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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修改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润烟/前山言
在颍州地道中的经历仍然让楚北渚心有余悸,现在他看着这类地道心里就发毛,只看了一眼就爬了起来。
任清打趣他:“怎么?不想再进去爬一圈?”
楚北渚一个哆嗦:“不想了。”
还有便是堂主的卧房多了一个耳房,之前是隋溪在住着,现在任清打算留给白昕。
一提到白昕,任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温柔的神情。
“白昕多久没回来了?”楚北渚问。
“两旬多,快一个月了。”任清情绪不太高,“其实我也明白,他待在那边更好一点,起码这次没有牵连他。”
“所以你这次被关了这么久,白昕压根不知道?”
“是啊,”任清叹了一口气,“李戴那边管不了他,况且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不过是穷担心。”
“那你打算让他去考科考?”楚北渚接着问。
“我当然是想,但他身份就过不去,科举要求祖上三代清白,他就不说祖上三代,他连自己娘是谁都不知道。”
任清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难得回来一次,就住上些时日,反正也没人敢给你找不痛快。”
楚北渚笑了一下:“你这话听着有点怪?什么叫我难得回来一次。”
任清挤了挤眼睛:“回娘家啊,人家娘家亲戚都是这样说的。”
楚北渚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在梨雨堂住下了,他是梨雨堂曾经的第一杀手,也是梨雨堂的叛徒,同时还是任清的友人。在这三重身份之下,他过得十分清净,没人敢来叨扰他,就连膳堂盛膳的伙夫都不敢和他对话。
但楚北渚对这样的时光反而十分享受,他还从未体验过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
当他和任清说了他的想法时,任清幽幽地看着他,然后将他按到了桌子前面:“你现在给陛下去一封信,说你不再回去了,然后你一辈子过得都是这样的生活了。”
楚北渚给他赔了一个笑:“不行不行。”
任清不依不饶:“你不是想闲着吗?没问题,你的那些银子都能让你闲十辈子了,你什么也不用干,每天在床上躺着,再雇上一个仆人,连饭都喂到你嘴里,你连四肢都不用长了。”
楚北渚挑了挑眉,说道:“希望下辈子能这么过了,不用卖命就能得银子。”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湖广已经入冬了,但湖广的冬天甚少下雪,只是温度变得湿冷起来,楚北渚受过两次伤的左腿十分不给面子,疼得他死去活来,就连走路都会引起一阵阵疼痛。
楚北渚只能在梨雨堂里的医馆医治,但这里郎中的水平较之宫里的太医差得很远,楚北渚不禁想起来郑太医再最后一次给他诊治时说的,冬日里患处若是疼痛难忍,便再叫他来施针。
楚北渚躺在床上,膝盖和小腿处各放着一只暖炉,他一边控制自己不去在意腿部的疼痛,一边在想,皇城的冬日也会这般冷吗?
腿疼又将楚北渚在床上困了五六天后,湖广难得有一天天气放晴,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腿疼似乎缓解了不少,因此没有拄拐站,而是自己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前晒太阳。
刚晒了没一会儿,楚北渚看见任清远远地跑了过来,他看任清急切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任清喘了一会儿说道:“陛下连下了两道圣旨。”
楚北渚不以为意:“他每天要下那么多圣旨,又怎么了?”
“你听我说完,”任清在楚北渚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陛下立小殿下为皇太弟。”
楚北渚和盛衡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了盛衡的打算,而且从他命盛衔去五军营学武和亲自督促他的功课上,也能看出来一二。
“还有呢?”楚北渚问。
“陛下给褚将军平反昭雪了。”
楚北渚愣在了原地,脑中嗡嗡作响,但任清又扔下了一块巨石,他说:“陛下大赦了当时被发配的褚宗达将军一家,并任命褚将军独子为五军营千户。”
“哎北渚你别哭。”任清话音未落,楚北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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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泪流满面,任清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这是喜事啊北渚,你哭什么?”
