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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豆
李益笑说:“这个,田产土地





皇后生存日记 分卷阅读120
,官府有鱼鳞册登记,乌洛兰大人肯定比李益要清楚。”
兰延笑:“官府的鱼鳞册,登记的和实际有些出入嘛,我就是好奇,随口问一问。”
众人心忙安回肚子里,只听他笑又打趣说:“没少交赋税吧?”
众人心又“唰”地升到嗓子眼。
李益笑说:“乌洛兰大人真会开玩笑,国家有律,我等自然不敢违的。”
拓拔感叹说:“老百姓谋一口食不易,国家赋税本就重,辛辛苦苦耕种一年,只能勉强糊口。诸位大人要向李大人学习啊,心中常存百姓,要厚民啊。”
众人唯唯应:“皇上说的对。”“圣上是仁君。”“我等一定谨遵皇上的教诲。”一通吹捧,把那话题盖过去了。
冯凭笑说:“皇上说的有理,不过乌洛兰延怎么做起御史监察来了?”
众人一听,立刻被戳的心窝子酸酸的。当官的谁不捞个钱,谁不偷个税啥的,不捞钱不偷税那还叫官么。皇后是知心人啊,晓得这种问题大家不好回答。你个乌洛兰延,你又不是监察御史,问这干什么?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就是仗着有皇上宠信。
真是过分!
乌洛兰延笑说:“不敢,臣就是好奇,随口问一问。”
拓拔说:“皇后说的对,这朝中不是有御史吗?刘御史,你的职责怎么让乌洛兰延帮你履行起来了?朕怎么看你除了吃饭整天不干事啊?”
他为了给乌洛兰延转移火力,一枪头怼上了刘御史,戳的身后刘御史要哭了。
李益抬头看地方到了,赶紧转移话题:“皇上这边请,休息的地方已经备好了,皇上可以先吃些茶点。”
冯凭同拓拔进厅去了,乌洛兰延留了一步,贺若扯住他袖子。
乌洛兰延:“做什么?”
贺若把他拉到角落里,提醒道:“你有的没的问那些做什么?”
乌洛兰延白眼瞥他:“我问问怎么了?轮得到你来教我说话了?你一边去。”
贺若道:“我可是为你好,不想你得罪人啊,回头遭人恨可别怪我没告诉过你。”
乌洛兰延笑:“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再说我可要拾你了啊。”
乌洛兰延拂袖去了。
这个时节,麦子刚刚成熟,油菜正开花,水稻正在下秧。田野间飘散着新麦的香味,油菜花的香味。拓拔亲到田亩间看成,视察百姓劳作,侍从献上来新出麦子蒸的麦饭,麦饭普通百姓人家的粗食,皇帝皇后亲尝麦饭,体恤农人。
视察了十几天,拖把累的腰酸腿疼,侍从忙支起毡帐,搭起小胡床给他坐。拓拔坐在胡床上,接过碗喝了一口水,递给冯凭:“你渴不渴?”
冯凭热的脸脖子绯红,只是不出汗,拓拔已经汗流浃背了,笑逗她说:“你是不是狗啊,所以不出汗?”
冯凭脸一红,瞪他一眼,拓拔嗤嗤笑。
侍从上前给他脱了靴子揉脚。
李贤看皇帝累了,提出要弄个辇子给他抬着,拓拔说:“还是别了,老百姓天天下地劳作也没有嫌累,朕站在田坎上看看还嫌累,朕成什么了,让黎民百姓笑话嘛,这可不成表率。”
拓拔看农人插秧,换上裤子和短衣,卷起裤脚,也下田体验了一把,感觉还不赖。中午的时候,皇帝坐在田边上,身穿着粗布衣裳,赤着脚,卷着袖子,头上戴着个草帽,一边指导工作一边大嚼甜菜根,吃的那个满嘴汁水。
冯凭拿个手帕替他擦嘴,拓拔笑嘻嘻地把咬了一半的甜瓜递给她:“你也尝尝?这个脆呀,甜的很!”
冯凭笑着咬了一口。
这两口子这秀作的,诸位大人看的臊皮死了,纷纷扭头假装没看见。
京兆尹拓拔丕喜滋滋上来说:“皇上,那边有个百姓,听说圣驾来了,一定要来面圣,向皇上献汤饼。”
拓拔说:“哦?”
