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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也女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六
温日鸥攥着叶檀的手腕,急得直皱眉,“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记得,哪儿能忘啊,”还不等温日鸥高兴,夜昙接下来的话直接就将温日鸥从天堂打入了地狱,“您再多来几次,夜昙一定将您记得清清楚楚的,做梦都忘不了。”
温日鸥不知道自己怎么喝完杯中酒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放的手,只知道最后自己生平第一次烂醉如泥,是被堂弟温暖扛回家的。
第10章
“疯子,你去看看夜昙,他喝醉了。”执事差人来叫的时候,顾风正把最后一件衬衫进行李箱。后天他作为证婚人要去参加执事和老板在荷兰办的婚礼,但是明天有一场公开表演,所以他只能提前拾行李。加上他怕客人们见了他这个s玩的不尽兴,所以他特意准备晚两个小时再出去的,却没想到,还不到两个小时,就传来夜昙已经喝醉了的消息。
“不是吧,他酒量有这么差吗?”顾风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来叫他的酒保,“今天有什么人特意灌他吗?”那也不应该啊,以夜昙久混这个圈子的圆滑,就是有人故意灌他,也没道理这么快就能醉。
“没见谁特意灌他,倒是他自己喝的很high。”酒保这么说着。
自己把自己灌醉了?这种事不是没出现过,但都不会是在这种公开的场合。“我知道了。”顾风应了声,加快了行动的速度,向店内酒吧跑去。今天为了老板和“执事”的喜事,全员在酒吧庆祝,后面并没有客人。
顾风一进酒吧,就迎来了熟客的一阵欢呼和骚动,而顾风也一眼就看到了夜昙的所在,就是店里呼声最高的地方,他正坐在一位客人腿上和别人拼酒。桌上满满摆着两座酒塔,一座已经见底,一座才喝了一半不到。喝的就差最后两层的,自然是夜昙的,另一边喝了不到半座的旁边却已经倒了两位客人,可见杯中酒度数之高。
夜昙一边喝着高度数的烈酒,还不时娇笑着和身后抱着他的人舌吻,并且任身后人对他上下其手。
“怎么回事?”顾风淡淡一句话,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本热络的气氛一下就冷了。
抱着夜昙的人也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就松开了抱着夜昙的手。业内都传夜昙是顾风的人,一来是他们一直搭档,二是顾风的种种做法也确实让人猜测,再加上当事的两人从来也没否认过什么,所以无论是客人还是业内的人都几乎公认他们俩是情侣。现在顾风突然出现了,加上顾风的手段熟客都知道,所以虽然还是在店里,却不由自主的就规矩了许多。
“夜昙喝多了,谁也拉不走他。”一个小弟狗腿的到顾风身边报告。
“我没喝多!”夜昙嘟着红唇撒娇否认,眼睛晶亮,看着确实不像喝多了的。
但顾风却知道,此时的夜昙八成是已经醉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所以才敢当着自己的面还像八爪章鱼似的扒在客人身上。
当初顾风打造夜昙的时候,曾经和夜昙约法三章,第一条是没他批准不许吃药;第二条是他不许夜昙接的客人夜昙不许接;第三条就是公开表演时一切听他的。当初约定这些都是为了夜昙好,越是不好得的众人才越趋之若鹜,当然也是一定程度上为了保护夜昙,后来即使顾风不再反复提醒,夜昙也知道了如何在客人面前适度的矜持,才能达到最好的诱惑效果。像今天这种明显是自己作践自己的行为,在顾风看来就是在找死!
顾风没理夜昙,先指了指躺地上的两位客人,“这又怎么了?”
“夜昙说今晚谁能喝过他,他今晚就是谁的,所以这两位……”后面不用说,顾风也知道是喝趴下的。
“他们喝的这个?”酒桌上摆着几个瓶子,除了两个空的,还有几瓶半满的和没开封的,显然空了的是倒去酒塔的,其他大概是之前客人在喝的酒,没开封的是预备着接着倒的。顾风抄起一个空瓶一看,75度未经稀释的伏特加,果然作死!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顾风从桌子上拿起同样的一瓶没开封的伏特加,三两下拧开,然后一扬脖子一口气灌到了底。
没人见过顾风这么喝酒,或者应该说,几乎就没人见过顾风喝酒,就连店里的人都以为顾风是不会喝酒的,因为平日里的顾风可以说是滴酒不沾的。所以现场的人几乎都傻了,只有夜昙一个人在欢笑着拍手叫好!
