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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嫁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佩环
冯云舒震惊了片刻,旋即哭喊道:「我早该知道是他!你什么都听他的,他说东你不敢往西,一定是被他迷了心窍对不对?」
冯柏痛心疾首:「之霖,你和你师兄都是男子,怎么可能相爱?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两个男子实在是,实在是……有违人伦!王贤侄,俗话说长兄为父,你算得上之霖长辈,怎能任由之霖乱来,自己也颠三倒四的,不成规矩?」
王越却像是没听到冯柏的话一般,带着淡淡讥诮:「陆之霖,我对你情深一往?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陆之霖本已破釜沉舟,和师兄同进同退,如今却发现,连师兄也不愿承认对他的感情,当下一阵恍惚,怔怔问道:「师兄,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何对我那么好,还问我要了传家玉佩?」
「原来是因为玉佩而起吗?」王越的声音竟似有几分飘渺,「那是因为家母和令堂曾经有过交情,那块玉佩本是家母之物,我是替她取回而已。会对你多番照顾,也是看在世交的分上,没想到会发生误会。你既与冯姑娘相好,说清楚便是,又何必隐瞒于我?你将错就错,想必是承受了天大的委屈,才能忍耐我这么一个容貌丑陋的病人。」
他忽地笑了几声:「没想到,我王越俯仰一世,竟有受人同情垂怜的一天?」
陆之霖恍遭雷击,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误解了师兄对他的感情,以为师兄倾慕于他,岂料人家半点也看他不上。他本该有种种尴尬羞恼之情,可是发现师兄看也不看他一眼,却只觉得入骨的冰冷:「师兄……我们母亲既然是旧相识,你为何不早说?」
「多年没有来往,说了又有何用?此地再留也无甚意思,告辞。」他淡然道,转身便往山崖边而行。
陆之霖大惊,疾步上前便要拦住他:「师兄,不要走!」
王越忽地运气于掌对准他胸口拍来,陆之霖不闪不避,任由他掌力打在自己身上。
小腹灼热得仿佛内脏都在燃烧,陆之霖止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踉跄几步,登时委顿在地,却是试图去探王越的足尖:「师……师兄……」
王越没想到他竟然会不躲,还有后招的手停了下来。这一掌实是用了他此时十成的力量,陆之霖所受的内伤可想而知。
「师兄……我是、是真的……」
王越移开了脚,垂眼看他,一双毫无感情的眼,仿佛世间神佛:「陆之霖,你何苦做这小儿女情状?你对我之情,实际上也算不得爱慕,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见到冯姑娘,就百般犹豫。我虽因你受伤,但既受我这一掌,我们之间的恩怨便这么算了。从今往后,你我便是路人,我们之间,再也不是师兄弟。」
他的内功其实并未完全复原,勉强打了陆之霖一掌后,震动了脏腑,一丝血迹从他的唇角蜿蜒而下,看得陆之霖心神俱裂,然而他自己也是深受内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热泪滚滚而下。
为冯云舒牵肠挂肚的焦虑痛苦,和此时相比,却是半分也不如。他没想到自己,会为了另一个人那么难过。
王越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双足奋力,登时人如飞鹤,从山崖边疾掠而过,袍袖带风,发出猎猎的风声,不过片刻间,他已消失了身影。
王越身受重伤,很难动用先天境界的功力,但他没有走山路而是动用功法,可知王越半点也不想留在山上。
师兄是那么嫉恶如仇的人,碰到这种黏黏糊糊的感情,自然是快刀斩乱麻,不会再为他停留。可笑他一直以为师兄从天而降,是为他一个人,从未想过师兄会有离去的这一天。
他虽然胸腹剧痛,完全站不起来,口中不断地流血,但却比之前更为清醒。
他对师兄和大小姐的感情都非同一般,但大小姐毕竟是个女子,师兄虽然病恹恹的,可是对他而言是强煞了,两个人若是对峙,他自然毫不犹豫地会担心大小姐会受到伤害。
即便愿意与师兄成为一对眷侣,在他心中,也只会将师兄敬为师兄,却少有那种爱怜维护的想法,所以见到大小姐难过,他便十分为难,甚至让他们闹到了师兄面前。
本以为互相对质,能让大小姐死心,他自己也断了心底那一丝杂念,毫无牵挂地和师兄在一起,可是没想到,真正断了的,却是他和师兄的缘分。
如今,他连师兄的来历也不清楚,天底下姓王的人有那么多,他又如何寻找?
