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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嫁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佩环
「在下一介草民,如何能攀附太师府的大公子?大公子不要说笑。」
「弟弟,我小时候说出那些话,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只是不知怎么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引起我的注意?」王越一怔。
正在此时,一个幕僚行色匆匆地赶来,看到梁兴言,忙道:「大公子,门外有人捣乱……」
「有人捣乱,赶出去便是,何必还要前来禀报?」梁兴言脸色一沉。在他准备表露真心的时候闯进来,果然是来捣乱的无疑。
「那人击败了府里的许多人,连孙先生都败在他手里了,偏生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其他人怕折了自己的名头,还没有动手。」
「既然有这般少年高手,那就礼数周全地请他留下,怎地又说他是来捣乱的?」
「他先头说了,没有入太师府办事的意思,只因京城高手如云,想必有人曾经见过他的师兄。大伙儿看他打扮土里土气的,也没当回事,和他过了几招,就都……都栽了。」那幕僚越说越是小声。
「没当回事?」梁兴言冷笑一声,「恐怕是你们还奚落了他一番,先动了手吧?」
幕僚神色尴尬:「大公子如同亲见,属下佩服……」
他哼了一声:「你们捧高踩低地作甚?何苦被人打了,就前倨后恭,受人鄙夷?他要找师兄,好好给他找便是,找不着,就拿些程仪送他离开,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他说他的师兄叫王越。」那幕僚小心翼翼地看了王越一眼,才道,「还拿了一幅图,说是他师兄的画像,属下不敢擅自定夺,请大公子和王公子品鉴。」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卷,慢慢展开,却见上面画着一个男子,面颊深陷灰暗,仿佛槁木,却偏偏身形笔直,一手按在腰间长剑上。
梁兴言一看,不由暗自嘀咕:这般气势,果然有些像他这位弟弟,然而实在过于丑怪,即便是贴了人皮面具,脸型也不太像,而且眼下那两团乌青十分明显,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送这幅图上门的人,难道是早就知道王越是他们的杀手锏,所以故意拿着一张丑怪的画说是王越,前来奚落挖苦?当真如此,那么来人是投石问路,还是早有应对?
梁兴言神色阴晴不定,没注意王越一把抓起画纸,揉成一团,真气所到之处,碎屑仿佛蝴蝶一般四处飞散。
「弟弟你……」梁兴言大吃一惊,他还想请府中的画师鉴别,看看画图的究竟是什么人,用的是哪里的纸,才能判断来人究竟是哪路人马。
王越没理会他,对那幕僚道:「让他滚出去!」
梁兴言心知有异,问道:「弟弟莫非认识他?」
「不认识!」
梁兴言看他杀气腾腾,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失落。王越对他们梁家人一向不咸不淡,生疏有礼,对他也没有区别,偏偏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这样生气,让他有了几分好奇,对那还在等着自己命令的幕僚道:「按舍弟说的,请他离开吧。」
「是。」幕僚踌躇一下,问道,「这画卷是他交给属下的,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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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撕就撕了,又能怎地?」梁兴言佯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已有了成算,等那少年前脚离开,后脚就叫人把他迷昏掳走,逼问幕后主使。
「吴大叔,我把师兄画像交给你,好声好气请你帮忙,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要把我的画像撕了?」
那少年衣衫朴素,容貌却十分隽美,他口中说话,手里还拿着一根扫帚,一招横扫千军,便将身后追逐的人格挡在身后数尺之外,飞奔到他们三人面前,才蹲下去一片片地将碎纸捡起来。
原来陆之霖把画像交给了吴姓幕僚,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担心发生意外,便不顾旁人阻拦,强行往庭院而来,正好听到了梁兴言这句豪气万千的话。
