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男后[修改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润烟/前山言
但柳无意仍带回来了不好的消息萧靖之没有抓到,白莲教的教主也没有抓到,倒是两个副教主都抓了回来。
“要你何用!”盛衡气极,骂柳无意。
朝臣们纷纷跪下请罪,盛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但也不向前走,崔安海看着盛衡气到胸口剧烈地起伏,指着柳无意不知说些什么。
柳无意硬着头皮继续奏报着,都听完后盛衡反而一言不发,他给柳无意的旨意是彻底剿灭白莲教,因此柳无意几乎将颍州翻了底朝天,颍州的官员也从上至下都换过一轮了,百姓们更是终日惶惶不安。
最终白莲教建立的百十座假村子,颍州被白莲教买的官员,还有很多周边省份牵连的人物,甚至是一些京官,现在通通关在大理寺中,从颍州押送回来的白莲教逆党则关押在飞龙卫的诏狱中。
柳无意和盛衡都明白,已经不能再继续了,现在整个颍州民不聊生,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盛衡虽然是了颍州明年的税赋,但已经家破人亡的伤口却无法愈合,再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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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兵力不支,百姓也承受不了了。
但他们同时也都明白,萧靖之和被教徒称为“圣上”的白莲教教主,等的就是这时候,他们可以无限期地躲藏下去,但是朝廷不能无限期地找下去。
盛衡站在龙椅前,久久不愿开口,虽然这场较量他不算输,但也绝对不是大获全胜,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被“要挟”的感觉。
他热衷于和大臣们斗智斗勇,各种各样的机锋他都手到擒来,但是他明明知道白莲教的人等的就是这时候,他却不得不放弃了。
盛衡给了崔安海一个眼神,崔安海马上跳出来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凡是有点脑子的人,此时都不敢上奏了,任谁都能看出来盛衡此刻龙颜大怒,况且该下狱的已经下狱了,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担心攀扯到自己。这些大臣们谁没有个同乡同年或门生在颍州做官,一时间人人自危,有几个不识趣的还想跳出来奏本,也被身边的人拽了回去。
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柳无意知道盛衡定会宣自己,索性直接来到宫门前等着。
才等了不到一刻钟,盛衡都还没回到晏清宫,旨意就来了。传旨的官宦一看到柳无意,一脸了然:“柳大人快请。”
被盛衡叫起来后,柳无意就战战兢兢地站在下首。
“柳爱卿辛苦了。”盛衡看起来仍是愤怒的,但是却在克制着。
“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柳无意灰头土脸,脸上的胡子已经许久没刮了,索性被他蓄了起来,看上起老了十岁。
盛衡背着手走到他面前,说道:“柳卿,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件事你办的已经很好,不必过于追求完美。”
“臣不敢,臣愧对陛下。”
“谅那些余党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余下的就教给大理寺审。”
“臣遵旨。”
盛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柳卿,此外朕还有一件要务教给你。”
柳无意因为差事办得不好,现在只想将功赎罪;“陛下请讲,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辞。”
盛衡似乎是对李五一的态度很满意说道:“朕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只是让你去彻查一番当年褚宗达将军的案子,记得切莫惊动他人。”
柳无意现在觉得他宁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愿去查这件案子因为这个案子根本不用查。
先帝昏庸,奸臣当道,进上谗言,诬陷褚将军谋反,褚家因此获罪,这便是这个案子全部的内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敢说出来。
查什么?怎么查?要查谁?柳无意不知道,也不敢问,他直到告退是都是懵的,先帝判过的冤假错案太多了,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现在盛衡偏偏把这件事拎出来交给他,他不得不怀疑,盛衡是要找个由头杀了他。
这边盛衡回了晏清宫,楚北渚却回了自己的小耳房,盛衡没有不让他去五军营那边,但他现在也着实是去不了了,腰酸腿疼让他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反而是冬至终于有机会伺候他一天,跑前跑后干得积极。
盛衡今日心情不好,这是冬至出去逛了一圈后打听来的消息。
“公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冬至小心翼翼地问。
“陛下心情不好,我们就躲远点。”楚北渚举着一本剑法看,他打算学一段时间□□后再学学剑,毕竟技多不压身。
“也对,”冬至对楚北渚言听计从,“我们还是躲远点吧。”
盛衡直到晚上才叫了楚北渚过去陪他用晚膳,楚北渚养了一天已经好了许多,到晏清宫后发现桌上竟有出现了佛跳墙。
楚北渚爱吃这个菜,这还是他在冒充宦官时盛衡就发现的,因此最初的餐桌上时时有这个菜,但佛跳墙所用食材都都不甚常见,因此楚北渚担心这样过于铺张浪,就不让御膳房再做。
盛衡指着那盅汤罐:“给你补补身子。”
“我不用补……”楚北渚说道一半,就看盛衡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楚北渚当即不吃眼前亏,闭上嘴坐下吃饭。
盛衡明显心情不好,连喝楚北渚撩闲的话都没有了,吃过饭就靠在矮榻上歇着。
楚北渚走过来,在盛衡的太阳穴上轻按,盛衡闭着眼睛,头随着楚北渚的动作一点一点。
“今日大理寺来管我要人。”就在楚北渚以为盛衡睡着了时,盛衡突然开口。
“嗯?”
