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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米
“不算太远,就在与王都隔一个郡的珲城,长在珲城外郊的一处悬崖上,骑马大概两天就到。”
离二十九还有三天,路萧忖度道:“太好了,正巧后日是月底三天休朝日的头一天,我那时便可赶去将天璇草取回来。”
“王储要亲自去?”空青吃了一惊。
“当然,”路萧信心满满地算道,“后日是二十八,我抓紧赶一天,一日便可到珲城。取了那草,再赶回来便是。”
“殿下要一个人去么?”空青又惊呼。
“我会叫白术接应我,你留下来,保护好凤二。”
他顿了顿,笑说:“不亲自为他做这件事,我总是不放心。”
“殿下不可……”空青还要再挣扎。
“这是命令。”路萧拿话堵住他,又说,“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空青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殿下这叫……诚所至,金石为开?”
听了这句,路萧先是笑,渐渐又有些惆怅起来。
他垂下眼,有些泄气道:“但愿……真有那么一日吧。”
二十八日一早,路萧就离开王都,快马加鞭,在中午与白术汇合后又换了一匹马,终于在深夜赶到了珲城。
城门已经关闭,幸好白术早有预见备了干粮,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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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直接去了天璇草生长的悬崖下扎营,打算将就一晚,第二日便早起上山求药。
那悬崖下,早已聚集了许多觊觎天璇草的武林中人。两人生起篝火,坐在火堆边吃着面饼,白术对路萧讲述了更多情况。
据传那天璇草生在这绝壁上的一处山洞中,虽名为草,其实是一朵红色的花,且生长习性奇特,需等明日太阳照进山洞中时,方能长出。
而上山唯有一条路,别无他法。
“若是从这悬崖攀上去呢?”路萧灵光一闪。
“不可行。”白术摇头,“这两日已有不少人打这念头,始终无人成功。属下也已试过,但这悬崖非但高而陡,且平整得诡异,几乎难以找到着力点,恐怕是人为修葺过。若要从悬崖攀到山顶,唯有凭一口真气纵身而上,这恐怕连当今武林中的绝世高手也难以做到。”
路萧叹一口气,面色凝重:“如此,看来明日避不过一场恶斗了。”
白术摇头:“未必,属下有一计策。”
“你说。”
“武林中人行事讲求一个道义,定是要分出个高下使众人信服才能拿走天璇草的。属下听闻如今武林中排名第一的沿风公子也来了此处,要参与抢夺天璇草一事。明日众人在山顶聚集时,属下便率先向他发难,以引去众人注意,殿下再寻机取药离开。”
“可行。”路萧点点头,白术和空青作为王宫最高级别的暗卫,身手哪怕放在武林中也是能排进前十名的,哪怕他被发现,白术也可拖住众人一段时间。但他仍有担忧:“若也有他人这么想,该如何是好?”
“殿下不用担心,正道之人碍于脸面,不屑于行这伎俩,而此处聚集了众多武林高手,宵小之辈亦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依你说的做。”
又商议了些细节,两人各自睡下,为明日养蓄锐。
第二日,天边还未现出光亮,路萧便率先醒来。
叫醒白术后,两人摸黑爬上山,按着计划,要路萧预先埋伏进洞中,等到太阳升起、天璇草长出,便立刻取药离开。
这山高耸入云,愈到高处,便愈感寒冷。两人借着轻功,也用了半个时辰才到达顶峰,而顶峰竟是白雪覆盖,一地素色。
路萧冷得打了个寒噤,道:“若是待上一夜,恐怕未等到天璇草长出来,自己便先冻得没了命。无人在此埋伏,莫不是这个原因?”
