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的崽把我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孤
楚逸从沈崖坚定的眼神后看到了一丝慌乱,他抬手摸了摸沈崖的脑袋,上头的狼耳朵已经没了,平整的触感让楚逸有些不适应:“可惜耳朵没了。”
沈崖退后一步,白光乍起,晃的人几乎要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一匹通体白毛的狼从光晕里走了出来。他的四肢修长有力,身体仿佛古代壁画中描绘的战狼,英俊而矫健。
楚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匹由自家小徒儿化身成的白狼,手情不自禁地搭上了他的背脊。掌下温软的皮毛和跳动的脉搏让楚逸心中一软。
他看了看沈崖,沈崖也在看他。沉静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柔意。他像那时在裁缝铺里一样,主动将自己的耳朵送到了楚逸的手里。
当初是为了讨好楚逸,如今也是为了讨好楚逸,只不过心境和目的却是大有不同了。
阳光下,一人一兽彼邻而立,颜卿静静地望着那副过于和谐的画面,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沈崖侧了个身,尾巴不自觉地摇了两下。
楚逸谆谆教导道:“小崖儿,你是狼,不能随便摇尾巴。”
沈崖不以为然:“因为是师父。”
因为是师父,所以摇了也无妨。
楚逸怔了一下,沈崖又道:“快上来吧。”
楚逸望着眼前很有诱惑力的白毛,摇头道:“不成,你还没有长开,把你压坏了怎么办?”
“压不坏,我体力很好。”沈崖说得一脸认真,那眼神仿佛楚逸不上来,他就要在这儿站到天荒地老。
楚逸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一伸腿,跨坐到了沈崖的身上。
屁股一沾上,楚逸就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他先前为了牵制颜卿,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可其实自打放血以来,他的身体就一直处于空空无力的状态。
“我担心我家鸽子,要先行一步。”楚逸看了眼一直立在那儿的颜卿,试探道:“掌门可还有事?”
颜卿笑了笑,转头道:“把师叔的尸身带上,我们也走吧。”
此话一出,楚逸才想到还有个蓝景。从张梵出事之后,他就一直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眼下颜卿让开身,他才看清了那少年脸上的神情。
他瞪着眼睛,脸色仿佛在白浆里浸过一般。直到颜卿从他身边走过,才像归魂似地颤了一下,慢吞吞地去拾张梵的尸身。
楚逸眯缝了下眼睛,目光从蓝景魂不守舍的脸上移到颜卿身上,颜卿正垂头看着蓝景,从楚逸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那嘴角边盈满的笑意让楚逸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蓝景……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被颜卿放倒的血蚯蚓,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暴起攻击张梵?
“美人心,海底针呐。”楚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沈崖沉声道:“师父……”
楚逸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的,你师父在他眼里只怕也不是个东西,他还没摸透之前是不会出手的。”
沈崖紧张起来:“出手?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楚逸认真道:“自然是垂涎你师父的美色,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沈崖:“……”
他决定维持自己狼太子的风范,先将满嘴跑火车的师父拉出迷瘴森林。
这一路果真如楚逸所说走得相安无事,出门前白菊公主给的岐黄粉还有半盒,足够两人走个来回。至于颜卿,这迷瘴森林的东西与他相比也不知哪个更鬼些,他不但闪避自如,顺带还保护了一把仿佛活见鬼似的蓝景。
几人用了半个多时辰回到了白菊城,肖宇已经醒了,只吊着一只胳膊在那儿叫唤:“我跟你说我没事!你怎么能放公子跟别人去取承天露呢!万一有个不测……”
“我再不测,也不至于有你狼狈。”肖宇住的屋子很大,楚逸就那么骑着沈崖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苏蝉不在,只有冷羿陪在肖宇身边。楚逸进去的时候,冷羿手里正端着个药碗,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在床上扑腾的肖宇。
肖宇一见到楚逸,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冷羿用力摁住他,咬牙切齿道:“你再给我动一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肖宇看着冷羿熬红的眼睛,忍不住撇了撇嘴,人却是乖乖躺好了。同时,他发现了兽化的沈崖。
肖宇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冲楚逸嚎道:“公子!我就晕了这么一会儿,你居然就另有新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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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开了新脑洞:穿越之皇家特宠
“等这本写完应该会开,有兴趣的宝宝可以摁个藏~”风尘仆仆从南极赶来的瑟瑟发抖的作者如是说道-0-
第23章隐忍
冷羿敲了下大呼小叫的肖宇,打量了眼狼化的沈崖。
“小羿儿,这下你可不是咱们天行阁最英姿飒爽的了。”楚逸俯下身体,将手搭在沈崖的脑袋上,轻轻笑了笑。
冷羿哼了一声,看上去很是不满,可微微上翘的眼角还是出卖了他如释重负的心情。
好在……终于成功了。
楚逸看了眼趴在床上垂头丧气的肖宇,笑道:“毒可解了?”