“大理寺那些老头子,还在打你的主意,他们说你在颍州见过一些白莲教反贼,让你过去帮忙看看,顺便帮着查案。”
“我真的不会查案,若是过去辨认人还是可以的。”楚北渚心里有一些不愿意。
盛衡闭着眼睛说道:“他们要让你去,你就过去看看,但是别让他们把你掺和进去。”
楚北渚“嗯”了一声,应了下来,接着说道:“放心,我不会。”
盛衡坐了起来,看着楚北渚的双眼:“我不是不让你参与朝堂的事,只是这次牵连太广了,那些大臣们都把这个案子当成党争的机会,我担心你太单纯了,被牵扯进去反而有危险。”
楚北渚笑了一下:“子枢觉得我单纯?”
盛衡嗤笑了一声:“那些老头子,一个心长了一百个窍,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楚北渚第一次被人说单纯,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他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在盛衡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人。
盛衡看他不专心,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楚北渚揉着脸:“听到了听到了,别搅进这件事里。”
盛衡就势将楚北渚压倒了榻上:“我看你还敢不专心。”
楚北渚对昨晚心有余悸,连忙去推他:“今天真的不行了。”
“我知道,”盛衡抱着楚北渚狠狠地亲了两口,“今晚自己睡,我还有事情忙。”
第50章第50章
第二天晨起,楚北渚就出宫去往大理寺,一出宫门,便有大理寺的官员在等候,来的是大理寺的一名六品寺正,见到楚北渚是恭恭敬敬行礼:“楚大侠,在下大理寺寺正陈扬,奉大理寺卿齐大人之命特来等候。”
这人的身后还跟着一驾马车,楚北渚向他回了一礼便先后上了车。
在车上陈扬给楚北渚讲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楚大侠,今日请您前去主要是辨认一下白莲教的人,据说您在一个村子中见到了一批白莲教教众,因此请您看看,哪些是见过的。”
楚北渚点点头:“可以。”
陈扬原本见楚北渚面无表情,尚有些害怕,但是却又看他态度良好,也愿意配合,稍稍放下心来。
“还有便是请您跟大理寺的人讲一下在颍州的事情经过。”
楚北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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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都已小半年了,为何现在才要供词?”
