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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狩心
而再过一些时间,这幅诱人的模样,就会被另一人给看见。
楚凤楦手下忽地用力,捏紧了手里尖瘦的下巴,在看到骁柏眉头拧了一瞬,意识到自己情绪因这个人有过多的变化时,随即松开了手。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商量,只是朋友间的约见,楚凤楦就只带了几名贴身侍卫,马车也只有一辆。
骁柏同楚凤楦坐在一辆马车里,他靠坐在侧边的座位上,手脚都拘束得紧贴在一起,身体靠着车壁,垂着眼一眼不发,车帘垂落,掩住里面的所有。
楚凤楦视线直直落在骁柏身上,看着人极力地缩着身体,用无声的行为表示着不敢靠近他,车里空间就那么大,楚凤手臂一伸,就抓住了骁柏的胳膊。
然后往身前一拉。
啊,骁柏毫无防备下,发出一道惊呼,身体直接不受控制,跌向楚凤楦。
但他哪敢真的扑到楚凤楦怀里,甚至坐楚凤楦腿上,手臂慌乱中抵着楚凤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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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胸膛,脚下却是忽的一崴,斜倒下去,跟着两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车上铺有华贵的地毯,因此随时跌跪了,到没有摔痛。
骁柏惊讶不已地抬起头,不知楚凤楦忽然拽他是有什么事,声音里都是茫然:“殿下?”
楚凤楦没理会骁柏的惊讶,眼睛看着一个地方,似乎在出神。
顺着对方视线看下去,骁柏就看到自己右手上那个几日前刺上去的图案。
而跟着,楚凤楦另一手抚了上去,指腹在图案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描摹蝴蝶羽翼的形状。
“痛吗?”车轮滚滚的声音里,忽然冒出这么两个字。
令骁柏险
第74章6只咩
说了那话后,骁柏随即垂下眼帘,卷翘细长的墨色眼睫毛安静地低掩,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温顺服从的模样。
蓝色蝴蝶刺在骁柏手腕上,要真说表面上的痛,是算不上多重,比起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义,针刺的痛,反而算得上是微不足道。
又是毫无反抗,一副认命的样子,是不是他让这人立马自尽,肯定也不会反抗。
楚凤楦指骨无意识地拧紧,他凝眸了片刻,又道了一句莫明的话:“不想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说,本王可以让人送你回去。”
只要骁柏开口,楚凤楦觉得他甚至可以放弃将骁柏送给谢鸿远的打算。
谢鸿远的为人如何,楚凤楦相当清楚,他与二皇子楚衍早有旧怨,那是个原则性相当强的男人,不会因为和二皇子是表兄弟关系,而对待二皇子有任何不同。
他得来的消息,二皇子着人送了贴到谢鸿远府上,邀他私下一聚,都被谢鸿远以各种借口给搪塞回去了。
反而是他这里,谢鸿远主表现出亲近的意思,那人不是会暗里弄手段的人,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摆台面上来,喜或者不喜,都表现得很明显,镇守西面边界,抵御强敌,战功赫赫,也从不居功自傲,战事停歇时,若上方要他交出兵权,绝不会有二话,这份态度,让他虽脾性不好,不与人虚与委蛇,但也没真的和谁交恶。
即便不刻意去拉拢谢鸿远,想必来日里他登上大典,谢鸿远也不会有什么逆心,依旧会继续守卫边疆,谢鸿远忠诚的是这个姓楚的国度。
这不是必要的手段,只是骁柏在他府上,他向来奉行物尽其用,对方既然存在,那么就该随时发挥他的功效。
况且,从某个方面来说,楚凤楦不希望骁柏待在王府,对方离开了,他心里的那份悸动,才会暂歇一些。
只有不断把人送走,他才有借口提醒自己,少年是他的一件工具,是拿来榨取价值的,而不该真的进入他的心,更甚者,影响到他。
骁柏抵着头,因而无法看到楚凤楦此时面上有什么表情,更看不到,眸一时刻,楚凤楦眼眸骤然一紧,那是一种危险的眼神,像是随时要将骁柏给噬掉。
骁柏两手紧紧揪着自己衣服下摆,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我想去……我想要替殿下分忧。”
楚凤楦看着面前,跪伏着的少年,这是他的心里话,楚凤楦清楚。