这百姓跟个大家闺秀似的,趋着小步过来,穿着皮靴,胖胖的身躯裹在粗布短褐中,拓拔看其长得,肥头大耳酒糟鼻,不像个农人,倒像个地主。普通乡都长这么胖,大魏国的老百姓肯定天天吃香喝辣过得是神仙日子了。
侍从捧过汤饼来,新麦磨的面粉制作的面片,用羊肉汤熬的浓浓的,上面撒着几片碧绿的调料香菜。京兆尹安排的人,自然不会有问题的,拓拔接过品尝,味道甚美,吃了几片面片,又向冯凭笑:“味道好,你也尝一尝。”
冯凭也尝了一尝。
吃完面片汤,拓拔将那百姓叫来问话,笑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做的这面片很好吃啊,是谁做的?”
那人欢喜地拜下说:“小人名叫王五,这面片是小人娘子做的,皇上和娘娘喜欢,小人受宠若惊,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磕头如捣蒜。
拓拔例行询问,爱民如子的表情,关切笑道:“王五啊,你家中有几亩地,有几口人啊?”
王五说:“小人家有十口人,我夫妻两个,老父老母,还有儿子儿媳,两个女儿,两个孙子,有二十几亩地。”
拓拔说:“二十几亩地,一年产多少粮食?”
王五说:“蒙皇上的鸿福,近年来风调雨顺,小人家一亩地能产粟米三石,二十亩地,一年能产六十多石粮食。还不算豆、麦,一年成很足呢。”
拓拔笑道:“这成不错啊,交多少税呢?”
王五磕头喜道:“圣上英明,官府体恤百姓,十成的粮食朝廷只抽一成税,官府借贷给小农农具和种子,只一成的利息,皇上圣明,小老百姓有福哩。”
嗯……背的不错,京兆尹大人很会干活。拓拔赏其黄金,让其退下了。
第85章微服(修文)
回行在的路上,拓拔坐在马车上,冯凭靠在他怀里。拓拔说:“十成的粮食,只一成的税,你信么?”
冯凭说:“十税一是国家定的,实际取的应该不止这个数?那些贵族豪绅们会想方设法地隐瞒土地,再将多余的赋税转嫁给普通百姓,老百姓们实际缴纳的赋税应该比这个多多了,留在手上的有七成吗?”
“七成?”拓拔惊笑:“你想的可太美了,七成,那他们日子不比朕还舒服了?农民除了缴纳官府的田亩税,还要向地主缴纳地租,实际到手的恐怕连五成都没有。这五成里还要扣除人头税,户税,每年春秋的徭役役税,能吃饱饭都不容易啊。稍微一碰上天灾,到处都要饿死了,这都是好的了,原来粮食是五税一,你说那些人还能活吗?”
冯凭搂着他脖子,道:“皇上是仁君,关心百姓,体谅生民疾苦。”
拓拔叹口气:“什么体谅生民疾苦,那都是套话罢了,对臣下对老百姓这样说。朕没吃过苦,哪能




皇后生存日记 分卷阅读121
体会什么生民疾苦,朕要真能体会生民疾苦,朕也不是皇帝了。”
他叹道:“老百姓要吃饭,这些人是只要有一亩地,有一口粮食就能辛勤耕耘。这已经是最低的要求了。若是朕连他们的口食都满足不了,他们日子过不下去,朕这个皇帝又怎么能当的安稳?他们活不下去就要生事,就要找朕的麻烦,今天要起义明天要造反。他们一不高兴,就怪到朕的头上,觉得是朕税的太多,是朕纵容那些豪强剥削他们,让他们活不下去。可是这能怪朕吗?他们的口粮没了,难道是入了朕的私囊,是入了朕的国库,被朕挥霍了吗?朕一个人能花多少钱?粮食连年丰,可朕国库中的钱连年日减,朕都没见到这些银子去了哪了。他们的口粮没了,朕也没得到钱,难不成那些钱化成蝴蝶飞了?只不过是进了那些宗族豪强的腰包。他们盘剥百姓,借此坐大,成为一方豪强,然后伸手跟朕要官。朕还不能不给。朕不给,他们就要反水背叛朕。他们当官不算,还要自己儿子当官,要自己孙子也当官,让自己亲戚朋友也当官,朕想任命一个自己人都难上加难。可是朕不能得罪他们,朕还要顺着他们,给他们全家官做,给他们权力,让他们更顺理成章地盘剥百姓。朕需要他们的支持,有他们才有朕,要是得罪他们,朕就会变成孤家寡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水,指的可不是那些一穷二白,命如蝼蚁,连姓名都不配有的贱民啊。”
冯凭靠着他胸口,抚摸着他胸襟上的花纹,乖巧专注地听他说。
“你知道皇位是什么?”
