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故远
居然把她一鞭子抽下擂台,让她丢这么大的脸,洛裳一口气哽在喉咙咽不下去。
楚灯连忙出来调和:“他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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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别记恨他。”
洛裳疑惑:“他是你谁?”
楚灯理所当然:“我徒弟。”
桑十一的目光闪了闪。
洛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问道会开始两天,她在新秀之中也算有点名气,如今输得这么惨,多丢人。
“我去看景故的比试。”桑十一跟楚灯打了个招呼,闪身进了人群。
洛裳跺跺脚,气冲冲地走了。
楚灯无奈,找到周山季:“走,去看你小师弟。”
景故站在台上,看见周山季也来了,冲他笑了笑,到让对手看呆了。
周山季面无表情,强行忽略内心深处不易察觉的悸动。
出乎意料的是,景故没有用巾酒,而是掏出一把金针,灵力驱使下金针浮到半空,移动起来。
对方搞不懂景故要干什么,大喝一声举着剑刺过来。
蓬莱的剑修啊,景故想。
当金针分别移动到了各自的位置,景故手一压,金针直直扎入地上。
周山季眼睛忽然一亮:“藤牢!”
藤牢是禁锢阵法的一种,周山季一直以为景故是傀儡师,却没想到景故书看得多,本事也多。
这个藤牢虽然并不成熟,而且可以看出阵主手法的生涩,对付修为比景故低的对手,却是绰绰有余。
很快,无形的阻隔便把对方禁锢在方寸之地不能动弹,景故走上前轻轻在对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赢了。”
那人便被他弹下了擂台。
桑十一一看就知道景故在投其所好,周山季学的是阵法,景故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真是下功夫。
怪不得早上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晚上把那本阵法的书看了不知多少遍吧。
虽说从蓬莱带出的书都还回去了,但架不住景故闲,他在试炼谷内没事干的时候,把那些书都抄了一本。
那边琉璃的比试和穆殊的比试都结束了,傅姝和顾离珠也快了。
“十一,我有话对你说。”楚灯把桑十一带回世安宫的住处。
“嗯?”桑十一无端紧张起来。
“我......”楚灯刚要说什么,就被外面跑进来的景故打断:“城内出事了!”
“什么事?”楚灯头疼地看着他。
“有人被杀了,是瀛洲洛家的七小姐。”景故语速飞快地说完。
“什么!?”楚灯脸色大变。
第19章浮絮留觞
要说的话被打断,楚灯也没心思跟桑十一讨论刚理伦常,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洛裳被杀。
“你确定是洛家七小姐?”楚灯问。
景故:“她多出名啊,现在铭浩城内人人皆知洛家七小姐被杀之事,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
“怎会这样......”楚灯不明白,就算洛裳狂妄自大,让一些人看不惯,也不至于下杀手吧。
何况她是洛七小姐,身边肯定有洛家的高手保护。
桑十一突然想起一件事,拉了拉楚灯的衣袖:“楚灯,问道会前日我在擂台遇见了姒。”
楚灯眉心一跳,他怎么就忘了浮絮的人呢?
昨日出现的是楚应潭,问道会前日出现的是姒。
那么浮絮的人是不是已经渗透到了铭浩城,他们要干什么?
“走,去看看。”楚灯起身,今日的比试还在继续,现场应该被洛家的人封锁了,等着宋敛去看看情况。
他要进去应该也不难,毕竟他早年和洛家也有些交情。
洛裳死在城中一家茶馆,她要了一个雅间,送茶的伙计进去时,洛裳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经检查,洛裳是被瞬间震碎了全身经脉而死。
洛家的人脸色很难看,认出楚灯后还是放他进去了,楚灯翻了翻洛裳的尸身,忽然脸色一遍。
洛裳后颈处露出一只蓝色蝶翅,楚灯沉着脸把洛裳的衣领往下拉,蓝蝶戏花的纹样暴露在眼前。
果然是他!
