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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霸者的江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道无厓

    现在难不成又欲起事,重聚旧部

    “楚公如今重伤不愈,昏迷不醒,今天召集各位弟兄便是来商讨一下对策,看看如何解决此事!”

    再听到龚七这句话,所有人提起的心便算是又落下去不少,心里也各自起了心思。

    这另一边。

    燕狂徒被船上的手下领到一间奢华静室。

    “你先下去吧,没我吩咐莫让人进来。”

    待屏退了手下。

    才见燕狂徒挥手推开了一旁的窗户,外面玉带般的江面上雪势已渐弱,寒江飞雪,白皑皑的一片,无波无浪。

    而后纵身一跃。

    无人得见,有一道缥缈如鬼魅般的身影正无声无息的冲出楼船,冲入了雪幕,而后双臂一展在空中折了个方向,直直飘上江面,足尖点水滑向远方,眨眼已化作个黑点,消失不见。

    去的方向,乃是长江三峡。

    长江三峡间地处中原腹地,各路水道商贩有六成要途径这里,自然免不了绿林豪杰,共有“二十一连环坞”,且这总瓢把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雄踞京华,称雄江湖的“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

    余下四成方才让给这上游的其他势力,与下游的龚七。

     




076、权利帮!权利帮!权利帮!
    ……

    议事堂内。

    龚七正与各路水道舵主商议的热火朝天,不料门外一个手下慌张无比的赶了进来,当即脸色一沉,皱眉不悦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灰衣手下慌乱道:“大当家,不好了,西陵峡靳大当家突然带着一帮手下把咱们围了。”

    “你说什么”

    龚七脸色急变,不等手下再开口便腾然起身朝着外面掠了出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都沉了一截,就见这雪花飘洒的江面上,数十艘木舟似鱼群般围住了他的楼船,木舟上无不站满了精壮彪悍的汉子,手中提着钩索。

    “靳大当家,莫不是兄弟和你有什么误会怎得弄这般大的架势啊”

    “呵呵,谁和你是兄弟”

    远处的一艘精致的画舫上,靳无救抱臂而立,腰挎弧形剑,眼中满是不屑。

    “老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咱们走江湖有走江湖的规矩,给了通关买路钱自是和气生财,偏偏你这王八总喜欢干些杀人越货的龌龊事,收了钱还抢人老婆,卖人妻女,好事多为,今个爷心情不好,不巧,被你赶上了。”

    龚七脸上笑容发僵,皮笑肉不笑的道:“靳老大,这水道上六成油水可都进了您的嘴里,我这些手下不干点人命买卖怎么能养家糊口啊若是有得罪的地方您划下条道来,我龚七摆上几桌再孝敬给您点物件,咱们以和为贵可行”

    靳无救拍了拍肩头的雪,嘿嘿一笑。

    “别,我姓靳的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你那些沾了人命的东西还是自个留着吧,我怕拿了折福,老子可不想生儿子没。”

    龚七深吸一口气,脸色也沉了下来。

    “姓靳的,你别逼人太甚!”

    靳无救一提手中弧形剑,讥诮道:“逼你又怎样你算什么东西敢不敢下来跟老子斗个几招”

    闻听此言,龚七神色已是阴晴不定,对方出言相激,自己倘若怯战恐怕颜面尽失不算,人心也得散了大半。

    这时候,一只手忽然轻轻拍在了他背后。

    “大当家的,且下去和他试试,若是凶险,兄弟我自会在后面助你!”

    闻声望去,就见说话的正是刚从静室赶来的二当家,有了这句话,龚七心头一稳,却是记起了燕狂行之前的手段,惧意已去大半,心中更在思量,说不得今天还能趁势将这“西陵峡”拿了。

    龚七强压心绪,沉声道:

    “好兄弟!”

    “那我便去会会他!”

    他转眼望向靳无救,冷冷一笑。

    “靳大当家,那咱们就当着各家弟兄的面,分个高地了!”

