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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它礼崩乐坏(NP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娘
她的余光扫到陈淮的动作,再微侧首,与他四目相对。
今天午休结束分别之前,陈槐曾把明月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要她仔细听今天的广播。明月只当陈槐是想要她支持一下自己哥哥,但听到第一句以后,她便不有些多想。
自己的名字太过特殊,古往今来歌颂明月的诗歌数不胜数,从小到大,每每谈到这个主题,班里的同学都起哄似的故意念大声,开她的玩笑,明月早已习惯。
但是……面对陈淮,她却无法把现在当成一个巧合。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陈淮在此刻稍作停顿,似乎是轻轻吸了口气,才接着,“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他的诵读在这句戛然而止。
“咦,后面呢?不是还有一段吗?”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地插进来。
“够了。”陈淮说。
班主任关掉广播,本来还沉浸在静谧美好气氛中的众人抬眼一看黑板,已经是密密麻麻一片题目。
“还剩三十分钟,抄题,做完。”
教室里一片呜呼哀哉,明月和陈淮顾不得刚才脑中闪过的那些杂思,拿出纸笔,任命地埋头。
今天轮到陈槐值日,明月本说要留下来等她,但一心想给哥哥送助攻的她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你们先回去吧。”
“真的吗?”明月有些犹豫,紧接着又说,“你难道要背着我和别人幽会,所以故意不要我们等你?”
陈槐故作羞涩:“为什么要背着你,多沉呀,我就不能把你放下来再跟别人幽会吗。”
两人打闹过后,明月又确认一次,但陈槐心意已决,明月便不坚持。
她与陈淮并行着走出校门,短信里陆与修说,今天有点事,奶茶晚上送到陈家。
其实明月知道,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又是去街头巷尾当地头蛇。
没有陈槐的回家路上,明月和陈淮无比沉默。因为之前的几件事,明月有些别扭,无法做到装作无事发生一样与陈淮坦然交谈,而陈淮更不是会主动跟人闲聊的性子。
这结冰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到家。
家里一片黑暗,陈父陈母有些公事要处理,之前便交代过会很晚才回来,桌上留了些钱,让他们自己下馆子。
陈淮推开自己的房门,把书包扔到地上,门突然被明月抵住。
她也同样把书包解下来扔到他的书包上,双手抱胸,似是已经憋了很久,挑眉问:“月色与雪色之间,我是第三种绝色?”
陈淮被她突然的一句话弄得如鲠在喉。
明月向他靠近两步,陈淮跟着退了两步。
仿佛之前一幕角色颠倒,明月瞪着眼睛直直逼近,陈淮退到了书桌边缘,再想往后就只能爬上桌子,打开窗户跳下去。
两个人不说只言片语,目光却死死纠缠。明月企图用眼神逼他回答,但陈淮的嘴巴就像是被缝住,紧紧闭着,连呼吸声都浅得听不见。
正这么僵持中,门铃催命似的响起来。
明月暂时放过陈淮,去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是笑嘻嘻的陆与修,手上提的塑料袋里装着奶茶和吸管,脸颊上有片乌青。
“被揍啦?”明月接过东西,给他扔了双拖鞋让陆与修进屋。
“人嘛,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不过那孙子伤得比我重,两个鼻孔呲呲地往外飚血,你要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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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都得吓哭。”陆与修咧嘴的时候拉动面部肌肉有些隐隐作痛,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地躺下,一只脚踹了拖鞋搭在茶几上。
明月见他那姿势,嫌弃地往他肚子上一拍。
可陆与修立马蜷成一团:“哎哟。”
这下明月可知道了,他伤着的不止脸上那点。顾不得许多,明月抓着衣角撩起来,便看见他小腹处已经不仅仅是淤青,表面都擦破了皮,正往外冒着血珠,却没见他有任何的止血措施。
“你怎么搞的!”明月埋怨一声,翻箱倒柜地去给他找红药水和纱布,他伤口不重,但谁知道是被什么伤到的,而且面积又大,单纯的创可贴盖不住。
陆与修不回答,两只眼睛黏在明月身上,看她在医药箱里翻找着忙活。以前他对受伤这些事不怎么在意,更不愿意让人知道,男人嘛,受点伤算什么。
现在却觉得,有人知道也挺好的,他喜欢看明月这样担忧他的样子。
“你别动啊,可能会有点疼,忍着。”明月坐到他旁边,掀起衣服,拿起棉签。
她下手很轻,但陆与修存心要逗她,稍微有点感觉便吱哇乱叫:“疼疼疼疼疼!哎哟哎哟哎哟,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明月真信了,动作放柔了不少,给他最后捂上纱布,还问:“还疼吗?”
