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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珠
这段时间的经历仍旧让辰前有不真实感,原以为很久不会再见的人儿又出现在了面前。
他真的很怀念四年前一起生活的日子,穆杳很乖很聪明,很少拿相同类型的问题询问自己。
举一隅能以三隅反,不自夸聪慧绝顶,智慧也是百里挑一了。
后来他甚至不会多询问自己问题,倒是反过来常常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穆杳那时候说,师尊如兄。
对自己足够足够好了。
“你不信他对你和我对你是一个想法?”凤菡张扬无奈的话犹在耳畔,辰前细细嚼着嘴里的鱼肉,略有些不知所措。
可抬头就看到弟子乖顺的模样,尤其是被白布包扎的伤口,又不愿意细究那些了。
辰前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躲。
他以为自己忘了的。四年了,他曾经一度觉得,二人之间的师徒关系一定还能维持下去,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测已经被他忘记了。
平心论,辰前不愿意就这么和弟子疏远。
说不定那说辞只是凤菡故意的呢?
但如果是真的的话……
辰前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打算考虑这个可能。
穆杳救了他,这个恩情他一定要还,那是他对自己的善意、情意。
但辰前以为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完全就只是他以为而已。
穆杳像曾经无数次那样照料着师尊,也像过往数年那样,一眼就看得明白辰前的心思。
但他不能说,不敢说,也就不会说。
吃过东西喝过水,辰前躺在干草上缓神。虽又休息了小半夜,但他的神依旧没缓过来。
穆杳自觉充当了仆从的角色,之前是心甘情愿的喂水喂食,此刻则熄灭火堆处理垃圾。
只是青年走到远处时,眉眼间的阴郁还是暴露了心情。
但辰前并不是个十分擅长察觉人心的人,何况此刻的他因为无力感,只想躺着休息。他也不是个擅长掩饰的人,担心就是真的担心,狐疑就是真的狐疑。
穆杳没有躲起来太久,他并不愿自己的坏情绪影响辰前,故而拾好表情,就微微笑着走到辰前的身边。
干草铺满了角落,尤其为了隔离溶洞壁附近的潮湿,在那些位置放了很多干草。
辰前没有睡着,内力逸散但神的警觉还在,他知道穆杳在靠近。
不由的身体紧绷。
穆杳嘴角的笑僵了一瞬,又很快掩饰。
“师尊,我可以躺在你身边吗。我有些累。”一句话,被他说的婉转委屈。
“当然。”辰前立刻睁开眼睛,拒绝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师尊最好了。”穆杳想像以前那样打趣撒娇,笑容苦涩的自己都有所察觉。
他怕吓着辰前,索性不笑了,垂眸矮身躺在辰前身边,恭敬的与师尊保持一尺距离。
干草有些扎人,并不舒适,穆杳无声叹了口气。
辰前没有说话,他也不开口。
辰前心里乱的很,他想问问穆杳,为什么义无反顾替自己挡下伤害,又担心这样做含义太过明显,要么显得自作多情要么伤了对方的心。
毕竟人家救了自己。
情意是要心领的。
似乎无论怎么做都不合适。
但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胡思乱想间,似乎又要入睡。这是莱无的效力,让他没力气,让他昏沉。辰前实在无力抵抗。
临昏沉之际,他听到身边有人说话,“紫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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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果实拿回来了。”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就彻底睡着了。
穆杳望着头顶垂下的根根溶柱和不太平整的壁面,半天没等到回应,委屈的撇嘴,偏头。他实在不知道,原来莱无的效力这么强。
解毒实在迫在眉睫。但穆杳知道自己并不愿。可以用来拿捏师尊的把柄,在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但他同时又矛盾的舍不得师尊受苦。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在睡梦中还露出纠结神情的脸。
睁开时水润有神的大眼睛闭上时睫毛长长,扇动着传递主人的不安。
穆杳看得痴了,他艰难侧身,即使动着伤口也无所谓,只为用完好的左手碰一碰师尊的脸。
手与皮肤之间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了,他却再狠不下心移动分毫。
不能逾距,不能逾距。
穆杳告诫自己,而后闭了闭眼,片刻后才颤抖着回手指。
至少,不能在此时逾距。
辰前被下跪的声音震醒。
那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辰前清醒了。而醒来就发现穆杳已经不在身边。
见溶洞外似乎天光大亮,辰前还有些恍然呆愣。
睡了这么久吗?他原来还以为,在弟子身边,嗅着他身上纯然似阳光的朝气气息,他会不安到无法入眠。
原来这么放心啊。
原来,那气息是如此的好闻。
“唔”然而从远处穿里啊的细弱闷哼打断了辰前的胡思乱想。他略带好奇循声望去,就见弟子站在靠近洞口处,一手背后,一手则放在身前,目光似乎绕过藤蔓眺望洞外的远方。
辰前目光下移,一人跪在穆杳身前,气质冷静沉默,此刻背脊挺立着,长跪垂首。应当是张止澄。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穆杳放在身前的左手缓慢移动,指向着深色衣袍的人。
辰前见状不知为何,心下警觉!