等顾风把一瓶子酒都灌完,酒瓶往桌上一摆,拉了夜昙就走,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只是这下顾风和夜昙是情侣的传闻,恐怕就更经久不衰了。
顾风没拉着夜昙回房间,而是直接拉着夜昙先去了员工专用的洗手间,“吐!”陪酒屡喝不醉的其中一个诀窍就是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去催吐,那样不但对身体伤害相对较小,而且也给人一种很能喝的假象。夜昙以前没在人前醉过的原因当然也是催吐,不用等到真的大醉,他自己觉得不行了,就会找个借口去洗手间催吐的。可是这次,无论顾风怎么说,夜昙只是抱着顾风又吻又啃的撒酒疯,就是不肯吐。
“呕~”忍无可忍的顾风直接一拳揍在了夜昙的胃上,夜昙一口酒吐出了后就怎么都停不了了。开始是抱着马桶吐,吐到根本什么都没有了还在吐;后来是抱着水池子干呕,一边呕一边疯狂地拿凉水泼自己,明明只是个洗脸的姿势,却偏偏洗到整个头和前胸全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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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夜昙把脸上的妆全部洗花掉,眼线睫毛膏纷纷往下掉;看着夜昙从一个性感美人慢慢变成一个狼狈如落水狗的小花脸,再慢慢洗出苍白的颜色;看着夜昙笑嘻嘻的脸色慢慢扭曲,最后终于龟裂成难堪狼狈的泪痕。到夜昙终于嚎啕大哭的时候,顾风从身旁抱住了他。
夜昙缩在顾风怀里哭得几乎断气,整个人一抽一抽的。等夜昙终于平静下来了,顾风问,“你看见谁了?”
夜昙把耳朵贴在顾风的胸膛上,听着顾风沉稳的心跳,说,“疯子,你了我吧!”
顾风摇头,“不要。”
“我到底哪里不好?”夜昙没力气吼,轻声细语的,带着刚哭过的沙哑与水汽。像是认定了自己的不够好,所以问出口的都是绝望的语气。
“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你要的不是我。”
“是,”夜昙却突然有了力气似的从顾风怀里挣脱出来,把顾风整个人压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我要的是你,就是你,顾风,你听好了,就是你。”
顾风伸手掐着夜昙的双腮,眯着眼、沉着声,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遍,“你看见谁了?”
“顾风!”夜昙急得跳脚,顾风却没有足够好的耐性,见夜昙死活不肯说,他拉着夜昙就往监控室走。
“疯子,疯子别去,我不让你我了还不行吗?你别去。”监控室的路夜昙自然也是认得的,明白顾风的去处后,他便一路拉着顾风往回拽。
但夜昙又哪里是顾风的对手,“夜昙,你若不敢去面对,我自己去看,反正你是拦不住我的。”顾风一个翻手间,就甩开了夜昙的拉扯。
“疯子,”夜昙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顾风的胳膊,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夜昙道,“好,我跟你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到了监控室,几乎没什么力气的,顾风就找到了夜昙失控的原因是那个叫“温柔”的男人。从监控录像看,那人临走前也醉得不省人事,是被身边的一个同来的帅小伙扛出去的。
“你是为他?还是为他身边有了别人?”顾风指着画面里的两个男人问夜昙。
“我什么也不为,我只是遇到以前认识的人,觉得难堪罢了!”夜昙别着头,并不看向屏幕。可微微鼓着的腮和又开始泛红的眼圈却骗不了人。
“夜昙,你知道吗?每次你一说谎,你就插手。”顾风瞥了眼夜昙交叉环在胸前的胳膊道。
“我没有。”夜昙迅速的放下了自己的双臂,仍旧嘴硬。
“你到底是想骗别人?还是想骗自己?”