陆与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疼。”
“那怎么办……”明月咬着嘴唇,转溜转溜眼珠,真是在关心他,“不然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本来这是个挺正常的动作,但坏就坏在,陆与修伤的是小腹。
眼看着明月那巴掌似的小脸埋在自己身前,那样敏感的地方被她嘴里吹出的气如同羽毛似的拂过,陆与修忍不住喉咙动了几番,脑子里绮念横生。
大脑这么不正经,不受大脑控制的下半身更不正经。
明月吹了两下,就看见陆与修小腹下方有个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她脑子里当机一片白,暗道不妙,正想抬头,上方却被他的手掌拦住了路,后脑勺抵在陆与修的掌心。
“吹吹?”他的话里暗藏深意,“或者你不如吹吹别的地方。”
听懂这番调戏的明月到底是个小姑娘,瞬间涨红了脸,抬手打掉他的胳膊,直起身子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后半句。
“明月,陆二。”
陈淮的声音就在这时陡然出现。
躺着的陆与修这才想起来这是谁家,撑起身子,便看见对方站在楼梯下,四目交接。
好大一个修罗场。
最后明月顶着陈淮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冷空气,左求右哄地终于把这位姓陆的二爷请出陈家。
站在玄关,陆与修逗猫似的挠了挠明月的下巴,故意提高声音对她说:“周末来我家玩。”
接着挑衅似的朝陈淮看了一眼,转身关门。
他是跑了,明月却觉得,今年的暖气供应似乎比往年差了不是一分半分。
明月想装鸵鸟,可陈淮明显不配合。
“我反悔了。”
什么绅士,什么与他们不一样。
都是骗人的。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陈淮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从陆家兄弟身上悟出这个道理。
他两步上前把明月抵在门上,将她快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吞了下去,膝盖微曲,因为身高差异的缘故正好顶在她的双腿之间。灼热的手也不闲着,像是演练过千万次一样,从衣服下摆里伸入,沿着她光滑的皮肤,绕到背后。
“啪”的一声。
明月脑子里山崩地裂的乱。
内衣的搭扣也随之弹开。
§9.他的明月,他的洛丽塔
室内的暖气开得烧人般的热,明月被蒸的两颊绯红,贴身的单衣被陈淮掀起来,向上推。
每提高半寸,两人的呼吸都急促几分,高高低低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听得人头晕目眩。
她碎花的棉质内衣下,是两团富有弹性的乳,小兔子似的,尖端的两粒珠蕊娇小可人,在陈淮的注目下似乎也羞的染上红色,瑟缩了几番后,乖乖地挺立。
陈淮的眸色像着了雾,朦胧一片,只看到明月白得发亮的肌肤。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等等只是文人的夸张修饰,原来,其实是入木三分的比喻词。
“淮……淮哥……”明月的声音打着颤,他的视线像是能把她烧穿一样,燎的明月从脚底心开始就发软。
却不知,这样的软言软语,对陈淮来说无意是往火堆里又添了把柴,接着用扇子扇几道。
肌理细腻骨肉匀。
嗓子里干涸得不像话,陈淮脑中冒出这句,可明月见他半晌不言,慌得掌心都开始发凉。
“你在害怕。”陈淮察觉到她的异样状态,双眸仍旧看着她的胸脯,用观赏艺术品的兴致细细品味,圆润饱满的弧度,漂亮完美的水滴型,“为什么?”
