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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章芷莹小心平伸双手,等待晾干,这药粉上手是滋味很难言喻,一阵格外透心的冰凉从皮肤沁入,似乎要钻进人的骨髓深处。
她激灵打了个寒颤,燃了两个大炭盆的内屋门窗紧闭,本暖烘烘的,现在仿佛有一丝丝冷风钻进来,不知从何处出现,偏又无孔不入。
章芷莹浑身寒毛立了起来,她左右顾盼,坐立不安。
等待的时间总觉得漫长,好不容易双手干透了,章芷莹火速整理好一切,立即扬声唤道:“来人,快来人。”
房门打开,候在回廊下的丫鬟婆子们呼啦啦进了来,章芷莹才觉得好了些,她吩咐:“备轿,我们过去。”
她双手交叠于腹前,看着端庄娴雅,只是掩藏在宽袖下的手却不自然地动了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章芷莹忆起事成后那人的承诺,急促的心跳缓了些,她举步出了正房,登上软轿。
一行人出了延宁殿,转向西路,往景福殿而去。
第66章
景福殿内气氛热烈起来,顾云锦回头看一眼钰哥儿,见小胖子睡得香甜,便放下心,执起身前致的镶银丝香木箸。
碧桃早执了筷,顾云锦视线投向桌上一道素烩三鲜丸子,她便给主子布上。
顾云锦抬手,夹了小碟子上那颗丸子,正要低头,不料,殿外却突兀响起一声太监尖利的传唱声。
“王妃娘娘到!”
顾云锦吃了一惊,男人的打算,是知会过她的,她也没反对,人这一辈子就一回满月,谁的儿子谁心疼,若是章芷莹一个不如意,便肆无忌惮翻脸,搅浑的也就是小胖子的满月宴罢了。
以章芷莹的性情,她必定是不会来,因此王府对外的说辞是,王妃不慎染了风寒,要在屋里休养,这满月宴是不出席的。
谁料到,她偏偏就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一时,殿中众多女眷们,也是一脸惊诧。
不过,说不来也来了,顾云锦便立即站起,与诸人一起敛衽下福。
章芷莹云鬓高挽,珠翠环绕,一身大红宫裙,面无表情进了殿门,淡声道:“都起来吧。”
话罢,她便直接往高阶上行去。
高阶之上,设了两案,一个位于首阶正中,另一案则在第二层右侧。
顾云锦并没有坐在最上首,而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了侧妃该坐的位置上,也就是第二层。虽预算王妃不会出席,但该有的面子功夫仍做足,首位一应摆设妥当,只是无人安坐。
对于顾云锦来说,身不在其位,如果硬要去僭越,还是在诸多外人面前,那绝对是脑子短路了。
这糊涂事儿,她是绝对不干的。
因此,如今章芷莹来了,众人虽惊讶,但场面一点不乱,丝毫不觉尴尬,她直接往首位一坐,那边便妥当了。
诸人各归各位,顾云锦扫了上边一眼,见章芷莹虽神色冷清,但还算平静,她挑了挑眉,来了其实没什么,这回没有柳侧妃挑衅,对方保持这个状态,不破坏小胖子的满月宴即可。
廖荣吩咐几句,被打断的歌舞班子便恢复正常,丝竹之声再度响起,舞姬翩翩起舞。
下边女眷们静默片刻,便接着欣赏歌舞,并不时举筷,气氛虽不及方才热络,但好歹也渐渐如常了。
不料,这时上边风波又起。
顾云锦一口气刚松下,便听到上方章芷莹的声音响起,“把孩子抱上来我看看。”
这句话声音不高,但是挺突兀的,一语毕,刚活泛起来的大殿,仿佛立即被人按了暂停键,所有声响戛然而止。
顾云锦诧异抬首,看向章芷莹,不过对方却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看向抱着钰哥儿的乳母。
乳母不是王府的人,不过却是赵文煊仔细筛选出来,家世清白,是好人家的妇人,当奶口虽然听着不好听,但实惠却足足的,她奶了秦王长公子,哪怕一两年后被打发出去,赏钱也够一辈子过得相当不错了。
她出身不高,但人却不笨,明白谁是她的主子。
这富贵人家后宅的事,话本里也常有说的,侧妃娘娘生了长子,于王妃而言,不用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乳母可不敢把孩子抱上去。
但问题是,现场王妃身份最尊贵,她吩咐把抱孩子上去,乳母却不好不从。
章芷莹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乳母战战兢兢。
乳母的想法,顾云锦其实很清楚,这也是她的顾虑,在这大小臣属的家眷眼前,她与章芷莹就是王府的体面,一旦她公然拒绝对方,其中龌蹉就掩不住了。
且最重要的是,章芷莹是正妃,而顾云锦则是侧妃,这僭越和恃宠而骄的罪名,头一个便坐实了。
封地的大小臣属女眷,如今济济一堂,宴散后,她这名声必然传遍大兴了。
只是,这些子东西与钰哥儿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再说上边,章芷莹话音刚落,陈嬷嬷虽很不解,但维护主子的脸面却是她必须要做的,当下,她便举步向下,往乳母而来,要接过大红襁褓。
“住手!”顾云锦倏地站起,喝了一声。
正左右为难的乳母一听,立即找到了主心骨,她迅速退后两步,避开欲伸手过来的陈嬷嬷,廖荣同时上前,挡在乳母身前。
陈嬷嬷诧异,这顾侧妃竟敢公然如此,究竟是何意?她主子再不受宠,也是圣旨赐婚的秦王正妃,皇后亲侄女,殿下的嫡亲表妹。
陈嬷嬷刚要开口,谁料有人更早一步,那个便是章芷莹,她怒道:“顾侧妃,你这是何意?难道本妃要抱一抱孩子,还需要你的允许?”
