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指引(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十多个人边看直播边聊天,到最后半小时时,季别揉着眼睛出来了,他看见段逐,问他:“你怎么来了?”
周临江在边上愣了一下,眼看季别凑过来,大大咧咧地往段逐身边一坐。
沙发不够长,段逐边上只留了一小块空地,季别和段逐紧贴着腿。段逐边上还有个周临江,他没往周临江那儿挪,快跟季别黏一起了。
别的人都在聚会神看小品,季别一挤进来,眼睛也看着直播,不见外地对段逐说:“帮我拿一下牛奶。”
周临江觉得季别未太过了。因为段逐是那种跟人靠太近都会礼貌地退一步的人,周临江是了解季别性格,知道他没恶意,但段逐不知道嘛!
果然,段逐拒绝了,他说:“不行。”
周临江觉得非常尴尬,他很想立刻想把季别揪走,跟他好好科普段逐的性格。不过首先他需要挽救一下季别的尊严,他伸手刚想把牛奶拿给季别,就看见段逐伸手拿了个海绵蛋糕给季别,说:“早上不要空腹喝奶。”
季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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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接过来,乖乖吃了几口,段逐才给他开了一盒牛奶。
季别手里拿着蛋糕,凑过去就着段逐的手喝了一口奶,又问周临江:“江哥,有咖啡吗?”
“没有,”段逐抢先一步说,“困就去睡。”
季别眼睛看着背投,放弃了咖啡,说:“不喝了不喝了,我看看小品总行了吧。”
周临江总感觉这个画面有点诡异,还好几个女生从厨房里把放好了底料的插电锅拿出来,招呼男生去洗菜。
之前约好季别洗菜,周临江就指使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快去干活。”
季别看他一眼,慢吞吞起来了。
洗菜的季别去洗菜,别的朋友都绕着桌子坐好了,周临江刻意坐在了段逐边上,谁知快到联欢会最后一首歌的时候,段逐站起来走到厨房里。
周临江虽然觉得奇怪,也不愿多问,过了一会儿,段逐帮季别端着菜出来了。
边上几个人不好意思了,有两个大一新生站起来说:“哎里面还有吗?我也去端点儿。”
“没多少了,”季别说着又转回去,“你们坐着吧。”
吃火锅的时候季别倒没非要坐在段逐边上,挑着空位就坐了,但是他坐两个女生中间的时候,周临江眼见段逐夹菜的手停了停。
吃了饭,大家都不回家,因为今天是在场一个叫骆温女生的生日,晚上还要给她庆生。
季别吃完饭又困了,撑不住地打了个哈欠,骆温坐在他旁边,问他:“你不是刚起么,怎么又困了。”
“难道昨晚和江哥一间房发生了什么,就没睡好。”另一个女生开他玩笑。
周临江刚想说季别早上才来的,跟他完美错过上一张床的机会,转头看到季别的脸色一下变了,好像受到惊吓,看了周临江这边一眼。
“怎么了,”骆温插嘴,“被说中心事了吗?”
季别对她装可怜:“饶了我吧。”
骆温边上的女生没有放过季别,又调戏季别道:“江哥这么如狼似虎,你不如来睡我们主卧。”
季别无奈了,站起来说:“我去睡了。”
“不行,”周临江发话,“不是说好了要抽三个人拾吗,你也要参与。”
“我不是洗菜了吗?”季别辩解,“可不可以剔除出备选啊?”
“这是独立事件。”周临江一口回绝。
“那段学长参不参加抽签?”季别转转眼睛,问他。
周临江一时语塞,还没回答,有一个大四男生为逃避抽签拾餐桌的命运突然站起来,对周临江说:“小江我也去睡了。”
语毕就往卧室走廊的方向走去,大家纷纷站起来,事态失控,昨夜争夺床位事件重演。
季别抓着段逐的手也跑,段逐由他拉着,季别把段逐推进早晨他睡过的那件客卧,一进门就落了锁。
周临江眼看众人作鸟兽散,心中牵挂最多的还是季别,周临江想不明白,今天季别怎么还就盯上段逐了。
反正最后要拾的人肯定是他,周临江也不挣扎了,打电话叫了保洁,又给季别发信息,问他:“你是不是拉错人了。”
过了一会儿,季别才回他:“没有。”
周临江琢磨许久,还是给季别“你别太飞。”
季别站在床边,看了周临江的消息,问段逐:“你怎么人家了,看把江哥吓的。”
段逐把季别拦腰抱起来,按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昨晚你们一间房?”
