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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吸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之霁
壮汉一脸得意地绕着他走了一圈,朝他勾手,大喊:“起来啊!起来啊!”






摄政王吸猫日常 分卷阅读23
边群众都在附和,虽然他们并没有搞清楚场中的情况。
萧居瑁也没搞清楚,只以为是比武擂台,可他却感觉到镡时观扶着窗沿的手青筋暴起,这是怎么了?
“那个被揍倒在地的是威远侯陈锋。”镡时观沉声道,“揍他的是乌凤国第一武士巫。”
萧居瑁心中顿时一惊。
威远侯陈锋一直在边疆驻守,他从未见过,陈锋这次打了胜仗回京后,他还没来得及召见就变成了猫,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
之前就说乌凤国使臣不日就抵达京城,可一直没有抵达的消息,原来他们是偷偷在这里玩耍萧国百姓,看着围观百姓鼓掌喝的模样,萧居瑁心里也是生了一团暗火,场中的陈锋想必更加悲愤吧。
虽然老百姓不知情,可这种场景已足够屈辱。
陈锋捂着胸口站起来,双目喷火。
他在边疆多年,自然认得巫,一开始,他不过是被锣鼓声吸引而来,可谁知竟看见巫在这里设了擂台,要与人比武,只要打赢他便可获得十锭金子,但比武过程中伤亡自负,只要有一方认输即可喊停。
这么丰厚的奖励,围观百姓当然很感兴趣,自诩有些拳脚的人便想上去一试,可毫无例外的,都被打下了擂台,看着巫一脸嘲讽的模样,陈锋忍不住就上了擂台。
他武功不弱,与巫比武的胜算五五开,可今日他带着一腔怒火上去,攻势激烈,眼看就要击中对方,哪知巫忽然在他耳边悄声道:“你敢打伤使臣?”
因为这句话,他呆愣了一瞬,巫就借机将他揍翻在地,平白叫老百姓看了笑话。比武输了他不在意,可这是巫,在萧国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耀武扬威,这让陈锋觉得极为难堪和愤怒。
但他不敢说出巫的身份,一旦说出来,影响更坏。
巫就看准了他这一点,一直将他逼到擂台边缘,陈锋目光锐利,一个侧翻重新回到擂台中央,却在抬头看巫的时候,同时看到了酒楼上的镡时观。
镡时观朝他做了一个手势,这是军中常用的暗语,意味着全力进攻。
陈锋看到,便再无顾虑,虽然他和镡时观关系不算好,但有镡时观兜着,他也不会怕了巫。
伤了使臣又如何?既然都设了擂台,言明伤亡自负,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锋定了定神,全力以赴。
巫见状,只好起玩闹讥讽的心思,认真对敌,两人交锋极为激烈,巫身形高大,掌风如雷,陈锋身材修长,反应灵活,两人不相上下,一时间难分胜负。
围观百姓一直叫好。
萧居瑁沉默瞧着底下的战况,猫瞳眯着,面无表情。乌凤国在战场上败了,现在过来议和还这般作态,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什么议和!要他说,就要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哭着回家找爹娘才好。
擂台上,陈锋像是一把剑,锋锐无比,巫则像一抡重锤,招招重逾千斤。
陈锋先前被他伤到,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巫目露喜意,趁陈锋身形微滞,一个狠拳揍到他胸口上,陈锋向后退了好远,还是没能克制住,跌下擂台。
巫哈哈大笑,直言:“萧国的威远侯也不过如此!”
围观正欲喝的百姓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你们萧国的将军就这点能耐?”巫继续说着他的大话。
百姓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娘唉!这人居然不是萧国人!他们刚才都干了什么?有人看不惯他嚣张的姿态,准备拿篮子里的鸡蛋蔬菜砸他,却被赶过来的京畿卫拦住了。
陈锋被人搀扶起来,又吐出一口血,抬头看了一眼俯视这里的镡时观。
萧居瑁感觉爪子痒得厉害,仗着自己使臣的身份就在这里耀武扬威,还有那帮京畿卫怎么回事?出现得可真是时候!不过,为何他们抵达京城之事,礼部没有向镡时观呈报呢?是没来得及,还是因为其他?