似乎有什么将要发生。
就在穆杳身上气势将盛时,辰前再等不及,轻哼出声
实在是手边没有东西能发出声音。
远处的穆杳气势果然弱了,辰前来不及松一口气,就瞥见弟子一个闪身移了过来。
明明之前他离草铺的距离十分远,此刻却是瞬息间就到了师尊身边。
脸上的焦急之色显而易见。
辰前微睁着眼,似乎刚睡醒。但眼中神情有些清明。他实在不是个会假装的人。
他看向来人,视线微偏,也恰好注意到那跪着的人身体明显放松了些。
辰前没有时间感慨,他得应付到来的人。
他心虚到不敢看穆杳的脸。毕竟等于说是利用这人的关心,却只为了自己的私心。
说到底,还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和爱戴,才肆无忌惮。
辰前知道阻止穆杳惩罚是不合适的。可他想阻止。
私心里辰前觉得,罪不及他人。张止澄没道理替兄长背锅。
但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清楚事情的全部。
穆杳脸上有懊恼神色,他掠到近前,看师尊越过自己望向他处,心下了然,连脸上紧张焦急都缓和了些。
原来是不想看到张止澄受罚。
压下心中难以抑制溢出的酸意,穆杳脸带关切:“师尊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别的辰前什么也不敢说。多说多错,他还是明白的。
穆杳微笑,自顾自帮他圆:“大概又做噩梦了吧,别怕。”说着,俯身探手,摸了摸师尊的额头。
触感真好啊,两人不由都怔了瞬。
辰前理亏,一时就算觉得不合适,也没办法表现的不悦。只能任由他动作,回神后配合的回答:“嗯。”
其实从睁开眼睛见到穆杳后,他的情况就好了不少。
远处跪着的人没得到穆杳的吩咐,依旧跪着不能起来,衣袍也掩盖不住他身体的颤抖。
联想这人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着装风格,有些事情的发生简直不言而喻。
辰前眼角余光看到那颤抖忍不住皱眉,他小心抬头觑穆杳,状似若无其事,“他将果实带回来了?不错。”
穆杳不由气闷,因为触碰师尊产生的愉悦只剩丁点,其别均化成了酸水,将五脏六腑浸了个彻底。
不过完全可以趁这机会沾点便宜。
辰前察觉到弟子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小幅度摩挲,想要黑了脸色,但为了远处跪着的人,还是抬头巴巴看着穆杳。
穆杳看着他的眼睛,不论怎么着都无法逆了这人心思。还没思考,话冲口而出:“止澄将东西拿过来了。止澄,起来吧。”这后一句话,是回身对身后男人说的,但也和跟师尊说话时一样,语调温柔。
手依旧放在辰前额上。
辰前眼尖,见黑衣开衫的男人似乎身体僵硬了一瞬,但此时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只当他是跪久了,腿麻。
他这才有时间感慨,竟然还真的回来了。
明知道会受到惩罚,还是回来了。
也不知穆杳当初是怎么将这人到麾下的,让张止澄这么死心塌地。
辰前对张止澄确实有好感,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有好感。大概只因为他们都话不多吧。
他知道穆杳定然对自己的行为不太认同,但依旧固执的打算这么做。
穆杳温柔看着辰前,没说什么。
张止澄话不多,看似和辰前一样冷淡,但其实十分聪敏、知世事。他站起来缓了缓,看向二人这边情况,知道去不得,十分自觉的走出溶洞。
洞外有一人,和张止澄有着一样的容貌,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那人身形隐没在漫天绿色里,只是看那目恣剧裂身体紧绷的模样,就知道隐藏身形实非他所愿。
张止澄看都不看他一眼,腰间雪色剑穗在风中微微摆荡,和黑色衣袍十分不搭。
细看会发现,男人身上的衣服大了不止一点,腰间腰封都只是松松垮垮挂着。本是修行的人,却站一会儿就衣摆颤荡。
即使立时就稳住了身体,也让远处的人心疼个半死。
