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男后[修改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润烟/前山言
因此李戴也不敢逼他太紧:“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在此立誓,终此一生不踏足梨雨堂一步,我就可以放过你。”
楚北渚笑了一下,但是笑里没有一丝温度,他说道:“所以你要逼我离开梨雨堂?”
李戴面色沉了下来:“这怎么是逼你,你背叛了梨雨堂,难道我们还要留着你不成?”
楚北渚被李戴反咬一口,本以为自己会出奇的愤怒,但是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力感,他问李戴:“那你说说,我怎么背叛梨雨堂了,为什么我自己没做过的事,你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李戴先是噎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去齐王府上那次,你自己偷偷跑了,最后害得雇主身亡,梨雨堂也折进去了好几人,这你都不认的吗?”
楚北渚当然得认下来,他也不得不认,因为这是他确确实实做过的错事,但他不愿意忍气吞声:“可是我去刺杀盛衡,刚一进宫便被识破,再加上我去颍州,从头开始就是被人设计的,这些是不是可以说明,梨雨堂还有别的内奸。”
李戴没想到楚北渚竟直接把他刺杀盛衡的这件事说了出来,在场的人显然不知道,他们没想到李戴竟然接过刺杀皇上的单子,因此这话一出口,下方便是一阵窃窃私语。
李戴有些慌张了:“你……你没有证据,不能胡乱攀咬。”
但楚北渚却突然起了全身的锋芒,说道:“我可以现在离开梨雨堂,但是你也要答应,将梨雨堂的另一个奸细,也找出来。”
楚北渚说完就转身走了,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李戴听着他们的低语,觉得每个人都是在怀疑他,他怒吼了一声:“吵什么吵,都散了吧。”
第54章第54章
走出梨雨堂后,楚北渚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所担心的最坏情况终于还是发生了,李戴才是梨雨堂的细作,李戴是在楚北渚进入梨雨堂的第五年坐上堂主之位的,至今已经是八年时间。
楚北渚觉得身上冷汗津津,这八年的时间里,李戴到底是什么人,他出卖了梨雨堂多少次。楚北渚始终觉得他成为堂主以来犯过很多错误,也做过很多不可理喻的事,甚至有些时候觉得他为了银子无所不用其极,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李戴所秉持的根本不是梨雨堂的利益。
更为可怕的是,李戴现在居然占据了主动,他完全将奸细的名头安到了楚北渚和任清的头上,自己得以很好地隐藏,而这一切还都是因为楚北渚所犯的错误,他在齐王府上的举动让他百口莫辩。
李戴看似将整个梨雨堂拉到他的阵营,共同对付楚北渚,但实际上他的威信也十分有限。楚北渚今日的话并非石破天惊的言论,但即便这样都能让人们开始相互怀疑。
楚北渚在放狠话上实力有限,因为他也没指望着李戴能自己把自己这个细作揪出来。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楚北渚没有找地方住,而是直接去了武昌府府衙。
府衙门前的衙役见楚北渚的穿着不似普通百姓,却又不像是朝廷命官,疑惑地拦下了他:“做什么的?”
楚北渚没有说话,像是在心底纠结着什么,那衙役以为他是要找事的,便来赶他:“府衙闲人勿进,快滚,滚远点。”
那衙役见楚北渚还不动,便上来推了他一把,楚北渚这下才清醒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举起来对那衙役说:“我来传旨。”
衙役先是愣了一下,问:“传旨?什么旨意?”
“圣旨。”
武昌府知府,李时,战战兢兢地跪在下首,楚北渚十分不熟练的将如意云纹粉蜡笺缓缓展开,逐字读着。
李时一边听,一边看着传旨的年轻人,这人一看就不是宫里的公公,没有官宦尖细的嗓音和微弓的脊背,但同时他又未着官服,李时实在想不到这是哪号人。
直到楚北渚将整个旨意宣读完毕,李时领了旨后站了起来。他对这道圣旨有些云里雾里,一方面他完全猜不到这道圣旨后的圣意,另一方面这道圣旨本身就有些不明所以,因为旨意的内容是清缴并招安梨雨堂,将指使刺客弑君的主谋李戴抓捕归案。
李时试探地问楚北渚:“大人,陛下这旨意可是有何圣意?”
