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娼(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封号绮罗
第36章12患难见真情,用命去爱hh
与此同时,尼诺搀扶着特瑞斯逃过追兵,躲入山野,找到了一个罗马时期的石碉。尼诺脱下囚服蔽石砖之上,将怀中之人放平;“少爷,我们暂时没事了。”
特瑞斯冉弱的静躺于地,彤红的面颊上那对原本奕奕的双眸失了色,微微吁气,长睫煽动带着水气,双唇干涩的开了裂。尼诺暧昧的伏下身,贴上颠簸起伏的胸膛。刚毅的脸上显出一抹不被察觉的嫣红,他竭力不让自己妄动,纤弱的身躯依偎在他结实宽阔胸膛中,特瑞斯不觉侧身,寻找着舒坦的位置。尼诺纹丝不动,深怕不懈克制的欲望被他挑起。
不断的警告自己,不过是在给他取暖,但肌肤的接触变得暧昧,带着情色的喘息让尼诺更是局促。他深深吁气为了维持冷静数着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强劲的捶打着肋骨。情不自禁的将怀中之人揉的更紧,双腿不由自主的攀上特瑞斯的下体,就像一条巨蟒将猎物盘住一般,密不透风的将他缚住。
半月之前,当见到那具朝思暮想的身躯在别的男人胯下雌伏时,尼诺感受到的不只是愤,竟还掺杂着一丝微妙的兴奋。明知不该,这是亵渎,但就是移不开眼,就像如今。尼诺甩了甩头,杜绝自己再窥视特瑞斯囚衣下的旖旎风光,闭上了双眸,抛开情色的杂念,聆听海风呼啸回想着往事。
祖父是弗拉维奥家的执事,当年他将懵懂的尼诺引领到幼主面前,将尼诺的手交给了纯真的特瑞斯。也就是从那一刻起祖父告诉他,今后自己的人生必须毫无保留的贡献给少主,尼诺郑重其事的点了头。
不知何时起,这份纯粹的敬意中掺杂了不该有的情丝,明知不该,却无法压制,唯有他一人苦苦挣扎,得不到救赎。不可否认很久之前就已对怀中之人有过非分之想,但那不过是春梦一场,绝不敢,也不该将欲望敷在此人身上,压抑欲望,只求静静守望。其实像现在这样就好,尼诺甩开不必要的思绪,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只要还在特瑞斯身边他已餍足,奢求只是徒劳。
山脚下追兵举着火把,层层围上。特瑞斯的体温逐渐攀升,尼诺眼底泛出了绝望。事实上比起自己的胸膛,特瑞斯更需要干净温暖的床铺,若是再逃可能会要了他的命。想到这里不由一愣,身体僵直呼吸絮绕。
衣衫褴褛,憔悴落魄诠释着他们无路可逃,落日余晖下尼诺凄惨一笑,闭眼释然,至少最后他与他相偎而终,不负当年誓言,他伴了他一世,倾尽所有。
恍惚中特瑞斯察觉到了尼诺的异样,他不懈余力的拽着尼诺的臂弯,噙着泪渍祈求他别抛下自己。曾经锦衣玉食,俊逸超脱的男子在这段非人的磋磨下,脆弱不堪,让人好生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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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窘迫绝望压垮了一生都太过风调雨顺的他。
不可否认自己是个累赘,尼诺一人出逃成功几率更高。瑟缩在尼诺怀中的他竟像个孩子一般啜泣,紧紧的拽着对方不愿放手,呼吸凝重急促。想到若是再度落到那群人手中,那不堪设想的人生他将如何面对?对着敌人祈欢他死在无法忍受。回想起那名宦官顶戳身子的感受让他不寒而栗。决绝的告诉尼诺若必须抛下他,那就别留活口给土耳其军,他甘愿用死去逃避悲惨的下半生。
