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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刚刚和顾天齐除了聊画眉鸟,还说了什么?”季达明维持着这个姿势,伸手抚摸伊默出汗的额角。
“还没……还没醋完啊……”伊默羞羞地低下头,看着被撑满的穴口扭腰,“达明,我痒。”
季达明不为所动:“告诉我,你们都说什么了?”
“说小鸟爱吃米。”伊默亲他,摸他的耳垂,“还说我嫁给你了。”
季达明眉宇间的乌云散去:“真这么说的?”
伊默可怜兮兮地点头,他终于奖励似的挺腰,把身下的人喂了八成饱。
“还有呢?”
伊默迷迷糊糊地挠鼻子,伸手摸自己被捅红的穴口:“还要……”
“说了我就给你。”季达明吮着伊默湿软的舌,“喂饱你。”
伊默烦躁地蹬腿:“没了……我想要小鸟。”
看来是真没了。
季达明放下心来,把伊默抱进怀里,托着湿滑的臀瓣轻声耳语:“慢慢来。”
“才不要。”伊默赌气似的坐下去,急急地喘了几口气,“要达明快些。”
“快些什么?”
“快些进来……”伊默气恼地夹紧双腿,“达明,你这样我好难受。”
季达明舍不得伊默难受,立刻顶弄起来。
伊默眼角有一小片光,随着动作时隐时现,他觉得伊默的头发长长了些许,遮住了湿漉漉的眼眸。
“达明……”伊默紧紧抱着他,仿佛一松手就会跌到座椅下。
一回生,二回熟,伊默泄在季达明腰腹边,呼哧呼哧喘气,嘴里止不住地嘟囔。季达明一句也没听清,但他拉开伊默的腿,用帕子把黏糊糊的白浊都擦干净了。
“达明。”伊默爬到他腿边躺着,下半身盖着他的外套,“我觉得你对我……总像是有点亏欠的意思。”伊默说完抬起了手,指缝间漏下的光将那双湿润的眼睛照亮。
季达明的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伊默只泄了一次,躺了会儿又坐到他怀里,眯着眼睛把大帐篷吃进去,“感觉而已,你爱我爱得很累,我不要这样。”
“不是累。”季达明将伊默的腿架在肩上,换了个姿势,感觉到湿软的穴肉在拼命吮吸柱身,他抚摸着伊默细窄的腰,眼神温柔,“是太在意了,所以……”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伊默不理解,“顺其自然不好吗?”
“不好。”季达明慢慢动起来,“我要把你牢牢拴在身边,哪也去不了。”
“达明呀……”伊默闷闷地笑起来,头搁在窗边,被日光照得睁不开眼,“你好坏。”
坏就坏吧,他想。
伊默的穴道抽抽缩缩的,没有药油季达明动得有些力,但是疼痛刺激着伊默的欲望,他发现小狐狸比用药油时更主动,泄得也更快,把他的腰腹喷得满是稀薄的白浊。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季达明扣住了伊默的手腕,狠狠地抽插,仿佛要把人钉在座椅上。伊默抖一抖,又红着脸晃晃脑袋,寻了他的唇亲吻,接吻以后立刻受到了莫大的安慰,腰绷直了,主动迎合起来。
季达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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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和伊默亲热,都觉得自己搂着一团随风摇曳的小火苗,热烈又温暖。但他知道伊默的极限在哪里,一般泄三次,身子就软了,眼神也会出现片刻的空洞。
“达明……”伊默耷拉着脑袋,“我喜欢床。”
季达明亲亲伊默的鼻尖。
“床上可以换好多姿势。”伊默不满地抱怨,“我们的第二次……第二次没有第一次舒服。”
“嗯?”季达明用力撞了几下,故意顶在伊默敏感的地方。
小狐狸立刻边哭边泄,抱着大尾巴狼检讨:“不是……不是达明不厉害,是我喜欢床……”
“乖。”季达明满意了,“让我泄一回,咱们就回家。”