“属下已经探过,那山洞离顶峰不远,在一块凸起的大岩石上,殿下轻功足以应付。但那洞中情况不明,殿下千金之躯,万要自己小心。”虽然一直表现得很镇定,但路萧跳下悬崖前,白术仍忍不住嘱咐道,“当属下朝崖下扔下三块石块,便是属下将众人注意引开之时,殿下可伺机离开。”
路萧点头,拔出剑,提一口真气,纵身跃下悬崖。
剑尖插入崖壁中,向下滑行了数十米,路萧方才落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眼前便是一座宽阔的山洞。
他走入山洞,没几步就见一股清冽的泉水自山洞深处流出。顺着泉水一路深入,到了一处泉水竟分成两股,泉水环出的小洲上生长着鲜嫩的青草,中央竟有一株艳红的花,仍含苞未放。
这便是天璇草了。路萧不敢走远,就地打坐合眸,静待太阳升起之时。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白,一缕晨光率先洒入洞中。路萧睁开眼睛,紧盯着天璇草。
随着洞中越发明亮,金黄的阳光包裹住了花苞。花苞先是一颤,慢慢地舒展开来。
不到片刻,开成一朵娇艳欲滴的血红色花朵,花瓣柔软中透出一种艳丽,整朵花都显得致无比。
路萧屏息细听悬崖上的声音,可惜什么也听不到。于是他打算先将花采下,再等白术的暗号。
他涉水踏上小洲,靠近一些,嗅见一股奇特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不愧是灵药。路萧暗自想着,弯腰欲将花摘下。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一丝寒气逼来,本能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迅速侧身。
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与他擦身而过。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路萧猝不及防,正要拔剑,那长剑立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样的局面是路萧始料未及的,他不敢再动,看向执剑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样貌仅是清秀,顾盼间眉目里却流转着一种奇特的魅惑风情。
他眼波盈盈地望着路萧,道:“实是对不住阁下了,沿风未曾料到竟有先到此处,但这天璇草沿风也是垂涎已久,阁下只能忍痛割爱了。”
这竟是沿风公子。路萧心中大惊,不由得担忧起白术的情况。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可否用金银珠宝交换?无论多少,在下都可以给。只是天璇草……在下实在不能退让。”
“我要那粪土作甚?阁下是否退让,又有何影响?”他浅浅一笑,话中却自负非常。下一刻,他以一种快得可怕的速度旋身而上,推着路萧飞离小洲,将路萧压在洞壁上。
青葱般修长纤细的手指捏住王储的下巴,放浪挑逗的视线投在他脸上,沿风公子用一种极其轻佻的语气说道:“阁下的皮相倒真是不错,死在这山洞里……实在可惜了,不若跟我风流一夜,死也死得快活些。”
他动作轻柔,却让路萧背后渗出冷汗。男子从出手到压制住他,仅用了不过片刻时间,他甚至连男子的身形都没有看清,更勿论还手。
而男子柔滑冰冷的手已经伸入他衣襟之中。路萧被他钳制着无法反抗,强忍着厌恶思考对策。
那只手解开了路萧的外袍,又抚过他的颈子,搭在中衣的衣襟上。
这时,沿风公子的动作忽然停住了,视线落在路萧的胸膛上。
路萧有些莫名,低头看去,脸色一变。
他中衣前襟处用金线绣着一个金色虎头,这是楚国王室的图腾。
“你是……”沿风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转,讶异道,“路萧王储?”
路萧不料会这样被人认出,面色很不好看。他沉默一阵,终于咬牙认下:“阁下既然知道了,还请放开路萧。”
王储仁慈宽厚,建议王推行了许多利于民生的政策,在百姓心中是很有分量的。沿风公子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讷讷地放开了路萧,但不到片刻又恢复了风流的模样,试探道:“得罪殿下了,但沿风很是好奇,楚王宫里提升内力的奇珍异宝是绝对不缺的,王储殿下为何冒这么大险,来这悬崖绝壁取小小的天璇草?”
