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嫁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佩环
「你大仇未报,还有孝在身,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
陆之霖讪讪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师兄莫要怪我出言无状。没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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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期是我疏忽了,还是师兄考虑周到。不过孝期也只有半年,待半年后,我必然操办此事,请师兄静候佳音。」
「你是装聋作哑吗?谁要和你成亲?」王越感到肝脏的部位隐隐生疼。
陆之霖呆了呆,不知师兄为何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对他的感情,暗忖难道是自己搭建的台阶还不够高,不足以让师兄下台?思量了片刻,忽然想到,难道是自己还没有正式提亲?虽说是在欢爱时提过一些,但事后总是不提的话,想必师兄会误以为自己是逢场作戏。于是执起王越的手,认认真真地道:「师兄,我心仪你已久,想和你结为秦晋之好,从此共偕白首,此生不变。请师兄认真考虑。」
王越蓦地甩脱了,目光灼灼,逼视着他。
他无忧无惧,坦然面对。
这样平静的眼神和应对,在天下有数的高手中亦是十分难得,以王越现在的力,竟是无法支撑到仅凭目光就把他逼退的时候。
这个少年的体力和毅力都是拔群的,王越自忖自己在巅峰状态,在这方面也未必能胜过他。单凭抱着自己做上三天三夜,天下有数的先天高手中,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况且,此时的陆之霖已有些狂态,若是自己拒绝了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王越垂下了眼帘,慢慢道:「好,我会认真考虑。我考虑之时,你不要轻易来打扰我。除了送饭进来,不要随意进我房中。」
陆之霖不疑有他,点头道:「好的,师兄,一切听你吩咐。」
他听得师兄答应,便放下了心,自己已尽到自己所能,要是师兄再不答应,他也没有法子,只能慢慢软磨硬泡了。如果师兄是真心拒绝自己的就好了,只可惜,那毕竟是奢望,师兄还是答应了「会认真考虑」。
会有这个想法的自己,真是有些卑劣……
陆之霖在心中苦笑,可是想到和师兄肌肤相亲时,那种完全无法拒绝的迷醉喜悦,此时像是上瘾一般令他回味,又让他感觉一切都是值得。
昔日陆之霖武功不如人意,虽是掌门之子,却在门派中庸庸碌碌,也没有继承门派的希望,他也曾偷偷想过,会不会有一个女子会爱慕自己?
然而他却清楚的明白,他只能和别的小门派的掌门女儿联姻,彼此互相敬重,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倾心相爱是不可能了。扬威镖局冯大小姐对他垂青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是如今不但有冯大小姐爱慕他,就连师兄也爱了他许久……师兄是不可能不如大小姐的,他选择师兄,也已经算是不亏了。而且他亏欠师兄在先,怎么回报师兄都是应当的。
因为王越的制止,他便守之以礼,除了三餐之外没有再与王越亲近,只是到演武场去练武。不用假装爱着师兄,本应该感到轻松的,可是心中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或许是因为情事过于美妙,让他至今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然而情欲之事,并不是他此时该做或是能做的。
思及此事,他练功越发刻苦,吃过晚饭后,常常还能继续练到深夜。
他不在王越身旁,王越恢复得果然快些,有时他回去,还能看到王越坐在树底下,甚至时常能到池塘旁边喂鱼。
看来自己对师兄的影响真的很大,在师兄身旁时,竟不能让师兄心潮平静。
他对自己果然爱得铭心刻骨。
陆之霖默默地想着,对师兄更多了一份体贴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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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剑法的进度果然很快。半个月后,他已能将整套剑法分开使出,隐隐地有了和天地勾连的奇妙联系。
恰逢深夜,凉风徐徐,明月照着树影婆娑,越发显得安宁静谧。
这套剑法使出时十分挥洒自如,他忽地想要将剑法从头到尾使一遍。
风过树梢,明月穿云,当使出到一半招数,竟能看到剑上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映照得四周一片光亮,但他自己却并不觉得刺眼。
金色剑气足有一丈方圆,向着天空直冲而去。这是新的剑术出世时发出的光芒!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后一招使出,剑气可能会冲到云端,即便不能绝世,至少也是一套倾城剑法!
