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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老奴也是慌了神了……”徐嬷嬷疼极了小太子,平时的心丝毫不必太后要少。
太后却不信鬼神,她抱着太子在殿内一圈圈走着,不停地拍打他的小被子,柔声说话安慰他。
渐渐的……哭声小了起来,只听得见微微地啜泣。
“乖宝贝,好好睡,梦里就能见到母妃了。”太后轻声细语的说道。
外面,韩贵从殿外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乾清宫的朝臣们依旧在请求面见太后。更糟糕的是现在贵太妃娘娘的庶母也进宫了,她说她能证明舒景行双腿已断,绝不可能再上战场,此时在丰裕口的就是贵太妃娘娘。”韩贵弯腰禀道。
太后转身,目光像是染了寒霜的刀剑:“谁?”
“承恩侯的妾侍,王氏。”
太后脸色冷漠,眼中闪过杀意,她冷笑道:“合该她运气不好,撞上来了。”
“娘娘,如今该如何是好?”韩贵道。
“摆架,去乾清宫。”
“呜呜”她身上的气息一变,怀里的小人儿也皱眉哭了起来。
太后轻轻拍了他两下,道:“别哭,有人要欺负你母妃,皇祖母得去给你母妃做主呀。”
小太子扭动了一下脖子,呜呜两声后便没了下文,似乎又睡着了。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太后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目光又见温柔。
韩贵:“……”
乾清宫里,大臣们聚在一块儿,摇头晃脑,叹息时局变了,这后宫女子都能上阵打仗了。
“实在是有违祖训,可悲可叹……”
“后宫女子当以贞静娴熟为重,怎可舞刀弄枪跟男子一般?”
“朝中能人甚多,何时轮得上女子上阵了呢?”
“听说这位贵太妃在闺中时就不太安分,如今……哎,世风日下啊!”
“的确是世风日下!如今只见女子上阵保家卫国,你们这些熟读圣人训的男子倒是龟缩在这里,只会对别人口诛笔伐!”一声洪亮的女声从殿外传来,中气十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太后穿着吉服,一身的雍容华贵,缓步朝着殿内走来。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官员们,纷纷跪地。
太后上前,站在众人面前,转身面朝着他们,她并不喊起,朗声道:“社稷陷入危难,百姓陷于泥淖,贵太妃挺身而出,不顾危险上阵杀敌,此种神可歌可泣。再看尔等,都是熟读圣贤书的臣子,十年寒窗读出来的才子大贤,怎么?今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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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过一个女流之辈了吗?”
满场寂静,鸦雀无声。
“吏部尚书,刚才哀家仿佛听到你谈论的声音极大,你可是有何高见!”众人沉默,太后便开始点名。
吏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出列,道:“回禀太后,臣……贵太妃娘娘能够不顾生死上前线,自然是好的,只是她是先帝的嫔妃,古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
“既如此,各位为何要请求面见哀家呢?”
“太后乃皇帝之母,如今皇上不在,臣等自然要请太后拿主意。”
太后点头:“是啊,皇上在的时候,哀家自然不用出面。那祖宗定下律法的时候,可预见今日京城之困了?”
吏部尚书:“这……”
“凡事都有特例。照本宣科,不过是因为你们羞愧而已!”太后冷哼了一声,“贵太妃自小在宁远侯膝下长大,所习之兵法皆为宁远侯亲传,这便是她的能力。如今国难当头,她挺身而出,便是有心。如此有才又有心之人,为何用不得?”
太后的目光扫过面前跪了一地的臣子,道:“还是你们谁更有把握,想自告奋勇代替贵太妃去守丰裕口?”
“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才能,难道不是我南秦之幸事吗!”太后的话,掷地有声。
朝臣们藐视女子,却忘记了眼前的太后也是女子,如此大的偏见,别人也就认了,太后却不可能坐视不理。
“臣赞同太后娘娘的话。”纪阁老站了出来,他对着太后拱手一跪,道:“若不是臣年事已高,臣愿跟随贵太妃娘娘,一起去守丰裕口,守京城数万百姓的安康!”
