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礼崩乐坏(NP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娘
她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抿了抿嘴:“我那个……分别和陆小二,还有陆与辞,嗯……发生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
说完以后明月就把头埋进了膝盖里装鸵鸟,可厕所里却没有传来自己以为的惊讶尖叫。
于是她又抬头,对着厕所喊了一声:“喂,槐妹你在不在听啊……”
厕所里依旧无人回答,明月憋不住从椅子上下来,也不穿鞋,光着脚走到门口敲了两声,里面仍然没有回应,她便推开门,却见厕所只是亮着灯,同样的空荡荡。
“诶?”明月瞪大眼睛,顺手关了灯合上门,在原地愣了几秒,可是明明陈姨说槐妹在房间里的?难道她去找淮哥了?
那她刚才叽里咕噜扭扭捏捏了说了半天,合着全是在对空气说话呢?太尴尬了吧!
明月刚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去另外一个房间看看,却顿时注意到床上的被子好像鼓鼓的一片。她蹑手蹑脚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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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抓住了被子一角,然后立马掀开扑了上去,大声喊着:“不是吧你竟然在睡觉吗!”
然后,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她发现自己身下压着的人,明显不是少女的柔软感觉,抬头对上那张和陈槐有八成相似的脸。
“淮,淮哥儿?!”
明月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向后窜了好几步,直到后背贴到墙壁,再无退路。她食指指着睡眼惺忪的人:“怎么是你!这不是槐妹的房间吗?你在你妹的床上睡觉?!”
陈淮揉着头发坐起来,似乎还有些困顿的样子,并未急着回答。他闭着眼缓了几下,才呼出一口气,才说:“我和她换房间了。”
声音中虽有些疲态,但一如既往的清冷。
“咦?”明月歪头,“怎么突然换房间?”
“这边背阴,她冬天嫌冷。”
“还真是娇惯,又不是没有地暖。”明月哼了声,她住在陈家时多数都是和陈槐睡一张床,从未觉得太过寒冷过,唯有陈槐,时不时地就喊冷,明明暖气开得其他人都穿着短袖在家里走。
既然陈槐不在这里,明月也没有逗留的理由,连蹦带跳地跑去了另一间屋子,完全忘了问陈淮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而后者倚着床头,打了个哈欠,眼神变得比刚才明朗无数的同时,表情也比平时还要凉上几分。他这边心中正思绪万千,却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自己妹妹的一大声惊呼“卧槽?!”
陈槐两只手死死攥住明月,攥的她的脸都因为痛楚有些扭曲才松开。
她把明月刚才说的话努力消化完,嘴上机关枪似的讲起话。陈槐和她沉默寡言的孪生哥哥截然相反,完美地遗传了陈姨那张利索的嘴皮子:“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陆家兄弟这下手也太快了吧,你怎么这么傻了吧唧地就从了,一点立场也没有,我知道平时你住在他们家的时间比较多,和他们感情上比较亲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个发展是不是太迅速了一点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
“停停停!”明月抽出手打断她,“你怎么话密得和陈姨一模一样!”
“我妈不姓陈!”陈槐鼓着腮帮子纠正。
这话她不知道跟明月说了多少次,但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明月叫人的法则完全遵从她的偷懒原则,陆妈妈不姓陆,她叫她陆姨,陈妈妈不姓陈,她就叫她陈姨。明明是自己图省事,还非得说是人员构成太复杂,称呼不统一显得很凌乱。
几个阿姨倒是一点不在乎,反正年轻的时候她们被人叫“陈家媳妇”“陆家媳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不想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
但是这么多年来,唯独陈槐孜孜不倦地纠正着明月,但明月也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依旧“陈姨陈姨”叫的欢。要是再往前几十年,她们俩这个对话说不定都能成个接头暗号。
“这事我哥要是知道了,家里不知道又要被冰冻多久。”陈槐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
听完的明月顿时哭丧着脸,又支支吾吾地把刚才走错房间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槐立马跳的两尺高:“明小月啊明小月,你这是闷声作大死啊!”
