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死从子
作者:晓空残月
真是“后娘难为”啊!
她关羽翩这么拼死拼活的还不是为了养活他们兄妹俩,
如今还得被“儿子”嫌东嫌西的;
若非他那短命的爹在新婚当天就一命呜呼,他们会这么狼狈吗?
若非靠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高演技骗尽为富不仁的商贾,
他们哪来的“生活费”啊?
唉,要不是得遵守“夫死从子”的古训,她哪用得着看儿子的脸色!
怨归怨还是得为他们着想,
咦?王府刚好在招厨娘,是王府耶!
若不去捞这一笔,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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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死从子》作者:晓空残月
容介
简介版本一:
“冥先生,我把春堂给我的一千万赡养都还给你,你……放我走吧。”
“一千万?你伺候我那个死掉的老爸一年多,他才给你这么点钱。”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爸爸!”
“这一千万是你给我的分手吗,什么时候我的行情只值这么点钱了?”
“再多,我也没有了……”
“你有的,你还可以给我更多……”
“你干吗!你出去,出去,不要再来了……”
简介版本二:
冥潜搂着顾盼坐在图书馆前的石阶上晒太阳,跟她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哥伦比亚大学出了很多名人。”
“都有谁?”
“我就是其中一个。”
“……”
“知道我最喜欢学校里的什么吗?”
“那个站在喷水池里的裸女雕像?”
顾盼想都没想,伸手胡指校内一处喷水池。
“不是,我最喜欢的是坐在学校里的你。”
顾盼梗咽:“我们重新说一遍刚刚的对话吧。”
“怎么?没听清?”
“不是,我要把它录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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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这里是香港某个购物大厦,顾盼躲在厕所里,坐在马桶上用脚死死抵着厕所的门。
她心跳好快,害怕再加上被追债的追了十七八街,冷汗直冒,却不敢大声喘气。
刚才被追的时候,她慌忙中脱下一只鞋抛到另一条路,然后她躲在街角的绿色大垃圾桶里,拉下垃圾盖,在黑暗中瞪着大眼,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在她耳边,垃圾盖被拉起一条缝,光线透进来,那光像勾魂的鬼火让她闭紧眼睛,心想:这下完了……
然后其中一个男的似乎发现了她扔的鞋,回头冲一群人大喊:“m的,这女的朝这边跑了,快追,这次不要再让她溜了!”
垃圾盖“啪”一声又重重关上了,等到外面没有动静后,顾盼才敢从里面爬出来,匆忙跑进一座商用大厦,见到有卫生间的标记,就跑进去,缩在里面不敢出来。
商用大厦人的人流量多,那些人有所顾及,不敢乱来的。
看手机,她已经在里面呆了三个小时,又累又饿还胆战心惊。
她没想到都逃到香港了,放高利贷的还会追来,现在放高利贷的都有分公司了?
打开厕所门正要出去,才跨出半个身子,就和路过厕所门口的那伙人撞个正着,她赶紧又缩回去,用身子抵住被撞的快碎掉的厕所门。
“m的,臭女人,你赶紧乖乖出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没有钱,真的,我爸借的钱等我有能力后会还的,你们抓了我也没用……”
顾盼颤着声试图和他们讲道理,毕竟这是个法制社会,大家都是文明人……
“啊!!!”
又一声剧烈的踹门声,让她惊吓地喊出声,是呀,借钱的时候的确都是文明人,但讨债的时候就变成禽兽了。
“m的,你老爸进去了,我们追不到监狱里面,难道还会放过你吗!”
“老二,别跟她废话这么多,欠债还钱……你,给我爬进去,看抓到她不给她几个耳刮子!”
