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换做从前,依照他的性格而言是问不出这些话的,正因为有了爱人,他们发生亲密的关系,越是亲密,就越愿意为对方付出更多,单纯保守的人,想要为床笫间的事做出改变。
光是想想,全身躁动,羞耻的同时忍不住跃跃欲试,变得有点骚。
这样的改变实在太奇怪了。
郁礼抿紧嘴巴伸手蒋长封的脖子勾下,红着脸,贴在男人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六月份的第一天,郁礼开始出去看办公楼,打算把工作室的地址决定下来。蒋长封给他介绍了人带他去看,他一早就出门,打算今天多跑几趟争取把地方选好,这事完后,明天就能休息一天给蒋长封准备过生日。
是了,蒋长封三十六岁的生日就在后天。男人的生日具体是哪天没告诉过郁礼,这还是他上个星期在公司等他时,助理私下跟他说的。
助理说蒋长封从未庆祝过生日,其他人送的礼物也不,十多年来,也并未对此事表现出其他异常的状态,总之是个迷。
郁礼知道后,并不打算让蒋长封的生日白白过去,他得准备些什么。
整整一个上午,郁礼跑了五间办公楼,蒋长封给他介绍的人很可靠,不敢讹他半分,带他看的地方无论是地理交通或者其他方面,都做足考究的,地方选得好,因此他很快就有了决定,将自己看中的办公楼跟对方说明。
之后的手续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郁礼签订好合同交钱离开,他看时间还算早,打算拐到乘风大厦等蒋长封下班。
走在街上时,他掏出手机想给蒋长封发条信息,道路两边灯柱上装饰着的镜子在阳光下泛出夺目的光芒,他扭头避开,镜片中倒映的画面从他眼睛一晃而过,郁礼微微停下脚步,心生警惕。
从他下楼后就隐隐生出几分不对劲的感觉,郁礼佯装拿起手机对着屏幕拨弄头发,前置摄像头被他打
西装裤下的裙子 分卷阅读98
开了,左右摆动对准后面,看清楚有两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走在侧后方。
跟踪他的两个男人个头很高,身板结实,看过去像是练家子,维持着一定距离走在他身后不远处,若是他现在跑开,估计跑不过那两人。而这时间段路上经过的人很少,附近没有保安室,前方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有间奶茶店,他左右看了一圈,脚步逐渐加快,开始给蒋长封打电话。
他的举动马上引来那两个黑衣人的注意,他们猛地朝他跑来,电话还没接通,郁礼拔腿就跑,两个黑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十秒不到的时间,郁礼就被两人强制架住手臂,另一人夺走他的手机,动作敏捷地把电池手机卡全部卸掉。
“你们是谁,放开我!”
郁礼不敢相信,这年头居然有人大白天当街劫人,他放开嗓子大叫企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其中一人直接把手掌捂在他嘴巴堵住他的声音,很快,路边停下一辆车,郁礼挣扎着被两人带进车里,被推进去后他第一时间想推开另一侧的门逃出去,跟进来的一个黑子人把他手臂用力一扯,他疼得咧嘴,另一个人坐上副驾后,车就被落锁了。
坐在他旁边钳制住他的黑衣人开口,语气硬邦邦的,“你老实一点,别再乱动。”
郁礼被对方掐得手臂发疼,身体在恐惧的笼罩下反射性颤抖,他很怕,却不得不告诫自己,越是这种情况就要更加镇定。
他死死盯住旁边的黑衣人,“你们抓我究竟要干什么??这是违法的,你唔”
黑衣人拿出一条帕子,在郁礼猝不及防时往他嘴巴和鼻子一捂,淡淡的气息刺入鼻腔,不过十来秒,郁礼就被放倒,迷昏过去。
天气晴朗,街头上发生的这起劫持事件并未有人报警。
迷药的药效不算久,一个小时后郁礼醒了。
他置身在一间白色的房内,房间很宽敞,家具全是一系列的白色。
吸入迷药后四肢仍然有些无力,郁礼首先感受身体有无外伤,确定自己没到伤害后,才转着眼睛安静打量四周的环境,从他这里可以看到外围的花园,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这里是哪?他被什么人抓来的?对方为什么要抓他?房内除了床和一张桌子,没有多余的家居装饰,现在几点了,他叔会不会担心他的情况找他?