个中缘由自是不能告诉他的。路萧抿了抿唇,只说:“公子不必多问了。若公子将天璇草让予路萧,路萧定会回报公子。”
沿风公子本担心开罪了王储,但看他脸色虽不佳,却没有生气,便放了心,又对这王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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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几分好感来。他眼珠转了转,说道:“沿风为取这天璇草,也是辛苦了许久的。要我让出,实在是舍不得。但若是王储殿下愿意答应沿风一个请求……”
“只要路萧力所能及,一定尽力做到。”
“有王储一诺,沿风便放心了。”他笑得有些狡黠,“但沿风暂时还没有想到,看来王储殿下注定要欠沿风一个人情了。”
路萧无可奈何地应下。沿风公子这才笑着退开,让路萧取药。
小心地摘下天璇草,放入一个布袋中,路萧正要揣进怀中离开,沿风公子却又拦住了他,目露疑惑。
“殿下这是……要带走天璇草?”
“怎么?”路萧以为他要反悔,当即脸色一沉,手按在剑上。
沿风公子看他的反应,恍然大悟,顿时哭笑不得:“殿下难道不知,这天璇草摘下后必须当即服下么?否则不出半个时辰它便会枯死,失去功效了。服下后,还需以内力在服药之人体内引导一个周天,天璇草方能发挥作用。”
路萧始料未及,大惊失色,喃喃道:“那……那该怎么办?”
他竟不知还有此节在其中,怪道无人打这提前下来取药的主意。
路萧暗自气恼自己贸然行事,又后悔曾经对凤二逼得太紧。凤二虽然不显露分毫,但他知道失去武功对凤二是极痛苦的事。难道凤二的内力便永远没了么?
看他大受打击的样子,沿风公子犹豫了一阵,取出一个锦盒:“此事是武林不宣之秘,从不对非江湖人士流传。殿下并非江湖中人,不晓得也并不奇怪。沿风既然让了天璇草,就再做个顺水人情罢。”
他打开锦盒,一阵逼人的寒气折射出来,让路萧不适地遮了遮:“这是什么?”
“这盒中是一块千年寒玉打的凹槽,殿下将天璇草放入盒中,寒气可让药力保持三个时辰左右,但三个时辰之后,寒玉也会慢慢失去效用。殿下最好还是尽快让它被人服下。”
路萧看他语气诚恳,又别无他法,只好依他所言,把天璇草放入锦盒之中。
“多谢公子相助。”他真诚道。
“不必,”沿风公子笑吟吟的,“王储一个人情,可比天璇草贵重得多。至于这寒玉……”
他手腕一番,一块玉佩出现在他手里,竟是路萧贴身佩戴的一块玉佩,不知何时被他摸了去:“一玉换一玉,沿风便将王储的玉佩留作信物了,日后看见玉佩,便是沿风请王储履行承诺的时候。”
路萧虽然不情愿那玉佩被他拿走,但知道这寒玉锦盒也是极为难得的东西,又拿沿风公子毫无办法,便随他了。
“那么沿风与殿下就此别过。”沿风公子对路萧一抱拳,正经不到片刻,又故态复萌地眨一眨眼,“沿风真是期待再与王储见面那一日!”
说完,转身走到山洞口,纵身跳下。
就在他跳下悬崖后,三块石头落在岩石上,发出几声撞击声。
这是白术的暗号。
路萧心中惊疑,既然白术拖住了沿风公子,那么刚刚那个又是何人?
他藏好天璇草,用轻功攀上山顶。只见众人都背对悬崖,正围着一对打斗中的人影,大气不敢出地看着。
路萧借着岩石掩护混入人群之中,看向打斗中的两人,其中一人果然是白术。而另一人,竟长了一张与沿风公子一模一样的脸!
但细看之下,路萧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沿风公子”虽然同样武功不差,与白术对战毫不吃力,但远没有山洞里的沿风公子那样诡异可怕的强大武功。路萧就知道,这大概是沿风公子的替身,而山洞里的,才是真正的沿风公子。
那么他究竟是怎么躲开众人耳目,进到山洞中的?