“我没有!”夜昙低吼、咬唇,满脸倔强,眼圈却更红了。
顾风无声叹气,揉揉因为醉酒而疼痛的额角,决定放过夜昙这一次。就不知道那个叫“温柔”的男人,是不是也能放得过夜昙。
事实是,温日鸥没有!一个月后,终于排到号的温日鸥,进了夜昙的包厢,今晚,他是夜昙陪酒的对象。
其实所谓陪酒,就是给开房打个伏笔,基本上喝到最后都是直接后面包房睡了。当然也有到夜店谈生意的,借着夜昙的圆滑和会来事给自己拉上一笔买卖,这样的通常会给夜昙单包个大红包;也有朋友一起来喝酒,让夜昙给撑面子的,不过这种通常进不去夜昙的房,无论他们想不想,也就在包厢热闹热闹拉倒,因为顾风禁止夜昙群p;其他单独来的,除了付不起度夜的,几乎没有不入夜昙的房的。
照夜昙的话说,所有不以开房为最终目的的陪酒,都是酒没喝到位!也不是他哪儿来的歪理。
但是今天,来的是温日鸥。
夜昙怯场了吗?夜昙没有。夜昙使尽浑身解术的想要把温日鸥拉进他的房。
夜昙成功了吗?夜昙没有。温日鸥只喝酒,不聊天、不唱歌、不包房,只看着夜昙,只喝酒。
这一夜,夜昙过的极其郁闷,和失落!
如果说今生夜昙曾经特别想要谁上过他的床的话,那么非温日鸥莫属,他甚至想要知道,温日鸥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温柔,还是特有狂野的一面?
可惜他无从了解,温日鸥再次喝得酩酊大醉离开了。
一个月后,温日鸥又来了。
仍旧是喝酒,只喝酒。
温日鸥走后,夜昙把包房砸了,酒瓶酒杯碎了满地,就连唱k的电视都难能幸于难。
面对吓傻了的众人和闻讯赶来的“执事”,夜昙只留了一句“我赔”就离开了,然后整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夜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开店才出来。
此后足足有三天夜昙都是沉默寡言的,虽说原来他也不是多话的人,但是沉默到不理人也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只有在面对客人的时候,夜昙还是原来的夜昙,只是不用顾风说,店里的人也都明白他那是强颜欢笑呢!
开始“执事”和老板还以为一向被宠惯了的夜昙是受不了被同一个人连续两次拒绝开房,原还想着去开解开解夜昙,结果被顾风一个眼色阻了回来。
顾风不说,没人敢去问他;夜昙正在气头上,顾风又由着他使性子、闹脾气,既不劝也不问,于是众人也不敢问夜昙。结果众人猜来猜去,居然猜成了顾风和夜昙在吵架闹分手,一下子业内哗然,又有一堆的人来挖顾风或夜昙的墙角,弄得老板无奈、“执事”无语,夜昙烦不胜烦。顾风倒好像没事人一样,每天该训新人训新人,该接客接客,该公开表演公开表演。
就在众人感叹顾风的神经果然不是一般人的时候,顾风却在一个晚上突然踹开了正在接客的夜昙的包间。
“出去。”顾风看着面前的男人,话却是对夜昙说的。
“是你!”温日鸥没想到锁着的包厢门会被踹开,更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顾风。
顾风上前一步,一把拽起使劲腻在温日鸥身上的夜昙,指着包厢的门又说了一遍。“出去。”
“疯子,你别……”夜昙话没说完,却见顾风终于挑眉看向自己。
夜昙知道,顾风的话不说二遍,脾气也实说不上好,如今顾风已经把同样的话重复了两遍,如果逼着顾风把话说上第三遍的话,那着实是找打,比起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顾风会做的事绝对是直接拿鞭子把他甩出去。
“好,我走我走。”夜昙马上改口,心里就算再不舍,比起现在只是作为一个古怪客人每月来见他一次的温日鸥,夜昙更在乎顾风这个在他身边陪了他六年的搭档。“你别为难他。”虽说是更在乎顾风,可比起许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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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功夫有无落下的温日鸥,夜昙更清楚顾风这些年的功夫已经进到了什么地步。真要动起手了,他还是担心温日鸥多些!
