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龙阳艳事录系列4 珠流璧转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水琪身怀六甲,肚子已很大了。
当初发现怀孕,落胎已来不及,水琪不愿意告诉别人孩子的父亲是谁,旁人也不好强迫。正当临产之时,发生了意外。水琴本已好长时间未曾回到门派,陪在她身边照看她,但是,防不胜防,一天晚上,她竟潜出了门,谎称要解大手,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跑到院角落阴井之处,打开了盖子跳了进去。
一尸两命。
当府里点起灯笼,把人捞上来后,水琴哭得肝肠寸断,直接在无常怀里哭昏过去了。无常验了尸体,发现水琪肚子里还有起伏。忙令人取刀,把孩子给剖了出来,水琴本在婢女的照料下渐渐醒转,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又是刺激过大,直接晕了过去。无常命人把水琴带下去安顿,当天夜里,就直接用轻功赶回了天山派,通知了时无久。
水琪不是天山派的人,但她姐姐是。如果不是水家父母不想两个姐妹都投身武林,她便也拜入天山派了。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与胡非为无关,但不管怎么说,孩子终究是武林人士的,说不准,也与天山派有关。好歹救回了一条人命,无常的心情稍稍好过了一些,但是,也只是好过了一些而已。
天山派众弟子齐聚水家府院,无常将从水琪房里搜出来的信封递交给时无久,自己却是摇头叹气,没有将信拆开。
娟秀的字迹写在牛皮纸上,时无久皱了皱眉,方才拆信。
这是水琪的绝笔,很有可能,会在信中坦白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据先前他们查到的线索来看,那个人,也许就在众弟子之中。
簪花小楷,整整三页纸,时无久看到后来,面色已凝,将信递还给了无常,努力压抑,仍忍不住冷声道:“青云山庄,欺我天山无人?!”一拍桌子,红木桌子咔哒几声,直接四散分离。
祝萌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拉时无久的袖子,时无久忍下怒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常看完信,也是捏拳恨极,
陆灵儿脸色微白,颤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师叔,这,这和青云山庄,又有什么关系?”水琪一直呆在天山,与青云山庄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如果有交集,那还能疑她腹中孩子与青云山庄有关,可是,可是根本没有交集啊?
时无久闭目不语,无常咬牙道:“水琪妇人之仁,如何这般痴傻?”
将信给了陆灵儿,陆灵儿看了半晌,不由将视线投向于腾,于腾正关切地盯着她手中的信,对上她的眼睛,愣了一下,陆灵儿面色惨白,把信传给了石柏武与郝佑龙。
郝佑龙惊呼一声,与石柏武,却也一同看向了于腾。
于腾皱了皱眉,莫名道:“你们看我干什么?”
石柏武犹豫了一下,才把信递给他,祝萌凑过来和于腾一起看信。只见信中笔墨尚新,显然是最近写的,而水琪思路清晰,竟是完全没有半分迷障的样子。
她在信中言道,几月前胡非为自中原而来,原本是为了那诱得天山前辈背叛师门的相思剑,但是几经查探,发觉相思剑并不在此,而她的心上人,时无久的大徒弟于腾,与那前辈有亲缘关系,胡非为想要在于腾身上做手脚,但于腾乃是掌门大弟子,跟着他师叔无常教导天山门下千百弟子,直接找他,不太可能。偏巧青云山庄叶家有两人跟踪胡非为而来,胡非为给他们二人下了毒,要那名叫叶如泉的男子去拜访时无久的师弟无常,名叫叶如心的女子趁机去缠于腾。
水琪无意间撞破此事,自然要为心上人考虑,想要上报给天山派,叫天山派警惕起来,然而叶如泉对她一见钟情,坦白告知自己被人胁迫。水琪知道他们身不由己,不心软,所以犹豫来犹豫去,没有直接上报,等她仍决定上报了,却被一个神秘人掳走下药,与叶如泉发生关系。她曾经认为那是胡非为下的药,因为等事情发生后,胡非为的确掳走了她,并且,他还一同掳了陷入昏迷的于腾……
胡非为劝她,告诉她,让她说这个孩子是于腾的。水琪很想、很想随着他的话说,但是,无论如何,却说不出口。她知道孩子不是于腾,也知道于腾对她没有感觉。她硬是不吭声,不愿意听胡非为的话,结果胡非为反而把他们两个人都给放了,自己一个人离开。
回来之后,怀有身孕,事情败露,水琪初始真以为是胡非为害得她失贞,便告诉了水琴这事,于腾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其中的弯绕,还道是胡非为亲自而为。
