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吸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之霁
萧居瑁被他放到床上,见男人开始脱下常服,换上了只在上朝的时候才穿着的官服。
男人英俊挺拔,一身黑色朝服,前后两条五爪正龙盘旋,肩膀处两条五爪行龙缠绕,气势巍然,面容冷峻,萧居瑁睁大眸子瞅着,以前倒是没注意瞧,如今看来,这身衣服似乎只有镡时观才有配得上。
猫陛下心里满意,在镡时观伸手抱住他的时候,用毛茸茸的尾巴蹭了蹭他胸前有些狰狞的龙脑袋,似乎与有荣焉。
镡时观迈进大堂的时候,史铁文正欲开口,就觉摄政王周身煞气扑面而来,声音沉如寒潭,令人心底生畏。
“史大人,不知为何不过半日,刺客便死在刑部大牢?”
史铁文反应迅速,忙道:“摄政王,刺客死前交代,在被送回刑部前,有人给他喂了毒药,药效在两个时辰后爆发,下官本想寻大夫给他医治,可惜大夫无力挽救。”
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说,刺客是在摄政王府被下的毒药,刺客的死与刑部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摄政王府逃脱不了干系。
当然,史铁文没那个胆子直说。
镡时观坐在椅子上,托起一杯茶,道:“史大人有何见解?”
史铁文虽有些忌惮摄政王,但他也是依律办事,不得不问:“摄政王可记得几日前那具尸体?您也承认了他是王府的奴仆。”
“本王也说了,他三个月前已经离开王府。”
“可为何一个离开王府的奴仆会出现在围场?为何摄政王之前将活着的刺客强硬带回府中,直到今日才放回刑部?为何刺客在进入大牢后,不过半日便毒药发作而亡?摄政王,您可否为下官解惑?”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镡时观,更何况,能在皇家围场里面派遣刺客的除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还能有谁?
史铁文将这几日的疑惑通通问出了口,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双眼明亮地直视镡时观,他想知道镡时观要如何辩解?
萧居瑁眯着猫瞳,静静注视着史铁文。
刑部尚书史铁文素来以铁面无私面对世人,他之前也对此人有所好感,觉得是个可用之材,但现在,看他咄咄逼人、针对镡时观的模样,却发现这人断案并不如外面传闻那般谨慎细致,不过尔尔。
掉进别人的坑里还不自知,成为争权夺利的棋子还在这沾沾自喜,他恐怕会在心里赞扬自己不畏强权吧?
镡时观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他面无波动,神态自若,仿佛史铁文的话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废言,并不放在心上。
“史大人,本王只有一句话,刺杀陛下的不是本王,不管你信或不信,你都定不了本王的罪,除非陛下亲自下旨。”
他不需要任何辩解,仅凭这个身份,史铁文就动不了他分毫,他的辩解只会说给陛下听。
史铁文愣然,久久不能言语。
“王爷!”刘卫忽然大步行至门外,眉头拧得死紧。
镡时观看了一眼史铁文。
史铁文还是有点眼色的,只好起身告辞。
刘卫在他离开后,进屋禀报:“王爷,钱来招供,说他是受您指使,故意打伤七皇子,就为了破坏两国议和。”
什么!钱来不是镡时观的眼线么?怎么突然反水了?
猫陛下呆愣地举着爪子,望向男人瞬间变暗的脸色。
第29章朕要被取代了
京兆尹府。
公堂之外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瞅着里头的场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上别国皇子状告本国百姓,着实觉得新鲜。
孙继成脑袋上已经冒出了许多冷汗,本以为案件很简单,不过是七皇子巫桁辱骂萧国摄政王,引起钱来的不满,钱来忍无可忍,伤了巫桁,只要给钱来一些惩罚就行了,可谁知道这个钱来一紧张,在公堂上与巫桁对峙的时候说漏了嘴,将摄政王给招了出来,这下可如何是好?
外面的百姓俱议论纷纷。
没有谁想打仗,两国议和是百姓的期盼,要是有人破坏了议和,那就是他们的仇人。可是钱来却说,摄政王妄图破坏议和,这是什么情况?摄政王为何不愿议和?
