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皇上呢?”舒慈洗漱好了,这才有空问。
“珍嫔娘娘似乎是生病了,皇上看她去了。”夏荷低着头说道。
“这么快?”舒慈挑眉。
夏荷抬头:“娘娘,什么这么快啊?”
舒慈笑了笑,说:“不该问的别问,快去传膳,本宫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夏荷给舒慈梳好了一个发髻,放下梳子就往外面去了。
舒慈坐在镜面前,抬头看向窗外,夏日炎炎,天空蔚蓝一片,零星的鸟儿从枝头飞起,不知会去向何方。
“以后,便只有靠你自己了……”
三日后,珍嫔因病殁了。
因是在路途当中不便安葬,又因夏日炎热尸身存放不了多久,所以第二天就火化了。皇上派人将她的骨灰带回京城,待皇上回宫后再封谥号,安置入皇陵。
而此时,被扔在官道上打扮作夫妻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
“以后……”
“我娶你。”
圣驾启程,前往中山,五天后达到中山城外。中山王出迎,率百名部下接驾。
舒慈与骆颉有过会面,且如今她并不是毫无顾忌,所以在离城百里的地方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队伍,带着夏荷坐上另一辆青蓬马车入城。
“派龙三龙五保护她。”骆显说道。
“是,奴才遵旨。”李江拱手。
圣驾入了中山,住进了中山王府,城内的百姓们可高兴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喜庆得就跟过年一般。
而玄武自离开扬州后就提前来到了中山城,在距离王府不远的地方租下了两进两出的大宅子,等着舒慈驾临。
“主子。”接到乔装打扮过后的舒慈,玄武环视了四周,迎她进门。
舒慈进了屋,坐在正堂上,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寡妇,丈夫出门经商不慎掉下马车摔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遗腹子。玄武是我们家的护卫,夏荷是随我出嫁过来的婢女,都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
“奴婢明白。”
“记住,我们并不是本地人,因为老爷亡故所以来接手他的生意,暂住俩月。”舒慈看向玄武,“铺面都盘好了吗?”
“已经打点好了,绝不会让人看出错漏。”玄武答道。
“那就好。”舒慈坐在椅子上,神色正经,“中山王是只老狐狸,如今我们入了他的巢穴,要打起十二分的神应付,切勿给皇上拖后腿,可明白?”
玄武道:“主子……”
“叫夫人。”舒慈纠正他。
“是,夫人,那用不用通知白虎?”
“他也在中山?”舒慈挑眉。
“是,安置好小主子之后他就一路南下,跟了过来。”
“乐畅可还好?”
“甚好,有师太护着她您放心。”
舒慈点了点头,说:“让白虎注意中山王府的动静,尤其是中山王的人。”
“是,属下会转告他。”
三人就这样在大宅子里安置了下来,洒扫整理,外面的人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知道这屋子里住了一个寡妇,具体长什么样谁也没见过。不过也是,谁会对一个寡妇感兴趣呢?
而被中山王奉为上宾的骆显则有些郁郁寡欢了,面对中山王心准备的节目也没什么兴趣。倒是中山王骆颉,席间承欢膝下,逗得太后笑容满脸。
“臣弟敬皇上一杯,祝皇上春秋鼎盛!”骆颉突然举杯,面朝上座,微微鞠躬。
骆显嘴角一勾,端起酒杯,遥遥示意。
各怀鬼胎。
一个是成功者,一个是被拦在成功门口的失败者,两人之间的交锋岂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
中山王的幕僚们在也打量这位皇上,思索自家主子取而代之的可能性。从气势上来说,骆显是武人出身,更胜一筹,但从文雅风趣上来说,素有“贤王”之称的中山王显然是遥遥领先。只不过……皇上登基以来,勤政爱民,素有口碑,贸然取而代之,成功几率甚微。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兵行险招了。
入夜,皇上就寝,中山王府的暗房里却聚集着数位谋士。
“如今皇上已经入了中山,便是在王爷的地盘上,咱们下手的时机到了。”
“不可!皇上在中山出事,那王爷的心思不就路人皆知了?到时候有损王爷的清名啊!”
