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那是自然。”井傅伯松开童队,看了萧起一眼。
萧祁抬起头,目光与井叔相对。毫厘之间,似是有些东西攒动。
井傅伯出现在这里便已是折了威严,更别提刚刚说出的那些话。即便分毫气势不失,单单他的身份就已经让这屋里发生的一切产生质的变化。萧祁莫名感动,伴随着忐忑与惊恐,直觉心中有些东西开始动摇,碎落一地的心脏隐隐像是被磁石吸引,由不得那份抗拒作祟。
萧祁随着律师去办手续,童队则跟井傅伯并排走着。若有似无,含沙射影,童队有意无意的问些不打紧的问题,听不出名堂,却总觉意有所指。一句话说不对,引来的便是无数更为尖锐的引申。索性,井傅伯也是久经沙场,话说的漂亮,字句之间得体妥帖。
“留一个地址吧。”文职人员将电脑屏幕对向萧祁,接着递过去键盘,“这个案子结案之前你得呆在你填写的地方。”
萧祁接过键盘,没等开始填写,站在一旁的井傅伯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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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跟我住,屋子是我的,户主不是他可以吗?”
文职人员看向一旁的童队,似是眼神询问。
童队与井傅伯对视片刻,嘴角勾起弧度,“可以,只要能找到他就行。”眼神闪烁,说不清道不明。
“嗯,”井傅伯移开视线,伸手搭在萧祁的背上,如同最为普通的接触,却又带着无形的亲密,“你还能记清楚成泰的街区号吗?”
萧祁的身体不禁一震,成宿的疲惫加之审讯时带来的紧张,此时全无力气再与井傅伯抗衡。他看着井叔的眼睛,像是看向浩瀚星空,看向全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记得。”
“那就好。”井傅伯说的很轻,下颚的胡须随着嘴唇轻轻移动,说不出的吸引力,“你要是记不得了,我帮你填。”
萧祁身子缩了缩,虽不是向着井傅伯,但忍不住寻求依靠般的侧身,“我…”
“井总,你带他回去吧,地址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就行。”律师毕竟经验老道,无声无息化解了局面。狄律师在业内名声赫赫,心甘情愿做这些牛马的事情,也只有井傅伯有这么待遇。
看着几个人离开,刚刚从审讯室出来的刑警走到童队身边,“头儿,萧祁这个案子,差不多咱们就结了吧,我们之前查过那个微博号,也监控过他的网络,没什么问题。”
童队打量井傅伯的背影,“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啊?”
童队在刑侦队长这个位子上许久,对下属说话也是一副摸不透的模样,“那个人是旭通的老总,你们之前调查的时候,怎么连人家公司的老总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旭通是跨国公司,技术部门监控着萧祁的ip,没发现什么异样。咱们队里对这种公司ip有规定,一定要立案调查,但我们几个都觉得是个人行为…”小丁全力解释,生怕遗漏了任何信息,“况且,井傅伯本身家世背景就不错,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是传播淫秽色情,我们首先就排除了公司高层的可能性。他挺低调的,能找到的照片也不多…我之前看过,但是没记住长什么样子。”
童队若有似无打量小丁,“你看他们俩什么关系?”
“…小情儿?”