冯家的人没想到他们师兄弟一言不和,居然开始阋墙,冯云舒看到陆之霖受伤,先行反应过来,上前扶起他,含泪道:「之霖,你有没有事?」
陆之霖此时见到冯云舒,便觉得千百倍的痛楚袭来,他伸手推开了冯云舒的搀扶,嘶声道:「你走吧!」
冯云舒没想到王越离去后,陆之霖竟然更加不愿理睬自己,呆立在旁,只是不断流泪。
冯柏伸指要点他睡穴,他抬手格开,不停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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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柏心知即便陆之霖重伤,但也非寻常武人所及,沉声道:「你重伤在身,不宜情绪波动太大,不如睡一觉吧。」
陆之霖不答,慢慢扶着坐起,五心向天,运了一会儿气,恢复了些许,便睁开眼睛,低声道:「总镖头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与大小姐的亲事,是不可能成的。他日我……伤势复原,便去给你们赔罪。」
「之霖说哪里话来?你与你师兄既然是一场误会,你便不必再执着了。和舒儿之事,反正你们还年轻,不急在一时。」
陆之霖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动了动嘴唇,无力再说话。
冯柏道:「你不必急着回答,好好休息便是。」
陆之霖放下心来,立时黑暗来袭,他渐渐昏睡了过去。
+++++
虽然受的伤看似十分骇人,但王越的掌力雄浑纯正,没有留下暗劲,而且陆之霖踏入先天以后,昏睡时身体亦在自行运功,所以三天后,他已恢复了一小半伤势。
冯柏带着冯夫人离开,只留下了冯云舒和几个仆役婢女在山上,方便冯云舒使唤。陆之霖虽然不愿,但说服不了冯云舒,看到冯云舒流泪,他便无法应对。
好在他身受重伤,还可以闭目装睡,无法面对冯云舒时,就装着重伤昏迷。
他现在只想好好养伤,然后去找回师兄。可是以师兄的性子,怕是不愿意再见到他。
像是有刀子在细碎地割着他的心,脑海中反反复复地都是师兄的影子。
初遇时说话恶毒的师兄,教他练武时严厉苛刻的师兄,欢爱时躺在他怀中,满脸情欲的师兄,听到他示爱,会耳朵发红的师兄,到最后都变成了师兄离去的背影。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师兄是有些异样的感情,然而恩情太深太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令他窒息得无力思考,只想着拖延下去,只要相处好了,有没有深爱又有什么要紧?
可是,这样含混不清的感情,终究没能瞒过师兄。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他闹了一个大笑话,事实的真相是,他对师兄的感情不纯,师兄对他也没有半分爱意。
既然他们本来就不相爱,又何苦再相见?
心脏颤栗着,像是要碎裂。
为什么心会痛呢?难道他爱的人果真是师兄?
不,不会的,他只是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所以身体下意识地有了反应。师兄说的是对的,他真正爱的人是冯云舒才对啊!
他感到自己十分可笑,可笑得令人厌憎。感情的事由不得人,欺骗自己也没有用。结果就是,越是想证明自己爱师兄,就越是显露出了假话的可悲可恨。
他猛地咳嗽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因为咳嗽,甚至呛出了血沫子。
「之霖,你醒了吗?」冯云舒在外面唤道。
他不想让冯云舒看到他的狼狈,用手背擦去了血,闭目不动。
「他都睡了一天了,断断续续地咳,哪里就会醒?你小心些,别吵醒他了。」
说话的声音霍然是冯柏。陆之霖吃了一惊:冯柏不是下山去了吗?怎么去而复返?