环着他的臂膀瑟瑟颤动,尼诺哽咽喘息,胸膛犹自起伏,他伸手架在特瑞斯的纤细的脖颈之上,却下不了力。僵持逾时,特瑞斯静闭双目等他下手,而等来的竟是绛唇上触觉,他骤然睁眸,疑惑的睨着这个伴了自己近二十年的男人,如今变得陌生不堪。
尼诺稍显愧色,暗忖逐时,最终长叹一气攫住特瑞斯的下颚,将他拽回怀中,毫不迟疑地再次吻上,邪佞狂妄,让特瑞斯招架不住。不再迟疑,或许自己会死在此地,但愿心爱之人能替他活的更好。这是他如今唯一能为少爷做的最后一件事,破他的身,让他去羞辱的命运。而这也就是维塞所计划的,尼诺心领神会的照部就搬。在这之后他将再也不能伴其左右,共赴前程,追随一生。得到霎那的芳华,错失一生的执守。
唇齿间跋扈中带着温柔的气焰让特瑞斯迷失了自我,沉浸其中,俊逸的脸颊散着不自然的嫣红,被尼诺蛮横的禁锢在怀,撬开皓齿,掠夺那柔软又甜腻的唇舌,狂妄的吸允,霸道的撕磨,不经意间特瑞斯浑身乏力,只能静躺尼诺胸膛,嘘嘘喘息。
原本就体力不支的他被吻的意乱情迷,垂着眼帘,支离破碎的抵抗。而尼诺孤注一掷的撕裂了他的囚服,用悍的身躯将他禁锢。能献给苏丹的唯有处子,若特瑞斯在上贡之前就已破身,自然不再拥有资格进入禁宫。
俯瞰惊慌失措的特瑞斯,放开了被蹂躏的通红的双唇,爱昵的吻上他的锁骨;“对不起,少爷您忍一忍,很快就结束。”
什么很快?难道那个吻还不够吗?高烧中意识模糊的特瑞斯本能的感到危险,竭力的蜷缩起身躯。偏高的体温下那滑腻又轻弹的肌肤显的殷红,尼诺的掌敷上平滑的小腹时,特瑞斯不由自主的向后倾去;“住手,谁让你这么做了!”
无法置信将要被跟随了自己二十年的下仆落井下石,特瑞斯又羞又气,如临大敌的瑟瑟颤抖,喃喃辱骂,一惊之下甚至忘了反抗,乖乖的躺在尼诺的胯下,显的那么荏弱无助,秀色可餐。
绝望羞耻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想逃但四肢不停哆嗦,难以动弹不听使唤。尼诺乘胜追击挟住他的双手,固在头顶,俯身再吻;“我知道这很痛,但忍过之后会好受些,我保证尽量温柔。”
接踵而至荒唐的举动让特瑞斯瞠目结舌,尼诺竟敢亵玩他的身体,舌被勾卷唇外,带入对方口中,交缠厮磨,津液满溢。
尼诺的手肘挟住他的腿根,特瑞斯扭腰试图挣脱掌握,不幸被敷的更紧,丝毫动弹不得。高烧的体温下,强行被手指撬开的幽穴异常炙热。双指深插之后,在入口纾缓的抽撤,模仿着性具的挺进。
“别这样!”他乏力的拖挪显得毫无作用,适得其反的让身上之人更是欲火焚身。
尼诺用膝盖分开了特瑞斯的双腿,顶入其中,让他无法合拢。慢慢挪动身体,侧身伏下,秀发絮乱,长睫轻颤,脸颊潮红的特瑞斯击垮了尼诺的理智。他不由分说的掏出早已充盈的肉茎,青筋暴突,蓄势待发。特瑞斯被这景象骇然的哑口无言,为什么他承受了敌方的折磨之后还要面对下仆的奸污?委屈的无法言语,一个劲地挣扎起。
“少爷别动,会伤着您的。”尼诺自知现在不做,悔恨一生。不是占有,而是拯救。当然这场性爱之后自己将万劫不复,他毁了自己却能救特瑞斯逃过劫难,不也是一件欣慰之事。
将视若珍宝之人竭尽全力捍卫,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责任感与对弗拉维奥的使命感所致,无从退避。
“替我好好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我给攻二上受编造的h理由不会被大家抽打吧~~但愿不会吧。接下来自然是一段大肉了。好久没上特瑞斯的肉了,再不上大家都遗忘他了吧?