季别无奈地说:“早上他起床了我才睡下的,你不要瞎说。”
段逐把季别的双手手腕捏住,按过季别头顶,俯身很凶地吻他。
季别被段逐的样子逗笑了,一用劲挣脱了段逐的手,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问他:“而且我昨晚和谁在一起你不清楚么?”
段逐软化了一些,季别就把段逐推到一旁去,说:“我真的困,你让我睡会儿。”
在别人家里,两人也不愿意乱来,盖着被子纯睡觉了。
季别醒过来的时候,外头都装饰好了,他走出去,整个房间里都是气球,他走过去,看见桌上摆了一堆果酒,便拿起来看,正好拿了瓶荔枝味的。
季别喜欢一切荔枝味的东西,他站在桌边,把那罐荔枝果酒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
平时在外面,段逐不让他喝酒,因为他酒量不好,有次喝了一杯红酒难受了好几天。但果酒毕竟度数低,开餐之后,季别就装作很自然地说:“帮我拿瓶荔枝味的。”
段逐晚上坐在季别身边,闻言拿起了一瓶,看了看酒度,就给季别开了,倒了半杯。周临江在一边说:“稀奇啊,你今天怎么喝酒了?”
“果酒也叫酒?”季别说,“不是饮料么。”
一小时后,季别对着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小品,笑得乐不可支,东倒西歪,整个人都倒在段逐身上,还抓着段逐的手。
周临江看季别强迫段逐跟自己扣着十指,一时间冷汗都下来了,犹豫着想把季别给拉走,骆温蛋糕拿了过来,点上了蜡烛,关了灯。
灯亮起来的时候,季别已经抱着段逐睡着了。其他人都拿着蛋糕去另一个桌子上切了,只有段逐、季别和周临江没走。
段逐像以前上学时做过无数次那样,让季别趴在他腿上睡,护着季别的肩。
“他早上才回来的,”周临江硬着头皮为季别开脱,“下午可能也没睡够。”
段逐点了点头,周临江又说:“季别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比较没分寸,酒量又差,你别介意啊。”
段逐没说什么,搭着季别的肩,对周临江道:“我也不知道他喝果酒都会醉。”
太高看他了。
周临江笑了笑,说:“我都没见过季别喝酒来着,每次让他喝酒都说怕家长生气,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敢了。”
段逐低头看了看季别,才说:“可能因为今天家长在吧。”
周临江听见这句,呆了一下,脑子还没转过来,季别睁开眼睛了。
季别按着段逐的腿起来,瞥了周临江一眼,问段逐:“你们在聊什么?”
“说你的酒量。”段逐说。
季别“哦”了一声,转头对段逐说“想回家了”,说完靠着段逐的肩膀,闭上眼睛。
段逐侧头对周临江说:“那我先带他回家了。”
看见周临江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段逐又解释:“我本来就是来接他,顺便坐坐。”
段逐半背半扛地把季别弄下了楼,放在车子后座上,问季别:“怎么喝果酒都醉?”
季别微微睁开眼,勾着段逐的脖子,对他说:“少爷,先进来,把门关上。”
等段逐关了门,他抬起头咬着段逐的嘴唇,用舌头舔他。季别嘴里全是荔枝的味道,带着很淡的酒味,甜得把车厢都给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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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
段逐从来都不能拒绝季别。季别的叫声闷在喉咙里,喘息里掺进欲念,他把衬衣撩起来,让段逐把他裤子也脱了,细白软热的腰腹上印满了新鲜的红痕,衬着黑色的皮椅垫,腿松垮地缠着段逐的腰晃动,每一寸皮肤上都写着肉欲。
季别喝了酒,痛感变得不敏锐,也或许是昨晚做得太过度了,段逐扩张没做多久就进来了,季别却没太疼,只觉得涨得意乱,热得情迷,想段逐动得再快再猛些,把他的痛都撞回来。
凌晨十二点多钟,周临江把人都送走了,准备上楼时,看见段逐的车从他公寓边的车库开出去。
他愣愣地走近电梯,在到达他楼层的那一刻,他福至心灵,终于懂得了季别口中“家长”二字的含义。
深夜给季别致电的人。
或许是和季别共度夜晚的、季别口中说要找的人。
给季别递蛋糕牛奶的人。
让季别因为担心他生气而一下变了脸色的、让季别小心翼翼的人。
不让季别喝酒,又给季别递酒的人。
季别的心上人。
end
家长指引(H) 第24章 成年当日
季别十八岁生日,是在他们波士顿的那间房子里过的。