跟随在他身后阻拦不及的众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齐齐向梁兴言行了一礼:「大公子。」
王越住在太师府,甚少出门,几乎等同于隐居,识得他的人很少。即便有人识得,也碍于有外人在旁,露他的身法,不会向他行礼。
他没想到这个少年猛然间闯入眼帘,正是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那个人,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却只是垂眸冷眼看着他在拾碎纸。
那纸片只怕是已碎成了千片万片,陆之霖连着灰抓了一捧,试着拼了一下,发现无论如何也拼凑不起来了,凄然大叫了一声,「师兄!」眼泪不由簌簌掉落。
吴姓幕僚自知理亏,上前便要扶起他:「画没了再画一张就是了,又何必如此伤心?」
陆之霖推开他,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怒道:「你知道什么?这张画我请人画了二十几次,才画出他的半分神韵,我若是找不着他,这辈子就指着这张画活着了!」
他手上沾了灰,又拿来擦脸,登时多了几条污迹。虽然损了三分俊美,但却多了七分的生气勃勃,令人移不开目光。
众人不由暗想,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小子,生得倒是不错,可恨不按牌理出牌,不懂规矩,有心想要擒拿于他,向梁兴言示好,然而对方武功奇高,都是敢怒不敢言。
梁兴言并不介意,他未见到陆之霖时,还道他居心不良,此时打了个照面,见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乡下小子,生得倒是很俊。不由啼笑皆非,温声道:「太师府中有一位画技超绝的画师,到时让他帮你画上一幅就是了,你且稍安勿躁,在这里小住几日,见见京城繁华也是不错。」
陆之霖怒道:「那画师未曾见过我这画像,到时又要我仔细给他说清楚,耽搁好久的时间,若是因此让我错过了师兄,谁来负责?」
「就算画师没见过,我们这几个人却是都见过的。在下的画技还算不错,你若不嫌弃的话,便由我来为你作画一幅,如何?」他难得在王越面前展露自身技艺,不由面露微笑,向王越看去,却见他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这才发现自从陆之霖进来,王越就没开过口。
梁兴言登时便发觉不妙。
那画像实在太丑,所以他完全不相信是王越本人,可是看王越的反应,却是识得这个少年的。难道……他真的去做了这少年的师兄?
想到王越杳无音讯的那三年,梁兴言神色登时阴沉了三分。
陆之霖看了看他,摇头道:「你定是在消遣我。若你这般好心,怎么把我的画像说撕就撕了?」
吴姓幕僚忙道:「陆少侠误会了,不是大公子撕的画像,是……」
梁兴言抬手阻止了他再说,让众人退了下去,才微笑对陆之霖道:「是我适才在练武,一时不慎,伤到了画。我这就磨墨为你作画,以示赔罪,如何?」
陆之霖方才听到幕僚的话,便往王越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他仍旧面无表情地站着,双眉入鬓,眼角微吊,容颜俊美至极,不由心口怦然直跳。
其实刚到庭院之时,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王越,当时就忍不住对他生出无数好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世上竟有这般俊美人物!然而非礼勿视,他已经是一个有心上人的人了,自然不敢多看,此时转目注视对方,看得更加分明,心中不由疑惑:他神态怎地有些像我那师兄?
然而对方连一个眼神也吝于施舍,只是从侧面看,是无论如何也和自己那师兄不是一个人。但这般的人物,他一路走来都没有见过,便忍不住一看再看,甚至为了对方的不屑一顾而失望,心中忍不住暗自想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当真是一个朝三暮四之徒?旁人看不看我,又与我有什么相干?
这人一看便是世家子弟,有些傲气又有什么奇怪?不管怎样,他的才华气质定然是不如我那师兄的。
他心中坚信王越胜过旁人无数倍,但要他再仔细分辨,到底有些什么不同,却是不敢多看了。
听到梁兴言的话,他慢慢地将头转了回来:「很好,那你快画,我等你。」
他使唤太师府的大公子倒是使唤得十分自如,梁兴言面上笑容有些僵硬,对王越道:「太晚了,弟弟先回去睡吧。」
王越哼了一声,转身便行。
陆之霖听到他这一声满是讥诮的哼声,登时心跳都快停止,只觉得他的声音熟悉异常。
定是出现幻觉了,所以他到哪里都像是听到师兄的声音!
