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归海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佩环
充盈的感觉让黄庭几乎晕眩过去,好不容易挺住了,却听到黄素的嘲讽。
反正也不是说自己,黄庭自然不以为意,只喘着气,手胡乱地虚抓着,直到碰到黄素的手才停下来:“别、别太大声……”
“你还怕别人听见?”黄素冷笑,“早知你这么淫荡,我就该找个血滴子,把你下面塞住。”
血滴子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大型暗器,外面是半个球形,下面却有一圈铁铸的利齿,罩住人的头部时,便会自动合拢,使暗器的人回暗器,便会连暗器带人头地回,可谓残忍至极。
龙宫岛上正有一种器具和此物外形有些许相似之处,只是小了许多倍,能放入密穴之中,再借由铁链缠锁在腰间,使其不能脱出。此物进入密穴后,许出不许入,佩戴的人如厕泄泄无碍,但若想享鱼水之欢,却是万万不能了。只因内壁成了一圈铁齿,进入的人纵是铜铁铸的性器,也要被刮下一层皮来。
这物事自然是用在淫娃荡妇的身上,令其守贞,比玉势用的时间长久得多,但下体撑得久了,难会丧失弹性,不能缩自如,大为不美,所以大多只用在贱奴身上。
黄素自然不会把他当贱奴看待,但这个弟弟不晓世事,不是一个讲究的人,这些细节他定然不会注意。
黄庭当即不敢再说,连抽气也小心了许多。心中暗自纳闷:黄素平时还挺正常,怎地每次上了床就和疯了似的。多半是懂事时都在龙宫岛过了,耳濡目染之下,习惯了情事的猛烈。
发现他总算有些害怕的样子,黄素轻哼了一声,怒气稍减,手掌握住他的坚挺,一下一下地开始套弄起来。
受了双重刺激,黄庭有些按捺不住,连忙拉住他道:“不忙,你……先顾着你就好……”
“我没带血滴子。”黄素仍然不紧不慢,“但是带了别的东西。”
黄庭一怔,不由心中忐忑。龙宫岛中的器具多不胜数,都是邪恶淫秽至极,他两次从黄素身边不告而别,看得出黄素是真的生气,也不知究竟要怎么折腾他。
感觉得到他浑身紧绷,黄素也有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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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用力地抽动了几下身体,惹得他“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你叫这么大声,是想把那个番邦人叫来一起玩吗?”黄素很不高兴,“要是你再这么叫,我就堵住你的嘴。”
黄庭很是无奈,很想对他说一句,既然不想别人知道,那他倒是关窗啊,折腾他做甚?只可惜前后都甚是艰难,他浑身都出了不少汗,欲望随着黄素的动作还在不断往上膨胀。
黄庭只得小声哀求道:“素素,哥哥不成了……你再快些……”
黄素听他这么哀求,竟忍不住心中一荡,顾不得套弄他,扶住他的腰就开始抽动已然变得肿胀的下体。
进入他的体内,被紧密湿热紧紧包裹着,黄素也有些按捺不住,开始抽插。
肉体滑动摩擦过敏感处,黄庭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呻吟,但急促的呼吸声却是泄露了他情欲翻涌的秘密。
“素素……素素……”
他低声呼唤着,抱紧了黄素的腰,让黄素进入得更深。
他的眷恋让黄素加快了动作,强烈的刺激让黄庭口中的呻吟更是凌乱,终于大喊一声,白浊的液体急速涌出,几乎是喷射出来。
脑海间几乎暂态变得空白一片,却在此时,感觉到甬穴处一股激流,黄素的全部都泄在了他的身体里。
一时之间,黄庭忍不住透过自己朦胧的眼睛,看向黄素。然而房中昏暗,他只能依稀看到黄素欲望渐渐消散的面庞,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是看不大清。
房间中飘浮着浓厚的情欲气息,黄庭的面颊更是滚烫。
总是在情事的交媾后,才想起他们不应该做这种事。
会追到海上来,黄素的心思他也能猜得出几分。想必是他越逃避,黄素就越放不下他。
想要黄素安心地成家立业,也只有和黄素继续这段背德的关系,直到黄素终于想通,放他离去。
这么做,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他又能和黄素在一起,而且是一段不短的时间。
他果然不是一个好人,自己沉进泥潭,有人陪着便觉得高兴,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情愿。
他心情十分复杂,默默无言地看着黄素。
此时的黄素把手上的浊液都擦掉了,摸了摸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只黄杨木的盒子。
黄庭不由得瞳孔微缩。
刚才的性事急切了些,照理说黄素不可能这么快就放过了他,会让他这么早释放,自然是打了别的主意。
似乎看出他心里所想,黄素的手忽然停住,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哥哥,你是不是很期待?”
