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西装裤下的裙子 分卷阅读84
郁礼扭过头,顺着蒋长封的视线望去,赌气开口:“休想。”
他话说这样说,内心却羞燥而激动。他心里明白,尽管他叔让他正视了自己的身体不再逃避它,可对异装成女性的事依然能激起他的兴奋点。蒋长封亲着郁礼亮晶晶的眼睛,知道他心动了,便用诱惑的口吻说:“就在家里穿给叔看看好不好?”
“穿成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勾引叔,让叔死在你身上,嗯?”
郁礼眨着湿漉漉的眼捷,一个好字艰难的抑制在喉咙里。
僵持片刻,蒋长封也没强迫郁礼,他笑着把人抱起来换衣服。
现在郁礼犟着嘴不答应,不代表以后不答应,只要他心动了就成,天天面对这么一大衣柜的漂亮裙子,他就不相信他的小礼能忍住。
蒋长封在认识郁礼前绝对没这些奇怪的癖/好,郁礼开启了他内心更狂野变/态的一面,他爱这个人,爱他所有的样子,就是太爱了,所以对这些产生了莫名的执念和狂热,他要将郁礼所有的样子统统占有。
两人在楼下客厅用过午饭,郁礼陪蒋长封回房睡了半小时的午觉。
男人下午回公司上班后,郁礼去书房整理设计完的画稿,再将这些整理好设计画稿统统发到工作室的邮箱里。
这是他最后一次以l的身份在工作室交稿,从今天起,他是自由的l。
郁礼写了一封邮件发给闻鹤,他将电脑关闭靠在椅子上闭眼,但愿明年的这时候,他能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和新品牌,幻想未来的日子,有陪着他的男人和自己的事业,心情顿时格外愉悦起来。
64、暖与冷...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郁礼对着这么大一间别墅,升起亲自要打扫的念头,干干净净迎接新年。蒋长封见他一早起来就开始忙活,哭笑不得地跟在他身后,两条手臂抱上他的腰,说:“屋这么大,小礼打算扫到什么时候,打个电话让保洁公司安排人过来清理不好吗?”
郁礼已经给自己套上了塑料手套,他把围裙递给男人让他帮忙系上,特别认真地回了一句“不要。”
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房子,自己动手拾干净住着才有意思,他回头看看给他系带子的男人,就说:“叔,你也别偷懒了,我们一起打扫。”
他说完就提起桶到卫生间里装了一桶水,蒋长封跟进来帮他提出去,看他折去拿拖把,只好主动把拖地板的活儿领去干。
如今在蒋长封看来,郁礼腰部以下的地方特别金贵,得好好养着护着,除了在床上进行某种和谐的运动那会儿,他不希望让其他事累到郁礼从腰开始往下的部位。
郁礼不知道男人的小心思,他见蒋长封拖地拖得有模有样,就回书房把前阵子的报纸拿下来拆了一张一张展开,用去擦窗户。
蒋长封看郁礼擦得起劲,又不想拖地了,干脆拿起剩下的报纸走到屋外,面对面的跟郁礼擦玻璃,一人擦里面一人擦外面,郁礼回头看了眼被扔在地板上的拖把,故意做出生气的表情隔着玻璃敲了几下,蒋长封就笑起来,手掌似乎要穿过玻璃贴在他的手上,对他做出亲吻的动作。
两人把玻璃里里外外认真擦过一遍后,蒋长封才回屋。郁礼跑过去摸了一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虽然知道男人的身体火力大,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出去也不多穿件衣服,着凉怎么办。”
蒋长封嘴角噙着淡笑,没说话,直接捉住郁礼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放在腹部前让他感受里面的温度。
男/色当前,郁礼的手沿着那紧实的腹肌摸了一把,甚至还摸到了里面的腹毛。对方故意动了一下腹部,他微红着脸把手拿开,明明刚占完便宜,占完却不认人,小声说了句“流氓。”说完,羞涩地跑开了。
蒋长封脸上的笑意越是明显,将扔在地板上的拖把拎回手里继续拖地,他看到郁礼重新拿了一把拖把出来,就过去劝他,“拖地我来就好,你做其他的事。”
可这屋这么大,一个人真要拖,没有两个小时是拖不完的。
郁礼之前只是嘴上说说,如果真的让对方一个人拖干净整间屋子,哪里舍得,“真不用我吗?”
