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萧祁轻轻咬牙,这话听得他不舒服,却也没有任何怨怼的余地,“我是学金融的,工作你能跟专业沾边就行,如果是在为难,别的我也可以。”
“可以,我这两天跟财会那边说一声,他们会通知你具体的事情。”
“谢谢。”
正当萧祁以为对话结束准备离开之时,梅岸又开了口,“对了,你不用当心你们唐总监,公司最后的处理方案是管理不善扣除奖金。”
萧祁松一口气,点点头,“那就好。”
“嗯,你之前来问我的那时候,这个处理方案就已经出来了,但是公司还没把所有的程序走完,所以没有通知他本人也没有公布,我不好告诉你,只能说最后的决定还没出来。”
一连串的话说的不打磕绊,绝非一时兴起随意对萧祁说起。萧祁突觉脚心发冷,中午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看着梅岸的眼睛,一个字都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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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不知如何回到自己的工位,满心只剩下自嘲。
唾弃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井傅伯只消‘在意’两字,便让他方寸大乱。
萧祁看着电脑屏幕上不堪入目的黄暴内容,觉得自己比这些更为不堪。想来,能得到井总这般心思深重的对待,也只能说无福消受。
“萧祁,你别心不在焉了,”没过多时,身边关系不错的实习生凑近了跟他说,“我刚刚去茶水间,听说唐总监只是被扣了奖金,没什么别的事情。”
“嗯。”萧祁尴尬的点点头,“那就好。”
实习生出自好意,看萧祁这几日魂不守舍,好心缓解他心中的顾虑,“你别多想了。”
井傅伯拿捏的妥当,就连时间点都掐算确,对萧祁的行为做事心知肚明。面对这样的人,萧祁自知泥足深陷,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临下班之前,萧祁被通知去财会部门报道。梅岸做事准无误,效率极高,也正因如此才能在井傅伯身边这么多年,始终无法被他人取代,成为左膀右臂。
萧祁经过唐木办公室门口,里面空空如也。他拿出手机,想了想,编写短信:[唐总监,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公司安排我去财会部门,希望您以后的工作越来越顺利。]
按下发送键,萧祁心中怅然若失。回头看看自己呆了几个月的办公室,临别倒是有了些不舍得,平日繁琐的工作在这一刻想来也是充满了小乐趣。说到底,萧祁是个念旧的人,否则又怎会在时过境迁的几年之后又重新回到井傅伯的手心里。
财会部在11楼,距离井总的办公室只有一层之隔。梅岸是财会部门的管理者,平日虽帮井傅伯处理着琐事,正经的工作还是处理旭通各个项目的经流程。
“咱们部门现在主要是在忙旭通正在洽谈的几个项目…”部门主任姓陈,四十多岁的职业女性,说话很有架势,“梅总跟我交代了,说问问你想要做什么工作,尽量满足。”
“我…”
话还未说出口,陈主任又说,“部门里目前比较轻松的工作是对过去几年旭通的账目进行整合归档,我的建议是你先去做这件事儿,一是比较轻松容易上手,那些账目都是现成的,你只需要核对之后再进行整合,第二是因为以前的账目都是很完整的,你可以在整合的过程中熟悉旭通的财务流程,对你之后做别的工作也有帮助。”
“...”萧祁不吭声,说到底无非是对空降员工的不信任,不愿将部门重要的事情交给不知能力如何的人…冠冕堂皇、巧言令色的理由也就是灌耳音充数罢了。
“当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毕竟梅总交代了。”分寸得当,给自己留有退路,陈主任抬起头看着萧祁,面带微笑。
“就听您的安排吧。”萧祁无意多做挣扎,在旭通公司里,无论做什么工作,结果都注定殊途同归,不如图个轻松安逸。
钱就那么些,还全数进了井傅伯的银行卡里…在床上当牛做马至少还是身体上的慰藉,在办公室里拼死拼活又是为了哪般?!