陆之霖使到最后一招之前,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剑气反震,竟让他胸腹剧痛,一口血喷涌而出。
就在那刹那之间,他忽然想到,剑光倾城,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师兄重伤在此处,这么久都没亲友探望,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不能泄露了师兄的行踪。
毕竟是自身内劲,虽然反震,但没有受多大的痛楚。他拄着长剑,盘膝而坐,调息了会儿,这才站起。
若是绝世剑法,他报仇成功的机率也就更大了。
陆之霖想要把这个好消息早些告诉师兄,于是运了轻身功法,飞奔回去,快要近师兄房门时,才想到此时是深夜,师兄或许已经睡下了。正失望时,却见师兄的门开着,走近一看,师兄披着衣裳,正坐在椅子上。
还没等他开口,王越已道:「怎么没把最后一招使出来?」
「师兄看到了?」陆之霖没想到这么晚了,师兄还去看他,喜悦涌上心头。
师兄果然最是关心自己。
王越冷冷道:「动静这么大,吵到我了。」
「……」陆之霖并没有被打击到,很快又振作起来,「师兄大才,竟然能把剑谱改得这般厉害,我好佩服师兄!」
王越淡然道:「是剑法本来就如此高妙,我只是让它展露真面目而已。待你剑法大成,再来与我试剑。」
陆之霖没有使出最后一招,导致倾城的景象只显露了端倪,然而剑法只是没有达到它应有的名气而已,无损于它的威力。若是陆之霖没有估计错误的话,王越修改过的玉虚剑法的确是绝世剑法无误。
陆之霖亦是跃跃欲试:「是,师兄!」
「太晚了,你去睡吧!」听到王越下了逐客令,陆之霖也不介意,出门到了隔壁的房间。
山上虽然有很多住处,但十分冷清,他还是习惯住在师兄附近,方便照顾师兄,而且想到这般强大的师兄就在不远,他内心也变得极为安宁,似乎所有的烦恼都似乎能暂时抛却。
第十章
次日清晨。
陆之霖淘米做饭,饭还没熟,便听得一个少女的赞叹:「好香!有没有我的份?」
他心下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冯云舒笑吟吟地站在厨房门外,看着自己,手里拾着一个竹篮。
她梳着双环髻,白皙的肤色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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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健康的粉红,柳眉弯弯,并没有佩戴首饰,却是光照人,使得厨房都像是瞬间亮堂起来。
陆之霖这段时间天天看到师兄黯淡枯黄的面色,乍然见到豆蔻梢头的娇艳少女,竟是不由得呆了一呆。
只不过隔了几天没见,他却觉得,像是隔了许久,隐约感到有些陌生。他心头涌起了许多回忆,那天晚上觥筹交错的热闹,初入先天的喜悦,都涌至心头,然而,那些……都像是隔世的记忆了。
「你怎么来了?」他满含苦涩地问。
冯云舒螓首微微一偏,可爱动人:「我怎么就不能来?」
陆之霖起身看了看门外,问道:「就你一个人?」
「我是来看你……」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绯红,「看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上工了。」
「我会回去的。」至少要跟冯柏辞工,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
「那是,我爹爹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陆之霖欲言又止,冯云舒把竹篮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一个纸包的盐酥鸡,一碗卤汁排骨,几挂腊肠。」这两样是你爱吃的菜,都是我连夜做的。知道你不喜欢吃腊肠,但你照顾师兄,不方便下山,随便吃些吧。」
「谢谢。」陆之霖嗓子干涩。
他忽然离开镖局,实在是十分无礼,若是冯云舒上山大发一顿脾气还好些,偏偏为他洗手作羹汤,委曲求全,让他再难说出拒绝的话。
然而当断不断,只会让彼此更伤心,他咬了咬牙,粗声说道,「你以后不必来了,我……」
冯云舒正在盛粥,闻言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话呢,难道你也在乎所谓的男女大防吗?先吃饭吧,不吃就凉啦。」
陆之霖原想再说,但他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冯云舒掩口一笑,却没多说什么,将舀出的大碗粥端到他面前,自己只拿了小碗。
他没试过大小姐的手艺,这两道菜比起镖局附近那家菜馆做得是不如,但冯云舒竟然知道他爱吃什么,就连师兄也未必这般仔细。
发现自己竟然拿师兄和大小姐来比较,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句。虽然他心中爱慕大小姐,对师兄只是敬重感激,可是,他犯下了错事之后,只能用毕生弥补,岂能再由着自己心意挑选爱侣?