陈淮不明白。
他相信,自己对于明月比起那两位已然足够温和,不知面对他们是她是怎样的态度,但对比起明月平时的表现,她现在仿佛更害怕他。
但他哪能清楚,就是他平时那般淡然处之的模样一下越变成眼里冒着青光的狼,才格外让人觉得心惊。仿佛瞄一眼你都是恩赐的他,却用这样贪婪的表情将明月观察得如此细致,让明月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感受他,每个细胞都在承受他。
每个神经,都在害怕他。
明月的喉咙被粘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膝盖还顶在她腿间的柔软地,上次被陆与辞稍有开发的地方,陈淮湿润的浊气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一束束地喷在明月的乳尖上,带着人体的温度,将那两粒小豆包围后又迅速稀释在空气中。
“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胸。”陈淮用有些清凉的语气评价着,就像是在说天气很冷一样波澜不惊,脑袋向下又凑近了不少,这下将她皮肤上细软稀疏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捏紧,明月挣扎了许久才得以发出声:“你还见过……别的女人的胸?”
语气又酸又闷,也许是在吃味。
“如果av女优的算的话。”陈淮掀起眼帘,自下而上地瞧她,眼底烧的火能把他自己心中的卡瓦格博峰融成水,“或者是电影场景。”
“你也看av哦。”明月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有心思调侃起他来。
“我是个生理和心理都非常正常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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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陈淮的神情一本正经,“所以有时候也需要宣泄。”
“是吗?”明月双手捧住他的脸,指尖小心地避开他的眼镜架子,压下头去对准他的视线,满是不相信的语气,“可是我觉得大部分时候你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
她说的是事实,陈淮向来不喜欢表露自己的心情,兴许有时候在长辈面前这叫沉稳、内敛,但往难听了讲就是个闷葫芦。
他把手盖在明月的手上,轻轻握住以后从脸上拉下来:“所以我现在不憋了。”
说着,他的目光焦点又回到眼前的景色,在明月尚未来得及躲避的时机中,含住了她的乳头。圆圆硬硬的小粒抵在他的舌尖,自下而上一舔,便听到头顶的轻声嘤咛。
等他再抬头时,明月的眼里已经攒了一汪清泉,泛着金波。
少女的身躯纤柔敏感得不像话,稍有微风拂过便能吹皱她的满池春水。陈淮濡湿的嘴唇把她细腻的乳肉一起包裹住,轻轻嘬弄着,似乎从里面能品出淡淡的甜味来。还在发育中的胸脯仿佛能滴出水,光滑得让人想起绸缎面料,上面一定洒了糖霜,否则怎会让他这样流连。
牙齿带着轻微的力道咬了咬那个硬核,手指轻轻掐了一把下方的软肉。
便听见明月轻微的吸气,伴随着一声轻哼:“疼。”
果然还是太嫩,她喊一句就让陈淮心里软得塌陷下去,这么一对比,陆家兄弟简直就是两个禽兽。
陈淮仍旧不舍地再猛尝一口她胸脯的滋味,压下自己胯间蓬勃的欲望,膝盖却没忍住地在她的软地上顶弄两下,正巧碰到藏在阴唇中的花蒂。
“哼……”明月立马化作一滩,脚上发软地顺着门向下滑,被陈淮眼疾手快地捞住。
原本被掀到明月脖子下面的衣服又落回胸上,似有似乎地挡住了刚被他含在嘴里舔弄的地方。明月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娇媚,带着毫无威胁力的责备在里面。
她的嗔,在陈淮眼里就全变成了嗲。
他似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洛丽塔了。
想着她,他也想起了欧洲野牛和天使,持久颜料的秘密,预言家的十四行诗,艺术的避难所。
而这却不仅仅是她与他能共享的唯一的永恒,他的明月,他的洛丽塔。
陈淮松开对她的桎梏,明月却没有立即窜远,而是留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与刚才相同的姿势。
“淮哥儿,淮哥儿。”她的那个儿化音拖得长长软软的,撩的陈淮心底发痒。
明月知道自己现在脸上一定红得堪比火烧云,她捂着脸平息紊乱的气息,半晌,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裳。
