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不好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六
吴匪伸出双手,第一次将这个男人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让武柏的脸枕着他的肩。吴匪只说了两个字,“睡吧!”然后武柏就真的在吴匪的肩膀上沉沉入睡。
吴匪看着沉睡中的武柏,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就像小水洼里的两条鱼,因为无法逃出一条生路,便只能相濡以沫、一人一吻的活着。武柏在等死,吴匪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清楚的感觉到武柏身上那种有如实质般的死气与绝望,他不是逃不出去,他是不想逃!吴匪不知道为什么武柏宁愿自己腐烂在淤泥里也不愿意逃,但是吴匪知道,武柏其实有那个能力。
吴匪却和武柏不一样,吴匪是在绝望的生命中开出的一朵希望的花,他从不轻言放弃,哪怕在命运都放弃了他的时候,而此时,于武柏的绝望中,吴匪却看到了希望。之前他以为自己一辈子的努力和希望都要断送在这里了,可是他在这里,在武柏身上,他却得到了不同的看待自身的视角。也许就这样深陷在这淤泥一样的命运里,陪着武柏在这里等死,也未必就生不如死、行尸走肉,至少此刻,吴匪是甘愿就这样和武柏在这牢笼一样的地方相濡以沫的。
第二天醒来,武柏出乎吴匪意料的平静,而吴匪也出乎武柏想象的恢复了一向的沉默。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好像又回到了吴匪进店之初,只是相比较之前吴匪总是独自走神,此时的吴匪更多的时间是静静地看武柏。而小五也由着他看,甚至有时会心血来潮的回给吴匪一个吻,不过更多的时候小五只是笑笑,但无论是回给他笑容还是亲吻,吴匪都会欣然接受。两个人之间虽然言语不多,却突然仿佛相守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任时光蹉跎、岁月静好!
第8章
如此平静安详的日子过了三个多月,吴匪表面看起来似乎已经和店里的其他mb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他不常开口,除了他和小五住在一起之外。吴匪以为这样的日子他怎么也要过上几年,至少过到他人老珠黄再也卖不动了,或者店里的客人失去了新鲜感,可是没想到,命运似乎永远看不得他安宁,就在他才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时候,老天给他送来了一个人。
那一天刚好是吴匪和小五的公开表演结束,原本,他们应该是要直接回房间的,但下台后听店里的几个新人m议论,说有人在前面闹事,夜昙和保安已经都过去了。按理说有店长和保安在,理应没有小五一个s什么事情,但武柏责任心重,又担心夜昙一个m受欺负,便穿上衣服往前面去了。
武柏既然去了,吴匪便也穿了衣服跟了出去,毕竟这家店里,除了武柏可以说身手最好的就是吴匪了,他们两个人的身手是那些普通安保人员比不了的。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接待前台的方向有声音痞里痞气地传来,“什么叫今天不行?老子就是听说你们店里有个双性人,才特意带哥几个来看的,你居然跟我说不行,你的意思是老子今天白跑一趟是吗?”
“公开表演已经接近尾声,mb们甚至可能已经下台回去休息了,您现在进去了也什么都看不到。”夜昙把之前接待店员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就让他亲自出来接待爷几个,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的是钱!”说着,来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大叠的钞票扔到了接待吧台上。
“这位爷,店里有规定,mb公开表演后休假一天,况且,飞飞是不接客的。您看要不我给您换一个会伺候人的?保准把您几位伺候舒服了。”夜昙不是没遇到过混不讲理的客人,只是这些年做了店长,客人多少都会买他些面子,尤其店里经顾风改造之后已经做成了高档店,来店里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所以多少也都会顾及着点自己的身份和脸面,很少有真正动粗的。可这次来的几个人,刚刚一进店没多久,就已经把前台接待的mb一个嘴巴抽了出去,所以夜昙来的时候心里也没底,而且是带着一票保安出现的。
“你是耳朵坏了还是脑子坏了?老子说了老子就是来看那个双性人的,什么店里规定不规定!你再拿随便什么人来敷衍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那人说着,居然掏出一把枪来,直指夜昙的脑袋。
