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米
更没想到,会让他如此头疼又如此……欢喜。
凤二呆愣愣地看着路萧,路萧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中流光溢,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似诉说了千言万语。
他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事情。
他隐隐明白了一些,心中又紧张又有些期待,最后都化作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
路萧微抿着唇莞尔一笑。
柔软的红布再次覆上凤二的眼睛,凤二紧张地唤了一声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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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肩膀被路萧轻轻抱住。
男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嘘……安静一点,我同你说个秘密。”
番外八:生辰(反攻!反攻!反攻!雷者勿入!!!)
什么……秘密?
凤二竖起耳朵,但路萧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他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路萧把衣服脱了。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路萧白皙修长的身躯,光是想一想,凤二刚刚才软下去的肉棒又暗戳戳立了起来,料想路萧大概是要再来一次。
但接下来的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先是感到一点冰凉。然后是路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下体。
但这感觉又同往日路萧握着他时有些不一样。路萧的掌心似乎沾满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冰凉又滑腻的,不一会儿他就感到肉棒上沾满了那种黏腻的脂体。
这种脂膏是……凤二有些疑惑地皱起眉,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忽然窜进他的脑海,让他倏然睁大了眼睛。
路萧是……是要……
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心剧烈跳动,哪里还能安稳地躺着,催动内力手上一挣,那绳索直接断成了好几截。
这种绳索本就束缚不了他,不过是不愿意跟路萧作对罢了。然而此时他内心太过激动,一个猛扑,直接将路萧压在床架上,有些急切地握住他的手臂。
路萧没料到他突然发难,但也没有反抗,只轻笑道:“你慢些,我就在这里,不会跑的。”
凤二激动得气息都有些紊乱了,他的手按在路萧后腰上,压抑着低声问道:“真的……真的可以吗?”
路萧是……这个意思吗?
他原本以为路萧最多会哄他几句,哪里能想到路萧会直接……
路萧笑了笑,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道:
“你轻些。我只给过你。”
他话音未落,凤二就急切地堵住了他的唇。
炽热的亲吻后,凤二的手忍不住按上那块红布:“可以……可以解开它吗?”
“不成。”路萧忙按住他的手,声音却有些羞赧。
凤二看不见还好,要是对上凤二的眼神,他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出这种举动。
凤二有些憋屈的哼了两声,但立刻给自己的不满找到了宣泄口。他抱着路萧一拉,路萧笑着配合他抬起身子,就变成一个凤二跪坐着,路萧分开双腿夹着他结实的腰身、坐在凤二大腿上的姿势。
凤二一直对路萧细腻软嫩却又很有韧劲的肌肤爱不释手,此时得了路萧的准,更是直接大手覆在路萧的臀肉上,又揉又捏的停不下来。
从没被这样对待过的路萧微微皱起眉,白皙的脸颊染上薄红。
等凤二将手掌挤入他臀缝之中,手指碰上那个从未有人触碰过的隐秘穴口时,他呼吸已经乱了。
虽然路萧这两年性子比早年时要沉静许多,可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也禁不住感到有些羞耻,将额头抵在凤二肩膀上。
他不大乐意叫出声音,所以只是轻微的喘息。但那一点隐忍的轻喘更勾得凤二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狠狠进入他。