伊默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哄了,和他亲热过自然知道他的习惯。伊默不情不愿地抬腿勾住季达明的腰:“要好久呢……”
“抱着我。”他忍笑亲过去。
小火苗烧到季达明怀里,淫靡的水声也愈发响亮。他边顶弄,边迷恋地注视伊默浮现汗水的脸,看微红的眼尾和紧促的眉。
很辛苦,季达明心想,伊默承受他很辛苦。
“达明,你老是走神。”伊默忽然睁开眼,用手捏他的屁股,“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想你呢。”季达明沿着伊默的喉结吻下去。
伊默难耐地呻吟起来:“我……我晓得……可你的顾虑……太……太多了……”
季达明没有否认,手指轻轻拨弄伊默粉嫩的乳尖。
“好痒。”伊默猛地蜷起脚趾,面色潮红,“达明……不要揉……”
季达明闻言揉得更起劲了,继而看见伊默的小家伙溢出了汁水,还没等他抚摸,乳白色的液体就溅在了伊默的小腹上。
“小默……”季达明看痴了,俯身压过去,托着伊默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弄。
伊默眼底弥漫起得意与骄傲,似乎勾起他的情欲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但是伊默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季达明泄了一次以后,继续在满是白浊的穴道内驰骋。
“说话不算话!”伊默抱着他闹脾气。
季达明额角滑过一滴汗,嗓音嘶哑:“再忍忍……”
粘稠的白浊顺着伊默的腿根蜿蜒而下,把座椅弄脏了。
“好吧,最……最后一次……”
最后大灰狼神抖擞,小狐狸疲力竭。
季达明神清气爽地穿上衣服,推开门走到驾驶座坐下。伊默盖着他的外套趴在后排犯迷糊,片刻打着哈欠爬起来,拿帕子擦椅背上的白痕。
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半个白嫩嫩的屁股:“把衣服穿起来。”
伊默装作没听见,剧烈运动以后不嫌冷。
“小默……”
“哎呀达明!”伊默生气了,“你怎么不懂?我现在就想披着你的衣服,因为像是被你抱着。”
季达明笑倒在方向盘上:“可是我怕你冷。”
“不冷。”伊默气得直哼哼,“就是想被你抱着。”
他望着伊默眨了眨眼,伊默也对他眨眼睛。
“来吧。”季达明妥协了,把伊默抱进了怀里。
“达明,你不懂的……”伊默靠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扭动,“亲热完抱着最舒服了。”
“我懂。”季达明微微挑眉。
伊默不搭理他,用脸颊乱蹭他的脖子。
车窗边落下一小团雪,被阳光晒得有了融化的迹象,季达明轻柔地拍着伊默的背,手指沿着脊柱来回摩挲。
“啾啾……”伊默忽然坐直了身子,“达明,我想要小鸟。”
“我养你就很累了,还要养鸟?”他在开玩笑。
伊默当真了:“也对,达明每天都很累。”
季达明无奈地叹气,随意整理了衣服,把车开去了花鸟市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太背,最后一只画眉鸟被人买走了,伊默气呼呼地挠他的掌心。如果不在车里胡闹,他们肯定还能买到。
季达明揣着手不吱声,带着伊默往回走。
“达明,我们这样不好。”伊默追上他的步子,严肃道,“会吵架的。”
季达明不以为然:“为什么会吵架?”
“因为晚上你不和我盖一床被子。”
他差点被路上的积雪绊倒。
伊默急切地解释:“我发现你和我亲热的时候才会把心里的顾虑说出来,平时都忍着不告诉我。”
几个警员正站在路口指挥人扫雪,他们肩并肩站着看了一会儿。
“小默,我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这么想要……”季达明揽住伊默的肩。
伊默诧异地反问:“你不想要吗?”
当然想。季达明没回答,但是眼神出卖了他。
“那为什么要忍呢?”伊默更纳闷了。
“因为……”季达明气得说不出话来,“小默,我是为了你好,你感觉不到吗?”
