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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豆
冯凭笑说:“真有意思。”
冯凭说:“哎,我把你在宫里留了这么多年,把你从大姑娘留成老姑娘了。其实你早就可以出宫了,你想出宫去吗,我同皇上商量商量,让皇上给你寻一门好婚事。你的条件不错呢,模样长得挺好,又在宫里当差,伺候过贵人的,出宫去,好郎君由得你挑,你想出去吗?”
珍珠儿笑道:“奴婢只想在姑娘身边呆一辈子,伺候姑娘一辈子,就心满意足啦。什么如意郎君,奴婢这辈子是不敢指望了。只要姑娘不赶我,我是铁定不走的。”
冯凭笑说:“我也舍不得你走呢,这宫里咱们认识的最早,性情又这样投合。”
第91章瞒天过海
这时间好像特别漫长。
雪一直在下,天始终不见黑,始终没人进来,只有珍珠和冯凭两人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冯凭突然想起以前什么,笑问说:“珍珠,你有心上人吗?”
珍珠儿正拿帕子,跪在席子上,擦拭桌上的花瓶,闻言手倏地一抖。
冯凭盯着她的手。
她心一慌,羞的脸红低声说:“没有,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冯凭假装没看出她的慌乱,仍然和和气气笑说:“关心你么,要是你有心上人,我想想能不能给你做个大媒,帮你牵牵红线。”
珍珠儿红着脸说:“奴婢的心上人就是娘娘,奴婢天天只关心娘娘,没有别的念头。”
冯凭笑说:“我不信,小姑娘都有心上人,你这个岁数,怎么可能没有心上人。这话若是韩林儿说我信,你说我可不相信。”
人都有七情六欲,一个健康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那种想法。心理生理都会有需求,冯凭已经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了。所以冯凭才会对珍珠儿特别好奇,三十岁的女人了,会不想男人?这不太合常理,但是珍珠这人,特别奇怪,冯凭发现自己其实不太了解她。
一般的宫女儿,见到个活的男人都要春心荡漾的不行了,私底下也要和小太监恋爱,反正男人女人,总少不了那方面的欲求。珍珠儿却没见她有喜欢过谁,她说一颗心都在自己身上,但冯凭感觉她在说假话。如果真是如此,自己不可能连她想什么都不知道。
身边有这样一个亲近的人,自己却从来不了解她,对冯凭来说,这显然是不太有安全感的。珍珠儿此时的反应更加让她生疑。
冯凭笑说:“一定有的。”
珍珠儿面红耳赤笑说:“奴婢天天在宫里,哪有机会见到什么男人,娘娘快别取笑我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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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都要臊死了。”
冯凭笑说:“这可不见得。你不是见过李傅吗?李傅难道不是男人?皇上难道不是男人?皇上你可是天天见呢。”
珍珠儿求饶道:“奴婢哪敢有那等非分之想,娘娘别开玩笑了,奴婢真的受不住了。”
冯凭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只实话实说就是了,我又不会向旁人去说。”她敛了笑,换了一副淡淡的寻常口气:“你对我还见外吗?算了,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珍珠儿生怕她多心,解释道:“娘娘,不是奴婢不愿说,真的没有的。”
冯凭笑说:“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关心你,突然想起好奇了,随便问一问,没别的意思。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骗我的。”
珍珠儿心乱糟糟的。
冯凭今天问题好像特别多。
她每一句话都佛有某种深意,堪堪问到点,珍珠不好回答,找别的话题绕开,然而过几句,又会被她绕回来。两人仿佛推磨似的,始终围绕着一个中心在转。
珍珠儿感到压力了。
虽然皇后年纪比她小,而且是她看着长大的,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她身居高位,言语中已经隐隐有了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让人生出敬畏压迫之感。
珍珠说一会话,目光便忍不住地往帘外看。冯凭察觉她心不在焉了,笑问道:“你在等什么?是别处还有事情吗?”
