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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吸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之霁
“官爷,您有什么尽管问,小人知道的一定说!”那人形容有些猥琐,面带谄媚。
“我问你,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有人从那边二楼爬下来?”
“有啊!”那人嘿嘿笑着,“小的当时还吓了一跳,结果人家可是飞下来的,一点儿事都没,官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看见了,那就跟我走,大人有话问你。”
衙役将人带到镡时观等人面前,道:“王爷、侯爷、大人,此人是目击者。”
那人听到他的称呼,顿时吓得想尿裤子,连忙跪了下来,磕头行礼。
“起来说话。”镡时观道,“你当真看见有人从二楼跳下?”
“是、是的。”
“什么模样?”
“小人一时惊慌,他速度又快,没看清楚,等他跳下来,小人害怕被发现就躲了起来,只觉得他很高很壮实,长得有点儿凶,怪吓人的。”
“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镡时观心里有了一个身影,但不敢确信。
“哦,他脖子上好像还戴了一个项圈,那种款式小的没见过,所以有些印象。”
陈锋忽然看向镡时观,“我想到了一个人。”
萧居瑁:朕也想到了。
镡时观吩咐人取来纸笔,将萧居瑁从怀中放下,动笔在纸上刷刷地勾勒起来,稍许,一个形状奇特的项圈就跃然纸上。
“是否长这样?”
那人连连点头,“大人好画技!”
镡时观看了一眼陈锋,“果真是他。”
孙继成:“……”打什么哑谜呦!
第38章朕这是怎么了
京城乌凤国使馆。
镡时观几人进去的时候,就见桑柔正坐在院中石桌旁煮茶,沁人心脾的茶香弥漫院中,一双素手莹白如玉,在沸腾的雾气中如临仙境。
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来者却无心欣赏。
“未料你们会来得这么快,看来是本宫的茶煮得迟了,”桑柔笑了笑,目若秋水,眉似远黛,美艳不可方物,“三位请坐。”
镡时观三人自然不会去坐。
“贵国七皇子身亡一案已有眉目,不过要解开谜团还需要公主的协助。”孙继成一脸正色。
桑柔轻轻笑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微抿一口,“请说。”
“烦请贵国第一武士巫出来一见。”
孙继成已将让衙役将地面上的脚印模刻出来,并一起带过来,只要与巫的脚相比较,便会知晓脚印的主人是不是巫。
茶盏搁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桑柔面容平静,目光却透着锐利,她沉默良久,方低叹一声:“巫,出来吧。”
巫一身煞气,从屋子里走出来,面目凶狠地看着院中的三人。
陈锋上前几步,道:“借用一下。”而后直接拎起桑柔刚刚煮好的茶水,倒在地上,等土壤松软湿润后,道:“请用左脚在上面踩踏一下。”
巫看向兀自坐着的桑柔。
桑柔微微颔首,眼睫垂下,挡住了眸中的深思。
巫依言做了。
立刻有衙役上前比对脚印,差不多一模一样。
桑柔看了一眼巫,巫懊恼低下头去,估计他杀完人跳窗下来,自己也没想到会踩到一泡尿。
桑柔听孙继成说了断案的经过,也知巫是跑不掉了,不过她本来也没想着可以瞒天过海。
“巫是乌凤国的人,所杀之人也是乌凤国的,你们无权处置。”桑柔起身挡在巫身前。
“我有一事未明,还请公主解惑。”镡时观说道。
“你说。”
“你是如何说服巫桁不带一个护卫前往醉香居的?”这一点,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桑柔闻言,眼眸不禁弯了起来,“他去醉香居与我无关,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而已。”
“你听到了什么?”镡时观直觉,这很重要。
桑柔缓缓坐下来,伸手托腮,一脸无辜地看向镡时观,“无可奉告哦,除非,你同意那件事。”
萧居瑁眯了眯眼,这女人还是不死心,干掉了巫桁,还想着当皇帝,也不怕回国后没法交差。
孙继成和陈锋都看向镡时观,哪件事?