可人不让他过去,他就不能过去。但那看过来的视线□□裸的,满满都是在意和怜惜。
张止澄终于忍不住,冰冷的瞪了张止轻一眼,无声威胁。
黑色衣袍的原主人悻悻委屈,最终在那人越来越寒凉的眼神中败落,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第13章离去
第十三章
洞里的辰前二人对外面的情况并非一无所觉,他们默契的都没有理会。
穆杳轻抚辰前的手了回去,此刻自顾自坐在了辰前身边,低头看他。
辰前也装不下去刚睡醒不清醒了,眼珠乱动,不知该放在何处。
反正就是不看穆杳。
冷如霜月气质的人儿此刻紧张到了极处,却只抿着唇硬抗。
粉色耳朵耷拉着,一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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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悻悻然。
说来因为内力散去的原因,辰前现在完全无法控制化形,所以双耳和尾巴始终存在着。
还是穆杳先移开视线的。
他不愿给师尊太大压力。他甚至是懊恼的,不明白为什么会不理智的看着师尊。
但是阿前究竟为什么会帮张止澄?
穆杳简直是抓心挠肝的好奇,却得不到结果。
“师尊,我帮你包扎下伤口吧。”就在气氛越来越僵时,穆杳低低出声,语气不强硬。
他是在为自己谋取利益,相当于一报还一报。辰前救了张止澄,他就提出这个请求。
辰前有些懵,伤口?哪里有伤口?
他好好的呀。
穆杳看出他的疑惑,提醒,“脖颈。”
辰前明白弟子说的是什么,更加无措了。
他从没跟穆杳解释过什么,这次这伤口也一样。
但是这次辰前因为各种原因多少有些心虚。那就不能拒绝了。
“好。”
别人的手指抚摸着脖颈的感觉和他人吮咬竟然不同。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人不同罢了。
辰前浑身僵硬,眼睛微眨看向他处,彻底迎来了今天的清醒。他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只作乱的手掌在他脖颈处抚摸着,动作细致小心,无微不至。
手掌的主人似乎是为了考验辰前的耐力,缓慢、缓慢,涂抹雪白膏体。
又缓慢。缓慢,撕扯内衫衣摆试图将之绑在辰前伤口处。
当然,用的是他自己的衣摆。
辰前在穆杳解开松开系着的外衫时,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却像定住了般来不及阻止。
似乎尤有体温的柔软布料覆上脖颈,有阳光般爽朗明媚的味道传来。
辰前忍不住想,明明他们都被困在悬崖下三天了,这人的衣服竟还干净着。
穆杳看着辰前怔愣无措的模样,又不想戏弄他了。虽然衣服洗过,也终究不太干净。
只是带着他的味道。
这种欲望很奇妙,他就是想让师尊沾染他的味道。
咬牙拼命克制,才将已放在师尊脖颈上的布料拿掉,穆杳紧紧盯着辰前叫人:“张止澄。”
所以他没错过辰前脸上一闪而过的委屈和不舍。
穆杳见状睁大了眼,但震惊在片刻后就被掩去了。有计较思索的光从瞳仁中流过。
他本就是在试探辰前的底线。
可以说再次见面后,他就一直在试探。
张止澄来的很快,手上拿着一个不小的布包裹。
他矮身双手捧给穆杳,在穆杳接过后起身离开。
期间朝辰前投去了不明显的、感激的目光。但立刻就被穆杳隐晦的瞪了一眼。
张止澄再不敢造次。
这些细微的动作辰前都没看到。他此时脑子里正一团乱麻。
原来刚才穆杳在戏弄我吗。
师尊此时才明白。
毒发让他思绪迟钝、身体虚软,其实到今天他的体力已经好了不少,做些轻松的动作完全没有问题。至于思考就太难为人了。
“师尊,穿衣服了。”穆杳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蜀锦衣物。
弟子再没有理会伤口的意思。其实就脖颈处伤口的恢复情况来说,现在本就没有包扎的必要了,甚至若包扎了才更不利于疤痕的消失。