而这几个月,水琪想明白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也想明白了药是谁下的。不是胡非为下的药,只可能是叶家兄妹。如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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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直接让于腾和她发生关系?那样的话,哪怕她再如何冷静,也不高兴,欢喜地让于腾负责。而胡非为最初的计划,并不含有风月,他的确是采花大盗,但胡非为劝她让她说孩子是于腾的之前,曾明言说他只是想取于腾的血做点药,借此寻找与他有亲缘关系的那人。若是那般,毁坏于腾的名声,多此一举而且多惹是非……
她怀着身孕自寻短见,是因为,不想嫁给叶如泉,又不愿活在世上生出孩子,让亲姐和天山派蒙羞。胡非为暗示此事与天山内部有关,自是有意让他们怀疑于腾。于腾曾经昏迷过一段时间,若她松口,就能嫁给什么都不记得的他,但是,不管胡非为是想撮合她和于腾还是别有目的,她都知道,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发生。
陆灵儿已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水琪和她喜欢上的是同一个人,但是,她也忍不住为她悲痛。
于腾将信纸给了祝萌,半天没有说话。
祝萌双眼微红,看到信的最后一段,簪花小楷,清雅秀丽:
众兄姐在上,容小妹自明心迹,十余载来,一直钟爱“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一句,只道得到,便是最好,临到头来,却恍悟“情若有意不单向,你既无心我便休”。自钟情于郎以来,小妹未曾做下任何令他不快之事,临到头来,也未敢以身孕迫他与小妹连理。心魔未大,幸甚至哉,如今我邪念丛生,痛苦不堪,私心一了百了,成全自我。若有来世,仍愿钟情于郎,不扰不烦,唯愿其喜乐一生,快活一世而已。今生先去,各自珍重。水琪绝笔。
一种说不出的揪心滋味梗在胸中,祝萌看完之后很是难过,眼泪都流了下来。慌忙将流下的眼泪抹去,把信珍重地放回牛皮纸,祝萌低着头,将它交还给无常。
无常下了这信封,心头沉重,也不知到时该不该给水琴看。
旁人见了此信尚且如此,水琴若是见了,只怕更为肝肠寸断。
时无久冷着脸半晌,道:“水琪虽未入我天山门下,但也可算半个天山之人,青云山庄如此欺辱,我天山一派,自该找它讨回公道。”
无常道:“师兄,我也这么想,不过……”他欲言又止。
时无久是一派掌门,当然明白他顾虑什么:“此事涉及水琪声誉,暗中去寻便是,青云庄好歹乃正派势力,若纵容底下之人如此行事,便是替天行道,那也无人可以置喙。”
“只是暂时却无法去找……”无常叹息道:“师兄,你莫忘了,青云庄庄主新婚燕尔,携妻外出游玩,他家的那两人,是跟踪胡非为而来的,胡非为来这天山是为了什么?自是为了相思剑……”虽然相思剑不在天山,但无风不起浪,若因这事去找青云庄,前因后果一披露,且不说有没有可能泄密江湖,就是青云庄,早先青云庄庄主,可也曾打探过相思剑的下落的。他若说自己与妻子在外,根本不知道庄里的事情,或者更加坏些,直接包庇他们谁知道那两人是不是庄主授意?若真是上头的人授意的,他们找上门要求讨回公道,说不准会被反咬一口。
时无久皱了皱眉,已明白了无常的意思。无常不愿让弟子们听到对青云庄的揣测,随后,又道了一句:“幸好,这孩子活了下来。”
孩子活下来,便是活生生的人证。
时无久与无常对视一眼,各自都已明了各自的意思。
在水家住下,处理这水琪的丧事,祝萌看着白色的帷幔布满府院,由衷的凄凉之感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一时之间,竟觉得遍体生寒,颤抖难止。
时无久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将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祝萌愕然回头,竟见是自己的师父,时无久摸了摸他的后脑,看向昏黑的院落。
傍晚之时,周遭总是分外凉冷。而天山之秋,正比一般的秋天,还叫人觉出凄凉。
丧事已办得差不多了,人也已入土为安。
祝萌与水琴相熟,对水琪却没什么印象。纵然如此,他却也觉得愁闷难以排解。
祝萌随着他站了一会,过不到半刻钟,却小步地挪到了他的身边,时无久低头看他,祝萌靠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
这不是师徒间的亲昵,而是夫妻间的。