黄庭几乎是立时有了不妙的预感:“闭嘴!谁期待了?你若是敢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往我身上使,我饶不了你!”
他语气虽然凶恶,但声音很是虚弱,毫无气势。
黄素对他的畏惧早就消散无踪,寻找他的这许多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更要恼怒生气,自然不会怕了他的威胁,自顾自地从盒子中取出一枚金环,只见环上吊着一条两寸长的金色细链子,链子上坠着一个小铃铛。
他迅速将金环扣在黄庭性器的根部,慢慢合拢紧,逐渐和他的肌肤贴合,掉不下来,链子便垂在性器上,让黄庭一阵发痒。
黄庭直觉地就想伸手去摘,却发现无法取下,才知这个小环是特制的,内含机关,一旦戴了,便不能取下,除非用利器割开。
一般用在男人身上的,都是光洁的圆环,这么吊着一条细链子,却是太可爱了些,和他本人完全不相配。
黄庭伸手就想把那铃铛扯下来,却见铃铛上刻着一个“素”字。
他呆了一呆,一时无法继续刚才的动作。
“我原想也戴一个陪着哥哥,但我若是戴了,就不能满足哥哥了。所以我戴在这里。”
他扯开衣襟,露出脖子上戴的一条细链,链子上也有一个铃铛,上面的“庭”字隐约可见。想必是铃铛太小,所以声音很细,黄庭这才一直没有注意。
“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们戴来做甚?”
“小孩子能戴,我们就不能戴?”
小孩子也没有戴在那里的。黄庭想出言反驳,但刚承受了一场猛烈的性事,黄素仍然抱着他的腰不放,没有消停的意思,也便住了口。
和黄素的驴脾气斗,除非他今天晚上是不想睡了。
“好啦!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困倦,“但是几天后我还是要取下来,要是被人看到了定会取笑的。”
“你还想被人看到?”
黄素的语气十分森冷,让他的瞌睡瞬间消失得光,勉强打起神道:“到下一个港口要谈一笔生意,当地有一个温泉,按惯例我会在那里停留一天……”
“我也要去!”
“好好,你去就你去……”黄庭拉着他的手往床上拖,“别说话了,快睡觉!”
看到黄庭待他仍如当初,黄素却怎么也不能安心,但哥哥已闭上眼睛,只好躺倒在他身边,想了一想,伸出手将黄庭的腰轻轻搂在怀里。
两人已许久未曾这般亲近,黄庭又岂能睡得着。他原是想趁着弟弟睡着后,起来把他的火铳拿走。
数月前遇到伊昔,伊昔激动地问起当年的这支信物是否还有保存,他自然不好意思说给了弟弟,于是骗伊昔说进了水,不得不放在海宁家中珍藏着。
天知道竟会遇到黄素,如果伊昔在黄素身上看到那支火铳,恐怕又要闹得不可开交。
他只动了一下,却被压得无法动弹,黄素把他抱得甚紧,根本没办法起身。唯一的办法就是强行把黄素拉开,但那又一定会惊动黄素。
感觉到环在身上的手臂十分健壮,当年的弱小孩童已长大成人,黄庭的罪恶感更是汹涌而来。
他将黄素保护到大,却不应该是为了和黄素上床。
以父亲那般严厉的态度,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自己非被扇耳光,扇到活转过来不可。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看着黄素的长睫,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面庞,但伸出手时,却只是轻轻掠了一下他的鬓发。
弟弟年纪还小,还不能完全定下心来。和橙琅之间,想必是朦胧的初恋罢,等过些年,他心定了,便能轻而易举地放下了。只是连橙琅都留他不住,他真不知道黄素在想什么了。
他虽有倦意,但脑海中千头万绪,直到深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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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透过白纸,照在黄庭的眼帘上。
想来是船转了向。黄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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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却是懒得不想动弹,只伸出手挡在了眼睛上,让睡意渐渐消退。
转过头,床上已看不到黄素的身影,他也并不惊慌。
都是在船上,黄素也没地方可去。
料想弟弟必然起身了,他慢慢支撑着坐起,寻了衣裳来穿时,却见自己的衣裳已经不见,留在床边的,是弟弟的白衣。
有好衣服的时候,他是绝不会穿差一点的衣服的,毕竟人生短暂,谁知道会不会忽生波折,把万贯家财化作虚无。