肖宇撇了撇嘴:“你都有新欢了,还管我做什么?”
楚逸露出一副“岂有此理”的表情,他拍了拍沈崖的脑袋,说道:“如此不识抬举,替为师咬他。”
沈崖象征性地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肖宇呲起了牙。
“……小崖儿?”肖宇愣了愣,醍醐灌顶般地睁大了眼睛:“你痊愈了!你……你可以妖化了!”
先前那丢丢不满阴郁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肖宇笑得一脸兴奋,若不是冷羿摁着他,他怕是要上演一场跳床扑狼的大戏。
楚逸从沈崖身上下来,颇带暗示意味地摸了摸他的身子。
沈崖心领神会地看了他一眼,迈着步子往肖宇那边靠。肖宇一个熊扑抱住了沈崖的头,拼命用脸颊蹭着沈崖脸上的毛。
沈崖被他勒得几乎就要断气,若不是看在楚逸的面子上,只怕真要在肖宇受了伤的胳膊上再添上几个血窟窿。
“瞧你这点出息。”冷羿瞥了眼肖宇,酸溜溜地哼道。
楚逸站在一边,半掩在袖管里的手暗暗握成拳状,似乎在忍耐些什么。等到冷羿的视线投过来,他又及时松开,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冷羿打量了他一眼:“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血放多了而已。”楚逸不以为然:“白菊公主呢?”
冷羿:“说是要闭关清修,到我们走估计都见不到她了。”
楚逸朝冷羿投去一个揶揄的笑容,随即看了看眼下虽半身不遂、却依旧生龙活虎的肖宇:“毒荆棘的毒会反复发作,待我回去给他开两副药方,你看着他,让他每日服下。我可不想日后哪天从几万丈的高空摔下来。”
冷羿不语,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绣着白菊花纹的袋子在楚逸面前晃了晃。
楚逸心领神会:“哎,公主果非寻常女子,对情敌都如此落落大方,实在……”
一道电闪雷鸣的眼神忽然打在楚逸身上,他朝冷羿嘿嘿一笑,见肖宇他们望这头看,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为了让半身不遂的鸽子宇安心静养两日,楚逸等人决定多逗留两日。他们现在住的的地方是白菊城,在整个菊国是类似于皇城一样的存在,居住的大多都是白菊一族。而出了城,就能碰见一大群从迷瘴森林到此处寻求庇护的妖。
楚逸带着沈崖在菊国玩了两日,为了不吓到那些小妖,沈崖一直维持着人身,但楚逸发现,只要一有机会,沈崖就会忍不住化回原形。
“就这么喜欢现在这模样么?”
一人一妖爬上住所后头的小山坡,圆月大如玉盘,仿佛触手可及。
小狼崖蹲坐在楚逸身边,月色笼罩着他雪白的身躯,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傲:“这样感觉会更有力量一些。”
楚逸坐了下来:“往后人形和妖形的状态都需要修炼,如今你不再是半妖,力量该比过去要强上许多了。”
沈崖点了点头,片刻,他道:“师父,可否再吹一遍笛子与我听?”
楚逸笑了笑,眼神很是柔和。
他从旁边的小树上攫了一片叶子拢在手心里,笛音响起的一瞬间,沈崖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锁在了楚逸身上。
那日他重伤,没能仔仔细细观察到楚逸的每一个动作,这回,他不想再错过。
楚逸拨弄着手里的树叶,月色将他的脸照得异常白皙。他的嘴唇在叶片边缘游移,吹出的曲子却比那日要欢愉得多。
不知为何,沈崖有一种感觉,这首曲子是为自己而吹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毒解了,所以楚逸才会这么开心吧?
