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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豆
这么蹉跎到而立。
冯凭问了一些话,杨信的回答和她了解基本无二,遂也就放过了。
冯凭问:“韩林儿派你做什么?”
杨信说:“韩大人还没有给臣安排差事。”
冯凭说:“你就留在本宫身边,陪本宫说说话吧。本宫看你别的本事没有,这嘴倒是挺会说的。”
杨信不胜欢喜。
杨信其人有特别才能,他能保持和人绵绵不绝的聊天,而且所聊的内容绝不重复。这是个很难得的本事,不是人人都能随便跟谁搭的上话,都聊的开的,尤其是跟皇后娘娘。冯凭同他闲聊了半天,结论是这人不算讨人厌。
虽然满嘴阿谀奉承就是了。不过怎么说呢,可能模样比较讨巧,人比较会说,因此听者还能感到舒心愉悦。
过了几日,冯凭到永寿宫,太后问道:“杨信这小子在你那儿?”
冯凭笑道:“是。”
常太后问:“这人怎么样?”
冯凭说:“人不错,模样标准,性子也好,太后想要他吗?”
太后笑:“还是你留着吧,我要来也没用,我这宫里不缺这么个人。”
冯凭笑着,她晓得太后的心思,对杨信还是有点意思的,只是因为丢了脸才那什么,冯凭也就没再说。婆媳俩说着闲话,那时苏叱罗一脸愁苦地抱着哇哇大哭的拓拔泓来,求太后支招。
“太子早上起来就在哭啊,怎么哄都停不住。”
太后看到婴儿十分高兴,拍拍手笑说:“哦,乖,不哭不哭。”把拓拔泓接了过去,说:“这孩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特别爱哭,几个人都哄不住他,也不晓得是饿了还是要睡觉。”
冯凭关切道:“是不是生病了?”
常太后摸了摸婴儿的额头,身上不烫。常太后说:“我看了,不拉肚子,也不发烧,可能就是爱哭吧。”
常太后抱着拓拔泓,冯凭拿手指去逗孩子小手,常太后笑说:“你认得李益吗?你觉得李益这个人怎么样?”
冯凭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想起了前不久李益建议太子由常太后抚养的事。冯凭笑说:“这人倒不太熟,不过听说李令是君子直臣,为人也颇有才华,先前是南安王的王傅呢。我看皇上也挺赏识他的,这人有学问,来日让他给泓儿做太子傅,太后以为如何?”
常太后道:“你说的有理,这个职位,李益可以胜任。听说他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皆长。先帝当年还曾打算过让他给皇上做皇子傅。”
常太后向拓拔提起此事,拓拔竟允了,遂擢李益为太子傅。
这事完了,李延春向常太后感慨说:“皇后年纪不大,然而识大体,心胸广阔,晓得为人考虑。不记小仇不较锱铢,风格沉稳大气,倒有几分当年惠太后的气量,也像太后年轻时。”
太后笑:“她比老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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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春忙道:“皇后一言一行都学着太后,有太后影子。不过到底年纪还轻……”
太后笑过罢了。
冯凭每日,要么就是陪太后,要么就是在殿中对着杨信,久了也实在有点腻,她的心思并不在李益或者杨信身上拓拔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来崇政殿了。
说吵架了,也没有。说闹不和,也没什么不和,但是双方关系都冷了下来。自从李夫人死的前夜,在太后宫中说了那一场话之后,拓拔就再也没跟她说过话。
好像是陷入了僵局。
他最近没有宠爱什么妃嫔,几乎日日都待在太华殿,足不出殿,坐月子似的。对外说是病了,不过实际上没有找御医问过病,朝廷的奏折还是送到他宫里的,朝廷事物处理也没有耽搁。
冯凭没有去找过他。
他想见她,会自己过来的。他若不想见她,自己去了也是招人嫌弃。崇政殿离太华殿这样近,他每天做什么,见了谁,吃什么她都能知道。拓拔对她恐怕也一样,事无巨细,都进耳里。一墙之隔,他不来,只能是不想来。
第80章韩林儿的烦恼
那是一个寻常午后,韩林儿走进崇政殿,冯凭正用了午膳,躺在锦榻上小憩。