辰前听到弟子的话,仰躺着看已经起身的人,更不知所措。
穆杳长得真高,不适感蔓延,但他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就见站起的人又俯身,了然的轻语,“那师尊等弟子穿完。”再侍奉师尊。
话都被弟子说完了,但不回应又不太礼貌。辰前抿唇,“好,谢谢。”
辰前只见穆杳脱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不明白为什么,也就没在意。
不过不要在师尊面前换衣服啊……
穆杳当然是听不到辰前内心喃喃的。但他还是退了几步,背对师尊,自若的褪去所有衣物,再缓慢的一件件穿上干净的。
十分心机了。
辰前在后面躺着,双眼看向洞顶,尽力缩小存在感。
“师尊?”等穆杳的声音近在耳边响起时,辰前才意识到该他换了。
张止澄在外面安静等着。就他对穆杳的理解,他们不久就会启程离开悬崖。想来之前没有离去是碍于他二人的状态和自己这边的情况。
所以过了有两盏茶的时间洞里人才走出来,确实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但看向先生脸上的粉色,他的思路又有些清明。有可能是报复先生之前保自己吧。
但这不是他能置喙的事,得学会视而不见。
辰前实在是不想理会穆杳,方才不过是换一身衣服的事,明明不需要很久,穆杳却不住的在絮絮叨。
说什么,‘这家成衣坊似乎没有按照我给的尺寸来。’‘还好,这里衬处理的很合身。’‘布料真好。’说着还摸了把衣服,也自然的触碰了辰前的腰腹。
和盘踞在那里的长尾巴。
但他脸上神情正经,正经的辰前都觉得是自己龌蹉。
更难过的是,因为尾巴的缘故,辰前此刻不能穿亵裤。幸而穆杳是闭着眼睛给他穿的亵衣,倒没有让他十分尴尬。
辰前忘记了,就是他自己就完全可以在闭上眼睛时看清周围的一切。
所以他丝毫没有怀疑,穆杳扶他穿衣服时颤了下的手和蕴上红的耳垂。
如此这般,半盏茶的事却耗去了这么久时间。要不是后来辰前实在受不了了,虚软着手推拒他,恐怕穆杳还要继续絮叨下去。
辰前无奈至极,却也没力气起身,最后还得靠穆杳穿外衫、束腰封。连走路都几乎挂在穆杳身上。
辰前心里别扭的厉害。周身的触感也不太对。
他垂首不想见人,尽量缩小存在感。毕竟被另一个男人环着腰的姿势实在羞耻。
他的发髻还是穆杳绾的,穆杳微微低头就能看到怀里人发间的白玉簪,心情更加好。
“要走了,师尊。”穆杳没理会张止澄,只知会了师尊一声,紧环着辰前腰的左手,矮身,右手穿过辰前腿弯,一个施力,将师尊打横抱起。
辰前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腾空而起了。
穆杳速度很快,辰前紧张的攀着弟子,明明十分不悦,却不敢乱动。
他还记挂着穆杳的伤势。
《绝》里对轻功一项有独特见解和出其不意的法门。凤于九天,最是擅长御风。但龙行万里,长于凭虚。《绝》中第一册,就是《九天万里》,穆杳在全胜时期可以凭空越上百仞悬崖这点,辰前从未怀疑,但此时受了伤,就不太确定了。
穆杳似乎察觉了怀里人的紧张,左手安抚的拍了怕他的臂膀。
辰前觉得他冒险,不太赞同弟子的举动,但阻止不能。提气时有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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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九天万里的大忌。
为防止他再动作,辰前只能安分下来,不让穆杳察觉到他的焦急。
辰前想弟子定然有自己的把握,不至于拿二人的安危乱来。
怀抱气味很好,似乎那朝气是从穆杳身体上传出的,和衣服无关。
辰前偏头四处看着。近乎垂直的崖壁就在他们身边不远处。壁上青白交错,是苔藓、藤蔓和山石。
身后慕西之巅在雾霭中缥缈虚幻。
遥遥看向下方,江水和溶洞都离他们越来越远。
辰前又一眼看到了紫臣骨生长的江边凹岸,第一个念头是,穆杳竟然忍着伤势,带他移动了那么远。