沈崖想到这儿,眼神愈发柔和。
过于轻松的氛围滋养了他体内的倦意,过去即便是在娘亲身边,他也不敢全然放松,总要担心沈恪他娘还有别的妖怪会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他必须时刻提高警惕。
可是在楚逸身边,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他的师父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他无法移开眼睛。
沈崖凝视着楚逸的侧脸,意识不知不觉开始有些模糊,这两日大病初愈,他又过于兴奋,一旦松懈下来,就很容易犯困。
楚逸吹完一支曲子,深深吸了口气,回过头却发现沈崖已经蜷着身子在一边睡着了。他笑了笑,想要摸一摸沈崖,手才伸出去一半,便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唔”楚逸发出一声闷哼,随即迅速捂住嘴,确保没有吵醒沈崖。
他揪着自己的衣服,脸色惨白得吓人。身体仿佛一片随时会被狂风卷走的树叶,颤颤巍巍地倒了下来。
“欺师灭祖、牵连同门,便叫你受这不世之苦!”
一个老者的声音在楚逸脑中响起,带着振聋发聩的威力。
楚逸用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他疼得满头大汗,勉勉强强睁开一只眼去看沈崖。小狼妖躺在那儿,宛如一匹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兽,叫人不忍用这世间的腥风血雨去叨扰他。
楚逸笑了,在那阵足以使他灰飞烟灭的痛苦中,他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理解那些节衣缩食也要让自家孩子过上好生活的爹娘。
钻心的痛苦似乎没方才那么强烈,楚逸深喘了几口气,直到疼痛完全消去,才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低喃:“小崖儿,你可真是为师的良药啊。”
沈崖夜半醒了一会儿,他睁着眼四处瞅了瞅,见楚逸侧躺在自己身边,竟也睡着了。他的前襟没有拉好,半露的胸膛浸没在阵阵凉风之中。
沈崖眨巴了下眼睛,忽然一拱身子扎进了楚逸的怀里。
楚逸没有反应,沈崖直觉这两日奔波累坏了自己师父,很是心疼。于是又换了个姿势,确保自己的毛完全贴合到楚逸裸在外面的皮肤,这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真想不出那小家伙会是狼王的后裔。”颜卿站在正对着小山坡的阁楼上,望着相拥在一起的一人一狼:“跟狗似的。”
他的身体隐没在黑暗中,后头似乎还杵着一个人。
“回到江景门后,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他身后的那人动了动,应道:“是……师父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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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行君所杀。”
是蓝景的声音。
蓝景看着颜卿的背影,努力抑制住眼底流露出的惊恐,小心翼翼道:“掌门,天行君从不杀人,此事三界皆知,就算这么说……”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颜卿扬了扬唇角,目光落在楚逸身上:“就算现在没人信,往后可就说不准了。”
他顿了顿,又道:“可有周轩和那狐狸的行踪了?”
蓝景:“有人说在云浪天庄附近看到他们了,只不过派去的人都不是周轩和那狐狸的对手,后来他们不知躲去了哪里,又是在云浪天庄的地界,所以就没人敢深入。”
“周轩也就罢了,你们连个怀了孩子的狐狸都打不过?”颜卿眯缝了下眼睛,天渐渐亮了,他看到窝在楚逸怀里的沈崖站了起来。
沈崖对于他人的视线极为敏感,颜卿察觉到他要往自己这边看,迅速转了个身。他看着身后低眉顺眼的蓝景,说道:“罢了,我亲自去一趟,那狐狸可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蓝景有些惊讶:“掌门,可云浪天庄的庄主性格乖戾,向来不喜欢外人涉足她们的……”
“她性格乖戾,能乖戾得过我吗?”颜卿露出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蓝景:“……”
额角渗出一滴冷汗,蓝景垂下头,他不敢直视颜卿的眼睛,从他亲眼目睹这人是如何杀害张梵的那一刻起。
“还会再见面的。”颜卿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仿佛是在用背影暗示那山坡上的人:“天行君。”
可惜楚逸完全没有看到他这个装了一袋子阴谋的背影。他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沈崖下山衔了一叶子的水回来,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沈崖将盛了水的叶子放在一边,端详了一会儿楚逸的睡颜,紧接着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脖子。
这一蹭,沈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
他迅速化成人形,手一搭上楚逸的皮肤,就被凉了个彻骨。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
“师父……”
沈崖瞪大眼睛,颤颤巍巍地将手探到楚逸的鼻息间。
肖宇伤势已经大好,心急火燎地撺掇着冷羿快点回天行阁。两人一路骂骂咧咧,拌嘴拌到楚逸的院门前,前脚刚踏进,后脚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师父!!!”