拓拔低头看她,笑:“皇位就是一把椅子,这把椅子换谁坐都可以,朕可以,你可以,他也可以。皇帝,看起来是万人之上,实际不过是一群人用来统治和剥削另一群人的工具罢了。”
“可是,太过了。”
拓拔说:“太过了,朕也为难啊。”
“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向他们挥刀,可是太过分了,事事胁迫朕,骑到朕的头上,朕也会忍受不了。”
冯凭听出了他话中隐隐坚硬的态度,说:“皇上想亲自去看看吗?”
拓拔笑:“去啊。朕也想看看朕这个皇帝当的怎么样,称不称职。”
冯凭靠在他怀里,心里莫名有点暖乎乎的。
他说的太多了。
他是皇帝,这样的大实话,他大概不会对任何人说吧。
哪怕对最亲近的臣子,这种话也不能说。他敢说也没人敢听,那是犯忌讳的。
皇帝自称是天的儿子,是上天,是神,赋予他统治人民的权力,并子子孙孙世代相传。任何人也不能怀疑这一点,谁怀疑,谁就是冒犯君主的权威。
人人都只会说:皇帝是天的儿子。
人人都只敢这么说。
可是他却对自己说这些。他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碰巧坐在那个位子上,他有着普通人的无奈和忧愁。
他不是天的儿子。
从来不是。
单个人,从来都是渺小的,哪怕他是皇帝,他也没有能扛千钧之臂。无数人,数不清的手在背后推着他走,所以他看起来那样强大,像一尊神。
然而到底只是血肉凡躯。
从前,大概只有乌洛兰延会理解他吧,他的烦恼他的情绪都向乌洛兰延说,乌洛兰延懂他,所以他信任喜欢乌洛兰延。
回到行在,拓拔让李贤找了一身便服换上,冯凭也换了一身胡服。拓拔叫上乌洛兰延贺若,李贤等一道出去走走。
一老妇正弓着腰,牵着个小儿,在割完麦的麦田中踽踽而行。老妇身着破衣烂衫,赤着脚,花白的头发用根黄荆木簪子束着,在风中飘舞。小儿没有穿衣服,赤着脚,面目黧黑,骨瘦如柴。
拓拔远远瞧着,见那两人在地里走来走去,不解道:“他们在做什么?”
众人都不懂,疑惑。
冯凭也不懂。
乌洛兰延笑:“他们在捡地里被人遗弃的麦穗,捡回去当口粮呢。臣当年流放的时候,也去别人的地里捡麦穗捡谷穗,还去偷过别人院子里的肉,结果被人抓住了,还挨了一顿好打。”
拓拔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事,惊讶的看向他。
贺若也吃惊地看他。
冯凭转头,见他笑微微的,很平和的样子,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拓拔说:“这老妇和这孩子这样可怜,她的儿女呢?怎么没人管?”
乌洛兰延笑:“皇上猜,她为什么在这里捡麦穗?”
拓拔说:“朕猜她的儿女可能不在了,她可能儿子死了。”
乌洛兰延说:“那可不一定。”
冯凭说:“别猜了,咱们上去问问呀。”
拓拔趋马上前。
众人提了马跟着。走到田坎边,拓拔远远叫了一声:“老婆婆。”
那老婆婆见有生人来,还是几位衣着光鲜,非常漂亮体面的生人,有些惶恐,不敢过来,只远远牵着那小儿,不安地看着他们。
拓拔问:“老婆婆,这是谁的地啊?”
那老婆婆戒备地说:“这不是我的地,是何家的地。”
拓拔说:“你在做什么呀?”
老婆婆说:“捡麦穗呢。”
拓拔说:“不是你家的地,你捡别人的麦穗,别人准你捡吗?”