第37章13以爱为名,最初也是最后的爱欲hh
尼诺箍住特瑞斯的腰侧,擒住晃动的大腿,抬起翘臀对准微微翕张的入口,一个挺腰冷不防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将特瑞斯撞得往前倾去,甬道如数被撑展碾平,毫无防备的特瑞斯瞳孔猛然一缩,痛的不禁失神,磁性声音变得喑哑;“啊,住手!”
“放松,相信我不会伤您。”尼诺俯首堵住了他的嘴,放肆啃咬,啧啧出声,伏趴在他上方俯瞰着那张俊逸的容颜因惶恐而显出酡红,爱不释手的反复抚慰,若是可以一生都不想放开,只可惜这一生却太过短暂。
心头一紧,由尽根没入,后陡然阵阵紧缩,裹缠着那骚动的肉茎,阻止着它的驰骋,尼诺温婉的轻抚上下颠簸的胸膛,将茱萸衔入口中,舔弄不休。销魂蚀骨,让特瑞斯把持不住的缠绵的低吟,胸口剧烈起伏,迅速挺立的乳尖敷着薄薄一层津液,水润欲滴,旖旎颓靡。
“现在住手还来得及。”特瑞斯撕心裂肺的喊着,推挪着身上之人。即便高烧所扰,但思绪依旧清晰,明晰追兵就在山下,他们下不去了,无路可退,一旦再度落入维塞手中,贡品被毁,尼诺在劫难逃。
“相信我,过了今晚您还是曾经的那个您。”肆意搅动,蛮横侵犯,抽送中带着翻搅。温热紧致的内壁绞紧入侵者,充实着屹立的性具在无微不至周到的吮吸下越渐充盈。胀的特瑞斯幽穴紧缩,将深插的性具绞紧不放,让尼诺寸步难行。
“不会的,维塞不会留你我活口。”特瑞斯,似乎可以感觉体内之物上弹跳的青筋,真实而又炙热,正如眼前之人的一番赤诚。
“傻瓜,你还看不出来?他不会杀你,因为他与我一样喜欢着您。”这是尼诺最初也是最后的告白,即便如此还带上了情敌的那一份,真是造化弄人,若是曾经抵死都不会说出此话。
特瑞斯的错愕之眸在骤然失控的撞击下,化为媚眼如丝,肉壁临摹着贲张的肉茎,疾风骤雨的抽送中,骨软筋酥猛然欲火翻腾。
“那你哪?”特瑞斯焦虑的凝睇着弓起脊背,再度蓄发的尼诺。
尼诺泯默,长长吁气,温柔的裹着他,却又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抽插。
“我们罢手吧!罢手!”特瑞斯呜咽着哀求。
尼诺依旧不语,只有一声重重的喘息,再度挺腰,续而辗转腾挪肆意在狭长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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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纵横,抵着某处打转碾磨,逼的身下之人糜泛全身,战栗不绝,哀哀低吟,倏忽扣着特瑞斯的下颚细腻的吻上,特瑞斯喘息回吻,缱绻一体,难舍难分,红舌纠缠,相互厮磨,津液满溢,转而尼诺又在他的侧脸落下一串细吻,不断的述着爱语,倾尽了一生的甜言。
那一刻,特瑞斯真正体会到了爱,不止是尼诺对自己的,无可厚非胸膛中那颗跳动的心为对方揪痛。他就在此刻爱上了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默默无闻,如同空气般存在的男人。他的存在是如此理所应当,而失去时才会察觉如此重要,融入生命中无法割舍。
一波接一波的欲潮之下,一声高一声的嘤咛,意识到口中溢出的呻吟是如此淫荡时,特瑞斯涨红了脸,层层绯红消之不去。捂住嘴不让呻吟涌出,但徒劳无功,只能让羞耻之声充斥耳畔,伴随着身下那清脆可耻的啪啪声响声。
尼诺捏着丰润的臀瓣,左右一分畅通无阻的继续抽送玉茎之余温柔的吻上特瑞斯的眼睑、舔去咸涩的泪痕,沿着优美的脸部轮廓一路直下点落唇齿之间,再度缱绻绵长的吻上。与吻背道而驰的是身下那巨物肆无忌怛钻的更深,揉捏臀瓣让特瑞斯放松,但对方紧张的薄汗汩汩,呼吸絮绕,双腿愈加用力的夹紧。
紧窒的幽穴在高烧下灼热的骇人,就像是一场炼狱,灼烧着彼此,困住了抵到深处狠撞顶弄的玉茎。