“楚应潭......”楚灯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念这个名字。
桑十一不知道戏花代表着什么,他只觉得这姑娘事儿真多,还在身上纹花。
洛家保护洛裳的人进来问:“您可看出什么了?”
“是浮絮的人。”楚灯肯定地道。
洛家的人纷纷变了脸色,这时,景故又跑进来:“城西也死了个人!”
“什么?”楚灯头疼。
景故:“死的叫路不平,问道会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而且还是被他淘汰的。
一只蓝色的蝴蝶突然飞进来,楚灯眸光一凛,伸手拦下众人,独自跟着蝴蝶走了。
桑十一皱了皱眉,跟在他后面。
同一个地方,站着不同的人。
楚灯:“楚应潭呢?”
候在此地的留觞面无表情:“主上让我给你带句话,马上离开三岛。”
“为何?”楚灯厉声问。
“那两人的死算是警告。”留觞说完,消失在原地。
桑十一追上楚灯的时候,只看见楚灯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停下脚步,不明白为什么楚灯的脸色这么难看。
留觞完成任务,回去复命。
“他还是不肯回去。”楚应潭肯定地说。
“是。”留觞刚才见楚灯的神色,不像是会屈服的人。
楚应潭轻轻叹气,若不是第二轮跟景故比试的人和第一轮跟桑十一比试的人离开了铭浩城,今天死的,会是四个人。
“继续杀,他们赢一轮,你就杀一个人,我不信楚灯不屈服。”楚应潭吩咐完,示意留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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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为何不把楚灯直接送出三岛?”留觞不解。
楚应潭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留觞猛地吐出一口血,低下了头:“属下多嘴了!”
“滚。”楚应潭冷冷地道。
留觞连忙退下。
楚应潭伸手摸了摸左眼尾,轻轻一抹,一颗鲜红的痣露了出来,他致淡漠的五官凭空增了一分颜色。
“哥哥,你为什么不听话呢?”楚应潭喃喃道,又把红痣遮去。
回到世安宫,楚灯的脸色一直很不好,他很周山季商量完白天的事,周山季表示得回去禀报岛主。
景故嚷嚷着要跟周山季一起回去。
周山季:“你留在这里参加问道会。”
景故耍无赖:“我不!”
周山季面无表情:“留在这里,或者我把你关在这里。”
撒娇耍赖都没用,景故恨恨地目送着周山季回去。
桑十一懒得理他,跟着楚灯回了房,楚灯坐在那里不发一语。
“楚灯,你去见谁了?”桑十一问。
楚灯没有隐瞒:“浮絮第一护法,留觞。”
桑十一:“洛裳和路不平是他杀的?”
楚灯疲惫地点了点头。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躺倒床上,楚灯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灯,你别想了,睡觉。”桑十一拍了拍他的手背。
“唉,十一,你为什么就不肯喊我一声师父呢?”楚灯没话找话。
桑十一没回答,以前嘛,是因为楚灯太不像个师父,现在嘛......
是不愿提醒自己和他之间的身份,仿佛这样,终有一日他们便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楚灯见他不答话,也没管,兀自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桑十一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弯下腰把楚灯抱进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幼稚地嘟哝:“你才不是我师父。”
你是我中意的人。
桑十一没看见楚灯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桑十一抱了一会儿,慢慢把楚灯放下,自己也睡了。
楚灯却睁开了眼睛,他是侧着睡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桑十一侧脸上,明俊非凡的五官透着一股沉稳,楚灯不可抑制地心中一动。
想什么呢?那是徒弟。
楚灯自嘲地笑笑,睡着了。
第二日的比试照常进行,景故又换了个颜色穿,绛紫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没有半分轻佻感,反而让他整个人透露着一种贵气。
桑十一还是穿灰色衣服,只不过灰衣上用同色丝线绣了许多法阵,这都出自景故之手。
景故今天心情很不美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今天的分组他跟顾离珠抽到了一块儿。
围观的琉璃心中暗爽,七年前顾离珠给景故的那一巴掌,得讨回来了。
顾离珠心情更不美妙,她不过筑基修为,景故已是金丹巅峰,如何打得过?
