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不好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六
教?怎么教?像当初顾风带小五似的把人摁在镜子前扯嘴角?夜昙噗嗤一声笑了,在小五耳畔吐气如兰道,“你要真那么急于让众人尝他的味道,你就把那公开表演的笼子去了不就结了?而且有的时候,不能让他笑的话,其实哭也是一样的。”夜昙到底是店长,每日在店里,对于店里的事情他远比顾风清楚的多,所以提出的建议多数实际可行、直切要点,而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更多的还是抱着看看小五对这吴匪到底在意到什么程度的心思。
没想到小五略一沉吟,居然当真点下头来,“是个办法,下回表演我就把笼子撤了。”
夜昙一怔,突然觉得不好玩了,也瞬间失了逗弄小五的心情,“行了,既然决定了你们就回去吧!”夜昙放开小五起身回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甚至挥挥手直接赶两人走。
小五点点头,临走之前不忘说了句,“房间我就不换了,等下叫人帮我加张床。”
“知道了。”夜昙笑笑地目送两人出门,直到房门再次合起来,夜昙才脸色一整地掉头就给顾风打电话。“疯子,我。”
“嗯。”夜昙的声音顾风还是听得出来的,至于事情,顾风都不用问,夜昙没事绝不会打他电话,既然打了,以夜昙沉不住气的性格,他也根本不需多问。
果然,夜昙马上就噼里啪啦掉豆子一样蹦出一连串的问题,“小五说你同意让吴匪挂牌了?你见过他们了没有?你不觉得小五有问题吗?还有那个吴匪,也不正常,那么一副德行怎么接待客人啊?”
“小五这么跟你说的?”顾风并不答话,只回了这么一个问题。
“小五说你没反对。”夜昙轻轻敛眉,已经隐约知道其中有问题了。
“呵呵……”顾风轻轻一笑,也没说什么,夜昙突然就知道了所谓其中的问题是什么,“嘶,这小子,和我耍心眼!”
顾风再次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比较愉悦,“你怎么办的?同意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让他们把公开表演的笼子去了,俩人还睡一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夜昙越说声音越低沉,已经渐渐有点明白当初顾风看着他和温柔时的心情了,干着急又使不上力。
“每个人的路只能自己走。”顾风无声地笑笑,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安慰的话。
“如果最后还是散了呢?”夜昙皱眉。其实对于武柏,他还没有顾风对小五的感情深厚和上心,但到底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而且当初救小五的时候他虽然没有亲自输血或动手术,但也跟着忙前忙后地操了不少的心,加上这些年也没见小五对谁特别上心过,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眼的,他也不忍心看小五在感情上跌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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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却是不当事的,轻哼了一声道,“散了就是没那命。”
夜昙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接话。想要就要自己拿!顾风虽然没说出口,但夜昙比谁都更清楚顾风的意思。就像当初他跟温柔,顾风可以退让,可以守候,甚至可以推波助澜,但是谁也不会把你想要的送进你的手心里,想要,鼓起勇气自己去争取,否则,丢了活该!如今,顾风依然是这个意思,武柏的情路要他自己走,旁人操心也没用。“唉,”沉默半晌,最后夜昙也不过就是叹了口气道,“都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就好了。”
顾风又轻轻地笑了,伸手揉了揉身边人的耳垂,温声道,“心肺不是这么用的,你该操心的不是小五,而是你家温柔。”
夜昙闻言,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有什么好操心的?”从来都是温日鸥操心他,什么时候轮到他操心温日鸥了?