彼此的心跳一声一声重如擂鼓,相对无言,只有羞涩与情意绵绵,尼诺稍缓片刻,重整旗鼓,一鼓作气的继续揉搓操,在不懈余力的顶戳下特瑞斯溃不成军,裹着性具的幽穴反复吞吐着青筋暴突的肉刃,一次比一次吞的更深更紧,几乎整根一并融入,整个截全数吐出只留穴口掐置住的那端龟头。尼诺的双珠在掏缴的同时阵阵拍打着特瑞斯的双臀。一声接着一声响彻耳际。
特瑞斯在他身下颤动不已,紧闭双眸,感受着另一个男人进入自己体内的滋味,自暴自弃下温顺地张开双腿。
尼诺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器皿一般温存柔腻的按捺厮磨,不断的窥探着身下之人每一个表情。
柔肠遭反复戳弄,张弛有度的纠缠着搅动的肉茎,尼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最敏感之处,排山倒海的快感向特瑞斯呼啸而来,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最后的怅然消之殆尽,只剩下被贯穿快感与兴奋,惊扰的他长睫轻颤,脸颊绯红,燠热闷燥,毫无经验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攥着身下的囚服,指间泛白,被打开到极限的双腿酸软的不住颤动,他羞涩的扭过头去,不敢正视尼诺眼中的自己。竟在他身下像个女人一样被到几近高潮,明明知道不该,但那该死的酥麻无法平息,唯有靠体内的肉刃消除。不禁在心中嗟叹,原来自己也会如此放荡。
尼诺的掌心覆上他的腿根,细致的摩挲揉弄,酸软的双腿被撑到极限,许是累了,又或者是病的缘故,疲惫不堪,甚至无法睁眼的他将双手环上尼诺的双肩。紧张而又青涩的用下体蹭着尼诺的胯部,撩拨着身上之人的更强烈的占有欲。
“答应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尼诺将他整个抱起,敷着腰侧,轻轻摩挲,玉茎再度贯穿至更深处,特瑞斯一时受惊连连喘息,颤动不已,尼诺蓦然一顶,一下碾过敏感处,特瑞斯随之浑身痉挛。
呆滞逾时才稍加清醒,内侧媚肉细致的吮吸着肉茎,陡然睁眸,嘶哑呼唤,痛不欲生的潸然泪下;“不!别丢下我!”
疾风骤雨又是一股猛烈的抽送,尼诺抱着怀内的身体疯狂的颠簸起伏,炙热的欲火燃尽了不安与绝望,化为情欲的洪流,冲刷着五脏六腑,灼烧着最后的爱恋,让它提炼为璀璨的宝石独留心房,谁都剥夺不去。
最后一股热潮之下,温湿的液体冲入特瑞斯体内,心跳怦怦紊乱,后脑勺痛得发憷,原本以为那秽物是如此肮脏,而今居然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甚至肿胀的让人感觉餍足,有一种难以泯灭的甜美,啮噬着曾经的道德是非观念,一旦爱上一个人,那些东西就变得不值一文。
几乎同时达到高潮的两人静静相拥,不愿放手。
只是最后疲惫的特瑞斯重重的垂下眼睑,昏睡了过去。真正的拥有了他?尼诺爱怜的轻抚着他的秀发,幸福的竟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俯下身来,凑近特瑞斯的耳畔,亏欠又自责的低吟道;“对不起,不能再陪你了,好好保重。”
当特瑞斯再度醒来时,站在眼前的人不再是尼诺,而是维塞,但他知道尼诺一直就在身边,从未走开。
作者有话说:放心,受会为攻二报上一仇的,尼诺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好吧这个攻是五个攻里最温柔的一枚,可惜一出场还没到中场就被我踢出局了。和他没仇没仇真没仇~只是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第38章14命运的作弄,逃不过的劫
维塞怊怅若失的俯瞰着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特瑞斯,隐隐不快的瞥着那些爱痕,没有多话,只告诉他就在昨晚尼诺已死,而他死的毫无价值,因特瑞斯依然得被上贡。