镡时观垂眸抚了一下萧居瑁,慢条斯理道:“你无需我的帮助,也能得到你想要的。”
桑柔红唇弯起,“罢了,既然你们查清了真相,却又无法处置巫,那便请回吧。”
孙继成也觉得是时候回去填饱肚子了,乌凤国内斗和他们萧国无关。
“不急,”镡时观神色坚定,“你们杀人却嫁祸给我国的威远侯,这不太妥当吧?”
陈锋也很愤怒,睡得正酣,一盆污水从天而降,谁都不会痛快。
桑柔面露无奈之色,“谁让威远侯昨晚喝醉忘了拿刀,我正好路过便捡了回来,随手就用了。”
“不可能!我从不会丢弃自己的武器。”陈锋可不想背这个锅。
“既然这个问题还没查清楚,事情就不算了结,巫与此事有关,不妨与我们走一趟。”镡时观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坚定,气势凛然。
泼脏水泼到萧国贵族头上,哪有那么简单全身而退?
巫面露凶色,大踏步上前,横在镡时观面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迹象。
孙继成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他是文臣,不参与武将争斗。
萧居瑁被镡时观抱着,直面巫的凶恶之气,胡子动了动,心里倒不怎么害怕,反正巫是镡时观的手下败将。
两人对峙片刻,桑柔忽然面带笑意,开口道:“巫,退下。”
巫狠狠剜了一眼镡时观,不情不愿地站到桑柔身后。
萧居瑁本以为巫听命于巫桁,可未料却是桑柔的手下。至于这个巫为何姓巫,实是因为乌凤国有个传统,会赐予第一武士国姓,据说这个巫原本无姓,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一身蛮力打遍全国无敌手,便被赐了国姓。
“摄政王,若是我告诉你皇兄为何要独自前往醉香居,那你在使团回程时,能否保我安全无虞?”
镡时观颔首,“在本国国土内,自然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便够了。”她扫了一眼陈锋与孙继成,“还请摄政王入内与我一谈。”
萧居瑁微微动了动眼珠子,这个桑柔又要搞什么?
孙继成不敢搀和,陈锋却不惧,他上前一步,“为何只有摄政王?本侯倒是也想听听到底是何缘故。”
桑柔看向镡时观,“这还得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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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了。”
镡时观认为陈锋与此案有关,听听也无妨,“那便一起。”
三人一猫进了屋内,桑柔请他们坐下,面上的妩媚风情已经荡然无存,她面容严峻,声音坚定从容,倒是更具一国公主的威仪。
“若非皇兄与人合谋,事成之后将我送与对方,我也不会铤而走险杀了他。”她面色淡然,眸子里却透露出狠意,“我担心在返程途中会被对方杀害,或者是父皇不再容我,所以需要你的帮助,助我安全回到乌凤国。”
可是回到乌凤国不还是要面临围追堵截么?陈锋心中疑惑,却也没问出口。
“本王与威远侯保证,安全护送你回国。”镡时观应允道,“公主现在可否告知巫桁去往醉香居所为何事?”
陈锋:“……”他什么时候保证了?
“那日安王生辰宴后,皇兄便与安王有了往来,一次无意中,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皇兄似乎要将我进献给一个人,我不想坐以待毙,就……”桑柔看向陈锋,“昨夜威远侯在醉香居喝酒,我趁拿酒的伙计不注意,在酒里下了迷香。”
这么一说,陈锋就明白自己为何会昏睡不醒了。
“你是说,安王与巫桁商议,以你为筹码,从另一人手里获得想要的利益?”安王萧逸素来风流浪荡,镡时观曾经派人去查过萧逸的老底,虽不算多清白,但政事上的事情他从来不碰,怎么这次与巫桁凑在一起了?
萧居瑁也有些纳闷儿。
“皇兄去醉香居,其实是安王牵的线,他要见的那个人只让皇兄一人前往,皇兄只好没带侍卫,我便趁机让巫杀了他。”桑柔缓缓道出真相,听起来似乎是因为被迫无奈,她才选择杀了出卖自己的巫桁,得以自卫。
但,从一个野心家嘴里说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我没必要骗你们,若非巫桁真要出卖我,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他,总会留他一些时日。”桑柔轻描淡写地说着弑兄之事,神情冷锐,目光沉静,与之前柔弱可欺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个野心与美貌兼备的女人,也许真的可以坐上那把龙椅。
萧居瑁这时候才真正正视桑柔。
陈锋心里也是感概万千,一个女人能为了保护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平生仅见了。
“不知公主要如何向贵国交代巫桁的死因?”总不能还让他背锅吧?