有一种说法忽然就在人群中传开了。
原来摄政王想要利用战争,掌握更多的兵权。众所周知,摄政王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手掌数十万大军,如今皇帝又昏迷不醒,摄政王掌管朝政,如果再次发生战争,他将会趁机在老百姓心目中树立一个更加英武的形象,由此可见其狼子野心。
这种说法委实太过牵强,但围观百姓却真的信了。因为战争是他们的噩梦,只要有人触及底线,他们就会失去理智,无法判断真伪。
京兆尹府外的民众越聚越多,孙继成擦着汗,望着坐在堂上的巫桁,以及跪地垂首的钱来。
他心念急转,狠拍惊堂木,吼道:“大胆钱来!打伤七皇子居然还想污蔑摄政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将他押下去,择日再审!”
立刻有衙役拖住钱来。
“慢着!”七皇子巫桁摇着扇子,脑袋上还绕着一圈白布,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见孙继成想阻拦事态继续发展,便出声阻止。
孙继成铁了心不想再审,便道:“七皇子请放心,钱来故意伤人,本官定不会包庇于他。”
巫桁阴秀的面容浮现一丝嘲讽,“孙大人,本殿并非担心你包庇一个跑堂的伙计,本殿是担心你包庇某人。”
孙继成已经隐约感到不妙,巫桁想要针对的从来就不是钱来,而是钱来背后的人,这个人已经相当明显,就是摄政王镡时观。
他并不相信摄政王要破坏议和,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巧,钱来的身份也扑朔迷离,他必须先将钱来关押起来,阻止钱来胡言乱语蛊惑民心,其他的再做打算。
“七皇子有伤在身,还是先回去歇息,本官自会公正处理此案。”孙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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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拍了下惊堂木,退堂。
巫桁脸色变得阴沉,但也无法,只好甩袖离开。
他回到使馆,问手下护卫:“公主呢?”
“公主在休息。”
巫桁驻足凝思片刻,转身朝着桑柔住处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他的妹妹正懒洋洋地躺在凉榻上,玉足赤裸,风情无限。身边扇风的侍女见他来了,稍稍行了个礼。
“桑柔,你在这可惬意得很,不像我还在外边劳心劳神。”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捻了盘子里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而后皱了皱眉,吐出来,“没我们的葡萄甜。”
“你破相总比我破相好。”桑柔悠悠坐起身来,美艳的脸蛋还带着丝倦意,更显妩媚风情,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虽说着逆耳之语,但听者却生不出半点怒意。
巫桁点点头,“也对,你这张脸可不能伤着。”
“听说萧国的摄政王长得英武不凡,武功深不可测,我倒是想见见。”桑柔又侧卧在榻上,身姿曼妙,眉目含情,得亏巫桁是她的兄长,否则这样的美人,他哪里忍得住?
“明日就能见到了,何必这么心急?”巫桁扫了她一眼,“不过,你要是想要他,还得事成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桑柔绽开樱唇,凤目斜斜看向巫桁,“你们当真这般自信?镡时观若是真有那么好对付,我们又怎会节节败退?”
巫桁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罢了,不和你说这些,明日去萧国皇宫,你可以自己掌掌眼,若是喜欢,我就向他们讨来,若是不喜欢,就不用留了。”
桑柔“嗯”了一声,“预祝马到成功。”
巫桁起身离开,桑柔保持侧卧的姿势不动,垂下的眼眸里,暗藏汹涌。
申时,太后召摄政王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今日的局面对镡时观极为不利,太后这时候召见镡时观入宫,不得不让人心生寒意。刘卫担心自家王爷,但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被高大的宫墙淹没。
萧居瑁本想扒拉着镡时观要一起进宫,但上次萧居瑁差点被太后砍头,镡时观便狠心拒绝了。
猫陛下只好在他走之后,悄悄跑到宫墙外的洞口前,看四下无人,便钻了过去,咦?这个洞好像比上次小了点。
这里荒凉偏僻,这次连小男孩都没看见,猫陛下躲过宫人的视线,迅速朝宁禧宫奔去,快得像一道闪电。
越接近宁禧宫,守卫就越严密。
萧居瑁略一思索,就忍着脏污,在地上打了好几滚,用来掩盖自己的模样,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是镡时观的猫,说不定就要被逮去见太后。
他偷偷爬到宫后的大树上,趁着无人,赶紧跳到琉璃瓦上,用爪子轻轻挪开一块瓦片,恰好看到正跪在地上的镡时观。
“摄政王请起。”太后让人看座。
镡时观坐下,神色平静,“不知太后召臣入宫,有何吩咐?”