殿中生着炭盆,十分暖和。她穿着杏红的缎面袄儿,葱绿百褶裙子,手里挽着一条白色绣梅花的丝绸帕子。一只手持帕掩口不住打哈欠,她一条腿微微蜷着,搭着另一条腿,配合着微侧的姿势,将身体摆成一道优美的曲形。
冬天的衣裳有点厚,然而还是看的到腰肢那一截细细地凹进去,臀腿凸出来。
这个姿势很撩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顺着她单薄的肩膀往下,一直抚摸下去,感受那曲线的起伏,嗅取那肌肤的芬芳。
韩林儿是能感觉到她的美的。她的美,像颜色洁白的花朵,干净清纯。然而清纯也有清纯的诱惑,比如杨信,此时跪在她身边,双手捏着她肩膀,鼻嗅着她衣裳肤发的芬芳,就恨不得投到她身上去。他两只手捏的极慢,不像是在服侍主子,倒像是在自己享受了。
那画面落在韩林儿眼里,不知怎么,非常扎眼睛,非常不适。
他是个有理智的人,在宫中呆的有些年头了,职位不低,算是老资格,受敬重的宦官。端着架子,拿着身份,做惯了这种性情,心中的喜怒懊恼不会流露在面上。所以他见到杨信,心里皱眉头,表面还是一团和气,上前禀事。
他的日常工作主要是上传下达,总管一宫中大小事务,兼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替皇后打探各宫的消息。韩林儿上前禀说:“太后说,晚上要办一个小宴,邀众人聚,让娘娘这里安排。”
冯凭点点头,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杨信方才已经告诉我了,你询问一下太后的要求,就去办吧。”
韩林儿一脸惊讶,顿时感觉有话要说,然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杨信这时候,就像配合着皇后的话似的,笑着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说:这事我已经告诉皇后啦,你不用再说啦,去办事去吧。我很信任看好你哟。
韩林儿心里的眉毛已经皱成麻花了,面上却只能应:“是。”退出去办皇后交代的事。
一下午,韩林儿心思都不在事情上。
杨信这小子要干什么?
以往这宫中有任何事,都是由他告诉皇后的,从来没哪个敢抢在他的前头。因为他是皇后亲信。亲信么,自然事事都是他在前。皇后什么消息八卦都是从他这里听来,离了他,皇后就要变成聋子,瞎子,所以他才叫亲信。
皇后喜欢这杨信,事事都从杨信这里知道,那时间一长,杨信不就成了亲信了?他就只是个跑腿打杂的了。
这可不是好事。
韩林儿这会还不太担心,毕竟他和皇后关系匪浅,皇后不至于喜欢一个杨信就把他疏远了。但是韩林儿还是很不舒服,杨信初来乍到,就如此不识趣地抢他的工作,他可不能容忍这种人。
“毛毛躁躁的做什么?连个盘子都拿不稳,摞这么高一摞,能不翻吗?一次拿两个,手稳一点,长点记性,别只顾省事。”那边苏叱罗过来,正训一个摔碎了盘子的小太监,说话的声音很大,老远传进韩林儿耳朵里来。
韩林儿望过去。
苏叱罗说:“你们头儿呢?”
韩林儿笑,叫了一声:“苏姑姑。”
她看到韩林儿了,走上来说,上下觑了他一眼,抿嘴笑了,两道细细的眉毛往上一挑,神采飞扬。捏着手帕,指甲上的蔻丹红艳艳鲜艳着,香气袭来。
苏叱罗说:“你也在打瞌睡啊?我看你怎么两眼无神,神不济的,是不是昨夜没睡好,还是发烧生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往他额头摸。女人的手柔软滑腻,冰凉芬芳地贴了皮肤,她说:“没发烧啊?”
韩林儿低头笑:“没,可能昨夜没睡好吧。”
苏叱罗就立在旁边,和他说起话来。
苏叱罗好像也没什么事,就是来这边帮着看看晚宴的安排。她时常来这里,和韩林儿非常熟,一聊就聊的忘了时候。苏叱罗见他只穿着几层单衣,白皙的脖颈晾在空气里,冻的跟石头似的,说:“你这穿的也太单薄了,我看着都冷。这大冬天,怎么能不穿袄,脖子都露着。别想着年纪轻就可以不把身体当身体啊,老了要落下病根的。”
她将颈上的围脖解下来,给他围上。韩林儿有些不好意思,要推辞,苏叱罗说:“行了,你个太监,又不是男人,跟姑姑害羞什么。扭扭捏捏的,姑姑疼你呢,让你围上你就围上。”
韩林儿只得道:“多谢。”
杨信打此经过,见情景,两眼睛就骨碌一转。他跟苏叱罗不熟,在旁等了一会,见苏叱罗离去了,他走上去同韩林儿搭话,笑呵呵说:“苏姑姑跟韩大人关系不一般啊,真让人羡慕。”
韩林儿见是他,莫名,说:“你羡慕什么?”