“大人您只需将这差事办好即可。”楚北渚心想,陛下的圣意就是不想让我难办。
李时唯唯诺诺地接了旨意,当下便去要兵了,临走前不忘将嘱咐管家给楚北渚拾客房,让楚北渚住进去。
楚北渚没推辞,反正他现在也没地方住,索性直接住进了李时府上的客房,但他一丝一毫的睡意也无。
临行前,盛衡将这份手谕塞给了楚北渚,楚北渚看到后百感交集。
盛衡这份圣旨对楚北渚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他一人之力无法和整个梨雨堂对抗,再加上任清还在他们手中,因此自然不能将李戴怎么样。
但有了这份圣旨,他完全可以在府衙中坐着,等着知府清缴梨雨堂,而后任清顺其自然成为梨雨堂堂主,而他既报了李戴的一箭之仇,又存续了梨雨堂的力量,只不过梨雨堂从此会变成为盛衡卖命的组织而已。
盛衡完全不亏,甚至大赚一笔,招安一个杀手组织所获得的益处,较之毁掉它,所得的益是成倍的,自此盛衡所有见不得人的差事就都可以让梨雨堂来办,而盛衡反手一推就可以不认账。
因此盛衡将这份圣旨交到楚北渚手
将军男后[修改版] 分卷阅读75
中时,还十分担心楚北渚会拒绝,但没想到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甚至连楚北渚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出卖梨雨堂出卖得如此坚决。
楚北渚一夜无眠,而对于李时来说这也是个无眠夜,他堂堂一府知府,却没有直接调兵的兵权,反而是要和同知共同下令,才能调动兵马。
武昌府同知大半夜被从被窝里叫起来时,整个人还散发着起床气,李时匆匆给他解释了圣旨的事,同知也吓得不轻,两人签了调兵的令署,次日一早便向青涯山的方向赶去。
楚北渚自然要跟着去,因此若是没有他的带路,这些人都没法活着走出青涯山。这次武昌府调了五千人,对付梨雨堂的区区一百人从数量上看是绰绰有余,但加上武功层面的考量,只能说是够用。
李时也同知都是地地道道的文官,在带兵上没有一丝见地,因此跟了一个卫所的将军,他们在楚北渚的带领下走进青涯山时,不一阵阵心惊,这周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和机关,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几千人这样大的阵仗,梨雨堂自然不会没有反应。
梨雨堂里,当有人来报说是楚北渚带着人进了护山的大阵时,李戴勃然大怒。
“这个贱人!他怎么敢!任清还在我们手里,他是不想要任清的命了吗?”
那来报的人显然是李戴的心腹,他劝道:“堂主,副堂主在堂中威望颇高,现在万万不可离了众人的心啊。”
看李戴仍在气愤,那人劝道:“堂主,我们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挺过这一次吧。”
李戴咬咬牙说:“去,召集所有人,迎战。”
那人得了令便走了,隋溪匆匆跑了进来:“堂主,这是怎么了?”
李戴忍着不耐说:“没事,你回房待着,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隋溪有些胆小怕事,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害怕得要哭出来,但她又不敢违逆李戴的话,只能小声抽泣着:“堂主,您自己要小心。”
见隋溪出门了,李戴在她身后将房门关上,并从里面紧紧插住。梨雨堂号称对外只有一个通道,但实则还有一条暗道,这条暗道除了历任堂主之外,并无其他人知道,这也是为了在梨雨堂危难之际,给梨雨堂众人留下的后路,但显然,对李戴来说,这是他自己的后路,却不是其他人的。
李戴匆匆抓了一把剑和两锭银子,撅起皮肤钻到了床底下,床下面的地板上赫然有一个能活动的板子,李戴用力将板子移到一边,自己钻了进去,又从下面将板子合上。
这边梨雨堂的众人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了,楚北渚对梨雨堂的再了解不过,知道他们每个人武艺都算不错,但是彼此之间却没有任何配合。昨日在围攻楚北渚时尚有李戴在指挥,而现在却完全是一盘散沙,每个人都随意地找位置站着,只待官兵进来便要大开杀戒。
官兵冲进来时便见到了这样的场面,但得益于楚北渚的指点,他们丝毫不慌张,而是按照楚北渚所说,每十人一队,专门挑一人围住,一旦有损失,另有后面的人补上来,就靠着这样的车轮战,也能将一个人磨死。
同时官兵们还有一个优势,地方卫所军队所用的兵器皆是长矛,而杀手们恰恰相反,所有的都是极其短小的兵器,因此很难近身杀人。
当官兵和梨雨堂的杀手们陷入混战时,楚北渚则低调地绕开了战场,熟练地绕道了后院。
任清被关押,或是说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也不能踏出,吃喝拉撒都是在房间中解决,每日按时有人送饭,并将恭桶拿出去。
任清自从写完那封信就被关了起来,到现在已是将近十天,楚北渚没找到钥匙,因此只能将锁砸开,他推门进去后,看到任清气色十分不好,面色苍白且疲惫。
任清见到楚北渚进来眼中才出现了一丝光,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北渚,外面这是怎么了?”