太后手指微颤,她欣慰地看着纪阁老。三朝重臣,他从未让人失望。
“臣附议。”都察院御史郑清站了出来,同样对着太后遥遥一拜,道,“纪阁老年迈,但臣正值壮年,臣的儿子也正值青年,臣一家愿意前往丰裕口,为国效力。”
“臣附议。”户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子们纷纷出列,表达忠心。
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真心的也好,随大流也罢,但在这一刻,太后已经满意了。
摆平了朝臣,出了乾清宫,太后面色一冷,道:“把王氏给哀家带上来。”
****
已经抵抗了十天的丰裕口,尸横遍野,角鼓争鸣。
城门被最后赶到的重甲兵不停地撞击,大门摇摇欲坠,眼看着将要“阵亡”。
舒慈拿着剑站在大门地不远处,全身紧绷,脸颊上沾染了血迹,一双眼睛像是要盯穿大门一样。
“咚”
“咚”
“咚!”
最后一声,城门轰然倒下。
城内的士兵执着刀枪,冲向门外,城外的士兵扔下重木,刀剑出鞘。
这是最残酷的一场战争,血与肉横飞,整个丰裕口沦为了人间地狱。
很多年后,舒慈回想起这一天,只记得天边的那轮血红色的残阳,和自己手中那柄不停挥舞地长剑。
他们不知道怎么击退敌兵第一次进攻的,只知道一批批人倒下,一批批人上前,像是肉墙一般,堵住了敌军前往京城的道路。
京城,那里有最繁华的街道,最美味的佳肴,那里有酒有诗,有期盼着和平的家人们。
她站在最后的一缕阳光下,看着敌军狼狈撤离,她浑身是血。
“将军……”
“清点一下,死了多少人。”她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飘渺得让她自己也无从抓牢。
远方,有人在昼夜不停地赶回她的身边,而此时的她一无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再撑一会儿,朕马上就到。
太子:母妃再撑一会儿,父皇马上就到。
舒慈:……
骆显:要你转述一遍?
太子:母妃,今晚禹儿想跟你一起睡觉觉。
骆显:……你转述得非常好,朕完全不介意。
☆、84援军
胡志满正陪着舒慈清点伤亡人数,有小兵来报,说京城来援军了。
“援军?”胡志满疑惑,“京城哪里还有援军?”
“是各位大人家里的公子少爷,大约有三十几人,正在关口那里等候将军发话呢!”
“哪里来的少爷兵!”胡志满立刻炸了,“让他们给我滚回去,别给我添乱!”
舒慈背着手转头:“把人带到这里来。”
小兵挠头:“这里?这里这副样子……”残肢断臂,血痕满地。
胡志满却明白了舒慈的意思,嘿嘿一笑,一脚踢过去:“没听到舒将军的话?赶紧去,麻溜儿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胡志满已经发现了舒慈的真身,然而他却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加心悦诚服。他知道这是宫里的舒贵太妃娘娘,但在这里,他心甘情愿地称呼她为“将军”。
不肖一会儿,小兵带着一群衣冠整齐志气昂扬的少年们往这里走来。
舒慈朝他们看过去,只见打头的那位少年身材挺拔、面容清俊,周身气质不俗,让人眼前一亮。再看他身后的人,见到如此场景,有些人面部露出不适,有些人低头捂嘴捏鼻,小动作频频,还有的人面色沉重,眼神里带着一股慈悲。
“学生郑淳一,携三十一位同窗见过舒将军。”打头的少年走到他们面前,拱手弯腰,后面的人也正经神色,同他一起见礼。
“郑淳一?”舒慈挑眉,“这个名字好耳熟。”
“去年太学里的蹴鞠比赛,学生便在其中。”郑淳一抬头,看着舒慈。
“哦……是你啊。”舒慈恍然大悟,道,“那你们此次是自发前来的?”