似乎是这群人里带头的,随便指了个小弟叫他爬到厕所里。
顾盼瞧见门框上真的露出个人头,她下意识的就伸出两根手指去戳那男子的眼睛,男子被戳疼了,“哎呦”一声,手捂着眼睛掉到门外地上。
十来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挤在女厕所里,把大厦的保安招来了。
来的两个保安也是软脚虾,还没开口,放高利贷的瞪一个眼神过去,狠狠说一声:少管闲事,他们就猫着腰乖乖退到外面去了。
顾盼想着这扇薄薄的门还可以承受被踹几脚,外面突然没了动静,她不敢伸头往外看,怕这是他们设的坑,等她主动往下跳。
过了一会儿,传来几声叩门声,她吓了一跳。
“里面的小姐,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出来了。”
稍显严肃又一板一眼的声音,不是刚才那波人会说的语气。
但顾盼还是决定再等会儿看看。
“里面的小姐,真的没事了,我们已经‘请’那些人离开了,你别害怕,可以出来了。”
小心翼翼打开门,顾盼看到外面只站着两个男人,而方才那名说话的男人一脸严肃很有礼貌的向她弯腰鞠了一躬,退到一旁。
她看到离她几步远的前方有位50来岁笑容满脸的老先生,面容俊雅,脸上有些细纹,发色乌黑,身形挺拔,穿一身看起来很昂贵的合体深色西服,并没有显出老态。
顾盼听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姑娘,我快死了,你要和我结婚吗?”
第一章偷看“儿子”
一年以后美国华尔街,
“少爷,老爷已经在昨天下午两点四十三分在香港冥家私人医院去世……”
冥潜坐在公司顶层的办公室里正俯首查看公司遭骇客攻击后损失的具体数目,虽然这次事件公司技术部很快解决了,恶意攻击的骇客也被查出移交给警方,是个读哈佛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说是想找家利害的公司练练自己的电脑技术,就很自然的挑上冥潜创办的公司。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香港冥宅的管家哀泣的声音透过电话提键传出,听到结果,冥潜在文件上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安静片刻,简短的向电话那头还在等他答复的管家沉声回道:“我知道了,将家里重新装修一下,我会在近期内回去接管冥氏企业。”
“少爷,你不问问老爷临终前的情况吗?”
“啊,对不起少爷,是我多嘴了。”
少爷虽然自小就跟老爷不亲,但现在老爷走了,少爷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林管家伤心之余也就难多嘴带点责备的说了一句,说完后才发觉自己逾规越矩了。
林管家在冥家做了几十年,冥潜自然不会将这点事放在心上,依然客气又疏远地说:“父亲临终前的具体事情,等我回香港后会跟相关人员确认,另外我这边也会派人调查,林叔放心。”
“少爷,老爷病危时一直念叨着您……”
“那家里的大小事宜等少爷回来后再做定夺,林叔不打扰少爷了。”
林管家看少爷连对老爷的死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自己到底只是冥家的下人,主人家的事哪轮得到他多嘴。
本来在老爷子离去前,香港那边一直打电话催冥潜回去,但那段时间美国这边的公司正好被骇客攻击,回去的事就一直拖着,没想到等事情解决了,老爷子的人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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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潜坐在大型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面朝落地窗外遍布华尔街的高楼大厦,脑中规划着自己回香港后美国这边公司的安排,因为这一回去,短期内绝对回不来,毕竟冥家企业太大,老爷子这么一走想必人心浮动,未来自己有一场硬战要打。
“abel,让benson来我办公室一趟。”冥潜按下座机,让秘书把人叫过来。
“好的,总裁。”
几分钟后,敲门声起,走进来一个吊儿郎当,金发灿灿衣着时尚的俊帅男人,也没跟冥潜打招呼就满不在乎的坐到办公桌前的会客椅上,翘起二郎腿转着椅子,斜睨着眼前冷眉冷眼的男人,嬉笑开口:
“yo,总裁大人召唤小的有什么事?骇客的事不是处理好了吗?”