章芷莹双目含冰,清冷的面上,浮现了罕见的怒色。
她明显相当不悦。
然而,就是这罕见怒色,却让顾云锦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刚才章芷莹提出要抱孩子,她敏感地觉得不太对头,如今这感觉更添几分。
根据顾云锦的观感,从选秀到如今,章芷莹都是冷傲清高的,此举完全不是对方的行事作风,之后勃然大怒,更增添了一丝古怪。
且最重要的是,不论真假清高的人,性情一般都比寻常人偏激,即便没有阴谋,万一对方破罐子破摔,接过孩子一松手,说失手了,那即便赵文煊事后如何找补,也教人悔之晚矣。
不论如何,顾云锦由始至终,都没有把孩儿让己方以外的人抱过去的打算,章芷莹自然不例外。
此事看来不能善了。
顾云锦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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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淡淡说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殿下今早嘱咐过了,小公子年幼怕生,未他受了惊吓,这并不熟悉的人,还是不要抱他为好。”
既然章芷莹以身份压人,她便直接抬出赵文煊,在秦地,没有人比他更尊贵。
既然撕破了脸,那些子表面和谐也不必再维持,顾云锦抬首,看着“霍”一声站起来的章芷莹,目光无半分避让。
她吩咐乳母,“把小公子抱到偏殿里去吧,他该饿了。”
顾云锦让碧桃青梅一同进去伺候,然后又向廖荣示意,廖荣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护着襁褓下了高阶,一行二三十人簇拥着小胖子,转入偏殿去了。
她目送儿子身影消失后,方回头微笑道:“想必王妃娘娘宽宏大量,必会体恤孩儿幼小,腹中饥饿难忍。”
章芷莹恨极,双手残余的冰凉感觉,在烧灼她的心,梅花笺上告诉她,只要依法炮制,将药物抹到双手上后,再接触婴孩皮肤,便能大功告成。
信笺上为了安章芷莹的心,特地说明了,这药粉是专门针对婴孩的,大人涂抹后,只需要及时清洗,便无妨碍,但一旦小孩接触,那效果可就了不得,若她能碰触孩子的嘴巴,那就成果更是显著。
章芷莹要接触钰哥儿,寻常时候根本毫无可能,因此她才会一反常态,毫无预兆出席了满月宴。
来之前她想好了,凭借着王妃方身份,只要当众表示要抱一下孩子,这事便成了。
只是章芷莹没想到,向来顾全大局的顾云锦,今天态度会这般反常强硬。
这唯一可能成功的机会,白白流失在眼前。
其实这事也不奇怪,为母则强,有些事是不能退让的。
如今,钰哥儿是赵文煊膝下独子,男人手握重兵,目标很大,半点轻忽不得,顾云锦格外警惕,不管是谁,她也是没打算把儿子给外人抱的。
更被提章芷莹大异于往昔的行事作风了。
顾云锦一声令下,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了。
景福殿虽宽敞,但也不可能所有主子的人都带进来的,因此按照惯例,章芷莹身边留下的人不多;而顾云锦则不同,她与小胖子是重点保护对象,伺候的人挑细选,既多又能干。
双方人手悬殊,她吩咐一句,小胖子立即被人团团围住,即便章芷莹要豁出去抢人,也是没可能的。
更何况,章芷莹虽然想办成事,籍此让那人协助她离开这囚笼,但却没打算搭上自己,若她前脚画风突变,硬要搂抱孩子,后脚孩子便出了意外,用膝盖想,她也是脱不了嫌疑的。
以赵文煊的作风,估计能活剐了她,那人即便相救,怕也鞭长莫及。
她心里气苦,恨顾云锦咬牙切齿,可惜全无办法,脸色变了数变,冷冷瞪着对方片刻,最后只得慢慢坐下。
顾云锦毫无笑意,扫了她一眼,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吩咐道:“起舞罢。”
她微笑,对下首诸女眷道:“诸位勿要拘谨,起筷罢。”
顾云锦笑语晏晏,但经过刚才的事,谁也知道她是不高兴的,且上面还坐了一个僵着脸的章芷莹,经历了刚才的冲突,谁还能安心饮宴?