第24章疗伤
沈崖驮着楚逸下山,一路尘烟四起,四只爪子几乎要把地皮给掀过来。
“沈崖!”冷羿和肖宇匆匆赶上来。沈崖急红了眼睛,目光甫一与人对上,顿时把那两只吓得不清。
“公子!”肖宇看到那头趴着的楚逸,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冷羿沉声道。
沈崖的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似乎多说一个字都会要了他的性命。肖宇在那边摇了半天,手足无措地喊道:“没气了!公子没气了!”
冷羿瞳孔骤缩,转眼化成原身,急促道:“回天行阁,把他给我!”
肖宇伤势刚好全,沈崖又是一只初出茅庐的狼妖,这种重任自然是要落到他身上的。
肖宇还没来得及将楚逸搬过去,整个人就被掀飞到了冷羿身上。沈崖俨下就是一只被人拔了牙齿,四处乱撞的野兽,除了载着楚逸拼命往前跑,什么也顾不上。
通往迷瘴森林的地方站着两个小树妖,正打着哈欠,忽然感觉脚下的地面轰隆隆地摇晃起来。沈崖发了疯地往他们这边冲。
“把怎么出去告诉他!”冷羿人未到,声先至。
沈崖喘着粗气冲过来,浑身上下都带着“挡我者死”的杀气。好在两个小树妖天天生活在白菊公主的长鞭之下,对于这样的场面还应付得过来,眼看沈崖朝他们冲过来,当即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退路。
沈崖根本没有停下来,只是一味闷头往前冲,他觉得自己心里现在憋着一股能焚天毁地的怒火,任凭那迷瘴森林里有什么千年老妖在作怪,他也能见之杀之。
冷羿简直要被他给气疯了,他载着肖宇,又细问了一遍安全的退路,才撒腿去追沈崖。他没想到这个刚得妖体的狼妖竟能有这样的速度。
迷瘴森林里的树花见冲进来几个冤大头,正搔首弄姿要饱餐一顿,就听沈崖发出一丝震天撼地的吼声:“滚开!”
那一声亮如洪钟,不但是这树林的妖,连跟在后面的冷羿和肖宇都惊呆了。
“这小子……”冷羿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沈崖咬断那些意图缠上他的枝枝叶叶,尾巴极具攻击性地四处晃动,把所有靠近楚逸的不干不净的东西全都打了个分崩离析。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无所不能。殊不知这迷瘴森林里的东西个个都有几百上千年的道行。有人在他后面为他艰难地擦着屁股。
冷羿将所有靠近沈崖的东西一一清除,见缝插针地喊道:“傻鸽子!悠着点!你伤还没好!”
“啊!!!”肖宇一腿扫走一排食人花,红着眼睛吼:“公子!公子!”
冷羿:“……”
他很怀疑自己对楚逸是不是表现得太过冷淡了。
三只妖带着楚逸一路杀回天行阁。沈崖终于停了下来,在他发现楚逸断了气之后,大脑就一片空白,直到冷羿跟他说回天行阁之后,他才找到了一个可以为楚逸拼命的方向。可是眼下到了,那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恐惧和急躁又从骨子里疯长出来。
“把……”冷羿欲言又止,他看着沈崖,被他白毛上纵横得那一道道血痕给震惊了。再看楚逸,他半张脸埋在沈崖的皮毛里,看上去只是睡着了,浑身上下没有沾到一点战争的余腥。
冷羿颇有深意地看了沈崖一眼。天上忽然晃过一个人影。
陆锗御着剑,又从那种惊世骇俗的高度跳了下来。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用手指了指躺在沈崖身上的楚逸。
“神算女不愧是神算女。”冷羿本来也就是打算带楚逸回来找陆月华,没想到对方早就候着了。
陆锗知道冷羿明白他的意思了,伸手就要去拉楚逸,却被沈崖迎头拦住。沈崖瞪着大红眼:“带我去。”
陆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肖宇在那边求爷爷拜奶奶地喊道:“带他去吧!左右你姐姐也是让你来接公子的吧!这时候就别闹了!”