benson是中美混血儿,说的中文乱七八糟,主谓语颠三倒四,好在冥潜与他相识多年,习惯后也就听得懂了。
“家父去世,我过几天要回香港正式接任企业,美国这边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benson听这话,立马起不正经的姿态,敛笑容,端正坐好,两人就开始讨论起具体的交接事宜。
☆☆☆
香港维多利亚峰山顶t.p.冥氏主宅别墅群,
顾盼很奇怪春堂去世才一周,怎么家里就开始大肆修整,把本就富丽堂皇的房子又搞地锦上添花,恨不得把金子、钻石贴地随处都是。
毕竟春堂尸骨未寒,这样好像迫不及待要换新的主人一样,顾盼心里颇有微词,虽然她一年多前跟春堂协议结婚,但偌大的冥家哪轮得到她说话呀。
“快点,快点,把少爷的画像摆好,明天少爷就要回来了。”
顾盼看见管家林叔正指挥四个男员工把一幅好大的半身画像挂到原先挂春堂画像的位置,而春堂的画像已经被取下来放在墙角,在顾盼看来,墙角那幅画中人的笑都显得有些落寞。
这位春堂的独生子冥潜先生,顾盼来冥家一年多都没见过他一面,甚至连春堂病重的时候打了好多电话叫他回来都没见到人,听管家说他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到目前为止都没回过几次香港。
顾盼神游的当下,巨幅画像已经被利索的挂好了,这个位置挂的向来都是冥家主人的画像,顾盼忍不住又看了眼角落里春堂的画像,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相处一年多,春堂像一位长辈那样照顾自己,现在人不在了,就好像一位至亲好友被死神夺走,顾盼黯然伤感。
没良心的儿子,自己的爸爸才刚去世,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却迫不及待叫人打扫房屋要改朝换代,哼,有钱人的心真黑,特别是他这个名门望族的新主人心简直黑得跟墨一样。
顾盼不满的打量冥潜的画像,觉得他跟春堂长得一点都不像,薄唇紧抿,眼眸尖锐幽深,看他锋利的双眉就知道脾气一定不好。
翌日,顾盼坐在屋中电脑前打字,听到隔壁主别墅的吵杂声,好奇趴到窗台往外看,外面冥家所有的佣人、员工全部出动,穿戴一丝不苟,整齐划一站成两排,然后静候冥家新的主人回归。
虽然打心眼里不待见春堂的不孝儿子,但好奇心驱使,她一溜烟跑到主屋躲在大厅的圆柱子后面,也等着看春堂的儿子是个怎么样的牛鬼蛇神。
“欢迎少爷回家。”
这么多人一起喊,声势浩荡,震耳欲聋,吓了顾盼一跳。
顾盼猫着腰偷瞄,看到林叔弯身走在一个男人身后,那男人有些风尘仆仆,右手臂挂着一件风衣,戴着墨镜,身上穿着窄身皮夹克配深色裤子,边走路边歪着头同紧跟在他身旁的人交代些什么。
顾盼看见他线条深刻俊美的下颌,身形伟岸,面庞白皙,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墨镜挡住大半的脸,让人看不到全貌。
顾盼看得投入,炽炽的视线让敏锐的冥潜一进屋就发现自己正被人盯着。
双眸不经意的朝柱子后面投去一眼,瞧见一个陌生女人看自己看得出神,连被他发现了都不知道,冥潜皱眉,继续和身旁的企业高层讨论目前公司股票的动荡情况。
直到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顾盼才回过神来。
原来春堂的儿子长这样子哦。
第二章“儿子”传唤
几天之后,林管家来找顾盼说是少爷要她去一趟书房,有事问她。
顾盼平时没事就待在自己屋子里抱着电脑打字,吃饭都是在她住的这栋别墅里和佣人们一起吃,所以除了第一天她跑去偷偷看了一眼冥潜,这几天他们根本没打过照面。她只知道自从春堂的儿子回来后,主屋那边每天像过节似的,陆陆续续有好多人来拜访,看起来非富即贵,不时还有政府标志的车停在外面。
但她也知道,以她目前的身份,春堂的儿子迟早得找她谈话,如今事到临头,她又有点忐忑不安,那个人看起来挺凶的,她不太擅长跟强势的人打交道。
还是整理了下衣着,顾盼大着胆子去了。
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房门,从里面传出一道好听又冷然的男音叫她进来。
打开门,顾盼一眼就看见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正拿着电话与人交谈,眼睛还不时看向电脑屏幕。
冥潜抬头,看到是她,双眸一道光闪过,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顾盼本来要关门,想了想,又把门敞开来,坐到书房的沙发上,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真有些正襟危坐的架势。
顾盼看他与人打电话还没结束,正好旁边矮柜上的盆栽开花了,她便老实坐在沙发上呆看起盆栽,脑子也转动起来。
其实这间书房原先是春堂的,她来过,不过今天进来发现房间的格局全变了,以后应该就是他的书房了。
对了,等下我该怎么称呼他呢,直接叫名字?不不不,看他那气势应该也没几个人敢连名带姓叫他。总不能让我叫他‘儿子’吧,唉,借她个胆她也不敢呀,再说,哪有儿子比妈还大的。
……
整整大了好几岁呢!