他给过对方机会,但少年不抓住,在无声沉默的这段时间里,楚凤楦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险些不受控制,兴许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将这人从小倌馆救出来,让对方被千百人骑,到而今,若他的价值都被使用完,他可能会难以对他下手。
楚凤楦将深谙的眸子从骁柏身上移开,他看向正前方,随着车轮滚动,而摆动起来的车帘。
声音比起刚才,要冷硬数分。
“……能用到你的地方还有很多,你放心。”
骁柏的眸光在楚凤楦的这句话里,剧烈波动不已。
“起来吧,地上凉。”楚凤楦接着又道了这么一句,听话里意思好像是在关心骁柏。
但等骁柏真的站起身,然后看向楚凤楦时,从男人眼瞳里,什么关切和温度都看不到,反而只有令人心脏骤紧的漠然,对方看他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物品。
骁柏坠下眼睛。
车轮滚滚,车厢里自此再没有任何说话声,空气凝固和沉闷,一直持续到谢鸿远的府上。
提前约定好了时间,谢鸿远估摸着楚凤楦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提前一会就从府里出来,站在将军府大门外等候着。
远远的,就听到有车轮碾压石面的声音,谢鸿远朝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视野中一辆较为普通的马车由远处缓缓靠近。
那不是楚凤楦的专用车辆,多半是为了低调行事,谢鸿远往前走了两步,翘首以待。
马车停靠到谢鸿远面前,车夫跳下车,拿了个脚凳放在地面,随后探身过去,将车帘给撩起来。
一个衣着褚红、通身气派不凡的青年从马车里下来。
谢鸿远再次提步,径直走到楚凤楦面前,两手抱拳,立于胸膛前,身姿挺拔,声音洪亮,施了个臣礼:“三殿下。”
距离上一次二人见面,已快有一年时间,谢鸿远常年驻扎在边疆,少有时间回来,相貌上却似乎和过去一样,除了身上气质似乎更加坚毅了。
“嗯。”楚凤楦微了点了下头。
“请。”谢鸿远侧过身,右臂斜举向自己府邸方向,刚往前走了一步,发现楚凤楦却是站在原地不见要走的迹象,甚至于眼睛还重新看向马车方向,似是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存在。
谢鸿远跟着眺过去,这一看,心中微泛出点惊讶。
只见一名蓝衫貌美的少年正从马车里躬身出来,一脚踏在脚凳上,身形羸弱,面色盈白如玉石。
少年走下马车,举目见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脸上顿时有了点羞赧,低下了眼帘,快步走到楚凤楦身后。
谢鸿远本以为楚凤楦或许会同他介绍一下这个相貌陌生的少年,但楚凤楦却是转过头,从谢鸿远面前走过,径直先登上了台阶。
楚凤楦既不介绍对方,谢鸿远也按下一时的好奇心,虽有好奇,却并不是非得要去弄个明白。
瞧少年通身气质,干净清冽,到与谢鸿远往日在其他人那里见到的娈.宠有些不同,分明像是个世家公子。
之所以会直接将骁柏归于楚凤楦的娈.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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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骁柏真是楚凤楦的部下,楚凤楦不可能不介绍人,而是骁柏这个年龄,京中的世家弟子,谢鸿远多数都认识。
一行人里,楚凤楦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鱼贯进入将军府,府邸厚重的铁门缓缓关上。
只是私下小聚,谢鸿远带楚凤楦去了正厅,挥散了多余的人。
然后又吩咐厨房将食物都端上来,东西早就做好,下人们快速将食物呈上。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吧。”桌上摆满了食物后,谢鸿远让候在一边的人也离开。
更是让人将房门也关上。
楚凤楦身份最为尊贵,自然是坐的上位,谢鸿远屈膝跪在侧边,至于骁柏,则是站在一边。
谢鸿远拿了酒瓶,先给楚凤楦斟满酒,然后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注满酒。
举起来敬向楚凤楦,没有过多虚礼,一个字:“请。”
楚凤楦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放下杯子,谢鸿远脸上浮出一些笑容来。
“……原本打算将徐侯爷也请来,帖子派人送去了,他却是忽然推说临时有事,数日前我见到他,觉得他神色和往常有些不同,像是有什么事藏在心里,殿下一直在京中,可知他是有遇到什么难事?”