出了陈主任的办公室,手机上显示唐木的回复:[谢谢,也希望你之后一切顺利。]
萧祁看着这生分到陌生的措辞,猜想唐木也应听到了些什么。毕竟井总做事始终一步到位,整治了萧祁也不会留下唐木这个尾巴,惹来更多的闹心发展。
萧祁在财会部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屋里堆砌着往年纸质版的财务报表以及各项说明文件。
这种不脑力的轻松差事,也只有萧祁这种不考虑升职加薪的人才愿意接下来。
简单拾自己从原来工位上搬过来的东西,他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点。
新办公室朝着街面,和井傅伯的办公室处于同一个方位。萧祁站在窗前,低头看着络绎不绝的同事正在离开。天色渐晚,日落将整间屋子染成橘红色,满是暖意。
“在想什么?”
萧祁回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那位将人耍的团团转的井总,“没什么。”萧祁说完,回过头继续望着窗外。
看着井傅伯心里便是无数的不甘滋生,如针在扎,疼痛不足以致命,却异常难熬。
井傅伯走进办公室,转身关上门,“这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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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视野不错。”
“跟你的办公室差不多,你还没看够?”萧祁压不住火,语气也带上刻薄。
“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火药味这么重,”井傅伯走到萧祁身边站定,大言不惭的补充,“嫌我没早点告诉你唐木的处理方案?”
“井总,您…”
“送你。”井傅伯打断他,将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转到身前,手掌中托着一盆文竹,“新的办公室得有点新气象,我记得你以前办公桌上就放着文竹。”他将花盆摆在萧祁面前的窗台上,手指随意摆弄叶子。
萧祁咬牙,想起这些年陪着自己的那盆文竹,想起当年在成泰屋里的那一盆,想起那时的井傅伯也是现在这样,伸手拨了拨文竹的叶子说:摆着吧,是挺好看的。
“我不要。”萧祁移开视线,心中那些被钢针扎出的伤口连成片,淌着血。
“真不要啊,”井傅伯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剪刀,轻轻剪掉多余的枝叶,“文竹按照季节交替存在生命周期,种子种下去周而复始…”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修剪枝叶,从多余的到那些品相合适的,越剪越多,“这盆文竹这些年摆着,我一直都觉得挺好看的,”井傅伯将剪刀横亘在主枝旁,抬起头看着萧祁的眼睛,“你要是觉得不好看,不想要,那它也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这些年,萧祁也做着同样的事儿,周而复始看着植株老去新生。每一个循环若真在无声之处有井傅伯的陪伴,两人若真在不同的地方有着相似的行为…萧祁不敢多想,承受不了注定失望的期待,“我…”
井傅伯缩小两片刀刃之间的距离,“真不想要?”
鬼眼手串泡了酒,萧祁心中如同溺水电机,疼到发颤…
“问你呢,”井傅伯又一次缩小了距离,文竹枝干弯曲,青绿色上产生划痕,“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许久,“好看。”
井傅伯满意的放下剪刀,伸手揽住萧祁的腰,“好看就留着吧。”他低下头亲吻萧祁,“你还没说,怎么就不高兴了?”
错失机会,再一次低下头,萧祁再无开口质问的立场与可能性,“没有不高兴。”
第24章
新工作与萧祁大学时期的专业挂钩,实质虽是繁琐冗杂的整理工作,但面对眼前的报表数据,总归图个得心应手。陈主任在萧祁开始工作之后的两天来‘关心’过这位新进职员,她瞧着萧祁适应的不错,手头事情井井有条,不在多话,满意的点头离开。
萧祁看着她走出门口,心中竟存些惬意踉踉跄跄在旭通这栋楼里‘苟延残喘’,倒是有不少人比自己更加关心他所做的事情,奇哉乐哉。
狄律师隔了几天通知萧祁:先前的案子结了。
量刑时念在萧祁是初犯,又没有实质性牟利,同时也未造成重大影响,不予严苛的追究,只对他进行管制处理。
“管制?”萧祁接到电话时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文件堆积如山。
“嗯,简单来说,就是短期之内不能离开这里,你所有的行动也都受到限制。这几天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得去一趟刑警队,还有一些文件手续需要你签字。”
“好。”
萧祁当天下午便去了刑警队,队员见到萧祁简单交代了需要办理的各项事宜,接着便对他说,“狄律师之前说起,你管制期内的负责人是你们公司的老总,这事儿你知道吗?”