“师父……”祝萌低声道。
时无久回抱住了他的腰,揽着他,不说话。他知道祝萌难过,也知道他最近有些消沉。
“师父……”祝萌又唤。
“师父,师父,师父……”
一连唤了许多声,时无久再度低头,安抚地拍着他的背,将他搂得紧了一些。
祝萌抱着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好在有你……”
时无久目光一闪。
祝萌重又喃喃了一声,道:“好在是你……”说完,抬起头用无比庆幸无比欢喜的目光看他,再低下头,便自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时无久站在院落中,半晌也没有说话、没有动弹,等有人掌起灯来,四处点灯,时无久似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把人打横抱起,抱回两人的房间。
迷迷糊糊之中,祝萌因着轻微的动静而睁开眼睛,待看到是时无久后,立刻又安心地闭上了。
把人放在床上,时无久伸出手后,又犹豫,又茫然,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半晌,终究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抚摸完后,祝萌无意识地伸出手把他的手臂给抱住了,时无久止住动作,没有把手臂抽回来,盯着祝萌半晌,低下头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一吻,定心。
替祝萌掖了被子,走出房门。只见暮色已合,灯火孤独,无常站在门外负手而立,静静地平视前方。
时无久顿了顿脚步,面不改色地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左肩:“无常?”
无常松开双手,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了一句:“萌萌怎么样?”
时无久看了一眼门内,道:“他睡了。”
无常便又道:“睡了也好,府里出事了,你跟我来。”
时无久皱了皱眉,回头又看了一眼祝萌所在之地,脚下却是半分也没有停,跟着无常穿过庭院,往另一处厢房走去男女分开,另一处厢房,自是专住女眷。
无常出奇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前头带路。一路上路过小斋穿过回廊,时无久猜测此事不好开口,思及他所言出事二字,有水琪前车在前,心头便是一沉。
进得一个厢房,未入门口便听见女子轻泣,两盏白灯笼尚挂在屋外,夜风低传,暗色犹然,乍听闻哭声,还道是发生了什么悲事,时无久面色有些难看,不由问道:“无常?”
陆灵儿虽是女子,但排行老二,这几年来,一直都很坚强能干。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哭得这般伤心?时无久猜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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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愿意相信。
无常避开他的目光,道:“女子闺房,不可轻入,我叫他们出来……等会……等会到前厅发落吧。”说着,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水琪出事,他本也没太注意底下的弟子,未曾想今天晚上于腾找到他说两个师弟师妹不见,等他们寻到地方,那两人已经……
“这事与于腾只怕是有关的,他来寻我时面色奇怪,显然又担忧又慌乱,却不知道,此事如此,与他有多少的关联。”
事情牵扯三人,虽然于腾在他手底下办事,但不管怎么说,他和另外两人都是时无久的弟子,事情既已发生,想要瞒着时无久,那也是不可能的。
时无久压下涌上心头的怒气,忍道:“若他们不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便把他们都关到刑堂里去!”拂袖离开,无常连忙招来一个婢女,道:“你和里头的人说一声,到前厅里去,好好想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婢女慌忙行礼,进屋里通知几人去了。
夜里“升堂”,闲杂人回避。
时无久高坐首位,底下石柏武跪在堂中,脸色煞白,于腾站在一侧,面色也很不好看,陆灵儿两个眼圈都红了,被水府的侍女扶坐一边,调整了心情,竟是不再哭泣。
时无久目光锐利,盯着石柏武半晌,石柏武颓然下拜,主动道:“回禀师父,弟子,饮酒过多……犯下大罪……无论什么处置,弟子甘愿受罚!”