伊默缩着脖子往掌心里哈了一口气:“晓得,你怕我累着,怕我觉得腻歪。”
季达明点了点头。
“可我不怕呀。”伊默把手塞进他的掌心,“达明,我好想要的,一次两次不够。”说完用脚尖踢了踢季达明的鞋跟,“我小嘛,容易上瘾。”
除了伊默,没人能把床笫之事说得这么坦然。
“谁叫你那么厉害?”伊默责备地瞪了他一眼,“怎样都舒服……”
得,又是季达明的错。
路上的积雪扫完了,他们拉着手过马路。
“小默,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季达明捏了捏伊默的指尖,“等你累得下不来床,我还继续欺负你的时候。”
伊默的脸颊烧起来,贴着他脚下打飘:“那就……那就到时候再后悔吧……”
车上又落了层雪,是路边的树上掉的,伊默开车门时很力,最后还是季达明帮忙拉开的。
伊默站在一旁,冷不丁嘀咕道:“你看,没你我什么也干不好。”
季达明听得满心酸涩,把人抱进去,准备开车回家。车里还有点未散去的情欲气息,伊默躺在后排打盹,脸上时不时滑过温暖的光。
“小默。”季达明戴上手套,“我过几天要去南京。”
伊默睁开眼睛,仰起头看车窗外的风雪:“带我吗?”
第42章芝麻汤圆
季达明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转移了话题:“你觉得顾天齐是个什么样的人?”
伊默翻了个身,用他的外套盖住肚皮,不说顾天齐,只道:“那只画眉鸟好玩儿。”
车顶传来一声轻响,树上的雪砸下来。
“我醋完了。”季达明转身对着伊默笑,“可以说了。”
伊默轻哼着拉他戴着手套的指头:“真的?”
季达明眯起了眼睛:“真的。”
伊默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抿着唇坐起身亲他:“我觉得顾天齐……很奇怪。”
“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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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解地思索:“感觉他不仅想把小鸟送给我,还想和我说些什么。”
季达明听到脑海里“啪嗒”一声脆响,得,醋坛子又翻了。
伊默像是有所察觉,黏糊糊地亲他:“达明,我觉得除了你,除了婶婶和陈老板,别人对我都怪怪的。”
季达明闻言,咬住指尖的手套,轻轻一扯,耳根后飘来滚烫的呻吟。伊默每次看见他这么摘手套都会激动,小帐篷一弹一弹的。
“那是因为我们真心对你好。”季达明无奈地叮嘱,“别看见小鸟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一点也不小心。”
“晓得呢。”伊默搂着他的脖子笑,“可是有达明在,我不怕。”
季达明回头瞪他:“有我在也不行,时刻保持警惕知道吗?”
伊默敷衍地点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说晓得。
这下子才算彻底醋完,他把车开回家,李婶一见就发火:“没了一辆又来一辆。”
“旧车。”季达明从车里钻出来,“放在商会不常开。”
李婶烦躁地挥手,转身回屋,伊默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婶婶,我发现达明喜欢吃醋!”语气很是得意。
“是,少东家坏着呢。”李婶心里憋屈,一听这话,话匣子立刻打开了,把季达明以前对别的商会商行干过的“坏事”全说了一遍。
伊默听得眼里冒光:“达明最厉害了。”
季达明把人捞进怀里,半拖半抱地进了卧房。床上搁着手炉,约摸是李婶刚放的,很热乎。
“小默,孟泽的事你怎么看?”季达明脱了外套,话音刚落,腰就被伊默抱住了。
“你和顾天胜说什么了?”伊默凶巴巴地用额头撞他的后颈。
季达明解衣扣的手微顿:“你觉得呢?”
“他是不是劝你娶孟泽?”伊默的牙齿印在了他的脖颈边,皱成一团的脸映在镜子里。
季达明捏了捏伊默的鼻子。
“达明……”伊默紧了手臂,“我不喜欢这样。”
“别瞎想。”他不再打趣,转身郑重地扶住伊默的肩,“他与我商量应对陈记商行的方法,至于孟泽……我想知道你对他的态度。”
说到这里季达明与伊默额头相抵:“人人都说是他救了我,你觉得呢?”
伊默微张着嘴,茫然地垂下视线,季达明注意到他的手握成了拳。
“达明,那天雪下得很大,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伊默沉默许久才开口,“我……我看见他的时候没有细想,也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因为就算来的不是孟泽,我也一定会向那个人求救的。”
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脑袋。
“还好他帮了我,也找来了车,你和陈老板才得救。”伊默说得很慢,“我的眼睛告诉我,事情是这样的。”
季达明听完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会儿伊默湿润的眼眸:“那心里呢?”