“名声可以以后再修复,但如果错失了良机,王爷恐怕又要等上数年了。”
“我同意子奇的看法,趁着新皇根基不稳,咱们釜底抽薪,京城的宁远侯绝对反应不过来,再想出兵也失了先机。”
“除了一个宁远侯,还有其他宗室呢?大家都盯着这个位置,若是皇上死在了中山,那正是给了他们勤王的借口,到时候齐力向中山发兵,咱们可抵挡得了?”
谋士们各执己见,争吵不休,中山王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在他面前挂着一幅画像,是高祖皇帝的常服像。
高祖皇帝是前朝的异姓王,封地在离中山不远的蜀地,在百姓陷入水火的时候毅然决定出兵讨伐当时的刘家王朝,一路北上,簇拥无数,高祖皇帝直杀入皇宫,最终夺得了天下。
骆家以武起家,天生便带了反叛的骨子,到了他这里……
“本王决定了。”骆颉转过身,语气低沉,目光灼热,“趁此机会,杀了骆显,拿回属于本王的东西。”
有些机会,一生只有一次,错过了便再也不会来。
月亮被云层盖住,夜空更添了几分黑暗。
在中山王与谋士们商讨如何杀了骆显的时候,骆显在哪里呢?
“蠢奴才,碍手碍脚!”
“陛下,奴才实在是翻不过去啊……”一个颤抖的声音。
“你留在这里,帮朕掩人耳目。”
“陛下小心啊……”
“要你废话!”
一个纵身,一道黑影从王府的围墙落下,然后瞬间隐没了黑暗的街道里。
舒慈正在灯下写信,她与兄长约定了一旬通一次信,如今正是到了时候。
窗外,风声刮过。
舒慈警惕抬头,吹灭烛火好了纸笔,迅速闪入了帘子后面。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进来。
“唰”长剑出动,瞬间就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是朕。”明晃晃的剑刃对着他,骆显伸出两指,移开。
舒慈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了剑,皱眉:“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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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重新燃起,骆显伸手从背后揽她入怀。
“朕想你了,来看看你。”
舒慈瞬间侧头看他,眼神凌厉:“你是疯了不成?”
骆显:“……”
“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你今日来,明日中山王的案头就会放上我的一切信息,你难道不知道?”舒慈气愤的说道。
“朕偷摸来了,无人注意。”
“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要想捂住秘密,你就必须得做得跟真的一样!”舒慈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只要我们在中山地界一天,就必须伪装一天,你是皇上,我是民妇,咱们不可能认识!”
“仅此一次。”他搂着她的腰,目光缠绵。
舒慈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门外:“好,现在你也见了我了,从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
骆显垮下脸,显然不准备配合她。
“你是要把我和孩子置于危险中吗?”她问道。
“难道你认为朕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母子?”骆显也生气了,他松开手,脸色暗了下来。
舒慈不得不将实话告诉他:“在京城的时候,骆颉曾潜入了我的宫中来见我。”
“他对你做了什么?”骆显眯眼,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他让我跟他走。”
“你和他……”
“我和他在之前并无私交,他之所以想让我跟他去中山,目的就是威逼我拉你下马。”舒慈沉下脸,凝视着他,“这下你明白了?此时我在中山,等于是把自己送入了虎口,若是让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舒慈低头看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说,“现在我和你有了孩子,若是让他知晓,定会拿孩子大肆做文章,说我和你乱了伦理纲常,到时候你和我都不得安生!”