陈淮仍旧等着她说出呼唤自己名字的下文,明月支支吾吾:“那天你亲我的时候,其实我醒着。”
刚才还在进行一番禽兽之事的陈淮,听了这句话,沉默地看明月。
落荒而逃。
门锁里传来一阵钥匙插入扭转的声音,正感叹陈淮竟然反应这么激烈的明月背后一空,没有支撑地向后倒去,还好被陈槐抬手顶住。
“明月?你站门口干嘛呢?”背着书包的陈槐睁着双纳闷的大眼珠子问她。
“我,我那个……”明月的眼神在玄关里不停搜寻,找到刚才被两人无意间扫落在地上的围巾,赶忙蹲下捡在手里,“挂围巾,对,挂围巾。”
“哦。”陈槐不明所以地踏进了屋里,关上门,“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回来的时候直打哆嗦,好像过两天要下雪。”
明月回到客厅,给自己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往下灌。听陈槐这么说,才看眼桌上的日历,已经翻到了十二月份。
“这么快,是该下雪了。”她感叹着,“再没多久就要寒假,然后开学,然后中考。”
这一说就说了老远,陈槐走过来在她脑袋上弹了下。
“别提中考,想着就心烦。”
“有什么好心烦的,说得好像你哪儿不能上一样。”
两个人说着一前一后走向楼上,明月在后,陈槐在前。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也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啊。虽然我现在的成绩重点高中是绝对没问题,但是想去四校实验班还不是那么稳啦。不想最后被人说是靠着家里关系,之前的所有努力都被全盘否定一样。”
“那你得多向你哥学习学习。”
明月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个演技派,能够在陈槐面前这么淡定地提起陈淮,好像他们方才的事都是南柯一梦。
“我哥……我哥这种学霸加学神我还是只配瞻仰。”陈槐不得不说,在学习上她还是要对陈淮甘拜下风。
正说起这人,陈槐一抬头,正看到谈话中的正主靠在他屋门旁的墙壁上。
“哥?”陈槐也被他这姿态吓了一跳,“你又在这干嘛呢?”
今天这俩人怎么一个个的,净出现在些奇怪的地方。
陈淮却不似明月方才那样慌张,他放空的双目又有了神,看到陈槐身后那个神情躲闪的明月。
“透气。”他回答。
只要一进屋里,关上门,他的脑袋里就忍不住进入回放模式,实在是折磨。
陈槐当前没多说什么,直招呼他继续透他的,拽着明月的手腕回了自己屋,经过陈淮门前的时候眼尖地发现明月的书包竟然在里头。
她“嘿嘿”一笑,关门,叉腰。
“老实交代,你们趁我不在家的时候,都行了什么苟且之事!”
这次明月的反应比之前淡定了许多,眼睛都不带眨地反问:“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和他能干什么,顶多讨论讨论学习。”
“你不说是吧,那我去问我哥。”陈槐也没被这种鬼话糊弄过去。
还讨论学习呢。
卫生课还是保健课?
陈槐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明月,可却没见明月有任何阻拦的痕迹,没个台阶下的她索性真就跑出去,站在半敞的房门旁敲几声:“哥,我来替明月拿书包,她书包怎么在你这呀。”
“刚才在讨论学习。”陈淮的回答让她大失所望。
“……”陈槐被两人这淡然自若的态度还真唬住一秒,又抓到其中的纰漏,“没见过书包都没打开的讨论学习,我倒是相信你们是在讨论‘课外拓展’。”
陈淮在纸上算出正在做的物理竞赛题答案:“被陆二打断了。”
“陆与修?他来我们家串门了啊。”陈槐听到这个名字,走过去到哥哥旁边坐下,摸着下巴一通脑补以后当起了狗头军师,“他一定对明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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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脚了吧,然后你气得冒烟,但是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闷骚淮!”
“那倒是没有。”陈淮还是把注意从题目上挪开,难得正面回答。
“哦,那你直接拿笤帚把他给打出去了?”
陈淮无语地看她。
“算了,你也不是这种人。”陈槐发现自己真是从这两个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挫败地垂下头。
明月在屋里换衣服,一摸后背,空空如也,刚才被陈淮解开的搭扣就没再扣上过。
灼烧感又爬上她的脸蛋,明月看到右侧镜子中的自己,双瞳剪水,与平时那嚣张的表情全然不同,吓得向后跳一步。
原来她还能露出这种表情?