楚北渚从默默流眼泪变成放声大哭,哭着哭着甚至不管腿伤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痛苦流涕。
楚北渚的哭声越来越放肆,任清也有点被他吓到了,楚北渚还嫌蹲着哭不够,直接躺到了地上。
任清跟着蹲了下来,看着楚北渚四肢大张地躺在地上,像个任性的孩子。任清无奈地安慰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不开心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啊。”
楚北渚不理会任清,又自顾自地发泄了一会儿,终于平复好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行了行了,白昕都不像你这么哭了。”
楚北渚用尽了全部的体力,躺在地上不愿起来,但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将手臂搭在脸上,挡着眼睛,似乎他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他。
“到底怎么了?”任清上手去拉楚北渚起来。
楚北渚从躺着又回到了坐着,就不愿意再动一下,他说道:“你说我这十三年算什么呢?”
这句话将任清问住了,他顾着为楚北渚高兴,高兴他已经去世的父亲得到了平反,也高兴他自己有了一个武官的职位,但是他却忘了,这一切楚北渚原本就不该经受,褚宗达将军本应封侯拜相,受万人敬仰,楚北渚本应和父亲在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按照他在武学上的天赋,一门两虎将是迟早的是。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先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现在褚将军找回的名誉和他的一官半职都是以鲜血为代价而换来了。
任清无法回答楚北渚的这个问题,但楚北渚也不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他只是有些不解,他到底是如何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又是如何在路上冲到了现在,这一切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楚北渚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不想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膝坐在地上,静静地晒着太阳。
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十三岁是经历了巨变,在老堂主的帮助下进入了梨雨堂,先是三年的训练,然后便是十年的杀手生涯,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变成了泡沫,他进入了军营,成为了一名武将,现在只是个千户,以后会成为佥事、同知,若是有机缘,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将军,但这些只不过与是十三岁前的生活殊途同归了。
冬日里的阳光真的很温暖,楚北渚晒着晒着就觉得腿没有那么疼了。
地上还是很凉,任清从屋里给他拿出了一个垫子让他坐在下面,楚北渚提了提屁股坐了上去,但动了一下之后就不太想接着坐了,遂又自己站起来回了屋子,搬了把椅子在窗口继续晒着。
次日一早,楚北渚重新骑上了马,赶回了直隶。
照例,官员任命后应该在三日内前去报到,楚北渚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快赶到。但照例还应该当面领旨谢恩,他现在作为大梁建国以来第一个没能当面领旨的官员,似乎能不能及时报道也不那么重要了。
第57章第57章
回都城之后,楚北渚既然已经有官职在身,自然不能再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宫中。
刚到都城,便有一个平民打扮的小太监在城门处等着他,楚北渚认识他,他是崔安海的干儿子福顺。
福顺平日里常去传楚北渚,因此两人都远远地就认出了对方。福顺匆匆跑了两步:“楚公子,现在应该叫楚大人了,奴才奉旨带您去宅子看看。”
楚北渚原以为千户是要住在军营中的,他问道:“我独自在宅子中住合规矩吗?”
福顺赔着笑:“大人您想,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可以变通的地方不是。”
“我看是陛下嫌我住在军营中不方便吧。”
福顺脸色骤变:“大人您可别为难奴才,奴才岂敢妄测圣意。”
楚北渚笑了一下:“我也不过是顺口一说。”
福顺一路带着楚北渚来到了京城的宅子,宅子位于夹子胡同边上,这条胡同位置偏僻,因此住的也多是不用上朝的低品阶官员们,楚北渚一个五品千户住在这里倒也不算违和,军营中确实有一些官兵在成家之后会在军营外置宅子安顿家眷,因此当听说隔壁要搬进来一名五军营千户时,左邻右舍也都见怪不怪。
福顺和楚北渚进来宅子的时候还引得一阵关注,盖是因为前些天在布置这个宅子的时候,有小工每日出入,但却始终不见这宅子的正主。
楚北渚和看向他们的众人点了点头,就当做打了招呼,然后在福顺的引领下踏入了宅子的正门。
楚北渚内心的感觉有些奇妙,这还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不是梨雨堂那样的同住之地,也不是皇宫那样的寄人篱下之地,而是真真正正自己的宅子,自己的家,虽然这家里的主人也只有他一人。
福顺已经来过这宅子两次,此次他在前面领着楚北渚,宅子虽然有着三进,但是占地不大,每一跨都小小的,东西厢房之间相对而视,倒也是种别样的温馨。
福顺做事十分稳妥,已经将宅子中的下人也安排好了,现在四个下人列成一排,在一进院内恭恭敬敬地候着楚北渚。
四人见到楚北渚时依次行了礼,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他神色恭敬,面容稳重。
“这是陛下给大人配的管家。”福顺指着他说道。
楚北渚一听是盛衡赐下来的当然不能推辞,但还是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一个五品武官,哪里就需要管家了?”