“他也老大不小了,你们结婚也好几年了,你真忍心一直把他禁锢在店里?他父母虽然脾气好,又疼你,可你是不是也该回报点什么?”顾风的声音很轻,语调也好似漫不经心,好像夜昙听不听得清他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是闲聊而已。
但夜昙却知道,顾风肯出口的话,便没有废话,他能这么说,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谓洞察先机,顾风从来比别人就不止聪明敏锐一点。“你,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有话直说,我可不比武柏。”
“你们也没差多少,执拗又一根筋。”顾风调侃。
“疯子!”夜昙不干了,顾风又比他们强多少?只怕执拗起来比他们还更上几个级别。
“好了,不逗你了,你知道温柔经常回去帮他爸爸处理医院的事吧?”顾风直说。
“知道啊!”那从他们结婚后第二年就开始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开始温日鸥只是偶尔回去帮着做几台小手术,可是随着时日的增加,温日鸥参与处理的医院日常事务越来越多,这些年是越来越忙了。
“一根蜡烛两头烧,你真舍得。”顾风想说的其实不止这些,但也只能说这些。
人的力是有限的,而且随着他们的年纪越大,力便更没有少年时那么旺盛。年少时夜昙一天只睡个把小时也照样开店和上学,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年过三十,甚至三十五了,温柔这样两边跑、两头顾,自然哪边都顾不全。店里生意越做越好,mb越来越多,温爸爸那边的医院也是越开越大、越来越忙,好在一切都是稳上轨道的日常事务,不然温柔一定早就焦头烂额,可即便这样,温日鸥依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还得分心照顾夜昙,没出什么事情便也作罢,一旦哪天万一温柔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又有哪个不会责怪夜昙的吗?怕是夜昙自己,就是第一个不饶自己的人。
顾风简简单单一句话,和他默契度颇好的夜昙一下子就冷汗涔涔了。“是我……疏忽了。”这些年在温柔面前做惯了被宠的那一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由着温日鸥安排,虽然信任自己的主人是好事,但信任到什么都不过脑、不过心,都只由着温柔一个人操劳就有些过了,毕竟他们是要相伴一生的伴侣,在温日鸥那么疼他的同时,他怎么能忘了疼惜温日鸥?
顾风沉默半晌,声音略低沉道,“你不是疏忽,你是不愿,你是不敢。”
“顾风!”夜昙低喝一声,整个人都正襟危坐起来,手也紧紧握住了椅子把手。
“夜昙,你明知道只要你还在店里一天,温柔就会陪着你一天,你为什么就是放不开?那家店已经不是你的全部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了手?你在怕什么?温柔还不足以让你信任吗?在他给你了那么多以后?”这些话其实顾风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借着夜昙操心小五不开窍,他就索性给夜昙也来个醍醐灌顶,至于夜昙能不能醒,就得看他自己了。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夜昙身体整个瘫软进椅子里,用手捂着嘴喃喃道。
顾风却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你觉得温日鸥那么优秀,各方面都出众,如果你再没有了一份每日可以忙碌的工作,你就更配不上他了,是不是?”
夜昙猛抽口凉气,却连哀嚎或者斥责反驳顾风的力气都没有了。诚然,顾风是最了解他的人,甚至比温柔还了解他,可是顾风也一直是最顾着他颜面和自尊的人,他不知道今天顾风为什么非要这样鲜血淋漓、刀刀致命的把他的伪装全部拨开,弱点全都曝出来在阳光下晒?
正在夜昙茫然间,顾风的声音却又低低柔柔地传来,“夜昙,没到手的丢了不可惜,握进手心的没了才心疼。”说完,顾风挂了电话,徒留了一阵“嘟嘟”声给夜昙。
夜昙懂,顾风说没到手的说的是小五,而握进手心的,则说的是他!
第3章
兜了一圈,武柏带着吴匪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事情没能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吴匪也没能脱离他的生活,这让武柏有点烦躁,于是把吴匪单独留在房间里以后就径自去做下午开店的准备了。
其实小五要准备的并不多,毕竟他不是店长,也不是m,更不做受,所以他既不需要面面俱到的操心,也不需要提前清洗自己的身体,他所要做的,不过就是看看当天晚上需要接待哪些客人,查阅一下客人的资料,提前熟悉客人的喜好和禁忌,再来就是根据客人的喜好在他的个人调教室里提前准备好需要用的调教器具及性爱玩具罢了。