「我们白天不是在他身上找过一回了?」
「许是找得不仔细,有人是将秘笈藏在衣角的,你每片衣角都摸一摸。」
「爹,我害怕……」冯云舒的声音哆嗦。
「怕什么?他要是醒了,你就说给他陪夜。反正你们感情好,他不会知道。」
「爹,你既知道我们感情好,又何必逼我?」冯云舒带着哭音。
「你忘了我们为何赶着上山了吧?那天夜里,小隐山的剑光冲霄,可见玉虚剑法定然离绝世剑法差不离多少,你快些去拿,爹爹看几眼,又不是不还。」
「可是……」
「小隐山这么大,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定是在他身上无疑!别可是可是的,快去!」
听着冯柏催促,冯云舒迟疑地向他所住的屋子走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低,若是陆之霖功力还没有恢复三、四分,几乎都听不到,此时发现冯云舒听了他爹爹的话,要从他身上拿到玉虚剑谱,不由心底一片凉意。
他怀疑过师兄是为剑谱而来,却从没怀疑过冯家人。没想到冯柏见财起意,终于还是动了心思,假装离去,让他撤下心防,随后上山密谋。
陆之霖练剑既成,便把剑谱放归原处,也就是师兄床下那个塞满纸张笔墨的竹筐里。
冯柏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王越一个外门弟子,还重病成那般,在别人看来几乎是个废物的存在,小隐山的秘笈居然就这么放在他床底下。
云舒那么爱他,或许只是不敢拒绝父亲才答应的。他心中想道,强忍着没有发作。
只听得冯云舒的脚步在门外徘徊良久,终于推开了门,向他缓缓而行。
她站在他床前许久,久得让陆之霖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可笑的时候,冯云舒弯下了腰,开始摸他的衣袂……
他的嘴里开始发苦,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冯云舒固然爱他,可是她仍旧奉父亲的话为圭臬。但也怪不得她,不听父亲的话就是不孝,况且自己又拒绝了她,她就是由爱生恨也是可以理解的。
武功秘笈是身外之物,他们若是当真找到了,便算是与他们有缘。可是后面半本是师兄在重病中熬夜为他所写,断然不能就这么被别人拿去。
冯云舒找寻不着,折身回去禀告父亲时,陆之霖悄悄借着夜色推窗而去,翻墙进了王越原先住的院子,拿了秘笈,想了想,将秘笈一分为二,母亲留的那份仍旧放回原处,另外半份放入怀中,随后连夜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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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疾行了几十余里,陆之霖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只往偏僻的地方而行。在做下那般决定的时候,他十分坚定果决,但在离开小隐山之后,他才感觉心神恍惚。
似乎晚上能够让人的凶性毕露。昨天夜里的那对父女陌生得让他感觉可笑。
冯柏曾经对他说,江湖险恶,逢人不可全抛一片心,冯云舒也笑他看似聪明,其实内里十分耿直,幸好他是在镖局里,若是闯荡江湖定是要被人骗的。殊不知越是拿这些话教训自己的人,才是真正会对自己下手的人。
或许冯家以为,自己突破先天,和玉虚剑法有关,和冯云舒结了亲以后,自己定然不会拒绝给他们看看,可是现在婚事不成了,他们自然要另外想办法。
如果他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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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话,他自然是会给的,冯家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若非自己没有见识过那几大箱子的秘笈,或许他真的会把玉虚剑法看得如珠似宝,不会轻易送给别人。
可是眼界开阔的他,已经知道绝世剑法远远不是武道的最高境界,妙的剑术虽然能让人很快进阶,进入先天,但先天之后才真正开始选择专属于自己的武道,别人开创出来的剑术未必最适合自己,甚至每个人的武道,都不尽相同。
而他的改变,完全是师兄带给他的。
师兄对他的恩情深重,本来就重得让他喘不过气,现在更是多了一层。
陆之霖却似已完全抛弃了这些念头,脑海中回忆起了师兄离开时的表情。知道自己对大小姐放不下的时候,王越像是恍然,像是失望,又像是解脱。或许自己那时候突如其来的告白,对师兄来说,才是一种困扰吧。
自己叹息冯家父女心气不高,为区区一本秘笈就不择手段的时候,师兄是否也在叹息自己胸怀不够广阔,为了报恩就违背自己心意,连喜欢大小姐都不敢说。