老婆婆有些不高兴,说:“何家那么多地,好几百亩,又不差这几个破麦穗。他自己家不稀罕这个不捡,扔在地里坏了也是坏了,我们捡回去做口粮怎么不行了。又不是偷的,人家地主人知道的,哪轮得到你们来说三道四。”说完转过身去继续捡麦穗,不理他了。
老妇人很不客气,拓拔被怼了一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乌洛兰延笑说:“老婆婆,你别生气,我们只是路过,好奇问一句。”
老婆婆很戒备,说:“你们要问什么,老太婆都不知道,你们找别人去问吧。”
拓拔说:“我们还没问呢,你就说你不知道,哪有这样的。”
老太婆似自言自语,说:“县令大人叮嘱过了,这段日子若有生人来,不许理会,问什么都不知道,要报官。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赶紧走吧,我还要拾麦穗,我可没空去报官哩。”
拓拔干笑。
乌洛兰延笑向拓拔道:“皇上看见了吧,这妇人狡猾着呢,她猜到咱们的身份,什么都不肯说呢。”
冯凭灵机一动,故意激她:“老婆婆,你儿子是不是死了啊。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拾麦穗啊,哪有这么不孝顺的儿子,你儿子肯定是死了。”
老婆婆听到这句,顿时怒了:“你儿子才死了呢,你这外乡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我儿子好生生的,手脚没残疾,当然要下地干活了,哪像你们这些贵族,什么都




皇后生存日记 分卷阅读122
不干,穿金戴银,骑着高头大马整天到处转悠,自然有人把好吃的好喝的端到面前。空长了一双健全手脚,离了人伺候就要饿死。”
小儿听到老妇人生气,从地里捡了一块泥土,朝他们马头掷过来。
老妇人忙说:“小宝快走。”生怕他们报复,匆匆拉着小儿走了。
拓拔说:“她要回家了,咱们悄悄跟上她。朕今天非要知道她儿子是不是死了。”
众人尾随其后,一路跟至老妇人家中。
他们五个人,都骑着骏马,穿着锦绣衣裳,披着披风,一看就是贵族身份的人。本朝士民贵贱等级森严,村民远远望见贵族来了,跟见了瘟神似的纷纷回避。拓拔一路行过去,百姓看他们的眼神非常复杂,羡慕又厌憎。
老妇人进了一间破户。
破旧的土屋,屋上盖着茅草,茅草上生着青苔。院子里有一条黄犬,还有鸡笼,猪舍,一时鸡犬不宁。老妇人已经吓坏了,飞快地躲进了屋中,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非常麻利地噗通一声跪下,当着马叩拜道:“贵族老爷来此,不知道有何事要吩咐。”
拓拔将马鞭指了指那老妇人,神态不悦:“刚才进门那老妇是谁?我问她话,她为何不回答,还如此无礼?”
男子见他气势咄咄,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事,连连磕头说:“老娘胆子小,没见过生人,得罪了老爷,还请老爷恕罪。老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人一定想办法让老爷满意。”
男子只当是上面的贵族老爷,下来索要粮食的,所以故意找借口说对他无礼。刚才了粮食,强盗就来了,只是哪里敢得罪?只求破财灾。
拓拔一时错愕,看向冯凭:“他说什么?”
冯凭看明白了,这人将他们当成了强盗,以为他们是来索要钱财的。
她摇头,假装不解。
拓拔只是讶异,自己穿的这么华丽富贵,哪里像强盗了?
乌洛兰延猜中他的心思,只是心中暗笑:谁说穿的富贵华丽就不像强盗了?在穷人眼中,强盗可都是穿的富贵华丽的。
他代拓拔问道:“你是这家的户主?”
男人回答:“小人正是。”
乌洛兰延心笑,故意道:“你是她儿子?你娘这么大年纪了,你不奉养她,让她在家中享福,怎么让她衣衫破烂,在地里拾麦穗做口粮?你的县令长官没给你们讲过孝吗?官府有明律,弃父母不养,或者虐待父母老人的,上告官府,要治他不孝之罪,杖五十,罚谷两石,你这样虐待老人,官府怎么还不治你的罪?
拓拔没想兰延这样说话,大是惊讶。
男人惊恐道:“小人不敢啊,小人一向孝顺,从来不敢虐待父母。老爷饶命,不要治小人的罪。老娘她只是闲的没事,所以去地里拾麦穗,小人绝对不敢虐待。”
乌洛兰延说:“你家有几口人?有几亩地?”
男人道:“小人家有五口人,有八亩地。”
“五口人,八亩地,一亩地还养不活你家一口人,还需要你八十的老母到地里拾麦穗做口粮。你敢说你这不是虐待?你一家八亩地,还缺那一点口食?”
男人连声呼冤:“小人家中虽有八亩地,可只有两三亩是能产粮食的,其他都是贫瘠的寸草不生。好地都给大户占去了,穷人家只能得些边角瘠地,随便种点豆,一年下来,只的的到三五石粮食不到。可是官府按照八亩地来税,还要交地租,捐税,各种款子,小人哪里交的出来啊。老母只是体谅儿子辛苦,所以才去地里拾麦穗,勉强给一家人糊口。”男人说的声泪俱下:“几位老爷还请放过小人吧,要是小人被官府抓去了,小人一家人都要饿死了。”
一边说一遍磕头不止。老妇人看见了,也悲伤痛哭,从屋内冲出来,替儿子下跪求情。一院子全是哭声。
第86章将心
拓拔回到行在,拍案大怒:“这个县的县令是谁?把他给我撤了。朕让他去治理百姓,他就是这样治理的吗?”