但就即便这样,小五仍旧忙了将近三个小时,毕竟疯子师父离店后,他就是店里的首席调教室,每天排给他的也不止一位客人,有时一晚上两到三个,密集的时候四到五个客人都有可能,加上很多道具需要提前清洗消毒,总不能还耽误客人的时间做消毒的工作。所以这一忙,小五便直直忙到了开店前。
晚饭的时候因为有人来通知他把新添的床给他准备好了,于是小五跟着搬床的人回了趟屋,看到如往常一般规规矩矩跪在角落里的吴匪也没说什么。到搬床的人把简易的单人床架好,又把一同带来的被褥全铺上,规整利落后,一行人便离开了。小五也跟着他们一同离开,期间一句话没给吴匪留,他是存心不想理吴匪的,因着他自己心里不痛快。
等武柏一天的工作忙完,已经深夜两点多了。作为店里的首席s,小五通常是不陪酒也不陪寝的,这还要感谢疯子师父在的时候给客人们养成的惯性。由于之前赌气,晚饭没吃,加上又劳累了好几个小时,小五少见的和几个店员一起去吃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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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吃完夜宵小五才想起来,之前吴匪基本上都是跟着他吃饭的,他晚饭没吃,想必吴匪也还饿着。原想狠下心干脆不顾吴匪死活,但临出饭厅前还是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碗馄饨带回去。
进了屋打开灯的瞬间,武柏心下蓦地又是一疼,原因无他,不过是吴匪依旧蜷缩着身子什么也没盖的睡在地板上,新搬来的床铺一如他离开时的整洁,床单上连个褶皱都没有,吴匪竟是连床上都没上去过。
武柏皱眉,将夜宵往边桌上一放,去拍吴匪起来。
吴匪在小五拍他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睁眼处看到是小五,什么也没问就乖乖跪坐起来等着小五吩咐,眼睛里既无初醒的惺忪,也无睡眠被突然打断时的迷蒙。
“起来吃点东西。”小五指指桌子上的夜宵。
吴匪听话地向边桌爬去,既没有傲娇地说什么自己不饿,也没有对小五带吃的回来的行为表示感谢。
看吴匪就准备跪在地上吃东西,小五最终还是开了口,“起来吧,桌边有椅子,自己坐着吃。”虽然说这三个月来,吴匪因为学习宠物礼仪基本上都是跪在地上被他喂食的,但当看到吴匪准备自己跪在地上进食的时候,小五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武柏没忘,疯子师父曾经说过,无论他们行为上再如何作践自己带的宠物,心里上依然要把所带的宠物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来平等看待,否则畜生的就不是宠物,而是带宠物的调教师!
听了武柏的话,吴匪仅仅是一愣,便就起身坐进座位吃东西了,过程中既没有回头看上武柏一眼,也没有对武柏的命令表示任何异议或疑问。
武柏也没再说什么,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吴匪一口一口将自己带回来的夜宵全部吃完。吴匪吃的不快,并没有因饿了一顿晚饭就狼吞虎咽,但吃的也不慢,和平时进食的速度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第一口咬开馄饨馅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武柏以为吴匪是烫到了,不过看后来吴匪吃得平静,也就没当事儿。
等吴匪吃完夜宵,武柏带着吴匪刷牙洗脸后就准备睡了,临睡前,武柏特意嘱咐了一句,“以后没特别说,你就睡那张床。”武柏指了指新搬进他屋里的单人床。然后看吴匪乖乖爬上床盖起薄被来睡觉,武柏才关了灯也准备睡了。
只是因为心里一堆情绪堵着,虽然已经大半夜了,可武柏并没能马上睡着。而就是耽误的这一会儿功夫,武柏发现了吴匪了的不正常。
吴匪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不是睡着之后的那种绵长,而是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粗重喘息。
你怎么了?这一句武柏想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吴匪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急速向洗手间冲去。
吴匪吐了。一开始武柏只是皱着眉头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吴匪抱着马桶大吐特吐,恨不能把心肝肺都吐出来的样子,等十分钟后吴匪还没有停下来的架势,武柏终于沉不住气地走到了吴匪身边,“怎么吐这么严重?”
到了近前,武柏才发现吴匪一头一脸的冷汗,身体还细微打着颤,脸上和领口处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色。
武柏一个不忍,终是伸手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一手揽着吴匪的腰,一手忙着给吴匪擦汗,“吃什么吃坏了?”
可吴匪吐还吐不过来,哪有闲功夫理他?