“此事便与你们无关了。”桑柔起身,又恢复了柔柔弱弱的模样,“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二位还是莫要刨根问底了。”
萧居瑁心里清楚,桑柔既然敢杀了巫桁,一定有所倚仗。
“告辞。”
镡时观和陈锋出了屋门,就见巫矗立在院子里,正面对着屋门,见他们出来,这才敛了几分凶恶,目光落在两人身后的桑柔身上。
萧居瑁心想这个巫倒是有几分忠心。
巫桁之死很快落下帷幕,一人一猫回到文德殿后,镡时观便去御书房与影子皇帝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当然,隐瞒了安王萧逸之事。
禀报完回到文德殿的时候,就见猫陛下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
圆滚滚的脑袋枕在雪白的爪子上,一双眼睛紧紧闭着,粉色的鼻子时不时颤动一下,小嘴张开些许,露出里头的尖牙。似乎是听到动静被惊醒,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到来人是镡时观,便又重新闭上,睡过去了。
镡时观拿了一块特制的小薄毯,盖在他一起一伏的小肚子上,天气渐入秋,还是要小心着凉。
不知过了过久,萧居瑁醒了过来。
殿内淡香袅袅,寂静无声,猫陛下抬眼看去,就见镡时观伏案书写,严肃庄重,身上萦绕着一丝冷意,与以前别无二致。
他伸了伸懒腰,镡时观瞬间发觉,侧首过来,露出一个笑容,霎时冲淡了一身的肃穆冷峻,无端生出些许温柔。
萧居瑁愣了愣,若是镡时观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能这般就好了。
镡时观起身走到他面前,“饿了没?我去吩咐他们摆膳。”
萧居瑁打了个哈欠,起身抖抖毛,松松筋骨,然后往镡时观身上跳去,镡时观愉悦一笑,稳稳接住他,“那我去传膳。”
一人一猫美美地用完膳,镡时观见他肚子滚圆,身体越发沉重,便带他在宫里散步消食。
萧居瑁刚睡了一觉,神抖擞,跟在镡时观身边,嗅着清新的空气,心情很是愉悦。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宝蓝宫前,这是萧居瑁母妃生前居住的宫殿,也是他与亲信传递消息之地。
镡时观不禁止步,低首看向萧居瑁。
萧居瑁在殿前停驻,须臾,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镡时观就默默地陪伴着他,路上遇到宫人,宫人也俱躬身行礼,并偷偷对萧居瑁投去好奇的目光。
萧居瑁昂首优雅地走在前头,猫瞳微微阖着,白色的小爪子落地无声,目前还算得上修长的身体微微扭动,明明是一只可爱的橘猫,却偏要装作威风凛凛的虎大王,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当然,摄政王的爱宠有谁敢笑?寻常的猫咪也配不上摄政王霸气的外表,这一人一猫如此这般,倒是相得益彰。
萧居瑁逛到临水而建的凉亭里头,攀上亭边的栏杆,望着晚风吹拂塘面留下的涟漪,兀自发呆。
即便如今的安逸生活是他想要的,他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林家已经在他的计划中覆灭,整治京城纨绔的政令也已经颁布,尚无战事忧愁,是时候想想要如何回到身体里了。
他是被刺客刺了一剑,昏迷后来到小猫身体里的,或许,他再受一次伤,是不是就能回去呢?如果是,那得需要什么程度的伤?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么?
但若是回不去呢?平白受了伤怎么办?
记得母妃那时说过,她在白龙寺问佛之时,得念恩大师指点,说他十年后有劫难发生
等等!
镡时观上次带他去白龙寺,找的就是一个叫念恩的和尚吧?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镡时观为何要去找念恩?之前变成猫太过震惊他就没有想到这么多,可现在冷静下来,发现这实在有些巧合。
镡时观知道自己有劫难的事情,自己昏睡不醒,所以去找念恩?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变成了猫?