维塞告诉他尼诺死前还行过宫刑,艾米尔以此为由,信口雌黄的说贡品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碰过。
特瑞斯安适如常的闭上双眸,不觉摇头;“不,他的死或许对你们这群畜生来说毫无意义,但对我不同。”
太美的东西注定要被毁灭,有些事错了再也无从弥补,一些人错过了,便是失之交臂。即便曾经对于彼此来说弥足珍贵。维塞明白,他送尼诺的不仅是断头台,还有在特瑞斯的心,无奈将自己的位置拱手相让。
不可否认当时想过;若就此将特瑞斯让给尼诺他也认了,自己给不了的幸福至少有别人替他给,可惜万万没有想到艾米尔下令赐死尼诺,本以为自己破釜沉舟,只求特瑞斯能回天改命,未曾料到所有的一切皆付之东流。
维塞告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等苏丹失了兴致,就去求他将你赏赐给我。”轻抚着特瑞斯凌乱的褐色长发,五指插入将它理顺。指间依旧记得十年前的触感,而今不过是硬了三分,但顺滑不变,依旧让维塞情有独钟。
特瑞斯别过头去,不愿见他,明眸善睐显得冷若冰霜。
而此刻倚在门前之人踱步上前,径自挑起特瑞斯的下颚,用指腹细腻的摩挲,像是把玩一件稀世珍奇异宝,在那双冰眸之中特瑞斯并非是人,只是一物;“张得不错,也难怪你不舍得了,不过大局为重,得有取舍。”虽然不懂男人对男人的审美,但按艾米尔品女人的角度来说,特瑞斯也算是个美人。
顶着那张稀世之貌,竟还在夸别人美貌,真让人不由腹诽。清眉邪眸中透着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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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特瑞斯不寒而栗,本能的感受到如临大敌。
“听着,不管曾经你是何人,从现在起直到进入伊斯坦布尔之前,你是我的。”那位冰肌玉骨的白化人将特瑞斯的头掰正,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那人凤眸阴鸷,眉宇凝着睥睨众生的轻狂,笔挺的琼鼻之下是一张薄情寡义的薄唇丰润而又柔软,清洌之余带着三分媚态,衬着那欺霜傲雪的傲睨,惊艳四座,让人移不开视眼。
一时失神的特瑞斯,回思绪,如此羞辱不由对着那张仙姿佚貌吐了口水,换来的自然是狠狠一巴掌;“你要学的东西很多,首先就是学会服从主人!”
特瑞斯不逊的瞪着他;“你不得好死的!“
而他气定神闲的给了身下之人腹部一拳,绛唇一勾笑意促狭;“这句话对我来说不过就是问候语。”
成年之后听到的最多的莫过此句,可惜说这话的人们皆比他死的早。一将成万骨枯,若不双手染尽冥花何来保全家族兴旺?
而事实上而成年之前也并不乐观,长辈对他说的最多的便是;为什么会生出你来?
上帝说这世界上降生的孩子都得到过他的祝福,可惜偏偏漏了艾米尔,他这一生都不曾听过一句祝福。
“现在讨好还来得及,或许我一时兴起就留下你了,不用去那鬼地方受尽欺辱。”掐置特瑞斯下颚的手力加重了几分,痛的对方死命相抵。艾米尔狡黠的瞥过维塞一眼,他这是在与两人要价。
维塞竭力装作无动于衷,越是被对方发现在意那人,艾米尔越会得寸进尺。
“讨好你?我不如去死!”特瑞斯对着那张仙姿佚貌吐了一脸口水。
下仆慌张的干净递上干净的绢布,却被气坏的艾米尔一把推开,他狠狠地给了对方一拳,摁住挣扎着的特瑞斯,轻而易举的撕裂了那件褴褛的囚服;“愿今后猪狗不如的日子里,还能保你住这份骨气。”
想要报仇必须先忍辱偷生保全自己,冬蛇人蛰而眠,惊蛰而苏。这是他这么多年在这人吃人的奥斯曼帝国中学会的处世之道。一步错,满盘皆输,万劫不复,他万万不能顾了那些败者的后尘。
将破衣随手一弃,从特瑞斯身上凛然起身,从下仆手中接过面巾,嫌弃的擦拭触碰过对方的手指,特瑞斯明白在那人眼里自己如同那件残破不堪的囚服,让他弃如敝履。
随后那白化人问缄舌闭口一语不发的维塞,愿不愿意用自己的军权与特瑞斯交换?