“不至于吧……”明月垂着头,还在那自欺欺人。
“我倒希望不至于,你可真行!”陈槐用食指使劲戳着明月的脑袋,“不过呢,陆大和陆二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能够忍这么久呢……”
“主要还是因为法律的约束。”明月自顾自地点头,接过话。
陈槐敛起表情看她,明月感受到视线,停下动作,乖巧地闭嘴。
“其实我心里倒是早就觉得,他们都把你在当童养媳养呢,陆家兄弟是,我哥也是。你可别觉得是你长辈的原因哈,我爸我爷爷我太爷爷也跟那几家是战友呢,没见他们对我动这心思。”陈槐索性向明月坦诚自己多年来的心中所想,“不过吧,我要是男人,我也对你动心,毕竟我们明小月还是张了一张人模狗样的脸滴。”
这时候明月也没工夫去理会她那几句损自己的话,挠着头发问:“可是你也漂亮啊。”
“嘿嘿,这话我爱听。”夸奖谁不喜欢,陈槐眨眨眼睛,“不过不一样。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非常勾人。”
“啊?我没觉得啊,我觉得我脾气还挺大的。”
“你看,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得要那个脾气!”陈槐像是个专家,一点一点给明月剖析起来,“骄横的时候吧,你那么轻描淡写地撇别人一眼,哇塞,挠的人心里发痒,跟个小妖似的。”
这种话明月脸皮再厚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就露出一个脑袋,龇牙咧嘴道:“我要是妖我就先吸干你的血!”
陈槐赶忙做出求饶状:“求小妖手下留情,我还没活够,多得是男人排着队想让你吸,你放过我吧!隔壁山头的那个,跟我名字发音一模一样的,陈淮小哥哥,嗷嗷地等着你去采补呢!你行行好,不如也去圆了他的梦想?”
话又回到陈淮身上,明月恼羞成怒,脚伸进陈槐被子里狠狠踹了她几下:“就你他妈的话多!”
§6.你是会未卜先知吗?
陈槐趴在书桌面前埋头吭哧吭哧写着周末堆成山的作业,原本的奋笔疾书在翻页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停下来,她皱着眉毛对着纸上的图看了半天,却始终不知道如何画出辅助线。
“月宝儿,数学这道证明题……”她拿着题目转身对坐在小板凳上优哉游哉吃着山竹的明月询问,见对方正两手使劲捏着一颗紫黑色的果子,两脸憋得通红,可山竹仍旧没有任何裂开的迹象。
旁边的果盘里被掰碎的果壳零零散散,余下的除了明月手中那个,就只有两颗仍旧完整。
“我的乖乖!”陈槐吓的把手里的笔甩了出去,“你怎么吃了这么多!”
奋斗失败的明月气呼呼地把这颗山竹扔回了盘子里,揉揉指尖沾满汁液的手,这也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吃掉了不少。
“我妈一共就买了十五个,分给我们九个,你这一口气就吃六个!山竹性寒,你这么可劲儿吃回头大姨妈那几天又要痛死了。”陈槐倒在意的不是明月吃掉了她的那份,她对这种水果本身也不算偏爱,就从里面捡了一个出来,“而且,你不给我留就算了,怎么也不给我哥留几个。”
“我错了嘛。”明月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果皮倒进垃圾桶里,端起盘子,“正好我有几道化学题没弄懂想去问问淮哥儿来着,顺便给他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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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道证明题很简单的,在c点和e点画条辅助线,然后肯定就知道怎么做了。”
闻言陈槐回身拿起尺子按照她的说法画起了线,嘴里咕哝:“稀奇,明月居然写作业了。”
“物理和化学作业我一向都写得很认真的好吧。”明月横她一眼,从书包里抽出习题册,端着两颗山竹去找陈淮。
他的房门半掩着,明月在门框上轻轻敲了几下,唤了声名字,便习惯性地直接推开门。
正巧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骤停,接着又是些响动以后,陈淮从里面走出来,见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明月,面色难以察觉地微硬,又在看见她手上的东西以后恢复如常。
“我来给你送山竹。”明月把盘子放到他的书桌上,看见台灯下摊开的书本不是作业,她并没有细究书中是什么内容,只道,“你这么快就写完作业了?正好我有两道题想问你。”
“什么题?”陈淮的嗓子似乎比平时哑了些许,他听到自己异样的声线以后,咳了几声。
并没有很在意这个微妙的细节,明月回答:“化学,有两个反应式写不出来。”
陈淮没再接着问她是哪道题,而是从前方整齐地立成一排的书本中准抽出习题册子,递给她。明月接过去,回身坐到他的床上一个人研究起来,顺便把之前已经做过的题目都对一遍答案。
“哦对了,你记得吃山竹。本来陈姨给了九个,我们一个人三个,可是我不小心吃多了,就给你剩下两个,嘿嘿。”明月抬起头嘱咐他,脸上一副乞求原谅又不好意思的笑,陈淮轻轻撇她一眼。
“嗯。”沉默半晌,他又蹙眉,“又吃这么多。”
此时明月的姿势已经由坐改为在床上趴着,拖鞋被她蹬到了陈淮的椅子底下。她晃着没穿袜子的两只脚,透明的指甲油亮晶晶的,是昨天她使唤陆与修给她涂的。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在这种地方上手这么快,刷刷两下就涂的无比均匀,而且一点也没有涂出指甲边缘,比明月自己抱着脚蜷着身子涂得漂亮多了。
“你们俩兄妹怎么也有当家长的爱好,吃个山竹都要被说。”她两手托着下巴碎碎念,嘴巴又撅了起来。
“也?”