他仰首看向镡时观,发现这人一脸高深莫测地注视着底下的情况,他本想着这人会不会亲自去教训一下那什么巫,就听镡时观说道:“去教教那群乌凤国使臣怎么做人。”
这自然不是巫一个人的主意,不要脸的一定是一群使臣,京畿卫也一定是其他使臣叫过来的。
萧居瑁听他说完,就感觉身后似乎有了一点动静,然后回归正常。
就在场面极度混乱之时,一个灰扑扑的青年出现在擂台上,面容寻常,双目无神,背负一把重剑。
“赢了你,十锭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受过伤。
巫上下打量他,见他瘦巴巴的,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这人在他手下过不了一招吧?
“不错。”
话音刚落,青年便闪电般抽出背后的重剑,握在手中,战意一点一点从他身上升腾而起,惊人的气势让围观之人俱静默下来。
巫神色严肃起来,不得不拿出他的武器,一把硕大的铁锤,对上青年。
第26章朕不如猫
萧居瑁望着擂台上的青年,他在镡时观身边从未见过这人,如今看来,应该是暗卫之流。
乌凤国使臣在京城挑衅,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恐怕都要变成螃蟹了,也不知道战败之国,哪来那么大的脸?
青年不愧是镡时观心培养出来的,那把重剑在他手里灵活得像条蛇,招招凌厉,寸寸寒冽,剑芒将巫重重包围,令他压根抬不起重锤,只能不断闪躲。
萧居瑁金色瞳仁隐现光芒,镡时观的手下都这般厉害,那么镡时观到底有多厉害呢?他以前对于镡时观的某些想法是否应该做些改变?
如果镡时观没有谋反之心,那所有事情就都变得简单了,他就不用再跟那些人虚与委蛇,不用再在镡时观面前假装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蠢蛋。
只是,他到现在还没能看清镡时观的心思。
擂台上胜负已分,萧居瑁懒得再看,恰好这时伙计将鱼丸送了上来,萧居瑁就从镡时观怀里跳了下去,直奔鱼丸。
镡时观见他如此,只好转身过去,将猫陛下抱到桌子上,自己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颗鱼丸,递到他嘴边。
店家还算细心,这鱼丸做得不大,萧居瑁恰好可以整个吞进嘴里。
这里猫陛下吃得欢畅,那边巫被削得很惨,还不得不在围观百姓的虎视眈眈下给了青年十锭金子。
青年完成任务,就重新背着重剑,神不知鬼不觉回到雅间,手里还拿着那袋金子,等镡时观示下。
“金子是你的了。”镡时观边给萧居瑁喂食边说道。
下一瞬,青年就捧着金子消失了。
萧居瑁吞下一颗鱼丸,并未对青年投来任何关注,镡时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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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落在他粉红色的小鼻子上,忽然发现他家元宝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吃完一盘鱼丸后,萧居瑁被撑着了,他方才一开心,就不知不觉胃口大增,连御医说的养生之道都忘了。
镡时观目带笑意,伸手摸上他的小肚子,替他按揉着,萧居瑁仰躺在他的腿上,四爪朝天,闭目养神,好不惬意。
男人的手安稳、有力,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宠溺。萧居瑁睁开眼睛与镡时观的对上,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酥酥的,麻麻的,很是奇怪。
当真是人不如猫。
猫陛下索性扭过脑袋,眼不见为净。
待消食完毕,镡时观就抱着他打道回府。
刚入府,就见刘卫大步走了过来,禀报道:“王爷,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刺客送回刑部,现已被史大人关押在大牢。”
萧居瑁心想:这刺客也是命途多舛,也不知道镡时观问出来什么没有。
镡时观颔首道:“让你找的紫木铃找到了么?”