蒋长封直接用行动调戏郁礼,往他的后腰和屁股拍了一下再揉了一把,“这儿,叔舍不得累着它们。”
郁礼捂着屁股跳起来又骂了男人一次流氓,拖把扔在地上不管,跑去整理东西了。
过年这段期间也是生意人送礼送得最频繁的一段时期,蒋长封就属于礼到手软的那类人。
不是他想,别人打听到他近期住在这处地方后,年前起各种包装贵的礼物就源源不断的差人送来,比如几几年名贵的酒,某种高档的烟,更有的直接送了信封过来,拆开一看,居然装着车钥匙。
郁礼坐在沙发上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摇头,感叹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了,送这么昂贵的东西,得用什么还呀。
蒋长封往郁礼的地方拖过去,看着桌上堆放的礼物,不甚在意的说:“喜欢什么就拿。”
“我不要。”郁礼抬头问他,“叔,你每年都会到这么多礼物吗?”
蒋长封让他抬腿拖干净他脚底下的位置,“都是有事情求着帮忙的人。”
郁礼又问:“那送礼的每个人你都会帮吗?”
蒋长封好笑地看着他,“叔看上去有那么闲吗。”
郁礼摇头,蒋长封非但不闲,看上去还凶。他想起另一件事,就跟在蒋长封身后说:“叔,等天气暖了我想出去看看地方。”
他说的地方指的是个人工作室的选址,他在这方面了解得不多,最开始想着建立工作室仅凭着一腔年轻人说有就有的冲动,真正到了开始着手准备工作的时候,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蒋长封停下拖地的动作腾出一只手抱他,“想让叔帮你?”
郁礼点头又晃头,“你教我……”
蒋长封在房地产业涉及很大一头,关于工作室的选址建议,男人肯定有好的意见。
蒋长封轻轻在郁礼的腰处揉弄,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说:“叔直接帮你办完这事好不好?”
郁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可以接受男人在相关方面给他建议,却不愿意要他直接帮忙把事办好,他叔厉害,好像没有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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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事情,假如事事都让男人替他做好,这会显得他很没用,做什么都要对方照顾。
“叔,这事我自己来,你教我就行啦,我第一次想认真的做这件事……”
态度认真又带点小可怜的样子教蒋长封心软,他只好答应晚上回书房教郁礼。
这年头无论办什么事都离不开钱,郁礼没主动告诉蒋长封的事他很少去查清楚,得引起对方不高兴,在一起了就要对彼此交付足够的信任,他信任郁礼,相信归相信,郁礼的事他却不了多多操心,担心他磕到,男人不闲多余的问:“小礼,你的资金足够开工作室吗。”
郁礼在心里综合了一下卡里目前的存款,又听蒋长封说:“叔想投资跟你合伙,你要不要我这个合伙人?”
郁礼惊讶地啊了一声,“假如亏钱可怎么办……”
郁礼打算成立的工作室规模并不大,预算过的花用他卡里存下的资金是足够的。他最初的念头无非就是想着自己试一试,真要亏钱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钱,钱没了他还年轻再赚就行,现在一听男人说要投资,心理压力别提多大了。
他自己的钱亏了不要紧,假如让他叔跟着他亏……
看出郁礼心里忐忑,蒋长封捏捏他的细腰,阔气地回了一句,“给小礼当零花。”
郁礼:“……”他觉得男人比他还胡闹,正要准备教育教育他,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来,他过去拿起手机,发现是闻鹤给他打的电话。
刚接通,手机那头的一阵鬼哭狼嚎直直冲进他的耳朵,把手机拿开些距离,郁礼疑惑地叫对面的人,“闻鹤?”
正埋头勤劳拖地的蒋长封动作一停,从郁礼嘴里听到这名字马上将耳朵支起仔细听他说些什么。
郁礼等了十几秒,对方的背景音才安静下来,
“今天老卡生日,这帮人太能闹了,连我都被他们灌了几瓶酒。”
郁礼听到闻鹤的抱怨笑了一声,“帮我带声生日快乐吧,这么晚给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闻鹤笑嘿嘿的,大约是酒喝多了,说话时语气似乎有些感伤,“有点想你,突然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气氛静下来,郁礼捂起手机无言以对,倒是旁边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他一跳。
蒋长封两条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微微咬着牙,一副吃醋了不高兴的表情,“想、你?”