拓拔丕匆匆来觐见,皇帝盛怒之下,啐了他一脸口水,忙颤巍巍抬了官袖擦了,斩钉截铁地认错:“臣办事不力,臣识人不清!臣看走了眼,竟然让这种人做县令,臣这就去办了他!”
拓拔道:“你再敢包庇,朕连你一块办了!”
拓拔丕说:“是,是,臣绝对不敢包庇!臣这就去扒了他的皮!”
拓拔丕匆匆扒皮去了,拓拔手上拿着一份官员政绩考核册子,看了几眼,又生气地扔回案上:“朕以为他们能稍稍敛一下,没想到还是老样。”
乌洛兰延道:“皇上处置他,也不过是给他换个地方做官罢了,别说疼了,痒都不会痒一下的。”
拓拔感觉这个乌洛兰延是有点话多,老是让人扫兴:“你会说,要不你来处置?”
乌洛兰延说:“皇上登基日久,现在天下也太平了,完全可以重新丈量土地,清查户籍。一来可以将宗族豪强名下隐瞒的人口清查出来,分给他们土地,增加国家的税。二来防止宗主豪强占有人口,把持土地,继续坐大,威胁皇权。这可一直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啊。”
拓拔道:“你别老说这个了,均田分地,这是天下第一难的事,难如登天。自古谁碰谁死。朕可不想犯众怒。”
乌洛兰延说:“皇上谨慎些也是对的。”
乌洛兰延时有进取之意,不过倒不是特别积极,朝中和他有相同意图,表达比他积极的多了去了。拓拔说不行,他也就很识趣地,不再强谏了。
拓拔问冯凭:“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
他站在屋子中间,冯凭替他脱去外袍,只余了中衣。听到这句话,她低了眼,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笑说:“皇上希望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拓拔也低眼看她,一时目光非常温柔了:“自然要听你说真话。”
他将两个手的袖子挽了上去,整个人干净而利索了,手伸至桌上,拾起一杯红色的酒液,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冯凭隔了一层单薄的睡衣,搂着他结实的细腰,低声说:“我不在乎你怎么做。”
她小声说:“人的一世这样短,我只想你待在安全的地方,做个平庸的皇帝。我不要你名垂青史,做出多大的丰功伟业,老天爷厚待你我,给了咱们荣华富贵,我只要咱们在一起,好好的做一对夫妻,享一世福就够了。我怕你想做这个,想做那个,咱们没法安稳。”
拓拔抚摸了她后背,将一杯酒饮尽了,杯子放回桌上,低头看她烛光下昏黄的脸,伸手轻轻抚摸她滑腻的皮肤,声音喑哑,笑说:“小女人。”
冯凭抱着他腰,仰头说:“小女人不好吗?我不想你出去打仗




皇后生存日记 分卷阅读123
,几个月不回来。也不想你处理朝务忙到深夜,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去上朝,整天都在接见大臣,忙这忙那。我就想天一黑两个人就上床睡觉,睡到不想睡了再起,白天一块儿玩,吃饭的时候一起吃饭。每天都这样,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拓拔道:“你不会腻吗?”
冯凭笑,目光注视着他脸,漆黑修长的眉毛,丽的眼睛,白皙挺拔的鼻梁,笔墨描出的脸型和嘴唇。他的眉眼五官,那样漂亮,她心想: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她期待又不安地问:“你会腻吗?”
拓拔笑道:“不知道。”
冯凭眼神黯淡了下来,拓拔笑说:“朕没有试过,让朕试试吧。”
冯凭说:“怎么试?”
拓拔说:“衣裳脱了,给朕抱一抱。”
冯凭注视着他,拓拔凑近了,跪在她面前,两手揽着她浑圆的纤细腰肢,绕到她腰侧,解了她中衣系带。
肩膀倏的一冷,冯凭低了头,意识到身上衣服滑落了。她酥,痒的轻轻颤抖了一下,拓拔的手伸出来,连着薄薄的两裆小衣,将她搂进怀里。他抚摸着她雪盈盈露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嗅着她肌肤和发间散发出的香气。而后一边抚摸,一边解去她身上最后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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