他心乱如麻,吃东西也是食不知味,连冯云舒对他说了些什么也没注意。
「之霖,师兄还没吃吧,你先吃着,我去给他送早饭。」
什么?大小姐要给师兄送饭?没想到大小姐和师兄要见面的一幕这么快就要发生,这可是陆之霖万万不愿意见到的事!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要阻止,才发现冯云舒早放了碗筷,用篮子装了一份饭菜,准备出门。
「我去就行了,你是客人……」
「什么客人呀?」冯云舒白了他一眼,面上绯红,「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人家是客人。」
「你不认得路……」
「这附近就七、八间屋子,我慢慢找过去就是。」
「等等!」陆之霖顾不上吃了,连忙跟了上来,从她手中接过篮子,「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师兄脾气……不是太好,恐怕你会不适应。」
冯云舒若有所思:「脾气不好?那就怪不得了。」
陆之霖也不管她想到了什么,然而若是师兄知道,定会惹得他不开心,还不如设法把云舒哄回镖局再说,于是道:「我们的事情先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好吗,我日后再慢慢向你解释。」
冯云舒怀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还没对他提起过我吧?」
陆之霖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来不对师兄说起冯云舒的事。最早之前,他是把冯云舒当成是玩伴,在师兄面前向来只说严肃正经的话题,自然不会对师兄说自己在镖局玩了什么。后来想要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如今大错铸成,幸好他没有和冯云舒约定三生,还不能算对不起冯云舒。
冯云舒看到他的反应,已然明白了七分,声音尖锐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家里人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里!」
陆之霖自然不是一个受人威逼的,他对冯家是存了报答知遇之恩的感激之情,可是若冯云舒是别的女子,他根本不会想成亲。
他哼了一声:「难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人误会的事了吗?」
「陆之霖!」冯云舒气得就想摔门离开,可是临行前父母殷切叮嘱,要贤慧得体,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不要和陆之霖动不动就吵架,就当是为了镖局。毕竟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代表了他有无限潜力。她只好暂且忍了下来,然而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
少女泪水盈盈的神态让陆之霖心中一软,却是低下头从她身边离开:「我先拿饭菜给师兄了,记住我刚才的话,不要乱说。」
冯云舒委屈至极,但这里是小隐山,不是镖局,不能给别人不好的印象。
看到陆之霖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一座破落院子,院子里头栽着许多兰花,许是沾了山间的晨露,兰花比城中养的要多了几分优雅清香。
她脚步为之一停,却见陆之霖没有等她,直接进了门,不由跺了跺脚。
再进房时,却见陆之霖将小茶几平放到他身前,柔声细语地为他布菜。
冯云舒对王越更觉恼恨,连她都舍不得折腾陆之霖,这王越仗着自己一点恩情,就对陆之霖如此颐指气使。
她心中不快,正要说什么,蓦然间看清了王越那张蜡黄而又面无表情的脸,「啊」的一声,倒退了一步,心中暗自想道:「原来他病成了这般模样!」
她垂下头,避开了眼,感觉到一种仿佛有实质的目光直视着她,慌乱间敛衽行了一礼:「王师兄。」
同辈之间称呼便是师兄弟师姐妹,王越不以为奇,然而小隐山忽然多出了一个韶华女子,的确是有些古怪,他便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扬威镖局总镖头的女儿冯云舒。」
陆之霖解释道:「我多日未曾下山,大小姐有心前来探望。她没有来过小隐山主峰,所以有些兴趣。」
王越点了点头,冯云舒已道:「我是没来过主峰,陆公子不如引领我游玩一番如何?」
陆之霖看向王越,王越道:「我困了,你不必陪我,去吧。」
