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就是想要一杯酒!”
“我不会拦着你,”濮柯回过头,不再看我,“如果你想用这么幼稚的方式证明自己,那我没必要拦着你……但你要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注意力,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拦着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是走出这间酒吧,我也不会跟着你出去。”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再纠缠下去我便来不及回家。
濮柯准的说出我心中全部的想法,我想要自我证明,更加期待他的注意力。认识他之前,前者是我唯一的动力,认识他之后,后者占据我全部思绪,什么都比不上。
我站起身,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没日没夜想着濮柯,他却这样气定神闲寻欢作乐。
朝着那个男人走过去,我余光时不时打量坐在吧台的濮柯。脚步向前,心思却在退后。只要他回头看我,开口让我回去,我便毫不犹豫。
男人见我坐在他身边,主动对我开口,“你看着年龄不大……”
“还不到买酒的年龄……”我声音很大,确保坐在吧台的濮柯可以听见,“但是除了买酒,我这个年龄做别的事情都没问题。”
男人点点头,抬起下巴打量我,“你叫什么?”
“derek。”我报出自己的名字,舔着嘴唇问他,“你能帮我买杯酒吗?”
“你喜欢喝什么?”男人抬起手,转而看着酒保。
“啤酒就行,rochefortten。”
酒保换班,过来的这位已经不是刚刚瞧见我的人。酒保打量我一眼,转而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杯,“再给我来一杯。”
“好,”酒保余光扫过我的脸颊,像是不放心,“他呢?”
男人想了想,“给他一杯水。”
酒保将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端上来,他要的是doublevodka,与白水同一个颜色。待到酒保转身,男人快速将我面前的杯子与他面前的杯子对调,“满意吗?”
doublevodka不过我的量,可喝下去也总有个头晕脑胀。本想大声叫嚷一句,‘我喝不来这个’,却想到酒保刚刚端给我的是白水,不好生事,“谢谢。”
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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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坐在吧台旁稳如泰山,他又给自己要了一瓶rochefortten,悠闲自得。
一杯vodka下肚,我食道烧得厉害。回到国内之后我便很少喝这个读数的酒,以前在美国买酒更困难,偶尔几口比起眼前的杯子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还要吗?”男人问我。
“要……”我抬高声音,“为什么不要?”
“你怎么这么谈贪心?”男人突然起身,整理衣服,“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儿?”我犹豫,身子跟着站起来,目光却忍不住瞟向濮柯。
“随便哪里都可以。”
我心里开始后悔,濮柯说的没错自己如果都不在乎,那确实没人会在乎。可好胜心切,我气濮柯无动于衷。“那现在就走。”我冲动不计较后果,跟着男人便往酒吧外面走。
濮柯不会跟着我出来,踏出酒吧的那一刻我便意识到这一点。
“我把酒钱给你,”我跟在男人身后走到酒吧后巷,毫无兴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男人回头看我,伸出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着急什么,我不要你的钱。”
我皱眉侧身,他手指不老实,碰到我的身体让我一阵难受。经历过与濮柯的性爱,别的男人碰我时总会有这种感觉。
“你刚刚可不是这个反应……”男人面上显出不约,手臂更用力些。他比我高小半个头,孔武有力,“耍我?”
若是放在以前,无非是一场性事,两个人都爽互不相欠。可现在我心中满是愤懑,“抱歉,我突然身体不舒服。”挣扎的动作更大,嘴上的话也越发敷衍。
男人突然捏住我的下颚,伸腿踢我的膝窝。“恩..”我应声跪倒在地上,“你……干嘛?!”
“给你上点规矩,你爸妈不教你教养,我替他们教你!”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站起身,“你说什么?!”
“怎么,哪句话说错了?”他全然不怕我,伸手掐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到墙上。
我满腹怒火,回头瞪着他,“把你嘴巴放干净点!”