早上他出府之前吩咐刘卫去库房寻的,这紫木铃原先并非叫这个名字,而是子母铃,只不过后来有人觉得名字不好听,就谐音紫木了。
紫木铃是他很久以前无意间得到的,若非元宝经常跑丢,他也不会想起这个玩意儿。
紫木铃分为母铃和子铃,平时就是个哑铃,它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携带母铃的人会及时感应到子铃携带者的方位,他家元宝爱跑,给它带上铃铛,以便日后寻找。
萧居瑁并不知道他口中的紫木铃是什么,不过见镡时观这么严肃的模样,想必是个好东西,他很好奇。
刘卫笑了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巧别致的木匣子,递到镡时观面前,“王爷,属下在库房找了许久,才在角落里找到的。”
镡时观接过,看了他一眼,“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刘卫得到自家王爷赞赏的眼神,喜滋滋地出去了。
镡时观将木匣子放到桌子上,萧居瑁凑了过来,看着他打开匣子。咦?这里面只装着两个铃铛,除了大小不同,其余都是一模一样,还挺巧可爱的。
猫陛下不明白镡时观拿两个铃铛做什么,只瞧着他变出一条细红绳,将小铃铛穿起来,递到自己面前。
“元宝,我给你戴上。”
什么?给朕戴的?不行!
萧居瑁提爪就要逃跑,却被男人有力的双手给抱进怀里,扑鼻而来一股冷冽的气息,然后左爪就被男人轻轻握住了。
“这是子母铃,你戴上子铃,以后不管跑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可别弄丢了。”
镡时观边说边给它系上,还打了个死结,萧居瑁无力挣扎,只好任由他戴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瞪着镡时观。
镡时观系好之后,将他的爪子抬了起来,“挺好看的。”
雪白色的爪子上系着一道红绳,红绳上绑着一个致的紫檀木小铃铛,确实不算难看,萧居瑁虽分辨不清色,但看着也不难看,便决定姑且不跟镡时观计较了。
子铃给猫陛下系上了,母铃则被镡时观入锦囊中,随身带着。
“王爷,京兆尹孙大人和礼部尚书沈大人在府外求见。”管家刘福忽然出现在屋外,恭声禀报。
正在镡时观怀中挣扎着起身的萧居瑁愣住了,沈徽来见镡时观可能是因为乌凤国使臣之事,但孙继成来找镡时观是为了什么事?
“让他们在大堂稍候。”
刘福应声下去。
镡时观捏了捏萧居瑁雪白色的小爪子,“元宝,要不要猜一猜孙继成找我何事?”
萧居瑁懒洋洋卧在他腿上,眼眸微阖,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不过他对孙继成来的目的极为好奇,这几日镡时观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应该没什么案件与镡时观有关吧?
“带你去见见他们。”
今日朝廷休沐,但这不代表所有官员都回家歇着了,沈徽作为礼部尚书,一直忙于接待乌凤国使臣一事,今日使臣抵达京城,他还带着一干下属,与使馆那边的官员共同迎接,领着使臣入馆。
事情忙完后,他才想起来还得跟摄政王汇报一下,便用了午膳后来到王府,可没想到孙继成竟也来找摄政王。
两人站在大堂里等待,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就在气氛诡异之时,身着玄色常服的男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本应是霸气凛然的,可偏偏怀里抱了一只猫,这个画面就让两人有些难以形容了。
听闻摄政王最近极为宠爱一只猫,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镡时观吩咐下人上茶,让两人坐下说话,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将元宝放置腿上,深沉冷冽的眸子看向孙继成,直接问道:“不知孙大人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第27章朕成了一只鸟
大堂里氛围沉重得仿佛能将人压垮。
孙继成顶着镡时观深幽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摄政王,下官前来实是为了乌凤国使臣一事。”
沈徽微惊,乌凤国使臣怎么跟京兆尹扯上关系了?
萧居瑁也觉得莫名其妙,乌凤国使臣还真是能耐了,又是摆擂台,又是找上京兆尹,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镡时观抚着猫毛的手顿住了。
“发生了何事?”
孙继成心里觉得这乌凤国挺能作,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摄政王,今日巳时,乌凤国七皇子在西霞楼被人打了,他来京兆尹状告那打人者。”
“依律判处即可。”镡时观见孙继成面露难色,便问:“有何难处?”