谢鸿远随时武夫,察言观色的能力,却从来都不缺,他与徐凌安的关系,到是更为深厚些,京中权贵里,能和他谈得来的,让他愿意主结交的,可以说屈指可数。
因此见徐凌安那里有不妥,便向楚凤楦询问一下,若是能帮上徐凌安的忙,就再好不过了。
“本王前些时间送了件瓷器给徐凌安,他似乎很喜欢那件瓷器,不过后来好像不小心打碎了,你同他来往密切,想来也清楚他的为人,对任何东西,哪怕是没有生命的,一旦喜欢上了,就难以割舍。”楚凤楦说着斜了站他身边的骁柏一眼,少年垂着眼,因此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不过楚凤楦却是明显感知到,骁柏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样吗?一件玉器而已,再找个一样的就是。”谢鸿远道。
“那玉器世间就那么一个,不会再有第二个了。”楚凤楦瞧着谢鸿远空了的酒杯,向骁柏给了一个眼神。
骁柏走上前,走到谢鸿远身体右侧,屈身下去,伸出手,两手拿着酒瓶,给谢鸿远身前的空杯斟满酒,在这个过程里,他右手腕自然而然露了出来,腕骨内侧一个蓝色的刺青,变得尤为醒目。
谢鸿远余光瞧到一点异常,视线转过去,下一刻,他眼睛就停在了骁柏手腕上。
而骁柏给谢鸿远斟满酒后,就沉默离开,去了楚凤楦旁边,给楚凤楦倒酒,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谢鸿远忽然就定格在他手上的目光,骁柏伸手间,手腕复又露了出来。
蓝色的蝴蝶刺青,再次跃进谢鸿远的视线,以一种无可抵挡的趋势,刹那里,撞进他心里。
前日他才从蓝蝶坟墓归来,花了一天多时间,才将低落的情绪给拢好,却意外在这里看到那代表着蓝蝶名字的刺青,他下意识抬起眸,去看楚凤楦,后者这会正端起酒杯,面上不见任何异样,而他旁边的蓝衣少年,更是在倒了酒后,就自发退到了后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作,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谢鸿远眸色瞬间凌冽了起来,他捏着装满清酒的杯子,指骨用力,手背青色筋脉都有暴突的迹象。
忽然间,莫名的沉默蔓延开来,楚凤楦抬眼朝对面的谢鸿远那里看,询问道:“怎么了?”
语气和面上都是不解之意。
谢鸿远缓缓吐出一口气,一口喝光杯里的酒,放在杯子,手中力道没控制,发出嘭的一声突兀的脆响。
“不,没什么。”谢鸿远心思瞬间转了数圈,自然不会觉得这是楚凤楦故意为之,毕竟对方完全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见谢鸿远不愿多说,楚凤楦也不继续追问。
转开话题:“这次你母亲生日,还是同往年一样,不邀请其他人?”
谢鸿远颔首:“自然,母亲她喜静。”人太多,反而不合适。
“也是。”楚凤楦勾唇浅笑。
谢鸿远不算是话寡的人,但因为意外看到了一个关于蓝蝶的图案,心情瞬间就有了巨大波动,话一时间就少了,只顾一味的喝酒,偶尔同楚凤楦言语两句,杯子太小,喝得不得劲,谢鸿远干脆那了酒瓶直接开喝。
不多时,桌上就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个空酒瓶。
“谢将军?”楚凤楦手臂搁在案桌上,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手里杯壁,唤了对面的谢鸿远一声。
声音不算低,然而谢鸿远已经喝醉了,好一会才回应。
“什么?三殿下,你刚才说了什么?”谢鸿远醉眼朦胧,脸上有着笑,不过眼眸里却是有渐浓的伤痛慢慢浮上来。
楚凤楦手从酒杯上拿开,他起身离开座位,俯瞰着谢鸿远的视线瞬间就没了刚才的温度,变得古井般暗沉无波。
“还不扶谢将军去屋里休息。”楚凤楦对骁柏道。
骁柏从旁边走过来,到谢鸿远身边,弯腰伸臂去扶人,右手刚伸到谢鸿远,就被谢鸿远一把拽住。
“为什么你手上会有这个图案,你到底是谁?”半醉里,谢鸿远紧抓着面前的手腕,更是掌中猛地一用力,就把骁柏给拉到面前,骁柏一手撑在案桌上,朝楚凤楦投去一个目光,楚凤楦冷冷看着他,薄唇抿出一个疏远的弧度。
“谢将军,你醉了,到屋里去吧。”骁柏挣扎着,试图将手臂抽出来,但他一动,谢鸿远手里力道就跟着加大,一瞬间,就将骁柏瓷白的手腕给抓得发红。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题。”把自己灌醉的谢鸿远,好像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执着得想得到一个答案。
