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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事情总是如此发展,井家两兄弟有矛盾、产生隔阂,不过片刻功夫便烟消云散,甭管起因是大是小,后果是轻是重,因果往复循环之后,他们总能回到原点。萧祁经历过,当年的事情便是最好的凭证。
“我还行,早晨下飞机之前吃了点,现在就是觉得有点困。”井依仲随意动了动肩膀,眼神有意无意瞥向井傅伯与萧祁攥在一起的手。
井傅伯转而对萧祁问着同样的话,“那你饿吗?”
“啊…”萧祁心不在焉,身体里涌动的漩涡始终不曾平复,“不饿。”
井傅伯眯着眼瞧他,嘴角又挂上了笑,“...那陪我吃点。”他放慢脚步,转头问井依仲,“你要不要去楼上我定的屋子里休息一下?”
“不用,我也陪你吃点。”
一张桌子,两人闲谈,三双筷子…
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萧祁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东西,对兄弟间的谈话内容实行三不政策:不提问、不关注、不参与。
“哥,你结婚怎么这么突然?”井依仲问出这话时,眼神瞥向萧祁,似乎意有所指。
“怎么突然了,我去年就通知你了…”井傅伯气定神闲,说的像是别人的事儿,“提前大半年还算突然?”
“但是曲姐…”井依仲话说到一半,打量一番正在低头吃东西的萧祁,“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时间有些仓促罢了。”
算算时间,大半年前便是徐良受井傅伯人情的前后,那时他已将心思动在萧祁身上,那时他已经做了结婚的打算。萧祁暗自听着,盘算这几个月的事情…井总这是打算家里红旗不倒,屋外旗飘飘?眼瞅着自己要走进婚姻的坟墓,索性给自己先找个消遣乐子,省的之后生活乏味?
“也不需要自己处理太多事情,都是走流程罢了。”井傅伯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纸巾擦嘴,随即问井依仲,“父亲身体怎么样,我听说你回来之前去看了父亲。”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井依仲呵呵乐起来,弯弯的眼睛都如同会笑一般,“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你。”
井傅伯靠在椅背上,手臂轻搭在萧祁的身后,“前两天刚好和父亲通了话…”
“爸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真没劲!”
说话的间隙,敲门声响起,梅岸停了几秒推门进屋。他看到井依仲,恭敬的唤了一声,“井少…”接着转向井傅伯冒出一句,“井总,司仪找您最后核对一遍流程,您这会儿有时间吗?”
“知道了…”井傅伯清了清嗓子,眼神顺着井依仲最终落在萧祁的脸上,他颔首点点头,“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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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依仲看着井傅伯起身,眉眼带笑的冒出一句,“你放心让我跟他在这儿呆着?”
“我要是说不放心,”井傅伯看着弟弟,听不出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你是不是又要说,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你太不信任了?”
井依仲笑出了声,放下手里的筷子,“要不,我跟你去,省得你心不安。”
“你接着吃饭吧,”井傅伯将手指伸进萧祁的头发里,来回揉了揉,“我等下就回来。”
最后半句不知是说给井依仲的,还是说给萧祁的…后颈传来手掌的温度,熟悉温暖,萧祁吞咽口水,余光看了看井依仲。他本想开口说先行离开,可坐在了这里,夹在两兄弟之间…凭什么半途气短选择逃避,井傅伯在酒店门口没让他走,那萧祁现在也没道理打退堂鼓。他可能欠井傅伯的,但绝对不欠井依仲。
井傅伯将身出门,井依仲便抬脚走到了萧祁身边,他坐在先前井傅伯的位子上,斜着头看向萧祁。
萧祁放下筷子深呼吸,“你想说什么?”
“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这么冷漠。”井依仲手肘撑在桌上,指尖划过先前井傅伯用过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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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无意与他多做纠缠,转过头整理衣服,“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嘛…”井依仲前倾身体,一手拉住萧祁的凳子,“我哥结婚你不高兴了?…这都几年了,你怎么还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他?”
萧祁抬起手臂抵在井依仲胸口,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麻烦你说这话之前先去问问你大哥…我没想…”说到一半,萧祁想起几个月之前在井叔的办公室怨怼顾唯的那几句话嘴上逞强有什么用?千丝万缕的因果循环,事实便是他不带种,“算了,随你怎么说。”
井依仲眯着眼睛打量萧祁,清了清嗓子嗤笑道,“这么说,是大哥硬要你跟着他了?”