他再回头去,想看一看王越的背影,此时的王越已走到昏暗处,什么也瞧不见了。
「陆少侠!陆少侠!」
听到梁兴言唤了他好几声,陆之霖才回转心神,口中佯作埋怨道:「令弟脾气好怪,是不是他撕了我的画?」
梁兴言笑道:「他只是害羞内向,你莫要怪他。走吧,去我书房。」
陆之霖跟上了梁兴言的脚步,感激道:「大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
「举手之劳罢了。来,跟我说说,你师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嘛,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武功高强……」
听到远处陆之霖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与梁兴言越走越远。王越的嘴角抽了一下。对梁兴言熟悉的人都会知道,他绝不可能是好人,将陆之霖带走,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没想到陆之霖竟然越活越回去了,教了他那么久,居然还这么幼稚。但梁兴言未明真相之前,想来不会下死手,不必担心陆之霖有生命危险。
第十二章
王越离开小隐山后,就决定再也不管陆之霖的死活,如今明知道陆之霖暂时不会死,却还心神不宁,静坐良久,仍然不能入定。
晚上的凉风微微,吹得桌前翻开的书页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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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页却是始终翻不过去,令他心烦意乱。他移步桌前,合上了书。
或许正如一套武功推演到最后几步,便越发地放不下,寝食难安,他教导陆之霖多年的武功,但在为人处世上,却是听之任之,让陆之霖胡乱生长,以为江湖会教给他做人的道理,谁知道陆之霖还是这般毫无心机,这才让他无法容忍。
绝不是他牵挂不下陆之霖之故。
「叩叩叩」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三下,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心神不宁到这个地步,连有人靠近也没察觉!
起身开门,但见门外站着的却是梁兴言,笑吟吟地问他:「你没睡吧?」
「是你?」
「很失望?莫非你以为我是陆小兄弟?」
王越心念陡转,猜不出陆之霖无意中露了多少,面色镇定如常:「我只是想不到,大公子这么晚了,还要扰人清梦。」
「弟弟衣裳未解,应是没有入睡才是。」梁兴言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王越看了他许久,让过一旁。
梁兴言连忙踏入王越的房中,环视了一圈,「弟弟住的地方还是简陋了些,明日我让人拿些摆件过来。」
「不必。」
梁兴言目光闪动了一下,轻声道:「弟弟不必这般客气,为兄没有别的意思。天下人都把东陵侯传得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想到你就是我弟弟,我又怎能不欢喜激动?只是你在家的时日太短,我们兄弟之间难得亲近,让我心中抱憾不已,只怪我当年处事不当,把你当外人看待。如今我希望能唤你一声二弟,不知是不是太迟?」
王越淡然一笑:「你让你二弟梁兴嘉如何自处?」
「只要你入我梁家家谱,排行都可以重来!」
「行了。」王越有些不耐,「你要说的就是这些的话,就可以走了,门就在那边。」
「我要说的当然不是这些!」梁兴言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急急说道,「你不愿意入族谱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要和你更亲近一点……」
王越却像是被蛇咬了似的,猛地甩开,接连退后几步。自从在小隐山被陆之霖扑倒,引起自身走火入魔,被迫发生那些难以启齿的关系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受不得旁人的碰触。女子还好一些,男子一碰到他,他便真气错乱,有走火入魔的症状。他也打算还没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对敌最好只用剑,少用拳掌,所以近段时间他练剑的次数明显增多。
可是遇到梁兴言的纠缠,却让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正要拔剑给他一个透明窟窿,梁兴言却已扑了上来,急切地道:「越儿,我喜欢你,喜欢得要进骨子里去了!你也一定知道我的感情,所以一直回避我,是不是?」
饶是王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城府极深的兄长竟然对他怀有这种念头,他连外放天罡真气也不稳,被梁兴言抱了个正着,怒道:「你胡说什么?」便要将他一掌推开,岂知梁兴言不顾一切地吻上了他的面颊。
「你为了避开我,宁可三年不回京,连萧姨娘也不看一眼,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
