着贺灼川,感受着他话里浓重的酸意,开口安慰道:“我把鱼白当成弟弟的。”
贺灼川僵着脸看他:“我呢?”
沈厘半晌没说话:“你说呢?”
贺灼川挑眉,面上露出些微笑:“把我当老公?”
沈厘顿了下,立刻摇头,贺灼川的脸色又冷了下来:“那是什么?”
沈厘看了眼专心开车的司机,凑到贺灼川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贺灼川的脸倏然一红,眼中闪着光,傻傻地看着沈厘。
沈厘抿嘴笑了下,他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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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窗外的风景,片刻,身后突然有人拥了上来,贺灼川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你也是我的宝贝。”
年后没几天就是开学,沈厘作为班长又作为校助要先到学校整理开学资料;贺灼川和沈厘说了要买房,又被宋鱼白羞辱了那八十平的老房子,立刻把自己从十四岁开始挖出来的和交易的比特币清算了一下,他现在拥有将近一万个比特币,换算成美金六千多万,这么多比特币一下子去平台交易容易引起关注,贺灼川暂时只兑了一百二十万美金,加上自己有的现金,又问宋鱼白借了点,拿着钱直接去了售楼中心。
开学前一天沈厘结束了一天的整理工作时接到了贺灼川的电话,让他去离a大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
贺灼川电话指导沈厘进了小区,找到栋数,然后上了顶楼,电梯到达顶楼,沈厘看到举着电话的贺灼川站在顶楼其中一户的门口朝沈厘招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中却带着兴奋期待的光。
沈厘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看到的便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标准套房,只是还未装修,也没有家具。
“房子买好了。”
贺灼川站在沈厘身后搂着他的肩膀,松了口气道。
沈厘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贺灼川,贺灼川朝他点头,语气里藏着委屈的炫耀:“我很有钱的,不像宋鱼白说得那么穷。”
第20章你查查我
此刻已经晚上七点了,房间里是明晃晃的白炽灯,沈厘被贺灼川拉到房里,从阳台望去是一片繁华的夜景,沈厘张了张嘴,从贺灼川说要买房到今天不过一个星期而已,他有点不知所措。
“你喜欢哪种风格就装哪种,我去找设计师,不过装修的时候我们俩要累一点,可能得经常来看看。”
贺灼川的语气里满载对未来的期待,沈厘眼眶发着红,眼里的不可思议尚未消去,又饱含动容和怔然。
沈厘嘴角抿着笑,朝贺灼川点头,此刻他手里的手机细细地震动着,连带着他握手机的指尖都泛着白。
“那我们回去吧,回去选一下装修风格。”
贺灼川吻了吻沈厘的眼尾,想拉着他出门,沈厘下意识后退一步,贺灼川顿了下,疑惑地看着沈厘。
沈厘倒吸一口气:“我今晚要去溪。”
贺灼川的脸色顿时不好了,只是不高兴,却没有对沈厘的迁怒:“我陪你去。”
沈厘定定地看着贺灼川,贺灼川高大的身影和这一整个房子明晃晃的光像是在沈厘眼前晃,如水中倒影,似乎一碰就要碎了。
过了好几秒,贺灼川才听到沈厘低低地说了一句好。
溪现在已经正常营业,秦伯溪将会所内部的防护系统都加强了好几倍,沈厘和贺灼川到的时候秦伯溪正站在会所前庭门口。
这是贺灼川作为沈厘男朋友第一次见到秦伯溪。
秦伯溪低头看了眼贺灼川紧握的沈厘的手,得体地笑了下:“贺少和小厘终成眷属了,恭喜。”
沈厘的脸色不算大好,贺灼川的眼神也冷着:“他现在不做那种工作了,欠你什么我来还。”
沈厘看了眼贺灼川,松开他的手,语气微急:“你误会了。”
沈厘松开手只在一瞬间,贺灼川却结结实实怔了好几秒,他不解又受伤地看着沈厘,沈厘咬了咬下唇:“我今天来找秦总是有其他的事,你可以等等我吗?”
贺灼川眨了眨眼,咽下刚刚的不快和不甘,点了点头:“好,我在一楼等你。”
沈厘垂着眼没再说什么,跟着秦伯溪上了电梯。
电梯里秦伯溪打量着许久未见的沈厘:“你这是正式和他在一起了?”
沈厘出着神,到了楼层才点了点头,抿着嘴发出一声嗯。秦伯溪眼中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他率先走出电梯,带着沈厘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给你打电话了?还是发信息了?”