“你有完没完?”
“什么时候的事儿?”井依仲抓住萧祁压在自己胸口的手臂,“他回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的?”
“你到底要干嘛?”萧祁不耐烦,回手臂想要起身,“有什么想问的去问你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无可奉告。”
“去哪儿…”井依仲跟着他起身,伸手便揽住萧祁的腰,“着急什么?”
萧祁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怒气,看到了欲望…这种眼神早几年便瞧见过,从他第一次见到井依仲开始,时而怒火占据上风,时而欲望压制一切。这也是当年一拍即合萧祁没多少力气便将井依仲带上床的原因,井依仲看到那张崭新的床,迸发出的激情甚至比萧祁更为迫切。
“松开我!”
“你说,”井傅伯搂的更近一些,另一只手顺着萧祁的大腿压在他的屁股上,“我哥一会儿进来,看见咱俩在他婚礼的酒店里这样,是不是很刺激?”
“你他妈发什么疯?”萧祁剧烈挣扎,心里涌现出惊慌的漩涡,深不见底。往事不堪回首,他还记得几年前井傅伯进门时眼神中的复杂,断然不能再经历一次。
“几年前能行,现在怎么就不行了?”井依仲扭着萧祁的手臂,转身将他压在身后的墙上,“怕什么?大哥能让你再一次回来,保不齐还能有第二次…咱们应该试试,看他对你有多少忍耐度。”
萧祁脑子发蒙,脸颊贴在墙上异常难受,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井依仲,我不想惹事情。”
“你就当是我这个麻烦主动惹上你…”他附身将嘴唇贴在萧祁的耳边,“跟我说说,当年你突然在我面前求干,为什么?”
“滚开…”萧祁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井家兄弟一般高,萧祁在井叔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何况是更为年轻力壮、身体素质正当年的井依仲。
“翻脸就不认人?”井依仲话语间听不出怒气,倒是平添几分惬意,捏着萧祁如同碾着蚂蚁,“我虽然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利用我,但我毕竟不傻…利用这种事情,也应该有来有往。”
“你先放开我行吗?”萧祁停止挣扎,井依仲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做事毫无章法,为人也一副自以为是,但总归算能讲道理,更加不是欺男霸女的人。不是不能,井家二少爷眼睛长在脑门顶,看不上,“有话好好说。”
“干完再说…”井依仲嘴上揩油,双手也在萧祁的身上来回滑动,看似色情却没再往里深探,似乎也兴趣索然,装个样子吓唬萧祁罢了。
拉扯间隙,包间门突然被推开。
井傅伯站在门口,瞧见自家兄弟压在萧祁的身上,两人暧昧的站在墙边。
看到井傅伯走进屋,井依仲不动了,手臂撑着墙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萧祁当机立断,转身便推开井依仲的身体,向旁边走了一步,低下头整理被弄乱的衣服。
“这么快就回来了?”井依仲看着井傅伯,面上气定神闲,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兄长。
井傅伯转身关门,“嗯,司仪简单跟我说了一下婚礼流程里几个做了更改的地方。”他的目光与井依仲交汇,接着移到了萧祁脸上,嘴角始终微微上扬。若不是开门那一刻眼中闪现无数惊讶,萧祁真当井傅伯瞧见的是司空见惯的场面,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都准备好了?曲姐到了吗?”井依仲顺茬接话,只当刚刚的那一切没发生过。
井傅伯与萧祁眼神重叠,彼此都不闪躲,“她刚刚到。”萧祁浑身都觉得冷,从脚心开始,寒意顺着血液直达心脏,就连目光中都带着冰刃。
“那我去跟她打个招呼。”井依仲回头瞥了一眼纹丝不动的萧祁,闲庭信步的朝着门口走。
擦肩而过,井傅伯拉住井依仲的手臂,突然冒出一句,“离他远点。”
即便先前的对话没有提到萧祁,在场的三个人谁都不会将这四个字的意味理解错。
“哥…”井依仲停下脚步,转头凑到井傅伯的耳边,小声继续,“从小到大你都没让我离你的东西远点…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晚。”
第26章
“晚?”井傅伯颔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井依仲的肩膀上,“从小到大,再好的东西放到你面前,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说这话,怎么就晚了?”
