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龙阳艳事录系列4 珠流璧转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拜天地,入洞房。
天山派所摆的喜宴,一派喜气融融,热闹非凡,哪怕天气寒冷,菜肴蒸腾的热气,却也将那冷气尽去。方才经历一场白事,如今红事一来,正好冲喜。几日以来心如死灰的水琴,在两个师姐弟要成亲之时,心也活暖了一些,长辈们将她带在身边,与新郎官最先碰杯,水琴弯起嘴角,真心诚意地祝福了他们。闭目,饮酒。三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都觥筹交错,各自相欢,于腾在喜宴上似怔非怔,显然未被这气氛所染,郝佑龙由衷地为他们两人高兴,而祝萌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与同代弟子一桌,祝萌拉着郝佑龙向石柏武敬酒,连灌他几杯,道:“师兄师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罢与郝佑龙一起挤眉弄眼。
石柏武自是兴高采烈,哈哈大笑后,被两个师弟灌了许多酒,几乎喝得半醉,按照习俗一桌一桌地敬酒敬下去,而后,又回到主桌。祝萌与郝佑龙与他一向交好,自是暗搓搓地缠着他继续灌他,眼看他醉得快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时无久这才出声劝阻下,命了人,把摇摇晃晃的石柏武扶至新房。
于腾捏紧手中的白瓷酒杯,差点在酒劲之下,跟上去破坏。无常似乎知道他心中不好过,让他入到主桌过来,不与那几个兴高采烈的人一桌。于腾换了座位,仍有些郁郁。水琴看出些端倪,不了解其中来龙去脉,只道于腾是单相思陆灵儿水琪与于腾连面也未见过几次,当然不至于让他在自己师弟喜宴上这般。想起自己那同样痴傻单恋的妹妹,心中一痛。
石柏武的身影已走得不见了,再不去阻止,这场婚事,便真的成了!于腾心中不断有个声音让他动手去破坏,但是。他又哪里有那个立场去破坏?师妹师弟,师父代命,媒妁有言,他是大弟子,如今是天山派的喜事!他不能冲动,不能冲动!何况……是他自己说,不爱二师妹的……
于腾自己都弄不懂自己的心思,自出水琪一事,他为其所动,大为动容,陆灵儿观她下场,自是以为韶华不可轻负,一时冲动,找到他,诚实地告诉了他她的心意。
他的心意到底如何呢?明明为水琪动容,有了动心之意,为何二师妹嫁给别人,他又这般痛彻心扉?
于腾不停地喝酒,让酒麻痹自己的脑袋,师叔叫他来这一桌,自然有替他掩护之意,只要他不清醒,这场婚事就不会被破坏了!于腾猛灌冷酒,毫无底线。空腹狂饮,不多时就醉倒在席上,一了百了。无常看他醉倒,早有所料般立刻差人将于腾带下去,嘱咐了那人好好照顾于腾,担忧之意微浮眼中,扫过酒席,发现他果然是整场喜宴,首个醉倒之人。
这婚事,果然是有些轻率了……
心中一叹,无常面上,却如旁人一般,露出同喜相悦的笑容。
夜凉如水,星月当空。
石柏武走在通向新房的路上,正是夜风最为和缓轻柔的时候,时无久唤来的婢女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让他不要身子一歪倒在路上,走到半路,媒婆笑嘻嘻地端了一碗汤药,迎上来让他喝下。
石柏武以前喝过这东西,这是醒酒汤。过于醉醺醺的,洞房却要怎么洞?
顺从地把醒酒汤喝下,挥挥手让扶着他的婢女下去,婢女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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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还是被媒婆拉走。
只几步路而已,石柏武顺当地走到了新房,站在房门口。
大红喜字贴在门上,里头灯火通明,有人等待。
石柏武的心跳得很快,面色也红得厉害。早先他醉得那么厉害,但站在新房们前,他的脑子却立刻清醒,好似普通一碗醒酒汤真的立时见效,心脏扑通扑通地急跳起来。
竟然能和师姐……
如果这是梦境,他只希望大梦千年,永远不要醒来!