她摸着自己的脸,又掐几下,似是在确认真假,镜子中的人也一张呆愣的样子抚摸脸颊,接着便被手下没轻没重的力度掐得龇牙咧嘴。明月心里暗叹几声她还真是蠢到家,也不知道下手温柔点,接着又叹气。
她低头扎进床上,手前触碰到绒绒软软的是陈槐的玩偶,粉红色的小猪正立着小短腿笑眯眯地看明月,但那个笑容,她怎么品都似乎怎么品出些嘲讽来?
她把那只猪一把抱进怀里,用力地使劲揉这团棉花的脑袋,扔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明月抓过来一看来电显示陆与辞。
他说他来预约明月姑娘圣诞节的档期。
明月懒懒地戳戳毛绒猪的脸:“等我们都活过世界末日再说吧,说不定21号的时候火星撞地球,连冬至节的饺子都没吃上。”
陆与辞在电话那边笑:“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你也信。”
明月翻个身眯起眼:“信倒是不信,但听说我们学校好多男生都指着那天玩浪漫,跟女生表白做世界末日的约定呢。”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意思。”陆与辞回答她,“就这么定了,圣诞节那天我去学校接你。”
日子忽悠忽悠地转,飞似的转到了那天。
号称一年中最冷的节气,却依然没有下雪。教室里鸦雀无声,语文老师在年级组中进行一番角逐后优秀胜出,霸道地抢走了这节体育课,这时候正用催眠的语调讲解古文。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明月打个哈欠用马克笔标注老师说会考到的注释词,放在抽屉边缘的屏幕亮了一下,她正巧看到,取出来一看是条短信,号码她没有存过,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内容嘛
“玛雅人说,今天是世界末日,人类终将灭绝。但我对你的喜欢绝不会湮灭在宇宙的尘埃中,如果我们都侥幸地活了下来,我想问,我们能在一起吗?”
末尾倒是附上了自己的班级姓名,她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此时屏幕显示的时间正好是13:14,还挺浪漫,文风也让人想到某个45度角。
可明月止不住地吐槽:“定时短信吧,还写班级,以为自己是国旗下的讲话呢。‘宇宙的尘埃’,还‘湮灭’,啧啧,他怎么不说我们都是浩瀚星辰里的小小尘埃呢。”
她正要偷偷递给陈淮看,却见他的手机屏幕也才刚暗下去。明月取过来,惹得正在认真听课的陈淮蹙眉瞅她。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熟练地输入锁屏密码。
陈淮的密码就像个摆设,2580,中间竖着一排顺着按。
然而现在却被告知密码错误。
明月挠挠脸,手机屏保上是她和陈槐两张嬉皮笑脸的样子,她们曾以“这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理由强行让他设置的,的确是陈淮的手机没错,难道是她记错了密码?
她试着输入陈淮的生日,也错了。
正要进行第三次尝试,看她捣鼓许久的陈淮终于忍不住把手从桌子上放下来,抽走手机解锁。
他虽然动作迅速,但还是被明月看清了四位数字。
“淮哥,你暗恋我啊,解锁密码填我的生日。”明月接过他的手机,打开冒着气泡的短信图标,单手撑在书桌上托腮,假装看书的模样。
陈淮不悦地蹙眉,他表现得明显不是暗恋吧。
明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刚要纠正,脱口而出的却是:“妈的这个小贱人。”
她用胳膊肘使劲撞撞又进入学习模式的陈淮,恶狠狠地盯着屏幕上的几行字:“你瞅瞅,你瞅瞅,这个人,告白短信都不是原创的!”
短信里的那几句话,和明月刚才到的正巧一模一样。
陈淮只瞧了第一行,便轻轻地摸了摸明月的手,像是在安抚她一样,接着又抬头听起课,只不过嘴角的弧度比刚才柔和了不少,不知是没来由的高兴,还是被那两个告白者给逗笑。
而明月则敲打起键盘来,先回复给的是那个给陈淮告白的女生。她本想学陈淮的语气,言简意赅地说“不能”,但又觉得杀伤力不够强,握着手机想了想,先发出一条:“我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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