“那要不,你也试试看把他放在我面前?”井依仲回头看着萧祁,嘴角勾起的弧度俊朗明媚,“看我还是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
“怎么,你觉得他不够好,拿不出手?”井依仲回视线看着兄长,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你觉得他太好了,舍不得拿出来?”
“小仲,”井傅伯捏着他的手臂拉近距离,“他和好这个字沾不沾边,都…”
“我先回去了。”萧祁难掩神色中的难堪,实在听不下去…
兄弟俩的争辩活脱脱将他这个大活人当做了物件,类比划分,通体贴满标签,每一项指标占据权重,最终综合得分给个结果,到了所谓的好,便能入了井家兄弟的眼,更大可能是以残次品的名号扔进垃圾桶,一了百了。
井傅伯松开井依仲,快速揽住走过自己身边的萧祁,“去哪儿?”
“井总,我回去上班。您今天结婚,可以放假,我们做下属的还得给您和公司继续创造价值。”
井傅伯呵呵笑了,看不出是真被萧祁这只言片语逗笑,还是仅仅在表达那浓浓的讽刺,唾之以鼻。他回过头对井依仲开口,“你先下去吧,婚礼没多久就开始了。”
说完,井傅伯拉着萧祁转身往包间外走。井总脚下步伐稳健,搂在萧祁腰上的手臂使了力道。“你放开我。”萧祁心里窝火,脚下也不愿迈步,两人间的拉扯显出诸多无奈。
“哥…”井傅伯正要走出门口,井依仲在他身后问,“他说是你找他回来的,是真的吗?”
萧祁一只手推着门,另一只手抵在井傅伯的胸口,听到这话瞬时一个激灵,停止了挣扎。他抬起眼睛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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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井傅伯,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井傅伯面上和煦,与萧祁对视一眼,似是询问你刚刚都说了什么?更多的则是写无法解释的暧昧不明,“你觉得呢?”他回了井依仲的问题…
四个字的反问却带着默认的底气,从中又透露着与先前如出一辙的所有权争夺。
走在餐厅到电梯的走廊上,红色地毯一直延伸到尽头。
萧祁被井傅伯揽着腰,周围路过的住客都对两人微微侧目,“井总,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怕什么?”
“你毕竟是要在这地方结婚,有人看见你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搂搂抱抱,你还怎么结婚?!”
“来路不明的男人?谁说你来路不明?有名有姓,怎么能算是来路不明?”井傅伯加快了脚步,话虽说的和颜悦色,但这毕竟是公开场合,井傅伯本就不是高调之人,平日做事讲求分寸,为人得体妥当,萧祁这话也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萧祁故意托慢脚步,即便等下很可能不了皮肉受苦,这会儿能让井傅伯不痛快,心里的怨气也多少能消一些,不至于五脏六腑一齐爆炸,“那我明白了,我在您心里,连个人都算不上,顶多是个玩具,坏了就扔。”
行至电梯口,井傅伯推着萧祁进去,“刚刚他的话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笑话…萧祁转头看着井傅伯,那三两句话算什么,比起井依仲先前整个人压在萧祁的身上,言语的侮辱还真是小巫见大巫,“能让他开心就行,我算什么。”话音刚落,电梯便到达了楼层,叮咚声将萧祁的余光引向显示器上的红色数字。他这才发现不是一楼大厅,连忙补充一句,“你带我去哪儿?”
“你今天别惹事儿。”井傅伯拦腰搂着萧祁将他带到正对电梯的房间门口,拿出兜里的门卡,“在屋里待一会儿,听话。”
萧祁反映了几秒,满腹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谁他妈想惹事儿!”
井傅伯停下,靠在门口挡住萧祁出门的路。他用那始终带着面具的声音开口,悠悠片言,“那你怎么‘突发奇想’过来给我送领结?”
扎心刺骨,活该犯贱…萧祁唯能想到也只有‘贱’这个字,“行,我就是来闹事儿的…井叔,你还真说对了。”张嘴便来,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辨不明自己说了什么,只当从身体里窜出的是无尽酸水,排干净了才能通体舒畅,“欠了八十万,我记得你给我钱的时候说还清之前都听你的…你让我在这屋里呆着,我就呆着…你没开口让我滚,我就一直在这儿呆着!”