到了办公室秦伯溪关好门,语气没了刚刚的随心所欲,沈厘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动作慢得像在递交处决书。
秦伯溪不客气地拿过沈厘的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和信息,冷笑一声,他故意问沈厘:“你打算怎么办?”
沈厘眼底隐忍着红,抿着唇不说话,秦伯溪挑眉:“你还想让我帮忙?你那小男朋友本事可比我大多了,就算他不行他那堂哥,那宋大少爷……”
秦伯溪把玩着沈厘的手机,故意轻佻地说,话里带着一丝阴狠和对沈厘的嘲讽。
沈厘眨了眨眼,等秦伯溪奚落完,他才开口:“我不想让他知道。”
秦伯溪盯着沈厘,沈厘垂着眼不和他对视,话说得却笃定十足,秦伯溪低声说了句好,沈厘眼底重燃希望地抬头,秦伯溪又说:“你跟你小男朋友断了,那人我帮你处理。”
沈厘怔住,他深呼吸里两下,咬着嘴唇不说话,秦伯溪从座位上坐起走到坐在对面的沈厘面前,伸手扣住他的下巴,语气狠戾:“不舍得跟他断?”
沈厘被捏着下巴也不说话,秦伯溪带着烟草味的嘴唇凑到自己脸颊边上,声音暗哑:“你还记得你当年怎么求我把你带出来的吗?沈厘啊,人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沈厘张了张嘴,声音很细:“我从没答应你,不能……谈恋爱。”
他倔强地说。
秦伯溪另一只手用力扯住沈厘的衣领,话里有一种荒谬的可笑:“谈恋爱?你沈厘有什么资格谈恋爱?整个荼山县谁不知道你是朱启文的母狗?你有多少视频资料在他那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他现在出来找你了,你想我再帮你摆平,还想跟富家少爷谈恋爱,哪有这样的好事?”
秦伯溪说出朱启文三个字的时候沈厘整个人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他从身体到灵魂都开始发抖,眼中只有惊恐和绝望,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悲哀。
“他会……来找我……”
沈厘牙齿打着颤,眼睛睁得很大,他双手攀上秦伯溪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我求你,求求你,怎样都好,我不能告诉灼川,求求你,再帮帮我。”
沈厘的话一顿一顿说不连贯,像五年前在荼山县招待所的那所房间里一样,抽搐着声音求秦伯溪把他带出去。
“我……我一直很听话的,你说什么……我都听,我求求你,求求你。”
沈厘瘦削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用力地攀着秦伯溪的手臂,生怕一松手那人就来找自己了。
“既然我说什么都听,那你跟姓贺的断了吧,我现在又想操你了。”
秦伯溪语气轻佻道。
沈厘睫毛颤了颤,眼底染上深重的悲哀,他渐渐松手,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
秦伯溪点了根雪茄叼在唇间:“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考虑的时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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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超过了荼山到a城路上的时间,后果就是你自己承受了。”
秦伯溪眼神凉凉地看着沈厘,沈厘的手机又开始震动,里面似乎有个恶魔,沈厘像看潘多拉魔盒一样盯着放在桌上的手里,无措又恐惧,整个人失着神。
秦伯溪拿过手机,唔了一声:“是姓贺的。”
沈厘抬起头盯着秦伯溪手里的手机,目光中是缕缕希冀,秦伯溪看着他的样子,嘲讽又不可思议地笑了下:“原来你这种人对爱情也是有向往的啊,可惜了。”
秦伯溪又如同看草芥一般看了眼沈厘,将手机给了他,沈厘接过手机立刻接了,他声音此刻还抖着,他尽量提起神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
“没事……马上就下去了……好……”
沈厘挂了电话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眼秦伯溪,秦伯溪抬了抬眼皮,和沈厘对视,似乎在逼着他做决定。
沈厘从椅子上站起:“我先走了。”
秦伯溪发狠地咬住齿间的雪茄,盯着沈厘的背影,似乎要把他盯穿。
贺灼川倚靠在电梯口等沈厘,直到专用电梯到了一楼他才站直身体,沈厘从电梯里走出来,只一眼贺灼川就发现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
他走过去抓住沈厘的手,表情凝重担忧:“怎么了?”
沈厘抬眼看向贺灼川,溪会所一楼的灯光刺眼又晃眼,沈厘只两秒忘记眨眼,大滴的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下,他看着贺灼川,似乎在透过贺灼川看其他什么别的东西,贺灼川的心随着沈厘的眼泪一下一下震荡,他立刻上前握住沈厘的肩膀,伸手拂过他的脸颊,将他的眼泪揩掉,声音温柔里透着细致:“怎么了?”