“是,学生们不才,也愿献出绵薄之力。”
胡志满却忍不了这种客气的场面,直面:“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是如何的残酷!你们没有受过正规训练,这样意气前来不过是羊入虎口!”
郑淳一的身后有人站了出来,道:“京城危在旦夕,我等自发守城,就算把命交代在这里,也绝不会怨谁!将军放心,学生们虽弱,但也愿意报效国家!”
胡志满:“……”
舒慈微微一笑,问:“极好,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
“学生谢曦,家父御史大夫谢满渊。”谢曦上前一步,拱手道。
“谢满渊?”舒慈缓缓念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谢曦早知道自家父亲耿介,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有眼前这位女“将军”。御史台监察百官,有上奏弹劾之权力,所以御史大夫通常是为人耿直忠心的人,而谢满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谁也不怕,由他所上奏弹劾的朝臣基本上可以开两桌宴席了,同僚们对他既敬又怕。而在他过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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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过的人中,被他过分关注的人就属舒慈了。
第一次,谢满渊弹劾舒贵妃德行不配为后宫之表率,原因在于坤元殿太过奢华,而贵妃除了漂亮也一无所是,连皇子皇女都没有生一个。
第二次,谢满渊弹劾舒贵妃,起因是先帝要给她见凤凰台,因为舒贵妃尤爱登高。
第三次,就是去年,谢满渊弹劾舒贵妃卖官鬻爵,虽然后来证明是她庶弟所为,但也是打着他姐姐的旗号在行事,此为包庇罪。
故此,谢满渊和舒慈,可算是结怨已久了。
舒慈轻笑一声:“看你这一身正气的模样,倒真有几分谢大人的风采。”
谢曦流汗,也不知这是夸奖还是讽刺,只得微笑以对。
“行吧,既然你们主动来了,那就编到胡将军手下吧。”舒慈抬了抬头下巴,示意胡志满领人。
胡志满苦着一张脸:“将军……”
“还等着我说第二遍?”
“是……”胡志满抱拳,转身一挥手,中气十足,“都跟我走!”
少爷兵们转头跟胡志满去领盔甲武器,郑淳一落后一步。
舒慈穿着一身红色的盔甲,长发束在身后,英姿飒爽,她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城墙上正在受伤包扎的士兵们,眉头微蹙。
“你怎么还不走?”舒慈转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郑淳一。
他轻轻一笑,双手拱起,对舒慈行了一个弯腰大礼。
舒慈:“……”
行完礼,他退后两步,转身加入了前面的队伍。
舒慈面前的伤兵坐在地上,他的一只眼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但他顽强地用另一只完整无缺地眼睛看完了整个场景,笑道:“将军,他是敬佩您呢。”
舒慈挑眉,嘴角下拉,似笑非笑。
夜色深重,舒慈和舒景行在营帐里看地图,准备策划抵挡敌军的第二次进攻,冯丫儿在一旁撑着脑袋抵抗睡意,脑袋一点一点的。
“撑不住了就去睡。”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冯丫儿努力地睁开双眼,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儿,然后起身在屋内走动,赶跑瞌睡虫。
帐外,一个轻盈地黑影跃过营帐,落在门口,她掀开帘子进来,瞬间就吸引了冯丫儿的目光。
“主子。”她单膝跪地。
舒慈惊诧抬头:“青龙?”
“属下刚从敌营过来,发现他们有异动,特来报告。”
冯丫儿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黑衣黑袍,连脸色也是冷的,面对舒慈,她没有一句废话。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女暗卫长得极为漂亮,她虽然冷着脸,但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揭开她那层冷漠的面纱。
“异动?”舒慈和舒景行对视一眼,“难道他们准备在晚上偷袭?”
青龙道:“属下看到他们在往西边方向移动,似乎想另寻突破口。”
“西边……”舒景行低头,在地图上看到位于丰裕口的西侧有一条十分湍急的河流,前几天突然降温,现在应该已经结成冰面了。若不是青龙来报,估计他们就会漏掉这一个关键的环节河流变成了冰面,可以过人了。
舒慈看了大哥一眼,立马有了主意,她迅速往外走去。
“胡志满!”