微微颤抖激动,石柏武满脸通红地推门进去,里头两个婢女行了礼,指导他诸多事宜。石柏武不愿意让整件事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红着脸道:“我已知道这些事情了,那个……你们便先出去吧。”
那两个婢女竟也红了脸,对视害羞地一笑,行了礼告退。
石柏武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陆灵儿的旁边。陆灵儿轻轻动了动,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石柏武十分紧张,心都快跳出了喉咙口,他叫了一声:“师姐……”然后忍不住笑了一笑,道:“娘子……”咽了咽口水,满怀期待地,将盖头掀开。
盖头底下,陆灵儿色若春花,容色绝艳。长长的睫毛在烛光掩映下,几乎勾人心魄。
石柏武来不及呼吸一窒,便见到陆灵儿抬起眼来看他。抬起的眼中满目空洞,一片沉寂。石柏武心头的火,忽然被一大盆冷水浇熄。
“师姐……”他忍不住道,心中悲痛万分,夫妻成婚前不能见面,他却没想到,陆灵儿这般勉强!
陆灵儿扭开头去,道;“……相公。”
石柏武手脚冰冷,半晌一动也不能动这一声称呼,竟未能温暖他的心,反而让他浑身浸入更深的冰窖里去!
皓月当空。
喜宴一直摆到后半夜,方才散去,祝萌喝了不少酒,时无久说了他几句,他仍旧要喝,难得一场喜事,时无久便也随他去了,“师父师父,你说咱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亲呢?”两个师兄姐在一起了,做师弟的,自然开心,祝萌攀在时无久身上,醉得开始说胡话。时无久抱着醉得走不动的人回房,无视他脑袋乱蹭,在他衣襟上蹭满了酒气。
时无久用脚轻踢开门,把人抱入了床里,回头关门,再转过来,祝萌已自发地把衣服鞋子都脱了,“师父,师父~”
时无久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倒不是生病的烫,而是酒醉的烫。
祝萌抓住他的手,舔了舔嘴唇,双颊绯红地用一双含水明眸瞄他。
时无久被他盯得垂眼,祝萌便又道:“师父师父,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时无久道:“不着急……”说着,把床上的人捞住,想让他坐起来,擦擦脸醒酒。
参加喜宴之前,他们自都沐浴更衣,打扮得干净又好看。祝萌直接把时无久拉上床,手脚并用地扒上去,道:“不用洗了不用洗……咱们也来个洞房花烛……醉着正好!”
时无久目光一暗,摸了摸他的脸颊。
祝萌趴在他的身上,十分满足,嘴上说要洞房花烛,却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
时无久将祝萌的双手解开,把人翻了一个身,祝萌不满地咕哝,时无久便倾身压上去,去解祝萌的衣衫。
祝萌眯着酒液,对着时无久傻笑,衣衫一件一件地剥落,身上的人也很快赤`裸,时无久捏住祝萌的下巴,吻在他的唇上,祝萌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抱住了时无久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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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隐没在床被之中,被子一阵起伏。不多时那被子滑下了一些,露出两个人来,祝萌“唔”地一声,身体弓了弓,哭道:“疼……”
时无久便立刻亲上他的嘴唇,把他的哭腔与抗议一起堵住,动作轻了点,双手也在他身上抚摸,祝萌原本有些挣扎,但过不久后,却又半眯了眼睛继续任他动作,时无久自被下握住他的腿根,倾身而前,将进了些的性`器完全捅入。祝萌醉梦之中不知隐忍,觉得太痛便哭了出来,双眼通红,泪水从眼角滑落。时无久止住动作亲他半晌,等他哭得停了,抽出些许再度挺入,祝萌惊慌地叫喊,时无久时停时动……过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便咬住祝萌的嘴唇,将人上半身紧紧抱住,用了力气捣弄起来。
“唔唔唔唔……”
一连串的闷哼被捣弄得从喉中发出,祝萌额上冒了一层的汗,雾气在眼中凝聚,时无久的舌头在他口中翻搅,搅了他的舌头相互缠绕,时不时地,舌尖划过半开半闭的齿列,顺着他的舌根往里深入。
祝萌气息全被夺走,口中酥麻,肚腹又被撞得疼痛而又火热,忍不住吞咽着因深吻而快流下嘴角的残津,若有若无之中,回吮时无久的唇舌。无意间的回应,时无久便忍不住吻得更深,进得更深更用力了些。疼痛……令人灵魂战栗的疼痛,饱胀酥麻自是不必提,然而这痛,却比另两者的感觉鲜明得多,同快感一起酥了人的骨头。
肢体相撞间许多种滋味生出,祝萌浑身发抖,属于时无久的气息侵入四肢百骸……欲挣扎而不可得,双手在时无久的腰上几寸,原本只是虚虚地搭着,最后却是把他牢牢抱住,时无久拨开祝萌的头发,深吻、浅吻,而后又放开他的唇,去亲吻他带着泪水的睫毛与眼角。不被堵住的嘴唇微微肿了,随着那阳`物性`器的抽送吐露一串串呻吟。
被下祝萌双腿大张,竟是任人采撷之势,虽然在情`欲之中难耐不已,但祝萌仿佛在骨子里刻下了时无久的名字,到最后,仍然小腿合拢,整个人抱住了他……
这是柔顺,也是臣服。
是为了情,还是为了孝?