这话一说,意思便是此事全是他的错了。
陆灵儿是女子,这事不可问他,时无久转眼向于腾:“此事,于腾?”
于腾跪下低头,动了动嘴唇,半天下来,只见额上青筋冒出,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无常坐在一边,眼见于此,摇了摇头,时无久冷声道:“怎么,说不出来?”
于腾面上一阵青一阵红,陆灵儿从座位上下来,跪下,道:“师父,我来说吧。”
时无久立刻缓下语气:“灵儿?”
“师父。”陆灵儿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低头:“师父,弟子想请师父见证,弟子与三师弟……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眼泪从眼角落下来,陆灵儿下拜,磕了三个头,“恳请师父为弟子与三师弟主婚,让我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石柏武听得此话,既喜却惊地道:“师姐!”于腾脸色煞白,扭头看向他们两个。
时无久皱着眉头,道:“灵儿,你当真愿意?”女儿家的心事,时无久虽未看出来,但总觉得,陆灵儿应该不喜欢石柏武才是。
陆灵儿再拜道:“徒儿愿意!”
时无久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视过去,目光锐利,半晌不语。
于腾欲言又止,石柏武一脸喜色,陆灵儿目光沉静,面色微白。
时无久看不出陆灵儿心中真实想法,心念几转,道:“这事,容后再议!”顿了顿,续道,“等水姑娘的丧事办完,再说。你们两个,先给我滚回天山派!”
众人的脸色立刻又多多色起来。在白事刚发生不久就出这种事,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很不像话。而时无久的意思,这事却不能立刻就办了。
各自忐忑,各自心事,时无久挥了挥手,赶他们道:“下去!”
众人便都告退。时无久道:“灵儿,你留下。”
陆灵儿浑身一震,便等他们都走了,留了下来。
第十二章
男师女徒最尴尬之事,就是谈及情感之处,现下陆灵儿与石柏武酒后乱性,时无久想开口询问,但是顾及陆灵儿是女子,终究无法直白地出声,涉及风月,他要与陆灵儿谈话,总觉得有些尴尬。让她与自己一同坐到桌子的对面,时无久在心中斟酌了半晌词句,婉转了口气:“灵儿,为师也算看着你长大的,虽不懂你们女儿家的心思,但是,也不至于误判……”握住陆灵儿的手,道:“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幼未曾见过双亲,为师怎么说,也可当你半个父亲。灵儿,你老实和我说,你真的想嫁给柏武吗?”
陆灵儿抬头看他一眼,很快又低下。
时无久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此刻做下决定,就是一生。我知道你们女儿家对贞洁看得很重,但是,本门没有那般迂腐,此事不外传,也不会强迫你嫁给柏武,你若与于腾两情相悦”
“不!”时无久话音未落,陆灵儿便忽然反驳,她站起了身,有些僵硬地走出几步,背对着时无久低头。
“师父……我……没……我没有……”
时无久蹙了蹙眉,站起身道:“灵儿,我知道此事与于腾有关,你心中委屈,切莫拿自己一生去赌,何况,此事犯了门规,他们都要受罚!”
陆灵儿回头道:“师父,大师兄不喜欢我!”
“灵儿……”
陆灵儿泪流满面,用袖口擦去:“这事,这事与他们都没有关系!是我……是我……”仰头深吸了口气,“是我先去找大师兄的,他心中有水琪姑娘,所以……所以拒绝了我……我只是没想到,三师弟会陪我一起喝酒,师父,是我没有拒绝他,我没有拒绝!”
时无久走过几步,将她揽入怀里,原本摇摇欲坠的陆灵儿抱着他,就像找到主心骨,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师父,师父,师父!”声声呼唤,声声悲痛!
往日里她再如何坚强,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时无久拍着她的脊背,心疼道:“你毕竟是个姑娘家,喝了酒,神志不清,柏武趁人之危,正是可耻……”
陆灵儿埋首于他的肩头,只是啜泣,一时间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时无久道:“只是……于腾他真的不钟情于你?”往日里时无久虽未发现大徒弟和二徒弟的情愫,但在那堂上,陆灵儿说要嫁给石柏武时,于腾分明大受打击,脸色惨白,“现下水琪之事刚出,于腾刚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一时之间,难以排解,也是正常……那并不一定,真是对水琪动心。”
“动了,他动了……”陆灵儿啜泣道:“他亲口和我说他爱上水琪了,活人永远比不上已故之人,何况我现在与三师弟……呜……师父,三师弟喜欢我,你便成全我们吧,我与大师兄根本不可能,他心有别属,而我也……”啜泣了一会,道,“我也愿意嫁给三师弟,师父,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时无久低叹道:“你不喜欢柏武,嫁给他,往后又怎么过日子?”