    说罢,已意气风发的长啸一声,脚下疾走如飞,不过数步便奔出了楼船,飞身扑下。

    对面靳无救目光只隐晦的扫了眼楼船上的燕狂徒一眼,手中弧形剑一提便掠出了画舫,脚下点浪而行,朝着龚七掠去。

    可就在众人拭目以待的时候,原本扑出的龚七脸色忽然大变,惨白无血,眉宇印堂间一抹灰意悄然而生,仿佛遇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但这些都只有靳无救一人能见,楼船上众人眼中只见龚七身形一跃而下,行云流水,如游龙入海一般,不免齐声叫好,可紧接着所有人却全然呆愣当场,就瞧龚七直直飘了出去,避也不避,闪也不闪径直撞在了靳无救的剑上,贯胸而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立时响起在江面上。

    龚七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剑柄,然后艰难的扭头,看向楼船,另一只手颤抖着正欲抬起,只是眼前陡现光寒,而后眼中视线已然天旋地转。

    “噗嗤!”

    抛飞的头颅带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翻滚落入江中。

    龚七死在当场。

    “啊!”

    楼船上,二十六路舵主无不大惊。

    “这算个什么说法”

    这时,忽见一道身影横空掠下,只在江面一触即回,手中更是提着龚七无头尸体。

    所有人看着前一刻还意气风发,下一刻便尸首分离的龚七不免神情各有变化,这死的也太快了点,就是想救都救不了啊。

    捞回尸体的自然是燕狂徒。

    “弟兄们,抛钩!”

    江面上靳无救已是高喊着,顿时那些木舟上的汉子一个个只在高喊中将钩索抛了出去,那尖钩上倒刺满布,只碰到楼船棱角瞬间便似长在了上面。

    “二当家,如今大当家已死,吾等弟兄自是以你马首是瞻,切莫因大当家的死自责愧疚啊,当务之急便是先行突围!”

    有舵主心思急转,只把燕狂徒推出来作那挡箭牌,余下众人也多心思玲珑之辈,当即接连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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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铁手
    正午。

    雪晴。

    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黑衫青年直奔到江岸处方才收缰,这青年双袖挽至手肘,只这么一拽缰绳,那手臂上的筋肉登时纹理分明,仿佛蕴积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座下神骏无比的枣红色骏马顷刻就如定住般,立在地上纹丝不动。

    来人黑眸一张,打量着远处江上随波逐流的楼船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只因那楼船顶层有一张椅,一张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

    但他瞧的却是椅上的人,那个人手肘抵着扶手,半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掌撑着脑袋,懒洋洋的像是在晒这好不容易冒出来的太阳,半睨着眼睛,也在看他。

    还是晚了!

    铁手心里叹了口气,他自离了铁血大牢已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朝着长江水道赶来,可如今瞧见那独坐高楼的人,心智不凡的他又如何不明白这水道已经易主了。

    江风拂过,铁手又凭着过人目力仔细的打量着那人,却见对方居然是个年过半百半头银发的老人,唯独这一双眼睛极为不凡,精光暗藏,神华内敛,气质不俗。

    那人侧着身子一手撑头,一手还拿捏着酒杯,居然还在笑,然后在铁手的注视下遥遥对他举杯。

    “帮主请铁手大人上船一叙!”

    楼船甲板上,有汉子对着岸上铁手高喊了一声。

    “帮主”

    铁手心头又是一沉,不过见对方居然光明正大的现身,分明丝毫不惧他,又像是在等他,当下也不退避。

    “既如此,在下便叨扰了。”

    他一松缰绳,身形已离了马背,翻身腾空跃起,只似兔起鹘落,几个借力已到了楼船上。

    老人自顶层走了下来,对着手下道:

    “摆宴吧!”

    手下闻言当即在甲板上支起一张木桌,又提出几个精致食盒将里面的酒菜端了出来。

    “请坐!”

    铁手心中疑虑甚深哪有心思吃饭。

    但他还是坐下了,一双眼睛却在四下打量,但见这偌大楼船冷清的可怕,除了之前几个摆宴的小厮像是再也没了别人。

    “来客人了。”

    铁手忽听面前半百老者对着屋内唤了一声,随即心头一凛,只见个人影脚下无声的步步行来,轻的像是一阵风,然后坐到了桌旁,这是个布裙银发的老妇,似也年过半百,可这一身轻功简直是惊世骇俗。

    他为四大名捕之一,且身在神侯府,其內可是摆满了不少案卷,上面记载了天下各路江湖高手的来历身份,但任他如何绞尽脑汁,也全无眼前这二人的印象。

    “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老人笑了笑。“我这人淡泊名利,江湖上知我者甚少,名头不显,你便称我“狂徒”便是,这位是我的夫人,姓白。”