沈徽在一旁听着就觉得糟心。
这次乌凤国派遣七皇子与桑柔公主来此议和,辰时他和一众官员刚好将他们迎入使馆,怎么巳时就出事儿了?还闹到了京兆尹。
孙继成叹了口气,“那犯事者打人也是有缘由的。七皇子应该是做了一些不善之事,引起那人不忿,那人不知其身份,便伤了七皇子的脸,七皇子在京兆尹不依不饶,说定是要将那人治重罪。”
他心里苦啊,这件案子从情理上来说,明显是七皇子挑衅在先,打人者虽有不对,但实属情有可原,若是他判重了,不寒了老百姓的心,若是他判得轻了,影响两国议和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不得不来请示摄政王。
当然这些话他没说出口,不过在座的心里都明白,萧居瑁一天之中,看到和听到两件关乎乌凤国使臣的事情,对他们的印象已经降到最低,这压根不是议和的态度,他们到底哪来的脸在萧国肆无忌惮?是在战场上揍得还不够狠么?
镡时观静默片刻,方问:“是西霞楼的谁?”
“就一个跑堂的伙计,名叫钱来。”孙继成说是这样说,可即便钱来身份再低,那也是本国的百姓,他心里自然有些偏向钱来。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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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事打了七皇子?况且,七皇子身边没有护卫?”镡时观听到钱来这个名字面色毫无波动,可萧居瑁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镡时观说话的语气发生了极细微的变化。
孙继成没发现这个异样,恭敬回道:“七皇子说他因钱来态度不善便说了几句,钱来闻言与他吵了起来,结果一时冲动便揍了他。钱来则说,七皇子出口不逊,他一时气不过说了几句,七皇子变本加厉,他忍无可忍便动手了。至于护卫,当时七皇子是在雅间,护卫都在门外,钱来进去送膳,直到打人才知晓里面动静。”
既然是雅间,那便没有证人了。
“七皇子是独行还是与人一同的?”镡时观问道。
“桑柔公主也在场,下官本想询问桑柔公主,可桑柔公主受到惊吓,如今在使馆休憩。”
那就是一个证人都没有了,而即便桑柔可以作证,那肯定也是作伪证。
现在两人说法各异,不过打人的毕竟是钱来,动手就是错的,惩罚是要有,但需要判处什么样的惩罚,孙继成还真的拿不定主意。
“七皇子说了什么话?”
关键是什么样的话,才能激怒一个见惯了场面的伙计?
孙继成正是因为这个事情发愁,“摄政王,您问的也是下官想弄明白的,可七皇子言明他只抱怨了钱来的态度问题,下官再问钱来,钱来却沉默不语,就是不说。”
萧居瑁明显感觉到,镡时观身上的气息更加沉冷了,莫非这个钱来与他有关系?
“本王知道了,先将钱来关押起来,待问清了事由,再作定夺。”
孙继成自然没有意见,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有摄政王这句话,他就好办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总有摄政王在前头顶着嘛。
“多谢摄政王提点,下官先告辞了。”他说完也不多留,直接退出大堂。
他走之后,沈徽才向镡时观汇报使臣之事,虽摄政王已经知道了,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说完了任务的完成情况,他便继续道:“下官还有问题想要请示摄政王。”
镡时观看向他,颔首道:“请讲。”
沈徽稍稍纠结了一下,才道:“如今陛下昏迷,这接待使臣之事该如何办?在哪里办?”