陈扬苦笑了一下:“您知道的,这案子也是刚刚到大理寺手中。”
楚北渚在心底笑了一下,看来柳无意是真的怕他,案子在飞龙卫手里时,他和柳无意同在颍州,柳无意特地前来给他道歉,也不敢问他事情的经过。
楚北渚看向侧坐着,诚惶诚恐地陈扬,尽可能温和地说:“没问题。”
陈扬一下子喜笑颜开,他大概是在大理寺中最好欺负的那一个,也可能是上司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让楚北渚觉得不答应他都过意不去。
陈扬稍有内向,说过正事之后就一路无话,楚北渚更是话少的性格,因此这一路车厢内安静到极致,直到马车缓缓停在了大理寺门前,楚北渚听到陈扬似乎是小声地呼了口气。
陈扬先下车,伸手摆出了请的姿势:“楚大侠,您里面请,齐大人正在正堂等候。”
楚北渚跟着他进了大理寺里面,在门前的时候有人通报,因此齐明轩正在正堂等候,见到楚北渚,他像见了多年的老友一样:“楚老弟,许久未见,不知楚老弟身上伤势如何。”
“多谢齐大人关心,已经大好了。”
陈扬目瞪口呆看着这两人,他并不知道两人之前互相认识,现在看来他又被齐明轩骗了,齐明轩让其他人来提帮忙的事,自己只管叙旧就行,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两人寒暄了几句,齐明轩就带着楚北渚去大理寺的大牢,陈扬在前面带路,二人跟在后面。
楚北渚注意到齐明轩嘴角起了一个很大的疖子,显然压力也非常大。盛衡和他说过,齐明轩其人热衷查案,正常人科举入仕途后,都想从翰林做起,一路进六部或是都察院,只有齐明轩,作为当年的探花郎,原本可以直接入翰林做编修,却偏偏自请进入大理寺,一待就是二十年。
齐明轩有着齐青天的称号,便是因为他在百姓眼中断案如神,从未出现过冤假错案,替有冤屈的百姓平反,深受百姓爱戴。因此盛衡才将白莲教的案子教给他,这样才能避胡乱攀咬的情况。
现在看来,齐明轩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这从大理寺狱中的情况就能看出来,狱中虽然做不到干净整洁,但是也较寻常的狱中遍地屎尿的情况好了许多,监牢有大有小,按照犯罪程度的不同分别关押犯人。
白莲教的两人副教主分别独立关押着,齐明轩领着楚北渚在监室外面看了一眼。
“都未曾见过。”楚北渚说道。
接下来的是多人关在一间的,楚北渚在其中看到了几张熟面孔,他给齐明轩指出来:“这几个人我曾见过,当时他们伪装成村民在那个村子里生活。”
齐明轩让陈扬记录下来:“这便是了,楚老弟你当时闯进的那个村子是白莲教中心位置的村子,因此那两起大案子都是这个村里的人所为。”
都走过之后齐明轩问楚北渚:“可有见到那两名杀手?”
楚北渚摇摇头:“不曾。”
齐明轩有些失望,他可能是希望楚北渚能指认出来当时的杀手,他说道:“那或许是被剿杀在颍州了。”
楚北渚也爱莫能助,那两个人看上去武功不错,说不定已经跑了。
齐明轩再次谢过楚北渚,让陈扬带他下去做记录,楚北渚从监牢出来,就和陈扬来到了屋里。
陈扬找了一个没有人在的隔间,给两人搬了椅子,备好笔墨纸砚,准备记录楚北渚说的话。
楚北渚从他进到颍州,在客栈中遇到那两个人开始讲起,陈扬显然十分专注,时不时会插嘴问一些话,例如“那楚大侠是如何发现那两个人的呢?”或是“为什么当时没直接找上钦差”之类的问题。
陈扬在提问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他害怕楚北渚一气之下不配合了,甚至拍案而起将他打死在这也是可能的。
但听完楚北渚讲述的整件事,陈扬的感受有些不一样了,楚北渚讲的事情环环相扣,每句话中都藏着杀意,陈扬不难想象,楚北渚是如何九死一生地从中活下来。
看着陈扬记录下最后一个字,楚北渚站起来说道:“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请留步,”陈扬拉住了楚北渚,“楚大侠留步。”
“怎么?还有事?”
