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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龙阳艳事录系列4 珠流璧转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祝萌接过了信,默默无言,于腾与陆灵儿站在一旁,水琴蹙眉道:“叶庄主亲来,莫非只是送信的吗?”
叶长胜道:“早先我青云山庄对不住天山派,而如今时掌门又在闭关,我青云山庄自不好让时掌门出面,因而,只是请帖”顿了顿,才道,“若时掌门当真不方便,便不用来了。”
祝萌这时才忽然想到,这说不定是鸿门宴,皱了皱眉,道:“叶庄主,这是不是和相思那物有关。”
叶长胜浑身一震,看了一眼他,只是道:“这事兜兜转转,反反复复……想来,该有个了结”意有所指,却道,“告辞!”叶长胜牵了一旁系着的马,这便上了马去,冲众人抱拳,纵马离开了。
祝萌目送他远去,还未见他背影消失,时无久就已到了他身边。
祝萌“啊”了一声,吓了一跳。
时无久直接将祝萌手里的信与请帖夺去,揭开信封封口,将信从头看到了尾,看完后,他便将信撕碎了,把请帖入怀中,冷冷看了祝萌一眼,直接又往山上去了。
祝萌只道那信中污蔑于他,连忙追上去想要解释。风疾割面,雾冷侵肌。到得应悔洞不远处,祝萌道:“师父,师父,你听我说!”气喘吁吁地加快步伐,时无久上来得太快,他轻功不够高,好几次运功过头,差点憋过气去。
时无久转头,却是直接打了他一巴掌,恨恨道:“我说你先前如何对我大献殷勤,原来竟是如此!”
祝萌捂着脸颊,怔怔地看着他。
时无久又气又恨,指着他,十足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饶了你吗?未婚生子,你把天山派门规置于何地!”
祝萌连忙跪下,道:“师父,不,师父,我没有啊!”
“没有?”时无久冷笑道,“如若没有,叶长胜会上门来提?会拿自己侄女的清誉开玩笑?!”
祝萌张口辩驳不能,却听时无久又道,“就算那青云山庄想算计天山好了,叶长胜总不和他们一路,他都上门了,此事还会有假?”
祝萌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和叶姑娘亲密过。我,我,我,我……”越是着急,越是无法争辩。
时无久更是气得厉害,道:“你还要狡辩,上次下山,你不是去见她了吗?回来后做贼心虚,讨好于我,你当我不知道?”
祝萌微白了脸,含泪道:“我那时只是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在一起……”
时无久冷笑道:“两年都不成,你和叶如心见一面,忽然就成了?”
祝萌想和他在一起,可说已是做足了思想建设。原本他并不想与时无久尝试这段,是时无久要这般下去。如今,天可怜见有了转机,他也好不容易有了感觉,努力想从了,泼他冷水也就罢了,现在他还这样怀疑他!难道便连老天也看不过眼,认为他们师徒两人不该在一起?
祝萌也不跪了,从地上爬起来,道:“你既不信我,怎不立刻用门规处置我?也是,我现在都已被禁足了,如若被人发现天山派的禁足竟是假的,你面子上也不好看!你不相信我却去相信外人,还说什么以平辈论,以平辈论,我怎么还要跪你?”
时无久扬起手臂就要打他。
祝萌立刻就躲,躲得毫无愧疚毫无犹豫,时无久更是生气早先他是想和祝萌平辈的,可是这时候,他却想狠狠教训他一顿!反了天了!躲得这么迅速!
闭关这许久,祝萌的轻功可是大有长进,时无久气急之下,一时之间竟也追不上他,两人动起了手来,时无久折了树枝便往祝萌那里刺去,祝萌躲了几下,竟然也去折了树枝,和时无久过起招来不但躲,竟然还敢还手!!
过了十来招,终于闪避不开,祝萌边战边躲,树枝尖头被削下无数小叶。时无久将他手中树枝打落,把人拎起。祝萌奋力挣扎,四肢并用抓推滚打,时无久一个没提住,他便抱住了他的腿,哀声道:“师父,师父,我好不容易对你有些感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叶家不过为了相思剑而已,咱们不去理会也就是了,我会做那样的事吗?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
时无久扬起了手,眼中竟也有些水光,只是他神情严厉,却没有把祝萌提起来丢出去。
“我若真与她那般,早便和她私奔了,她身怀有孕,我当然要对她负责何况我们成亲都未曾成亲,我怎么可能轻易与她逾越雷池?师父,咱们便不能好好地过吗,你定要这样对我?”
