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不好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六
“七步。”顾风刚刚是踱着步子走的,所以步幅并不大。小五肯定道。
“吴匪来了几个月?”顾风抱着手,看着小五笑笑地问。
“三……个月。”小五的汗已经下来了,他想他明白顾风什么意思了。
第2章
“我刚刚过来走了几步?”
“七步。”
“吴匪来了几个月?”
“三……个月。”小五的汗已经下来了,他明白疯子师父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防备心重到连自己房间都不让他人打扫的人,却让吴匪在他身边不足十步远的地方,整整睡了三月有余。
顾风却还嫌不够似的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我记得你重伤那段时间,除非温柔用药或者你疼昏过去,否则总是不肯睡的!”
不是不肯睡,是不肯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睡。他做卧底多年,整个人时时紧绷,尤其睡觉最是警醒,身旁如果有旁人在,他最多也就是假寐或者充个盹儿。但人不能总不睡,尤其他又没有神不济的样子,所以顾风的话外之音其实就是讽他这几个月有吴匪在身侧也依然夜夜安枕!
怎么会这样?他武柏从不是个戒心松懈的人,甚至曾经一度草木皆兵。可如今,他却让一个他认定是半个仇家甚至时时有可能寻仇的人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睡了这么多天,三个月,九十多个日夜!更何况,吴匪还是个身手不凡的人。
“师父……”小五整个人惶惶的,他明白顾风是委婉的想要告诉他,吴匪对他武柏来说有些特别,但他发誓他对吴匪从没有过他想,他只是想要尽心地帮师父办好事,也确实有些担心吴匪双性的身份让他在店里难以容身,师父只说让吴匪做公开表演,可没说要人伤、要人死,所以他才特意带在身边亲自调教的。
“他……很安静。”小五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用这理由说服顾风,也说服自己。
听了小五的话,顾风明白这是小五不愿承认。情之一事,讲究个恰到好处,对的时候、对的人,或早或晚都不好。早了,容易用力过猛,情根未深种、情苗未稳固,许就荒废了;晚了,也不过就是个错过的下场。而此时对于小五和吴匪来说,显然早了些,顾风也知道时候不对,他也不过就是点上一点,若小五通透,这一点便也许对他颇有裨益,若小五冥顽不认,也未必就如何了。所以顾风点头,顺着小五的话让话题转了开去。“这就是我一开始要说的,他太安静了。”
小五眨眨眼,有点跟不上顾风的速度,“安静有什么不好?”
“安静没什么不好,但安静到轻度自闭症的程度就是问题了。”顾风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窗前。
“自闭症?”小五跟着顾风来到窗前。
“这大概就是他能一直在你身边,你却没有警戒的原因,”顾风指指院子中那个呆站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的身影,“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他把自己完全起来了,周围的人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在那里站多久了?”吴匪身旁有不少人在来来往往,有的人经过的时候会看上他一眼,有的人或看都不看,仿佛他就是个装饰物般的存在。吴匪也不说也不动,甚至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半晌看下来,那人竟连手指都不曾稍动分毫,仿佛当真是个死物般。小五蓦地有些心疼!
顾风撇撇嘴,他怎么知道?不过他还是回小五道,“大概从我让他出去开始,就一直站那里了。”
“师父……”小五想去将人领回来。
“小五,”顾风的话却还没说完,“他有多久没跟你说过话了?”
多久?刚刚不是还在说?小五茫然。
看着小五茫然的脸,顾风心里叹气,果然除了楚毅,没人能懂他的心思,连沟通都这么力,就算这人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关门弟子。“不是宠物式的应答,而是主动和你说话,无论是什么,或者哪怕他用宠物礼向你求什么?”