郁礼忙用另一手勾住男人的手指试图抚慰他,好在闻鹤很快恢复平时的语气,仿佛没说过刚那茬话似的,“我出门前把一些证明和资料发到你邮箱了,你注意看一下。”闻鹤接着说:“开工作室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他停了会儿,忽然犹豫起来,“还有一件事,前两天店里来了一位你的迷妹。”
郁礼:“迷妹?”
“对啊,她过来预约春季的服装订购,顺便想碰碰运气能不能看到你,我让人查了一下她的客户号,发现她还真是你的忠实迷妹,这几年你设计的系列她每一季度都买了。”
闻鹤又继续说:“小姑娘挺漂亮的,看她是你忠实迷妹的份上,我就告诉她你合约到期不再留在工作室了,她听完,当场就急得快哭的样子,追着我问你的消息。”
郁礼:“……”他听到男人开始磨牙的声音。
闻鹤的声音突然虚下来,“我被她哭着缠了一天烦躁得很,她又信誓旦旦的保证不泄露你的消息,看她那副有点可怜的样子,我就……心软了。我把你的名字和所在城市告诉她了,你要怪就怪我吧。说起来这迷妹和你挺有缘的,都一个姓,她叫郁、郁文嫣。啊对了,我告诉她你的名字时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啊……”
不单单是郁礼,蒋长封也是一副无语的表情,两人面面相觑,电话里闻鹤说了些什么都没去注意了。
蒋长封好笑地看着郁礼,“郁文嫣,你的迷妹?”
郁礼头疼不已,把事情三两句简单的说了一遍,不想多谈,“算了,不提她。”
他和郁家目前能维持的最好关系就是没联系,蒋长封因为郁礼的关系对郁家的印象也没那么好了,他瞧郁礼因为这事提不起神,索性开始转移话题,“过完年叔带你出去度假好不好?”
“度假?”
蒋长封淡笑着搂住他,“嗯,陪太爷爷过完新年咱们就去,年后我还有半个月的假期,带你去看海,你不是喜欢海吗,e国是世界上著名的美丽海岛,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湛蓝的海水一望无垠,他们一起坐在沙滩上迎接日出与落日,郁礼在脑海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面,笑意恍惚时,手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唤回郁礼的遐思。
来电显示的人是郁明空,郁礼内心突然咯噔一下涌起不好的预感,电话接了几秒,对方一句简短的话让他差点站不稳。
郁礼抓紧蒋长封的手臂,尽量维持镇定,可他的手却抖得厉害,“叔,去医院,太爷爷他……”
65、人生如此...
郁明空刚才在电话里没多提什么,只是让他尽快到医院,可也就是那短短的一句话,赶去医院的途中,郁礼一直心神不宁。
他双目迷茫地朝窗外望去,天色虽然暗沉沉的,过年的街景却红火热闹,唯独他,透骨的寒意将他从心到身覆盖,他紧闭起嘴,牙齿细细颤抖着,手脚紧绷,这种状况持续不过几分钟,他突然放松下手脚,头脑异常的冷静。
蒋长封开车的同时将注意力分散到郁礼身上观察他的情况,曾经送郁礼去过一次医院,他很担心郁礼如同之前那样陷入癔症。
蒋长封观察之后,发觉这回他多虑了,郁礼除了身体维持着僵硬的状态,情绪表现得很正常,甚至平静。
男人腾出一只手覆在郁礼的手背上轻轻一握,将掌心的温度传达给对方,“别担心,太爷爷会没事的。”
郁礼牵回飘散的思绪,低头盯着手背上的那只手掌,嘴角朝男人扯出一丝弧度,“我知道的。”
太爷爷老了,总有一天他会接到他离开的消息。
他往窗玻璃呵出一口白气,糊在玻璃上的白气缓慢化开,郁礼发出一声惆怅的感慨,“天太冷了。”
希望他太爷爷能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感受来年春天明媚的阳光。
要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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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医院里留下的人并不多,灯光照在雪白的走廊上更显得惨白冷清,廊道上空无一人,郁礼跟在蒋长封身后往急救室走,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楼道里,郁礼突然回头望去一眼,刚才有阵凉风吹过,好像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似的,他愣了会神,才急急地重新跟上去。
郁振江和郁明空他们已经在外头等了有一阵子,见到郁礼过来,几句话简单地跟他说明白老人家突然晕倒的事。
又过去半小时,急救室的灯灭了。
致使老人突然晕过去是因为血压升高的问题,医生告诉他们老人的情况目前已经暂时稳定,他建议让老人留院观察,郁明空马上去办住院手续。医生给他们说完剩下的注意事项,待老人被推进病房后,郁礼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