陈扬从一个小布袋中拿出了一份案宗:“这个请您过目。”
楚北渚接过卷宗,只打开了一点点,看了一眼题头,便还给陈扬:“这给我看并不合适。”
陈扬却异常坚定,他将卷宗塞给了楚北渚:“您看看,这卷宗有问题。”
楚北渚仍是推拒,因为这卷宗是护城河浮尸案,也是萧靖之初出茅庐时办得案子,更是因为这个案子,让他得了柳无意的青眼,自此一路高升,因此这个案子现在在飞龙卫中算是忌讳。但楚北渚知道陈扬现在拿出这个卷宗,定是和白莲教有干系,也正是如此,他记得盛衡的嘱咐,不敢参与进来。
“您看看,您就看一眼。”陈扬见楚北渚不愿意看,索性将卷宗打开直接举到了楚北渚眼前。
卷宗上的大字突然出现在楚北渚视线里,这下他不看也得看了。
楚北渚接过卷宗仔细查看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份案子的卷宗,因此有些不知从何看起,只能逐字逐句地阅读。
陈扬站在旁边有些焦急,似乎是想让楚北渚早点发现问题,但是却又不能上前提醒。
楚北渚先是快速地通读了一遍了解了此案的内容。
护城河浮尸案,于明德五年冬发生,先是有百姓经过护城河时发现水面上漂浮着尸体,随后大理寺和飞龙卫共同派人前去探查,经过仵作验尸时发现并无致命外伤,且口鼻处有河中的水草等其他杂质,同时五官其他特征也符合溺死的特征,因此断定为溺死。
但经过一番探查,这名尸体与所有报官后记录在案的失踪人口都不符合,此外在张贴告示之后也无人前来认尸,到这里案子陷入了僵局。
当时的大理寺卿还不是齐明轩,而是现在的北平总督,朱子业,他判定该人是醉酒失足从而掉进河中,但作为配合查案的飞龙卫,萧靖之却不认同。这时他坚持将尸体剖开,说是根据胃里的味道可以判断出这人生前是否饮酒,在飞龙卫和大理寺争执不下时,还是朱子业拍板决定,就采纳这个方法,于是众人又找来一具死刑犯的尸体作为对比,那死刑犯临行前喝了酒,两厢对比之下,发现此人落水前确实没有饮酒过。
这个方法在当时可谓是开天辟地,古往今来头一位,甚至连盛衡都惊动了,但盛衡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放任他们继续查下去。
其次又有人说,这人可能是自己想要轻生,因此才翻过了护城河周围的护栏,跳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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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实际上也说不太通,因此护城河本身就和一人身高差不过深,人落到水底时踩着水底起跳口鼻便可露出水面,况且护城河周围人流如织,夜晚也有更夫之类的人在巡夜,甚少有人会选择在这里自尽。
而后还是萧靖之灵机一动,他发现了尸体上的鞋子是新做的,而且鞋底上刻着鞋店的名字,派人去这家鞋店问,发现这家店会留下客人的家中地点,以便给客人送货,就这样他们查到了一户姓王的人家,这人是王家老大,家中有妻子和一名三岁的儿子,此外还有一个在族学读书,每月只归家一次的老二,还有一名管家和两个丫鬟。
直到官兵上门,王家大媳妇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过世,因为王家老大对他的说法是出了远门,但由于王家老大给鞋店留下的地址是家中地址,且在鞋子做好后他显然已经穿上了,所以出远门的说法是行不通的,大理寺由此将这夫人抓了起来,小儿子由管家和丫鬟先带着。
经过一番审问,这妇人始终坚持王家老大已经出了远门,而且随后问过她身边的丫鬟和管家,也都口口声声称王家老大不曾回过家,但这四人之间存在串供的可能性,因此他们的证词没有被采纳。
然而事情峰回路转,王家老二此时回家了,声称自己大哥是管家所杀。结果升堂一审,发现他并没有证据,但是他道破了一个秘密,那就是王家老大原本有龙阳之好,竟然与自己的管家有奸情,两人的奸情曾被王家老二撞破,王家老大原本也中了举人,若是能中进士便要走仕途,因此让王家老二不要说出去,后来因担心与管家的奸情影响自己的名誉,便想将管家杀掉灭口,但没能成功,却被管家反杀。
王家老二的一套说辞石破天惊,看上去有逻辑,但实际上没有丝毫的证据,全是他的主观臆测。
看到这里楚北渚已经有些懵了,案子转来转去始终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陈扬看他不耐,在一旁劝道:“您再往下看看。”
第51章第51章
楚北渚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发现事情后来的转折开始变得奇怪,因为有龙阳之好的人甚少,因此大理寺对这案子十分重视,马上将管家带回来询问,经过一番查证,管家这几天根本没有离开王家的宅子,因此没有机会将人扔到护城河里去,所以大理寺只能将他放了。
但与此同时,王家夫人在狱中自杀了,此时她并未被定罪,但是也没有洗清嫌疑,她自尽时没有留下遗言或是遗嘱,因此谁也不知她为何选择了这条路,但此时大家也更为相信她是畏罪自杀。