楚北渚眼神躲闪了一下,说道:“是官兵。”
看楚北渚表现,任清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勉强坐起身来:“没关系,北渚,早晚有这样一天的。”
楚北渚避开了这个话题,他看任清身上没有受伤,只是神有些不好,当下松了一口气:“你先不要出门,我去寻李戴,刚没有看到他。”
任清叫住他:“你别去了,去了也找不到。”
楚北渚问:“为何?”
任清说道:“堂主的卧房内有一处地道,他定是早就溜之大吉了。”
楚北渚先是不敢相信,但转念一想,按照李戴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先去确认一下,他要是真的跑了就让人搜山。”楚北渚说完就往李戴的卧房方向走去。
楚北渚来到李戴的卧房后,发现卧房已经反锁,这下他已经确定了,李戴确实如任清所说,已经自己溜了。他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反锁的窗子,砸开窗子跳了进去,卧房内果然空无一人。
李戴房间旁边有一间耳房,是隋溪所住的地方,楚北渚原本以为隋溪也跟着李戴溜了,但他隔着门却听到了屋内的哭声。
第55章第55章
楚北渚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他用力地砸了两下,朝着屋里喊道:“隋溪,开门。”
隋溪自然是不会听的,她在里面抽抽搭搭地说道:“都别进来,不然我就去死。”
楚北渚想着,她也算是跟了李戴几年,怎么还是这样的蠢货。楚北渚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剑,从门缝中插进去,向上一挑,门闩就被挑了下来,接着他推门就走了进去。
隋溪手中紧紧地握着一直簪子,尖端抵在自己的脖颈上:“楚北渚,你……你要做什么?”
隋溪哭得梨花带雨,原本就娇艳的五官更加我见犹怜,就连楚北渚这样有龙阳之好的人看了也不唏嘘了一下,但他还是开口说道:“李戴跑了。”
“什么!”隋溪甚至都忘了哭,“堂主他……你胡说!我不信!”
楚北渚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于是侧身让出了门口:“那走吧。”
“去哪?”隋溪大睁着双眼。
“你不是不信吗,自己去看看啊。”
隋溪看楚北渚的脸上一片坦然,丝毫没有心虚,她瞬间底气不足:“你说的是真的?”
楚北渚叹了一口气,见她也是可怜:“堂主的房内床下有一条地道,他没和你说过吧。”
甚至不用隋溪回答,楚北渚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一直被李戴蒙在鼓里。
隋溪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但她却不哭了,而是像疯了一样自言自语道:“他可真是狠心,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到了现在居然将我扔下了。不过也是,古往今来,哪个男人逃难时会带上家眷呢?”
将军男后[修改版] 分卷阅读76
“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楚北渚向隋溪走近了几步。
隋溪防备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北渚拿着他最常用的匕首,盯着隋溪:“送你上路。”
隋溪疯狂地朝着角落里缩,紧紧地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她看楚北渚毫不动容,又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想活下去。”
“哦?”楚北渚停下了脚步,“让你做什么都行?”