他这种想法,说得好听叫做念头通达,说得不好听,叫做奢靡无度。以前严师教诲,这种奢靡放浪他是想也不敢想,但经历了种种,却让他更为洒脱。
看弟弟把自己的衣服穿出去,可见弟弟也是一个看得开的人,果然和他比较像,而不是像黄家那两兄弟。黄庭不由很是高兴,想去再寻一套衣裳来穿,却见柜子中空空如也。
多半是下人帮他把衣服洗了。船上的淡水十分稀缺,想必是昨天在岸上洗的,拿到船上来晾,还没有干,所以船夫们没有帮忙进来。
好在弟弟的衣裳是干净的,也不妨碍穿。
黄庭穿上衣裳出门,只漱过了口,便打算去用早膳。
“姓伊的,我是绝不可能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
猛然听到这句话时,黄庭不由得呆住。
这个声音……居然很像是他的,但仔细听上去,才发现其实是黄素沉着嗓子说话。两人的声音相近,但其实还是有细微差别,许是性格的原因,黄素的声音总有些清朗,不像他的,带着些许靡丽的优雅。这一丝区别十分轻微,只有听多了的人才分得清。
黄庭瞬间意识到什么,快步循声而去。
伊昔的门内,黄素身着锦衣,正冷声说道:“你以后再纠缠我,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黄庭虽有预感,但看到这一幕时,仍然禁不住目瞪口呆。
他一直当黄素高傲冷漠,不屑做这种小人行径,原来是他限制了黄素,这孩子居然骗人这么有模有样的!
“庭儿,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伊昔显然受了极大的打击,上前就要抱住他。
“滚开!”黄素没想到他私底下居然和哥哥动手动脚的,脸色更是难看,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拔出火铳就指在他眉心,“我说了别碰我,你聋了吗?”
伊昔看着他手中的火铳,又是惊讶害怕,又有些喜悦:“原来你还一直贴身放着它,为什么不告诉我?”
再不现身就要出人命了。
黄庭快步走过去,挡在伊昔身前:“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黄素看到是他时,讪讪地起火铳:“你醒了啊?”
“闭嘴。”黄庭心知此时不能暴露出和弟弟互换身分的事,拉着黄素的手就走。
“庭儿!”
伊昔的呼唤怎么听都有种凄厉的感觉,黄庭却是不敢回头。
他不敢说太多话,只担心伊昔认出自己,知道自己把火铳给了黄素,那么多年前对他就全是敷衍,伊昔必定更是伤心,而黄素若是知道自己为了一支火统,竟然出卖色相,他做兄长的威严就丢尽了。
以伊昔的能力,只要他多说一句话,伊昔就能认出他来,要知道数月之前,伊昔在吕宋再次遇到他,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要知道他那时和少年时的相貌有些不同,并且又恢复为单眼皮,身分也从一个小男宠变成了一个海客。
世易时移,又有谁永远不变。伊昔也从最初相遇时那个俊朗的年轻男人,变成现在有些憔悴的中年男子。他自称对中原文化有兴趣,却很少涉足中原,反而常常留在吕宋,那个和自己相识的地方。
据说伊昔到处去追寻他的消息,所以才能在他到吕宋不久,便找到了他。
或许黄庭是因为感情上的失败,对黄素自作多情过一次,再遇到伊昔的热情时,便十分踌躇。
但凡容貌出众的人,都会有超群的自信,但这种自信一开始也是旁人赐予。遇到挫折后,对自己的自信心会产生裂缝。
他放伊昔上船,其实是有给彼此一个机会的意思。尽管他现在无法忘记黄素,但想必以后……心上的裂痕总会磨平,他和伊昔彼此相处个几年,或许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谁知道黄素竟然会从天而降。
黄庭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拉着黄素到船尾,黄素神色甚是轻松,竟然还带着笑意:“哥哥,我就知道你只爱我一个人。因为哥哥刚才只和我说话,不和他说话。”
黄庭心口一跳。
自己心底所想是一回事,但被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却是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窘迫不安。没想到黄素这次前来,竟会变得这般心细,让他颇有些措手不及。
他没敢回答,小心地避了开去:“你去找他做什么,还穿我衣裳。”
黄素笑吟吟:“我知道你心软,不忍拒绝他,所以就替你做了主,省得他整天缠着你。”
被黄素这么折腾,恐怕伊昔以后不会像以前那般死缠烂打,但被他用幽怨的目光一直看着,也不好受。
黄素会这么做,自然是独占欲作祟。可笑这个弟弟一边要与别的女子举案齐眉,还要霸着他不放,不容许旁人爱慕自己。
连他从旁人身上得到幸福的机会也不给啊!