情`欲之中,时无久忽然停下了动作,他额上也有汗水,显然是情事之中所出,但他的眼中,竟有一丝疑虑,除那疑虑之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惆。十载师徒,祝萌对他之情不容置疑,但那“情”到底是真的情呢,还是只是“孝”?孝而顺,顺而从命。虽则夫妻之间有什么举案齐眉的佳话,但若妻真的做到了全顺于夫,在外人眼中自然贤惠无比,若是细想,大多非真爱其夫。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若往后祝萌仍待他如师父,想要分开,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若弄得不好,却还不如先前从未开始。
时无久低头在祝萌嘴唇上轻轻吻过,吻到他的鼻子,祝萌睁开潋滟的眼,低吟一声,弓腰蹙眉:“师父……”硬`挺的阳`物仍塞在他后处,半晌不动,祝萌自是难受。
时无久暗叹一声,没有继续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将祝萌的双腿推高,作最后冲刺。
激烈动作中祝萌“嗯嗯啊啊”,受不住时,便把时无久抱得更紧,脑袋也靠上他的肩膀,时无久侧头含住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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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耳朵,祝萌耳边一阵酥麻,重重几下撞击,体内深处迸发出热流,祝萌连续不断地哼哼,摇头晃脑,时无久等他停下动作,方才去寻他嘴唇亲吻,祝萌顺从地张开口让时无久进来,闭着眼睛,全无半点抗拒的意思。
半刻钟后,时无久方才从祝萌体内缓缓退出,将微微颤抖的他留在床上,把床被盖好,时无久起身,去打热水为他清洁。
祝萌闭着眼睛不一会就入了睡梦,等时无久回来了,分明没有半点声响,他却忽然睁开眼睛,看向了床外。夜深人静,光线不足,时无久点燃了蜡烛,烛光却不明亮,披衣捧盆,将面盆放在离床头不远那个架子上。时无久将巾布浸入面盆,浸湿了,取了巾布,走近床边。祝萌连忙闭眼,当自己还没醒来,时无久掀开被子,温热湿润的毛巾,随着他的动作擦在他的身上,祝萌的心尖一阵颤抖,只觉得如何春光明媚霁月晓星都比不上此刻,心中暗暗地道,师父这般对我,我应该好好报答他才是,翻来覆去都想着这几句话,身子被清理得干净了,床铺也换了,抱入怀中又再被抱到床上之时,祝萌便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
徒弟早就醒了,时无久当然也已发现。原本他还在想着“情”与“孝”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蹭,却是一叹,罢罢罢,不论如何,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他与祝萌这般相处没出问题,那么便先如此下去,祝萌现下情窦未开,等以后,说不定就懂了,他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罢了……
心念一定,时无久不再多虑,放下床帐,便与祝萌拥被而眠。
第十三章
草绿草枯,草枯草绿,转眼间,一年便过去了。一年之间,天山派出奇地风平浪静,过去一年前的风波,似都已无声无息地消失。陆灵儿与石柏武婚后相敬如宾,原先本是管石柏武一头的师姐,成亲后却十足温柔,洗衣做饭,红袖添香。而石柏武自然是娇妻在怀,夫复何求。天山派上下无人不羡,无人不妒,祝萌与郝佑龙更是蹭吃蹭喝,占石柏武的小灶。于腾仍旧是他们的头头,最大弟子,他将水琪的儿子作了门下弟子,经由水琴同意,查了查天山派派内许久不用的“族谱”,正好下代弟子轮到“安”字,便为他取名水安康。
祝萌与时无久更像夫妻了些,只是,除夫妻之外,仍旧是师徒。时无久会为祝萌理衣服,理头发,而祝萌在人后也对他更亲近了些,能窝在他怀里看书,不惧他严肃的时候。有时候时无久抱着他时低头下来看他,他便仰起头去亲他一下。
一切都看起来步入正轨,哪怕等水安康长大,他们便会带着他上青云山庄,而这几年来,天山派下山的人比以前多了许多,若有若无地,都在暗中查探青云山庄的消息。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许多年后郝佑龙已成了天山派长老,往日里的兄弟姐妹乃至恩师,都已不在天山,他回忆起往昔,便认为是那天。
那是水安康出事的一个月后。一个月前,水安康发烧发得厉害,额头滚烫,浑身滚烫,大夫试尽浑身解数,如何也降不下来,孩子太小,很多药都不能用,温和的药材熬出的药汤,他却总是将药汤吐出来。于腾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法,给他降低温度。天山派上下两代人,围着这个孩子,每个人都熬得双眼发红,每个人却也都束手无策。
无奈,大夫下了最后通牒,继续烧下去,这孩子会活活烧坏。
于腾已将水安康当亲子对待,自是悲痛流泪,陆灵儿对这孩子出奇地关心,竟与于腾一同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不断为他降温。三天之后,烧退了,陆灵儿却病倒了。石柏武将陆灵儿抱了回去,勒令她休养,休养了几日,方才允她下床。
祝萌在这件事后,却如醍醐灌顶一般,通晓了什么,偷偷摸摸约了陆灵儿出来,约在派内小亭。陆灵儿脸颊微瘦,略有些清减,祝萌为她倒了热茶,备了暖炉。
陆灵儿怀揣着暖炉,喝着暖茶,祝萌犹豫着,便开口道:“师姐,你,你先前,是不是喜欢大师兄?”未出口的问题,便是,现在是不是还喜欢大师兄?