听肖宇一副要哭来的样子,冷羿不禁看向陆锗。
陆锗莫名其妙到三道目光,却也淡定,他指了指自己还悬在半空的剑,惜字如金道:“跟上。”
沈崖先前“大杀四方”,以为自己身手了得,直到碰上陆锗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卯足力气,才能堪堪追着陆锗留下的影子,一路跑到天行阁东边。
楚逸曾经说过这里住着一些被他救下来的人,那陆氏姐弟也是他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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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能救下这么一对姐弟的人,现在居然……
沈崖想到楚逸曾经说得空要带他来东边玩儿,想不到竟是用这样的方式。
陆月华的屋子座落在村子边缘,无论白天晚上都透露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气息。陆锗下了剑,屋门便自个儿从里面打了开来。
“小锗,带他留在外面。”
陆锗冲没人的地方点了点头,沈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背上一轻,两根看似细如发丝的红绳从屋子里蹿了出来,缠上楚逸的身体,将他横着送进了屋子。
屋门应时关上。沈崖盘着后腿坐在屋门前,一副门神的架势。
陆锗自然没有与人聊天侃大山的兴趣,完成任务之后就蹲到院子里去看蚂蚁搬家了。
楚逸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浑身上下抽丝薄茧地疼。淡淡的香味窜入鼻息,楚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睛。
“醒了?”陆月华坐在书案后头写写画画。
楚逸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打量了眼自己的处境,发现浑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四肢包括身体都被一条条极细的红绳绑着,绳子顺着经脉潜入他白皙如玉的皮肤里,看上去活色生香得很。
楚逸啧啧叹道:“哎呀呀,若非闻到香味知道你在帮我疗伤,还当美人你对我有何非分之想呢。这幅模样,我自己看了都心动。”
“我倒是想对你有非分之想,可你给我机会么?”陆月华走过来,眼神复杂难测,甚至带着一丝诘难的意味:“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把那法子给你。”
楚逸勾勾唇角,笑意黏在那张憔悴的脸上,摇摇欲坠:“还要多谢你的法子,咱们小崖儿总算得救了。”
“那你呢?”陆月华蹙眉:“我已在信中叮嘱过你,你前脚刚被凤炎烧伤,后脚就为他那样放血,何况你体内本就深中咒术,这回……”
楚逸看了她一眼,陆月华一顿,忍不住叹了口气。
楚逸欣赏着自己被捆得娇艳欲滴的美色,笑道:“你让我用别人的血,我又能用谁的?”
陆月华:“你可以用我……”
楚逸:“我的徒儿,只能用我的血。”
“你一早就有此打算。”陆月华无奈道:“就算我告诉你,放了这么多血会加剧你体内咒术的发作,稍有差池就会叫你魂飞魄散,你还是一意孤行。”
“我不会魂飞魄散的。”楚逸扬了扬唇角:“你看我不是让自己假死了吗,只要我不想,这世上就没什么能带走我。”
他说这话时,整个人似乎都与空气融为了一体。楚逸笑得很得意,眼神却深邃至极,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
空气忽然静谧。良久,陆月华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查出你的过去。”
楚逸打算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一阵刺骨的寒意忽然从体内冒出,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陆月华秀眉微蹙:“此番过后,你体内的咒术会发得比以往更频繁,痛苦也会随之加剧,你如今会觉得体寒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逸:“我冷是因为被你吓的。”
陆月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楚逸见忽悠不过去,又笑道:“行了,这点苦折腾不到我的。”
陆月华觉得此人简直不可理喻:“你就不会关心一下你自己吗?”
“公子!公子!”关心他的人来了。
楚逸乍一听到肖宇的声音,只觉得无比怀念,等了许久也没见人进来,忍不住看向陆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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