陆灵儿浑身一震,离开他的肩头,时无久凝视着她,目中全是关心之意。陆灵儿也不知为何,红着眼睛道:“但师父与小师弟,也不是两情相悦,对否?”
时无久身体一僵,陆灵儿凝视着他,郑重地道:“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师父与萌萌可以,我们,当然也可以。”
时无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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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坚持要陆灵儿再想想的想法忽然被击碎了,在陆灵儿的凝视下碎如粉末,寸土不留!一时之间,甚至想现在就答应下来。
为什么不答应?
为什么不能答应?
正如陆灵儿所说,感情之事可以慢慢培养,他与祝萌都能日久生情,那他们呢?石柏武虽还有几分年轻意气,为人却也敢作敢当,他喜欢陆灵儿,若是成婚,自可对陆灵儿千般宠万般爱。于腾虽对陆灵儿有些情愫,但如今水琪以这种方式插入他心里,短时间内,他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陆灵儿?他们两人既有夫妻之实,石柏武又愿意负责,让他们成婚,本是最好的办法。以石柏武的性子,一定能比于腾更好地照顾陆灵儿……
可是,可是他们终究不是两情相悦的啊。
时无久心乱如麻,一时之间竟无法理清这些思绪。
陆灵儿的眼泪从面颊上滑落下去,自己拭了:“师父,萌萌要和你在一起时,你也不喜欢他,你们现在,却也很好,嫁人,本就要嫁给喜欢自己的人,就算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许到最后,还是发现喜欢自己的人更好……”
时无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灵儿,你若是决定了,往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陆灵儿屈膝下跪,双手握住,冲时无久一拜,时无久抓住她胳膊用双手将她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弟子恳请师父玉成,希望师父,成全我与三师弟。”
时无久看了她半晌,不论是那哭红的眼睛还是哭花了的脸。她的眼中满是坚定、是坚决!
时无久仿佛看见当初的祝萌站在自己面前,眼前恍惚了一下,道:“好。”
“师父!”
“好,为师答应你。”
在回到天山派之前,祝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常领着于腾和石柏武先行回天山去了,而陆灵儿则是在水府之内闭门不出。祝萌想与四师兄郝佑龙互通些消息,郝佑龙一副三缄其口,讳莫若深的模样,祝萌想问时无久,时无久则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把事情告诉他,只是和他说,先回天山后再说。
不论如何,这件事情都关乎陆灵儿的闺誉。时无久一直等到天山张灯结,无常与无锋定下陆灵儿与石柏武的婚期之后,才在回程路上把事情告诉祝萌。
“灵儿虽喜欢于腾,但是,于腾他心中有了水琪,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她……”顿了顿,又道,“她与柏武毕竟做下夫妻之实,虽是酒后乱性,但做了便是做了。何况柏武愿意负责,她也愿意嫁给柏武……柏武本就喜欢她,她有信心能与柏武两情相悦,若这么说来,他们俩成婚,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时无久并没有说出,于腾也有些倾心陆灵儿,这事本能有另外一个处理方法的话来。
祝萌却是十分自然道:“若是这样,师姐和三师兄在一起,正是理所当然的。”怔了怔,又道,“不过,想象师姐和三师兄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往日里,师姐的目光,应更在大师兄身上吧,三师兄,却似乎真的总在关注师姐。
时无久道:“只盼望她不是一时之气便好。若是一时之气,往后只怕难受。”
祝萌便道:“三师兄喜欢师姐的,他们成亲之后,好好相处,自然不会难受……”拉住时无久的袖子,道,“师父,你说是不是?”
他这话过于天真,明显还不懂人心难料,时无久嘴唇动了动,摸了摸他的头发,却是道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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