时无久心中一软,毕竟了解祝萌的性子,怒火渐熄,便有些冷静下来。他养了祝萌这么久,怎会不明白他?他若是撒谎,这时候大可跑下山去找叶如心,既和他纠缠不清,便不可能与叶如心行了夫妻之实。早先他要去找叶如心,都得先和他断干净才去,如若真和叶如心有什么,万不可能隐瞒哄骗于他想是已想明白,然而弯下腰想去扶祝萌,却觉得一阵头痛欲裂,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祝萌敏锐地察觉到时无久的不对劲,抹去眼泪道:“师父!”将时无久扶起,把他扶入洞里,安置在床上。
“师父,你莫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时无久方坐下便听到他这一句,却是抬头,道:“若你以后再犯,要怎么办?”
祝萌怔了怔,道:“师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时无久盯着他半晌,便凑到他肩头,狠咬了一口。
那当真是咬!咬破了衣服,狠狠地咬住皮肉,许久不放。皮肤已被咬破,牙齿也已咯到骨头。
祝萌疼得一阵哆嗦,“啊”了一声,苍白着脸冒汗,浑身僵硬,时无久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呼吸急促,拥抱的力道大得令人窒息!
祝萌道:“师……师父……?”
血液从伤口处溢出,顺着肩背往下流去,汩汩小流,渗透了衣衫,时无久缓缓松了牙齿,却在伤口处来回磨了磨,祝萌疼得差点又叫出声,握了拳头,颈上血管突突跳动,汗流得更多。
时无久完全松开了口,任由那鲜血染红衣物,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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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萌颈边,一度气息相闻。
祝萌觉得他是在瞄准自己的脖子。
如果脖子上被咬了这么一下,他是否真的会死?
强撑着没有躲,只情不自禁地微微瑟缩了一下。那地方若是被咬,定然很疼。
时无久盯了他脖子半晌,目光下滑,咬到他另一侧肩膀上。
“啊!”猝不及防的剧痛,祝萌喊出半声,便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时无久这回很快松口,额头抵在祝萌的肩上,闭目喘息,好半晌才艰难地道:“我……走火入魔了……”
祝萌一愣:“那,那师父你先调息罢?”
时无久摇头,双手仍是揽住他的腰,道:“信上有毒,若调息,只会毒发更快。”
祝萌脸色便变了:“信上有毒?叶庄主他……”
“此事他一定从中助力,只是当初既将相思剑送来,可看出他……并不诚心想助纣为虐……”
“莫非是醉生百草散?上次我听叶姑娘提过这个毒药,她是从药王那里”未及祝萌把话说完,时无久便又一口咬到他肩膀上,咬的是上回伤口不大的右肩。但是,毕竟已有伤口,在伤口上咬一口,那痛楚就更甚,祝萌实在疼得厉害,忍不住哆嗦道:“师……师父,你……你咬我的手吧……”
时无久将他一把按到床上,两手按住他肩膀,按在伤口之上,十分用力,双眼竟有些发红。
祝萌很疼,疼痛之余,茫然地抬头看他。
时无久的举动有些突然,而且,很让人摸不清他的意图。
时无久双手沾了腥红的粘腻,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压下把祝萌咬碎捏碎的冲动!