杨信说:“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在身边也是难得的,尤其是咱们这样身有残疾的人。生儿育女是无望了,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对象,搭伙过日子,互相扶持帮助着,就算是天伦之乐了。”
韩林儿冷冷说:“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搭伙吗?”
杨信笑:“韩大人真幽默。”
杨信挺喜欢韩林儿这人,爱同他搭话,无奈韩林儿总是不冷不热。杨信脸皮极厚,晓得他不喜欢自己,也假装不知,只是同他套近乎,甜言蜜语。韩林儿听的耳朵生茧,心中欲呕,忧郁的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韩林儿谋思着拾杨信,却一直不得机会。这几日杨信越发得皇后欢心了,他不晓得从哪弄来许多乱七八糟的闲书,捂着给冯凭看。韩林儿偷偷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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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眼,书名如《飞燕野史》、《穆天子传》、《汉武帝野史》、《昭阳野史》、《王莽传》、《阴丽华传》……又有《搜神记》、《博物志》、《笑林广记》,不是后宫艳情就是妖魔鬼怪,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圣贤书。
冯凭却有点入了迷的架势。
她看书的时候,不许人在身边,韩林儿远远的,就看她坐在案前,两手按着书面,两眼聚会神,跟打了两个灯笼似的。一页看完了,她将指头放在舌尖舔一舔,沾了口水去翻下一页。
到了吃饭的时候,饭菜都在桌上放凉了,她也迟迟不吃。晚上都很晚了她也不睡,对着那书看的痴迷不已。
杨信不但给她找书,还自己操刀动笔,创作了一部《狐仙传》,讲某皇室遗脉的公主被人追杀流落民间,被某化成人形的男狐仙用术法搭救,带到狐狸窝成亲,结果不小心显露原型,吓跑了公主,狐仙遂开启了千里寻妻之路。此故事曲折离奇,情节起伏跌宕,全用白话口语写作,没有文言作品的晦涩难读,语言通俗易懂,代入感极强。每写完一回,皇后娘娘阅读完,即睁着两只无限期待的眼睛索要下章:“然后呢?”
杨信见皇后如此赏识,遂越加发愤图强,日更不缀,将这故事写的似狗肠子般臭长,勾的皇后日日悬心。
看到下三路的情节,她就情不自禁地面红耳热。不能坐着了,要换个躺着的姿势,面向床内,营造出一种私密封闭的环境,背着人悄悄品读。杨信晓得她少女春心,一定要把那男女□□写的缠绵悱恻,春光摇曳,篇幅极长,必定要看得人面红心跳,衔着手帕儿,两腿夹紧。
第81章怪异
冯凭问杨信:“本宫真的有那么木讷吗?”
杨信闻之讶然:“谁人胡说。娘娘如此心灵聪慧,哪里木讷了。”
冯凭赧然:“皇上说的。本宫也觉得自己有点木讷,这么多年,皇上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他虽然待我很好,立我为后,然而不过是惦念旧日情谊,其实私情上,并没有太垂青于我。”
杨信道:“娘娘可能太多心了。皇上对娘娘若是没有感情,怎么会让娘娘做皇后。这是后宫中最尊贵最安全的位置,多少人想要得到都得不到,唯独娘娘得到了。”
冯凭说:“不受宠爱的皇后多了去了。”
杨信笑:“娘娘只看到不受宠爱的皇后多,没看到不受宠爱,结局凄凉的普通妃嫔更多吗?只是因为她们不是皇后,所以再凄凉也没有人会关注她们,记得她们。她们不是更可怜吗?至于身在宫闱,命运凄惨的普通宫人就更多了,一事不顺,动辄得咎,就算事事小心步步谨慎,也难遭飞来横祸,正是无妄之灾,池鱼之殃。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连天下最尊贵的皇后都要觉得辛苦,那寻常人只会更辛苦了。皇后辛苦,尚有人同情哀歌,普通人悬尸首,曝白骨,死道路,行人者见之,嬉笑如故。皇后有何可怨呢?”