她与于腾在床前为水安康担忧焦急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对,石柏武,却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仿佛眼中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妻子,待在她旁边的,也不是他的师兄。他只是一个外人。
陆灵儿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祝萌忐忑不安地与她对视,仿佛自己问的是要命的问题一般。陆灵儿放下了手中的茶,转了眼去,看那亭外光秃秃的高树:“萌萌,世事难两全……”
祝萌闻言仿佛大受打击,失声道:“难道你,你一点都不喜欢三师兄,这一年来,也一点都不幸福快乐?”石柏武对待陆灵儿,可说是眼中流爱,举止溢怜,而陆灵儿,则是执意要为石柏武洗衣叠被,熏香铺床。夫妻之间到这地步,在外人看来,已是极其完美。敬有爱有,和乐美满。这样的夫妻,难道是没有爱情的?
陆灵儿微微笑道:“萌萌,世事岂能尽如人心?只是,事情,却也没你想的那般坏……”将手伸出,握住了祝萌放在桌上的手,“有些东西人力无法逆转,然而,事在人为。”
祝萌怔怔不语,却是想到于腾已到娶亲之龄,先前却独自去找时无久,言明终身不娶,时无久不允,他便跪着,祝萌看见自己大师兄那般,便替他说情。一来二去,于腾固执己见,时无久最终还是允了,只是背后叹息,似是不忍,祝萌没有深想,如今想来……他们却是两情相悦的。
一年以前祝萌对这事不以为然,只道石柏武是喜欢陆灵儿的,他们既有夫妻之实,陆灵儿就算喜欢于腾,那又怎么样呢?成亲之后,石柏武一定会对陆灵儿很好很好,只要他很好很好地对她,他们自然能够幸福。陆灵儿不肯让石柏武洗衣服时,祝萌只道她是因为爱,陆灵儿操持家务、独为石柏武做饭时,祝萌也道她是因为爱。如今,他却忽然发现,在世俗之中,女主内,男主外,陆灵儿根本只是在坚持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石柏武想替她,她不肯,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心疼,她只是在做一个好妻子,仅此而已。
“师姐,你喜欢三师兄吗?”祝萌忍不住,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灵儿微微一怔,低声道:“他对我很好,很体贴,我想做什么事情,都不阻止我,而且,从未对我生过气……”
“那你喜欢他吗?”直白地想问个答案,祝萌已不如当初那样天真,以为好好对待就可以幸福一生。
陆灵儿垂下眼睛,道:“我与他之间,有夫妻之情。”
祝萌看着她,她看着地。话里的意思,不由得人不琢磨,夫妻之情,夫妻之情,陆灵儿指的是爱情吗?爱情,还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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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之间的责任?