珍珠儿说:“我给娘娘做的那双鞋还没做完,想赶着给它做好,娘娘能穿呢。”
冯凭笑道:“那你去吧。”
珍珠儿说:“哎,那我去了。”
冯凭看着她的背影离去,表情若有所思。
珍珠……
拓拔还没回来。
她刚吃了药,又有些疲倦了,蜷了腿挪上榻,闭着眼睛。她自言自语地想着:孩子……
拓拔的脸浮现在眼前。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大了,纷纷扬扬,撕棉扯絮似乱卷。珍珠出了殿,双手交叠在身后,背靠着冰凉的柱子,一颗心蹦跃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脑海中回想起一张青年带笑的脸。
特别活泼的人,一笑,那双眼睛就桃花似的绽开,整个人就像春天的冰河初开一样,冰脆、清冽,明亮亮的。让人心情特别好,忍不住亲近喜爱。
不过记忆中的总是一张侧脸。他是在对别人笑,并不是对自己笑。他说他笑,他玩他闹,都跟自己没关系,可是旁边看着,心里也特别喜欢特别高兴。
她从无任何非分之想,这心思也从未让任何人知道过,皇后怎么会突然问起?
她心中惴惴不安。
冯凭这个人,珍珠是了解的。表面上看起来大度,不在意皇帝风流,其实心眼小,嫉妒心很强。皇后不是那种糊涂的人,她说不问了,那意思不是真体谅你不问了,而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皇后认为自己有秘密瞒着她,她方才听自己回话后那个反应,明显是生疑了。
珍珠感觉到不安。
冯凭不是那种不知道的事,糊涂过去的性子,她一旦产生好奇,必定会追根究底的。若是给她知道了,自己可要惨了。
她得想办法躲过这一遭去。
……
雪花遮住了视线。
韩林儿伸手拂了拂沾在眼睫上的雪,心事重重地想着她的面容。
奴仆惦念着主子,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可怪。他是个宦官,没有家室,没有妻儿,一生的心思都在伺候取悦这个人了,除了惦记她还能惦记谁呢?白天面对的是她,晚上梦见的是她,一个人闲着的时候,想的还是只有她。她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她高兴吗?如果不高兴,是因为什么?怎么哄她高兴?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该怎么解决……她笑一笑,他就要跟着穿暖花开,她眉头一皱,他就要随着难受。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正常。
过了。
他想起她,并不是想起她的言谈训诫,也不是想起她的命令要求。他想起的只是这个人,她的脸蛋,白玉般的肌肤,墨滴似的眼睛。她看他时,亲近依赖的眼神,他搀扶她时,她手纤细柔滑的触感。还有偶尔亲近时,她肌肤间传来的温度和香味。
他发现自己是有*的。
身体冷冰冰的没有反应,可是血和心都是热的。他有渴望,想要靠近,抚摸她,想要触碰她的肌肤。脑子里浮现的片段,总是和色、欲有关,她被男人按在身下的种种画面……那画面有颜色有声音,他能听见她的喘气,看到她脖颈上流下的汗水,她的头发湿润乌黑地缠绕成一团,她压抑着痛苦又愉悦的叫声。
他潜伏在不为人知的黑暗处静静观看,倾听。他看的目不转睛,她仰头张口,她手抓着被子揪紧,她的脚趾猛一下蜷曲起来,又缓缓地舒展开。
她身上那个男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她的美丽和妖娆都是只属于那一个男人的,任何人不得染指。
作为一个宦官,一个奴仆,他知道自己的本分。对主子,是绝不痴心妄想的。他不是杨信,不会干那种自毁前途的事。只是一个人的胡思乱想罢了。
身后有人叫他:“韩大人。”
韩林儿转回身:“珍珠?”
他是个模样周正的人物,本就脸面清俊,挺拔高挑,是个衣裳架子,这些年成了帝后身边的红人,架子越发大了。衣着也不同凡响,青缎靴子,黑色袍子是上好的锦缎面料,玉佩腰带,外面罩着件厚重的,油光水滑的貂皮大氅。这衣裳是皇帝赏赐的。只看这身打扮,谁也难看出是个宦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贵公子呢。
珍珠笑道:“你还在这,皇后寻你呢。”
韩林儿听到这种话,总有种异样的心动。皇后一天要寻他八百遍,一刻看不到他在眼前就不行。他听到她需要他,想他,就立刻想回到她身边。
韩林儿说:“我这就去。”
珍珠跟在他身侧,低声说:“我有几句话想对韩大人说,不知道韩大人愿不愿意听呢?”