“小情儿…”童队笑的扑朔迷离,眉眼称得上好看,但又隐隐透着攻击性,“堂堂跨国公司的老总,为了‘小情儿’来咱们刑侦队,那也未太花心思了。”
“…”小丁轻舔嘴唇,避重就轻,“那咱们是接着查旭通,还是就此打住。”
童队眼神冷了下来,“都可以…但我觉得查不到什么。看井傅伯的上心程度,萧祁没必要连着公司别人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头儿…您能不能给句明白话,旭通公司到底是接着查还是怎么着,你总是这态度,兄弟们每个人都得干两个人的活儿…”
童队转身迎上小丁的目光,嘴里冒出一句,“随你们。”
出了刑警队,狄律师先行开口,“井总,这事儿没什么,刑警队要是真觉得萧祁有问题,就不会让律师和旭通的人见他…刑警做事和说话,都是这样。”
片刻之前,井傅伯前脚踏出刑警队大门,身子便与萧祁拉开距离,那份亲密始终不显刻意。走到停车场,他看着狄律师说,“让司机送你和梅岸回去吧。”接着又回身对早就出来站在一旁的梅岸低声道,“你的车给我开。”
“好。”梅岸拿出钥匙递给井傅伯,察言观色,眼神扫过萧祁,停顿片刻,“井总,下午还有个会议,我替您取消了还是…”
“先取消了吧,明天我到公司再说。”
萧祁愣愣看向井傅伯…向来不会因为私人事务耽误工作的井总,竟为了这事儿取消会议。姑且不论这会议的重要程度,便是鸡毛蒜皮,也足以萧祁为之震惊…甚至感动。
萧祁不敢多说话,跟着井傅伯上车。
一路上相对无言,寂寥在车内的空间回荡,倒是与那日井叔送萧祁去机场有几分类似,只是当下的心境全然不同。
出了这样的事,萧祁心惊胆战,余光时不时瞥向井傅伯,担心一着不慎便引来更为严重的后果。
到了成泰,井傅伯始终不说话,乘着电梯上楼。
他故意将这低气压留给萧祁,似是折磨,更像是再等萧祁主动开口道个一二。
进门脱了外套,萧祁终是忍不住,“井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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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萧祁说的谦卑。区别于以往的俯首称臣卑躬屈膝,此刻他只觉这件事做错了。
每日的工作内容本是公司的私有资源,萧祁利用这些建立了微博号,即便没有实质性盈利,各个层面来说也损害了公司的利益。
井傅伯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头看着萧祁,“你说什么?”
不知是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刁难,萧祁面子上挂不住,心中又惊魂甫定,窘迫翻倍,“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都说了这是你的个人行为,和公司没关系…”井傅伯放下水杯,轻笑着继续开口,“你对不起的也只有你自己罢了。”
“...”萧祁明白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意有所指,责备萧祁对自己现有的工作不上心。萧祁本对工作没什么执念,但井傅伯这么说了,听着便是,“不管怎么说,公司因为我惹上麻烦,我还是觉得抱歉。”此言不虚,萧祁与井傅伯之间的恩怨情仇理不清道不明,可说到底是关于感情的那些事儿,和旭通公司无关。萧祁没什么大智慧,但不至于连这些事儿都想不清楚。
井傅伯作势点头,眉宇之间上扬的弧度不易察觉,好心情并未受到萧祁这事儿的影响。他站直身体走进萧祁,抬起手轻压在萧祁的肩膀伤,“那些刑警伤到你了?”
“...”萧祁因这猝不及防的触碰颤抖身体,被疼痛撩拨,被井叔的体温渲染,“没…前一天晚上跟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萧祁说的委屈,不自主的抬起眼睛看着井叔,寻求慰藉像是本能,也像是在这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不顾一切保全自我。
“衣服脱了…”
“...我还疼着呢。”
“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有那么一瞬间,萧祁忘记时间,忘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甚至忘记了这些年的事情…他像是回到了好几年前,回到了那个可以在井傅伯面前眉飞色舞不顾一切的时间。
幻想转瞬即逝,萧祁惊觉物是人非。他看着井傅伯的眼睛,嘴角的弧度再也保持不住。萧祁抬起手解开自己衬衣扣子,不知是喜是忧。
“还疼得厉害吗?”井傅伯看着他肩膀处的淤青问。他将萧祁的衬衣退到肩膀之下,手指划过皮肤,“碰了一下能成这样?”