没有,从没有过,上一次求他还是在三个月前,初来的时候!那时的吴匪还会哭,虽然武柏没见他笑过,但这些时日以来,吴匪连哭都不曾有了,哪怕一滴泪。“……”
“小五,我一直告诉你带宠物要看宠物,而看宠物不止要用眼,还要用心。”顾风没有再多说什么,拍拍小五的肩膀,径自离开了。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剩下的,也只能小五自己悟了。
武柏一直以为顾风说的用心是指专心和肯花心思,可今天看来,显然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顾风前脚出去没一会儿,小五就急急忙忙跟了出去,只是顾风是去寻楚毅,小五却是直奔院子里的吴匪去了。
“……”走进院子里,原本小五想要像平时一样叫人过来,却突然临时改了主意,主动走到了吴匪的身边。
小五在吴匪身后一点的位置站了足有三分钟,吴匪不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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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头,甚至依然保持着刚刚目空一切的姿势,眸光始终定在一个不知名的位置,连呼吸都没有更急或更缓一些,全身肌肉也一副放松的状态,根本没有一点警觉的架势。
小五皱眉。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如果手里但凡有一样利器,便足够一个发力之下废了吴匪,可吴匪却一副没有察觉、任人宰割的模样。如果吴匪是一般人,武柏不会觉得这样如何,可吴匪不是,吴匪是个做了十年保镖的人,对身边的危险和他人的靠近应该最是警觉和戒备,可是现在这人,无知无觉!
“在看什么?”小五索性走到吴匪身侧,和吴匪并排站立。
吴匪听到小五的声音后迅速转头,只是眼睛里既无疑问也无警醒,有的只是平静,在确认真的是小五后,吴匪自觉后退半步到小五的身后,然后一屈膝,直接跪了下来,标准的宠物等待主人命令时的姿势,却让小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问你在看什么?”小五掐着吴匪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
“没看什么。”吴匪低垂着眸,声音很平、很淡,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情绪波动。
武柏知道吴匪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在看什么,他只是单纯的等着他来接他而已,但小五对于这样的回答却不知为何就是不满意。“看着我!”武柏的手劲没有放松,甚至还用力掐了掐。
吴匪听话地乖乖抬眼,眼睛直视着武柏。那眼睛里没有愤恨、没有不甘、没有喜怒,甚至玻璃珠似的干净清透,但却没有任何属于人类该有的情绪。那眼睛里,没有灵魂!
武柏呼吸蓦地一窒,一把将吴匪从地上抓了起来,“跟我走。”
吴匪被小五一阵风似的拽着暴走,因为一开始反应不及,前几步走得颇有些跌跌撞撞,等后面调整过来了,虽然不会跟不上,但走得也不轻松,只是他依然什么也没表示,由着小五一路攥着他前行。
而一向颇喜欢观察人走路的小五却直到此时刚发现,他和吴匪的步幅及迈步频率几乎完全一致,双人列队也不过就是这样了,他们在某些方面竟莫名的契合。
回到房间,小五一把将吴匪掼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去锁房门。
吴匪看着身下的床铺,一时有些茫然。这床他上过几次,第一次是因为公开表演后,大概是因为身体第一次被使用,那次他有些发低烧,小五将他带到床上睡,自己却在床边守了他一夜,直到他退烧,便又被轰了下来;再后来每次的公开表演过后,小五都会让他在床上睡一晚。只是其实小五的床也并没有多柔软,比起地板的硬度也不遑多让,只是比地上暖些罢了。
但是这次,吴匪不知道小五为什么将他推到床上?
“脱衣服。”不需他细想,武柏的命令接踵而至。
吴匪稍稍一愣,却问也不问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开始乖乖地宽衣解带。
其实店里的mb多数不穿上衣,尤其是挂牌的m,穿着通常是极其暴露的,但吴匪是个例外,为了他尽量少被店里的人围观,武柏不但给他全套的衣服穿,甚至是从头捂到脚,衣服也是宽松的式样,即便吴匪不特意绑着胸,他的胸部也不会特别显眼,至少不比那些成天露着健壮的胸大肌在店里转来转去的m显眼。
在supermoment除了有一些娇小中性的m以外,也有一些身材魁梧、皮糙肉厚的肌肉男做m,或者应该这样说,环肥燕瘦,这里什么样的m都有,有嗲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娘炮,也有men到让人以为是s的抖m……但吴匪在店里还是独一份,双性人!从吴匪到店里公开表演开始,说他是supermoment的镇店之宝也不为过。第一次,小五在台上的风采被一个m给比了下去。之后的两个月,越来越多的人为看吴匪而来!只是因为吴匪始终被他压在笼子里表演,众人只能远观,而始终不得亵玩。
之前小五没有深思过,因为他的表演方式一向花哨,他做不到顾风的控场能力,便只能借助各种道具和外在形式来弥补,他曾经牵着白马、猎犬上过舞台,所以对于吴匪,他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是谨慎,经顾风一提点,他才发觉,也许他对吴匪下意识的保护,并不仅仅是因为顾着店里的利益。
在吴匪把自己扒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小五扑了过去,一手抓捏着吴匪胸前的挺立将他摁到了并不柔软的床铺里。
吴匪微微眯眼,咽下了到口的闷哼。很疼,仅仅几下,武柏就已经在他胸口掐揉出了道道红痕,但是吴匪调整了几下呼吸,将那疼闷不吭声地忍了下来。甚至在武柏的另一只手袭向他的裤裆的时候,乖乖地张开了双腿。
吴匪不明白武柏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做出一副好像要跟他上床的姿态,通常除了公开表演,武柏是不跟他交流的,就算私下调教的时候也鲜少进入到最后性爱环节,通常是在调教室用各种道具把他翻弄一通直到他射了事,小五自己却是寡欲的很。其实也不能算寡欲,小五的所有性高潮大概都留到了公开表演的舞台上。吴匪是一个月上一次台,武柏却是每周一次的固定表演!