虽然早知道黄素是这样的态度,但直接面对时,仍然会感觉到心灰意冷。黄庭脸色一沉:“哥哥的事,以后你少管。”
黄素连忙道:“哥哥,我也是为你好,你这样拖着人家,又不给明确答复,只会让人想入非非,还不如当断则断。”
“断不断,不是由你来做决定。”
听到黄庭的语气十分冰冷,对伊昔竟有维护之意,黄素吃了一惊,心下登时有些慌乱:“哥,你难道对他当真有了感情?”
“和他没关系,你把火铳还给我。”
“哥,你怎么了?”
“当年我把火铳给你的时候,让你不可随随便便拿来指着人,你现在是越来越随意了。把火铳给我交出来!”
黄素神色很是尴尬。自从分别后,他每想起昔日与黄庭的相处情景,便会心痛难当,连带的黄庭送的东西他也会珍而重之。可惜的是,以前不懂事,许多东西都没有留存,只剩下这支火铳,他便一直贴身放在怀中,却是再也舍不得用了。
由于黄庭并没有佩剑的习惯,所以他今天故意扮成黄庭,自然也不会带剑在身,和伊昔争执时,一时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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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拔出火铳。
没想到才拔出来,还没发出个声响,就被哥哥发现,要怪只能怪自己倒楣。
“拿出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迟疑着按着自己的怀中硬物,却是不想取出来,只觉得心口突突地跳,鼻端酸涩难当。
从来以为黄庭的心是向着自己的,以前不管有理没理,黄庭都会帮着他欺负旁人,如今为了另一个人,竟然对自己疾言厉色,而这个人,摆明了是在追求黄庭。
黄庭哪里知道他心思的千回百转,看他的动作便知道他将火铳藏在何处,随即上前粗暴地拉开他的衣裳,夺过火铳,随手往栏杆外一抛,直直坠入海中。
震惊和悲伤几乎同时出现在黄素的脸上,他的嘴唇在颤抖:“哥,你为了他,竟然扔我的东西!”
黄庭没想到他反应竟会这么大,登时感觉到有些理亏。
他对黄素总是无限度地溺爱,即便是下了狠心惩戒,也几乎立刻就要后悔。
他面无表情地道:“和他没关系,这是惩罚。”心里强忍着没有允诺以后再给他找一支。
黄素深深地看他的一眼,这一眼几乎称得上伤心欲绝。随即转过身,跃入海中。
黄庭一怔,随即明白黄素想干什么他竟然想从深海中把那支沉入海底的火铳找回来!
此地的海域已是墨蓝色,海底足有几十丈深浅,只凭一口气,就算潜到了海底,也已疲力尽。
他连忙叫船夫们停了划桨,降下帆,等待黄素上船。
也不过等了片刻,他却觉得有了一万年那么久,还没看到黄素从水面上浮出,他心急火燎,连忙叫人下海救人,自己也忍不住,脱了衣裳就往下跳。
声势浩大的寻人之举到底还是惊动了还在房里失魂落魄的伊昔。面对黄庭的无情,他不知如何挽回,但总觉得怪怪的不太对劲。
直到刚才,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测,觉得刚才的黄庭不太像真正的黄庭。两兄弟虽然容貌极为相似,但性格迥异,很容易分辨,但若是他们特意假扮的话,他却是难以辨别了。
如果真的是如此,自己却认不出来,无疑是一件糗事。
伊昔心下又是喜悦又是迟疑,也不知黄素所做所为是黄庭默许还是他先斩后奏。此时正好听到外面有声音,出门看时,却见声音噪杂,连忙挤进人群中,却是看到黄庭紧紧抱着已然晕厥的黄素,按着他的人中,对身边的人急道:“快去煮碗姜汤!”