夜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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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再开口,一个比夜昙还娇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爷,双性人有什么可看的,要不咱们走吧!没意思透了。”说话的是持枪那人身边一个娇小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还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显然是在撒娇。
“默默今天话特别多哦,是不是吃醋了?”那人身后的几个人中有人调笑,另外几个则起哄似的哄堂大笑。
“本来就是,所谓的双性人,不就是身上多了女人的物件,真那么想要女人,直接去找个女人不就好了,做什么非要来看双性人?”娇小的男人说着,还把身体懒洋洋地靠上了持枪男人的后背。
“闭嘴!老子在道上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那个鸡仔敢跟爷说个不字,老子今天要不教训了他,以后在兄弟面前还怎么混?”持枪的男人一晃肩,将后面娇小的男人顶了出去。
“沙漠之鹰?”小五这时候走了出来,伸手用掌心把枪口一捂,五指在枪管上一攥,手腕一带一转,就把对方手里的枪给下了。其实小五已经在一边听了有些时候了,此时才出来一是因为对方掏了枪,二是在他身后一直没探头观望的吴匪在听到那个娇小男人声音的时候居然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冲,武柏一把将人摁住了,摇了摇头,这才自己走了出来。
众人看打头的人枪让人卸了,另两个便也把枪掏了出来,一齐指向了武柏。武柏却不慌不忙的,一边把玩手里的枪,一边慢慢悠悠道,“这枪有些年头了吧?典藏款!好买子弹吗?这枪都没怎么用过,枪管都没换过。也是,典藏款哪舍得随便使,平时用的不是这枪吧?”小五一边状似悠闲的闲聊着,一边就已经把手里的枪大卸八块,拆成了一堆零件,不止如此,还特意仔细打量了枪支的每一个部件。
这人是行家!几个人一愣,对视了一眼。
“把枪还回来!”两个持枪手其中的一个颇沉不住气,已经拉开了自己手枪的保险栓。
听到枪支保险栓拉开的声音,武柏眼睛一翻,瞟了那人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貌似专心的组装起手里的枪,只是出口的话却是,“店里有没有人已经报过警我不知道,不过我要说的是,你最好不要惊动到楼上的几位,虽然我们有义务和规定要对客人的资料保密,但对方自己要出来看看的话我们也拦不住,你说一会儿人家要是端出ak来,你这枪是开还是不开?”小五说完话的同时,枪也组装完毕,然后就伸手将手里卸了子弹的枪递还给了打头的男人。
男人挥挥手,让身后的人了枪,并没有接过小五手里的枪,只道,“子弹你留着没用,给我装回去吧!”
“典藏版的子弹,没用留两个看着也开心啊!”小五一手还捏着对方的枪,一手就在一旁掂子弹。
“行,”男人接过手枪,回自己身上,“我记住你了。”然后一招手,带着众人走了。
“爷下次来记得点我牌子啊!”小五却在后面痞痞地摇着手。
听到小五的话,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疾走,唯有那个娇小的男人闻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待人都走出了大门,小五才回笑容,转身问夜昙,“没事吧?”
夜昙摇头,“没事,你先进去吧,刚刚接待小童有报过警,一会儿管区的值班警察该来了。”知道武柏不愿意和警察有过多接触,所以催着他离开。
“嗯。”小五见夜昙没事,也知道他还有许多善后的事情需要处理,便也不废话,直接闪身回了后面。
才转过转角,就见先前藏身在走道阴影中的吴匪整个人正贴着墙壁往下滑落,武柏两步抢上去,一把将吴匪虚软无力的身子进了怀里。“怎么了?”
吴匪攥着武柏前襟的衣料,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你认识那个人是不是?”小五的洞察力自然非比寻常,尤其能让吴匪失控至此的绝不是一般人,“他是谁?”所以武柏执意要一个答案。
吴匪艰难地滑动喉头,几次之后才勉强挤出了两个字,“吴……君。”
“他是吴君?你弟弟?”武柏瞠目。虽然时间不常,但就刚刚那一会儿功夫,也够所有人看出来那吴君其实是那打头的男人养的爱宠,而那一行人动辄掏枪,显然不是什么善类,那男人甚至还亲口说了“道上”,什么道不用问,自然是黑社会。吴匪的弟弟怎么会和那些人扯在一起?