“对呀。”明月把题册合上,从床上爬起来坐直,理着被自己弄皱的衣角,“在陆家被陆与辞和陆姨管,来你们家要被你们两兄妹管,唉……完全没有自由可言。”
听见“陆与辞”的名字,陈淮原本翻书的动作缓了些,两手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习惯他这样冷漠的明月不疑有他,挪到床边伸脚去够地上的鞋子,脚尖绷得直直的,与芭蕾舞者别无二致。
努力几番发现自己仍旧勾不过来两只鞋,明月气馁地拍了几下床铺。
陈淮这才叹口气,把拿起书签卡住书页,蹲下身捡起后托着明月的两只脚帮她穿上。珠圆玉润的脚趾落入陈淮眼底,他微微抿了下唇。
“谢谢淮哥儿。”明月坦然地享受他近似侍奉的行为,看着陈淮蓬松的脑袋顶,抬起手不由自主地在上面揉了几下。
陈淮站了起来:“别动我的头发,都看懂了?”
“哦。”他语气虽硬但并未恼怒,明月只是眨着眼睛看陈淮,把题册双手递过去,接着便拖着“啪啪”的步子走出房间,“懂的懂的,本来就不难,只是我不知道脑子怎么就突然卡壳没想出来,现在瞅一眼就明白了。谢谢啦,回见!”
听见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合上,隐隐约约传来两个女孩高声交谈却又听不清内容的声音,陈淮看着摊开的书,由于厚度的关系没有停留在他夹着书签的页码,而是往前翻了几篇。
但他也没有了阅读的心情,抬手关掉台灯靠在椅子上,朝夕阳的余晖望去,眨了几下眼,唇缝抿成一条线,所有目光都被敛在了框架眼镜的镜片下。
清晨,三个穿着完全相同校服的孩子坐在餐桌前,陈槐忍不住地打着哈欠,抬起手揉揉眼睛,可是困意仍旧让她睁不开眼。从窗户里向外看,天空都仍旧发灰,太阳刚刚从林立的高楼广厦间露出一点边缘。
陈淮虽不说话,但眼神清澈,丝毫没有任何睡意。他拿起杯子倒了橙汁给陈槐递过去,略微发凉的温度正好能够让她清醒清醒,接着又用热牛奶兑了杯热巧克力给明月。
“我也想喝橙汁儿。”明月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先是乖巧的喝了一口,接着两眼饱含希冀地看着陈淮,转头又揶揄陈槐,“你早上没洗脸吗,怎么还这么困?”
“你才没洗脸,我还用了洗面奶呢。”陈槐揉着眼角的泪花,将橙汁喝了大半,冰凉的液体灌入肠胃,忍不住地打个寒颤,她抓起糖三角咬下去,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别喝橙汁了,你还是喝点热的吧,昨天吃了那么多山竹,就给我留一个,掰也掰不开,好不容易拿刀撬开,里面还是核大肉薄的那种,可没把我气死。你现在早上再喝凉的,回头我们家两个冰人,本来开暖气我都嫌冷呢,这下可好,冰箱钱都省了,以后是不是冬天我也要去屋外保暖啊?”
冰人之一并未反驳,只是默默把橙汁瓶子放到了桌下,明月够不到的地方。
看他的小动作,明月忿忿地盯着蓬松面团里溢出的红糖,哼了一声:“不喝就不喝,反正今天放学陆与修还要给我买奶茶喝呢,差这一口橙汁不成,呸呸!”