小徒弟终究难以属于他。
既然难以属于他,把他揉碎了弄化了岂不很好?那样的他,便可以属于他了……
可是,如果他死了,这世上也就不再有他了。
杀了吧……杀了吧……
不能杀……不能杀……
脑子里竟然同时有两个十分冷静的声音在对自己说。
时无久挥起一掌,拍在祝萌脑侧。
被褥铺在石床之上,而坚硬的石床竟发出细微声响,而后,塌了半边。
劲道波及到祝萌,祝萌脑子一晕,竟也从口中溢出些血来。
时无久愣了愣,连忙给他点穴疗伤,祝萌往上伸手抓他的手臂,忍不住道:“师父……”
时无久与他对视,视线凝在他染了血色的唇上。
祝萌的唇颤了颤,道:“我以后,定听你的话了……”
时无久胸中一阵血气翻涌,也有些许血液溢出唇角,他俯下`身,在祝萌唇上亲了亲,而后起了身,几掌便把应悔洞的洞门震塌。碎石纷纷落下,百年而成的应悔洞却只是一阵震动。时无久抓下洞壁后显露出来的长黑布包裹,跃出门去,祝萌头晕眼花地自床上爬起来,那应悔洞内外一堆的乱石,不大,却十分咯脚,祝萌崴了一下,还好没崴伤。追着时无久下了天山,到了山门,却只听见马蹄之声远去,以及一抹白衣消失在眼及之处。
祝萌呆呆地站在原处半晌,两个守山弟子追下来,道:“小师叔,掌门师叔祖他……”
祝萌抬了抬手,道:“两位师侄,劳烦你们上山报信。”
“小师叔但说无妨。”
“师父他……大概是赴青云山庄的宴会去了……”祝萌的面色很白,脸色也很难看,“我要追师父去了,你们把这消息,告诉师伯师叔。”
“是,小师叔!”
祝萌去一旁马厩拉了马匹,忍住颅内胸内的疼痛,策马而去。
第二十二章
宴会摆在青云山庄,庭院正中,月上柳梢。
叶长胜回到青云山庄后,叶长德叶长智就囚禁了他,开始在这庭院中不断摆宴。
每半个时辰热一次菜,两个时辰,便换一桌菜,便是深夜,也不停地遵照这个规律。
时无久到时,是子时。
午夜之时,那天边之月已被遮掩大半。时无久握着佩剑,从青云山庄打开的门外走进。
青云山庄门口一个弟子都没有,然而大门却在深夜敞开。
时无久刚走入不久,便有许多侍从提了灯笼,一路挂上,黑夜之中,铺开一条蜿蜒灯路。
时无久顺着那灯笼走,到得庭院之内,庭院之内铸造的石灯,亮亮堂堂,却不需要那些灯笼了。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等他到来,方才挂那些灯笼引路。
叶长德哈哈一笑,抚着须髯,从主位上站起,拱手相迎道:“时掌门呀时掌门,我二哥等白天,我等晚上,果然,是我等到了你。”
时无久冷冷道:“想必叶庄主,已在你们的掌控之下了吧!”
叶长德的笑容染上了一丝不自然,但目光中仍带着阴狠:“我大哥那人当真迂腐当真假道学!旁人送给他相思剑,他就这样拱手让人。嘿,那相思剑,难道本来就是天山派的啦?天山派当初,也不过从别人那里得来罢了。可笑可笑!”
“既能在他所带之信中下毒,想必,他也有把柄,为你们所制。”
“哈哈,说来也巧,原本三弟他宁死不屈,弟妹也极其刚烈。幸好啊幸好,弟妹偏巧这时候身怀有孕,药王之毒一下,他们也只好从了……”笑着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表情竟有些古怪,不知是不忍,还是其他,“他终究还是怕绝后,四十多岁,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实在是,不忍心害死啊……”
时无久横剑向前,冷冷道:“叶如心呢?”
叶长德愣了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还道时掌门前来,没有丝毫的私心,原来,你的私心这般浓重!”
时无久冷道:“你们以这人引我前来,又在信中下毒,怎么?临到头她却不出现了吗?”
叶长德道:“她当然会出现。”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笑道,“等时掌门驾鹤西去,如心便能与时掌门的弟子,双宿双栖了!”
时无久明知道他这是故意激他,然而毒气压抑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来。
叶长德看他这般模样,叹了一声:“时掌门啊时掌门,其实我本不想与你为难,只是你把相思剑拿去藏了,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你若不把相思剑给我,我立时便把如心许配给你徒弟,你身上的毒,我也不帮你解……”
时无久以剑撑地,咳嗽起来。
“我看时掌门背后背了个长包裹,想必,那包裹里就是相思剑?你既已带相思剑来,便是同意我信中所言,只要你交出相思剑,我便给弟妹解毒,她怀着身孕,若不及时解毒,只怕于身体有害。就是不知道时掌门这次私心占了多少?你私心越多,这笔买卖,就越发划算。这龙阳之道本为世人所不容,你那徒弟本就恋慕我儿,时掌门呀时掌门,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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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无久握剑的手上青筋暴出,身体僵硬而又克制不住地轻颤。
叶长德下那醉生百草散,原本是想让时无久心神不定,大露破绽,想不到他心魔如此之甚,竟有走火入魔之象。心念一转,便想着:我本不想害死他,只想夺剑便是。直接毒死天山掌门,这事定会在武林之中掀起轩然大波,我们兄弟也会成为武林的公敌,消息泄露,未必保得住相思剑,可如果,时无久自己走火入魔死了呢?