太后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一丝愁绪,“说起来,陛下半月未醒了吧?哀家已经问过太医,说是陛下有可能一直不醒。哀家虽然心疼,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萧国等不起。”
镡时观眉心一跳,“陛下有龙气护体,自会安然无虞,太后不必太过担心。”
“摄政王说的也是,”太后抚上细长的指甲,眉目凌厉,“不若再陛下醒来之前,先立储君,摄政王可有好的人选?”
萧居瑁眯起幽深的猫瞳,太后此话是给镡时观一个选择。同意立一个傀儡储君,镡时观或可留下一命,若是不同意,等待镡时观的将会是死局。
殿内静默半晌,镡时观缓缓起身,广袖划过木椅扶手,坚定回道:“微臣以为,陛下尚且年轻,如今谈论储君一事,为时过早。”
第30章朕梦到了摄政王
黑云压城,狂风肆虐,雷声轰鸣,暴雨将至。
萧居瑁伫立在屋顶上,大风叫嚣着掀开他身上的毛,一滴硕大的雨珠落到他耳朵上,几根白色的胡须疯狂舞动。
“摄政王,你可要想好了。”太后带着浓浓威胁意味的话语灌入萧居瑁耳中,“皇上醒来无期,你何不另择明君辅佐?”
“微臣告退。”镡时观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神色坚定无惧。
暴雨骤然倾泻而下,萧居瑁将琉璃瓦恢复如初,转身跳到树上,又穿过枝丫,从树干上爬了下来。
镡时观踏出宁禧宫,他未带伞,宫内也无人替他准备雨伞或蓑衣,滂沱大雨击打在他身上,瞬间浸湿了黑色朝服。
萧居瑁在雨幕中穿梭,宫中侍卫因为突来的大雨忙成一团,根本无暇注意一只脏兮兮的小猫。他绕到宁禧宫前面,朦胧间看到镡时观向他缓缓走来。
他立在原地,昂首望着有些狼狈的男人。
男人行至他面前,跟平常一样,笑着弯腰将他抱起来,完全不嫌弃他身上的脏污,“元宝,我们回家。”
萧居瑁钻到他的臂弯处,防止雨水溅湿自己的脸。男人的怀抱还是那么沉稳、有力,他情不自禁抬首看他,不经意间就撞进了一双沉静深邃的眼眸。
他是该相信镡时观的,只是,几年的如坐针毡让他丧失了信任的能力,那把镶金的龙椅是唯一让他感到安全可靠的,他想要尽力保住,保住它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犹记儿时,自己趁母妃睡熟之际,偷偷溜进母妃寝宫,在母妃快要醒来之际,一时兴起,藏在了母妃的床下。
就在他无聊想要爬出来的时候,母妃召见了当时打了胜仗回朝的镡时观。
他不知道为何母妃会与一个少年将军熟识,因为好奇,他便躲在床底偷听。
“时观,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年少的镡时观经历战场洗礼,早已变得处变不惊。
“娘娘请说。”
“前几日,我去白龙寺问佛,得念恩大师指点,他言瑁儿十年后将有一次劫难,你也知道我这身体,许是活不到十年了。我只希望,在瑁儿经历大劫的时候,你能帮则帮,可不可以?”
萧居瑁到现在还记得母妃当时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娘娘也知我不信神佛之事。”镡时观年少锐气的脸还留在萧居瑁脑海之中,这么多年,一直挥之不去。
“时观,我不求你相信,只求你,若是瑁儿真的遭遇劫难,莫要袖手旁观。”母妃这话已经是恳求了。
镡时观最终颔首应道:“我答应你。”
十年前的记忆哪能那么清晰?萧居瑁当时才八岁,虽说皇家的孩子早慧,但依然不了解许多人情世故。他只觉得在那种场面下,是母妃在求人,而镡时观却艰难答应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有求于人的滋味儿,母妃在年少的镡时观面前那么卑微地恳求,只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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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稀里糊涂当了皇帝,当年的少年将军已经变得更加高深莫测,不可否认,他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对镡时观存着一种惧意,到后来,这种惧意化为一股不甘。
母妃的卑求和他受人控制的逼仄,渐渐混到一起,而这种复杂的情绪在这几年里愈加根深蒂固。
他甚至不惜与太后虚与委蛇,都要消磨掉镡时观在他内心留下的痕迹。
可没想到的是,念恩所说的劫难,真的来了。
雨越下越大,一人一猫早已淋得透湿,即便如此,镡时观还是将衣襟拉开,拎着萧居瑁,放入衣内。
萧居瑁躲在他的衣服里,耳边是男人规律有力的心跳声,丝丝暖意透过胸膛传至肉垫,猫陛下将指甲全都缩了进去,以防伤了对方。
薄薄的衣服遮住了硕大的雨珠,外面瓢泼大雨惊扰了整个世界,里面却安宁温暖。
这是在母妃去世之后,他再也没能感受到的呵护。
可为何偏偏是对一只猫呢?