“末将在。”
“将你刚刚编入队伍的那三十个人,带去守西边,让他们每人身上带上一桶油,敌军想要从西边进攻。”
“将军的意思是用火?”
舒慈点头:“在我们这边设置一条火线,越长越好,让敌军即使过了河也上不来岸。”
“好,末将这就去!”胡志满点头,立马转身离去。
舒慈转头,看到青龙站在她的身后,道:“你也去,要是有漏网之鱼就地格杀。”
“属下遵命。”
夜色渐沉,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像是消散了很多。群山露出了温柔的一面,月光洒在山头,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舒慈登上城墙,后面跟着小尾巴冯丫儿。
“去睡吧。”舒慈道。
冯丫儿此时毫无困意,她问:“娘娘,你还有女暗卫呢?”
“你想说什么?”舒慈回头看她,眼睛透亮,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内心。
冯丫儿低头:“她长得好美。”
“嗯?”
“刚刚公子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冯丫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舒慈轻笑一声,转身看向西边。
“娘娘?”
“想要什么,自己去拿。”舒慈靠在城墙上,仰头看向那一轮皎月。
听明白舒慈意指什么了之后,冯丫儿立刻红了脸,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她双手抱头,耳尖都红透了。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女儿的羞涩惹人怜爱,但她的羞涩……似乎是在缴械投降。
半个时辰后,西边的天空红了起来。
舒慈直起身子,知道那边的交战开始了。
耳边似乎有鼓声和厮杀声,鼻尖也传来血腥的味道。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离这么远,就算有血腥味也飘不过来。
“娘娘,他们能行吗?”冯丫儿站起身来,踮起脚尖看向西边。
舒慈摇头:“不知道。”
火光烧红了半边的天空,天色微微亮起,城下又集结了一大批攻城的敌军。
又一场战斗开始了。
这一打,便是从早到晚,昨日的尸体还未清理干净,今日又增添了新魂。
“将军,前方八百里急报,高丽军从东边过来了!”
“离京城多久?”
“不到两日。”
“多少人?”
“五万!”
这边的消息还没有消化,西面又传来消息,说有敌军从上游攻了过来,现在双方已经交上了手。
舒慈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由于面对多于己方数倍的敌军的无能为力。
“再撑两日,给京城的纪将军再留多些时日。”她握着剑的手在发颤。
“是。”士兵点头,下去传令。
远处,黑云滚滚,像是要从他们身上踏过去的马蹄。
谢曦一边叫着一边举着剑抵抗,大喊:“郑淳一,我又被包围了!”
不远处,郑淳一举着剑,招招都是杀招,一剑解决一个敌人。但纵然如此,也挡不住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
“是男人,你就自己解决!”郑淳一咬牙,一脚踢开一名敌军,顺手又帮一名敌军抹了脖子。他从未如此狼狈过,身上,脸上,全是血迹,又腥又脏。
“我扛不住了……”谢曦大叫,被面前五六个敌军逼入了死角,眼看就要被刺个三四刀了……
突然,一阵热热的液体喷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倒退两步,瞪着眼看着对面的人。
“无用!”舒慈挽了一个剑花,一抬腿,将一个敌军踹出了三四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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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剑割了两人的脖子,还有两人,一个被拧了脖子,一个被踹得吐血。
“愣着干嘛,还不把剑举起来!”待她的剑又划破了一个人的脖子,谢曦还愣在原地不敢动。
“哦哦哦”谢曦像是被骂傻了一样,举着剑站在了舒慈的身后。
她一个转身,一掌将敌人拍入了冰面,见谢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喊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我保护你!”谢曦激动得脸都红了。
舒慈:“……”
眼看着西边的敌人越来越多,不得已,他们开始往南撤。
南边的大军从城门攻入,西边的敌人又度过了冰面,而两日后,高丽人将从东边来。
京城,已然是摇摇欲坠了。
突然,地面一阵震动,像是发生了地震。
“怎么回事?”谢曦跟在舒慈的身后,左右四顾。
胡志满大骂:“他奶奶的,到底还要来多少人!”