伊默吓了一跳,似乎没预料到季达明会这么问。
院子里的银杏树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伊默的眼里弥漫起风雪:“我心里……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是达明,如果我在这时说孟泽不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嫉妒?”
“嫉妒什么?”季达明的心异常柔软,他用指腹蹭了蹭伊默的唇角,继而发现了牙印,立刻蹙眉道,“别咬。”
要咬,也是我来。他心想。
“你知道的……”伊默盯着脚尖喃喃自语,“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还和陈记关系匪浅,所有人都知道他救了你,如果我在这时说他的不是,很像在嫉妒呢。”
“你觉得我会这么想?”季达明嗤笑着弯腰,“小默,说实话。”
伊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嗯。”
季达明被气笑了:“我要真这么想,还会问?”
伊默听罢一下子蹦起来:“达明!”
他没好气地应了:“达明要被你气死了。”
小狐狸无暇顾及其他,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往大尾巴狼怀里扑:“达明你怎么这么厉害!”
大尾巴狼有些心虚,也万般后怕,若是没有重生,他会不会真的怀疑伊默在嫉妒呢?这个设想太可怕了,季达明把伊默牢牢按在怀里:“小默,以后你不管想到了什么,都要告诉我。”
伊默脱口而出:“我还想要。”
银杏树上一连滚落了三四个雪团子,惊得麻雀四散而逃。
季达明松开手,默默转身往屋外走,伊默亦步亦趋地跟着,可怜兮兮地拽他的衣袖:“车里不舒服,床……床很大……”
“天黑了再说。”季达明的头隐隐作痛。
给乐的。
晚上伊默很主动,该是在车里憋坏了,火苗热热烈烈烧到后半夜才熄。
“达明,我想去南京。”伊默的嗓音又软又哑,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嘀咕,“正月十五还没过呢,我想和你在一起。”
季达明替伊默揉腰,没给答复,只问伊默想吃什么。
“汤圆。”伊默恹恹地呢喃,“芝麻馅儿的,咬下去会流一嘴的糖浆。”
第二天中午,饭桌上多出一大碗汤圆,李婶专门煮给伊默的。伊默累着了,靠着季达明打瞌睡,半睁着眼睛吞汤圆,一口一个,揉着肚子餍足地吸气。
“少东家,行李拾得差不多了。”李婶问,“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您提前知会我一声。”
季达明瞄了一眼伊默,忍笑道:“没有。”
他们正说着,陈五冲进门:“少东家,有消息了!”
伊默被吓醒,鼓着腮帮子咕噜一声,咽下了整个汤圆。
“二少爷有消息了!”陈五双目赤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您快看看。”
前堂的门没关,寒风一股一股刮进来,季达明颤抖着接过陈五递来的信,半晌才拆开细看。前世他根本没找到自己的弟弟,而今生伊默的命运一改变,人人都变了。
“您前几日让兄弟们打听陈记离开南京的缘由,打探消息的人发现陈振兴膝下无子,曾经想领养一个孩子,于是他们就去孤儿院了解情况。”陈五力地解释,“这一打听,竟然发现孤儿院五年前曾经留过一个……很像二少爷的孤儿,年龄相貌也对得上。”
季达明的手抖得愈发厉害,信纸上的字像是在飘。
“达明。”
他的手背上多出一只小手。
“小默……”季达明猛地回神。
“达明,不要急。”伊默亲了他一口。
季达明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人还在孤儿院吗?”
“年代久远,孤儿院的院长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个孩子有没有被领养,兄弟们怕耽误了时机,立刻写信回来,希望您亲自去看一看。”
这下子南京还是非去不可了。
季达明把离开的时间提前到了三天后,暗地里嘱咐陈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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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出城的消息散播开来,即是引诱陈振兴放松警惕,也想让孟泽露出马脚。而伊默无打采的,背着季达明把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里塞。这小孩向来乖巧,觉得事态严重,都不愿开口让他带着一起去,怕季达明为难。
可是季达明哪儿敢放伊默一个人在公馆里?前世的悲剧加之重伤时的噩梦,无时不刻不在他耳畔敲响警钟,所以他假装没有发现伊默的小动作,只偷偷告诉李婶把他俩的行李一并顺了。
伊默每天都往行李箱里塞点东西,一开始是毛衣,后来还塞小裤衩,季达明发现以后哭笑不得,晚上和伊默躺在一起时故意调侃:“我走了,你想不想我?”