「够了!你有完没完?」王越从没有想到梁兴言被他无意的举动伤透了心,但他哪里管得到别人多想什么,此时被梁兴言亲吻得真气再次错乱,不由生出几分惶急。
即便是幼年身不由己,随母亲流落他乡,也未曾有过这般难过,满心都是厌恶憎恨,只想将梁兴言撕成碎片,再将梁府上下杀个光,世间所有一切活着的生命都毁灭殆尽。
然而身体所有曾经令人生惧的力量都被困住,他浑身无力地被梁兴言压在地上,衣裳被撕开,露出了绝顶武者的强悍身体。肌肉并不过于贲张,而是匀称美妙,无数血汗淬炼过的皮肤,在油灯的光芒下泛出莹润的光泽,令人一看便按捺不住,幻想进入他时是怎样的柔韧与弹性。
梁兴言不是白痴,发现他反应有了瞬间迟钝,立刻就点了他周身的大穴,低声道:「弟弟,你就让我抱一次吧!」
王越愤怒至极,一半是恨梁兴言,更多的却是痛恨自己的无力:「滚开!」
梁兴言嗓子发干,颤抖地抚摸着这具躯体,声音带着隐约的嘶哑:「弟弟,我抱过很多人,其实是想在他们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可是现在见到真实的你,我才知道,他们连你的一根指头也比不上。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害怕,我怕我抱过你以后,再也不能去抱别人了……」
这个太师府的嫡长公子在扭打之后发丝凌乱,颇显狼狈,连欢爱的场地也顾不得了,解了衣裳,覆上了身下的男子。
此时此刻,窗棂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一块小指腹大小的石子「噗」的一声,穿破了窗纸,掉在了他们身旁不远处。梁兴言却是完全顾不得,像是没听到一般,不断亲吻王越。
却说陆之霖进了太师府,等了半天,梁兴言才绘好一幅图。梁兴言也算得上过目不忘的奇才了,只看了一眼,便能绘出一幅和原版十分相似的画像出来,但陆之霖总觉得不痛快。
许是因为梁兴言废话太多,所以他的画看着也讨人厌。
待墨迹干后,陆之霖拿着画像揣入怀中。拿到了画像,他也不必再假惺惺地陪着梁兴言敷衍,直接离开了太师府。
离开小隐山的开始那几天,他一度抑郁至极,失魂落魄。后来发现完全找不到人,连忙让人画了像。
好在王越的特征很是明显,他拿着画像走遍了许多地方,偶尔能打探到一些消息,告诉他多日之前,有人见过有一个貌似痨病的年轻男人经过,因为他气色实在太差,所以许多人都有印象。客栈的人不许他住店,他便买了食物就走,夜间多半是露宿在外面。
想到师兄受过这般苦楚,陆之霖心中大是悔恨。
若是自己在他身旁,又岂会让他受半点气。师兄那么骄傲孤绝的性子,被人欺负了,虽然会露出可爱的表情,可是想到欺负他的人是别的不相干的闲杂人等,他便是万般地难受。
王越的方向在数天后消失了踪迹,不过照他之前的方向,依稀是去往京城。纵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陆之霖也不愿放过,于是他便一路前往京城,却是再无师兄的踪迹。
流落江湖,陆之霖才知道饱经风霜的苦楚。虽然懂得了许多江湖规矩,可是那种吃了上一顿,不知下一顿在哪里的日子,晚上更不知道是住在桥下还是路边,实是不堪回首。
回想起来,师兄让他就在山下历练,也是充满了对他的爱护怜惜。
虽说和师兄的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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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误会而起,可是毕竟造成了难以弥补的后果,若是要他剖析他到底是不是爱着师兄,他自己也不能办到,只能凭借本能,非要找到师兄不可。
一路上拿着画像问人,有人会好心告诉他,有人却十分不耐烦,好在他武功极高,若是发现可疑之处,装疯卖傻地总能混进别人府邸,查看一二。然而通常的可疑之处都是大户人家的秘辛,和师兄毫无关系。他遇到不平事时便默默地拔刀相助,并不露面。
太师府有阵法压制,他一进入便感知到了,随后画像被撕,让他气恼之下不有了些许疑心好端端地,又没得罪那人,怎地就能把他的画像撕了?而梁兴言随后的问话,虽说是为了琢磨画中人的神采,可是那些问题也太多了些,有时甚至会涉及到他和师兄的亲密关系,譬如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久等等。
可见梁兴言即使不认识王越,定然也是见过的。
他出了太师府后,立时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本来打算过几天晚上再悄悄到太师府转转,但被人一直这么跟踪着,却是十分不方便,而且也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既然梁兴言这么不放心他,他就一定要马上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甩掉了身后的尾巴,避开先前闯入时所见的岗哨,发现只有东厢房守卫很少,不知不觉走到了这个区域,正好听到了有人在房中欢爱。
乍一听,俨然是两个男子在亲热。陆之霖面红耳赤,不知是进是退。
因为离得很远,声音模糊不清,他隐约听得到一句「我抱过很多人,可是他们都不如你」,不由很是气恼。因为别人都不如对方,所以产生感情,可是万一以后出现一个更好的呢?难道要把这个再抛弃了,然后毫无芥蒂地去拥抱那个更好的?