那管家听了这话也不恼,仍旧恭敬地站着,福顺又接着介绍了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和一个粗实的仆役。楚北渚依次审视了他们一阵,感觉从面相和第一面的观感来说,这几个人都是老实能干的。
逛完这座宅子也不过是一会儿,两人又回到了正门,福顺堆笑着,问道:“楚大人可还满意?”
楚北渚点点头:“多谢福公公,不知这置宅子和这个仆役的银两我应该补还给谁?”
福顺暧昧地一笑:“这银子,奴才自然是不能拿的,不如您亲自和陛下说?”见楚北渚犹豫了,福顺有道:“陛下正等着大人您呢。”
楚北渚料想两人将近一月不见,盛衡自然会是想见他,因此也不推辞,而是将包袱交给小厮,自己牵了马和福顺进了宫。
一月不见,盛衡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英俊,在路上的时候楚北渚只想着赶紧回来,但是等见到面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这样地思念盛衡。
盛衡却皱着眉看着他,语气严厉:“你怎么又瘦了?面色还这样不好?”
但楚北渚不怕他,他见屋内没有伺候的人,于是走上前去抱住了盛衡:“你看,我的腿都大好了。”
盛衡回抱住了他:“北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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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怪我吗?”
楚北渚较盛衡矮上一些,因此仰头看向他:“此话怎讲?”
盛衡也看着他,眼中无限深情:“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过,便下了那道圣旨,我总是担心,你远在湖广听到这份旨意是怎样的心情。”
楚北渚笑了一下:“我自然是高兴的,高兴得都哭了。”
“果真?”盛衡对此持怀疑态度,“我看你个小没良心的,可不一定开心吧,说不定在心里怪我呢。”
“怎能?我有什么可怪陛下的。”
盛衡俯下身,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我总是想着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想将你错过的都弥补回来,因此偶尔会自以为是,或许会做一些让你不喜的事,你只需和我说便好。”
楚北渚摇了摇头:“子枢为我做的事,我都明白,我也都很欢喜。”
说实话,楚北渚没想过盛衡会让他去做一个武官,他一直认为盛衡只把他当做一个禁脔,因此这一路他的心情好得像要飞起来,他不在乎盛衡内心是如何考虑的,他只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有了自己的一份俸禄,也会有自己的上司、同僚、下属以及友人。
“北渚,我还是想要和你道歉。”
楚北渚疑惑地问:“子枢有何抱歉的?”
盛衡搂他搂得更紧了:“此番安排,也是我迫不得已,你离开前夕,朝中弹劾之声纷起,朕若是再放任你在宫中住下去,只怕……”
“我明白,”楚北渚说,“子枢你也是为我好,怕我被人指点。”
盛衡眼中有一丝痛苦,他用力之大像是要将楚北渚揉进他的身体里,他说道:“我真没用,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与爱人长相厮守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楚北渚闷闷地说:“子枢,你可知我现在有多欢喜?”
盛衡没明白:“嗯?为何欢喜?”