一股脑的疑问把他的脑子塞得满满当当,郁礼瘫在床上,嗓子干哑发疼。
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可他现在光是动一下手指都疲软,身边没一个人,只能静观其变。
郁礼在房内昏昏沉沉地又躺了半个小时,紧锁的房门突然传来响动,他顺着声音扭过头望去,门被人打开,是刚才把他抓过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上端了一个水杯,他把水杯递给郁礼,“喝下它,出去见我们老板。”
郁礼接过水杯,喝下那半杯掺了药的水,“你们老板是谁?他为什么要见我?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
黑衣人一字未回,杵在旁边跟个木头一样,等郁礼喝下水休息二十分钟后,才重新开口,“老板在客厅等你。”
郁礼动了动恢复力气的身体,跟在黑衣人身后出去。穿过大厅,黑衣人单手给他指了指方向,就退下去了。
郁礼左右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定目前跑不出去,才惴惴不安地往黑衣人所指的方向走,绕过一条柱子后,他很快看清楚客厅内坐在椅子里的人。
男人的目光穿过空气紧紧锁住他,那股冰冷的气息,让他挪动的脚步生生僵在原地。
郁礼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叔时那种害怕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果说曾经他见到他叔时怕被打,那么他见到眼前这男人的第一面,他怕对方杀了他。
这人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只一眼,郁礼就凭那眉目间的几分相似,判断出这人和蒋长封有血缘关系。
又或许,这是他叔的父亲?
75、安慰大狼狗...
“过来。”
郁礼手指头微微一抖,等他回过神,才发觉双腿已经下意识听对方的话走过去了。
面前的中年男人,无论从容貌或是声音,给人的感觉都是冷硬无情的,简短的一句话,听上去就像一道命令。
人到了一定年纪后会敛起身上的锋芒,这人却如一块常年散发出冷气的冰块,冰冷的眼神一直紧锁着郁礼,气场比起他见过的所有人中都要强盛。
对方眼神一动,示意他在旁边的位置上坐好。
郁礼坐下,僵硬地身板端得特别正,视线落在地板上不敢看人,他听到中年男人语气冷淡地说,“抬头。”
又是一道命令,郁礼抬头,这才把眼前的中年男人看个清清楚楚。
细看后他发现,无论从五官或者气质上,他叔跟这中年男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他叔看上去虽然显凶,却因性格洒脱不羁给人便向随和的感觉,而眼前的人表情十分冷肃,一看就是不好接近的人。
郁礼咽了咽口水,“您好,您是……”
“我是小封的父亲。”
提及蒋长封,中年男人的眼神才有了细微的变化,不认真去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郁礼顿时泛起紧张,另一侧贴在裤腿的手指紧捏起来,满手心都是湿汗。
他叔的爸爸找他做什么呢为什么会用非同寻常的办法把他带过来?他看上去好可怕。
所有的疑问,郁礼一个字也不敢从嘴巴里吐出来。
察觉到冰冷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郁礼往下看去,便知道对方在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小声解释,“我们戴了戒指,还没去领证……”
他想,对方好歹是他叔的父亲,自己怎么也该表现得大方一些给人留个好印象,奈何胆子小,这会儿怎么都放松不下来,怂怕怂怕的,字都不敢多说一个。
郁礼思来想去,快速回忆他跟蒋长封认识的这一年来,对方从未跟他提及过他有无家人。时至今日,他才忽然惊醒,他叔是有亲人的。
可他叔从没跟他提过这方面的人或事,为什么呢?
他压下心中的忐忑,默默等对方回话。
“你很怕我。”
郁礼抖了抖肩膀,摇头,犹犹豫豫地。
西装裤下的裙子 分卷阅读99
落在身上的眼神实在让他格外有压迫感,郁礼就想着他撒谎会不会不好,毕竟他叔的爸爸看起来很严肃,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样子。
郁礼挤出一丝微笑,不管再怎么怕也要保持礼貌,“有一点。”
蒋琨瞟他一眼,端起面前的茶,喝下一杯后才继续开口,“你是个双性人。”
郁礼下意识缩紧双腿,心跳如雷,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蒋琨手边放有一张纸,上面是郁礼全部的资料,他已经浏览过一遍,打量这个蒋长封喜欢的人。
郁礼在蒋琨面前,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把他看个透彻。他太单纯了,蒋琨说:“你不适合小封。”
郁礼:“……”
他坐立难安,完全抓不准蒋琨的意思。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候再外面的黑衣人进来在蒋琨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黑衣人退下后,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人还没进来,郁礼就听到他叔叫了他的名字。
“叔……”郁礼面色惊喜,想起来迎接,却碍着蒋琨在,没那胆子。
蒋长封进来后看也不看蒋琨一眼,话不多说,上来直接把郁礼拉起来,两只手上上下下将他摸了一遍,脸色铁青地问:“有没有受伤?”