凤二心里热乎得不行,他忍不住低头在路萧脸颊上亲了又亲,一边慢慢把手指探入。
干涩的甬道只能勉强顶入一个指节,凤二动了一动,路萧就皱着眉推开他的手臂:“不成,进不去的。”
凤二手抖了一下,以为路萧要反悔,脸登时垮下来。
路萧却把那盒软膏塞在凤二手里。又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成啦,说了给你的。”
凤二被他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握着那软膏的手都要冒出汗来。
他急切地将那圆盒的盖子拧开,手指沾满了软膏,又迫不及待地朝路萧身后塞过去。
这一次进入得很顺利,修长的手指在紧热的窄穴中浅浅抽动着,间或挤出白色的脂膏。
两人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凤二胸肌乳首都不停摩擦着路萧柔韧的胸膛,凤二感受到那软嫩的肌肤下面恰到好处的肌肉,那弹性的触感刺激得凤二恨不能在路萧胸前咬上几口。
路萧也很是情动,半阖起漂亮的桃花眼,抿着唇,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挤入他体内的手指变成了三根,饶是路萧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耐不住那种不适感轻哼了一声。他到底还是第一次,且凤二的动作对他来说还是粗暴了些。
凤二却愈发激动,手上也越来越快。
路萧的低沉喘息、润滑膏黏腻的水声、柔嫩湿软的穴肉包裹着他的手指的感觉,无一不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很想扯开那碍事的红布,看一看路萧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同他一样满脸绯红情动不已。
更想看他如今进入的地方,到底是怎样淫靡艳丽的风景……
“你……你慢些……”路萧受不住地绷紧了大腿,勉强稳着声线笑道,“好……好啦,你进来吧。”
“呼……”凤二重重喘了一口气,
把路萧的身子提起来一些。路萧配合地跪坐起来,用自己的后穴抵在粗长的肉棒上。
异样的侵入感让路萧头皮发麻,凤二按着他的腰肢,一点点地朝下压。
路萧皱着眉有些痛苦地喘息着,后穴慢慢被撑开。
陌生的痛楚让路萧全身都有些僵硬,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叫自己放松下来。他不由得握住凤二的手臂,正要说什么,凤二竟然就开始抽插起来。
“凤二……啊……你慢些……”路萧骤然被他打乱,整个身子随着凤二的动作起伏,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慌乱。
凤二却听不到路萧细碎的求饶了,甚至路萧在紧张之下缩紧的肉穴也被他当成是路萧愉悦的反应。
肉棒被那温暖紧窒的柔软包裹着,像一张柔嫩的小嘴,本来就沦陷于情欲之中的凤二哪里还忍得住,掰开路萧的臀瓣就狠狠地干进深处。
可怜路萧头一次做承受的一方就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只能咬着唇尽量放松自己迎合他。
润滑膏在摩擦之下渐渐融化成粘稠的液体,开始还紧窄得难以抽动的肉穴进出终于顺利了不少,凤二抽插的速度也慢了一些,只是更仔细地感受着湿软的肉壁。
路萧总算跟上了他的节奏,随着凤二腰身的挺动跟着起伏,此时他薄嫩的穴口都有些红肿起来。
先前他感受到的只有痛楚,这时被凤二摩擦过体内某一处的感觉逐渐清晰,才慢慢品出些滋味。但那快感堆积得并不很强烈,他只能伸出手去抚慰自己半勃的前端。
在这时凤二忽然低头咬上他的胸脯。
“唔……”路萧惊喘一声,他乳头及不上凤二敏感,但这种状况下带来的更多是羞耻的感觉。
白皙平坦的胸膛被凤二的舌尖细细舔过,路萧闭起眼睛,俊雅的脸庞此时布满潮红。
“别……别这样……”他受不住地推开凤二一些,胸膛已经湿漉漉的全是凤二的唾液。
凤二抬起脸,嘴唇扬起。明明是隔着红布,路萧却觉得他好像能看见自己似的,交合的地方忍不住绞了绞。
“你那里……好紧啊。”凤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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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忍不住说了一句。
“别说……”路萧全身一激灵,凤二大笑起来,捏着他瘦削的腰肢就是一阵胡乱的猛捅。
这种彻彻底底占有路萧的感觉太舒服了,他也顾不上什么章法和技巧,就是想得再深一些。他手掌在路萧身上抚摸着,在路萧胸膛留下一个又一个鲜艳的吻痕。