这正是一剂清醒的良方,是她心中早已明白的真谛,前进的动力。所以杨信这么一说,她顿时就不哀怨了。
杨信说:“臣觉得皇上对娘娘感情不浅了。毕竟这后宫中……不能要求太多,皇上心里有娘娘这个人,晓得轻重大小就够了。本来就树大招风,娘娘也不想被人说挟宠专擅吧。”
然而冯凭话又变了,说:“我跟皇上,我们是真心实意,你不懂……我跟皇上自小相识,是有真感情的。除了他,我没想过嫁任何人,他就是生病了要割我的肉做药引子,我也割给他。他心里也有我,只是渐渐长大生疏了,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日复一日地充满隔阂,变得陌生。”
杨信道:“娘娘是聪明人,心思总比常人深。但男女恋爱这种事,心思越深,有时候越多碍。恋爱么,不就讲的是个脑袋发热头发蒙,只要一眼看的对眼了,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看他缺点也成了优点,刀山火海也要去闯。大多人恋爱,都是没有理智的。可是娘娘事事谨慎,步步不错,太过冷静了,在爱人的眼里,就会少了一点真性情。感情这种事,投入的是一分还是十分,有心的人都感觉得到,最骗不了人的。”
冯凭默然不语。
杨信一句话点中关键:“娘娘是和皇上房事不谐吧?”
冯凭顿时红了脸。
杨信悄悄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酡红,有些迷醉。他小声问道:“娘娘是觉得取悦不了皇上?”
冯凭没说话。
杨信低笑说:“其实娘娘也不必自责。夫妻间房事不合的多了去了,不能只是妻子的责任,主要责任还是在丈夫身上的。毕竟这种事,从来都是男子主动,女子被动。”
冯凭瞥了他一眼,心想说:你个太监,懂的还蛮多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反正杨信什么都知道了,她也就不害羞了。
冯凭说:“你有什么办法。”
杨信说:“这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
冯凭道:“你来说说。”
杨信看了看帘外处侍立的宫女,冯凭明白他的意思,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了。
“现在没人,可以说了?”
杨信红着脸说:“这个,言传难以尽述,可能要有一些肢体的触碰,请皇后允许臣靠近一点,便于示意。”
冯凭清冷冷的两道目光看着他。
她声音随和:“允。”
杨信紧张地握了握拳头,道:“那小人就斗胆冒犯了。”
冯凭觑着他,杨信上前去,鼓起勇气,握住她放在枕边的手。
那手柔软,滑腻,其色如冬雪,质如温玉。杨信摸的心一颤,努力克服着害怕想要丢开的心情,轻轻给她攥住。
冯凭扭头,目光落到他手上,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杨信还有点害怕,说:“小人接下来要做一个动作,请皇后先恕小人无罪。”
冯凭想知道他要干什么,说:“恕你无罪。”
于是杨信一只手握着她手,一条腿越上榻,越过她身体跨住,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她里面的手,跨在她身上。
冯凭大吃一惊,不过没乱。
心说:这杨信真是个有胆子的了。
冯凭并不担心他一个太监能干出什么来,所以心下也是平平静静,只将一双眼睛看他。
杨信手撑着她手,低了头,脸贴到她脸边,肌肤的温度和香气已经充满了他的呼吸。杨信目光逡巡着她的脸蛋和眼睛,表情认真,声音幽幽说:“每个女人都不一样,有的女子,只要持久地亲吻她,她就会动情。有的喜欢用手去抚摸,肩膀,脖子,或者,别的地方。娘娘要主动去发掘,皇上可能也不晓得娘娘要什么。皇上身份尊贵,可能在床上不会那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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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体贴照顾女子的感受,娘娘有什么感受和想法要告诉他。”
他笑了笑:“其实不管是日常相处还是闺房中,男女之事,最要紧的都是交流和沟通。一方不说,另一方永远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要多沟通就能解决的,娘娘要学会向皇上说出自己的感受。”
冯凭被他注视的很难堪,闭上眼睛,脸发热,胸口微微起伏。
她没说话。
杨信说话的嘴唇已经要碰到她的脸了。她像一只甜美可口的果子,他真想一口咬住她,吃了她。
就算没有男人的物件,他也有一百种法子可以要了她,有一百种法子可以弄的她伸直了腿,快活叫娘。
只是现在不敢。
形体的残损不能代表什么,他认为自己骨子里还是男人,还有男人的激情和血液。他很想抱她,很想吻她,很想和她来一场,做点更亲密的事。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他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亲近她的机会,可是现在他没有后顾之忧。
他嘴唇擦过她的脸颊,又游移到她耳畔,轻轻吹着气:“男人会喜欢女人索要,不喜欢她们拒绝。娘娘感觉越舒服,越满足,他会越高兴,越喜欢。”
冯凭有气无力道:“他用力……有点疼……”
杨信道:“哪里用力?这里?”