韩林儿听她口气有异,不由停下脚步,道:“啊,什么话?你直接说便是了。”
珍珠举着伞,越过他头顶,替他遮挡着风雪。韩林儿看她粉面桃腮,面有艰难娇羞之色,顿时心就咯噔一下。
珍珠替他撑着伞,一手牵着他衣袖往前走,轻轻而含蓄地说:“这话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韩林儿说:“你只管说便是了。”
珍珠说:“其实,我心中,已经中意韩大人很久了,只是从来没有机会开口。不知道韩大人是什么心思,不过只要韩大人肯,我愿意嫁与韩大人为妻……咱们也可结为一对……”
韩林儿吃惊了一下,心想,她怎么跟我表白起来了,平日也没有什么暧昧啊。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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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灵光一闪,他顿时就猜到是为什么了。
是冯凭……
韩林儿没有戳破珍珠,只是假装大惊的模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珍珠道:“我是真心实意,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关系也算不浅吧?你看看我对你也不差,冬天还给你纳鞋纳鞋垫,夏天还帮你缝衣服,你也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咱们年纪也合适相当,你也没打算出宫,我也没打算出宫。咱们做一对不是正好吗?还是你看不上我?”
韩林儿和她是十多年的老交情,闻言苦笑道:“我哪能看不上你,你别看不上我就行了。你好好的一个人,出宫去,什么好丈夫嫁不到,何必要跟我浪青春。”
珍珠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实你挺好的。”她笑说:“真的,就说相貌,好过你的男人也不多。论性情你也是一等一的,我觉得能找个你这样就很不错了。出宫又能怎么样呢?我年纪已经这样大了,就算仗着皇后能嫁个条件好的,难道真能过得好吗?男人都是三心两意,见异思迁的,没有真心。我从来不指望能嫁个什么好夫君,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又省心又省事。只是你晓得……皇后她疑心重,对身边的人也不放心,我要是没个交代,她那关肯定过不去。其实我也是真中意你的。”
第92章变化
韩林儿郑重其事地望着她:“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皇后娘娘不会无缘无故因为这种事情难为你,也许是你多心了。”
珍珠道:“你不肯吗?”
韩林儿仰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际,无边飘落下来的雪花,盘桓道:“我是觉得,你要是能出宫也挺好的,咱们这些人,宫里缺谁都不缺。主子哪里会在意呢,个人的日子还是自个的,咱们自个得拿捏好分寸。能有更好的前途就去奔吧,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他转过脸来,白皙清瘦的脸对着珍珠,雪盈于睫:“这宫里藏不住没有秘密的,你瞒得了她一时,也瞒不了她一世,你怕她知道,就该早早想办法远离她,而不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打主意。你只要在宫里,她总归会知道的。”
“未来说不准的事多了。”珍珠儿道:“所以你倒是肯不肯呢?”
韩林儿道:“我有什么不肯的,求之不得。”他笑说:“我只是为你好,提个建议。”
珍珠说:“多谢你的好心啦。我晓得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自己心里有主意。你肯答应我,我其实挺感动,以后咱们可要多亲近亲近啊,你可不要跟我害羞见外。”
韩林儿惭愧说:“哪里话。”
他随走随道:“皇上这段日子在准备出征,听说定在十四号,皇后娘娘到时候肯定也要随行的。咱们估计没法跟随,只能留在这里了。”
珍珠儿笑道:“你可以跟娘娘请求随行,娘娘兴许会同意的。”
韩林儿摇头:“算了,整天忙这忙那,操心来操心去,没一刻闲的。难得能得个空,我可不要自寻烦恼了。皇上这一仗,是料定的必胜,你没看到这一趟出发来,全副的仪仗都带上了吗?御驾亲征,专为立威呢。应当会比较顺利的,咱们便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珍珠儿道:“我也不会骑马,这一路折腾的是累死了,可不要再走了。”
两人客客气气边走边聊。
两人回到殿中,发现冯凭却又睡着了。韩林儿看她脸红的厉害,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有点发烧。珍珠儿责备值守的宫女:“没见着今天下雪,这殿中这么暗,早点把蜡烛升起来,娘娘睡着了没吩咐,非要等我回来说吗?”