    老妇也不说话,只略做示意的点了点头,脸颊不可察的飘过两抹绯红。

    “此次本是由副帮主招呼阁下,不过我可是久闻阁下大名,加之副帮主有事,便由我亲自招待了。”

    “狂徒”铁手心中暗自思忖,心道这人还真是够狂的,他不拿筷也不举杯,只是道:“阁下太过自谦了,这天地下任谁凭孤身之力独闯铁血大牢且全身而退,仅凭这一事,便已注定是武林中的风云人物,若是再生擒了绝灭王楚相玉,那名头可就大上天了。”

    “哦不知这人是谁啊”银发青袍的老人虽说话中意思讶异,可语气却显得有些平淡普通。

    铁手听到这里已十有肯定自己此行不虚,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这个人便是尊驾!”

    老人不以为然的一笑,笑声洪亮如滚雷,在这江面上激荡着。“哈哈,我本以为名捕铁游夏必是寒霜满面,绷脸怒目的模样,没想到不仅谦和有礼,还会开玩笑。”

    接着,老人话锋一转。

    “不过,提到楚相玉,我倒是有些话要说!”

    铁手沉声道:“请说!”

    “唔,昨日龚七不知道从何处接来一个神秘人,重伤昏死,好像就叫楚相玉!”

    铁手眼皮一颤。

    “敢问龚七呢”

    老人拿捏着筷子,夹菜的功夫顺便指了指江面,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这楚相玉可是谋逆重犯,龚七居然想要救他,我平生最喜欢见义勇为,索性便替朝廷杀了这个逆贼,为民除害,铁手大人可是应该好好谢谢我!”

    铁手听的是深吸了一口气。

    “适才听闻有人尊阁下为帮主,不知是何帮之主”

    老人边给身旁老妇夹着菜,边慢条斯理道:“那龚七这些年杀人越货的勾当做了不少,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名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寻思着太麻烦了,便取了“权力”二字为名,不知你以为如何”

    “权力帮!”

    听到老人虽然风轻云淡却也掷地有声的话语,那感觉就像吐出来的金铁,全是份量。

    铁手眼眸表明平静,内里却似有大浪汹涌,波涛急旋。“这个天下,有实力可纵横捭阖权术,有功利可风云叱咤江湖,不知帮主属于哪种”

    老人淡淡一笑。

     



078、顾惜朝
    冬天过去的很快。

    至少燕狂徒他们一统长江七十二水道的时候已经是岁末了,倒也没过多久,冰雪化作绿水,两岸青山苍翠,山影如绣,不时得闻那山野之间偶起几声虎啸猿啼,激得飞鸟一阵乱叫,展翅之声此起彼伏。

    “久闻权力帮帮主大名,兄弟几个特来讨口饭吃,还请帮主收留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江岸边,几骑快马沿江而行,得见楼船,不由朗声朝着这边高喊道,一行五个人,

    “报个腕!”

    狄飞惊正打点着这些日子的孝敬钱,听到江边的声音,只随意瞄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柔和的嗓音却似春风般掠了出去。

    “在下王命君、张穷、秦独、楼大恐、彭七勒。”

    等再听到五人的名字,狄飞惊这会连头都懒得抬了,就说了两个字。

    “不要!”

    一旁正数着钱的靳无救听到五人的名字先是一皱眉,然后骂骂咧咧道:“这五个孙子,江湖上声名狼藉,尽干卖友求荣的勾当还想上这艘船,要是上来,也得扔到江里喂老鳖。”

    没去理会那五骑绝尘而去的快马,狄飞惊这次又抬起了眼,瞧的是一辆素简清雅的马车,马车倒也寻常,而在这赶马的外沿上,坐着个相貌俊雅,着一袭青衫长袍的潇洒书生,手中持册书卷,颇有魏晋之风。

    “嘿,这小子又来了,要不我抓他上来问问,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靳无救也看到了这个书生,颇感惊奇。

    这连日以来江边总是会看到此人,对方像是想来投效,又像是在等什么,每次来也不说话,只在那马车上静坐看书,时间一到,便会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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