尽管不懂,却也不需懂。吴匪没什么好奇心,小五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左右他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人权的珍兽而已!是的,兽,而不是人!
吴匪半阖着眼,等待小五撕下他的内裤,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
但是没有。吴匪只等来小五咬牙切齿的一声质问,“你的愤怒,你的反抗呢?”
吴匪眨眨眼,带着一丝茫然,“宠物守则……”
小五一把捂住了吴匪的嘴。
宠物守则是什么他比吴匪更清楚,可是……小五发现他被逼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吴匪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宠物,而在店里,作为一个首席s,他也需要他是一个合格而听话的宠物,但是,为什么不甘心?为什么总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师父说他对吴匪别有心思,师父说吴匪心理已经病了,这些他现在都清楚、都承认,可这并没有任何帮助,他依然寻不到解决之道。他不想让吴匪在店里挂牌了,可如果他把吴匪放了,不说师父那边,就是才饱了眼福还没尝到鲜的客人们也都得闹翻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小五和吴匪对视良久,吴匪始终平静的样子让小五越来越烦躁,最终他推开吴匪,起身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把宽大的洗手池蓄满水,武柏就一头把脸扎了进去,让水直没到自己的耳根。在水里,小五能迅速让自己恢复情绪上的冷静和头脑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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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一度武柏是很怕水的,大概是因为他在遇到顾风前差点被淹死在水里,虽然那时候的他神智已属昏迷状态,并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经在水里挣扎过,但大约身体却是记得那种濒临死亡的状态的,所以他曾经一度见到多一点的水就下意识的躲避,连年幼时很喜欢并擅长的游泳和潜泳都放弃了。但疯子师父发现后却由不得他逃避,在他身体痊愈接受特训的那段时间,常常到把他拾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就一头把他摁进开着按摩功能的大浴缸。
要知道那种浴缸里的水带着大量的气泡,还不停的有各种水波冲击,人的身体躺在里面按摩或许很舒服,但如果是连脸都埋在各种漩涡气泡中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了,尤其是如果他越是挣扎就会被呛得越厉害。
前几次他被拾的很惨,几乎都快被呛死或憋死了才被疯子师父拎出来,后来的他慢慢学乖了,学会了如何在水里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并让自己的情绪迅速稳定下来,于是他发现,只要他情绪不激动、身体不挣扎,通常过不了多久疯子师父就会把他从水里弄出来了。如此这般,几次过后,反而水下成了能让武柏迅速控制自己情绪和头脑快速思考的所在。
武柏不吸烟,事实上从卧底失败事件之后,他拒绝一切能让人身体上瘾的东西,包括烟、酒、咖啡、茶叶,甚至一些会产生依赖性的药物,比如止疼片和安眠药。所以当武柏情绪异常烦躁的时候,他通常选择给自己一盆水,无论是一头扎下去,或者干脆兜头浇下来,这都能让他立刻恢复冷静。
吴匪并不知道武柏冲进浴室干什么去了,总之不会是自撸,因为武柏刚刚虽然在他身上一通瞎折腾,但他能感觉到小五其实根本就没有欲望。不过他也不好奇,吴匪唯一茫然的是,他现在要干什么?躺着继续等着吗?虽然他并不认为武柏一会儿出来会继续,但小五离开前也没有命令他起来。
吴匪就着刚刚小五离开的姿势,动也不动呆呆看着墙上时钟的指针一秒一秒地走过。那是生命在流逝,可他并不觉得如何可惜和着急。吴匪从来都知道人的一生只有有限的时间,事实上他一向是一个珍惜时间和尚算努力的人,但生活从不曾厚待他,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比如说现在,他身陷在这种地方,吴匪知道其实他不会一辈子都在这种地方,等再过几年,众人没了新鲜劲儿,对他失了兴趣,或者再过十几二十年,等他老了,他不可能还被摁在这里卖。无论到时他害过的人还恨不恨他,会不会把他转手送去科研所做解剖什么的,其实他这一生已经都毁了。性别手术、娇妻佳儿、正常人的生活,已经是想也不能想的奢望了。虽然原本也是奢望,不过从前的他还会做做梦,并一直为之不懈努力着,可现在,梦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或许是为了赎罪吧!