楚北渚又说:“那你可知在宫中那些时日,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要这样过了,像只黄鹂鸟,被困在笼子里,见的永远是那四方的天空。”
盛衡没有说话,楚北渚便接着说:“现在我是真的真的很欢喜。”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再无话,许久之后盛衡长叹了一口气:“北渚,对你来说,和我讲心事就如此之难吗?”他又自言自语道:“还好你现在总归是说了,还好我没有继续错下去。”
楚北渚想了想:“那我有一事也要向子枢坦白?”
“什么事?”盛衡如临大敌,“你不会是回湖广偷了人吧?”
“你胡说什么?”楚北渚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盛衡,似乎不敢想象这般粗鄙的话居然是从他这个帝王口中说出来的。
“我既然有个俸禄,那原本存下来的银子也是用不到了,不然就捐给太仓库好了。”
盛衡听了后马上反对:“不成,要捐也是捐给皇帝的内库,怎么能捐给国库,不过你能有多少银子。”
楚北渚脱口而出:“大概有个三十万两白银吧。”
“十万两?”盛衡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叉子,“三十万两雪花银?”
楚北渚点点头:“可能少一点,不过也差不多了。”
盛衡问他:“你知道太仓库岁入多少吗?”
楚北渚摇了摇头,说:“有几万万两?”
盛衡无奈地说道:“连一千万两都不到,今年又是连续天灾人祸,能个五百万两就谢天谢地了。”
楚北渚瞪着双眼,那他手里这三十万两分量未太重了些:“我……我没想过我有这么多银子。”
盛衡看着他的眼神都在放光,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肥猪,他问楚北渚:“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楚北渚自然地说道:“就只是做杀手啊,和梨雨堂五五分,我也没有花银子的地方,这十几年攒下来的。”
盛衡眼中的光淡了下来:“我不能要你的银子,这些银子都是你用命换来的,怎能说送人就送人?”
“可是这个宅子都是你给我买的啊?”
“那才几个钱,”盛衡恨铁不成钢,“那不过几百两银子的事,还值得你想着?”
楚北渚此时正色起来:“你一定要下这银子,不下我不安心。”
盛衡都被气笑了:“人家都是手里没钱才难心安,你倒好,手里抓着大把的银子却还说不安心。”
“这些都是我的买命财,买的不是别人的命,都是我自己的命。”楚北渚情绪低落了下去。
盛衡听得心惊,他知道这些钱都是楚北渚用命搏来的,因此比他更为珍惜,但楚北渚自己却只想和过去的生活划清界限,也想和这些银子划清界限。
盛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温和:“这件事先不提,你再好好想想,若是过几日仍有这个想法,你再来和我说,到时我再让户部的官员过来。”
“那购置宅子的银子我要还给你,还有那些仆人。”
“行行行,还还还。”这还是盛衡第一次发现楚北渚像小孩的一面。
许是分别太久,又许是两人知道这一夜过后便不能随时见面了,这一夜的盛衡像是疯了一样,楚北渚更是配合着他疯。盛衡明知楚北渚次日还要去五军营报道却还将他折腾得不行,直到楚北渚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才罢休。
第58章第58章
次日清晨,楚北渚准时来到了五军营,但这时离三日的报道期限已经又过去了两日,因为前段时间楚北渚每天都出入五军营,因此卫兵没有拦他,而是直接放他进去了。
楚北渚走了与平常不一样的路,他没有去新兵营那边训练,而是去了中军营方向。
五军营同知杨庭安正在主帐中,见到楚北渚进去面露喜色:“你可算是来了,圣旨到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竟真的是你。”
楚北渚将带着的授命文书交给杨庭安,说道:“来晚了几日,十分抱歉。”
“不妨事不妨事,”杨庭安摆了摆手,“陛下派人嘱咐过,说你会晚几天到。”
楚北渚看着杨庭安在他的文书上盖了印,又拿出一个文牒将上面的内容工工整整地抄了上去,抄完之后,他将文牒和文书一并交还给楚北渚:“前些日子一个千户年纪大了便回乡了,那个千户所的副千户资历尚浅,因此安排你去那一所,待午时我再带你去见两名佥事。”
楚北渚接过文牒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的是“褚北渚”,他什么也没说,一一应下杨庭安的话,跟在了他的身后。