要在最喜欢的琉璃面前丢脸了。
景故臭着脸站上擂台,巾酒的身体已经被他炼过一遍,他完全靠意念控制巾酒跟顾离珠对打。
顾离珠长剑在手,剑光雪亮,剑势虽比不得傅姝凌厉,在同层次的修士中也算拔尖。
巾酒的眼珠是景故亲手点的,此时注视着顾离珠,顾离珠没来由地脊背一寒。
她想,不过是个人偶,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想着,绝尘剑法第一式使出,长剑如虹,顾离珠如离弦之箭飞向景故,打出了三道剑光。
景故身法诡异,躲过三道剑光,两指夹住了顾离珠的剑,巾酒手指化刃,从后面抵住了顾离珠的后颈。
“你输了。”景故的声音很冷。
台下的桑十一结束了第一场比试,赶紧过来看,正好看到这一幕。
不对,景故的状态不对。
景故冷漠地回巾酒,走下擂台,走过桑十一身边时连招呼都没打。
“他怎么了?”桑十一问楚灯。
楚灯打了个哈欠:“周山季不同意景故跟他一起回去,难过了吧。”
景故独自走出了铭浩城,突然停了下来,头也未回:“出来。”
顾离珠慢吞吞地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
“为什么跟着我?”景故一转身看见是她,明显惊讶了。
顾离珠不情不愿地道:“在琉璃面前输给你,太丢人了,我不甘心呗,想跟着你看看你平时怎么修炼的。”
景故无语了,要不要把您也丢到试炼谷去试试?
顾离珠上前一步:“你能不能教教我傀儡术?”
“自己没天赋的事就不要学了。”景故淡淡地看着她。
顾离珠果然被激怒了,却见景故目光一凛,突然移动到她面前把她拉进怀里转了个身。
有利器撕破血肉的声音传来,顾离珠被景故放开,心跳如擂鼓。
一截黑色的剑刃刺进景故的左肩,走出的人影勾起了景故的回忆。
“是你?”景故难以置信。
来杀顾离珠的正是当年留烟村跟姒在一起的浮絮第四护法,留刃。
“快走!”景故推了顾离珠一把,好在顾离珠有脑子,知道打不过便没有多留,尽快回去搬救兵。
留刃见一击不成,三道剑刃很快凝聚,景故召出巾酒挡下三道剑刃,巾酒的身体便碎了。
景故超级心疼地把巾酒回灵海,八十一根金针齐出,更大的藤牢布下,景故的手法一点都不生涩,当初在周山季面前的生涩只是为了给围观的修士看而已。
谁会相信这世上有一种天才,什么都会。
留刃再次抬手,十道剑光击碎了十大阵眼,景故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和留刃不是一个层次,景故心知肚明,可他必须尽量拖延时间。
十八道金光闪闪的符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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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景故使出了今日对战顾离珠时的步法,闪到留刃身后贴出一道符咒。
没用。
景故无暇顾及心脏处一阵一阵的抽痛,再次贴出两道符咒。
留刃明显不耐烦了,他的目标不是景故,必须尽快搞定他,去追顾离珠。
他抬手往景故天灵盖劈去,景故险险躲开,留刃一脚把他踢出去,转身要去追顾离珠。
十五道符咒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皱皱眉,这小子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他抬手一道剑刃往景故天灵盖劈去。
一把剑挡住了他的剑刃,留刃脸色一变,转身便走。
周山季还要追上去,却看到了景故的情况,皱皱眉俯身把景故抱起来。
景故见他来,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情绪陡然松下来,心脏处的痛感便愈加强烈,他有些支撑不住,也没想为什么该在回瀛洲路上的周山季会出现在这里。
气喘吁吁跟上周山季的顾离珠愣了,或许周山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抱着景故的动作多么温柔。
第20章再次暗杀
周山季抱着景故回去,琉璃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眼神恐怖。
跟在后面的顾离珠吞了吞口水:“琉璃”
“怎么回事?”琉璃语气更恐怖。
桑十一从屋里出来,正好看见周山季抱着景故匆匆忙忙进屋,顾离珠在回答琉璃的问题。
他听了一会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跟着周山季进了屋。
景故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手紧紧地按着心口的位置。
周山季看见桑十一,脸色缓了缓:“去叫楚灯。”
话音刚落,楚灯就进来了,一贯懒散的神色褪去,带上几分严肃,他走上前查看景故的状况。
“一下子用出这么多灵力,身体承受不住了,他心脉较之常人本就细弱,以后注意就行。”楚灯搭着景故的手腕,缓缓给他渡入灵力。
桑十一看着楚灯的手搭在景故手腕上,觉得特别眨眼。
而且莫名的,周山季也觉得很扎眼。
楚灯感受到自家徒弟的目光,回手问顾离珠:“发生了何事?”