柔嫩的穴口被彻底撑平,路萧只觉得后面摩擦得都有些麻木了,那种酸胀的感觉实在不适。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器皿,眉头紧紧皱着尽力迎合凤二。
但感受到凤二的激动,他心里又有些开心。
“萧……萧……啊……你是我的……”凤二到了最忘情的时候,一边狠狠挺动着腰,一边忍不住把路萧的脑袋压下来一些,抬起头亲吻他白皙纤细的颈脖和柔软的唇。
他终于感觉路萧是真真切切属于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印上了他的痕迹。
“我……本来就是你的……”路萧顺从地笑了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啊……”凤二叹息了一声,最后重重捅了一下,颤抖着在路萧体内发泄出来。
凤二抱着路萧的腰喘息着,两人倒在床上。
他软掉的肉棒从路萧体内滑出,这种极致的欢愉加上前几天的折腾,叫他整个人都有种虚脱疲倦感。可他抱着路萧温热柔软的身躯,半点儿也不愿意撒手。
看着他餍足的神情,路萧虽然腰像要散架一般的痛,心里却还是充满了柔情,宠溺地回抱住凤二。
远方响起打更的声音,一下,两下……
新的一天,到来了。
“累了就睡吧。”路萧轻轻解开蒙眼的红布,对上凤二逐渐迷蒙的眼神,在他线条利落的下颌上吻了吻,“生辰快乐。”
“唔……”凤二困倦地合上眼睛,心里想,这真是最好的礼物了。
凤二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日路萧便发起低烧,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连凤王的生辰宴他也没能起来。
凤二一整日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祭天地,拜宗庙,游行王都接受百姓祝福,面朝臣,最后还要主持宫宴。
他心里担忧路萧,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出一点错,忍得很是辛苦。
好不容易捱到生辰宴结束,他一身厚重的深衣都没来得及换下,就急匆匆赶回了寝宫。
内侍一迎上来,他就问起路萧的情况。
内侍服侍他褪下礼服,一边道:“陛下莫担心,公子晚膳前就醒啦,只是还没什么神。现下刚刚送了碗白粥进去。”
宫内除了内侍总管锦年外没几个人晓得路萧的真正身份,但谁都看得出王对这位公子紧张得很,加上路萧为人随和,没有谁对他敢有不尊敬的地方。
凤二听了内侍的话稍稍松了口气,绕过他便大步走进了内殿。
“陛下,陛下,您的靴子还没换呢……”内侍在身后哭笑不得地叫了一句。
凤二站在寝殿门口,正要推门进入,忽然就有些紧张。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那场混乱又激烈的性爱,他把路萧揉进怀里交换的一个又一个亲吻。
他知道路萧那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想起前些日子自个儿的种种焦虑不安,他唇角轻轻扬起,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路萧正坐在床头,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捧着一碗白粥小口小口地抿,神色还有些怏怏的。
见了凤二却眼前一亮,就要掀开被褥下床。
“别。”凤二带上门几步上前按住他,坐在床上,用额头抵住路萧的额头试温度。
“我……我说了今日要给你做长寿面的。”
“做什么长寿面。”感受到他还在发热,凤二心里忍不住骂了内侍一句。等意识到路萧说的是什么,又连忙放柔了语气:“你好好休息,不急这一年的。”
他接过路萧手里的粥,面色严肃地喂着路萧。
他俨然一副新婚夫郎对待刚经历初夜的娘子的模样,路萧忍不住道:“我……我没事啦,我又不是女人。”
凤二看他一眼,道:“你贵得多。”
路萧被他噎了一句,笑起来:“你可是凤王陛下,天底下哪有比你贵的。”
他一笑,凤二就愉悦起来。但想起路萧是怎么病的,脸又沉下来,慢慢抱住他的腰低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他手在路萧后腰揉着,路萧怎么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扭捏着开不了口。凤二又追着问了几句。
“就是有些见血,其他……没什么的。”路萧赧然地笑了笑。
凤二大惊失色:“什么?我瞧瞧。”说着朝路萧的腰带伸手。路萧哪里肯再做一次这种羞耻的事,忙按住凤二的手,脸上有些发热:“别……我昨夜上过药了。现在好多了。”
凤二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自个儿身强体壮的,怎么来都没问题,但他忘了路萧跟他可不能比,昨夜竟一时没有克制得住。