顾风看夜昙还在磨磨叽叽的替温柔说话,一个瞪眼,夜昙“嗖”一下子就窜出去了,窜出去前还不忘替两个人锁门,典型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你别凶他!”原本温日鸥见到顾风还有点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顾风到底和夜昙现在是什么关系,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外面各种传闻,温日鸥不知道该信哪个版本。但是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顾风和夜昙确实是性搭档,有着实质的肉体关系,甚至还做着公开表演。这让温日鸥几欲作呕,下了几次决心却都没敢去看他们的表演。这也是温日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纠结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夜昙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放不下他,却也不是一点都不介意夜昙现在的职业,但是当面看到顾风对着夜昙凶,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了,所以呵斥维护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看着紧张兮兮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柔,顾风觉得有点好笑,他倒变成欺负夜昙的那一个了?
“温柔是吧?”顾风坐到夜昙刚刚的位置,微仰着头似笑不笑的看着温日鸥。
温日鸥想起之前夜昙给他起的那个外号,不由自主一阵脸红,也在顾风旁边坐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温日鸥。”就像他记不太住顾风的名字一样,他相信顾风八成也没真正记住他的。他们的交集,都在夜昙身上。
顾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并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直接问道,“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温日鸥有点懵,明明现在他才是客人,踹门进来的是顾风,应该是他要干嘛吧?
温日鸥微敛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向顾风。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顾风微笑着问。
顾风虽然在笑,却笑得温日鸥背脊一阵发凉,“知道。”
“你知道夜昙在店里什么地位?”顾风再问。
“头牌。”温日鸥咬牙道,不由自主将脸转开。
“那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两次点他却不要他,会对他在店里造成什么影响?”不等温日鸥开口,顾风直接说,“有人嘲讽,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巴不得就此拉他下来,总之大家都在看笑话。”
“我……”温日鸥怔愣,他不是不想要夜昙,事实上他想,他想得都快疯了,但只要一想到夜昙也是这么招呼别的客人的,甚至这些年不知道属于过多少个男人,温日鸥就气得只想灌醉自己。而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想他,所以才会一次一次来,来给自己找气赌,也给夜昙找别扭,只是他没想到,他简单的一个行为,还是给夜昙带来了麻烦。
“对不起。”习惯性的,温日鸥对于自己的错误先开口道歉,可是紧接着,他又忍不住道,“你们这里头牌的包养是多少?”他仍旧想要将夜昙据为己有,如果他在性事上让夜昙在店里难堪,那么他就通过另一种方式找回来。
顾风又笑了,不过这次却是嗤笑出声,“我知道你有钱,问题是你以为只有你有钱?想要包养夜昙的人多的是,但是夜昙是没有价码的,你懂吗?因为无价,所以谁也包不起。”
温日鸥再次涨红了脸,只是这次,却低着头再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次,是他侮辱了夜昙。
顾风看温日鸥久久地低着头不说话,再次开口道,“你知道夜昙为什么入这行?”
“知道,当初他家里出了些问题。”温日鸥像个好学生乖宝宝似的,顾风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答什么。
顾风点头,看来温日鸥对夜昙的事情还算知道些,“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帮他?”
“我想帮他来着,可是他从始到终没给我机会。”对于这一点,也始终让温日鸥耿耿于怀,甚至已经渐渐成心病,他不时的总是会想,如果他当初强硬地帮了叶檀,会不会今天的叶檀就不会是这样的夜昙。
顾风再点头,却问道,“那你还不知道夜昙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太骄傲。”停顿了一下,温日鸥没忍住又加了一句,“却做着最低贱的工作。”
顾风闻言挑了下眉,原想反驳,想了想终究是点了点头。也许顾风自己并不觉得在夜店工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世人不这么想,温日鸥不这么想,最重要的是,恐怕夜昙自己正是认为自己低贱的首当其冲第一个。顾风感激温日鸥留的口德,至少他还没说下贱,否则顾风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那你现在是想做什么?”顾风继续问。
“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忍不住想见他,我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执意帮他,而不是顾着他的面子。”
“呵,”顾风冷哼,“那你对夜昙到底是什么想法?是喜欢他,想追他,还是纯属因为自己的愧疚来补偿的?只为了自己心安理得的好过一点?”