青龙护在舒景行面前,抱着剑,一脚踹死一个。
冯丫儿:“……”
城墙上,有士兵高亢地大喊:“是黄旗,皇上回来了!”
震动声由远及近,破碎的城门倒在地上,一颤一颤。
舒慈面无表情,她一剑刺入扑上来的敌军的胸膛,被喷得半张脸都是热血。
“皇上回来了?是大胜北狄人了吗?”谢曦站在她的身侧,激动地握不住手中的剑。
舒景行长舒了一口气,挺直地背缓缓地靠在了轮椅上。
郑淳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将军,她紧抿住嘴唇,面色沉静,似乎没有听到城墙上高声呼喝的声音。
城外,几万铁骑踏尘而来,尘土飞杨,将士们吼声震天。
黄色的旗帜在灰色的天空下显得尤为明亮,旌旗蔽天,大军势不可挡。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父皇,你的出场比我还要骚包^_^
骆显:资治通鉴,抄二十遍去。
太子:哦……
舒慈:我觉得禹儿说的没错……
骆显:二十遍……
舒慈:资治通鉴?
骆显:床上解决。
☆、85皇上,请
楚江的五万人马,除了丢盔弃甲逃跑的人以外,其余人通通被拿下。楚江本人更是在营帐外被前锋钟衡疆一刀毙命,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
刚刚从北地驰骋回来的虎狼之师,还未完全从草原那场残酷的战争抽离出来,举着大刀,切脑瓜就如切菜瓜一样,一刀解决一个。
本来还处于前后夹击的驻军立刻受到了振奋,举着大刀杀红了眼,到后来甚至觉得敌军投降得太快。
眼看着大局已定,舒慈也卸下了紧张的情绪,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些。
突然,在舒慈的身后摇摇欲坠地站了一个人。
“娘娘”冯丫儿站在舒慈的对面,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
舒慈朝她看去,就见她拔足狂奔,一边跑一边喊道:“小心身后”
舒慈瞬间回身,反应极快,抬手便是一剑,刺入了偷袭者的心口。
而在偷袭者的身后,同样插着一柄刺穿他身躯的长矛。
惊讶于这支长矛穿透的力度,她抬头看去,刚刚掷出长矛的男人骑在战马上,一身戎装,眼神凌厉。
面前是厮杀得如此惨烈的战场,她站在城内,拿着一柄滴血的剑,他骑着黑马,穿一身玄色的盔甲,双肩上顶着的那两颗虎头龇牙咧嘴,气势凛然。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笑。心里想着,也这样做了出来。
骆显见她笑了起来,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虽然知道她身手敏捷,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举着刀朝她砍去,这样的画面他无法不介怀。虽然,那个人已经被他和她捅了个对穿。
一心想赶到舒慈身边却被尸体绊倒的冯丫儿:“……”
青龙上前,把人拎起来,扔到舒景行的身后:“别碍事儿。”
冯丫儿:“……”
所有的叛军都被控制,骆显下马,大步朝这边走来。他停在舒慈的面前,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她脸上全是血迹,几乎没有一块儿干净的地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透澈明亮,像是一汪未经发掘的泉水。
“你……”他抬手,准备拭去她脸上的血迹。
“吾皇万岁万岁!”
她以剑撑地,单膝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在她的身后和周围,苦守一个月的守军们齐齐下跪,山呼万岁。
他独自站在尸横遍地的台阶上,面前是她,周围是愿意为这个国家效忠到最后一刻的将士们。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明白了什么是帝王。肩挑社稷,千万民心所向,这便是为王的重任与荣誉了。
他喉咙一动,道:“平身。”
舒慈站了起来,扬起一抹微笑,道:“胡志满!”
胡志满本是一个小小的守将,突然得见圣颜,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冷不丁地被舒慈点名,立马跑上前来。
“我和皇上有要事要谈,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的事情你向钟将军汇报吧。”舒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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