宫女辩解说:“皇后说要休息不让打扰……”
珍珠说:“皇后说要休息,你没长脑子吗。”
把宫女教训一顿,又将蜡烛升起来,火盆里添上炭火。珍珠一边忙碌着一边训斥人,韩林儿道:“你在这伺候着,我去厨房看一看,安排一下晚上的膳食。”
珍珠说:“你去吧,我准备下,皇上估计要回来了。”
珍珠看了一下冯凭,感觉没什么大碍。添了炭,点了灯,又将拓拔要换的衣服准备好,还有备换的鞋履,洗手洗脸用的热水装到铜壶,香膏备好。
冯凭起床也要换衣服,珍珠儿将她要穿的衣服也找出来备放好。
黄昏,大雪。
拓拔一身戎装走进殿中,珍珠儿堪堪准备好,见他忙迎了出去,笑盈盈地伸手,帮他解去大氅,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这么冷的天气,皇上可算是回来了,奴婢们都要担心坏了。”
二十三岁的拓拔,已经完完全全是个青年了。他的面孔,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和青涩,长成了成年人独有的成熟和韵味。皮肤还是白,脸型和五官的棱角锋利了许多,柔软褪去了,剩下青年人的坚硬。他嘴唇嫩红,下巴却有铁青的颜色,那是男人刮去的胡须。如果用手摸的话,会摸到粗糙磨砺的扎手。
他动作也是个成年人式的了,举止不紧不慢,步子沉着稳重。面对珍珠儿的热情欢迎,他随和地点了点头,一边解去甲衣,挂在架子上,一边探头往殿内张望:“皇后呢?怎么样?她今天好些了吗?”
珍珠儿笑说:“好了一些了,只是吃了药犯困,醒了一会又睡着了。”
他脱了犀甲,里面穿着白色的单衣和褶裤,整个身姿显得非常挺拔。肩膀宽阔,瘦削而结实,腰肢修长,一双步子宽绰的长腿,整个人矫健结实的像一头华丽的猎豹。透过单薄的丝衣,可以感受到他肌肤骨骼上薄薄的肌肉。
珍珠儿伺候他系上一件大袖的宽袍。
他平时在宫中喜欢穿缓襟大袖,因为行动方便,不束缚。拓拔关心望着殿内,衣裳一系,就忍不住光着脚往地上踩,珍珠儿止住他,笑道:“皇上别急,鞋子还没穿呢。”
拓拔只得等着,望着里面,望眼欲穿地说:“哦……”
珍珠儿提来双履,蹲在地上服侍他穿上丝履。那双皮肤细薄,骨骼坚硬的脚,钻到履中,便迫不及待地迈开了步子,朝殿内走去。珍珠儿忙起身,盆中净了净手,跟上去服侍。
殿中四角生着火盆,炭火烧的火红旺旺的,案上放着白色净瓶,水养着一两枝鹅黄的腊梅。殿外是凄风冷雪,殿中却是银灯高照,温暖明媚如春。冯凭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薄羊皮毯子,粉白的脸颊压着乌黑的头发,睡在一段金色云纹刺绣的锦缎软枕上。
床头也放着火盆。
白色的猫咪在她脚边团了一团。拓拔抱着猫咪摸了一会,又放回去,双手在火盆上烤了烤,烤的发热,伸到毯子里去摸她的手,软软地揉搓一阵。
真是舒服啊。
冯凭给他摸醒了,睁开眼睛。拓拔到她枕边坐下,伸手将她从枕上扶起来,拿毯子裹着她背,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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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身子靠在怀里,关切地抚摸她手、胳膊和腰。
冯凭看到是他,心里也安了。她困得很,昏沉疲倦的,眼睛还是不大睁得开,一直耷拉的要往下垂。拓拔注视着她,关切地用手不住抚摸她脸:“怎么了,怎么总是睡不醒?那药吃了不舒服就别吃了,看着怪可怜的。”
冯凭道:“可能不是药,就是最近不舒服。”
她这几天来月事,身上酸,所以不太出门,在殿里休息。越睡人越困。
拓拔道:“那也停一阵吧,本来身体没毛病的,吃药给吃出病来了。”
冯凭靠在他怀里,感觉道他胸膛的肌肉和温度,渐渐的困意消散。珍珠儿这时候拿了衣裳来,一件五夺目的孔雀翎,拓拔帮她披在肩膀上。
她脸嫩,皮肤雪白,穿这样的衣裳不妖艳,只是特别亮。人也亮,衣裳也亮,绣辉煌,璀璨夺目,是真正的凤凰,没有一点尘埃的样子。
她没穿鞋,拓拔搂着她腰,将她双腿放在膝盖上,手揉捏她细滑柔嫩的双足,顺着足抚摸到脚踝和腿部。他隔着裙子,爱抚着她的腿和圆润腰肢。
这是正常的夫妻亲热。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拓拔总是忍不住要一直摸着她,说话要一边摸一边说,冯凭很喜欢他这样,显得两个人感情很亲密。
冯凭问道:“皇上今日巡视的怎么样?”