不过侧妃娘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大家便佯装欢快,继续看着歌舞,食不知味地吃上几筷子菜,只盼望这宴席早点结束。
顾云锦暗叹,看来自己儿子的满月宴,只能保持表面和谐了。
她也不纠结,既然大家心不在了,她也不强留,看罢歌舞,用过宴席,提早半个时辰,她便结束了宴会。
宴会一宣告结束,章芷莹立即冷着脸站起,直接往殿外行去。
顾云锦淡淡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她垂眸稍想片刻,将金桔招到跟前来,附耳轻声说:“你领人悄悄跟上去,看看她究竟有何端倪。”
顾云锦始终觉得,章芷莹其人,看待自己脸面十分重要,出席钰哥儿满月宴,固然能在大面上压了她母子一头,但说句实话,对方哪怕坐在最上首,依旧是脸面无光,掩饰不了万分尴尬的局面。
不得不说,在古代女人不容易,出了门子后,有没有诞育子嗣真是一件关键事。如今顾云锦为秦王生了长子,秦王大喜,隆重摆宴为孩子庆满月,这是她母子二人的脸面,此消彼长,作为王妃的章芷莹就难堪了。
事前延宁殿没有被通知,以章芷莹的性情,她应该会顺水推舟,直接不出席,避了在人前窘迫才是。
但为什么她会毫无征兆出现,硬要在上头如坐针毡呢?
而且还画风突变,硬要抱一抱钰哥儿。
顾云锦并不相信对方接过钰哥儿后,真敢来一个失手把孩儿摔下地,这般来说,这个举动就很古怪了。
对于章芷莹的清高孤傲,顾云锦也算有些了解,这种人绝对不会为了吓唬她一番,或者体现自己的贤良淑德,而勉强去抱一个极不欢喜的孩子。
她必定不喜欢钰哥儿,甚至是厌恶。
事出反常必有妖,事关自家小胖子,顾云锦无法忽略过去,她思虑一番,便将金桔派出去。
第67章
金桔思绪清明,马上明白主子的意思,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她找了个小丫鬟,两人迅速交换了衣衫,然后走到僻静处,打了个暗号。
顾云锦吩咐金桔,让她“领人跟上去”,这里的“人”当然不是指寻常的丫鬟婆子,而是指的暗卫。
明玉堂守卫本来严密,明卫暗卫不少,小胖子出生后,人数肯定只多不少的,这回母子二人出门,这暗卫随行必不可少,顾云锦也是很清楚的。
章芷莹是王妃,若是派几个普通太监丫鬟,那肯定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的,这时候就需要暗卫出手了。
暗卫虽蛰伏,但全程保护母子二人,方才顾云锦的吩咐,也转达过去了,金桔一招呼,立即有一个蓝衣瘦青年出现。
这青年姓李,在暗卫中编号为十七,人称李十七,金桔从前在女暗卫营时,他来上过课,因而两人认识。
时间不等人,两人打个招呼,便立即出了景福殿,往延宁殿方向去了。
王府丫鬟的服饰分等级,因此金桔换了三等小丫鬟的沙绿色棉袄,一路走来毫不起眼,而李十七自有办法避开人的视线,两人脚程很快,不过盏茶功夫,便赶上章芷莹的软轿。
金桔提议,二人兵分两路,她继续尾随,而李十七则到近前去。
金桔虽受过专业培训,但女暗卫营与男暗卫营走向完全不同,她们专注于各种伪装技能,以便将来潜入目标府邸,逐渐深入,探听各种消息,武力值反而不是必须的。
因此,金桔能胜任贴身大丫鬟的工作,同时其他能力也比普通丫鬟强,但武力方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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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七一比,却是不够看的,她无法窥视章芷莹,担忧错失了重要信息,便立即出言提议。
这提议正合了李十七的意,他立即颔首,脚下一点,便无声无息窜了上去。
两人这样一直跟到延宁殿,并无发现不妥,此时,金桔就没办法继续往里面去了,她按捺住性子,敛住行藏等待李十七。
*
章芷莹被搀扶下了软轿,一入正房,她立即吩咐道:“打些热水了,我要梳洗。”
她心里在意,双手那种残留的冰凉感觉就越发明显,寒意似乎钻进皮肤,往骨头缝里钻。
章芷莹蹙眉,不自觉用帕子拭了拭手,事情失败后,发热的头脑冷却一些,她开始想了,那药对婴孩那般厉害,对成人真的无碍吗?