“走。”武柏一猫腰直接把吴匪背了起来,以负重急行军的速度直奔自己的房间,他想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吴匪趴在小五的背上,把整个头脸埋进了小五的颈窝,心底无法抑制地抽痛,只能靠武柏身上的体温和味道稍稍缓解。
吴匪这边正难过,吴君那边也不轻松,上了车的几人正在讨论小五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却只有带头的那位独独问吴君,“你刚刚临走,在看什么?”
“爷,您没闻见那人一身的……味道。”他和身边的男人因为离小五比较近,所以武柏身上的液味他们闻的很清楚,至于他身后的众人,就不知道他们闻到没有了。
果然就有一个嘴欠的调侃道,“什么味?男人味?默默这是饥渴了?见个男人都能闻出味来,难道江爷还喂不饱你?”
吴君皱眉,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嘟着嘴看向他身边的男人。“爷……”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被叫江爷的男人却并没有被转移了注意力。
“还能是什么?”吴君突然赌气转身,为着江爷不肯给他撑腰做主。
“最好仅仅是因为这样!姬子默,你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瞒着我,不然……”江爷说着,一把将吴君搂回了自己的身边,一手还狠狠掐揉着吴君的屁股,只是言语中却依然是不信任。
吴君低喘一声,被压到江爷的胸口上趴着,于是便顺势将自己的下巴也放到了男人的胸口上,“不然什么?不然爷您就掐烂我的屁股?”吴君低声在江爷耳边挑逗。
江爷嘿笑一声,粗糙的手掌已经伸进了吴君的裤裆。
吴君低喘,一边喘,一边努力分散自己的恶心感,“爷,您真觉得他一身液味正常啊?”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一个mb,身上有这种味再正常不过,他会玩枪才出乎人的意料。你的重点怎么总是跑偏?还是你看上那个mb了?”江爷隔着内裤掐揉吴君胯下的两个蛋蛋,时轻时重,语气却是一不满意就能随时掐碎手里东西的狠戾。
“爷,您说什么呢?默默是您的人。他会不会玩枪我才不管,那是你们这些大爷应该操心的事,默默能关心的,可不就只有这些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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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蒜皮的事。”
“鸡、毛、蒜、皮吗?倒也贴切。”江爷淫笑,手指终于越过重重障碍,开始进攻吴君的菊花。
“嗯……”吴君低哼一声,不再说话,闭起眼睛来专心应付身体上的不适感,表面上却要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时江爷喃喃的低语声却隐隐约约的传来,“我怎么总觉得在哪儿见过那个mb?”江爷的声音极低,低到吴君知道他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想让任何人听到,所以吴君不但假装没有听到,还把自己呻吟的声音又提高了些,做出一副已经身陷情欲、难以自持的模样。
这厢吴匪和武柏回到房间,虽然已经饿了大半宿,两个人却谁也没心情吃饭。武柏带着吴匪在浴室匆匆洗去了一身的情欲味道,便把吴匪放回了他的单人床上。这几个月两人虽然相处的不错,但依然各睡各的床。
武柏才想去给吴匪接杯热水,就被吴匪拉住了胳膊。“我先去给你倒杯水,不然脱水了可就糟糕了,然后我们再慢慢说,好吗?”武柏拍拍吴匪拽着他不放的手安慰。洗过热水澡的吴匪虽然止住了颤抖,但手掌依旧冰凉。
其实近来的公开表演已经不怎么耗吴匪的体力,拆去了笼子后两人的公开表演基本都照搬了当初疯子对夜昙的那一套,虽然小五的控场能力尚不及顾风,但吴匪却因为不用再满笼子的挣扎逃跑而省了很多体力,所以要说脱水倒不至于,只是饿了一下午又加上一场表演,身体难有些乏力。但尽管如此,吴匪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攥着小五的手。
武柏在吴匪不错眼珠的注视中走到屋里的小吧台,虽然晚上吃甜的不好,但想了想还是冲了一杯热巧克力,这才端着微烫的杯子回来。将杯子放进吴匪的掌心里,武柏这才坐到吴匪的身边,等着吴匪开口。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巧克力可以让人缓解心情。这种说法吴匪以前听过,却从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无论心情如何,他也从没舍得买过一块巧克力给自己吃,就是同事偶尔有发喜糖,他也都想方设法的让人帮忙捎了回家给吴君。可如今看到手里热气腾腾的巧克力饮品,吴匪突然就觉得心底抽痛的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只是对于吴君,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武柏开口。
武柏大约是看出了吴匪的无措,所以干脆自己开口询问。“你刚刚说他是吴君,你弟弟?”