他心魔这般重,一定是因个“情”字。醉生百草散,药王本就是为了求而不得,因而制出的毒药。
如果,能一箭双雕,再好不过。
叶长德露出有些恶意的笑容,道:“时掌门是不是想着贵派徒儿能为你放下我儿?可是,我儿怀有身孕,却是确确实实,上回她上得天山附近,你徒儿下山偷窥”
时无久内伤更重,气息紊乱,又吐了一大口血。
叶长德看他支持不住的模样,笑道:“时掌门用情至深,在下当真是佩服佩服,可惜单恋是没有好结果的。时掌门是否想要舍弃小爱,成全他们俩?只要你不交出相思剑,想必,倒是两全其美的。”
种种情绪自心中辗转,时无久再也按捺不住,手往下一按,长剑弯曲,飞身跃起,一剑借力,便往叶长德喉咙刺去。
叶长德掀起桌布便将剑之锋芒卷住。大喝一声“来人!”,兵兵乓乓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四周的灯笼全部亮起,竟有许多人隐蔽在暗处。早先他们那般点灯,便是为了让青云山庄内部多些暗色,也好藏匿多些的人。
时无久长剑一转,划开桌布,叶长德急急往后退了几步,剩下的弟子一拥而上,将时无久团团围住。
时无久攥着剑,唇边染血,双目赤红。
一见,就不是清醒的样子。
叶长德略有些心惊,但见他已是强弩之末,仍忍不住道:“时掌门,你想不到吧?我二哥笃定你白天到来,因为晚上更容易埋伏,但我却知道,你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时掌门这般年纪老大不小,竟还是个情种!”
秋水映寒光,时无久一言不发,只是出剑。长剑过处,到处是血肉哀叫之声。他出手已不留情,招招毙命!叶长德知道他神志不清,不断让人埋伏变阵,想要拖到他崩溃的一刻。
十个、二十个、四十个……
弟子们的手脚血肉,都在庭院中散了一地涂了一地。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弟子被削去了手臂,当场痛得哇哇大哭,剧痛之下,直接昏了过去。
叶长德见这么多的人都阻不住他,心中有些犯怵:“时掌门!你可是名门正派之人!”
门下弟子大多是因叶长胜而出手,时无久心知肚明,如若他还记得一点正义,完全有余力只摧毁他们行动能力,绝不会下这样重的杀手!
时无久却似已杀红了眼,分毫不停下手中动作。
英弟子,都已死伤大半。
叶长德面色一变,终于来到一边,拿起个大锤,将块黑布揭了,敲到布下红皮鼓上,“咚……咚……咚……咚……”发出沉沉的声响。
一个声音自屋顶上传来,中气十足,显然是个练家子:“我还以为三弟准备独自对付天山掌门呢,怎么,终于舍得敲鼓来求二哥了?”
叶长德道:“二哥莫说风凉话,一人白天一人晚上,可是我们约好的。”
叶长智哼了一声,道:“若是这般,那三弟便继续与他对着吧!怪不得药王要废你武功才肯取信,你连自己亲兄弟都这般算计。”
叶长德有气,难道叶长智没有算计他了?如若他没有算计他,药王便不是废他的武功了,而这一人白天一人晚上的计谋也不会是他提出的了。然而眼见着时无久逼近身前,叶长德还是忍不住道:“二哥!我知错了,你快点,快点来!”
时无久一剑刺向叶长德,叶长智便从屋顶上跃下,拔出剑来刺偏时无久的剑身。
时无久似乎早料到有这一招,右手随着叶长智的动作偏向一边往他反向刺去,左手抄起死伤弟子的长剑,自下往上,刺入叶长德胸膛。
这一招猝不及防,便是叶长智也未曾料到,叶长德双目一瞠,似乎想不到时无久就这么轻易插穿了他的心脏。
时无久旋身一转,那长剑在他胸中一转,叶长德登时眼睛一翻,毙命无活。
到底是兄弟,叶长智见此,却也是大吃一惊,悲痛道:“三弟!”