半个小时之后,吴匪已经整个人都吐虚脱到瘫软在武柏怀里,可还是没停了呕,明明已经吐到连胃液都吐不出来的程度,可吴匪的胃部还是一阵阵的抽搐挤压,吐得吴匪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而且因为离得近了,加上吴匪呕吐时候的动作,武柏才发现吴匪不仅仅是脖子和脸红,就连胸膛、后背和手臂上也全是不正常的红色。
武柏慌了,拿了块毛巾给还在呕吐不止的吴匪捂嘴,背起人来就去敲了温柔的房门。
夜已极深,却不知为什么温日鸥和夜昙还没睡,武柏敲不多时,就见穿着整齐的温柔和夜昙一同来开门。
“温大夫您给看看他怎么了?”小五已经无暇旁顾,只扯着温柔给他看吴匪。
温柔只伸手探了下吴匪的体温和脉搏,就皱起了眉头,“赶紧把人送我诊室去。”
武柏不敢耽误,背着吴匪又往温日鸥的诊室跑。
温柔回身摸了下夜昙的脸蛋,轻柔道,“你先睡,等我忙完了明天咱们再谈。”
“我和你一起去。”不想夜昙却一下子扯住了温日鸥的手。
温柔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夜昙坚定热烈的眼眸,便只是笑笑地牵了夜昙的手一起走。
进了诊室,温日鸥就开始忙了起来,一边准备器具,一边指使小五和夜昙把血压仪和心电图都给吴匪接上了。
“这是要做什么?”小五已经懵了,不知道不过一次呕吐怎么好像严重到需要做手术的地步。
“洗胃。”温柔倒是很痛快的给出了答应。
“洗胃?”小五愣愣地看着温日鸥将胃管插进了吴匪的嘴里,打开了洗胃的机器,然后又用针管抽了一记药剂打进了吴匪的经脉。
“他过敏了。”温柔的答案简单明了,小五却一下子愣在了当场。过敏这种病可大可小,小病症可能不过是打个喷嚏或者起个包,严重了却可以要人的命。只是,吴匪是对什么过敏了呢?猛然间,小五想起了那碗馄饨!
等温柔给吴匪都拾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有点脱水,这三瓶点滴一瓶是扛过敏药,一瓶葡萄糖,一瓶生理盐水,等三瓶都打完,你就可以带他回去了。如果明天症状有所缓解,我会把抗过敏药给他换成针剂,毕竟点滴老打对人身体损伤也很大。等他能吃下东西,就可以换口服药了。”
吴匪点点头,以为温柔看完诊就要离开了,才想坐到吴匪身边陪陪他,却不想温柔对他招招手,直接将人带到了门口,当然,夜昙也跟着出来了。
“他对什么过敏了?”出了门,温日鸥也没有废话,直切重点。
武柏虽然知道问题大概就出在那碗馄饨里,可具体吴匪对什么过敏他还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摇头。
温柔想要说小五什么,却突然想起来吴匪的情况比较特殊。吴匪说白了是他们捉来的,进店后便一直作为犯人似的存在,他们既没有按照店里的规矩给他做各项检查,也没有像普通客人及m一样完善个人资料,所以他们对吴匪的个人喜好及禁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从楚毅公司拿来的个人履历只能说明他的健康状态及家庭成员,其他教育背景、工作经验什么乱七八糟的其实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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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温柔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不能完全责怪小五,而当务之急的,也不是向谁问责,而是弄清楚吴匪的过敏源,以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
于是温柔换了一种问法,“他吃过什么?”
“馄饨。”这一次小五可以很肯定的给出答案。
馄饨,很平常的食物。所以温柔转头看向夜昙,“今天的馄饨有什么特别吗?”应该不是普通的菜或肉类,要不然吴匪早就发病了,也不用等到三个月后的今天。而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他们三个人里最有可能知道的便是夜昙,毕竟他是店长,店内大小事务都由他操心着。如果夜昙也不知道,他们只能去查店里的食谱,或者明天一早找给他们食堂做饭的厨师了。
“馄饨……会是虾皮或者紫菜吗?”说到馄饨,夜昙首先想到就是配料方面。
小五却肯定的摇头,“他对海鲜类不过敏。”
在这一点上,温柔和夜昙选择相信武柏,武柏怎么说也做了不是一两天调教师了,又带了吴匪三个月,他如此肯定地说出来,一定就是之前他带着吴匪吃过而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想了想,武柏又说了一句,“我想问题应该出在馄饨馅儿里,吴匪第一口咬开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我当时以为他烫到了。”
武柏这么一说,夜昙就有方向了,毕竟一碗馄饨说来简单,但也涉及到皮、馅、汤料和配料,他既不知厨房用的什么面做的皮,又不知他们用什么和的面,更不知道他们用什么炖的汤,但如果问题在馅儿上的话,夜昙马上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问题在馅儿上的话,有可能是荸荠,也就是马蹄。”
supermoment的后厨常常喜欢尝试一些新鲜的菜色,就这马蹄馅儿的馄饨夜昙还吃过一次呢,吃起来还算爽口,但因为马蹄削起来麻烦,厨房也并不常做,却没想到,偶尔做一回,还就让吴匪赶上了。
对于夜昙的猜测,温柔不做任何论断,是不是真的如此,等明天吴匪醒来问过就知道了,毕竟刚刚在他洗胃开始不久,吴匪就在镇痛镇静剂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温柔现在表示疑问的反而是,“你是说吴匪明明看到了会让自己过敏的东西,却还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温柔紧盯着小五,一字一句缓慢道。
温日鸥的这句话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小五毫无防备的心上,砸得小五一懵,不由喃喃了一句,“他为什么不说?”