陆之霖心知王越不喜欢应酬,借此避开,放心了一些,想要把冯云舒遣走,与师兄再说几句体己话,以他多心,于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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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既然困了,我便服侍师兄安置。大小姐,你先出去等我,可好?」
冯云舒虽然觉得陆之霖对王越未过于低声下气了,却只是皱了皱眉,没有纠缠:「王师兄好好歇息,小女子告退了。」
待冯云舒退下后,陆之霖扶着王越坐回床边,打算为他更衣,王越却按住他的手,冷冷地道:「我今日已然大好,你既有空,不如勤练武功。踏入先天以后,不是没有前路,依我之见,先天分为天、地、人三阶,充其量你才只是人阶中品。」
陆之霖笑了起来:「这种分法,我可从来没听人说过。十大高手是不是都入了天阶?东陵侯算是天阶几品?」
王越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你这么关心他作甚?」
「百晓兵院做天机榜,虽说东陵侯两年未有战绩,仍然排在在第一位,这般风采实是让人钦佩。」陆之霖眼睛都像在发光,「只盼有一天我武功大成,能与他一较高下!」
「你先击败我再说吧。」
陆之霖登时尴尬:「这个……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还不快去用功?」
陆之霖早就忘记了自己原先要说什么,赶紧欠了欠身:「那师兄我先走了。」
连师兄都打不过,就要说要与东陵侯一战,这话说出去怕是会遭人嗤笑。但不知怎地,被师兄这么羞辱,他居然没感觉到丢脸,也许是习惯了。不过,师兄刚才的语气也实在是温和得不一般……
陆之霖走出房门合上,早等在旁边的冯云舒扯住了他的袖子,抱怨道:「怎么这么久?我都要被蚊子咬死了。」
陆之霖心不在焉,闻言只是一笑:「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你看,我这里,这里,全都是包!」冯云舒捋起了袖子,手背上几个明显的小红点。
「那你可得小心些,我们这里不止有山蚊子,山涧边还有蚂蟥,又黑又粗……」
冯云舒捶了他一记粉拳:「你坏死了,吓我!」
陆之霖但笑不语。他自然不是吓唬她,住在山上虽然景色宜人,但和山下一比,却很是不便。亏得师兄一个富家子弟,住了那么久,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过。如今冯云舒嫌弃,他才恍然惊觉。
他心里被针尖似的小刺刺了一下,带着冯云舒游览时不有些心不在焉,到各个景致风光无限的地方游玩时,冯云舒问他此是何处,他都能立时回忆起曾经在这里和师兄翻云覆雨。
这样的状态当然瞒不过冯云舒,冯云舒撅起嘴巴:「你怎么都不理人家?」
陆之霖正要回答,却听得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含笑道:「是谁惹得舒儿生气了?」
冯云舒一听,转头看到山道上来了数人,当先的一对中年夫妇,霍然是自己爹娘,于是扑入了母亲怀中,唤道:「娘!」
陆之霖发现冯云舒对于总镖头夫妇前来并无惊讶,可见是他们一家人早有约定,但冯云舒却没告诉自己。尽管可能是大小姐想给他一个惊喜,但他惊是惊了,喜却没有多少,反而有些被隐瞒的不快。
冯夫人四十许,面容和蔼亲近,上下打量了陆之霖片刻,赞不绝口,又说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山上很是不便,最好他们留几个小厮到陆之霖身边帮忙,被陆之霖一口拒绝。
冯夫人面色有些僵了,再要提出看望王越时,陆之霖却道:「师兄重病卧床,不便待客,总镖头和夫人有什么话,对我说就好。」
冯柏沉声道:「成亲大事,自然是和你的长辈说。何况王贤侄病重如此,我们又怎能不亲自去探望?」
陆之霖断然不敢再让他们去激怒师兄,听到冯柏终于把话挑明,面无表情地道:「不知总镖头说的是什么亲事?」
冯柏和冯夫人惊疑地对视一眼,冯云舒已叫了起来:「陆之霖,你还在装聋作哑吗?」
「陆某委实不知,但陆某已有心仪之人,和他已定了秦晋之盟。隐山派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师兄一人,他一直闭门不出,想来总镖头所说的亲事也与他无关。」
此言一出,众人都呆怔了,冯云舒似是早有直觉,眼泪登时涌了出来,上前捶打着他:「陆之霖,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说啊!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子……」
陆之霖动也不动地任她打,沉默不语。