“啊…”萧祁点头,不好跟刑警同志多做申辩,“我知道。”
“那行,”刑警在表格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们会定期联系井傅伯先生,你也需要定期和我们进行交流,这些都是在管制期内必须的流程…”
萧祁没仔细听后面的话:一个微博,谁能想到将他与井叔捆绑在一起,山不转水转,世事变迁唯有萧祁还站在最开始的那个路口。
出了刑警队的门,电话响了。萧祁接起来,耳机里传来井叔的声音,“狄律师通知我,你下午去刑警队了?”
“嗯,”萧祁顺着路边往前走,漫无目的,期盼永远走不到尽头,“刚刚出来。”
“早点回去休息吧…”井傅伯安慰他,电话听筒却在这时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很轻很淡:就这个吧,我没什么别的要求。井傅伯陪着准新娘,他们可能在为下周的婚礼挑选形形色色的物品,可能在进行婚礼排并且对最终的礼服犹豫不决。
萧祁看着身边往来的车辆,一时失神,冷不丁冒出一句,“井叔,你结婚之后还怎么做我‘管制’的负责人?”
“...”井傅伯在电话那边停了片刻,“怎么?你担心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刚刚看到‘管制’负责人最好跟被‘管制’人员有较长时间呆在一起。”
“要不,在我办公室里给你摆一张桌子?”井傅伯心情不错,想来不用工作便是难得清闲。
萧祁不应坏了大老板的雅致,奈何心中愤愤不平,“那下班之后呢…我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撒欢?”
“...可以。”井傅伯答的很快,丝毫不带情绪,停了几秒之后又冒出一句,“如果你指的是在床上,那你可以随便撒欢。”
萧祁站在路边,因为这句话脸颊莫名发烫。他想起平日与井傅伯之间云雨之事的细节,小腹一股暖流浮动。光是回忆便让萧祁的阴茎有了反应,前段稍稍湿润,与内裤布料摩擦,“我先挂了,马上走到地铁站了。”
“这个时间人多,需要去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回去。”
毕竟是要结婚的人,井傅伯这些天没去过成泰,每日在旭通公司里的时间也打了折扣。他偶尔会给萧祁打电话,随口闲谈几句有的没的,听不出意味。井傅伯对结婚的事情从不回避,也不会刻意在萧祁面前提起,状似这一切都与萧祁毫无关系。
当然…萧祁心知肚明…井傅伯结婚本身也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旭通这些年账目完善,萧祁规整的过程就像跟随井傅伯的脚步,一步一步看着旭通成长壮大。萧祁一直以为当年初识井傅伯那会儿,他已经功成名就,先下从账目盈利的数字来看,这几年井傅伯让旭通的海外市场不断壮大,在国内的这部分也更加稳固。相比之下,当年的旭通在井父手里显得老朽乏味,现在则蒸蒸日上充满活力,像是正在东升的一轮红日。
旭通发展的过程中,不可忽略的一个名字便是uni.t。对于这个名字业界有很多说法,uni代表unique,t则是technic;也有人认为uni指得是unicorn,预示uni.t在广告营销行业内独一无二的霸主地位。对于这第二种说法,t自然被理解为公司当家的姓氏缩写谭。
谭总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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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场上老练,行事作风绝不手软,唯一的命门便是老婆和儿子。谭总与夫人在年少时便相恋,感情甚好,就连两人儿子的姓名,谭总也善做主张用了夫人的姓顾,单名一个唯字,意为此生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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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t公司不仅是国内最早一批从事广告营销,更加眼光独到,看准时机从传统广告营销转变为数字营销,改变传统的经营模式。这几年在大环境不景气的状态下,依旧拥有客观的项目。旭通这些年与uni.t的合作络绎不绝。
萧祁当年便听过uni.t,偶尔为正在工作的井傅伯递上杯水,面前的文件右上角便有uni.t的标志。萧祁知道这公司属于顾唯,但那是年少天真,心中盘算那又如何…现在想来‘如何’二字大有名堂。
算算时间,萧祁最初发现井傅伯与顾唯从往过密,倒真是旭通和uni.t合作变得频繁的时期。当年两人之间所谓‘生意’的往来倒也未必空穴来风。
萧祁整理账目,无数细节按照事件顺序在脑中回放…多想徒增烦恼,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井傅伯结婚,顾唯自然也不好受。
萧祁自打换了工作便没去过井总办公室,但平日午休吃饭的时候总是能遇到井总的秘书。
“听说今天顾少又去井总办公室了?”