拓拔道:“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冯凭说:“等过几日,我身上好了便陪皇上一起。”
拓拔手抚摸着她头发,鼻子凑上去嗅了嗅,笑道:“什么时候能好啊?咱们好几天没有要了,我好想啊。”
冯凭摸着他宽厚,肌肉结实的胸膛,心里热流涌动,说:“嗯……过几天……”
拓拔说:“今天不行吗?”
冯凭犹犹豫豫地扯着手指,心中盘算着,行还是不行。
拓拔道:“你说这个,我才想起了。过几日,我就要北上去了,本来想带你一起,可我今日左思右想,你身体不太舒服,要不就留在行宫吧。我怕你出什么意外。”
冯凭说:“不是说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的吗?怎么又让我留再行宫了?皇上是不是又听了谁的建议?”
拓拔说:“兰延嘛,他说打仗朕带着你不方便。李傅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北边气候酷寒,环境艰苦,怕你受不了。他们说的也是实话,朕也害怕你受不了。”
冯凭说:“没有那回事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乡也很冷的,从小就适应了。而且我也会骑马。皇上不要停他们胡说八道了,他们就是看不起女子。”
拓拔道:“真的没问题?”
冯凭说:“不会有问题的。我要陪着皇上,皇上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拓拔搂着她肩膀:“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朕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冯凭脸贴着他脖子,手伸出去抚摸他的脸。他棱角光滑的脸,还有下巴上粗糙的磨砺,特别有男人味儿。不知道何时,她已经依赖上他了,迷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体温和胸膛,她喜欢抚摸他的下巴和喉结,爱他温暖甜美的男子气息。
拓拔道:“朕登基这么多年,第一次用兵超过两万,只希望能顺利,尽早解决柔然边患。这些年,柔然人闹的太凶了,屡次越界,侵略魏境。朕说不打不打,一下子就把他们养的骄横起来了,看来还是不打不行啊。”
冯凭捧着他脸说:“小小的柔然不足为患,皇上此次肯定能胜的。这一仗打完,咱们魏境内就能平定,没什么仗可打了。借此一劳永逸,也是好事。”
拓拔道:“朕也是这样想。年前进攻刘宋,也是这个目的。”
第93章准备
珍珠把饭送到榻上来,皇帝皇后对着食案用晚饭,一边说起闲话。
完了又是喝茶,又是吃点心。拓拔喜欢吃,一晚上嘴不停,珍珠和韩林儿在一旁伺候汤汤水水,漱口洗手。他一会挑眉,一会抬眼,一会回头问一句什么,冯凭笑微微地和他对答。不久乌洛兰延过来了,说了一会事,后贺若又来了,李益也来禀了事,拓拔就坐在床上一边吃喝一边接见。众人都习惯了他这样,顺道问候皇后凤体安康。
到深夜时,终于可以休息了。
珍珠安排人送来水,冯凭沐浴了一下。拓拔泡了个热澡,完了起身披衣上床,两人在热被窝里拥抱亲吻。
他很健康,肌肤血肉都充满了生命力,摸上去非常紧致,勃勃跳跃。冯凭真是爱他的身体,来回抚摸。相反,她感觉自己像一具死肉,不管他灌注多少汗水和种子,都结不出果实来。
……
每逢打仗的前几日,贺若总要彻夜难眠。
他自十四岁起,一直担任的是军职。起初是拓拔身边的亲信侍卫,因为和拓拔是自小伴读的情谊,和乌洛兰延一样,一直得到君王重用。起初一个人,渐渐领几十人,几百人……他很出色,刚强勇武,又行事谨慎,颇有军事谋略,这些年随圣护驾,从来没出过一点差错。二十出头的年纪,现在已经是虎贲校尉,禁卫军将领了。
英姿勃发,年少有为,事业人生都是这样的顺遂,只是为何会时常深夜不困,独自到这无边的永夜徘徊呢?
月色如水,天地皓银。他沿着那条走了无数遍的老路,朝着心中所想的那个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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