冥潜趁打电话的间隙扫一眼安静坐在那的女人,她侧坐背对自己,似乎在欣赏盆栽,一头大波浪的乌发,头上还别着守丧的小白花,身上也是穿一套素色的长款无袖裙装,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微扭的纤细腰身和粉白的瘦弱手臂。
冥潜竟一时恍神,手机那头的负责人恭敬地连连询问了两声,他才回过神。
“嗯?对不起,请再重复一遍。”
冥潜并没有对自己的异样放在心上,依然自顾自听手机里的人跟他汇报公司情况,将顾盼晾在一边。
“嗯,可以了,明天再跟我汇报公司的股票跌幅数据。”
这位冥先生真忙,她都等了快半个小时,要不要跟他建议自己等下再过来?
“你叫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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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
忽然听到声音,顾盼有些惊吓地匆忙转过身望向他,狼狈地回答他的问题。
二人第一次正式面对面交谈,顾盼看到他的全脸,暗自说了句:果然长得和春堂一点都不像,可能比较像妈妈吧。
“你是什么时候与家父结婚的?”
“去年三月份。”
他问话的声音不温不火,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深浅,双眸不时高深莫测地打量顾盼,让她只敢低头老实回答他的问题。
“容我冒昧问一句,是什么原因让家父在快死的时候与顾小姐结婚的呢?特别的,顾小姐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顾盼听来他这话说地刻薄又伤人,心里有些来气,但忍住了,将结婚的经过跟他讲清楚。
“春堂替我还了我爸爸欠下的债务,他说自己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世,想在亲人的陪伴下离开,所以我就答应跟他结婚。”
冥潜听她亲热地直呼老头子的名字,莫名有些刺耳,语气也尖锐起来。
“这么说你是为了钱跟家父结婚的,我还听说父亲离开时病房中只有你一个人在身边,所有人都被他赶出去了。”
“那是因为他的儿子一直不肯从美国回来,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在。”
按说顾盼的性子是比较温顺的,平时难得会说这么重的话,但因为之前对这个人的印象就不怎么好,再加上他方才刻薄的言语中伤,所以顾盼才不管不顾低吼了一句。
冥潜并没有被她的话恼到,更没必要向她解释为什么自己赶不回来。
他只是一言不发凝视因为激动双颊有些发红的顾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盼被他看的有些慌,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只低低说了句:
“冥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回去了。”
冥潜将交叠的双腿放下:“明天律师会来家里宣读遗嘱,家父交代你也要出席,不要忘记了,那么……”他单手一摊,做了个请的姿势。
直到她离开后,冥潜才拿起手机拨号:“charles,我要一份顾盼的完整资料,明天之前送到我手上。”
本来以为她只是老头子一时兴起娶回家的摆设,但今天冥家的首席律师打电话跟他说明天的遗嘱宣读老头子也事先安排她出席,这让他不得不稍微重视起这个女人了。
第二天,还是在这间大的不像书房的书房里,只不过今天书房的门被关地严实,房间里只有冥潜、顾盼以及一位西装革履、花白头发梳理地一丝不苟又神情专业严肃的中年大叔。顾盼猜想他应该就是要宣读遗产的律师吧,看起来律师很贵的样子。
顾盼打量这位律师的时候想若当初请这位律师为她爸爸打官司,那爸爸肯定能少判几年的牢吧,这位律师看起来很有职业道德又很利害的样子,不像之前他们请的那些三流律师,专门骗钱的。顾盼又转念一想,不过他们大概也没钱请能当冥家律师的人来打官司吧。