一时之间祝萌有些茫然了,仿佛忽然懂了很多,但却又不懂了很多,与陆灵儿分开后回去,时无久看出他的不对劲,问他,祝萌却是摇头不说,脑子里乱七八糟,似在想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想。
一个月之后,石柏武就呈递了和离书,和离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与陆灵儿合离。
原因是什么?原因是陆灵儿与于腾酒后乱性,睡在了一起,石柏武将早已写好的和离书递交上去,祝萌大惊失色,去找石柏武想要求情,却见石柏武与陆灵儿在房里,一人默站一人痛哭,陆灵儿边哭边骂,竟是在骂石柏武,祝萌只道陆灵儿无可奈何做错了事,如今骂石柏武是迁怒,闯进门去,正好见陆灵儿一巴掌扇在石柏武脸上,厉声而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你错了,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祝萌微微一怔,这话中透露的信息量十分之大,不由得他不惊吓。石柏武也是流泪道:“师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一年来,你也从未开心快活过……”
陆灵儿便再扇了他一巴掌,又哭又气,一时之间悲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知道这事是我做的,这事也不会外传,于你声誉无损”
“声誉声誉!”陆灵儿大哭道:“你做这事之前想过我吗?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
石柏武硬声道:“我这是成全,成全……你……”
陆灵儿抄起放在一旁的剑便把长剑拔出了鞘,剑光一亮,往石柏武胸口刺去,祝萌连忙一个箭步,握住了陆灵儿的手,另一只手击出一道真气,将她长剑打偏:“师姐!”
陆灵儿手一松,那剑就落了地,她也不管祝萌在一边,一下子甩手将祝萌甩开,悲愤地指着石柏武道:“你既然做得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和离便和离,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说罢,将桌子上石柏武为她打包好的包裹一抓,扭头便出了门去。石柏武颓然坐在长椅之上,神色怅然。
陆灵儿看起来悲愤难平,而石柏武瞧来也憔悴不堪。
祝萌也不知是追出去好还是留下来好,想来想去,陆灵儿终究受害得大些,仍旧追了出去。石柏武双手颤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祝萌没追到陆灵儿,再次知道他们两人的消息,却是时无久告诉的了,陆灵儿搬出了石柏武的房间,也没和于腾在一起的意思,找他之时,大概意思是想独身。时无久知道她这时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如今情况也复杂得紧,于是,便默默地准了。
郝佑龙对此唏嘘不已,既无法说石柏武这事做错,也无法说他这事做对,感情间的事,这……这……这对错又怎么说呢?
祝萌与他每日里便石柏武陆灵儿两处来回跑,劝慰的劝慰,哄开心的哄开心,陆灵儿闭门不出,谁都不愿意见,于腾去找石柏武,两个人打了一架,鼻青脸肿的,便连血都打了出来,牙齿都打落了两颗,祝萌为此事烦恼了多日,见他们这样,头一次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长幼有序,对于腾他向来敬重,而石柏武又是他极好的朋友,祝萌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发火,训斥得竟是长辈。
于腾既然早先没阻止他俩成亲,这时便不该插手,而石柏武既要娶陆灵儿,现在又来这一遭,算什么呢?
石柏武苦笑一声,随即却与于腾一同哈哈大笑,哈哈大笑之中更为苦涩之意,竟让祝萌不知不觉地停下怒火。
于腾道:“小师弟啊小师弟,萌萌啊萌萌……你,你还是太小……”
祝萌一怔,石柏武又道:“萌萌,你情窦未开,师父又纵着你,你自然不懂……”与于腾一同目中含泪,苦中而笑,道:“你……你又怎么会懂?你根本不爱师父……”
祝萌一惊,忍不住后退两步,若是之前,他自然冲口便会反驳,而现下现下,他竟然反驳不了!
他不爱师父,他不爱师父,他不爱师父吗?
如果时无久像陆灵儿一般与别人在一起,如果时无久像陆灵儿一般心中有别人,却和他在一起,他会像他这两位师兄这般痛苦吗?
祝萌不必深思,就已得到答案:不会,他不会。
他对时无久有独占欲,但……但若他仍对他好,再与别人,他顶多吃点味,却不会到这个地步……
一时之间,祝萌不顾郝佑龙诧异的神色落荒而逃,半点也不敢去深想自己和时无久之间到底算什么。
师徒?夫妻?
既是,又都不是。
若没有爱情,他们……他们这样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呢?
将这个疑问埋进了心底,祝萌也没敢多想,也没把疑问告诉时无久,不敢再去管他们几个的事情,由得他们轮流去陆灵儿房前说好话。一个月后,事情好像没那么糟糕了,陆灵儿开始出门,虽不理那两个人,却如往常一般教导年幼弟子。一次演武场教学,她使了套剑术,使完之后,晕倒在演武场上,时无久请了好不容易回到派内的妙手吴大夫为她诊脉,吴不同诊完之后,言简意赅地道:“怀孕。”一颗重磅炸弹,便再度炸慌了天山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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