“想。”伊默说完又重复了好几遍,最后把自己说哭了。
伊默对待感情,比季达明坦率。
“别哭啊……”他手忙脚乱地替伊默擦眼泪,“我这不是还没走吗?”
伊默还是呜呜地哭,捂着耳朵不听他解释,最后拿屁股对着季达明,哭累了才睡着。
“都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季达明等伊默睡着以后,气恼又无奈地把人抱进怀里。
罢了,三天后解释也不迟。
年节里几乎天天都在下雪,伊默以为自己去不了南京,就求李婶给季达明缝手捂子。这玩意冬天用着暖和,多是狐狸皮做的,古时候就有,流传至今没了那么多讲究,方便又实用。
李婶二话不说缝了一个,伊默拿到手,立刻红着眼睛去找季达明。季达明正往车里装行李,待会儿陈五开车送他去坐船。
“达明……”伊默把手捂子藏在身后,围着季达明团团转,恋恋不舍地叫他的名字。
季达明要带伊默一起去,所以行李很多,一时间腾不出手:“去边上等着,船快开了。”
伊默以为他嫌烦,垂头丧气地站在公馆的门槛前,委屈了一会儿,啪嗒啪嗒地掉了几滴泪。全家上下就剩伊默还傻乎乎地以为季达明不带他一起走。
李婶心疼得不得了,忍不住劝:“别怕,少东家等着你呢。”
公馆前的雪早上扫过,如今又落了薄薄一层,伊默踌躇着挪过去,地上多出一排脚印。
季达明刚好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上车,喘了口气,头也不抬地唤:“小默,过来。”
像是如梦方醒,伊默前一秒还呆愣愣地站着,后一秒猛地扑到他怀里,和呼啸的寒风一起干嚎:“达明,我……我……”
季达明以为伊默会说“舍不得”,结果小狐狸歪着嘴,抽抽搭搭憋出句:“我让婶婶给你做的,你注意……注意身体……”说完把藏在身后,揉得皱皱巴巴的手捂子拿了出来。
手捂子是狐狸皮的,伊默怕不够暖和,还求着李婶多缝了一层毛绒绒的里子。
季达明心里热滚滚的,像刚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冒气泡。
“暖不暖和?”他哄着伊默戴上,“你先帮我试试。”
伊默毫不怀疑,揣着手捂子点头:“暖和呢。”
“我也来试试。”季达明把自己的手挤进去,牢牢攥住了伊默的手腕,继而在对方诧异的目光里倒进车厢,将小狐狸抱了个满怀,“谁说不带你去的?”
伊默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我……我也能去?”
“少东家,行李都装好了。”陈五替他们关上车门,“走吗?”
“走。”季达明亲了亲伊默的脸颊。
伊默还没回神,慌慌张张地坐起身:“我的衣服……”
“你除了身上这套,差不多都塞我箱子里了。”季达明揭了伊默的底,“以为我不知道?”
伊默被揭穿,一点也不羞怯,反而欢欢喜喜地贴过来:“达明,你好坏。”
“嗯。”季达明也不否认,和伊默用着同一个手捂子,手指头互相捏来捏去。
汽车在雪地里慢吞吞地开,自从出了车祸,陈五开得格外当心,雪稍微厚点的路他都不走,宁可绕远路。时间尚早,季达明不着急,和伊默坐在后排说悄悄话。
“达明达明。”伊默急吼吼地咬他的耳朵,“我没去过南京。”
“我去过几回。”
“冷吗?”伊默蹙眉嘀咕,“你带没带够厚衣服?”
季达明托着下巴瞧伊默:“不重要。”
“什么重要?”伊默瞪他。
自然是带你重要。季达明没说,但是伊默猜到了,笑眯眯地软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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