「是不是别人逼你另娶她人?」
无论冯云舒怎么逼问,陆之霖就是闭口不答。
冯柏见状,料定陆之霖身边另外有人为他做主,也不知那」王师兄」是否知情,倒要询问一番。于是运起了千里传音,将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扬威镖局冯柏前来拜山,还请王贤侄赐见!」
女儿受辱,他的话里也带着火气。
陆之霖便是没想到冯柏还有这一招,这话方圆数里都听得到,自然是瞒不过师兄,怒道:「你们不必去问我师兄!就是师兄亲来,我也是这一句话!大小姐,我意已决。总镖头,夫人,辜负了你们一番美意了。」
冯云舒泪水盈盈,抓着他的手:「你告诉我,是不是师兄逼你的?你告诉我呀!」
正在此时,一个冷漠淡然地声音自远处而来:「要见我,上来便是,难道你们没有脚吗?」
听到师兄的声音,陆之霖心下一沉,师兄定会知道了……今日此事不能善了。
只见冯柏大袖飘拂,足下运了轻功,循着山路疾步而去。冯云舒待要说些什么,已被冯夫人拉住了手,寒着脸:「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要怎样?我们冯家的女儿,不能平白就这么被人欺负了!长兄为父,怎么着也要让他师兄给评评理!」
她拖着冯云舒的手上山,冯云舒只好跟上,却还不住地回头看着陆之霖,希望陆之霖回心转意。
此地离师兄的居处很近,陆之霖心知无法阻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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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子门外时,只见王越披着一件衣袍,显得有些空荡,面色仍是憔悴,但他手中握剑,目中芒隐约闪现,便知他元气恢复为往昔的七、八成,但气色仍然和往日一般,十分不佳。可说揍人的能力是恢复了,但还是在病中,没有半点复原。
冯柏朗声道:「王贤侄,我们冒昧前来,本是为了结为亲家,谁知道……」
王越抬手阻止:「你不必多说,刚才的话我已听到些许。陆之霖,我问你,你在扬威镖局的时候,果真和冯姑娘情投意合?」
陆之霖听到他淡漠疏离的语气,心中只觉得快要窒息,忙道:「我以前是和她走得近一些,可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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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伴至交,我对她绝无他意!」
冯云舒浑身都在颤抖,「你每天在城外练武,我给你擦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你踏入先天,我爹为你庆贺,那么多人恭喜你,说我们……我们是一对,为什么你没有反驳?你现在却来说这些话,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可是我并没有逾越的举动!大小姐,若是陆某之前让你误会,请你原谅,我……我是无心之举,如今,我有了喜欢的人,只好对大小姐不起。」他看着冯云舒哭泣,心中也颇为难过。
王越的脸上看不清喜怒:「踏入先天那个晚上,冯姑娘是陪着他的吗?」
陆之霖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混乱的场面,王越还是一瞬间发现了不对劲的那一点。听到师兄这么平静的问话,陆之霖心口都在发颤王越不生气却是比生气更令人恐怖。
陆之霖本想含糊解释一番,让冯家的人先行离开,再回过头来哄师兄,谁知师兄不必三两句话,就发现了异状。
「那天从早到晚,我都在他身边,只是中途我不胜酒力,先回去歇息了。」冯云舒抹着眼泪,「三天后回来,我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被哪个狐狸迷住了不成?」
冯云舒一口一个狐狸,让王越的面色更是可怖,陆之霖心知若是再隐瞒,只会让师兄受尽冤屈,忙道:「大小姐,你不必再说了!我心中爱慕的那个人就是王越师兄,他待我情深一往,比你待我更要深厚万倍,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辜负他!」
他此言一出,冯氏夫妇面色登时沉了下来,冯云舒惊呆了,连冯氏夫妇带来的仆役也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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