骆显沉默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了她一入中山地界之后的战战兢兢。
“是朕考虑不周。”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双手捂在了自己的大掌中:“放心,朕不会让你和孩子被他拿来做文章。”
舒慈抬头,眼底闪过光芒,耀眼而炽热。
“为了我和咱们未出生的孩子……”她开口。
“朕会杀了他。”心有灵犀,不用她多说,他自然懂了。
舒慈嘴角一弯:“不用多造杀孽,只要拔掉他的虎牙和爪子,我和孩子就安全了。”
骆显伸手抱着她,大掌摩挲她的背部:“朕没有想到会让你的处境变得这么艰难。”
“是吗?”她伸手,回抱他,“可是自从选择和你走一条路以后,我就知道,我和孩子的处境注定艰难。”
“朕会让你和孩子见光,让你们堂堂正正的活着。”他紧了双臂,一腔热血激荡在心中。
她踮着脚尖,将脑袋凑入他的颈窝,轻声说:“我也就罢了,但我的孩子一定要活得光明正大。”
“是我们的孩子。”
为了让他们的孩子平安降临到这个世上,他必须拔出宝刀,斩断中山王的爪牙,让他此生再也不能翻身。
两方人马,一方想篡位,一方想杀敌,刀光剑影,注定是一场流血之争。
而除了这对生死对头,另一队人马也在日以继夜地赶往中山。
“门主,前面就是中山的地界了。”赶着马车的车夫转头向马车里的人说道。
“务必在日落前进城。”车内的人说道。
“是!”车夫扬鞭,马车快速奔跑了起来。
***
王府里,暗卫在向中山王禀报,昨晚有人翻墙出了王府。
“知道是谁吗?”骆颉问道。
“不清楚,当时夜色太黑,属下跟了两条街之后就跟掉了。”
骆颉沉思片刻,说:“能躲过王府的侍卫,又急着在晚上出去,一定是皇上的人。你现在就带着人暗中去搜查,把那片街区的可疑人物给本王排查一遍,列出名单。”
“是,属下这就去。”
等候在一边的白衣谋士目光一闪,似乎有所发现。
“程先生,你从扬州远道而来,可是带给了本王什么好消息?”打发了暗卫,骆颉笑着看向一边的“程先生”。
“确实有一个消息想告知王爷。”程先生微微一笑,说,“皇上在扬州停留不短的时间,王爷可知为何?”
“皇上的行程本王如何知晓?”
“皇上派人到翠云山搜寻一个出逃的宫女,王爷可有耳闻?”
“出逃的宫女?”骆颉起了兴趣,语气里却带着轻视,“这年头一个宫女都值得皇上大周章捉拿了?”
程先生笑着说:“那这位宫女要是来历非凡呢?”
“有何不凡?”
“在下要是说她可能姓舒名慈,王爷会不会以为在下是胡言乱语?”
骆颉的表情一下子就敛了起来,他目光严肃,上前一步:“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不说十成的把握,八成应该是有的。”
“那舒慈现在何处?”
“从翠云山后山的悬崖摔下去了。”
“死了?”骆颉皱眉。
程先生摇头:“不可能,若是她死了,那景行为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在下之见,她还活着,并且很有可能来到了中山。”
“她为何会来中山?”骆颉越来越迷惑,他像是打开了一扇窗,但窗的另一边是写满了谜语的墙面,让他琢磨不透。
“这位贵太妃娘娘与皇上有很深的联系,或是利益或是其他的,她贸然出宫一是为见景行,二嘛……”程先生摇了摇头,“在下也颇有些猜不透。”
骆颉立刻就联想起了刚才暗卫来报的话,瞬间神起来:”那这样说来,昨晚出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去联系她了?”
“这正是刚刚在下的猜测。”程先生微微一笑,白衣飘飘,有种世外高人的韵味儿。
“来人!”骆颉大喊一声。
门口的侍卫立刻进入,跪在骆颉的面前等他的指令。
“给本王搜城,就说是王府里昨晚出了盗贼,偷走了王妃每日供奉的玉佛。”
“是,属下遵命……可王爷,盗贼长相如何?”
“只要是最近才入城的年轻貌美的女子,统统搜查一遍,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
侍卫退下去了,程先生在一旁说道:“王爷这是准备大海捞针?”