陆之霖和王越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以后,他虽然在感情上有时还惦记冯云舒,可是也知道,他和冯云舒是绝对不可能了。除非他和王越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不能在一起。然而事实却是,两个人还是世交,纠葛比之前所知的更深。
虽说父亲有继室,但在陆之霖心底,却十分不认同,他还是非常坚定地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稍稍犹豫过,却从未想过要把王越和冯云舒同时娶回家。所以在听到房中男人理直气壮地花心滥情,忍不住心中恼怒,下意识地走近了几步,却听出了其中一人是给他画像的梁兴言,而另一个人一直被亲吻,声音似乎是隐忍痛苦,好像是被迫。
陆之霖当下便把手中的小石子激射而出,意在警告梁兴言,隔墙有耳。可是房中欢爱的声音不停,此时已听得甚是清晰,那个被吻得喘不过气的男子,赫然像是师兄!
即便是错觉,陆之霖也没打算再继续忍下去,疾步飞奔到门外,一脚踹开了房门。
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一同看向了他,梁兴言的眼睛由于欲望而变得血红,年轻男人发现是他,俊美的面容上微微一愣,随即满是痛苦难堪之色。
虽说这人容颜胜过师兄百倍,绝不可能是他的师兄,可是看在他和师兄的声音相似的分上,陆之霖也愿意前来救他。
兔起鹘落之间,他一手按在梁兴言的肩膀上,猛地将他掀开,梁兴言正是情欲极盛之时,被人打断,登时气血为之一阻,整根都软了下去,不由又惊又怒。
然而陆之霖动作极快,不用几招就制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后扔到一旁。旋即,拽下了床单,罩在了还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身上。
赤裸的躯体实是艳丽之极,陆之霖盖上也是因为自己不敢多看。
梁兴言怒道:「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陆之霖十分好心地把地上的衣服堆到梁兴言身上,「别人不愿意,你还霸王硬上弓,有意思吗?」
「关你什么事?还不解开本公子的穴道?」
「我是看在你帮我画像的分上,我才劝你几句。点你穴道也是想要你冷静一下,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恨你。对吧,这位公子?」他转向王越,发现他仍然没有从地上起来,闭着双目,像是在冲击穴道,踌躇片刻,说道:「公子,我来助你解穴,得罪了。」上前用床单隔着手,给他推拿解穴。
尽管隔着床单,但隐约仍能感觉到肌肤十分有弹性,让他心神微荡,立时定住心神,在心中默念一句:无心之举,师兄恕罪。
从小隐山到京城,一路上他不知遇到了多少比师兄好看得多的男男女女,他也自认为自己很有定力,绝不多看旁人一眼,可是这位公子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戒。
大概男人的定力都是要不断受到考验的时候才能锻炼出来的吧,只盼在寻找到师兄之前,自己不会像和尚一样心如止水。陆之霖心里嘀咕,手上却没拖延,很快地给对方解了穴道。
王越其时已冲开了大半,再在陆之霖的相助下,穴道很快就解开了,他反手就是一掌,打在陆之霖的脸上,虽然他气血翻涌,内力不受控制,但这一掌突如其来,陆之霖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不由「啊」了一声。
「你打我?」陆之霖脾气再好,也有些生气了。
「打的就是你!」王越发现自己站起来还很是艰难,将床单缠在腰间,俊美绝伦的脸上笼罩一层阴霾:「还不快去杀了他!」
陆之霖一怔,暗忖他多半是打错了人,又不肯承认,好在他手上没力,打在自己脸上也不大疼,于是劝道:「你们是兄弟,吵闹打架也是寻常,何必要打打杀杀的?大家都是男人,他也没有故意羞辱你的意思……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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