萧祁身子动不了,每一寸被触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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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都像是燃烧起来一般,“嗯,是我不小心。”
“那以后注意点…”井傅伯伸手揽住萧祁的腰,话音刚落便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将嘴唇压在萧祁有些发青的肩膀上。舔舐抚慰,旖旎之下尽是化不开的柔情…井傅伯灵活的舌头顺着锁骨滑动,萧祁的颈部,耳根,甚至是后颈,无一幸,“累了吗?”低沉的声音像是从皮肤钻进萧祁的身体里,碾压蹂躏间传递交错,直到完全充斥再音浪之间,逃脱无力。
“还好…”萧祁逼着眼睛,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推开井傅伯?萧祁根本不敢想,犹如夸父追日、飞蛾扑火…
“搂着我…去屋里洗一下…”
理智全线崩盘,萧祁不确定自己是怎么将双手环在井叔的脖子上,是怎么被井傅伯拦腰抱起,是怎么将两条腿缠绕在他的腰间...太多事在这一瞬间便的模糊,萧祁唯独清醒的便是不顾一切追寻这井傅伯的嘴唇。他啃咬吮吸,恨不得将井傅伯的舌头吞进肚里。
浴室中雾气环绕,镜子被染成白色,阵阵热浪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徘徊。
萧祁的衬衣还挂在手臂上,胸口完全敞开。他紧紧环着井傅伯,顾不得肩膀上隐隐作痛的伤痕。两人站在水下,井傅伯将他压在墙上,一只手拖着腰,另一只手捏住萧祁的下颚,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洗洗睡一觉。”
温润如玉,如丝绸般顺滑的声音让萧祁犯晕,“井叔…”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称呼,萧祁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大抵心中所有的内容都可化为‘井叔’两字。
井傅伯眯着眼打量萧祁,伸手拨开贴在他额头上的头发,“昨晚吃苦了?”
“没…”萧祁追着井傅伯的嘴唇凑过去,谁料想却被巧妙的闪躲避让。井傅伯帮他将身上的湿衣服脱掉,抬手便拿过莲蓬头。热水一股脑顺着萧祁的皮肤滑下,身体中的疲惫感倾泻而出。
礼尚往来,投桃报李。
井总纡尊降贵替萧祁宽衣解带,萧祁自然不干怠慢。他扯住井傅伯的衬衣,从西装裤里拉出来,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贴在井傅伯的皮肤上,肌肉线条养眼极了。
井傅伯挡开他的手,轻轻用力便遏制了萧祁,“别乱动。”
“...井叔,你要不骂我一顿?”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暗涌,萧祁哪敢妄想井傅伯会这样饶了他。主动开口无非是求个态度端正的缓刑,得暴风雨来的过为猛烈。
“今天在刑侦队,还没被骂够?”
萧祁闭上眼睛叹气,这事儿还没结束之前,心中总归不踏实。井傅伯从进屋开始便没提让萧祁搬回来住,可刑侦大队的电脑里留了信息,白纸黑字萧祁签了名字,这句话,井傅伯等着肇事者开口。“井叔,今天留了这里的地址,这屋子再借我住些时间,行吗?”
萧祁笃定井傅伯不会将他赶出去,否则主动开口写下地址又是为了哪般。正话反说,萧祁想听井傅伯的回答,即便极大可能是一笑置之的态度。
“我赶过你?”
所言甚是,当日主动离开的是萧祁,今天不做挣扎便遵从井傅伯的话写下这里地址的也是萧祁。这些年间,萧祁偶尔会有离开的念头,就像节前去机场的路上,像无数个恍惚缺乏归属的瞬间。想法总是一晃而过,似乎有份执念牵引着萧祁,“井叔,你是不是挺想我住这儿的?”
莲蓬的水声沙沙响,萧祁看到井傅伯嘴唇张合,却听不到任何回答。
萧祁吞咽口水,心中翻江倒海却也静若湖面,失望才是这间屋里的常态,习惯便好。
洗过澡,萧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入睡之前,低声又问了一句,“井叔,这事情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井傅伯用一只手臂撑着头,侧着身体打量萧祁。他的手指划过萧祁的眉毛,顺着鼻子往下,在嘴唇上微微停留“谁说我不生气。”
第21章
ohsimplethingwherehaveyougone…iamgettingoldandineedsomethingtorelyon…
sotellmewhenyouaregonnaletmein…
萧祁醒来时耳中传进这几句歌词…他迷糊的睁开眼睛,井傅伯上半身靠着床头,手里拿着文件。
andifyouhaveaminutewhydonotwego…
回忆在脑中翻转,一时间萧祁无所适从,索性闭上眼睛向井傅伯身边凑近些许。
几年之前萧祁意外看到一则广告。小兔子与熊相互依存,彼此相伴。进入冬日,冬眠的熊缓缓走入山洞,徒留兔子在寒风凌冽的日光下。临近圣诞,兔子送上礼物,期许能让孤独的生活有些变化。
“井叔,你看这个…”那时的萧祁将视频拿给井傅伯,满心感动。
井傅伯安静的看完,淡淡的说,“冬眠是熊的本性,一个闹钟可以改变的只是童话故事里的角色罢了。”
兔子在圣诞树下孤独的等待,最终大熊缓缓向他走来。
萧祁那时感动于这样的‘童话世界’,却也对现实生活存在幻想,或许某日井傅伯便能成为那冬眠被唤醒的熊…事实证明,童话只存在于臆想的世界。
somewhereonlyweknow…
英文歌曲很少触动到萧祁,他却找来了这则广告的背景乐,循环着。
时隔几年,幻想早已成为过去,再次听到恍如隔世。音乐来自井傅伯的电脑,淡淡飘来的女声绕梁而转,款款动人。
sowhydonotwego…somewhereonlyweknow…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帷幕,像是对过往的终结,不带丝毫回旋的痕迹。
“醒了?”井傅伯侧过头,手指伸进萧祁的头发里,轻轻揉了揉,“睡得好吗?”