“看你我之间的交情,得罪苏丹问他人其实不难。我能为你铤而走险,那你是否能为我两肋插刀?”艾米尔半依在一张奢华的皮毛木椅上,把玩着一把匕首。
“我不是不愿为你两肋插刀,是不愿送你断头屠刀。”维塞上前一步,将寸丝不屡的特瑞斯挡在身后。
“窝囊的东西,比妓女还不如,一个女人都护不了还要争什么天下?”艾米尔捂住眼,笑的惨淡。少顷之后将刀插入扶手上,起身轻拍维塞的肩;“美人与封疆两者兼得,或是两者皆失,都在你一念之间。做我的奴隶,许你高枕一方。”便踱步离去。
男人不该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吗?艾米尔还真不信有人能不为所动。
维塞在他走后伸手想要搀扶特瑞斯,却被对方嫌弃的推开。
“只要还活着就抱有希望!别轻易舍弃生命!怎对得起那个为你丧命之人?”
不曾料到维塞会提尼诺,特瑞斯呆然了逾时,瞬即潸然落泪,不甘痛惜以及遗憾化为惊涛,在体内翻江倒海的一涌而出,融入眼角中的潋滟,结为晶莹,与那人的鲜血一同洒落他乡之尘土。
维塞双手徒挂半空,不由自主的想要给予拥抱,却怕此刻再动私情,絮乱战局,思忖霎时,骤然放下双臂,死死的攥拳屏息。
起一身萧索,直起身来,隐隐不快的横了一眼不知好歹的特瑞斯;“你说过早已恩断义绝,我也没必要为了你舍身,等你想通了再来见我。”
特瑞斯很明白,若现在服软去求维塞的话,或许他真能为了自己和艾米尔交易,但一想到尼诺,断不能如此丧尽颜面,一殇为愈又添一刀。
特瑞斯心如死灰的套上了那层薄纱,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人得到惩罚,此刻的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尼诺。
答应过他好好活下去,有朝一日定要为他报仇雪恨,一洗自己雪耻。等那名叫西拿的土耳其人再来找他。
当特瑞斯身着轻纱,佩戴着舞姬足环,金风玉露间翩若惊鸿的出现在雕梁画栋正厅时,艾米尔托着下巴,小有兴致的俯瞰他。
跪拜在台阶之下的宦官,按耐不住隐隐得意,自从上次意犹未尽之后,对这名战俘朝思暮想,而今依旧得落入他的胯下,不由偷笑。
那些守卫看他的眼神,简直像特瑞斯不曾着装,目露贪婪,唇齿留涎,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将他按在地上狠猛干,快活一番。
要知道他可是敌国将领,这滋味可非村姑野媪能相依并论,土耳其军本就毫无军纪可言,穷兵黩武,战事不断,每到一处便肆意撒野,烧杀抢掠奸淫掳掠一应俱全。
当然对于外敌即使如此,对同族也不曾手软,犯了大忌便是灭族,兄弟相残,同门相杀司空见惯,要知道奥斯曼宫廷可是人类史上出了名最残暴的地方。想要在这个道德沦丧的国度明哲保身已是难题,要伸展正义惩恶扶弱更是难上加难。
最初他们谁不是个虔诚的穆斯林,牢记真主教诲?可惜在这乌合之众中,想要一尘不染,痴心妄想。渐渐的他们都明白了真主离自己太远,汲汲间同流了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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