隋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烈地点头,在混乱中她的衣襟扯开了一点,她将衣襟开了大了一点,欲言又止地看向楚北渚。
还会□□?楚北渚想,可惜自己不吃这一套,他说道:“那你告诉我,李戴到底是给谁卖命的。”
隋溪的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打算编个谎话骗过楚北渚,楚北渚还没等她回答,就说道:“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楚北渚又提起了手中的匕首,要向着隋溪刺去,隋溪一看楚北渚是真的打算杀了她,高声尖叫道:“是白莲教!”
楚北渚手中的匕首停留在她胸口上方,隋溪闭着眼睛感觉没有疼痛传来,等她试探着睁开眼睛时,才看见楚北渚手中的匕首已经了起来,此时正抱着臂,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你这话不对吧?”楚北渚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隋溪连连为自己分辨,“我说的都是真话。”
楚北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道:“那我去刺杀盛衡那次,他为何会将我的行踪泄露。”
隋溪似乎是怕楚北渚不信她,急切地说道:“那次刺杀本身不是白莲教指使的。”
“除了白莲教还想有人要盛衡去死?”
隋溪拼命点头:“是金人,是他们,他们原本只是偶尔在北方烧杀抢掠,不知听了谁的话,说是杀了盛衡大梁就能大乱,到时候他们便能占领整个大梁。”
楚北渚明白地点点头:“所以白莲教觉得盛衡那时还不能死?”
“正是,因为白莲教觉得自己的实力抵不过金人的大军,因此若是盛衡死了,大梁被金人占据了,他们就更加大业难成。”
“那颍州的案子呢?”
隋溪接着说道:“这个案子是白莲教做的,鬼手……前辈的遗物以及你们的关系都是李戴说的。”
说完这句,隋溪见楚北渚许久未说话,她接着说道:“还有……还有好多,我都可以说!”
“行了,”楚北渚打断了他,“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你去大牢里说吧。”
前边的混战也落下帷幕了,因为有着招安的旨意在,因此梨雨堂损失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带了伤,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楚北渚从人群中走过时,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楚北渚在昨日被诬陷为内奸的时候还有一些愤怒和委屈,但当他真真正正地做了这个“内奸”时,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李时和卫所中带来的将军对他十分尊敬,楚北渚直接将地道的事告诉他们了,那将军当即让人从地道中下去探查,同时又派人去搜山。
任清也走了出来,他脚步尚有些虚浮,但还是坚持着露了面。
奇怪的是,梨雨堂原本的人居然更为相信任清,他们从一开始似乎就相信任清并非内奸,因此看任清被放出来了,都把他当做了主心骨,纷纷看向他。、
任清也毫不怯场,径直走到了众人中间,他声音不高,但是极其能够给人信心,他说道:“梨雨堂从明日起一切都恢复,这次官兵前来是为捉拿李戴,现在李戴已经跑了,官府也不会继续追究大家的过失,都各自去治伤吧。”
李戴自己跑了,可谓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众人的头顶,很快就出现了一片骂骂咧咧的声音。
任清没管他们在说什么,而是跟楚北渚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便都懂了。
李时见他们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便走过来问道:“大人,您看这次差事办得怎么样?”
楚北渚点点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说道:“多谢李知府了。”
现在梨雨堂内一片狼藉,反而本来的目标李戴没能抓到,李时带着官兵回去了,楚北渚因为要等着李戴的消息,只能跟着回了武昌府里。
回去的一路上,李时还有些懵,这一趟差事他一点好处都没得,还倒搭进去了这么多的人,但圣旨在上,他还不得不做,只能希望这次的差事能让他在盛衡那里挂上号,让朝廷对他这个小知府有点印象。
因为圣旨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将李戴捉拿归案,因此李时丝毫不敢松懈,回府后又马上亲自督促搜山,而楚北渚每天在府上住着反而毫无心思,只待每日李时跟他汇报。
前三天里,李时每天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今天有了新的踪迹”,“今天有了新的发现”等等,到了第四天,他终于带回了真正的好消息官兵终于抓到了李戴。
李戴屋内的地道并不能直接通往山外,毕竟当年的梨雨堂也没有资本修建一条纵贯整条山脉的地道,李时派人进去地道一查,发现地道的另一端也还是在山路上,因此他果断下令封锁了整座青涯山,并在山上搜寻。
而李戴武功平平,在官兵的围剿下坚持了三天都实属难得,终于在第四天被抓住,并带回了府衙,关进了大牢。
李时不敢自己审问,而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楚北渚。
楚北渚来到府衙大牢见到李戴时,他甚至有点不敢认。
眼前的李戴蓬头垢面,头发像是杂草一样定在头顶,一把胡须也因为没有打理而胡乱地缠绕在一起。李戴历来十分重视自己的形象,在梨雨堂时,他因为不用训练也不用出任务,因此每天都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衣裳也一尘不染。
楚北渚在心底感慨了一下,李戴就注意到他了,李戴冷笑了一下:“楚北渚,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楚北渚不理会他的冷嘲惹讽,说道:“隋溪都说了。”
李戴也知道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索性也毫不敛了:“那个贱人都说什么了?”