一直在宫外焦急等待的刘卫备好马车,见到雨幕中走来的镡时观,立即撑伞迎了上去,“王爷,您可出来了,属下已经备好马车,府中也备了热水。”
镡时观颔首上了马车。
湿透的衣服在车厢里留下一道道水迹,萧居瑁从他的衣服里钻了出来,浑身的毛已经纠结在一起,看起来颇为滑稽。
可他却无暇顾及这些,只是瞅着镡时观英俊的脸,金色瞳仁里倒映出男人狼狈的形貌。
但在萧居瑁心里,这一点儿也不狼狈。
“元宝,怎么了?”掌心抚上猫陛下湿漉漉的脑袋,镡时观关切问道。
萧居瑁俯趴在他腿上,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镡时观的手,而后阖上眸子,偎在他怀里。
镡时观紧紧抱住他,笑意抵达眼底。
回府后,一人一猫舒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猫陛下正享受着镡时观的擦毛服侍,管家就敲响了屋门。
得到镡时观允许后,他端了一碗姜汤进来,虽然这不是冬天,但到底淋了雨,寒气入体,还是驱驱寒为好。
一道闪电贯彻天际,紧接着,雷声似乎要将整个天穹劈裂,震得人心底发麻,萧居瑁想起母妃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让人绝望窒息。
镡时观拿起碗一饮而尽,“福伯你早些歇息罢。”
刘福连连点头,“王爷,您也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神了。”
刘福端着碗离开之后,镡时观擦干猫陛下的毛发,将他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
萧居瑁窝在他肩膀处,望着镡时观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睛眨也不眨。
镡时观忽然抬眉,目光与之对上,萧居瑁不知怎的,心头就是一跳,傻愣愣地没有避开。镡时观伸手将之揽在怀里,放在心脏处。
屋外狂风大作,雷雨交加,萧居瑁却不再惧怕,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他坐在龙椅上,镡时观垂手立于阶下,朝着他微笑。
第31章朕与狗狗交朋友
暴雨来得迅猛,去得也迅猛,一夜过后,乌云尽散,阳光普照。
萧居瑁醒来之时,发现镡时观已经不见了。他窝在枕头边,浑身懒洋洋的,一丁点儿也不想动。鼻尖萦绕着一丝冷香,与镡时观身上的一模一样。
想到昨晚的梦,猫陛下只觉得有些羞恼。以前做梦梦到镡时观都是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可昨晚镡时观却对着他笑,笑得还那么好看,着实让人觉得惊悚。
“元宝醒了?”男人逆着光从屋外走进来,一身黑色纹龙的朝服衬得他愈加英姿勃发,萧居瑁歪着脑袋看过去,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变得愉悦。
镡时观用浸了温水的软布替萧居瑁擦脸,萧居瑁顿觉神清气爽,而后伸出爪子递到镡时观面前。镡时观面带笑意,任劳任怨,擦完了四只小爪子,捏了捏肉垫,才道:“巳时我要入宫,在仁安殿接待乌凤国使臣,你今日在家待着,若是无聊了,便去寻福伯。”
萧居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甩了甩身上的毛发,从床上一跃而下,直奔膳厅。
镡时观吩咐人摆膳,正喂着萧居瑁的时候,刘卫又是一脸纠结地走了进来,道:“王爷,钱来死了。”
镡时观仿佛已经猜到了,只淡淡“嗯”了一声,不见得有多慌张。
刘卫继续道:“有传言说,是您杀人灭口。”毕竟,凭借摄政王的势力,在牢里杀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镡时观望着萧居瑁微微阖上的双眸,道:“钱来自然该死。”
刘卫心中顿时一惊,就连萧居瑁也不由自主睁开了眼。
听这话意思,钱来还真的是镡时观派人去杀的?可为什么呢?自己将把柄送到对方手上?