是啊,他为什么不说?温柔的问题却不止是吴匪为什么不说,还有吴匪为什么要吃完?是吴匪觉得过敏不是什么大不了事?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寻死?毕竟一碗馄饨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呢,一次吃下那么多会导致过敏的东西,还平静的全吃完,吴匪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思?温柔现在也发现吴匪心理有问题了,而且只怕这问题还不小。
“因为你没问!”心思细腻却又性格别扭如夜昙,几乎是立即便明白了吴匪的想法,他盯着武柏,如指控般道。
武柏瘫软般靠上身后的门框,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他懂夜昙的意思,吴匪是他带的宠物,他要求吴匪的绝对服从,但他却并没有好好的待吴匪!
“夜昙,这也不能全怪小五,毕竟吴匪和店里其他的人不一样,”温柔及时给小五解了围,毕竟这事说起来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我想疯子当初把人弄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让他好过,只是这吴匪,为什么要帮着咱们折磨他自己?”温柔把自己想不通的事情问了出来。
是的,折磨,无论吴匪是把过敏不当大事,还是存心寻死,总之吃下那些东西左右他自己不会好过就是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温柔的一个问题,把在场的几人全问沉默了。
顾风说过的话却这时幽幽地在小五耳边回响了起来。是了,疯子师父说过,吴匪心理已经病了!
不忍小五过多的自责,也确实时候不早,温柔不再深究吴匪过敏的原因和过程,只拍拍小五,便牵着夜昙离开了。
小五转回诊疗室原只是想帮着吴匪看点滴,却发现吴匪人虽昏迷着,但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小五心里一疼,将人揽进了怀里,然后才发现吴匪吊着点滴的半片身子都是凉的。挣扎了挣扎还是于心不忍,小五紧皱着眉头却终于还是和衣上床,把吴匪整个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烫煨着,只盼着能让吴匪好过一点。
吴匪大概确实冷的厉害,加上人又昏睡着没有醒,竟自动自发的往小五怀里又靠了靠。这种动作,醒着时的吴匪是绝对不会做的,莫说对小五,就是对任何人,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依赖似的举动。
看着吴匪小动物似的往自己怀里蹭了蹭,小五心里居然更疼了。武柏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狗,不足三个月的大小,翻肠子的时候没能挺过来,死的那天也是吐得风云变色,然后就缩在他怀里一直抖,一边抖还一边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直到临死前,也是这样全身脱了力的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就闭上眼睛再也没能睁开。
“吴匪,别死,别死。”小五不知道自己喃喃出口了这句话,事实上他生死看得太多,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可每一次当身边有死亡降临的时候,他仍旧怕的厉害,怕到他全身抖得甚至比吴匪还厉害却浑然不知。
天快亮的时候,吴匪的点滴吊完了。小五毕竟也是动过大手术在床上卧床过一段时间的,拔点滴这点小事还不用劳温柔大驾。于是他轻手轻脚将吴匪的点滴拔了,又一路小心翼翼地抱回房。
吴匪个头不小,小五就是再壮再有力,吴匪就是再瘦,这一路从诊疗室横抱到小五的卧室也把小五累得够呛。中途歇过一次,看吴匪似乎睡的深沉,小五不忍心把人弄醒,便咬牙一路抱了回来。其实如果他要是不怕把吴匪弄醒,换成背的,莫说这点距离这点分量,就是比吴匪再重一倍,路程再远上几倍,武柏也不当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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