男人呵呵乐起来,一只手快速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钳制我的手臂,“火气还不小……你爸妈没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
我抬起手肘直击他的鼻子,非常用力。没人能在我面前如此说我的母亲,她可能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她是从小唯一拥我在怀的人,她是我想用生命保护的人。
“操……”他手上越发很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正是最有力气的年龄,他见我动了手,便也发了狠,“狗娘养的兔崽子!”
句句都如同惊雷,炸的我只想将拳头揍在他身上。
“开口就骂一个孩子的父母,是不是也少了点教养?”
我被男人死死按在地上,顺着声音望去,濮柯从酒吧巷口朝着我走过来。
瞧见有人围观,男人松开我,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这小子突然对我动手。”
濮柯颔首看着我,“他才多大年纪,你跟他一般见识?”
男人扬起眉毛,“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濮柯推开男人在我身上的手,转身将我揽进怀里,“自己家孩子,我带回去自己教,不牢你心。”
男人眯起眼睛看了看濮柯,转瞬腾起轻蔑,“你家的孩子?要真是你家孩子,这么出来招摇过市勾搭男人,真得多管教管教。”
“你……”我在濮柯怀里挣扎,气不过他说的话,伸出拳头又冲着他过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欠揍是吗?”男人不管我身边的濮柯,跟我杠上劲儿了。他抓住我的拳头,下一秒就想翻扭我的手臂。
濮柯皱眉,眼疾手快扳住他的手腕,“揍他,就不牢你心了。”
两人僵持片刻,男人虽不吃亏,也沾不上便宜。倒是我,濮柯一只手紧紧将我搂在怀里,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口,就好像有了靠山,盯着那男人的眼神也不断凶狠。
我被濮柯从酒吧后巷带出来,他的手一直搂在我的肩膀上。我整个人往他怀里缩,双手环住他的腰,全身暖呼呼的。
“你先动的手?”濮柯边走边问我。
我咬着牙根,心里还是难受,“他嘴里不干净,骂我母亲!”
濮柯侧头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对你母亲比父亲印象好一些。”
我不想和濮柯讨论母亲,吞了吞口水闭上嘴。
“好玩吗?”站在路口,濮柯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余光瞥我,“快回家吧。”
已经快11点了,我满身都是刚刚与那男人‘搏斗’的擦伤,现在回去外公外婆家,肯定被一阵唠叨,“我不想回家了。”
濮柯转过头看着我,“又想闹什么?”
“全身都疼……”想了想,我走到濮柯身边,抬起手抓住他的手指,“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找我?”
“倒成了我的错?”濮柯没有甩开我的手,任由我拉着,“我是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去?”
“你没有!”我将手指伸进他手里,几乎十指相扣,“你说不拦着我……没说‘让我别去’。”
濮柯眼中带着笑看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说你听不懂……看来真的听不懂。”
我又用力了些,紧紧抓着濮柯,“你还说你不会跟出来,那你现在在干嘛?这句也是我没听懂?”怕他因为这话甩开我的手,我凑过去揽住他的手臂,嘴里小声又说了一遍,“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找我?”
濮柯想了想,手指微微用力,“身上哪里疼?”
我先是吞咽口水,转了转眼睛突然想起这个时间应该与外婆外公打个电话。濮柯在身边,即便知道他无法从‘外公外婆’四个字里得出任何信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我晚上……能不能去你家?”
许是看我手腕上的擦伤渗着血,濮柯松了口,“你怎么跟家里说?”
“我就说我去朋友家。”从兜里拿出手机,我转身走了两步,避开他的视线拨通外公的电话。
电话里,我对外公说大学几个本地同学晚上熬夜打游戏,不回家了。外公虽然对我表示不放心,但听到我与朋友打得火热,嘱咐我注意休息别太累之后,便挂了电话。
几分钟时间,我生拉硬扯,声音听不出任何心虚。
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路边……濮柯不见了……
我走回到刚刚两人站着的位置,来回张望。濮柯从不远处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出来,他手里拎着个与穿着好不搭配的塑料袋,我看着好笑,主动迎上去,“买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生活用品。”
跟着他走回家,一路上我都想再次去拉他的手臂。濮柯没给我机会,双手插在兜里,和我的话也很少。
“你知道刚刚酒吧里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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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吗?”我走在他身边问。
“什么?”