冯凭伸手想阻止他,杨信在她耳边低语道:“娘娘别害怕,臣不会伤害娘娘的。臣只是个太监,娘娘不用把臣当男人看,臣只是想帮助娘娘。”
冯凭松了手,轻摇头。
杨信问:“这里?”
冯凭没吱声。
杨信问:“这样疼吗?”
冯凭颤声道:“你该下去了。”
杨信抚摸着她肩膀,嘴唇轻轻吻着她脸颊,温柔而缠绵,低声恳求道:“让臣侍奉娘娘吧,臣会让娘娘满意的。”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杨信吮她耳根,咬她耳朵:“不会有人知道的,臣会保密,娘娘只要舒服就行了。”
冯凭喘息着不言语,两个眼睛闭着,脸颊绯红。她扭头避开他的吻,然而却把另一边的脖子露了出来。湿润柔软的亲吻层层绵密地覆盖上来。
杨信一边吻她,一边说:“臣只是个太监,娘娘不用担心会有意外。臣可以教娘娘,教娘娘怎么做女人。”
冯凭睁开眼睛,注视他。
杨信笑,搂着她腰。拿起她一只玉白的手,放在脸前,一根一根亲吻她指尖。一边亲吻,一边用笑眼看她。他依次吻完她五个指头,又张开嘴,含住她手指舔舐。而后,他吻她手腕,顺着她手腕内侧一直往上,吻到她腋下。
殿外。
韩林儿见小太监都在外站着,不解道:“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娘娘跟谁在一起?”
小太监回话说:“娘娘跟杨信在单独说话,将奴婢们都遣出来了。”
韩林儿皱眉。
韩林儿走到帘外,透过疏密有致的珠帘,看到里面春,色无边。冯凭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两裆小衣和短裤,白皙的胸脯,手臂露在外,*横陈。杨信跪在床上,抬着她腿亲吻她腿侧,咬她脚趾。
韩林儿默默的看了一会。杨信正要脱下她最后一件衣裳的时候,韩林儿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唤道:“娘娘。”
杨信搂住冯凭。
冯凭听到是韩林儿的声音,也不惊讶,问道:“什么事?”
韩林儿看了杨信一眼,道:“你在干什么?好大的胆子,出去。”
杨信笑瞥了他一眼,放下冯凭下了床,礼了礼,说:“臣先告退了。”
韩林儿目送他离去,拉了薄被来给冯凭盖上。他皱着眉,看着她鲜红欲滴的脸,很难受,也说不出是心情。
“娘娘不应该这样。”
冯凭已经清醒过来了,知道他要说什么,道:“我方才是糊涂了,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分寸,以后不会了。”
韩林儿劝道:“娘娘还是把这个人遣走吧,臣不能看他留在宫里祸害娘娘。”
冯凭说:“我知道。”
冯凭嘴上答应,然而还是舍不得把杨信赶走。
不过那天杨信走了之后,她回头一想,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中了什么蛊,就被这人迷惑了,如果不是韩林儿来,恐怕真要发生点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事呢?杨信不过是个太监罢了,太监又不是男人,就跟女人一样,还能把她怎么样吗?
太监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她潜意识里还是有点不安,她感觉拓拔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可能会生气。
韩林儿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看到杨信上她的床。然而杨信这个烦人,还是无处不在。随时韩林儿走进殿里,都看见他在冯凭身边,一会在捏肩膀一会在捶腿,一会在伺候穿衣一会在伺候用膳。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对,皇后身边总要有人伺候的,他也会伺候冯凭日常起居,并没有哪里逾越。然而看到杨信他就很不舒服,简直成了肉中刺眼中钉。
他要想办法把这家伙怼走。
然而冯凭不肯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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