连忙矮身要去扶叶长德,时无久拔了长剑一剑刺来,叶长智滚地一避,一下子闪开。悲痛袭来,身形之中气息滞住,时无久剑速比平日里快了近乎一倍,往右一扫,登时将闪得不远的叶长智手臂砍断,腰部也划出老大一个口子。
这等拿剑当刀使的打法,叶长智根本来不及抵挡,时无久却不待他反应过来,趁他如此,又一剑,刺入他腹部。
叶长智脏器受损,登时从口中溢出血来,他吃惊地看着时无久,道:“你……你明明中了毒!”
时无久将长剑拔出,撑在地上,冷冷道:“便是中毒……又……如何!”
叶长智捂着肚子,慢慢地、慢慢地坐倒:“时掌门这般迫使自己,等气力劲过去,只怕……只怕和我们同归于尽!”
他的武功,分明比未中毒时还高!有这般情况,只有可能,是他中毒之中,强将所有伤势压下,还消耗真元,为一时行动而损伤身体根基。
时无久的身体摇摇欲坠,但仍旧撑在那里,不发一语,只是汗水,却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地落下去,啪嗒啪嗒溅在染红的地砖上。
叶长智只剩下一口气,倒在地上,双眼浑浊地盯着漆黑的夜幕,半晌只是安静。
叶如心在屋内听了半晌动静,只听得见打斗,却听不见说话,忍无可忍,把剑搭上叶长胜的肩膀,道:“师伯,得罪了!”
踹开了门,将叶长胜推出去。
一地血肉人形,叶长胜一阵目眩。
叶如心见到自己的父亲也躺在那里,忍不住道:“爹!”
泪水夺眶而出,无论从前多么恨他,如今却只剩下了悲痛:“爹,爹,爹!”几步爬到叶长德身边,手掌裙摆全被血液浸湿,抱起叶长德的尸体,颤抖地摸他颈动脉。
颈动脉一动不动,叶如心几乎怔住,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敢动弹。
时无久睁开眼睛,撑着剑站起来,横剑于胸,往叶如心那刺去,叶长胜武功被散,阻止不及,忍不住喊了一声:“时掌门!”
铁剑入胸,却是刺入一个男子的胸口。
时无久皱了皱眉,将剑拔出,叶如心将那男子倒下的身躯接住,大哭道:“哥,哥!”
叶如泉胸口起伏,气喘不过来,双眼努力对上她的,道:“妹……妹




武林龙阳艳事录系列4 珠流璧转来(H) 分卷阅读58
……回,回头……”只说四个字,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叶长胜双眼不由红了,道:“时掌门,你杀红眼了么?这青云山庄之中,有这许多人合该死掉吗?!”
一地的弟子,其中,不乏为人所迫,不得已冲上去的。任何一个名门正派的首领,都不会屠杀这么多的无辜弟子!而且是在知道内情的情况下。
“二弟,三弟!你们造孽啊!”泪流满面,叶长胜瘫坐在地上,竟是痛哭失声。
时无久提了剑,向叶如心走近,叶如心抓起一边的剑,双目通红,大声道:“我要为我大哥父亲报仇!!”一剑刺来。
武功差距过大,时无久长剑一挥,正要也一剑刺入她胸口,并且他的动作要比她的快得多。
祝萌正从门外翻入,角度缘故,只见叶如心攻向时无久:“如心不要!”
时无久心念一动,长剑从手中落下,没有丝毫动作,却只侧了侧身,叶如心一剑刺入他肩膀,时无久半跪下去,膝盖处被血河完全浸透,手指一并,运力击断了叶如心的长剑。
叶如心被那力道震得后退两步,既震惊又悲愤地盯着他。
祝萌跑到了时无久身边,将他揽入怀里,失声道:“你怎么能杀我师父!!”
叶如心一见他,眼泪便索索地掉了下去,长剑一半断在时无久身上,她举着断剑,质问道:“他几屠光我青云山庄满门,杀我大哥杀我父亲!我要报仇,如何不行!”
祝萌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一地尸体上。血腥味浓重得令人快要呕吐。这竟然是时无久做下的!这哪里像是名门正派会干的事?就是魔教寻仇,那也未必有如此惨状。
“师……师父……”
祝萌有些不敢置信。
时无久一口血呕出来,全染在衣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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