“王爷,您这是?”
镡时观气定神闲,慢条斯理道:“他们想要什么,本王就给他们什么,就看他们能否吃得下。”
“可是王爷,如今局势已经对您不利了,您这样,岂不正合了他们的意?”刘卫百思不得其解。
萧居瑁撇开脸,表示吃饱了,而后一双猫瞳静静注视着镡时观。
他现在对镡时观的怀疑已经消减,镡时观将自己置于这般危险的境地,不得不说,他有点担心。
“别忘了,乌凤国不过是弹丸之地,萧国真正的对手是狄国。”镡时观给猫陛下擦了擦嘴巴,“刘卫,信送到兰府了?”
刘卫还是不太明白镡时观的意思,不过,早上王爷吩咐他的事情他确实做好了,“属下已让人将信交到了兰大人手上。”
镡时观颔首,“去备马。”
刘卫领命下去了。
萧居瑁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镡时观此举完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说的没错,乌凤国对于萧国来说,的确算不得太大的威胁,反而是北方的狄国,各个骁勇善战,他们的骑兵更是令人闻风丧胆。先帝在位之时,狄国不是没来进犯过,镡时观打的第一场仗就是跟狄国对垒,双方伤亡惨重,镡时观当时好像也受了重伤,胸口处的那道疤痕应该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如今自己昏睡不醒已有半月,消息定然已经传至狄国,若他是狄国皇帝,绝对会趁萧国内乱之际,打它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狄国早已经蠢蠢欲动。
如果说,镡时观在这时候被夺了权,而恰好狄国进犯,萧国无领军之人,势必会打得艰难。陈锋虽说战力不俗,但与镡时观相比,还是远远不及。到那时候,也只有镡时观或可解除危机。
这些念头在萧居瑁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知道他的猜测是不是镡时观的想法。
马已经备好,时辰也快到了,镡时观和萧居瑁道了别,便骑马直奔皇宫。
萧居瑁其实也想去皇宫,但今日宫中设宴接待使臣,想必戒备比往常更加森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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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放弃了。
漫无目的在府中闲逛,路过镡时观书房的时候,又想到了那个画后的机关,于是鬼使神差跳到窗户上想要进去,结果还没跳下去,就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
那双眸子见到他,突然光芒大胜,冲着他叫唤,萧居瑁小心脏一拧,忙从窗台上跳下去。
镡时观这个书房里到底藏着什么?还用狗在这看着?
想到之前尾巴被咬的疼痛,猫陛下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正准备离开书房,书房的门却突然开了,大狗从里面跑了出来,张大嘴巴,伸着舌头来到萧居瑁面前。
萧居瑁被它的血盆大口吓呆了,正想着怎么逃跑,那大狗却冷不丁地在他脸上舔了一口,猫毛瞬间炸了起来,萧居瑁抬起雪白小爪子就朝它挠去,狼牙以为他在跟自己玩儿,于是张口轻轻咬住萧居瑁的爪子,猫陛下顿时不敢动弹。
蠢狗,还不快放开朕的爪子!
萧居瑁朝他叫了一声,眼神凶厉,狼牙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于是又舔了他一下,黏黏的舌头划过脸侧的毛发,猫陛下整只猫都不好了!呲着牙就朝它咬去。
侍卫听到动静,见到一猫一狗撕咬的场景,顿时魂都快被吓飞了,元宝可是王爷的心头肉,要是受伤了可咋办?
他忙跑过去,伸手分开一猫一狗,见萧居瑁没受伤,松了一口气,接着虎着脸训斥狼牙:“你怎么能欺负元宝?要是被王爷看见,恐怕又要罚你面壁思过了!”
狼牙耷拉下耳朵,委屈巴巴,它只是想和小猫玩耍而已。
萧居瑁看了看爪子上的口水,嫌弃地在旁边草地上擦了擦,不过对上狼牙可怜兮兮的眼睛,心里也明白过来对方并没有要伤害自己,只是找自己玩闹而已。
他是一国之君,何必跟一只狗置气?
小爪子拍了拍狼牙的前肢,狼牙立刻神抖擞起来,还想舔舔小猫,就被萧居瑁一掌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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