“我……我不知道。”温日鸥没有对顾风说他惦记了夜昙六年,因为毕竟他对夜昙到底什么心思他自己都还想不清楚,他不能草率的承诺或给别人希望。经过短短的接触,温日鸥已经感觉出来了,这顾风处处透着对夜昙的小心维护,却并没有什么嫉妒角逐之心。说白了,他应该只是把夜昙当朋友而已。
“那就想清楚了再来。”顾风说完,起身要走。
“等等,”见顾风要走,温日鸥一把抓向顾风手腕,只是顾风一个错手间他并没能抓住,于是急急开口,“你和夜昙到底什么关系?”
“重要吗?”顾风回身看他。
重要,对他而言,因为他在乎。但温日鸥再想了想,确实不重要,因为他现在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在顾风有些责难的眼神下,温日鸥就是忍不住道歉,就像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没想清楚前别来,你来一次,我轰出去一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做不做的到。”顾风终于在临出门前还是把话撂下了。原本这不是顾风的风格,但是为了夜昙,他不介意做一次。毕竟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可是如果给了希望最后却落个绝望的话,以着夜昙那个骄傲的性子,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眼睁睁地看着顾风出去了,温日鸥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想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夜昙,温日鸥不禁悲从中来。
夜昙,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温日鸥从夜店出来,整个人都颓废得很,没有一点生气似的。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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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夜昙。”凡是温日鸥来夜店的日子,温暖肯定都跟着,只是一反常态的并不进去,只在外面等。今天见着温日鸥出来的早,人似乎也没醉,不禁一边把人往车里塞一边问道。
“见到了。”温日鸥仰头靠在椅背上,身子直接就往下面滑,温暖干脆把温日鸥的座椅放躺了下来。“见到了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温暖虽然不知道堂哥到底在执着什么,但他知道温日鸥放不下,虽然在他看来夜昙不过就是漂亮一点的男人,没什么特别,但显然在温日鸥的眼里是不一样的,不然一向自制的堂哥不会一次一次的往他并不喜欢的夜店里跑。
“别说了。”温日鸥实在说不出口自己是被轰出来的,也说不出口他恐怕再也见不到夜昙,只是闭着眼把自己陷进座位里,安静地感受自己的悲哀。
温暖原本还想再问,一个偏头间,却看见温日鸥眼角滑下来一滴泪,吓得温暖直接就闭了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日鸥哭,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无论是受伤、离别、委屈、冤枉或者任何乱七八糟的值得哭的事情,温日鸥从来没哭过,他总是笑笑的,或者一个温柔的拥抱,便都过去了。没人见过温日鸥的眼泪,所以大家也就都认为他没有悲伤,只是这一次,他为什么哭?温暖好奇、心疼、心惊,却不敢问。
顾风推开夜昙的房门的时候,看见夜昙慌忙把一个匣子藏进了枕头下面。那个匣子顾风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是一直也没有什么好奇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别人没必要探究,尤其他也不是他的谁,只是看着夜昙尴尬的笑,顾风觉得今天也许有必要追究一下了。
“他走了?”夜昙笑笑,只是那笑容实称不上自然好看。
顾风锁门,走到夜昙身边,将枕头下的匣子拿了出来。
“疯子!”夜昙一把按住顾风的手,脸色有些慌乱。
顾风推开夜昙的手,将匣子盖子掀了起来。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张全家福的合影,里面有夜昙的父母、他和他的妹妹,四个人都笑得很甜,只是照片已经泛黄;一把钥匙,应该是原来他家大门的,一把永远再也无法打开的大门的钥匙;一张贺卡,是他家里出事后第一年,他妹妹还不知道他在夜店上班的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亲手做的,也是唯一的一次,后来他们就闹翻了;最后,一张小纸条,上面工整清俊的字体,写着的是温日鸥的大名和一系列联系方式,纸条虽然没有合影年代久远,但也能看出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脆弱的很。
顾风将匣子合上,完好无损的递回给夜昙,没有动里面任何的东西。
夜昙抱着匣子,低着头。
“你想他六年了?”他们都心知肚明顾风问的是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看家人的合影。”
顾风看着低着头的夜昙好一会儿,然后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他走了。”说完,顾风转身出去了。
夜昙仍旧低着头,眼泪却不由自主“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一颗颗的全砸在匣子上,但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么多年了,他始终看不透顾风;而也这么多年了,他现在也看不懂温日鸥。只是那记忆中的最后一抹温柔,终究远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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