那时他和段逐在波士顿住了半年多,两人都到了适应期的中后段。
季别交换的学校里华裔不少,他融入得还不赖,而段逐也从一开始的忙乱中缓了过来,在学校和段家的事务之间找到了平衡点。
刚到房子里的时候季别和段逐没睡一起。
段逐每天都会回家,但季别仍旧觉得人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甚至也不知道下个月会是什么样,他不懂波士顿的天气,不理解很多俚语,电视上播放的当地新闻与剧集,他几乎全都不知道前情。
段逐不让季别骑自行车。每天从住宅到学校,车驶过三个街区,季别早上六点五十出门,下午四点归家,上七节课,时间快得手抓不住。除了老师语速很快的英文讲解,季别的脑袋里常常留不下任何东西。
就连在段家大宅里住着的时候,季别都未曾有过这么无法控制而彻底的悬空感。他现在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明明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季别想了想,猜测可能是由于虽然段逐在,但也只有段逐在的原因。
段逐很重视季别的十八岁生日。
段逐缺乏浪漫天赋,对季别没有戒心,赠予简单粗暴,永远是高级餐厅与昂贵礼物,但他不是不用心。在生日前半个月,季别就开始听见段逐减低音量走到屋外接秘书打给他的餐厅介绍电话,还看到段逐手机上显示参考的礼物照片。
季别心眼坏,经常在段逐接电话回来之后,问大少爷干什么去了,段逐还会面无表情地遮掩,让季别觉得很可爱。
当然,季别自己也有生日计划,他生日当晚,想要睡到段逐房间里去。
公历二月十八号,凌晨十二点时,季别敲响了段逐的门。
几乎是同时,季别放在房间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是段逐给他发的信息。
段逐开门开得很快,穿着浴袍,手里还拿着手机。看见季别,段逐没有很意外,而是对季别说:“生日快乐。”
季别往前跨了一步,就快贴到段逐身上去了,他伸开手抱住了段逐,脸贴着段逐的脖子,微微抬起头,对段逐说:“大少爷,我长大了。”
季别的皮肤很柔软,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意,隐隐有些沐浴液的香气,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又有一点鼻音。
段逐毫不犹豫地回抱住季别。段逐的手比季别的大,也要暖,按着季别的腰。季别反手关上了段逐的房门,侧过脸,去吻段逐的嘴唇,两人的鼻息缠在一起。
段逐从温柔倒凶猛的转变用了不过半分钟,他把季别托起来,往床边走。季别的腿缠住了段逐的腰,紧紧地搂着段逐的脖子,和他接吻,没走几步,季别就被段逐按在床单上,随即,衣服也被扯散了。
昏暗的灯光照着季别胸口被段逐玩弄得艳红的乳粒,还有季别微微下凹的小腹,小巧的肚脐。
一只比季别的肤色深上不少的手抓着季别的大腿内侧,手的主人像在忍耐着什么,抓得很用力,细白的皮肉上都有了些红印。另一只手沾着润滑剂,手指在季别隐秘的地方进出搅动。季别又想又怕,呻吟拖出了有些绵长的尾音,他按着段逐的肩膀,说:“你试试看,进来。”
段逐把季别那儿撑开了些,又进出了几下,季别刚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就感觉段逐把手指抽了出去,换了别的东西抵着他。
真枪实战的性爱和手指还是不一样。段逐刚进去一点,季别就快疼死了,积累的快感也消失了。但对于季别来说,想要不再这么痛了,和想和段逐做爱比起来,前者什么都不算。他的表情一点都没变,抬头亲着段逐,对他说:“少爷,你怎么这么大啊。”
季别的双腿紧紧缠着段逐,嘴里吐着叫段逐失去理智的呻吟,伸手握着段逐,引导段逐完完全全挤进他的身体里。季别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给段逐顶出来了,心脏一鼓一鼓地动着,大脑却兴奋得要命。
段逐试探地动了动,季别的眼泪就淌下来了,顺着眼梢流进头发里,他的嘴唇很红,身上泛着情动的粉,手扶着段逐撑在他腰上的小臂,又顺着往上攀,搂住了段逐的脖子。
季别很痛,又一点也不痛,好像终于不空了,因为原本空着的地方总算被暂时填起来了。
做爱让他忘记忧虑,忘记时间,忘记烦扰,忘记年纪。
而段逐发给季别的生日祝贺短信,直到生日过去,季别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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