当秒针滴滴答答地转了十五圈后,武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了。他甚至看也没看吴匪一眼,只到一旁取了吹风机,一边吹头发一边对吴匪道,“起来吧,等下我给你找个房间,从今天开始你自己住。还有,你好好准备准备,三天后正式挂牌。”
吴匪坐起身,愣愣地看着又突然恢复冷静和冷酷的武柏,对于刚刚一系列不合理的行为没有任何解释不说,漠然地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并不曾发生过。不过吴匪也不问,也没什么好问的,从他被绑到这家店里开始,他的一切就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安排了,任人宰割也好,任人鱼肉也罢,反正不过都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那么点事。于是吴匪乖乖应了声“好”,便又起身跪回了他的角落。
武柏吹干头发,好吹风机,回头看了安静跪坐的吴匪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拉开了房门,“走吧,去给你安排房间。”吴匪闻言,乖乖起身,老实地跟在了武柏的身后。
其实武柏不是没有过挣扎,却在水里第五次将头抬起来之前终于想通了。无论他对吴匪抱有何种心思,左右他也不能跟吴匪如何,他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他自己知道,说是活死人也不为过,他虽然不甘心就死,可也不算正大光明的活着,毕竟他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不敢去见,他又怎么可能会拥有自己的伴侣?像他这种一脚踏在死亡的边缘,并且随时准备继续搏命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有家人的。至于吴匪,公开表演的舞台都上了,也不差这最后一锤子。而且正式接客之后,虽然店里有一部分抽成,但客人给的小却是mb自己的,等再过上几年,师父的气消了,店里的客人对吴匪也淡了,其实吴匪依然能出去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虽不敢说富足,但以店里的消水平,就算抽成抽再狠,攒几年的钱下来也足够吴匪出去做些小买卖养活自己的。至于他们之间,不过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被顾风这阵狂风激怒之下拽偏了既定路线,但也不过就是短暂交集,之后依然还会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行其道而已。
两人一路无话,就那么安静地直到夜昙的办公室。
夜昙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点犯傻,“安排房间?疯子没和我说让他挂牌接客啊!”如果他没记错,顾风之前不是只说让这人公开表演来着吗?
“店里的事师父已经许久不曾过问了。”小五却有自己的说法。
“可这人是他弄进来的呀?”夜昙言外之意还是顾风弄进来的人顾风做主。
“我之前和师父提过,师父没反对。”小五这话说得透着心机,顾风没同意,但也确实没反对,这话什么时候对质,小五也不算扯谎,就算上了法庭,他这话都没漏洞。
夜昙哪会动那么多心思,尤其对着自己人?便当顾风确实默许了小五的安排。只是一番查下来,发现店里并没有空房,只能将吴匪和别的m安排进了同一间。而且以着吴匪才挂牌的身份,原本应该是六人间的,能给他安排个两人间已经算是优待了。
但武柏却是不依。“现在的头牌不是单独一人间吗?不能让他把房间让出来给吴匪吗?”