萧祁环住他的腰,抬起身体枕在井傅伯的胸口,“井叔,我…”
“什么?”井傅伯随手将文件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如炬般看着萧祁。
“你弟弟…我…”
我是因为顾唯的那句话…
萧祁说不出口,只差那一点点。说了应该怎么继续下去…怀恨在心,你始终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如同附属?
世间所有事物,若能用上卑躬屈膝四个字形容的,也不过是萧祁这句解释所传达的意味。
“...”井傅伯听到‘弟弟’两字,眼神轻微波动,恢复平静后便推开萧祁起身。他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关掉音乐,“睡了一天,饿了吗?”
显而易见,井傅伯也不愿提起。“还行。”萧祁顺势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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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要解释,当年没有,往前数的这些个月也不曾有过。情绪一时不受控制,卡在嗓子口的话辗转萦绕,纷繁罅隙间左顾右盼,终是寻不得出口,只好咽回了肚里。
萧祁起来没多时,井傅伯便拾东西准备离开。萧祁看着他出门,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井傅伯对性事向来没什么节制,兴致来了总有那么几分不管不顾。萧祁曾经痛苦挣扎,却也乐在其中,享受极致的欢愉。
关门声回荡在屋里,客厅空空如也更显凄凉。
井傅伯若是腻了,萧祁此刻只怕已经蜗居在那狭窄的地下室里…井傅伯心气不顺,刻意拉开与萧祁的距离,这比‘腻了’二字更让他慌神。
缺了一天考勤,萧祁第二天到了旭通便听见大家在纷纷议论。
办公室几个实习生见萧祁走进来,叽叽喳喳的对话戛然而止。萧祁推门时听见其中一人在对其余的人道,“这样说起来,曹洋当时说唐总监偏爱萧祁,也不是没有道理。”
笑脸相迎,勾着的嘴角毫无刻意渲染的痕迹。萧祁不理会他们之间的对话,全当没听见。
中午吃过饭,与他要好的实习生凑近,犹豫片刻小声问,“萧祁,你被带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怎么…”萧祁转头看着他,笑的没心没肺,“一点私人事情。”
实习生皱眉,抓着眼睛追问,“那怎么说跟唐总监有关系呢?”
“...”这下换成萧祁云里雾里,“我自己的事情,跟唐总监没关系。”
“昨天你没来上班,公司里莫名其妙传遍了,”实习生欲言又止,四下看了看后叹气,“都说你泄露了公司的信息,还说之前唐总监包庇你,现在东窗事发,你们俩都要被追究。”
“胡扯…”萧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顿时火冒三丈,“这都是谁说的?”