“嗯。”吴匪肯定点头。
“他知道你在店里?”武柏虽然这么问,但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当初说他们是将吴匪给绑架进店的也一点不为过,可以说除了参与者几人,没有吴匪认识的人会知道吴匪人在这里。
“……”吴匪摇摇头,他也不认为吴君能知道他在这家店里。但……
“他知道你双性人的身份?”虽然不明确知道吴匪在店里,但双性人并不常见,只要知道吴匪是双性人,进而推断店里的双性人有可能是他,这样也是很说得通的。吴匪不肯说,或者说还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武柏只能尽量自己寻找可能让吴匪失控的原因,毕竟如果仅仅是弟弟给人当爱宠的话,虽然有可能会让人出离愤怒,但却绝不至于让坚强的吴匪难过至此。
吴匪肯定的点头。
这就可以理解的多了,吴匪怕自己家人知道自己在店里卖身,所以失控……但也不对啊,当时吴匪可是想要冲出去的!武柏还是抓不住重点,正要再询问的时候,吴匪说出了关键性的一句话,“他当然知道,他的手术当初还是我出钱给做的。”
“手术?你是说变性手术?”武柏一下子明白过来。
“嗯。”吴匪闷闷地吭了声。
“匪……”武柏心疼地将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这就说得通了,这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吴匪将脸扎在武柏的怀里,不甘心地反复呢喃,“我就不明白,他如果是喜欢男人的,为什么当初不干脆选择变成女性?明明从小家里也一直是把娇小的他当女孩子来宠着护着的,就是我……他当初做手术选择保留男性性别的时候我还诧异了好久,反复询问过他的决定,那时候的他态度是那么坚决。可是现在这是为什么?这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武柏知道吴匪的委屈,知道那些钱如果吴匪肯用在自己身上,他大概早就可以变成他想要做的正常人,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幸福,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因为钱财铤而走险,最终落到卖身赎罪的地步。虽然武柏私心里庆幸他还是遇到了吴匪,但也不能不为这样的吴匪心疼,于是只能尽力开解和安慰,“匪,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我记得你楚氏的个人考评上写的是高度忠诚与责任心,还特别说明了你这些年几乎没修过春假、年假以及各种长假,说明你根本没回过家,你确定你不会认错人吗?”武柏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吴匪化解掉目前的难过。但吴匪却是讽刺地笑了。是啊,不讽刺吗?高度的忠诚与责任心,可就是他将楚毅给卖了!
“匪,我没有想讽刺你什么,我只是想说,你真的能肯定那是吴君、是你弟弟吗?你这些年见过你弟弟几次?又通过几次话?尤其是变性手术之后。要知道这种手术做完,人的声音和相貌难或多或少会有些改变的。你肯定你不会认错人?”虽然这种问题在一般常人看来好像很奇怪,因为哪有人会把自己的亲弟弟还认错的?可如果是多年不见的亲人,又改变过性别,那可就不一定了。
让武柏这么一说,原本笃定的吴匪也多少有些怀疑起来,“说起来,他做过手术后就没有和我联系过。”
“没有和你联系过?”这不正常。
“嗯,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终于攒够一个人的手术钱,原本想要春节的时候利用春假带他去泰国做手术的,但他不愿意,他说他要准备高考,让我再等他几个月,然后等他全部考完的第二天,正好赶上我帮人替班后补休,有三天的假期,我们就直接出国去了。我们是在机场见的面,在这之前只有我暗地里看过他,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我了。我们到了泰国后便直接去了医院,因为之前我有提前联系过,所以第二天吴君就上了手术台,等他手术成功后,因为我着急回来上班,给他交足了住院治疗的钱,便自己先回来了……”说到这里,吴匪停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了后来吴君恨他,不肯再联系他。“住院期间,我有打过几次电话过去,因为我没有手机,他联系不到我,每次都是我打电话过去,他每次都跟我说:哥,我疼。我一开始还安慰安慰他,有过几次之后,我就对他说,你已经是男人了,男人疼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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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再也不跟我喊疼了。”
武柏把吴匪紧紧地搂在怀里!吴匪在流泪,可是吴匪自己不知道,只是很平静地述说着事情的经过。