这么多天来的所有画面一一在他脑中呈现,他越想越觉得古怪。
这十年来,他不仅仅查了林墨,还对镡时观做了一些了解,知道镡时观并没有养宠物的喜好,管家福伯甚至都不敢将元宝带到他跟前。而且一开始,镡时观对元宝并没有多少善意,直到饿了自己一顿后,他才渐渐对自己好了起来,可如果说是因为愧疚才亲自伺候自己的话,那也太没道理了。
镡时观在战场上杀过那么多人,见过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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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饿了一次小猫而感羞愧?这种想法根本不成立。
那么,他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放在身边养着,那也不太对啊。
凭什么自己是皇帝的时候,他天天板着一张脸,等成了猫,他却变得那么温柔?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镡时观令人守住静泉宫,护住自己的身体,亲自给自己擦洗,还强硬回绝太后拥立储君的决定,面对林墨的逼宫也无所畏惧,的确算得上忠君。
可忠君是一回事,关切呵护是另外一回事,两者无法比较。
乱七八糟想了许多,猫陛下还是没明白镡时观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番际遇。
“元宝,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
听听,他又在跟一只猫说话,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
萧居瑁转过身,看向男人一双深色眼眸,心想,自已要不要试探试探?
他跳下栏杆,边想着该如何试探,边往文德殿方向走去。
不远处,有几个宫人在草丛里扒拉着什么,越来越向他们靠近,有的还红着眼眶,默默抽泣。
萧居瑁好奇,太阳都落下了,大晚上出来找什么东西?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啊!奴婢拜见摄政王!”
萧居瑁仰视着跪下来的宫女,恰好瞅到她低头时眼中的一抹紧张,还有些得意。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幺蛾子,胆子实在有点大,而且这宫女看着有些面熟啊。
她一跪下,身后的宫人全都跪下了。
镡时观见猫陛下不动,就知他感兴趣,道:“起身吧。”
宫人们俱起身垂首多谢摄政王。
“你们在找什么?”
宫女抬头瞥了一眼镡时观,叫他瞧见自己的红眼眶,然后又低下头去,小声道:“殿下的猫不小心丢了,殿下寝食难安,让我们出来找找,要是雪球出了什么事儿,殿下会伤心死的。”
猫陛下木着一张脸,闲观萧芷宁等人做戏。
“嗯。”镡时观并不打算接话。
宫女只好咬唇继续道:“殿下已经有好几日未见太后娘娘,思念忧心成疾,如今雪球也不知所踪,殿下怕是更加不好了。”她说着说着竟然小声啜泣起来。
她一哭,其他宫人都跟着嚎。
萧居瑁耷拉着一双眸子,这禁足才几天?就在这折腾得一身劲儿,看来禁一个月的足还是太少了,要不一年吧。
“别哭了。”镡时观低沉冷漠的声音见效就是快,宫人立刻止声。
“本就没有尽心,何需再寻?”言罢,俯身抱起萧居瑁,转身离开。
萧居瑁察觉出来镡时观的情绪忽然不对劲,便乖乖伏在他手臂上,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注视他。
镡时观摸了摸他的圆脑袋,轻叹一声,若是有一天元宝丢了,那一定是自己的责任。
萧居瑁听着他的一声叹息,心里顿时涌现一丝酸涩,好像这人不开心,自己也跟着不开心了。
真是奇怪。
他后腿蹬着男人的手臂,前腿趴在男人肩膀上,伸长了脖子,脑袋凑近镡时观的脸,蹭了蹭,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面颊。
镡时观接到他的安慰,心中的低落瞬间一扫而空,开怀笑了起来,紧紧抱住萧居瑁,在他脑门、鼻子、爪子上连连亲了好几下。
“元宝,一直陪着我可好?”
萧居瑁被他亲得没了脾气,动了动耳朵,这种事情朕哪能做得了主?还得看命。
朕要一直是元宝,那就陪你一辈子,朕要是回到身体里,就……就什么呢?萧居瑁看着男人深邃温柔的眼眸,后面的突然就不愿意想下去了。
龙椅上的那个萧居瑁,从未开心过。
他闭上眼睛,靠在镡时观胸膛上,心里酸涩得厉害。真是的,方才还在安慰镡时观,怎么自己又不高兴了?都怪镡时观,问什么糟糕问题?