郁礼轻轻摇头,“我没事。”
说着,他被蒋长封往外带,他们走动门口,马上被守在两边的黑衣人拦起来。
蒋长封一声冷笑,让郁礼后退两步避开,话不多说就动起了手。
拳脚相加,看得郁礼眼花缭乱,尽管知道他叔能打,可这些黑衣人看起来也挺厉害的,谁都不占便宜。他担心蒋长封受伤,回头看看坐在客厅里的人,蒋琨动都没动,对门口的事没有丝毫反应。
郁礼拔腿往回就跑,他站在蒋琨面前,企图跟对方商量,“蒋先生,您能让他们停下来吗?”
蒋琨面无波澜地看着门外打起来的人,冷静评价,“小封的身手退步了。”
打了十分钟,蒋琨才示意外围的黑衣人停手。
郁礼跑出去守在蒋长封旁边问他有没有受伤,蒋琨走出来立在他们身后,话是对蒋长封说的,依旧没什么情绪,“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我是你的父亲。”
面色如常的蒋长封一听这话马上变了副脸色,眉梢都带起了怒火,眉骨上的那道刀疤突然变得十分清晰起来,他抓紧郁礼的手,冷笑:“说吧,找我什么事,有事冲我来,下次不许再带走郁礼。”
蒋琨说:“我想让你回来。”
“做梦。”蒋长封想都不想,眼神里透出森寒的冷意。
郁礼从蒋长封的目光得出一个惊骇的念头,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他叔似乎想杀了他父亲……
捏在手腕上的力道非常紧,他不敢挣动,就怕一动他的手骨会给他叔捏碎了。第一次,他从男人脸上看出暴怒的神色,郁礼不明白他叔跟他父亲间发生什么事,这时候什么都不问是最明智的。
他回头看向蒋琨,态度温和地问:“蒋先生,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蒋琨的目光落在郁礼和蒋长封相牵的手上,微一颔首,蒋长封马上把郁礼牵着往外走。男人步伐很快,郁礼腿没对方长,几乎是被拖着走出去的。
手很疼,他没说。
蒋长封的车停在门外,郁礼才坐进去系好安全带,车就跟离了弦的箭似的射出去,他吓得紧紧抓住椅子,扭头看着面无表情地的男人,嘴唇动了动,车拐进一条无人的街道后,很快停下来。
身上一沉,郁礼被蒋长封侧过身紧紧抱住,搁在他腰后和颈上的手臂勒得很紧,他甚至能清楚感受都男人臂上绷得鼓起来的肌肉,疼,却忍着。
他艰难把手抽出,搭在蒋长封颈后一下下顺着。刚打过一架男人身上出了不少汗,郁礼丝毫不嫌弃,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给男人安慰,尽管他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却知道他叔这会儿有些脆弱。
是个人,无论他强大或者弱小,内心总会有脆弱的一面。郁礼抱着这样的男人,心底冒出一股涩涩甜甜的感觉。亲眼看到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时,从心到嗓子眼泛出苦的滋味来,也正因他见到这一面,陪在对方身边安慰的人是他,莫名的甜。
郁礼抱抱亲亲这只在他怀里大狼狗,十分钟后,听到蒋长封说:“十三年了,蒋琨怎么还没死。”
76、缺爱的老狗...