“我哪儿知道,咱们整个部门都传开了,据说昨天下午唐总监被梅助理叫到办公室问话。”实习生说着,神色也显现出惊讶,“你真不知道?唐总监今天都没来上班。”
“梅助理,您有时间吗?”萧祁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去找梅岸。事情是他自己惹下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让唐木替他顶债,“我听说,昨天的事情…”
梅岸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走到萧祁面前,“坐着说。”
“我站着就行,”萧祁语带谦逊,不敢把自己当回事儿,平日看在井傅伯的面子上,梅岸从不对萧祁有半点轻视的意思,但萧祁自己心里有杆秤,始终知晓斤两,“微博的事情和唐总监没关系,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承担责任。”
“...”梅岸微微点头,像是一早便知这话是萧祁前来的主题,“属下犯错,做总监的难辞其咎。唐木就算是没有直接参与,监管不力也是逃不掉的。”
“梅助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唐总监呢?”萧祁问的忐忑,自知不应该多嘴。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事情好奇?按照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先管管自己。”梅岸话说的不重,听上去更像是多年旧识在好心提点萧祁。
“...”萧祁没什么雄心壮志,平日做事冲动欠思考,无非是求个心里舒坦。唐木若真因为他的事情而落个离职的下场,萧祁心里得膈应许久,“这件事情他全然不知情,谈不上监管不力。”
梅岸想了想,不着痕迹继续道,“有些事儿我也是按照章程走形式,最后的结果不由我说了算,你跟我解释的这些即便我心里清楚,也帮不上忙。”
萧祁这下听明白了,高高在上的那位爷只怕亲自发话了。
“萧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惺惺作态,在社会上打磨历练的久了,总是有种世故与老练。萧祁不应再多说,心里却觉忍不下这口气,“井叔要是不想我知道,你能把这意思透露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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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总的想法,我们做属下的没必要干涉。”梅岸望着萧祁,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架势,“我刚刚的那句话是说给你听的,井总的意思传达到位,怎么做是你自己的考量。”
“…”萧祁不以为然,“井叔不就是想让我跟他开口?”
梅岸轻笑,淡淡的声音很快打住,“哪儿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开不开口是两条路,怎么选是你的决定,至于井总心里怎么想,全凭你自己揣摩。想明白了,按不按照他的想法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萧祁想不明白,从几年前便是一头雾水。井傅伯身边的位子,带着无形的枷锁,做事畏首畏尾,一朝不留神便被整治,处处都是不能逾越的障碍,踩了边界便是一阵刻骨的疼痛。
公司里压制不住的流言蜚语,处处针对萧祁连累了唐木,无非是短期内高层不作为隔岸观火的产物。萧祁不在乎唐木,排除道德层面的为人厚道,他在心里对唐总监这个人没有丝毫的留恋。
默不吭声当做没事发生,等着唐总监最终被连累受到处罚。萧祁可以这么做,无非挂个狼藉的工作名声,在井傅伯的公司里又能有什么影响?
然,萧祁咽不下这口气。
井傅伯摆明用这事情让他不痛快,忍气吞声不痛快,曲意逢迎为唐总监求情照样不痛快。
萧祁安静了两天,寻思这事情总得跟井傅伯有个说法。无非就是挨一刀子,井傅伯心里舒坦了,往后的日子萧祁才能过的舒心些。
[井叔,晚上有事儿吗?]萧祁临下班之前给井傅伯传了短信。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井傅伯这两天都没有在旭通出现,按照秘书的说法,井总每日都忙着不相关的应酬,抽不出时间回来办公室。
短信石沉大海,萧祁下了班回到成泰,手机的件箱始终空空如也。
吃了晚饭,萧祁躺在床上发呆。手机震动,工作时用的邮箱到新邮件。
旭通公司系统群发,邮件的内容是关于井傅伯的婚礼,其中给出了具体的形成,同时安排了婚礼之前各个部门需要做的事情。结婚本是老总私人事务,公司需要参与的人员也不多,正巧萧祁所在的部门先前负责了新闻集,因而到了这封邮件。
萧祁看着邮件中的婚纱照,井傅伯身上剪裁细的黑色西装将他衬的光鲜得体,刻意修剪的胡须让整张脸立体感十足。井傅伯目光深邃,身边站的新娘也是端庄大方。一席简单的白色婚纱,毫无繁琐的装饰,简单中透出冷艳动人。萧祁看的出神,一时竟觉郎才女貌,般配的紧。
叮…
手机意外弹出了对话框,萧祁顺手点开。
[x:这一期美术课代表的图,大家选一选认领一下。]群聊的界面花去萧祁一些时间反应,定神思考才想起之前随手扫进了这个群。
[阿辰:这期还是有不少内容的。]
萧祁闲着无聊,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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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发出的图。
他想起先前问过那个男人,你们能把人画的看不出来是人吗?群里倒真有符合萧祁遐想的作品。点开大图瞄了几眼,萧祁感到兴致平平,这几日心里装着事儿,看什么都觉缺乏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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