“中山城并不大,且到处是本王的眼线,她若是要想躲起来并不容易。”骆颉勾起了嘴角,似乎胸有成竹。
见到他这副把握十足的样子,程先生也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罢了罢了,若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也算是个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63震慑
舒慈坐在廊下看书,夏荷从外面买菜回来。
“
贵太妃 分卷阅读297
夫人。”夏荷放了篮子走过来,说,“外面全是士兵,奴婢在街上转悠了一圈被两拨人盘问过,真是太可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也不认识你。”舒慈笑道。
夏荷笑着说:“反正奴婢是脱身了。夫人,您中午想吃点儿什么,奴婢去做。”
“随便吧,不挑。”
“好,那奴婢洗菜去了。”
正说着呢,外面的大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开门开门!”
夏荷压低声音:“可能是搜上门来了。”
“去开门。”舒慈抬了抬下巴,转身把书放回去,捧起了针线筐。
夏荷去开门,打开一看,外面站着四五个官兵,腰间皆配着刀,目光严厉。
“王府丢了东西,我等奉命搜查,借过!”
夏荷被撞开,闪到一边。
一行人进来,四处张望,问:“你们家有多少人?”
夏荷上前,正欲开口,舒慈从里面走了出来,问:“谁来了?”
夏荷道:“夫人,是官爷们,说是王府丢了东西,要来咱家搜。”
舒慈疑惑:“我们家?”
为首的官兵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目光触及她高高耸起的肚子,心里有了底,应该不是她,宫里出来的宫女应该不会怀孕,这妇人看起来有七八月的身孕了,自然不会是她。
“夫人宽心,我们就是随便看一看,你们家除了你和她,还有其他人吗?”
舒慈答:“还有一个护卫在后院忙活,要不要我叫他出来?”
“不用了,偷东西的是一女的,跟男的无关。”
“哦……这样啊。”舒慈恍然大悟般的点头。
官兵们转头看开门的夏荷,问:“你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到中山的?”
“官爷明鉴啊,奴婢今天被盘问两次了,奴婢可是清清白白的!”夏荷大呼。
“问什么答什么,少废话。”为首的官兵颇有几分威严,并不吃她这一套,催促道。
夏荷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奴婢跟着夫人俩月前从蜀地来到中山,咱们家老爷半年前过世了,夫人过来盘点铺子,所以带上了奴婢。”
带头的转头看舒慈:“她在你们家干多长时间了?”
“她母亲是民妇的奶娘,所以她一直在民妇家里长大。”
“你说你是蜀地长大的,你可会说蜀话?”带头的官兵突然问她,用的正是蜀话。
夏荷错愕,回道:“会啊,奴婢自然会。听官爷的口音,您也是蜀地的?”
夏荷用蜀话回答,反应机敏,十分流畅。
带头的点了点头,说:“自然是老乡,那你们就没事了。”
“敢问官爷姓什么?”夏荷笑着问道,“奴婢在街上也被盘问了好多遍,下次再有人问道的话奴婢就直接报您的名字,那肯定没有人再怀疑奴婢了!”