“...”井傅伯神色冷下来,回身关上房间门,担心两人争执的声音被路过的闲人听了去。
“但您把我一个人关这屋里也不保险,毕竟我也管不住我自己…要不然您干脆让井依仲也上来得了,我找他打发个时间!…有个人看着我,您也放心点。”
‘井依仲’三个字说出口,萧祁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到耳膜,振聋发聩。话说多了便是要付出代价,八十万提过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但这后半句威力十足,过了井傅伯的底线,也超了萧祁的负荷。
“你当真想招惹他?”井傅伯再无先前的悠闲自得,眼神让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空有扮相,“还是说刚刚你已经招惹他了?”
欠了那一贯的说服力,萧祁今天终是在井傅伯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瞧见的东西,“是又怎么样?我就想招惹他,我刚刚就已经招惹他了!”
井傅伯轻舔嘴唇,跨步迅速上前。他推着萧祁撞在身后巨大的穿衣镜上,“你到底什么毛病?”
真是难得…萧祁心里笑到发颤,平日以沉稳著称的井总也有眼中闪现无奈甚至是愤怒的时候。
得亏这个人是井依仲,几年前他有这个影响力,几年之后有增无减,“我什么毛病?…你当年装腔作势糊弄我,背地里却跟顾唯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毛病?”
说这话的立场?萧祁可能有…但当年吃着井傅伯的,住着井傅伯的,就连工作都属于井傅伯,萧祁但凡聪明些就应该选择缄默。
然…谁他妈在意这些?在意了又有何用?!
“...”井傅伯低下头凑近他,下颚的胡渣蹭着萧祁的鼻子,停了许久,“谁说的?”
“…谁说的?”萧祁情绪百转千回,突然不受控制,不自主带上凄婉悲切的味道。他压低自己的声音,平衡身体中的浪潮,甚是刻意,“顾唯站在床前问我,是不是每次你干我的时候,也总是会把我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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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将这话说出了口…
萧祁设想过千万种情景,其中几率最大的那个便是‘死扛’一辈子什么都不提。悲伤的、愤怒的、忏悔的、虔诚的,唯独没想到的便是在井傅伯婚礼的这天。
随着这句话倾盆迸发的,除了这几年压攒在心头的怨气,还有坦白后的如释重负。一瞬间的轻松撞击萧祁的左侧胸膛,时暖时寒。
酸、苦、涩,三重滋味混在嘴角,萧祁这才发现自己视线变得模糊。他看不清井傅伯的眼神,因此无法读出那黝黑瞳孔中究竟传达的是什么情绪。
看不清也罢,萧祁不想看清,就算看清楚了也想不明白。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井傅伯这么说过,真他妈丢人!
萧祁抬起一只胳膊,侧头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已许久未出现的曲意逢迎此时证跃跃欲试。萧祁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与泪痕极为不搭的优雅,“井总,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井傅伯对这嘴脸司空见惯,往前数的几个月里,声嘶力竭的将这面具扯掉,哪儿是萧祁现在说带上便能称心如愿的。井傅伯打量他,囿于脸颊上还未干透的泪水,勾着嘴角,“当时闹出那么大动静,就是因为这个?”
“...”萧祁没打算从井傅伯嘴里听到解释,即便他解释了,萧祁也信不来…井总那真真假假的说辞,真话嵌于辞藻之内,不可不信却也很难全盘接受。但这置若罔闻的态度着实火上浇油,“哪儿能!我就是看上你弟弟了,年轻力壮,看着他我就想被…”
‘干’字还未出口,井傅伯便低头凑上来含住萧祁的嘴唇,瞬时吸干他嘴里的空气。井傅伯将手指伸进萧祁的头发中,轻轻拉扯,“你看着他就想被什么?”
“我…”萧祁喘着气,盯着井傅伯的眼睛,“我看着他就想…”
又是一个强势、无法挣脱的吻。井傅伯吻技高超,卷着萧祁的舌头用牙齿扫过,疼痛与酥麻一并汇聚,在萧祁的身体里四散窜动。
“你看着就想被什么?”狡诈老练,油滑明,井傅伯虽问着同样的问题,眼神中传达的信息却迥异诡辩。一次,两次…若是萧祁再给不出‘正确’答案,腥风血雨已蠢蠢欲动。
“我…”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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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之间,萧祁握紧了拳头。井傅伯想听什么,他猜个十之八九,可走到了这一步,谁都别想称心如意,“我…看着他…就…”
萧祁说的很慢,一字一字如同挤出的牙膏,回答丝毫不改。井傅伯抬手捏住萧祁的下巴,凑到耳边打断他,迅速开口,“要不,我今天不结婚了?”