“savethelastdanceforme……”
dontforgetwhostakingyouhome
andinwhosearmsyouregonnabe
sodarling,savethelastdanceforme
进了屋,我还是跟之前一样脱掉袜子,转身便想往他的客厅走。
濮柯叫住我,“你等一下。”
我侧身仰起头看他。“怎么?”
“这个给你。”濮柯从塑料袋中拿出一双全新的拖鞋,“别光着脚,小心受凉。”
抬起手臂接过拖鞋,我看得发呆……
濮柯见我不动,笑着又开口,“穿上吧……刚刚买的,标签还没卸掉。”
我点点头,低头将手里的鞋子放在地上。穿上之后想了想,我得寸进尺的追问,“以后,要是有客人来你家里,能不能不把这双拖鞋给别人……”
“不过是拖鞋而已,你别扭什么?”濮柯无法理解,揉了揉我得头发,嘴上没拒绝,也不应声。
“那我以后每天都来你家,把这双鞋穿在脚上。”
濮柯脱了衣服,站在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转身看着我,“我要是不在家呢?”
“那我就在你家门口等着你回来……”
濮柯神色冷了不少,放下水杯重新走到我面前。他伸手抓住我受伤的手腕,手指避开擦伤处,“你到底想干嘛?”
“我下午就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莽撞的迎上濮柯的目光,我眼中定带着恐惧,可即便如此,口中的话还是毫不犹豫地倾泻而出,“我就是想你跟我一个人上床……没别的。”他不信,我就说到他信为止,无数小心思在我脑子里盘踞,好的坏的,可我唯一想做的便是紧紧搂着他的身体。
濮柯颔首看了看我手腕的擦伤,勾起嘴角无端冒出一句,“我帮你上些药吧。”
第8章
我洗了澡,安静得坐在他的床上。濮柯轻手轻脚替我擦试伤口,接着消毒,最终用纱布将我的手腕包扎好。
“我能不能打电话给你?”
濮柯拾医药箱,抬手放在床头柜上,“你有我的电话?”
我目光随着他移动,“学校网站上有,我能打给你吗?”
“我如果说不能,你就不打了吗?”濮柯清了清嗓子,脱掉自己身上的衬衣,准备去洗澡。
我在床上转身,看着他的后背,“你要是说不能,我可能还是会打给你。”
“那你还问什么?”濮柯将手里的衣服扔在一边的凳子上,压低声音,“你几次来我家,有问过我‘能不能’吗?”
“刚刚在酒吧门口,我问了!”听出他的责怪,我有所敛,“我……”
话还未说完,他回头看着我,出声打断,“你这个年龄,对很多事情都会有好奇。但是心里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濮柯停顿片刻,眯着眼睛继续道,“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太清楚,等过一段时间,你自己再想起来都可能觉得可笑。”
我中文不好,也可能不聪明。但是濮柯的话我听明白了,无非就是在说,我表现出对他的迷恋转头就会过去,没必要上纲上线。
低头看着床边的那双拖鞋,耳中是濮柯洗澡的声音。我想起了第一次来他家里的经历,他不过当我是个缺少父爱的野孩子,等我这段激情过去,挥挥手便彻底忘记。
母亲身边经历过的那些男人,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情况。腻歪的时候什么都好,母亲兴趣索然了,或者那些男人有了新欢,一拍两散。
濮柯洗澡出来,见我直直盯着他,勾了勾嘴角走到床的另一边。他拉开被子半躺在床上,“除了手腕,还有哪儿受伤了。”
冬日天气寒冷,衣服包裹身体大部分皮肤。除了手脚裸露在外,剩下的地方只是淡淡淤青,“膝盖和后背都有点疼。”濮柯伸手从被子里拉过我的脚腕,将腿放在他身上,“给你揉揉。”
“我要是让你当我爸爸,是不是就能每天都来找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打电话……”单单上床的亲昵,对现在的我来说足够,可对濮柯来说不够,他就像那些与母亲相处的男人……不,那些与母亲相处的男人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濮柯皱眉看着我,“你说什么?”