太爷爷面色安详地躺在病床上,郁礼小心翼翼给老人掖整齐被子。他转过身看了看各自坐在沙发一端蒋长封和郁振江,走过去牵住蒋长封的手,把人往另一间房带。
病房是高档的双间套房,日常生活的配置设施都有,隔音效果不错。
郁礼把蒋长封的手指捉在手上玩,蒋长封知道他有话想对自己说,就没强迫他赶紧开口,让他慢慢思考,什么时候想开口都行。
郁礼捏着掌心里男人的指头揉啊揉,情绪乱得很,过了会儿才抬起眼睛跟男人对视,话说得小心翼翼,“叔,我打算住在医院里守太爷爷。”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年意义非凡。他没能跟男人一起过,不久前才口头约定好过完年一起去海岛度假的计划也要搁置。愧疚的情绪淹没了他的心,因为他知道蒋长封肯定会顺着他。
蒋长封的确顺应了郁礼的要求,让他别抱有任何心理压力。目前太爷爷是郁礼的心结所在,他盼望老人好起来,老人好了郁礼才会好。
略微粗糙的手指抹上郁礼皱起来的额头,企图把它抚平,蒋长封单手把人轻揽在怀,低声安慰他,“别担心,太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福寿延绵长命百岁。”
郁山鸣下午三点左右清醒,守在病房里的几个人围在床边,老人睁开浑浊的眼把他们看了一圈,布满褶皱的脸涌起一抹和蔼的笑容,仿佛不是晕过去,而是睡了一觉醒来,“让你们都担心啦。”
医生过来给郁山鸣检查血压,老人格外配合,倒是郁礼有些紧张兮兮地,想问问医生,又怕打扰到人家。
四个人在病房待了整整一下午,郁振江上了年纪身体熬太久也不行,郁山鸣就让郁明空送他回去休息,说自己没事了让他们不要太过劳累。
郁明空和郁振江离开后,郁山鸣挥手示意郁礼和蒋长封坐近。护士把晚餐送来,老人索性就一边吃一边跟他们说话,老人脸家上笑呵呵的,说出的话却让人笑不出来。
人到了一定年纪后,在某个阶段时会感觉自己准备把人生这条路走到头了,郁山鸣目前就有这样的预感,他看看郁礼和蒋长封,语气格外平静,跟聊家常一样,“爷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郁礼刚咬了一口蒋长封给他夹的菜,乍一听到老人这句话,菜直接从嘴巴里吧嗒一下掉出来,抬头直愣愣地看着老人,嗓子突然哑了似的发不出声。
蒋长封也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老人会在这种情况当着郁礼的面直接把话说出口,他心叫不好,转眼一看,前一秒还在发愣的郁礼,此刻眼泪簌簌地直往下流,止也止不住,嘴唇颤动着,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郁山鸣向来是疼爱郁礼的,此时却不同以往那样安慰他,老人目视郁礼,嘴里的话没停。
“爷已经立过遗嘱,等我去后名下在y市的那套房子给你。”见郁礼挣扎着要说话,郁山鸣又说:“这是我能唯一留下来给你的东西,你好好着,不用拒绝,等爷离开了,你记得把我带回去和你太奶奶葬在一块。”
郁山鸣说到这,眼前便浮现出那个从美丽小镇走出来水一样柔软的姑娘。
老人面上难得泛起羞意的笑,郁礼的太奶奶走得早,她离开后郁山鸣很少能梦到她。
倒是从最近开始,郁山鸣总时不时想起曾经和她度过的日子,在脑海里本已经模糊的人突然清晰起来,回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仿佛在替他离开前找回从前的时光记忆,给他铺垫好去找她的路。
郁山鸣说这番话时浑浊的眼睛变得很亮,老人语气轻松,郁礼听着只感到心情沉重。尽管太爷爷让他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事关生死,只要想要眼前的老人随时会走,他的心仿佛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着,怎么也放松不开。
老人把生死看淡,活着的人却不能轻易做到老人那样洒脱。
郁山鸣睡着后,蒋长封把挂在一旁的大衣给郁礼穿上,小声在他耳边说:“叔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郁礼没说出去也没说不出去,他乖顺地让男人给他穿好衣服,十指相扣,轻声关上房门后离开医院。
对比起医院的清冷和死气沉沉,外面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过年热闹的气氛。
蒋长封把郁礼牵出来后也没说话,走在他身前替他挡去迎面吹来的寒风,脚步缓慢,耐心等郁礼从沉重的情绪里缓回来。
行至江边,陷入人生思考的郁礼突然被男人在肩膀轻拍一下,“小礼你看。”
郁礼怔忪地顺着蒋长封指去的方向望去,他们走在江边的下流处,只见水面上顺着飘下一盏接一盏的河灯,星星点点的烛火映在水面上,水声哗哗,粼粼晃动,给人一种突然能静下心的感觉。
郁礼对着不断顺水飘流下来的河灯出神,过了一阵,他扯住蒋长封的手指,“叔,我们也去放河灯好不好?”