“我吃完了。”陈淮这时候猛地站起来,面前的盘子和杯子都已经一干二净,他扯出一张纸擦擦嘴,把餐具拾好拿进厨房。
明月急急忙忙吞下最后一口,艰难地在嘴里咀嚼着,同样拾起来。
“诶诶诶,你们等等我呀!”陈槐见两个人都如此迅速,有些着急,原本慢悠悠的动作加快,把食物就着饮料吞下去,差点噎住。
等她吃完,明月已经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校服外面又添了件大衣,和陈槐的是同款不同色。而陈淮已经站在玄关处裹上围巾穿好了鞋,单肩背着书包推开门,回身催促着两个人:“快点。”
明月闻言合上手机揣进兜里,见陈槐也套上大衣围上围巾,拿起旁边的书包垫了两下,咧了嘴:“今天的书包怎么也这么沉。”
然而陈槐的关注点却完全在另一个地方,她看着明月腿上的牛仔裤,大声喊起来:“你又不穿校服裤子!”
“那个裤子那么大,走起路来风都往里灌。”明月鄙夷地撇嘴,好像完全不是因为嫌弃校裤才故意不穿的一样。
“你穿秋裤了吗?”陈槐在她大腿的布料上掐了一下,没感觉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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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呀。”明月跟屋里的陈姨道别后看着陈槐关门,陈淮按亮下楼的按钮,三个人等待着电梯。
“穿了腿还这么细,这不科学!”陈槐嫉妒地盯着明月筷子似的两条腿。
明月扫一眼她身上看着都空荡荡的校裤,说:“说得好像你的腿不细一样,咱俩没有区别。”
电梯门打开,陈淮走进去按了一层的同时按住开门键,等到两个姑娘都进来以后才松手。
三个人都抬头看着数字的跳动,跟途经楼层进电梯的邻居道早。
“今天周一诶,你都敢不穿校裤,看来你们班的平时分又要被扣了。”
周一总是有升旗仪式,学校检查穿校服的情况都比平时严格不少,很多不穿校服的学生都会被直接拦在校门口不许进去,要么回家换上,要么叫家长送过来,不仅如此,还要被记上名字,扣掉班级和个人当周的德育评分。
“扣就扣呗,反正那个德育分也就顶多是升旗仪式的时候被表扬一下,又不发奖金。”明月耸耸肩跟在人堆后面走出电梯,挽起陈槐的胳膊。
“但是班级被扣那么多分的话要被通报批评的啊,你们班同学肯定早就恨死你了。”
“恨又怎么样,有本事来打我呀。”明月明显是无所谓的模样,语气还有些贱兮兮的,“集体荣誉感这种东西是别指望我可能会有。要是学校给我弄一身好看点的校服穿穿就算了,这种破布根本是逼我套麻袋。”
见怎么说也没有效果,陈槐便也懒得再继续,反正明月不会是唯一一个被拦在校门口的人,而且她肯定多得是方法能进去,不用她来操这个心。
“哦对,今天放学轮到我们组值日,你要是着急的话先回家也成。”明月说。
“没事,反正我要准备明天中午广播的稿子,回头我弄完了去你们班等你俩。”
“也行吧。”明月点头,又对走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淮道,“组长~那我今天还擦黑板好不好呀?”
擦黑板不像扫地拖地那样耗体力,又简单,除了秋冬天的抹布有点冻手,自古以来都是所有值日的女生里争着抢着要做的职务。作为班长兼任明月的组长和同桌,她从来都是肆无忌惮地找陈淮走后门。
可陈淮不吱声。
“班长?”明月又喊了他一声,“组长?同桌?淮哥儿?陈淮!”