还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睡。
不经意的,心肠柔软了一片。
穆杳任由师尊动弹着,他自安稳如山。
张止澄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攀着藤蔓向上。
当几人到达当初落下悬崖的地方时,辰前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穆杳的《九天万里》实在修行炼。
虽然心里隐隐不愿,但为了弟子胸腹伤口着想,辰前还是开口喊穆杳,试图提醒他可以将他交给张止澄。
“穆杳”然而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
“嗯?师尊觉得弟子抱的不够紧吗?”似乎从唇缝中蹦出来的话语阻止了辰前的话。师尊瞥见穆杳看向张止澄的眼神,和陡然紧的双手,直觉的不敢开口。
似乎,那个提议真的不能说。辰前霎时安静下来。
他又艰难抬头,绕过弟子比自己宽阔的肩膀,最后看了眼他们掉下悬崖的地方。
那时候穆杳似乎问他:“怕吗?”
“不怕。”辰前早就想说了,此刻竟不自觉喃喃了出来。出口就后悔,却没办法补救了。
穆杳听见了,紧了抱住他的手,无声回应。
辰前又看了眼那处,有些难以捉摸形容的情绪在心间流窜。
虽然这三天不到的时间几乎被他睡了过去,不过似乎,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最后辰前被穆杳抱了一路,最后到锦城门口时,才被放置在城门外二里处森林中的马车里。
辰前觉得奇怪,为什么马车不能迎到莱无呢?又思量可能于安全性的考虑有关,就没再纠结。
他是万万想不到,他的好弟子只是留恋师尊在怀的感觉。
马车里空间不小,显得有些空旷。地上铺着毯子,还放着几个靠枕。穆杳将师父小心放下,而后蹲下身子,开始除辰前的鞋袜。
辰前无力动弹,略麻木的看着穆杳将他之前才给自己穿上的鞋袜去掉。
见到穆杳也坐了进来,他探手隔着衣服摸了摸他腹部的伤口。希望没又崩裂吧。
他没看到穆杳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这无心的动作带给穆杳的触动有多大。
辰前只是让不熟悉的人觉得冷罢了,他对身边人一点都不冷淡。
张止澄将守在一边的褐色劲装男子都赶到了暗处,自己充当了车夫的角色。
马车颠簸不大,锦城守卫了足够分量的钱,也没有打开马车门检查。
车里的辰前靠在软垫上,因为颠簸,又沉入了梦乡。之前在穆杳怀里,他就很想睡了。
梦中的味道很好闻,是阳光般的明朗。
穆杳就坐在辰前的身边,看着师尊不设防的在他身边入眠,满心无奈。
你这么信任我,我还怎么下手啊。
其实设防和信任并不矛盾,至少于辰前而言是这样。
锦城的客栈里,两个少年同坐在床上。长得致漂亮的男孩额头上都是虚汗,难耐的双手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床上,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在艰难的抗着,抿着唇不欲发出声音,却还是有□□溢出。
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少年,无措的坐在床边,看着男孩难过的样子,却除了倒水再做不得什么。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一直这样?这都两天了,阮啊,小阮!你别吓我!郎中不是说身体没事的吗……”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小阮虚弱细微的□□声,在房间内回荡。少年是真的着急,嘴不停一下,似乎这样就可以排解心里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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