膝盖用力,我顺势跨坐在他身上,“我就想跟你待着,怎么样你才愿意……如果你是我爸爸,是不是就能跟我一直在一起?”我的声音颤抖,不知道他会怎么回应。若他当真开口应允,无论玩笑还是有所察觉,我都很可能脱口而出道出真相。
等待回答的过程时间变得缓慢,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濮柯没有作答,下身的性器却因为我的话高高顶起,隔着睡衣蹭在我的大腿上。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呼吸变得粗重,欲望已蓄势待发,“我要是你爸爸……单凭今天酒吧的那一出闹剧,我肯定会揍你。”
“那你揍我吧……”我的阴茎也因为他的话发胀,全身燥热,“现在就揍我。”说完,我低下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舌头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濮柯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他弯起双腿顶住我,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轻巧翻身。
我被他放在床上,带着淤青的那只腿高高抬起,可以避让伤口。伸手去抓他的睡衣,濮柯扬着眉毛挡开我,“上次那件睡衣,你还没玩够?”
我脸颊发烫,想起自己在那睡衣上留下的痕迹,欲火更为旺盛,“我就是想把你所有的东西都变成……”
最后几个字还没出口,濮柯的手指已经探入我的身体。仰躺着看他,锋利的下巴,零碎的胡须,睫毛在脸颊上打出阴影,眼角处挂着细小的皱纹……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爸爸,他就是我的。
“……啊……”我皱着眉承受濮柯的巴掌落在我的屁股上,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开始紧,感受前所未有的亢奋,“揍我……嗯嗯……”
小时候,我曾经很羡慕周围同龄的孩子被父亲揍。美国这种情况极其少见,每每遇到,他们愤愤不平抱怨父亲太过凶狠。我在一旁听着,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濮柯的巴掌不重,每一下都带来异样的酥麻。我的身体随濮柯操干的频率摆动,发了疯的迎合他。
“你小心……”他俯下身抓住我擦伤的手臂,微微抬起避着力。
“求你……别停下。”我张嘴便咬住他的手指,鼻息中带着娇嗔的埋怨,“接着……揍我……”
濮柯被我这淫荡模样撩的恼火,按住我的屁股如同打桩一般狠狠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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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这力道趴在了床上,身后夹的更紧,拖着他的性器不愿松开。
“疼吗?”他抚摸我的后背,手指停在肩胛骨处。
意乱情迷苛求更多,我反手拉住他的大腿,让那阴茎走到身体最里面。回头之际,我余光瞄过自己的后背,“恩……还行……”那处也带着淤青,男人将我甩到墙上时留下的。
濮柯再次弯下腰,一只手拦住我的肩膀,接着将嘴唇压在后背的淤青处。他减缓了操弄的频率,舌头在我身上游走,细细描绘那受伤处的纹路。
“恩……恩…….”巨大的快感在脊椎附近盘踞,我呼吸困难,不知是濮柯在我颈部的那只手太过用力,还是高潮前夕的躁动无以附和。“恩……爸爸……”我失声大叫,恨不得他一整晚都像现在这样干我,“啊……”
濮柯低沉性感的喘气声在耳边不断响起,我皱着眉承受高潮对身体的蹂躏。他跟我几乎同时濒临极乐,感受液对身体的冲撞,我快速拿过一旁的睡衣,将浊白尽数洒在上面。
片刻过后,濮柯带着重新硬起的阴茎继续动起来,又是一轮连续的冲撞,像是在惩罚我又弄脏了他的睡衣。
我头发凌乱,额头全是汗水,趴在枕头上任由他为所欲为。身体随着他的频率上下摆动,我余光瞄了一眼那件睡衣,将我先前没说完的那句话补全,“我就是……想把……你所有的东西……都变成……我的……”
濮柯紧紧攥着我的腰,手掌的位置正巧压在纹身上。那感觉与母亲留下的痕迹完全不同,撕裂痛苦又这般欢愉。我闭上眼睛,纵情享受他的一切。
第二天我在濮柯怀里醒来,脖子下面枕着他的手臂,鼻息中都是他的荷尔蒙。
我动了动身体,使坏似得张开嘴,冲着昨晚咬出的牙印又补了一口。
“恩……”他皱着眉睁开眼角,瞧我如同野猫一样在他身上放肆,翻身整个人压住我,“大早晨……闹什么?”