骁柏自然本能说这是楚凤楦让人给他刺上的,从谢鸿远当下态度上的异变来看,这个蓝色的蝴蝶刺青,想必对他有特别的意思。
但他又想编织一个谎言,因为只要说了一个谎言,那么接下来将会用其他许多的谎言来圆那一个。
而也没等骁柏解释蝴蝶刺青的来源,谢鸿远就自发替他找了个说法。
“是你吗,蓝蝶?你回来看我了,对不对?”谢鸿远脸上的悲伤一瞬间就快速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喜悦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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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蓝蝶,我叫扶月。”骁柏纠正谢鸿远的话。
谢鸿远已经喝醉了,哪里会管骁柏说什么,另一手抬起,抓着骁柏撑在桌面上的手,将人给一把搂进了怀里。
两手环着怀里少年的背,谢鸿远此时眼里只有骁柏蓝色的衣衫,还有他手腕上那个蝴蝶刺青,那些都直观地触动着他的心。
“我就知道是你,谢谢你愿意回来,不要再离开了,我明天就去和母亲说,让安排我们的婚事,我要娶你,蓝蝶我要娶你。”谢鸿远把骁柏紧抱怀里,向他诉说着一直以来在心里,未曾对坟墓里那个、已成一堆白骨的人说过的话。
骁柏微微挣扎着,马上被谢鸿远搂得更紧。
一边站着的楚凤楦看谢鸿远醉得将骁柏当成蓝蝶,凝视了拥在一起的二人片刻,旋即转身,走出了房间。
马车停在将军府外,楚凤楦被谢鸿远的护卫送到门口,楚凤楦临走时叮嘱一句,让他们不要进去打扰谢鸿远。
府里人好奇楚凤楦应该是两个人进去的,但出来的只有一人。
有人回忆起另一人的容貌,那是许多女子都无法胜过的,既然是楚凤楦带来的,那么对方是跟着走,还是留在将军府,都不是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妄加置喙的。
于是这天晚上,骁柏就留宿在了将军府,被谢鸿远当成另一个人,缠.绵到了榻间。
酒是好酒,所以第二天,没有多少后遗症,没有宿醉,谢鸿远醒的很早。
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怀里有一个过分柔的身体,他顿时一惊,睁开眼,掀起被褥往下方看,触目里是一张致漂亮的脸庞,少年紧紧闭着眼睛,眉宇间微微拧着,看得出来睡得并不安稳,通过彼此相贴的皮肤谢鸿远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光倮,少年眼尾红彤彤的,面颊上隐隐能看出一些明显的泪痕。
至于身上,则多有一些醒目的痕迹,昨晚醉酒后的记忆忽的蹿回谢鸿远大脑,他身体微,却在下一瞬,忽然止住作。后知后觉身陷热暖的地方,这一,竟是又被意外刺激到,谢鸿远面上陡然大震,难以相信自己竟是会做出这般强迫他人的行为。
小心翼翼起身,谢鸿远快速套上衣服,到屋外唤了一人过来,向对方询问昨夜的事。
问及到楚凤楦,下人只说三皇子单独离开,并叮嘱他们不要进屋打扰他。
谢鸿远矗立在自己房门前,屋里那人是三皇子的人,被他这么一睡,相当于是从三皇子手里抢人。
但三皇子昨晚却是直接离开,若他真在意这人,必是会带着一起走,把人留下,真实意思没有明说,表现得够明确,这是把人送给自己了。
谢鸿远抬起手臂,手紧成拳头,抵在自己唇上思忖片刻,事情已经发生,他若说什么都没发生,显然瞒不过去。
他不是会逃避的人,既然了对方,这个责任就得承担下来,至于三皇子那里,还是要去说一下。
谢鸿远让下人去烧洗澡水,他昨夜把人认错,一时失控,搂着人翻滚了数回,后面睡过去,却没给人清理,让人着实遭了一翻罪。
水烧好后,下人搬着浴桶到屋,谢鸿远身上黏湿,但不是自己先行洗过,而是转头还没有醒来的人抱进浴桶里,没假他人之手,清洗干净后,用浴巾裹着,放回换上新被褥的榻上。随后他才另换了一桶水,洗净身躯。
“人醒来后,及时通知我。”谢鸿远将帷幔放下来,掩住里面躺着的少年,转身对下人道。
“是,将军。”下人躬身应承。
他母亲喜静,住的地方也离谢鸿远的寝屋有点距离,谢鸿远见三皇子的事,告知过他母亲,但后来的事,对方就不知了,他即了少年,对方要在他府里住下,理应向母亲知会一声。
但说的时候,谢鸿远就省去了骁柏是三皇子的人,只说对方眉眼里同蓝蝶有些相似,所以把人放身边,母亲知他对蓝蝶情深意重,这么多年有人往府里送人,但谢鸿远直接回绝了。
现下谢鸿远主提及,他母亲自然没有反对,哪怕知道那是个男的,她更希望谢鸿远平安健康,其他的,例如子嗣,到是没有那么在意。