蒋琨这人从出生后就注定不能付出多余的感情,他很早就移民到m国,跟人负责那块地区的军火交易。
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刀山火海里闯荡,人虽然年轻,做事却已经有自己的一套,在外人眼中,他足够的铁血无情,对谁都瘫着一副淡漠的表情。
蒋琨二十一岁时让徐幸怀了蒋长封,蒋长封既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不是最后一个孩子。蒋琨不是什么专情的人,他感情淡薄,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生理上需要的一种调剂。
他的情人不多,却也并不见得少,徐幸只是他养的其中一个女人,唯一算得上幸运的是,她是唯一一个让蒋琨将注意力分散在她身上的女人,蒋琨身边不留女人,徐幸跟他后,一直留在他身边。
然而蒋琨对徐幸多出一份关注,不代表对蒋长封也这样。
蒋长封从出生起就被抱到专门的地方养,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的是蒋坤其他的孩子。
这些小孩从小起就接受专门的教育,他们有专门的人管理,出生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而蒋长封比起其他小孩,比较幸运。
因为蒋琨对徐幸多出几分的照顾,蒋长封每年都有两次机会能见到他的母亲。
每年短短一个小时的见面,让蒋长封多多少少明白,徐幸是他妈妈。他妈妈对他是温柔的,温柔到让他有些无措,说话都不敢大声,怕惊吓到她。他会在这个温柔的女人面前微微低下头,对方那双柔软的手便在他的头发上轻揉几下,跟他说他一年比一年长得更高更壮。
由于出生起就被分开的原因,他们这些小孩不会存有为什么别人有妈妈而他们没有的疑问,他们要做事只有每天按时按量完成“老师”布置给他们的“作业”,往往不按时完成作业的人,会被断掉一天的饭,水按少量的给,第二次完成不了,就是四天,第三次,六天,如此叠加反复,八岁时蒋长封亲眼目睹
西装裤下的裙子 分卷阅读100
一个同龄人被整整饿了六天,差点脱水而死。
他们被隔绝在特定的地方生活,接受的教育和常人接受的不太一般,那时候蒋长封隐约觉得他们和外面的人似乎不太一样,却因为少了参照的人就此不去多做探究。
他能做的,就是按时按量完成好每天的“作业”,不让自己饿肚子,‘老师’每天发给他们的粮食有限,容不得他生出多余的同情心把这些吃的让给其他人。
蒋琨将他所有情人给他生下的孩子当成狼崽子养,想好好活下去,就要按时完成训练量,甚至去争去抢,只要人不死,随意调/教这些小孩。
十二岁时蒋长封和几个小孩被挑选出去,跟随一支队伍完成一次交易的任务,第一次出任务,进行得很顺利,任务做完后蒋长封难得跟他母亲待了一个星期。
徐幸病了,蒋琨要去c国谈一批买卖没时间陪她,生病的人心思尤其敏感脆弱,蒋琨对徐幸虽不算深情,却也是有情的,在徐幸的示弱恳求下,才勉强同意让蒋长封和徐幸待一周,还派了人时刻在旁边监督,不让他们有过于亲近的接触。
徐幸是个柔弱美丽,十分惹人怜惜的女人,她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都会教人怦然心动,忍不住对她好,也难怪像蒋琨那样心肠冷硬,情人不少的男人对她多出一份心思。
蒋长封和徐幸待在一块的那个星期,即便是碍着有人监督,也抵挡不住母子连心,血缘上先天的牵绊。
两人并未有过任何肢体触碰,蒋长封却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滋味,很暖,就像他为了完成任务冬天在水底下浸泡三个小时通过后,靠在火旁取暖时那样,甚至比那时候还要暖,由内心升腾起来的热度。
徐幸身体不好,医生建议她多出去走走,而蒋长封陪同在一旁,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看到其他小孩跟父母的相处,人与人各式各样的相处,融洽和谐,偶尔小打小闹,唯独不像他们为了吃饭拼了命完成“作业”。
十二岁的蒋长封意识到他与大部分人生活环境的不同,一旦接触过自由的环境后,便在心里生了瘾,开始追逐他想要的生活。
可他逃不出蒋琨设下的牢笼,蒋琨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地位也越来越高,m国哪里都有他的眼线,他就是逃,也要被蒋琨巨大的网捞回去,插翅难飞。
更别提徐幸在蒋琨身边,他强烈意识到他的母亲,同样被这个男人囚/禁了。