众船夫其实也认不出船主是谁,但两人关系亲密,只当船主有了一个分身罢了,吩咐了就去做,也不妨碍什么,当即有人答应了,还有人拿了巾子给黄素擦身。
但看在伊昔眼里却是一喜,能这么自然地吩咐船夫做事,自然是黄庭无疑。
他怀中的黄素锦衣湿透,显然是方才冒充了黄庭所穿的衣裳。
兄弟两人相貌极为相似,但仔细看时,才发现黄庭的眼睛稍小一些。再见到他时他虽然疑惑过这一点,但在欧罗巴诸国而言,许多人越长越差劲也很正常,黄庭的神采弥补了所有。
直到现在仔细辨别了过后,伊昔才发现,多年前的黄庭竟是化妆过的。
结果,他只顾高兴黄庭终于对自己完全展示真实的一面,却是完全忘记了以前化妆是在骗他,可见感情的确让人盲目。
他走到黄庭近前,柔声道:“庭儿,发生什么事了?”
黄庭见他认出了自己,心下一叹,低头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黄素一眼,才对伊昔道:“伊兄,他是我亲弟,若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包涵了。如果不涉及道义,我是会把他的想法作为第一考虑。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言下之意,自然就是愿意听从弟弟的话,和伊昔绝交。
伊昔登时从喜悦中又跌入深渊,连忙道:“庭儿,他只不过是恋兄情结,你又何必太顾及他?你的意思我当然知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就像对我弟弟一样,但、但……”
他颠三倒四的,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黄庭虽然明白,却没有安慰他的心情,只歉然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想把他先抱回去。”
伊昔想要帮他的忙,他也只是不肯,不在乎黄素身上滴水,将他抱回自己床上。
伊昔看他认真专注地给黄素脱了身上湿透的衣裳,不知为何,心中竟有种怪异之感。
如果说以前只对他们过于亲密的兄弟之情有些郁闷的话,现在黄庭的神色却足以让他起疑。
这种带着痛苦和怜惜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对亲人。
伊昔的舌头都在打结:“黄庭,你是不是对他……”
“是的。”黄庭头也不抬,仍然给黄素擦拭身体。
没想到黄庭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已承认,伊昔登时惊呆了,犹豫许久才道:“我说的是那个意思……”
黄庭低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我居然爱上自己的弟弟,这是乱伦,是丧尽天良,对吗?我知道,即使是在罗刹国,这种事情也是不被允许的。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所以我不想拖累你,伊昔,你忘了我吧。”
看到他面色苍白,却是无比坚定,伊昔压下了心头的震惊,却觉得眼前无助的黄庭让人产生无限怜惜。
偏偏就是这样无奈,他就是爱他外表聪慧洒脱,心思却又细腻。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爱你的心永远不变,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爱上我。”
他的话很是温柔自信,让黄庭忍不住微笑,又有些感动,轻声道:“差一点就被你打动了。”
黄庭的笑容很是动人,伊昔忍不住心神荡漾:“还差多少?”
“嗯?”
“告诉我,还差多少能打动你,我会尽我所能去努力。”他鼓起勇气,拉过了黄庭的手。
番邦人似乎很难明白什么叫做婉转拒绝。黄庭犹豫了一下,正在这时,一个凉飕飕的声音响起:“远得很,这辈子你都赶不上了。”
却见黄素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掌将伊昔打得倒退三步,脸上却是仿佛冰雪的冷漠:“我刚才怎么对你说的?连我哥的手你也敢碰,你不要命了?”
黄素并没有用内力,伊昔却觉得胸口疼痛,捂住胸口,不断咳嗽:“只凭暴力……算什么英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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