谢鸿远从母亲屋里出来,就有下人从远处快步走来,告知他骁柏已经醒来。
快步赶回寝屋,谢鸿远走到门口,忽然脚下步伐一顿,竟是一时间生出了些踟蹰的心绪,他记得昨晚少年一开始都在拒绝他,但拗不过他的力量,被地承受着一切,低声啜泣哽咽,泪水跌落眼眶,换来的却只是自己的更加无礼对待。
缓吸了一口气,他宁愿面对执刀的强敌,也不愿面对这样从未有过的状况。
但这屋还是得近。
谢鸿远让下人在外面候着,一把推开门,榻里的人已经穿了他的衣服起来,正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听到开门声,下意识要起身。
却跟着身体猛地一晃,跌坐下去,然后那张苍白的脸,变得更白,无端就引得人心生无边怜惜。
谢鸿远几步走上前,抓着骁柏的手,语气急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这问题一出,骁柏一张泛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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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柏坐在铺有垫的椅子上,他低垂的眸,这个时候猛地掀起来,令一直看着的谢鸿远心中一颤,昨日第一眼见到骁柏,就知他貌有殊色,但那时他站于三皇子楚凤楦身后,因他身份的关系,谢鸿远并未仔细看。
到现在,少年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谢鸿远心中已备一个亡故的人占据所有,没有多少空余的位置,可不妨碍,他为骁柏的绝色容貌有所触动。
而紧接着,骁柏玲珑致的面庞上,忽然有了笑意。
“将军刚才说,要对我负责?”骁柏微微扬起眉,面色间原本有的悲戚,好像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谢鸿远不知骁柏问这话有何缘由,但他既然说了,自然不会否认。
于是谢鸿远郑重地点头,声音更是掷地有声:“对。”
骁柏垂目眨了一下眼,复又抬起来,嗓音里更是忽然间有了些笑意:“将军对我了解多少,就开口说这样的话。”
谢鸿远不清楚骁柏的过去,就知道他名字,扶月。
扶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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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远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名字,非常奇怪,他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姓扶,这个姓原本就特别,本朝上下,有这个姓的,只有那么一个,就是前礼部侍郎,因犯下重罪而直接斩首午市的人,面前的少年也姓扶,他和前礼部侍郎有什么关系?
谢鸿远心中思索的,多数表现在脸上,骁柏察言观色能力突出,从谢鸿远忽然的沉默里,知道他大概想起来一点。
“我父亲是前礼部侍郎,之所以会被斩首,却不是真的犯了重罪,而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本来该被流放出京的,不过后来没有离京。”
谢鸿远瞧着骁柏说起自己过往,却不见多少悲伤的脸,他心里想的是,少年怕是已经痛得麻木,所以向别人诉说才会如此平静,其实心底,怕是在流血。
他不会主揭人伤疤,看情形,却是骁柏在自发提及,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没离开?”
“想来是知道我体弱,也许刚出京,就会死在半道上,之后我同家中女眷一并被卖给了风月场所。在接客的那天,遇到三皇子,三皇子给我赎身,了我被千人骑的命运。”骁柏微笑着说着这一切。
谢鸿远知道这还只是开头,骁柏的话没完,所以没有出声打断。
骁柏话语顿了一会,他接着道:“三皇子将我买进王府,却不是让我伺候他的,而是……”
骁柏眼里星火璀璨,谢鸿远心中蓦地隐隐不安起来,甚至于想打断骁柏的话。
不等谢鸿远开口,骁柏手扣着桌沿,指骨弯曲到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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