在师兄心里,从来就没有要他报答的念头,对他好,也只是出于师兄弟的感情。
在他心中,如山一般沉重的压力消失的同时,却又像是被烈焰灼烧似的疼痛。
师兄能决绝离开,那么或许……师兄从来没有爱过他,至少是像他以为的那般爱他。
可是自己已经是注定……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待续》
下部
作者:月佩环
出版社:威向文化
出版日期:2016/02/03
文案
他是名动天下的东陵侯,
武艺独步武林容貌世间罕有,
世间千千万万人难入他眼,
却不想一时顺应天命身救人,
从此养了一会扑倒他的小白眼狼。
受限于内伤只能听凭陆之霖对他为所欲为,
一度错信这俊美少年真对他怀有爱情,
可就算冷漠抗拒这油腔滑调的臭小子,
陆之霖依旧死缠烂打的追上来。
打不退、骂不走,就连王越自己,
也在不自觉间动了情、上了心……
第十一章
太师府的晚上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东厢的一间房内,一个宫妆丽人含着眼泪,小声问坐在椅子上的华服青年:「越儿,你既然见到了那孩子,怎么没把他带回京城?那孩子没了爹娘,定是吃了许多苦……」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王越冷冷地道。能骗得自己深信不疑,让他脚踏两只船,王越只能说自己真是瞎了眼。
萧夫人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他比你小好几岁,怎么就不是孩子?」
王越的神色带着许多不耐:「你的孩子还不够多吗?我那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过得如何了?」
萧夫人这些年又有所出,可知在太师府中她的荣宠实是无人可比。
「娘待他们的心,和待越儿是一样的。你也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这些年娘见不着你,好生想念……」
萧夫人梨花带雨,看得让人心中大起怜惜,然而王越却是端坐如故,无动于衷。
「下次你便把他带到京城给娘看看吧,娘就这一个要求……」
「陆之霖习惯小隐山的生活了,到京城不方便,母亲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睡下了。」
萧夫人这才发现已是深夜,不舍地起身告辞。
他看着母亲姗姗而去,心底有些淡漠。
离开小隐山那天,他强用真气,内伤加重,又因心潮起伏之故,在路上大病了一个月。好在用东极长生功疗伤的后遗症在他调养下,已到了三年之期,随后内伤复原了七成,气色大为好转,也恢复了昔日的容貌光华。
因为三年没回家之故,他便回京一趟。
昔年梁太师见到新寡的萧夫人,万般倾心,三天两头寻上门。萧夫人性格柔弱,初时畏惧他权势,后来也渐渐为他儒雅的外表打动,不顾梁太师还有正室,给他做了妾。
梁太师的夫人已有了嫡长子梁兴言,地位稳固,何况丈夫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管束不了,但梁兴言却看在眼中,三天两头欺负王越,为母亲出气。
王越避让不得,于是向梁太师请求,不入梁家族谱,并且希望梁太师为他寻访武道名师。
梁太师此人甚是风流,见年幼时的他韶秀可爱,心里也很是喜欢,虽然他认为一个享过荣华富贵的孩子,吃不了练武的苦楚,却也为王越请了各大门派的授业子弟,教他武功。
可是王越天赋惊人,没多久就自行出去闯荡。在他与外虏一战成名后,梁太师私下觐见皇帝时,还顺便带着他去请封。彼时他还只是一个少年,武功也算不上绝顶,皇帝便随意封了一个东陵侯,世袭三代。
愿意到太师府授业的子弟自然不是门派中的英,即便王越能胜过那些师傅,也算不得什么本事。后来习练的天意诀和东极长生功是闯荡江湖的奇遇所得,只是两篇心法都是自行揣摩修炼,难存在许多隐患,因此后来并没有在陆之霖面前提及。
此后,他声名赫赫,引起天子恐慌,想要将他放归封地,却遭梁太师百般阻挠。
一个武者的能力足够大,便能以一伐万,力挫三军。此时的他在梁太师眼里,已经不是一个长相俊美,还没来得及下手的普通少年了。
王越自然看出梁太师有谋朝篡位的心思,索性离开京城这块是非之地,在江湖漂泊,只是偶尔回家一趟。
这一次是他离家最久的一次。才到京城西门外,便有人给他送了口信,请他先去太师府。
王越无法推辞,只好答应。时隔三年,梁太师谋逆的准备已做得十足,京城到处都是梁家的眼线,相比之下,天子的应对不迟滞了许多。
本朝皇帝昏庸无能,虽说梁太师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天意诀是随势而为,相助梁太师登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亏心。