“...”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萧祁幼时在家总是半夜被暴风雨惊醒,踉踉跄跄投进父亲的怀抱。后来父亲离开,踏遍学会了自己经受。此刻身体便像被雷电击中,肌肉忍不住发颤,心口处一阵钻心的疼。他深吸气,咬住下嘴唇,“谁他妈…在意你是不是结婚!”他刻意强调了‘在意’两字,似是嘲讽井傅伯当日口中这两字如此廉价。
“是嘛?”井傅伯清了清嗓子,胸腔发出带有共鸣的轻笑,闷闷的,“我还以为你在意,原本想说,你若跟我说别结婚了,我就考虑一下。”
考虑…萧祁用力推开他,“别…井总您可别因为我耽误了自己!”
看着他这副模样,井傅伯嘴角又向上勾了勾,“说的在理。”
说话间隙,井傅伯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梅岸。看看时间已经临近婚礼,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儿。
井傅伯接起电话,对着那段说了一句,“我马上就过去。”他挂了电话,松开萧祁后退两步,“你在这屋里呆着,别到处乱跑。”
“您要不要把我绑起来,省的我忍不住去‘闹事儿’?!”
井傅伯知其说着气话,眉眼始终挂着笑,“别让我等会儿在这屋里找不到你。”
井傅伯前脚离开,萧祁便是一阵心酸闷堵。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庆幸刚刚咬紧牙关没说出任何下作的话。井总做事有条不紊,件件安排周详,又怎会因为萧祁的一句话便转身扔下一众宾客与新娘不管…这陷阱般的说辞太过吸引人,以至于萧祁心底总有个声音在挣扎,或许绝处逢生之事不是不可能…
萧祁坐立难安,索性开门离开了屋子。他在走廊里左顾右盼,确定没有熟眼人之后上了电梯。是非之地,尽早离开才是明哲保身之道。遇到井依仲已经证明萧祁今日之举太过冲动,随之说出的那些话也让这场闹剧极尽,看戏看热闹图个乐子,自己粉墨登场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实属愚蠢。
酒店门口,萧祁灰头土脸一副逃走的模样。迎面来的人虽架势十足,面相也不怎么好看。
萧祁在报纸上看过这人,uni.t的谭总,顾唯的父亲。谭总是出了名顾家,对妻儿甚是宠爱,想必井傅伯结婚让顾唯心里添堵,谭总来参加婚礼也是满心不顺。
萧祁转开头绕行,想从左侧的偏门走出去。谁知推开门便看见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顾唯,真是冤家路窄。
顾唯瞧见萧祁,先是一阵惊讶,很快恢复了平静,露出一贯清冷的模样。
“你现在要走?”不知出自何种用意,顾唯主动开口与萧祁说话,满腔的嘲讽显得可笑之极。
几家欢喜几家愁,萧祁打量顾唯,得体的穿着、高压的谈吐,唯有眼中是盖不住的惆怅,“井叔的领结落在办公室,我帮他拿过来。”
“...”顾唯余光扫过酒店门前的公告板,井傅伯三个字分外明显,“他都结婚了,你还这么跟着他,图什么?”
“你说你自己呢吧…”萧祁瞬时火力全开,你顾唯今天便是活该倒霉,谁让眼睛不够亮非要从萧祁这里找平衡,“我就是帮秘书送领结过来,现在就回去上班,井总的婚礼,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怕你也没资格感兴趣。”
“谁知道呢…”萧祁停顿一下,扬起眉毛继续说,“刚刚井叔跟我说,要是我开口让他别结婚,他就考虑一下…可惜我真没什么兴趣,不然倒是可以试试有没有资格。”
第27章
还没走到地铁站口,萧祁的手机响了。
“你这会儿有空吗?”徐良开口就问,“我临时要出差,走挺久的,你过来把那盆文竹拿回去。”
“你扔了不就完了吗?”萧祁对着屏幕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井傅伯的婚礼就要开始了,“这上班时间我能去哪儿啊!”
“要扔你自己过来拿走扔了,我不扔,别等几天你后悔了,又来找我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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