又想起路萧哪一次事后不是抱着他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而他头一次吃了路萧以后竟然就……就那样睡了,丢下路萧自己撑着清理身体,心里更是内疚得不行。
“以后……以后别这样了吧。”凤二低头很丧气地说了一句。
路萧倒不太介怀,只笑着握住他的手:“我是要你莫再胡思乱想的。”他又凑近凤二耳边承诺道:“以后你若是……再觉得我要负了你,你怎样对我都成。”
“我信你的。”凤二慌忙反握住他的手。
他想到自己把路萧弄伤了就心疼得不行。
他心里的路萧一直都是很娇贵的人,在一起以后更是十二分细地养着,简直恨不得把路萧供起来,现在却又是发烧又是见血的。虽然过程中的滋味很美妙,但凤二是打定主意再也不要来第二次了。
路萧抿着唇笑了笑,见凤二终于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别扭,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好久没有这样亲昵地谈过话,如今话匣子一打开,那些不敢说的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等把事情梳理一遍,俱是哭笑不得。
路萧还没走到圣人的那一步,虽然比年轻时清心寡欲一些,但也不至于真的一点也不想碰凤二。可凤二到底是一国之君了,又正是国家各项休养生息的措施刚刚实施的时候,每日案上的奏表堆得山一样高,有时他帮着处理也还要批到下午,又哪里敢再向凤二索求什么。
他如今他说什么,凤二都好好好、是是是。他是生怕凤二明明累了也要勉强自己迎合他,故从不主动提出来,想着凤二真的想要会自己同他说的。而凤二提起那档子事的次数不多,他便一直当凤二没那个需求。
哪知其实是凤二脸皮太薄,鼓起勇气说一次都要酝酿好久。时间一长更觉得羞愧又委屈,满心以为是路萧对他没那个意思了,最后竟然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而事到如今,凤二才终于确定,过往的那些伤痕,已经真的在路萧心里淡去了。
而路萧真的还一直喜欢他。
“你这傻子,”路萧仰起脸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以后什么都要说与我听。”
“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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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怎么说。”凤二脸热地哼哼两声。
“都是老夫老妻啦,有什么不能说的。”
“什么老夫老妻……”他那个词一出来,凤二全身都哆嗦了一下,明明心头跳得厉害还要嘴犟道,“我看你喜欢那些花花草草比喜欢我多。”
他说完这句,忽然感到颈间一凉。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枚玉石打的同心锁。
凤二惊喜地看着路萧,路萧含笑道:“我可不会为花花草草打这个。”
“你……你自己打的?”凤二睁大眼睛,顿时觉得脖子上沉甸甸的。
他伸手握住,只觉得那玉锁温润通透,纹路细致,一碰上便知是上好的料子。
想着路萧认真琢磨的模样,他忍不住咧开嘴,心里一股暖流涌上。
“不自己亲手来,怎么能锁着你。”路萧笑吟吟地说。
“你早就锁住我了。”凤二慢慢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晓得在凤国同心锁的寓意是什么么?”
没等路萧回答,他就用郑重的语气一字一字道:
“是一生一世,永结同心。”
“……我晓得。”路萧轻轻抱住他的腰,吸了一口气,对着他心口的地方说道,“我喜欢的物事多得是,可只有你是独一无二的。”
“凤二,我爱你。”
愿月神赐予永恒的祝福,从此同心同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天长地久,不离不弃。
番外九:我会一直在(一)(马背play)
凤二沉默地伫立在一座墓碑前。
那墓碑显然是重新修葺过,但在这荒山中突兀立着,仍显得十分孤独凄凉。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风乍起,平添了些许凄清意味。
“这里风大,莫要着凉了。”路萧这时从身后走过来,为他披上一件大氅。
“我有好几年没有时间过来了。”凤二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神情有些愧疚,“自从……做了王以后,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路萧轻轻应了一声:“秦将军的在天之灵若能见到今日,必然也是要为你骄傲的。”