梁太师见他答允,当即大喜,请他在太师府中小住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任他去留。
他才在太师府下榻不久,萧夫人便至,问他为何多日不回京。
王越受不了母亲的哀怨,便把陆之霖的遭遇说了一番,而自己留在小隐山三年,是为了教授陆之霖武功。
萧夫人一听,登时她悲从中来,不能自已。王越看她哭个不停,更是心烦。
没了父母的人多得是,又有什么可怜了?像他虽有母亲,却也没感觉到自己能胜过陆之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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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人对于一个故交的孩子能随时释放这种廉价的悲悯,却没注意到,自己亲生儿子还是大病初愈。只能说,萧夫人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吧,让她顾头不顾尾。
萧夫人软弱多情,若不是梁太师的庇护,她在太师府定是难以生存下去,而这一切,自然不是因为梁太师对萧夫人情深意重,而是看在了王越的面子上从梁太师悄悄地在外面养了两个外室没敢带回家,便能看出来。
在王越成名后,梁太师便再没有纳妾。
梁太师想用感情打动他,他不会拒绝,虽然他已经不会再相信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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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在太师府中住了下来。因他三年前忽地失踪,隐约有人怀疑他已去世。这也是太师梁晏为何阻止他回侯府的原因。一旦天子知道他回京,必定有诸多提防。
从仆役的口中知道,这三年太师府招了不少好手,新来投靠的武林人士,只要能连续胜过府里的三名高手,便能成为幕僚之一。然而府里口风很紧,所有的幕僚都要经过层层筛选试探,最终才能留下来。
京城多豪杰,皇宫里的先天高手更是不知其几,但绝顶高手却寥寥可数。只因为一旦身登绝顶,便自有一股傲气,很难为人驱使。皇宫中或许会有一、两个能入天机榜前十的绝顶高手,也极难胜过东陵侯。昔日赐封侯爵时只是一时戏言,天子并未诏告天下,因此少有人得知,名满天下的东陵侯,就是朝中权柄在握的梁太师养子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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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斜插在青石地面上,纹丝不动。
王越徐徐起身,走入院子当中,越过了长剑,手微微抬起,袍袖微动,无形真气缠绕剑身,剑身猛地从青石中飞出,自动落入他的掌中,人影已然乘风而起,剑光闪烁,仿佛将漫天的星光一一击落。
一套天河剑法使毕,他随手一掷,长剑便飞入了原先所在的青石空穴中,和方才的位置丝毫不差,只有剑穗轻摇。
侧廊传来击掌声,来人已旁观许久,走了过来:「弟弟的剑术当真惊天动地,为兄望尘莫及,欣羡不已。」
王越眉头轻皱。来人是梁晏的嫡长子梁兴言,二十五、六年纪,容貌俊美,眉目间稍显阴鸷。
昔年大家都年幼,梁兴言喜欢叫他拖油瓶,背着长辈欺负他,现今却对他一套普通剑法赞不绝口。其实太师府布设了阵法,所有的先天高手都会受到压制,无法将内劲外放,而后天境界及普通人却是毫无感觉。他现在所能使出的剑术,只是后天境界的层次。梁兴言的赞美可说十分虚伪。
「不知大公子前来,有何见教?」
「弟弟不请为兄进去喝杯茶水吗?」梁兴言苦笑了一声。
「太师府没穷到大公子房中都没茶水了吧?」
「你我皆是兄弟,又何苦如此生分?难道弟弟还在介怀我们小时候的龃龉?」他上前想要轻拍王越的肩膀,但快要靠近时,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劲力阻挡,手掌不得不在半空停下,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
阵法限制了王越的实力,但和旁人被制掣的感觉不同,他仍能将内劲外放少许。因此在阵法之中,王越仍然是近乎无敌的存在。皇宫中亦是布设有类似的阵法,这般的高手,即便入了皇宫,也如入无人之境。所以梁家若能成功篡位,也不得不笼络此人。
梁兴言看了王越俊美得不同凡俗的容貌,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绮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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