五军营中有近百个千户所,千户副千户加起来也有百余名,因此上任一个千户一般不会有人关注,但若是新上任的千户时褚宗达将军的独子,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赵景祁不在的时候,杨庭安便是五军营中官职最高的将领,除了新兵营的人,之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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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见过楚北渚,因此看到杨庭安身后跟着一个生面孔时,众人很快便意识到,这人就是新的千户,褚小将军。
没错,褚小将军是大家私下对楚北渚的称呼。
这也是因为褚宗达将军的影响太大,十几年前,褚氏兵法刚刚写出时,这套书是所有将领的必读书目,同时很多新兵在军营中学习认字的开始,接触的也是这本书,因此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将褚宗达将军神化了。
十余年后的今日,褚将军余威仍在。这些年间,大家不敢公开赞扬这位不世出之名将,但私下谈论起仍都是孺慕之情。
现在这份敬仰全部加诸于楚北渚身上,杨庭安带着他一路走过时,见到的人都给他行起了注目礼。
楚北渚如芒在背,但他知道盛衡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一方面这样可以让楚北渚这个千户之职不被人过多议论,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在军营中的生活好多很多。
楚北渚明白盛衡的良苦用心,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毫无芥蒂,就像现在,当杨庭安带着他来到自己未来要待的千户所时,上百名士兵已经列队站好,见他们进来,高喊一声:“千户好!杨将军好!”
杨庭安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站在他们面前训话。
“这便是褚千户,”他想着反正褚和楚同音,叫起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差别,“你等日后要服从褚千户指挥,任何不听令之人,均以军法论处。”
“是!”百余人齐齐喊道。
杨庭安说了两句便赶着离开了,留下楚北渚自己面对笔直站着的几百人。楚北渚只能硬着头皮上,回忆着小时候和父亲去军营时的情况,说道:“副千户何在?”
副千户吕禾盛原本站在队伍的首位,闻言走了出来:“在!第五十八千户所,共八百一十五人,全部列队完毕,请千户大人下令。”
楚北渚问他:“近日有何训练内容?”
吕禾盛回答道:“下月是全营大比武,因此在为比武操练。”
楚北渚虽是初来乍到,也知道最好不要轻易改变旧部队的习惯,因此他对吕禾盛说:“你先带着训练。”
千户不在的日子里,始终是吕禾盛带着整个千户所的士兵训练,因此他已经驾轻就熟,而且士兵也对他的命令十分配合。
楚北渚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训练,大致能看出来都有哪些训练内容,不过是负重跑,障碍翻越,加上肉搏比武之类的项目。
吕禾盛先将他们分成了四组,两组互相对战,另外两组在练习翻越障碍。校场上条件有限,所谓的障碍也不过是用几块石头和砖头堆砌的矮墙,助跑一阵便能扒在墙头,然后手臂用力向上爬就能翻过去。
几百人井井有条地训练着,吕禾盛在对战的几百人之间转来转去,时不时让没用力的人注意起来。
一切训练都布上正轨时,吕禾盛走到了楚北渚身边:“千户大人,训练已经布置完毕。”
吕禾盛还十分年轻,大概比楚北渚还要年轻上几岁,大概是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的缘故,他皮肤黝黑,看上去像个黑蛋,楚北渚见他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脾气没那么差。”
吕禾盛嘿嘿一笑,有些傻里傻气:“千户大人,咱这是尊重,尊重您。”、
楚北渚也笑了,说是尊重他,还不是尊重他的身份。
吕禾盛也感觉楚北渚没那么不好相处,因为试探着跟他说:“大人,这比武您要上场吗?”
楚北渚挑眉看着他:“怎么?千户也可以上场?”
“是啊!有一些千户会上场,而且到时赵将军也会来看,最终的胜者有机会和赵景祁比武呢。”
楚北渚笑着说:“我还是不去了。”
吕禾盛虽然嘴上应答着,但是心里不有些想法,他觉得或许是楚北渚本身武功平平,因此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怕丢了丑才不敢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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