秘书和要好的朋友窃窃私语,低下头小声嘀咕井总的八卦,“你们怎么知道的?…井总最近都不在办公室,顾少来了找不到人也没办法。”
“顾少和井总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儿?”
秘书整日在办公室门口,对井总的私人事情心里有定论,但公司人多口杂,多说不合适,“我怎么知道,这种事儿我也说不清楚啊。”
“我还听说顾少这几个月每次去井总办公室都显得很不高兴…”
秘书叹气,“谁知道呢,顾少相比以前现在来的已经很少了,具体的只有老板自己知道了。”
几句话乏味无趣,都是被井傅伯拿捏在手里的人,萧祁懒得听下去,更对顾唯的事情没有丝毫好奇。
财会部门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手头有几个合作案出现问题,所有人严阵以待加班加点重新做预算和方案。这在财会部是常有的情况,合作案出现任何变数,第一个要重新统筹的便是财务问题。旭通每年经手的项目不计其数,财会部门每个员工也对着情况见怪不得了。萧祁日复一日整理手头的账目,倒成了整个部门最轻松的那个人。
井傅伯举办西式小型婚礼,到场的嘉宾益求。日子选在月底的一个周五,多数被邀请的人都是业界大亨,出席婚礼如同例行工作,祝贺与应酬两不耽误。
婚礼当日,旭通集团照常工作,井总体恤员工,特地在这天给全公司的同事发放喜糖。
财会部的员工大多忙碌,萧祁却从早晨开始便心不在焉。陈主任从办公室门前走过,压根没心思关注萧祁是否认真工作。
萧祁最初认识井傅伯时,后者身边状似有亲密的女性,他也从没承认过对男性的中意。现在时过境迁,与萧祁纠缠了这些年,倒是又能毫无芥蒂的和女人结婚。
装什么装…萧祁心里怨怼几句,平时在床上那副享受的样子,不是纯基佬也差不离,这会儿居然扮上直男,演起神仙眷侣的台本。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那井傅伯真能算是生活的翘楚,对着不同的人摆出迥异的模样,猜不透摸不清,只怕就连自己都能骗过。
越想越觉生气闹心,萧祁索性走出办公室,打算到楼下的咖啡厅要杯喝的。他拾了钱包手机,瞧着主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快速走向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萧祁迎上秘书小姐交集无奈的眼神。她手里拿着一条领结,显得异常烦躁。
“你怎么了?”萧祁随口问一句,心底对究竟是什么事情并不关心,做做样子罢了。
“昨晚负责井总今天礼服的那个人回来办公室取东西,结果不小心把领结又落在了办公室,刚刚梅助理打电话说让我找个人给送过去…这上班的时间,人人都是一堆事情,哪儿有人能跑这一趟。”秘书本不待见萧祁,她虽不知道萧祁与井傅伯之间具体的事情,但几次三番在井总办公室里瞧见萧祁出入,现在说话也礼让三分。
萧祁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领结…纯黑色,剪裁美材质上佳。井傅伯带着这样的领结结婚,必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我帮你去吧,刚好我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鬼使神差,萧祁话说出口时自己都感到惊讶…积怨成疾,还真是想亲眼看看井傅伯一脸幸福的样子。
“...”秘书愣了片刻,心里盘算让萧祁去是否合适。
“你把井叔婚礼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直接过去。”萧祁笑的洒脱,特地用了‘井叔’两个字显示出亲密。
“行吧…”大抵回想起萧祁与井总之间的相处,秘书潜意识觉得眼前这位能出现在公司本就是空降部队,送领结这件事萧祁去也算合适。
出了旭通,萧祁便觉有些后悔,逞这一时之强,意气用事最终难受的只怕还是自己。
滑稽、可笑、荒谬…萧祁走到酒店门口,心中已是千万个嘲讽。
他看着门口那张结婚照,眼睛一时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走到南墙根儿了,只能硬着头皮撞上去…谁让自己肚子里的那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萧祁拿出手机,打算先提前对井傅伯说明自己的来意,省得又生出更多事端。