“敝姓张。”
“张大哥。”夏荷脆生生的叫道。
是人都喜欢嘴巴甜的姑娘,一直沉着脸的“张大哥”面色稍霁,说:“公务在身不便多加打扰,告辞。”
“慢走啊,各位!”夏荷上前帮着开门,热情地送别。
一关门,舒慈对夏荷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赞道:“有进步。”
夏荷背靠着大门,大喘气:“奴婢可紧张死了。”
玄武从后面走出来,他一直提着神注意这边,见她们没有危险才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的。
“夫人,照这般搜下去,咱们活动得更加小心了。”玄武说。
“坐以待毙不是方法,要想化解危机,得主动出击才行。”舒慈转身,朝正屋走去。
夏荷和玄武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舒慈从多宝阁上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机关,从盒子的下方拿出了一块儿羊皮地图。
“这是中山的地图。”舒慈展开地图,夏荷赶紧上前拾桌面,该拿走的拿走。
“夫人有想法了?”玄武问道。
舒慈说:“皇上在明处施压,咱们也要在暗处行动,如此双管齐下,才能让中山王这个老狐狸藏不住马脚。”
“这里,就是中山王屯兵的地方。”舒慈点了点地图上画着红色标记的地方。
“夫人是想制造混局,从内部瓦解他们?”玄武猜测。
舒慈挑眉,点头:“正是。中山王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屯兵和屯粮的地方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要的就是不被敌人一网打尽。但这恰恰也给了咱们机会,想办法烧了他们在北边的粮草,南边的将士自然反应不过来,等赶来的时候估计也烧得差不多了。”
“可粮草一直看管得十分严,就凭属下,根本无法给他们造成大的损失。”只要一边的火烧了起来,那自然就引起了注意,其余的粮草也就会被加倍看管,再难找到合适的时机了。
“声东击西,会吗?”舒慈扬唇。
“请夫人指教。”玄武道。
“现在南边弄出一点儿动静,让人以为是咱们要对南边做什么,等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南边的时候,你带着油火箭矢,毁掉北边的粮仓不是轻而易举?”
“沾了油的箭……”夏荷呢喃,“再加点儿火……天哪!”那番场景,可以想见。
中山王府
骆显端着茶杯,轻嗅了一口茶香,赞道:“果然是好茶。”
“皇上喜欢就好。”中山王坐在下首,笑着说道。
骆显放下茶杯,目光巡视一周:“纪峒呢?怎么不在御前当值。”
李江上前回道:“纪将军和王爷手下的将领比武去了。”
“哦?”骆显起了兴致,“难得纪峒找到了对手啊,是中山王麾下的哪名大将啊?”
中山王看了一眼旁边侯着的侍卫,后者上前答道:“回陛下,纪将军去了南边的大营,说是要和将士们比摔跤。”
“纪峒摔跤?”骆显大笑了起来,“朕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摔跤?”
李江笑着说:“陛下若有兴致可以去一观呐,纪将军是咱们南秦鼎鼎有名的武将,若是王爷门下有人能胜过将军,那真是一出好戏了。”
中山王道:“一群莽夫的比赛有何观赏性?不如臣召来几名中山有名的大儒,让他们一起论道,那才是舌灿莲花,妙极啊!”
“哎这大儒论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听,这纪峒摔跤可不常见。”骆显起身,“咱们一起去看看,也给咱们纪将军助助威,别让他丢了朕的脸!”
中山王正欲说什么,李江便大喊了一声:“皇上起驾!”
中山王并不想让骆显去南边的大营,那是他最锐的将士,都是按照最严厉的标准来训练的,可谓是他图谋大业的主力军。现在骆显去了,若是展现出不同寻常的东西,岂不是引他怀疑,打草惊蛇?
“你,赶紧去报信。”和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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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分开,中三王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下面的人去南边通报一声。
“是!”
南郊大营演武场上,中间的沙地被围了起来,两个光着胳膊的男人站在对面,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开始!”随着一声号令落下,两人迅速纠缠在了一起。
“必胜!必胜!”
“卫将军,雄起!”
周围围观的士兵都激动了起来,此时也顾不上上下级之分,呼喊助威,气势逼人。
此时正是下午,天气炎热,两人的光膀子上都沁出了汗珠,两双狠厉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气喘如牛,却各不相让。
“啊”一声爆喝,纪峒冲上前,双手抱住卫将军的腰部,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
“哦!”周围的将士大声呼喊,“纪将军!纪将军!纪将军!”
在军营里面,胜者为王,这是他们的信仰。
站在外围的一行人自然也听到了,骆显笑着说:“看来纪峒还是没有遇到对手啊。”
这是遗憾,但更多的是炫耀。
中山王微微一笑:“臣弟刚刚不是说了吗,一群莽夫比武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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