顾离珠无奈,把跟琉璃讲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跑到一半遇见山季师兄,就把他带回去救景故了。”
周山季:“来的是浮絮的留刃,不过他的目标似乎并不在景故。”
楚灯蹙眉,那就是说留刃的目标在顾离珠。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骇然抬头:“十一,你今日的对手是谁?”
桑十一一头雾水:“好像是个散修,叫李杉。”
楚灯总算明白楚应潭的意思了,若他们不离开三岛继续参加问道会,他就把跟桑十一和景故对阵的人全杀了。
可楚灯明白了楚应潭的意思,却无法当面跟他对峙,他找不到楚应潭。
琉璃紧张地看了看景故,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她这傻弟弟啊,何必那么拼命救别人?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桑十一他们出去了,顾离珠还在担心:“景故不会有事吧?”
楚灯:“不会。”
周山季没说话,沈禾明日便到方丈,这次问道会死了几个人,偏偏有一个是洛家的七小姐,洛家家主和岛主应该也快到了。
他往外走,却碰到了穆殊。
“你有何事?”周山季见他神色间带着几分欲言又止,便出声询问。
穆殊中规中矩地施了一礼:“师兄,我方才见您抱着景故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晚些时候再去看他吧。”周山季觉得自己疯魔了,连师弟都怀疑。
这孩子能有什么问题呢,他就是来看景故的。
周山季转身走了,没看见穆殊阴沉的目光。
顾离珠在他之后出来,穆殊上去打招呼,问清了景故的事,顾离珠心中苦闷,便邀他出去喝酒。
走到拐角处,穆殊突然灵力化刃朝顾离珠后背刺去。
不远处的傅姝正好看见这一幕,眼见来不及化解这一招,便以身体替顾离珠挡了下来。
穆殊回手,正欲再出手,楚灯却赶了过来。
“你是浮絮的人?”楚灯万万没想到浮絮的人渗透得如此之深。
穆殊顾忌着楚应潭的吩咐,不敢对楚灯出手,见身份败露,直接飞走。
傅姝倒在顾离珠怀里,刚刚那一剑没伤及大碍,楚灯替她看了看,让顾离珠带她去找世安宫的医修。
楚灯转身对桑十一道:“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桑十一:“你等等!”
楚灯已经抛下他一个人出了世安宫。
桑十一追不上他,在原地咬牙切齿。
等着吧,等我修为超过你,就把你囚禁在我身边,你别想跑!
楚灯去了前两次跟浮絮之人见面的地方,在那里等了不过片刻,楚应潭便来了。
他依然是那副俊美至极的模样,只是这次,眼尾的遮掩去掉,一颗艳若朱砂的红痣坠在眼尾,丽如画的眉目带着几分妖娆,可他五官如桑十一那边浓墨重,因此并没有女子的娇柔妩媚。
不得不说,楚灯他爹妈生楚应潭的时候,可能吃了一截墨,不然为什么楚灯的眉目清淡疏朗,楚应潭却生得如此惊艳。
楚灯没心情欣赏美人,更何况还是蛇蝎美人,开门见山地问:“你一定要我离开三岛,不惜用人命胁迫,楚应潭,你要干什么?”