路萧突然想起昨日白术的话,慢慢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若要从悬崖攀到山顶,唯有凭一口真气纵身而上,这恐怕连当今武林中的绝世高手也难以做到……”
他虽然不知道沿风是否真是直接攀上悬崖,但心中已经肯定,沿风公子武林第一之称,确实名不虚传。
这时,白术也已看见了路萧,不再恋战,立即佯作败势,在众人的嘘声中退了出来。
很快,又有人上前挑战“沿风公子”,引去了众人的注意力。而白术也顺利与路萧汇合,一同飞快下了山。
路萧知道时间紧迫,心中急切,一下山便骑上马,赶着离开珲城。白术也连忙跟上。
在马上,路萧才一边赶着路,一边同白术说起经历的情况。
“原来山上的沿风公子是假的?怪道属下觉得那人武功不过尔尔。但是……”白术听完路萧的话,忧虑道,“三个时辰,如何回到王都?”
路萧眼望前路,目不斜视,但也心知靠骑马在三个时辰内赶回王都是绝不可能的。他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过了一会儿,路萧心中已然做了个决定。
他提一口真气,突然腾身而起,足尖在疾驰的骏马背上一踏,借着这一股劲道,飞身前去数十米。
白术错愕不已,只听见路萧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先去一步,你自行回到王都后,记得对空青解释情况!”
他竟是要用轻功赶回王都!
第09章论傲娇的沦陷(相互打手枪play)
路萧凭着强大的意念,将轻功施展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终于在两个半时辰后风一样从后门闯进了东宫内院。
空青正在院内守着凤二,见他仅不到两天便回来了,亦是惊骇不已。但路萧只对他喝了一句“不许进来”,就风风火火地撞进凤二房中。
凤二已经很多天没看到路萧,突然见他表情痛苦地撞开门,一时就站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反应。
却见路萧还未说话,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他为了将速度提得更快,强行动用大量内力,已隐隐有真气损耗之势。
但他顾不得许多,在凤二惊讶的目光中掏出锦盒打开,取出天璇草,递给他,断断续续道:“这是……天璇草,你……快服下……”
听到“天璇草”三个字,凤玄亭全身一震,怔怔地看着路萧,却没有动作。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路萧苦笑,“上次……是我错了。你快把它吃下去吧,药效就快散了。”
凤二听到他提上次,冷哼一声,眼睛却没从他唇边的血迹上移开。又听完后半句,迟疑了一阵,终于伸手接过那药。
路萧看着他把花放进口中,咀嚼咽下,这才放下心来,全身一软,朝前倒去。
凤二一惊,不自觉伸出手扶住他。将人扶到床上坐下后,他才察觉自己做了什么,看向路萧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路萧却不知他心里撼动,只觉得被凤二那么温柔地对待这一次,叫他死了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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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硬自压下胸中血气翻涌的感觉,擦去唇边的血,对凤二温声道:“你快打坐,随我输入的内力运气一个周天,你的内力便可恢复了。”
此时凤二已经感到一股强大的劲气在体内流转,但丝毫不受他控制。他不再多想,依路萧的话开始盘腿打坐。
路萧将一只手按在他背心一处穴位上,缓缓注入内力。
那股温和的内力引导着不受控制的劲气在凤二体内各处穴位游走,最终归于下腹。凤二感到丹田渐渐充盈,终于能够开始自行引导内力流转。
一个周天后,他睁开眼睛,连日以来轻飘飘的虚弱感终于消失,所有感官都重新变得敏锐,曾经的力量也回到了体内。
他兴奋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自是激动无比。
凤二从没有想到他的内力还有恢复的一天。
但他更没有想过,助他恢复内力的人,会是路萧。
路萧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要囚着他么?
他回过头去,看到路萧正对他微笑着。
那一双温柔缱绻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印在凤二的眸子里。
怦怦。怦怦。
他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与路萧四目相对,他只感到心脏在胸膛中跳动得剧烈。
“你……”凤二酝酿了好久,终于开了口。
但只说了一个字,就失措地看着路萧的身子一歪,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路萧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仍躺在凤二的床上。窗外,良夜已深。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偏头寻找凤二的身影。
看到凤二就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他的心顿时雀跃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同样守在一边的空青和白术正要围上来,见到王储的样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非常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路萧脸色还很苍白,眼睛却亮晶晶的。凤二看着他的模样,额角又是一跳,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手却被路萧轻轻地拉住。他听到路萧柔柔的声音:“你……你的武功,都恢复了么?”