我张开手臂搂住他,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后天我过生日,能不能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
濮柯清了清嗓子,“……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儿。”
我对濮柯上瘾……这种上瘾让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变得简单,濮柯替我说出了那两个字‘恋父’。
濮柯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可能重要,却也算不上关键,我好奇可也没有执念想要去了解。濮柯满足了我需要的一切:极致的占有欲,极致的爽感……
他是我的父亲,仅此一个人……用‘恋父’二字来形容我,再恰当不过了。
耳鬓厮磨,我趁着濮柯晨勃,主动坐在了他身上。身体里还带着他的液,动起来发出滋滋的水声。
折腾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吃了点东西,我依依不舍的回家。外公早晨已经打了两个电话,我在濮柯准备食物的档口躲在卫生间中回了电话。
离开他家之时,濮柯看了看正在换鞋的我,主动开口,“你家远吗……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我心中一阵暖流涌动,恨不得跳到他身上。可一想到外公外婆,心思顿时乌云密布,“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跑一趟多麻烦。”
濮柯打量我一番,不知是何心思,终是没有坚持。
临出门,我回头看他,想了想弯腰将拖鞋塞进鞋柜。濮柯笑意盈盈,许是懒得搭理我这幼稚的行为。
“你后天会陪我吧?”我不放心,早晨他没给我个明确的回答,心中总归惦记。
濮柯舔了舔嘴唇,停顿些许时间,最终淡淡说了一个字,“好。”
一夜未归,难听到外公外婆的几句唠叨。他们担心我的安全,嘴上却也鼓励我应该多和朋友在白天一起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点头,左耳进右耳出,心中始终想着濮柯。正巧外公将手里的水果递给我,我抬头看着他,忍不住发问,“外公,你知道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外婆在不远处看了看我,没多说话。外公转身坐在我身边,“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我摇摇头,看着手里的水果,“没什么,随口问一句罢了。”
“我只见过他一次……”外公颔首叹气,说不出的沮丧,“我猜……他是个不错的人,毕竟你母亲当年的眼光很高。”
我皱眉看着外公,“我妈很少跟我说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母亲总是说着他们之间的爱情,老生常谈,皆是对这段感情没有善终的遗憾与悔恨。
母亲说父亲是爱她的,只是父亲花在爱情这件事上的心血太少,心里装一个人的位置都不够。我不理解这句话,至今都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母亲在遇到他时也是我这个年纪,我从未问过母亲是如何理解她自己口中的这些说辞。我想,这不过是父亲的借口,不过是母亲给自己寻求安慰的借口。
“什么叫不错的人?”外婆在一旁终于忍不下去,开口了,“明明结婚了还不告诉咱家闺女,这叫不错的人?”
外公微微皱眉,摇着头看向外婆,“兰兰自己做的也不对,知道对方有家庭之后,也没当机立断,这点双方都有错。”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痛失亲人。我看着外公外婆,心中也跟着难过起来。母亲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在那一刻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他们也一样。
“你们从没打听过我爸爸现在的情况,是吗?”
“打听他做什么?”外婆说起母亲,眼眶又泛着红,“你母亲都不在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孩子,这个家从来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外公外婆的年纪都在六十左右,我不好与他们争辩,更因本就不熟悉存在难以言喻的隔阂。可他们眼中对我的关心不假,对母亲的心疼遗憾不假……对父亲的厌恶与排斥更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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