“等他完全康复了,还开开心心地跟医生护士们合了影,主治医生还把他们的合照寄了一张给我。我原本想等他完全康复了就去接他,毕竟他在泰国孤身一人,身上也没什么钱,可当我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医生却说吴君已经提前出院了,不但出院,他甚至已经回国了。可是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回来、坐的哪趟航班都不知道!从此之后我就彻底失去了和他的联系,我联系不上他,他也不跟我联系,他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楚氏的。”吴匪说到这里,声音越见低沉,他几乎可以肯定弟弟是恨他的了,恨他把他一个人扔在泰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你们之前是怎么联系的?”武柏到底是做刑侦的出身,很多事情的思考方向和关注点并不同于常人。
“之前他一直上的是我上过的小学和中学,每次都是我去学校,把要给他的东西托从前的老师或者传达室的工作人员带给他。高中是他自己选的,我们每个月约定好固定时间通一次电话,通常他会在学校门口的小卖店里等我的电话,但是我的工作休息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楚总有突发状况需要我们停休也很正常,所以,三年里我也爽过他不少约。”说到这里,吴匪的泪又上来了,之前忙的时候从不觉得什么,虽然爽约之后每次也有好好跟吴君道歉,弟弟也都说不介意,可是现在想起来,从来只有他爽约,却从来没有他电话打过去吴君不在的时候。“他一定是恨我的!”
“匪,你不用这么自责,你已经做到你能做的最好了。”武柏拍哄着怀里的人,想要尽量尽己所能的宽慰吴匪,却也知道,因为自己不是当事人,不是吴君,所以他的话其实对吴匪起不到什么根本的作用,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转移吴匪的注意力,“你刚刚说,从泰国回来后你就联系不上他了?你没有去他原来学校找过吗?”
“我找过,但这就是更奇怪的一点,他自从和我去泰国后,就再没回过学校,他甚至连自己高考的成绩都没有回去看,甚至他的老师和我说,他明明考出了全校前三的好成绩,却到放榜的时候才发现,他高考志愿竟然没有填任何一所大学。”吴匪的注意力很成功的被转移了。“当时他的老师还拉着我可惜了好久,说这么好的成绩居然不上大学。”
“那你觉得他最终没有上大学?”武柏这么问。
“他的高中毕业证还是我到他学校取的,他手里应该只有会考的成绩单而已,他怎么上大学?”吴匪不是不想往好了想,而是现实并不乐观。
“你能确定今天看到的肯定是你弟弟吗?”武柏问道。因为从吴匪的讲述中,有很多地方说不通,比如吴匪说他们的联系方式,高中三年的时间,吴君肯乖乖的每个月在固定的时间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如约而至的电话,这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来说是很难的,或者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难的,高中正是贪玩的时候,就算因为双性人的身份没有什么朋友,但看看漫画、打打游戏也比等一个未知的电话有趣的多,何况吴匪并不是那种多话的人,武柏甚至可以想象,即便吴君等到了吴匪的电话,以吴匪的性格也说不了几句话,顶多问问缺什么,生活、学习顺不顺利,而吴君可以为了这样一个没什么特别意义的电话一等就是一天,一坚持就是三年,可见吴君是个很有毅力并且坚韧的人,更说明,吴匪在吴君心里很重要,所以他才甘愿等,可就是这样一个坚韧并且有毅力的人,会放弃上大学?会不再联络他明明很在意的哥哥?如果吴君一开始就不想上大学,他明明可以上职高或者中专、技校,既然吴匪说了是他自己选的高中,说明他很有主见并且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有所规划。如果是成绩的问题考不上便罢了,可吴匪说他成绩很好,这一点吴君自己必然会比吴匪更清楚,那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连上大学都放弃了?还有他不再联系吴匪这一点也很奇怪,虽然吴匪把他一个人都在泰国有些过分,但细想起来其实和他们高中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都是两兄弟各自独立坚强隐忍着生活带给他们的重压,没道理眼看着生活就要好转起来的时候,目标也一步步达成的时候,却突然放弃或反目!
等等,目标!
“你想到了什么?”虽然武柏有问吴匪话,但问完了他自己反而在走神,所以吴匪也没有回他,毕竟吴匪自己也不能肯定那就是吴君。再到武柏突然眸光一闪,吴匪知道武柏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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