夜昙都让武柏给气笑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现在店里的头牌虽说除了漂亮一点、会撒点小娇也没什么本事,可是好歹人家孩子这些年也给我赚了不少钱,又没犯什么错误,我凭什么把人轰出单间啊?”夜昙说着,还指了指吴匪,“他要真能一夜之间就把自己抬成头牌,我也不说什么,人家孩子也不会说什么,老老实实给他腾地方。但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面,他就是再特别,总也是个没经历过的新人,就算价码上去了,你能保证他一夜下来回去还能自己照顾自己?被不被客人灌得烂醉暂且不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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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怕是能不能下地自己行走都是个问题。他可是个m的角色,你指着店里的客人还懂得怜香惜玉?”这小五不会忘了他们是家sm店吧?
前面的话小五听没听进去没人知道,但夜昙的最后几句话,他知道小五听见去了,因为夜昙见着小五的拳头攥到青筋都爆出来了,也不过挤出来一句,“是我疏忽了。”
到这时候,夜昙也回过点味儿来了,这小五,是不是对这吴匪有点过于在意了?但他能看出来的,他不信单独见过他们的顾风没看出来,那顾风还没拦着吴匪挂牌,这事就有点值得推敲了,顾风是个什么意思?顾风冷漠归冷漠,但也算不得绝情,尤其在这店里,要说谁还能让顾疯子怜上一二、念上几分情谊的,除了他和温柔,也就这个小五了,顾风没道理由着他在情事上撞得头破血流。“这样吧,我知道你是担心他的性别被店里尤其是同屋的人排挤,不然也别换了,还是让他跟你一屋睡吧!反正你们也一起住了三个月了。你要是嫌挤,大不了我给你换间大点的房,给你们房里加张单人床。”虽然不清楚顾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夜昙自信自己这样安排无论于顾风还是小五都是妥当的,他既没有拂了顾风的意,也没将人从小五身边弄开,一切照旧,之前这样大家能相安无事,之后自然也行,差别只不过在于吴匪挂牌了。但其实吴匪挂不挂牌于他日常生活的影响并不大,毕竟店里有专门供客人开房的房间,无论哪个mb也不会把客人带到自己平日住的房间里去办事。
武柏皱眉,这和他之前预想的不一样!他这么做的初衷是把吴匪推出他的生活,甚至推出他的生命,可这样一来,吴匪不但没有远离他的生活和视线,他甚至每天都可能要面对吴匪带着一身从别人身下爬下来的情欲气息回到自己的私人领地,更有甚者,他可能还要帮着惨遭蹂躏而无法自理的吴匪清理身体进而面对别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欲望痕迹。只这么想着,武柏就有把面前所有能见的一切东西都砸了的冲动。可是如果当真放吴匪和别人一间屋或者单独住,光是想着吴匪可能一身伤的同时还会被同屋暗地里欺负使绊、冷漠对待,或者带着一身被蹂躏的疲惫回去房间却连个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武柏的心里蓦地就是一疼。
夜昙见小五还是不说话,便知道小五心里还是别扭,他是多机灵圆滑的一个人啊,眼珠子一转,决定干脆自己试探一二,“我说小五,其实为什么一定要让吴匪挂牌呢?他年龄也大了,长得虽说不赖,但可惜面相过于严厉并不算讨喜,想来个性也不是个会讨客人欢心的,这做个公开表演嘛,有你帮衬着烘托着气氛便也罢了,看得见吃不着,众人心里才痒痒,你把他直接送进客人的碗里,指不定没几天就把客人都得罪光了,到时咱这镇店之宝可就变成镇店破烂了。”夜昙一边说着,一边还欺到吴匪身边,用食指在吴匪脸上刮了一把。
吴匪跟个木头似的无甚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小五却是不干了,一把拿下夜昙的手,皱眉道,“你不能好好说话吗?”做什么和店里人说话也拿腔带调的?
“我没好好说话吗?”夜昙腰肢一扭,却是靠在了小五身上。“我这才叫好好说话,都像他跟个木头似的,怎么招待客人?”
小五叹口气,由着夜昙没骨头似的赖在自己身上,却知道夜昙只是借由这种方式企图提醒他店里的mb,或者应该说店里的m应该有的样子,否则夜昙和他一向不算亲近,平日里也没有随便往别人身上瘫的习惯,至少是对着温柔和疯子师父以外的人没有。
“我会好好教他。”小五只能这么说,毕竟夜昙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他性格这么严肃呆板的人,上了台还会对着下面笑,尽量调节气氛让客人满意呢,可吴匪却始终未曾露出过一丝哪怕敷衍的笑容,无论台上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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