“哥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楚应潭答非所问。
“楚应潭!”楚灯觉得跟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必须得吼着说:“你杀的是无辜的人,洛家家主不日将来方丈,你以为你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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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打算跑啊。”楚应潭轻笑,他抚着左眼尾的红痣,似是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因为这颗痣,你总是笑话我像个姑娘,还说若是这颗痣长在眉心,我能选上青楼的花魁。”
楚灯觉得他很不可思议,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能追忆童年?
“这三岛,我楚灯回来了,就没打算走,楚应潭,我不管你要干什么,如今你我正邪不两立,他日若兵刃相见,你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楚灯说完欲走,却被楚应潭拦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瞬间挡在他面前的楚应潭,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不是这个弟弟的对手,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
楚应潭面露哀伤:“哥哥,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楚灯觉得他不可理喻,这到底是谁威胁谁?
“楚应潭,我警告你,若你再杀人,我就亲手除了你这个祸害!”
楚应潭抿了抿唇,干净的眼睛里有了厉色,他突然抓住楚灯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半分:“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我之间会变成这样?”
“当年之事,明明错不在我。”楚应潭红着眼眶,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这句话勾起了楚灯的回忆,也勾起了他的愧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拍开楚应潭的手。
他的反应楚应潭尽眼底,他放开了楚灯,声音柔和了些许:“我要讨回我的公道,哥哥,你走吧。”
楚灯争不过他,似乎妥协了:“不管怎样,不要伤害十一。”
这句话又不知惹着了楚应潭哪里,他眼底一丝戾气划过:“因为他是姜祈的儿子吗?”
姜祈,又是这个姜祈,因为他,我的哥哥离开我这么多年,他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楚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
可楚应潭硬是被这一眼看得无处遁形。
“问道会一结束,我自会离开。”楚灯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楚灯离开后,隐藏在暗处的留觞走了出来,跪在地上:“主上。”
楚应潭这才了方才那悲伤的神情,面色冷得像冰:“留刃办事不力,让他自己回去领罚。”
“是。”留觞犹豫了一下,“主上,还有一事。”
“说。”
“方才留殊对顾离珠出手,失败了,他的身份暴露。”留觞暗骂留殊的愚蠢,却忘了是自己下的令让他刺杀顾离珠。
留殊便是穆殊,他潜伏蓬莱多年,真正的穆殊早被他暗杀。
楚应潭对此没多大反应:“让他回去管管那群人,没关系,还有一人没暴露呢。”
留觞闻言不做声了。
浮絮四大护法,他主内,留刃主外,留殊潜伏蓬莱多年,还有一人却早被主上派出去做奸细。
可主上从未告诉过他这个卧底的名字和身份,他也无从得知。
这位神秘的护法,跟他们从无联系,只听命于楚应潭。
据说这是楚应潭手上最锋利的刀。
楚灯去了海边,在礁石上坐了许久,才回去。
楚灯回到世安宫已是入夜,桑十一已经睡了。
他脱去外衣,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冷不丁听见桑十一的声音:“你去干什么了?”
楚灯差点给吓得脚滑摔下床,他稳了稳身形,莫名有些被抓包的心虚:“没什么,就出去走走。”
桑十一坐起来看着他:“只是出去走走?”
屋里光线暗,今夜也没有月光,可楚灯修为高,视力绝佳,桑十一黑发垂了几缕在胸膛,眼睛亮亮的,明俊逼人。
楚灯咽了咽口水,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秀色可餐?
楚灯跟桑十一并排躺下,半晌,才问道:“十一,跟师父离开三岛好不好?”
他怕楚应潭对桑十一做什么,终究是有了软肋,终究是怕了。
桑十一蹙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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