镡时观见萧居瑁没有反应,眸中的失望一闪而逝,便抱着他回了文德殿。
回殿后,镡时观照例伺候猫陛下沐浴擦身,抱到床上窝着,自己则坐在案前处理政事。
皇帝以身体欠佳为由,将奏折全都搬到了文德殿让他处理,今夜许是会忙到很晚。
猫陛下趴在床上压根就睡不着,他睁开一条缝隙,偷偷瞅着镡时观的侧脸,只是看着就觉得好像吃了蜜一般。
以前镡时观批阅奏折,他只觉得烦闷和怀疑,现在却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自豪感。
他瞧了一会儿,便起身跳下床,来到镡时观脚边,蹭了蹭。
镡时观察觉异动,低首就撞进一汪清泓中,既是悸动又是无奈,索性搁下笔,伸手将他抱到腿上,“睡吧。”
萧居瑁嗅着熟悉的冷香,换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趴在男人腿上,渐渐阖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他似乎被人抱起放到了床上,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入耳中,“元宝,我要上朝去了。”
萧居瑁掀开一层眼皮,看了他一眼,算是打过招呼,又睡着了。
等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镡时观刚好下朝,传了早膳,抱着他一起吃。
萧居瑁见他眼下略显疲惫,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跳上床,望着男人,用爪子拍着床面。
镡时观看懂他的意思,却没过去,只道:“今日乌凤国使臣归国,我要送他们出城,该出发了。”
萧居瑁只好跳下来,仰首让他抱着。
镡时观任劳任怨捞起他,带着他一起出了皇宫,来到城门口。
桑柔一行人已经准备就绪,见到镡时观带领礼部尚书沈徽一同过来,桑柔绽唇一笑,如百花盛开,飘逸的裙裾衬着柔美动人的面庞,显得愈发国色无双。
“多谢摄政王和沈大人相送,本宫感激不尽。”
沈徽拱拱手,“祝公主一路顺风。”
这种场合,镡时观自然不能抱着萧居瑁,萧居瑁站在他脚边,看着桑柔上了马车,缓缓驶离京城。
回城后,沈徽还有事,先告辞回了衙门。镡时观见街市人多烦杂,为避萧居瑁被人踩到,便重新抱起他,心中只觉得元宝越发重了。
“爹!爹!我不要去!”一少年从巷子里横冲出来,差点撞上镡时观。
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跑过来,揪着少年的耳朵就往回拖,孩子吃痛,嘴里大喊大叫:“爹!我不要去什么训练营!我又不是什么少爷!我不去!”
中年男人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再乱说,小心被割了舌头!”
孩子哭嚎着被拖进了门内。
萧居瑁一脸严肃,朕什么时候下旨让平民百姓进去历练了?
第39章朕要回去了
近日,京城的花街柳巷似乎又恢复了热闹。
皇帝的两道政令让贵族公子哥儿在家躲了几日,许多官员也开始洁身自好,不敢往那些地




摄政王吸猫日常 分卷阅读48
方跑,这个楼那个馆的着实萧条了好几日。
兰慎自从上次惊马后,被自家老爹勒令在家背了几天书,心里着实有些不得劲儿,恰逢祁安伯幼子蒋凌来寻他出去玩,爹去了府衙不在家,他便跟着蒋凌一起,偷偷出去透个气。
蒋凌也在家里憋了几天,好不容易出来,自然是要快活快活,卧云楼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兰慎随他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他一把拉住蒋凌,疑惑道:“说好只是出来放放风,你怎么往那边去?”
卧云楼的招牌那么亮眼,兰慎怎么可能当做没看见?皇上刚下的政令,为的就是要整治历练他们,怎么能顶风作案呢?
蒋凌苦着一张脸,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膀,“我说兰大公子,你家老爹管得严,你素来洁身自好,可是我心心念念的若儿还在等着我哪!这几日没看到我,定是憔悴了许多。”
兰慎无语。
哪个小倌会对你动真情?你不去,自然还有其他人去,恐怕是忙得憔悴了吧?
“过几日就要去训练营了,你还是早点修身养性为好。”兰慎受御史老爹影响比较大,认为先正己身,方能成事,对于这个训练营,他倒是很想进去磨练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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