还未拨号成功,马路对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闯进萧祁的视线内…左侧耳朵带着耳钉,那双眼睛和井傅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深邃浑厚,鼻梁硬挺,面相上还带着井叔所没有的年轻洒脱。
男人看到萧祁先是一阵惊讶,很快便换上了一贯的‘二世祖’架势,挑起的嘴角,带笑的眉眼…
萧祁当真觉得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第25章
他认识这男人,何止认识,可谓印象深刻。
井依仲朝着他走过来,临近后放慢脚步,“好久不见。”
“...”萧祁皱眉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
“怎么,当做不认识我?…一夜夫妻百夜恩,好歹打个招呼啊。”开口便没什么好听的,井依仲和当年如出一辙,除了头发剪得更短,人看着更为神,身上那股不顾一切的混蛋气息丝毫没有改变。
“嗯,好久不见。”萧祁将手伸进兜里,轻轻握住井叔的领结,这地方他在这个时间真是来错了。
当年的事情,萧祁自觉没什么好辩解,看着井依仲出现,心中难生出复杂情绪,悔恨、愧疚、不甘,甚至零星半点的畏惧。
“你来参加我哥的婚礼?”井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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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上下打量萧祁,眼中尽数讽刺,看得更深便是道不明的情绪。
“我…”
萧祁话还未说完,井傅伯便从大门走了出来。他先是看到了正对自己的井依仲,原本和颜悦色带笑的神情在望见萧祁后闪出疑惑。
“哥…”井依仲迎上去,张开怀抱给自家兄长一个紧实的拥抱。
井傅伯轻拍井依仲的后背,“进去吧。”他面相轻松,声音也毫无起伏,转头接着问萧祁,“你怎么会过来?”
“他跟我一起来的。”亦真亦假,井依仲音井傅伯的眼神笃定萧祁的出现是意料之外,整起虚招毫不含糊,“你不介意我带他来吧。”
萧祁余光扫过井依仲的脸颊,脑袋里嗡的一声便炸开了锅,“没有,我在旭通电梯里遇到了你的秘书,替你把落在办公室的领结拿过来。”萧祁将手从兜里带出来,掌心攥着领结递到井傅伯面前,“任务完成我就回去继续上班了。”
井依仲脸上的笑意不见,当面反驳丝毫没有带来尴尬,一副堂而皇之信口胡诌的架势。
“嗯,”井傅伯点点头,伸手越过领结,握住萧祁的手腕,“那个负责服装的小姑娘粗心大意,都快急哭了。”
井依仲的目光经历温度骤降,瞬时冰冷,眼睛顺着兄长的脸颊滑动到井傅伯的手上,最终停留在萧祁的手腕上,“哥,人都来了,你也不让人家进去,是不是不合适啊?”
…此情此景,若是再多上几个回合,萧祁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更为后悔的事情。“我回去了。”他先声夺人,抽出自己的手臂。
谁知新郎官偏不放行,手腕重获自由,整个身体却突然被井傅伯揽进怀里。
井傅伯伸手搂住萧祁的后背,手指微微用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这动作一气呵成,旁人路过只当是井总伸手搭在萧祁的身上,“我又没说不让他进去。”
三句话…两兄弟间弥漫些不易察觉的火药味。
萧祁想起很久之前有人曾经问他,井家两兄弟为了你这样,你他妈有没有点人性!
…那时萧祁被骂,心中不觉冤屈…他们活该!
现在再想起这话,只剩诸多无奈…
萧祁跟着井傅伯进入酒店,迎面走上来的女孩胸牌上写着kris。她见萧祁手里拿着领结,主动接过去后长出一口气,“太感谢你了,谢谢。”
萧祁摇摇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也是个替人打工的可怜人,“没什么,举手之劳。”
距离婚礼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到场的几乎都是工作人员,宾客除了井依仲便是与井傅伯私交甚好的朋友,绝大多数受邀观礼的人都还未出现。
“饿吗?”正值午饭时间,井傅伯带着井依仲往酒店的餐厅方向走,“随便吃点吧。”萧祁跟在井傅伯身边,手腕再一次被紧紧握着。两兄弟一路说着话,先前的紧张情绪对两人的交流没有任何影响,倒是萧祁不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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