蒋长封逃不开,十八岁后被送去一座岛上,十八岁前的他们为了有口饭吃拼命完成不同的训练活下去,而十八岁后,他在那座岛上为了活下去,甚至喝过人血,踩在其它死去的人身上活下去。
五年时间,蒋琨把剩下来的孩子丢在那座岛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变得更强。只有最强大的那个人,才有资格继承他十余年来打下的王国,蒋长封和徐幸对蒋琨的王国不感兴趣,蒋长封向阳自由与温暖,徐幸思念她的儿子,忧思过虑,对蒋琨的感情随着时间的增加倒没有曾经那样依恋,看开了许多。
徐幸十四时被蒋琨从人贩子手上救出来后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从伺候他的仆人到成为他的女人之一,再为他生了个孩子,二十年的时间,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四十一岁的蒋琨依旧那样强势高大,徐幸却觉得自己老了,病痛折磨着她的身体,思念消磨她的意志,她老了,丑了,蒋琨依旧没让她离开,她比起其他人最幸运的一点,是一直能留在蒋琨的身边,得到这个男人为数不多的感情。
人之将死,所有的事都看开了。
蒋琨有一次外出遇袭,徐幸就坐在他旁边。射进车内的子弹其实可以避开,徐幸在那一刻,奇迹般拖着她病怏怏的身体替蒋琨挡了一弹,子弹正中心脏,她临死前唯一的恳求就是让蒋琨给蒋长封自由。
徐幸死的那天,蒋琨为了建设他的王国当天就出国谈事,大概心是真的冷,蒋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办成事回来,却让人把蒋长封带到他面前,语气冷淡地告诉蒋长封他可以离开了。
“我妈呢?”二十三岁的蒋长封,已经有了蒋琨曾经的样子,他是那一群孩子中,长得最像蒋琨的一个。
“死了。”
至今回忆起当时蒋琨说徐幸死了这两个字的画面,蒋长封都觉得冷。他替他妈妈觉得不甘,蒋琨天生就是冷血的,别说对其他人,就是他的孩子和女人,都热不了他的一颗心。
从经历上来说,蒋长封比起郁礼更缺爱,他从前的生活是不正常的,好在他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和意志,心思没长歪,比其他冷冰冰的前二十三年,现在的他至少过得很圆满。
蒋长封所说的一切完全颠覆了郁礼的认知,什么军火什么训练,这些对他而言只有电视或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他抱紧蒋长封的脖子不说话,久久之后,才说:“不要紧,你现在有我,我们有家。”
蒋长封抱紧郁礼,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让蒋琨把郁礼带走。
77、不要担心我...
蒋长封身上的伤痕全是曾经训练时遗留下来的,包括他眉骨上的那处刀疤,若不是他闪躲及时,早就剩下一只眼睛了。
郁礼被他亲自接回家后就一直暗中留意对方的情绪变化,蒋长封很冷静,物极必反,暴怒之后的男人突然成了这副样子,这让郁礼很担心他的情况。
浴室内隐隐持续着流水的声音,郁礼站在门边盯着磨砂玻璃中倒影的人影看,按照男人往常洗澡的速度,这时候也该洗完出来了。
人影一动不动,郁礼曲起手指不停扣门,贴在门缝边朝里小声地喊,跟只绕在门边喵喵叫的猫一样。
哗地一下,本就没锁上的门被人拉开了。
蒋长封全身裸着大咧咧出现在郁礼面前,肌肤沾满了湿润的水珠,沐浴乳的气息混合着男人独有的体味,湿热的温度加快了气流的冲转,味道一下子冲进郁礼的鼻腔,他有些傻地吸了吸鼻子,眼珠子把男人由上往下一瞟,白色的泡沫沾在身下很是显眼。
郁礼舌头变得有些不利索,眼神飘飘乎乎的,“叔,你、你没洗完啊,那继续……”
蒋长封笑着看他,眼角带起浅细纹路,“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郁礼嘴里唔嗯着,“我先出去看电视。”他要走,却被对方拉住手腕,落下的水珠滴
西装裤下的裙子 分卷阅读101
在他手背,哒的一下往地板滑去。
“正好小礼也没洗,一起。”
郁礼的脸跟耳朵很快就覆上一层绯红,以为他叔是性致来了。
而蒋长封说的洗澡,就真只是单方面的脱光了洗澡。清香的沐浴乳打在郁礼身上,粗糙的掌心沿着他光滑的脊背来回搓洗按揉,平时动不动就捏屁股的小动作,这会儿倒没有。
郁礼乖乖贴在墙壁上等了一会儿,疑惑地回头,泛起潮红的眼角正对上蒋长封垂下的视线。
蒋长封探出手指沿着他的眼角轻轻一抹,沾了些泡沫在脸上,有些好笑的明知故问,“小礼想什么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