沈厘嘴唇因为哭泣渐渐变红,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灼川,像盯着童年里妹妹好不容易给自己偷来的糖果。
希冀、渴望、又遗憾、不舍。
“你查查我。”
沈厘发着怔开口,话里没什么力气。
贺灼川一顿,依旧凑近他温柔地问:“什么?”
沈厘脸上、眼睛里,甚至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消极和绝望,他几乎在央求着:“你不是说可以查我吗?从出生到死亡都可以查到,你查我。”
沈厘挺着脊背看着贺灼川,贺灼川脸上的表情渐渐散去,他试探着问:“到底怎么了?”
沈厘朝他摇头,摇头的幅度却像是在颤抖,贺灼川重新握紧他的手:“我们回家再说,回去吃了晚餐再说。”
走出会所,晚冬的寒风依然肆虐,如刀一样刮过人的皮肉,而沈厘的心脏到整个胸腔似乎比这夜里的城市还要凉,那种凉不紧让人觉得冷,还让人想到就会颤抖,让人躲闪不及。
第21章二十个比特币
侍者已经为贺灼川叫好了车,沈厘整个人都怔怔的,直到上了车,他感应到贺灼川担忧紧张的目光,他转过头去看他。
他刚刚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此时车子行驶在a城市中心,夜里亮彻云霄的灯光让这片地带如白昼般明亮,巨大的led屏上循环播放着国际大牌的广告,人如潮水、车水马龙。
“我们下去走走好吗?”
沈厘目光无波无澜,淡淡道。
贺灼川很快让司机停车,和沈厘在a城商业中心的某个大厦前下了车,周围高楼林立,多多少少挡了些冬夜的风。
沈厘叹了口气,吐出的白色雾气在五光十色中很快与空气融为一体,他回过头,看跟在自己身后目光黏着自己的贺灼川,朝他伸出手:“你要牵我吗?”
贺灼川一顿,他立马上前拉住沈厘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贺灼川的手心很热,不一会儿沈厘的手也热了起来。
“我十九岁的时候第一次到a城,它非常大,各种各样的人也很陌生,但我很喜欢。”
沈厘盯着市中心的那个设计感十足的地标大楼道,贺灼川向他靠近,两人并着肩,沈厘眨了眨眼:“我长大的县城很小,也很落后,我读到高二那年就辍学了。”
贺灼川静静地听着,深情专注深沉。
沈厘抿了抿嘴,他弯着眼尾笑了,转过头来看贺灼川:“你对我不好奇吗?我明明才大四却二十五岁了,过年也不回家,明明去演戏了却不愿意有曝光度?你怎么从来不问我?”
贺灼川和沈厘对视,寒冷没有让他们的目光成冰,贺灼川眼中藏着执着和暖意,倔强道:“那些事影响不到我喜欢你。”
边上飘来烤红薯的香味,那种糯糯的甜和炭火的饱实感让沈厘觉得熟悉,他沉了口气,垂下眼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拉着贺灼川到了边上那个骑着三轮车躲在角落里卖红薯的老人摊前:“拿两个。”
老人看了眼两个男生,低头从罐子里掏了两个很大的红薯出来称了重量,用牛皮纸袋包好,沈厘付了钱,自己拿了小的,把大的那个递给贺灼川。
“吃吧。”
贺灼川捧着红薯看沈厘拨开那层冒着热气的红薯皮,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红薯肉来,沈厘埋下头咬了一口,看贺灼川不动后朝他抬了抬下巴,至此贺灼川才有样学样地学着沈厘的动作,然后低头咬了口红薯肉。
“像土豆泥。”
贺灼川嚼着嘴里热乎乎的红薯肉,沈厘眼睛亮亮地朝他笑了,然后两人一人一个红薯继续朝前走去。
“贺灼川。”
沈厘突然转过头看啃红薯啃得不亦乐乎的贺灼川,贺灼川从红薯里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沈厘轻笑一声:“这么好吃吗?”
贺灼川点头,眼睛像极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他含糊着说:“今天一天跑售楼处看了好几处房子,饿死了。”
沈厘顿了下,蹙着眉看了看四周,周围都是商场,他拉住贺灼川的手臂将快把一整个红薯吃光的人拉进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商场。
沈厘挑了一家中餐厅,带着贺灼川坐了一个包厢,点完菜目光略微不快地看着贺灼川。
贺灼川手里捧着沈厘给他的红薯,哐哧哐哧第二个就快下肚。
等贺灼川吃完红薯那边沈厘点的菜也陆陆续续上了,服务员出去后沈厘忍不住开口:“饿成那样怎么不说?”