皇宫里有专门接待外国使臣之处,不过那素来是皇帝设宴接见之地,现在皇帝躺在龙床上,无法主事,礼制方面可能需要变动一下,沈徽拿不定主意,就来请示镡时观。
萧居瑁也想听听镡时观怎么说。
“以往如何,今时同样。陛下龙体欠佳,虽不能主事,但只是接见乌凤国使臣,有太后与本王足以。”左右不过是龙椅上没人坐着。
一个战败国,来到萧国京城不夹着尾巴行事便罢了,还主动寻衅滋事,没资格让陛下亲自接见。
沈徽明白了,又问了一些细节,便告辞离开摄政王府。
他离开之后,镡时观来到书房,召来刘卫,用笔写下四字“如实相告”,交给他,道:“想办法将这意思告诉钱来。”
刘卫郑重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站在那儿。
“还有事?”镡时观重新抱起萧居瑁,问他。
刘卫面色忽地变得难看起来,垂首道:“王爷,方才接到消息,刺客暴毙,暴毙前供认了,说是授命于摄政王府,刑部尚书史大人恐怕快过来询问了。”
萧居瑁眯起猫瞳,对这个消息真是五味杂陈。若是之前,他也许会真的对镡时观起疑心,但去了一趟林府,他发现,很多事情并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先不说镡时观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即便是有,那其他人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可若是没有,那么这个刺客的事情就是针对镡时观设的一个局,还是个一石二鸟之局。
既伤了自己,也能顺势让镡时观背负一个弑君的疑名,疑名不会过太久就会坐实,等到镡时观垮台,到时候昏迷不醒的皇帝便会自然而然薨逝,布局之人则成了最大的赢家。
他不禁看向镡时观,这个男人直到现在还是那么冷静镇定。
只见他轻轻一笑,道:“本王还以为他们会多按捺几日,没想到竟如此心急。”
表面上,他是迫于御史弹劾压力,将刺客送回刑部大牢,可实则,不过是想要引蛇出洞。
那些人,估计憋得够久了。
第28章朕被绕晕了
萧居瑁窝在镡时观腿上睡了一个午觉,镡时观还特意选了院中树荫下坐着,凉爽的风吹过,猫陛下只觉得惬意非常。
伸了一个懒腰,萧居瑁站起身来,见镡时观捧着一本书瞧,于是凑了过去。
一只大手落到脑袋上,猫陛下眼睛舒服地眯了眯,听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元宝识字?”
萧居瑁假装听不懂,伸出爪子想要挠书。
镡时观一把将他抱起,让他面对着自己,宝石般的眸子澄澈清亮,动人心魄。
两人目光对上,萧居瑁动了动爪子,感觉颇有些不自在,挣扎着想要下来。
“口渴了没?”男人说着,重新将他放到腿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清水,舀了一小勺,喂萧居瑁喝下。
萧居瑁前腿踩着男人腿根,后腿和臀部坐在腿上,微仰着脑袋,猫瞳阖着,只是在男人勺子递过来的时候张张小嘴,俨然一副主子模样。
刘卫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家王爷被这么“糟蹋”,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儿了。
“王爷,属下已经将您的意思传达钱来,京兆尹已经在重审此案。”
镡时观手上动作未停,道:“可知道七皇子说了什么?”
萧居瑁将脑袋偏向一边,示意已经喝饱了。男人将碗放到石桌上,缓缓抚着猫陛下背上鲜亮光泽的茸毛。
萧居瑁索性整个猫都趴了下去,他怎么觉得又困了?
刘卫眉头有些纠结,但在镡时观的注视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口,“七皇子说,萧国的摄政王在边关就是个土皇帝,边关百姓只认摄政王,哪里知道皇上?还说,摄政王在边关拥兵自重,皇帝下了三道圣旨才回京,根本不把小皇帝放在眼里……”
“就这些?”镡时观并没有被这样的论调给吓到。
刘卫摇了摇头,“后面还有,说是摄政王在边关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多到数不过来,私自征纳百姓的税粮,恨不得将边关变成自己的后花园。”
“呵。”镡时观面无表情,英俊的眉目染上一层沉冷之意,他估计还有更难听的话,只是钱来没有供出来,否则只凭这些妄言,钱来也不会被激怒出手打人。
“王爷,七皇子说一定要治钱来的重罪,在京兆尹不依不饶。”
“西霞楼是林家的生意吧?他们想要通过七皇子来铲除我们的眼线,看来已经开始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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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居瑁闻言大吃一惊,原本闭上的猫瞳顿时睁开,西霞楼是林家的产业?而钱来是镡时观派去的细作,林家这次想要借七皇子之手摘掉这个眼线,所以搞了这么一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家和乌凤国七皇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乌凤国使臣在京城肆无忌惮,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
这还得了!
他原想慢慢看清朝中局面,索性就用猫身来隐藏自己,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布局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了?
萧国再怎么内斗,他都可以容忍,但他绝不容忍这其中还牵扯到别国。
“王爷,刑部尚书史大人在府外求见。”管家刘福出现在院门口,向镡时观禀报。
镡时观抱着有些炸毛的萧居瑁起身,“让他在大堂候着。”说着就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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