直到最后她没了耐心,语气不善地大声唤他,陈淮才回过神来,慢悠悠地说:“嗯。”
明月和陈槐面面相觑,总觉得今天的他整个人都怪怪的。
“你又惹我哥啦?”陈槐挑起眉梢,用眼神质问。
明月连忙瞪着眼睛摇头,一脸“我是无辜的”。
陈槐又狐疑地抬起下巴,完全不信,兴许是她自己又作了死还不知道。
明月横她,爱信不信。
两个人眉来眼去之间便走到了学校正门,果然看到戴着绶带和袖章的同学,手上拿着一个牛皮本子和一根笔,在严格排查着外表不符合规范的同学。
有几个没穿校裤的,还有几个染头发的,另外一部分私自改了校服平时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都被拦在了门口,扎了一堆人,有些正打着电话叫家人送过来,而几个胆子大的干脆在门口跟老师吵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严。”明月神色一凛,她看见有个只是把裤脚改瘦的女孩都被拦住。
记名字的同学早就跟明月很熟了,看着她的牛仔裤,趁老师还没注意到她,解释说:“今天区里的督导来检查,刚才好几个把校服全改了的同学,当场让交钱买新的呢,你不如还是回家拿一趟吧。”
“啊?”明月惊讶,“上周学校没说这事啊!”
陈槐拍拍她的肩膀:“多行不义必自毙。”
“突击检查,我学姐说是昨天校长突然接的电话,都没来得及通知呢。”
“这些人也真是够能折腾的。”明月悻悻,白了一眼,“我不想回去换裤子啊,麻烦死了。”
就在三个人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不置一词的陈淮突然把书包打开,从里面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条校裤,扔给了明月。
“哥!”陈槐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手准备,“你是会未卜先知吗?”
明月赶紧把书包解下,也不顾那么多直接扔到地上,鞋都不脱抬腿蹬进裤筒里,把宽大的裤子罩在牛仔裤外面,使劲勒上腰带,手法迅速地打了个蝴蝶结。
“淮哥你简直就是我的救世主!”她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捡起书包用力地拍了拍陈淮的后背,跟检查校服的同学挥挥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从来没有这么理直气壮过,“你怎么知道今天有检查?”
怎料陈淮回答:“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帮我带条裤子?”明月提溜着裤子,男生的尺寸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大了,即使腰带栓到最紧仍旧走三步就往下掉,她只能时刻提着防止踩到裤脚。
然而陈淮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明月还要继续追问,便被陈槐打断。
“我进去啦,拜拜哦。”她的班级和明月二人在楼梯口上来的左右两边,她挥挥手,便直接转身进了班里。
早自习的铃声打响,明月从后面玻璃看到教室前方英语老师已经拿出书准备早晨的单词听写,便顾不得其他,与陈淮一前一后进了教室到座位上准备好。
糖三角:北方的一种面食,和包子类似不过形状是三角形,里面的馅一般是红糖或者白糖,红糖馅的更常见。
§7.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不对,还是不对。
笔杆在指尖不停地旋转,趁着听写的空隙,明月悄悄地看旁边的陈淮,而他只顾着认真听写单词,写完以后也是垂头对着听写本发呆,等待老师说出下一个。
虽然陈淮表面上的神态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差别,但就连神经有千年古树那么粗的槐妹都察觉到他的异样,明月可以肯定,陈淮一定有心事。
她用手肘偷偷撞了他两下,拿余光瞄他。
然而陈淮正埋头写着单词,对明月的这点小动作完全没反应,好像失去了感觉似的。
于是明月又低声咳嗽,在桌子底下用脚偷偷勾了下陈淮的小腿。没想到的是,对方索性直接把腿往外挪了挪,避开明月的触碰。
这下她也不高兴了,正巧老师宣布今天的听写结束,明月从后向前传上去听写本,把笔盖好一巴掌拍到桌面上,想要揪住他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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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你来把卷子发一下。”早自习进行到一半时就坐在讲桌后的数学老师突然对陈淮招了招手,桌上厚厚的一沓卷子顿时让班级里哀嚎一片。
那是上周五才进行的月考的试卷。
“不是吧,这么快就出成绩了!”
“老师你要不要这么敬业啊,周末就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休息时光吗!”
数学老师单手叉腰站在讲台上,看着陈淮在教室里穿梭着分发卷子,用巨大的黄色木质三角尺拍了拍黑板,震得板槽里的粉笔灰扑棱扑棱往地上掉。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次次出成绩就那几个人叫得最凶,有空跟这鬼哭狼嚎不如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数学成绩!最后一道大题平时练没练过?只不过换了几个条件,竟然就有好几个人不会做了?全班100分以上的只有22个人,110分以上的才8个!同样的卷子,你们自个儿去打听打听人三中钱班的人什么水平,远的不说,就说隔壁班,同样是实验班,人家110分的有12个,平均分比咱们班高了4分!平时给你们做的那么多练习,都做进肚子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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