坟墓下的人正是凤玄亭的师傅,一位姓秦的武将。
凤二幼时备受欺凌,实在捱不住那样的日子,开始偷偷在演武场旁窥,自个儿练了些拳脚功夫。
后来有一日被这位将军撞见,说凤二有些根骨,便决定帮他一把。哪怕在得知凤二的身份后也不曾嫌弃过什么。
凤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学了好几年,天赋加上没日没夜地勤苦练习,终于使他在一众受悉心教导的王子中也丝毫不落下风。
然而就是这时,这位将军被指控了多年前曾私通楚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路萧对于这件事倒也有些印象。
“我记得父王曾提过……二十多年前凤楚刚停战时,楚国也有一位御史大夫因通敌的罪名诛了九族,当时还牵连了朝中许多大臣,光是满门抄斩的便有十几个家族之多。”
“正是同一件事。”凤二嘲讽地扬了扬唇角,“师傅那时在凤国威名很高,父亲他生怕师傅有异心,翻出旧事刻意给师傅安个罪名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笑我那时蠢得很,竟……竟真的信了那些鬼话,误会了师傅……”
他面色没怎么变化地说着这些,眼圈却渐渐泛红。
路萧也不知说什么好,沉默地拥抱住他,缓缓抚着他笔挺的脊背。
过了约摸半个月,即将进入深冬。
虽然腊月还未到,宫中上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宜了。
路萧却一日比一日清闲下来。他在凤国已经待了五年,早习惯了凤王宫里生活的日子,只是像个宫妃一样被豢养在后宫里,怎么都有些寂寥。
凤二已经开始逐渐抽离朝政,打算让六王子接手了。他这两年越来越爱和路萧腻在一处,说得最多的就是等他退下来,两人一起云游四海去。路萧心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然而凤二说了,他就愿意等他知道凤二是怕极了同他分开的,因此即使心里想出去走走,也要一直等到凤二闲下来那日。
这日又下了一场鹅毛雪。
路萧坐在窗边整理着这些年的笔记。清丽端正的小楷一页一页写下来,看着非常赏心悦目。
窗外是寝宫内院,凤二搜罗种下的各种奇花异卉大多都已凋零了,寒梅却开得正好。
看久了,他有些疲倦地抬起身子,揉一揉眼睛,锦年在这时从后院门走了进来。见到路萧,恭敬地行了一礼:
“叨扰了,公子。宫外来了个人,说求见您。”
“见我?”路萧有些惊讶地放下鹅毛笔。他在凤国无亲无故,何人会来求见他?
“他说他有您一块玉佩,是来还给您的。他说您一听便知道了。小的们本不想扰公子清净,但看他言辞恳切,且好像赶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所以进来通报公子一声。”
“我的玉佩?”路萧本有些莫名,忽然全身一震,“快,快叫他进来!”
锦年走了出去,路萧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几步,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
他很久没有见到从前的亲朋旧友们了,只从与白雁行空青等人的书信和凤二口中得知一些楚国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白雁行和沿风过得很好,这么多年这对冤家虽然吵吵闹闹不断,但白雁行竟然真的对沿风确定了心意,一直走到今日。
白术生了一儿一女,空青接手影部以后在楚国有了很高的威望。
白雁行信里偶尔也会提起楚王,每每路萧都会反复研读那几句短短的话,心中愈发思念父亲。
楚王虽说了不见,到底还是时常提起他。
如今楚王已经年近五十,没了年轻时候的锐气,神却越来越足,白雁行甚至开玩笑说万一再起战乱王恐怕要取代他披挂上阵。就算这样,王还是立了新王储,是尚且年幼却很是聪慧的十一王子。
然而,白雁行已有两个月没有来信。
路萧一直有些担忧疑虑,随着沿风到来,这疑虑便更加清晰。
沿风这时前来,是为了什么?
锦年没一会儿便再次从后院门走入,身后跟着一青衣男子,一身简素,显得风尘仆仆的模样。
果然是许久没见的沿风。
路萧看到他很是惊诧,轻轻“呀”了一声。
沿风的模样实在太出乎他预料了。
他每一次见到沿风,莫不是跳脱灵动的,说什么都是笑嘻嘻的脸,仿佛没有什么能叫他发愁。
如今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脸上那一点软软的包子肉全都消失了,眼眶微微凹陷下去,甚至长了淡青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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