想起几年前家里发生的事,一丝落寞与无可奈何爬上顾盼的双眸,原本素面朝天却白得发亮的脸颊这会儿黯淡许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人也有点发愣。
冥潜坐在厅中沙发的上座,交叠着修长的双腿靠在沙发背上翻看材料,在翻动纸张的间隙瞥向坐在近旁的女人,发现她从进门到现在双眼一直黏在那边埋头整理文件的冥家律师团长,却除了刚进屋时和他打声招呼后就再没跟他开过口。她发亮的双眼一直盯着律师让冥潜没来由的有些不悦,猜测她和律师是否早先就认识,毕竟进来冥家一年多了,应该不可能没见过经常出入冥家的齐大律师。
书房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因为昨天跟春堂的儿子交谈的不太愉快,所以顾盼这会儿也不敢找他搭腔,再说,像宣读遗产这种敏感的事,却要她一个可以算是外人的人也到场,想必这位冥先生心里是不太高兴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板着脸只顾看手里的纸了。
齐言将要宣读的文件整理好,看场中的两位都沉默不语,本来他还想寒暄两句,一瞧他们这个样子,算了,干脆直接切入正题吧。
“咳咳,二位应该早先认识过了吧。”
冥潜依然高高在上的查看手中的资料,只有顾盼向齐言点头谦逊羞涩一笑当作回答,冥潜眼角瞥见她带笑的侧颜,拿纸的手一紧,突然有点讨厌起这个女人来。
“呵呵,顾小姐还是第一次见齐某人吧,其实冥老先生先前和你签订结婚条约的事就是齐某人办的。”
这下顾盼倒有些讶异了,那这位律师先生应该知道自己所有的事了,她有点羞愧以及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人家的话,也不能让人家看出自己的尴尬来,就扯着嘴角笑容满面回他一句:“是吗?我没听春堂说过呀。”
冥潜看她发光的笑靥以及张口直呼老头子的名字,脸色又冷了一些,不耐烦地提醒齐律师:“别的话少说,将正事办完你们再好好叙旧吧,我等下还要去公司开个会。”
顾盼以为一直都不会开口的人突然出声,她敛笑容,拘谨看向他,二人的视线正好瞬间交汇,仿佛被他的视线抽了一鞭子,顾盼赶忙调转脑袋,端正坐好。
“咳咳,那好,由于顾小姐的部分比较简单,我就先宣读顾小姐的吧。”
说完用眼神征询冥潜的意见,得到许可,就接着往下说:
“首先,当初冥老先生订的婚姻协议里有说明,顾小姐与他的婚姻关系在他的骨灰撒向大海后便自动解除,之后顾小姐就和冥家再没有任何关系……呃,顾小姐,你没事吧?”
齐言看顾盼红了眼眶,眼泪覆上透亮的双眸,眼看着就要滴下来。
“对不起,我没事,齐律师你继续吧。”
她本打算一定要咬牙不哭,得让人看笑话,可听到骨灰时心里还是止不住难受。
冥潜坐的位置只能看见她通红的挺翘鼻头,暗嗤一声:她倒是和老头子感情好啊。
“呃,那好吧,第二个就是关于赡养问题,冥老先生已经事先为顾小姐开了个一千万的户头,另外在香港九龙以及大陆s市分别给顾小姐留了一栋高级公寓,若顾小姐之后想回大陆,可以住到那里,好了,就这样,顾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
齐言含笑问她,之前他就听冥老说过她是个好女孩,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遗产分配问题而大吵大闹,最后不可开交。
“这些东西我不能接受,春堂已经帮我还了巨额的债务,我……”
“既然是我父亲给你的,你就着吧,不过是些零花钱。”
冥潜不想再听她亲昵直唤老头子的名字,遂阴郁的开口打断她的话。
“是啊是啊,再说这些资产已经过续到顾小姐的名下,要是再临时改签他人就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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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毕竟冥老先生不在了。”齐言也在一旁帮腔游说。
“那,那好吧。”
没想到春堂已经帮她安排好之后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