蒋长封就等他主动开口呢,这会儿别说放河灯,就是要上天摘星星,他都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两人顺着河灯飘下来的方向一路往上游走,约莫十分钟后,很快发现卖河灯的摊点。
摊点生意很好,尽管现在是大冬天夜晚,这时候年味足,许多小年轻成双成对的出来夜游,围在摊点的多数是十几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郁礼看到人多就稍微打消了念头。
正准备把男人拉走,蒋长封把他带到人少一点的地让他等一下,很快也加入买河灯排队的队伍。男人个头高体格健实,站在一群身形单薄的小年轻里格外显眼,周围原本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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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轻松的气氛因为蒋长封的加入突然静止下来。
男人的气场与这群活力青春的小年轻实在格格不入,他们被这男人震慑住,相互望了眼没说话,还有的人主动给蒋长封让出排队位置,弄得他跟个某社会老大出来巡街似的。
郁礼看到眼前的场面,心情没由来的放松下来。
蒋长封看到恋人终于笑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郁礼将写好的许愿签置入河灯内让它顺着水飘走,希望太爷爷能度过今年的冬天,度过一个团圆年,长命百岁。或许是心灵突然得到了寄托,郁礼从医院出来后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直到河灯顺水飘走不见后,他笑着转头,迎上男人专注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由弯起嘴角笑了笑,
伸手勾住男人的手指头,“叔,让你担心啦。”左右前后瞧了一遍,有人,不过这会儿郁礼也顾不上周围还有人在,稍微踮起脚尖往男人嘴角亲了一下,男人反应极快,在他准备退开前用力一搂,火热的唇舌重新覆上来。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火热温情,不失为江边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郁礼亲得迷迷糊糊时,偶尔听到附近传来小年轻们的哄声和尖叫。
66、新年一吻...
过年的前一个星期老人家的血压暂时稳定没出现其他问题,郁礼在医院里守了太爷爷一周,白天蒋长封过来陪他一起,晚上回去负责喂黑豆。郁明空每天也都会陪郁振江过来和老人待一阵子,这几天病房里难得这样热闹,大家相处起来显得和和气气,老人家心情挺高兴的。
郁山鸣问过医生他能不能回去过完年再回病房,医生不建议他这样做,老人理解医生的建议,也很好的配合不再对此问题多问,尽管如此,郁礼依旧能从太爷爷眼底看出老人心里有一点失落,毕竟迎新年一年到头来也就一次,谁不希望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而非留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度过。
郁礼询问过医生后,大年三十那天赶回家打算包些饺子带去医院给太爷爷尝尝。他已经好些日子没回家了,白天蒋长封留在医院陪他,这会儿一回来,就觉得家里格外冷清,没有什么人味。
这么想完,楼上传来咚咚的声音,郁礼才走到客厅,黑豆就从楼下快速的窜下楼撞在他腿边扒拉着他的脚不停蹭,狗舌头吐出呜呜叫着,那股热情劲,黑豆好一阵没见他,想死狗了。
郁礼笑着把黑豆抱起来掂了掂,发现它又重了不少,蒋长封把包饺子的材料放进厨房后笑着跟他说,“狗儿子饭量越来越大。”
郁礼有点担忧地在黑豆肚子上揉了一会儿,“也不能让它太胖,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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