贺灼川耸肩,看沈厘不算太好的脸色语气里裹挟着讨好:“也不是很饿……还好。”
沈厘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无奈中透着心疼,败下阵来:“先吃吧。”
贺灼川打量着沈厘的脸色,拿起筷子夹了块鳝鱼塞进嘴里,嚼了两下便吞了进去,之后他没有再说话,横扫一桌六个菜。
“饿成这样……”
沈厘的眉头还蹙着,边舀面前的粥边看着如野兽般吞食的贺灼川道。
一桌菜吃了一大半贺灼川的速度总算慢来下来,沈厘的粥才喝了一小半,沈厘放下勺子:“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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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灼川朝他点头,手中茶杯里绿色的茶叶盘旋,他仰头将一杯茶饮尽:“饱了。”
中餐厅的装修风格很喜庆,新年又刚过没多久,此刻包厢里大红对联和大大的福字无处不在,外场喇叭里还放着喜气洋洋的音乐,在这样的环境下,沈厘眨了眨眼,脸色突然又不好了起来。
贺灼川吃饱后显然气神很足,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厘:“秦伯溪到底找你做什么了?”
沈厘垂了垂眼,他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正在有人朝这个手机打电话,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来电城市显示荼山县。
“不是秦伯溪找我,是我去找他。”
沈厘盯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来电,鼻尖是油腻的饭菜香味,反胃感一阵一阵从胃里往上涌。
“你看,这个人,以前我卖给了他,后来我作为污点证人出庭作证他……虐待、囚禁,秦伯溪花了很多钱把他弄了进去,把我从荼山带了出来。”
沈厘将手机搁在桌上,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配着外面音响里的:新年新年新年好,显得格外诙谐讽刺。
沈厘眼睫垂着,他没有看贺灼川,目光只放在那个陌生号码上面:“现在他出来了。”
沈厘的尾音发着颤,眼尾上翘着,却映上了这个环境的红:“他要来找我,我……”
沈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从他那里逃出来,躲在我们当地的一个小会所……生存,后来秦伯溪带我来a城,我考上了n大,大一那年,他妈妈来学校找我,在学校闹得很大,和n大的校长说,我是鸭子,拿了很多视频和照片,我被开除了……”
沈厘抬眼看愣神的贺灼川,嘴角微微抿了抿:“又过了一年,我才再一次参加了高考,考了a大,很多资料都被秦伯溪找人销毁了。”
手机停止了震动,沈厘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那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是个和刚刚不同的手机号,但依然是来自荼山。
贺灼川动作迅速地拿过沈厘的手机,将电话挂断,又把里面这一整天二十几个来电不同的号码全都存储到自己的手机里。
“所以我说,你查查我,如果是你的话,那些视频和照片,应该都能查到的吧?那些东西……挺不堪入目的,真的。”
沈厘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他最后强调的时候目光透着难堪,说出这些话不知道用掉了多大的勇气,贺灼川的面容却愈发冷峻,他不知在给沈厘的手机弄着什么,半晌才抬起头,眼中燃着怒火:“还有呢?”
沈厘看着他不明所以,贺灼川轻蔑地笑了下:“学长,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我根本不在乎啊,你要是说你爱过什么人我倒是能膈应那么两天。”
贺灼川顿了顿,将手机递还给沈厘:“好了,这个傻逼以后再给你打电话就直接转拨给警察叔叔。”
沈厘拿回自己的手机,贺灼川又说:“你说的视频和照片今晚回去我们一起找出来删掉。”
沈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贺灼川眼底掩着阴狠,他站起来走到沈厘那一边,俯下身捧住他的脸:“这个世界除了生老病死,永远没有事情可以让人绝望,我爸说的。”
沈厘凝视着贺灼川漆黑的眼眸,那瞳孔深处倒映着表情复杂的自己,贺灼川低头吻了吻沈厘的嘴唇,语气恶狠狠道:“就是那个傻逼让你烦心烦得只喝了半碗粥吗?你为了我把剩下的半碗喝了。”
贺灼川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亲昵的命令,沈厘沉默了很久很久,但他还是听话地把剩下的粥喝了,走出中餐厅的时候商城快要关门,沈厘整个人似乎还在恍惚,贺灼川让他阴沉的天空莫名其妙多了一道裂缝,不知从何而来的光透过裂缝将天地照亮。
跟在沈厘身后的贺灼川眼神沉着,他从刚刚开始便接到陆陆续续的信息,值二十个比特币的人命,还是挺吸引一些变态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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