没想到他醒来最惦记的是这个。凤二心里颤了颤,把目光移回路萧脸上,还是清冷的声音,却少了几分生硬的感觉:“恢复了七……七八成吧。”
路萧有些失望:“……没能全好么?”
原本热切的目光黯淡了一些。
凤二心底又升起了那种微妙的焦躁感,本来没想说的话这时就脱口而出:“可能……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路萧眼中又露出满足的笑意。而那一瞬间,凤二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脑海中又有一个声音开始警示他:你在干什么?忘了他都对你做过什么事吗?
他试图努力回想起路萧那日强暴他时的阴狠,但想起的全是路萧白日里薄唇浸了血,还催促着他服下天璇草的模样。
而这时,路萧似乎有些累了,慢慢地松开他的手。
他竟然有些不舍得那只纤瘦却温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
在路萧惊喜的目光中,他又想,算了,这个家伙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吧。
这样想着,凤玄亭心安理得下来,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取天璇草。”他顿了顿,“我以为你不会希望我的内力恢复。”
路萧声音轻轻的,却又十分肯定:“你习武这么多年了,它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凤二一时沉默了。
他最初习武时,仅仅是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寻一个宣泄的出口,是谈不上什么喜欢的。后来当他发现自己已经比其他王族少年强出许多,再不用担心挨打,才慢慢找到了习武的乐趣。
再后来,练武成为他孤独的深宫生活里唯一的依托。
路萧的话,让他想起了最初那段被其他王族少年任意欺凌的岁月。但这样的过去,他是不会和路萧说的。
他只扯了扯唇角:“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恢复以后,立刻跑了?”
“是呀,”路萧竟然点点头,有些委屈的表情,“我还以为……醒来以后,就该见不到你了。”
凤二怔了怔,想起路萧昏倒以后的事。
那时,他并非没动过逃跑的念头。但是,当他走到房门前,一个问题突然进入脑中:“你要跑到哪里去呢?”
一瞬间,一种深深的迷茫笼罩了他。他想到,就算他没有死,他也是凤国送到楚国的质子,凤国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更何况,即使他不愿面对,但他也十分清楚一个事实:凤国对楚国开战,是因为他的死。那些凤国士兵,都认为凤国发动战争是正义的,认为他们的战斗是在捍卫国家的尊严。所以,为了军心稳定,为了不让凤国背上不义的名声,即使他回到凤国,父王也不会承认……他就是死去的凤二王子。
他扶着房门,突然就感到不知所措了。而这时,听到动静后感觉不对劲的空青冲了进来。
凤二回想起那时的无措,有种郁闷的感觉。
他哼了一声,却只说:“你那两个暗卫日日守着,我怎么跑?”
“当然。我不会让你跑掉的。”路萧笑起来,眸中像藏了星子,熠熠生辉。
他说,你跑不掉的。
“……你这疯子。”凤二被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热切目光注视着,脸腾地烧起来,狼狈地移开眼睛。
路萧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痒痒的。他犹犹豫豫,还是忍不住低声询问道:“今晚……我能留下吗?”
在凤二翻脸之前,他忙补上一句:“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你睡。”
还在凤二手中的手动了动,有些撒娇的意味。他期待地看着凤玄亭。
凤二又产生了那种面对着一只大犬的感觉。
他心一横,痛快地脱了外袍爬上床,在路萧身边和衣躺下。
路萧就伸手抱住他。
凤二僵直着身体闭着眼睛,想要忽略身边的温度。耳边却又响起路萧略有些迟疑的声音:
“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把你带回来,困在这里……我是说,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相识……你会喜欢上我吗?”
凤二眼皮颤了颤。
突然之间,像某个隐秘的角落被人戳中,一种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
他会喜欢上路萧吗?如果他们是另一种相遇,没有糟糕的开始,没有针锋相对,甚至没有家国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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