而就在这时,萧靖之突然派了飞龙卫去王家,称王家很可能又要有祸事,结果飞龙卫到达王家时,管家正拿着一把大刀在砍杀王家老二,王家老二身中数刀,被飞龙卫救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下事情总算真相大白,王家老大是被王家老二所杀,起因是王家老二和他的嫂子有私情,便想学那西门庆将王家老大杀掉了事,老大媳妇未直接参与进来,但是却一直对此事知情,因此在狱中承受不住心里压力而自杀。但是王家老大同时与管家有着龙阳之好,管家抓不到老二弑兄的证据,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出手替情人报仇雪恨。
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算是落幕了,最终王家老二也死了,管家也下了大狱,最终也在狱中自尽,至此一家人也算是在阴曹地府相见了。
楚北渚看完了这个案子,还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他对陈扬说:“这个案子有些奇怪,有些本末倒置,似乎该详细些的地方语焉不详,该一笔带过的地方又浓墨描写。”
楚北渚指着一处说道:“这里,说萧靖之发现了端倪,判断出人是王家老二杀的,案卷上只提了一句说是在老大媳妇的身上发现了王家老二送的东西,因此判断他们有私情,这点就很奇怪。”
陈扬赶紧接道:“没错,这个地方只要是个会查案的人都能发现,不像前面的鞋底和开膛验胃,是萧靖之能单独出风头的。”
楚北渚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个想法:“还有便是,这一切太水到渠成了,留给萧靖之展示的地方太多了,因此十分引人怀疑。”
陈扬却突然神秘起来,他凑近了一些,低声跟楚北渚说道:“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在下已经在大理寺了供职了,因此有机会看到这些人的尸身,那王家老大和管家之间并无龙阳之好。”
楚北渚震惊地看向陈扬,因为若是两人之间并无龙阳之后,那么整个案子立足的基础就不成立了,所有的推断都变成了空中楼阁。楚北渚问陈扬:“这你是如何判断的?”
陈扬原本正常的脸色涨得通红:“在下知道,有龙阳之好的人,那处会较正常人松弛一些,而且也会有其他的不同。”
楚北渚瞬间反应过来陈扬说的那处是哪处,他也尴尬了一下,说道:“所有你让我看了这些又如何?”
陈扬犹豫地说:“在下怀疑,这整个护城河浮尸案,都是特意设计出来的,为了让萧靖之凸显出来。”
陈扬这样的怀疑,在经过前面一长串的铺垫后显得有理有据,但这让楚北渚隐隐有些不舒服,就像是陈扬刻意为他设了个局,将他一步步引进来一样。
楚北渚不悦的申请自然没有逃过陈扬的眼睛,他连忙解释道:“在下不敢欺瞒楚大侠,但实在是无人可求,在下一名小小的寺正,人微言轻,况且这个案子中若是没有大理寺的配合……”
楚北渚明白陈扬的用意了,这起浮尸案,若是按照两人的推断来说,当有大理寺中人的配合,因此陈扬不敢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而是私下告诉了楚北渚。
楚北渚看着陈扬:“所以呢?”
陈扬这时反而没有当初的坚定了:“在下想请楚大侠将此事告知……告知陛下。”
楚北渚看着眼前的人,陈扬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长得有些苦相,眼角嘴角都是向下撇的,这样的长相不是很给他好感,此时他眼神坚定,看着楚北渚,似乎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很抱歉,我不能帮你。”楚北渚看着他的眼神,陈扬虽然坚定,但楚北渚比他更坚定。
陈扬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他嗫嚅道:“楚大侠……”
“不过我可以帮你告知飞龙卫。”
“这……这!”陈扬在瞬间从希望到绝望再到惊喜,“多谢楚大侠!谢谢楚大侠!”
楚北渚依旧没有表情,他语气平淡:“但也请……”
“明白明白明白!”楚北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扬打断:“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楚北渚虽然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但是他也不傻,他现在住在宫中这件事知道的人有限,尤其是在文官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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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鲜有人知,若是让朝臣们知道他终日与盛衡同吃同住,说不定要被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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