“能说的都说了,所以也现在说不说也无所谓了。”
李戴低着头,用恶毒的眼神向上瞥着楚北渚:“那你来在这做什么?”
楚北渚道:“还有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想问问你。”
“你问吧,”李戴摊开手脚,“回不回答可就看老子的心情了。”
楚北渚问李戴:“你到底为什么要投奔白莲教?或者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他们做事的?”
李戴又好像态度很好,像是乐意为楚北渚答疑解惑:“我本来就是他们的人啊。”
将军男后[修改版] 分卷阅读77
“你当堂主已经八年了,进入梨雨堂更是十年有余,所以早在那个时候,白莲教就开始渗透了?”
李戴不置可否:“你不会就想问这些吧。”
楚北渚原本有很多想问的,像是他是如何与白莲教的人联系,或者是白莲教究竟在哪里还有据点,但此时他只觉得疲惫。
楚北渚招了招手,很快有衙役走过来,他嘱咐道:“剩下的你们审吧,看紧了,别让他死了。”
“楚北渚!”就在楚北渚要离开时,李戴在他身后叫道:“咱们走着瞧。”他的眼神中极尽恶毒。
“楚北渚,你以为过去的事情会过去吗?”李戴摇了摇头,“你,永远,都会在地狱里。”
第56章第56章
抓到李戴之后,楚北渚就将审问的事一应交给了李时,并且让他不用再跟自己汇报了。
李时感激涕零,这意味着剿灭梨雨堂,抓到白莲教奸细的功劳全部落在了他的头上,楚北渚不说,武昌府自己的人不说,有谁知道他们是奉陛下的旨意行事。
李时毕恭毕敬地将楚北渚送出了武昌府衙,满脸不舍。
“大人,要不您再住两天?”李时为自己前些天的不满愧疚不已,自从楚北渚给他带了如此大的一个政绩后,他恨不得跪下来认爹,只求他再多呆一段时间,再来件大事,让他出出风头。
“这些天多谢李大人款待,在下另有事情,不便久留。”楚北渚也不愿意在这多待,他不管李时的“热情”挽留,执意要马上就走。
李时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好,大人您日理万机,自然是大事重要。”
楚北渚在李时的点头哈腰中策马离开了,他确实有事,只不过这事是去梨雨堂找任清。
任清似乎早就猜到了楚北渚办完事后会回来梨雨堂,因此当楚北渚到书房找到他时,他竟一点也不吃惊。
楚北渚对梨雨堂来说,已经算是外人了,甚至可以说是个罪人,因此梨雨堂原来的人都并不十分欢迎他。
但楚北渚也不是为他们而来,他此行的目的是找任清,自然对那些议论和不满充耳不闻,只要不走到他面前来拦住他,就都和他没有关系。
任清的书房和卧房都搬了,搬到了原来李戴的房间,要比任清自己的房间奢华一些。
任清带着楚北渚转了一圈,书房倒是没什么可看的,只不过是变得敞亮了,而卧房倒是别有洞天。
进门楚北渚就让任清带他看那条地道,任清将床单掀起来,示意楚北渚往床下面看,楚北渚半跪在地上一看,果然有一块地板是活动的,大约有一人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