偏偏满月宴耗时将近两个时辰,这药涂抹的时间只长不短。
事情禁不住想,越想就会越像,那阵冰冰凉的感觉似乎已沿着双手,往上臂游去,章芷莹一个激灵,不禁又催促了一遍。
小丫鬟紧赶慢赶,热水终于打了进来,月季接过水盆子,忙上前伺候主子卸妆。
章芷莹却没有先卸妆的意思,她第一时间将手放进热水中,整整用香胰子洗了好几遍,直到那冰凉感觉亦一丝不剩,她方罢了手。
她持帕子抹了抹手,抬眼扫了屋中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月季身上,她状似随口吩咐,道:“月季去把水倒了。”
月季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应了一声,捧着水盆子转身。
她是大丫鬟,平时只负责贴身伺候章芷莹,诸如打水提膳之类的活计,她是不粘手的,只不过如今主子吩咐了,她也不得不做。
不过,她垂目看了一眼水盆子,倒是想起章芷莹出门前,唤人打的那盆子热水,莫名一丝怪异感涌上心头。
今儿主子怎么了,出门前后第一时间就唤热水,方才回来要洗洗也就罢了,今早都整理妥当了,要了热水不说,还把人都让出来了,独自留在屋中。
要问谁最了解主子的生活习惯,非这些贴身伺候多年的下仆不可,一旦主子与寻常有些不同,她们马上就察觉出来了。
只不过,她们的身契都在主子手里,主子得意她们未必顺遂,但主子不好她们肯定不好,因此除了妥帖服从,争取在主子跟前当个得脸人,她们无其他选择。
月季摇了摇头,将违和感抛在脑后,举步往外屋行去。
临出门时,她眸子随意一扫,却在门帘子旁的雕花闷户橱后,见到了些许黄色纸张。
闷户橱造型犹如一个放大的方凳,只不过橱面下多做了一层抽屉罢了,抽屉远不到地,四条腿占闷户橱高度的一般,孤零零地无遮无掩,人能够直接看到后面的墙壁。
奇怪的地方在于,那黄色纸张不是掉在地上的,像是被人故意塞在闷户橱与墙壁的夹缝间,夹缝很狭窄,纸张却放得十分稳当,也就月季站立的角度凑巧,才能勉强看见一角。
月季上前将水盆子搁在橱面上,探手把纸张抽出来。
这纸张居然还有两张,一张是较坚韧的油纸,还有一张则酷似药铺包药的纸张,定睛一看,上面还沾有零星粉末。
这是哪个丫鬟胡乱塞的,还塞到主子屋里来了。
月季蹙蹙眉,随手将纸张叠巴叠巴,往怀里一塞,便捧着水盆子出到外间。
陈嬷嬷见了,便安慰她几句,说主子心情不悦,她们只能忍着些,还让月季倒了水便下值去。
月季还能如何,只得捧着铜盆往后边的水房行去。
大丫鬟虽不说是副小姐,但寻常干的都是细活计,还配了小丫鬟伺候,月季端着水盆走了一阵,渐觉沉重异常,双臂有些抬不起来了,她左右看了一眼,如今已经转到后面,四下比较安静,只偶尔有个把人匆匆走过。
她干脆脚下一拐,转出回廊,往旁边的花木丛里头走去。
往花木处一泼好了,反正倒哪里不是倒。
月季乘着四下无人,正要扬手把水泼掉,不料,这个时候却有人从身后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谁啊!”
月季吓了一大跳,立即转身怒问,谁无声无息站在人身后,险些将人给吓死。
至于说不按规矩,随处把水乱倒这等小事,她作为章芷莹屋里的一等大丫鬟,却是不惧的。
只是谁曾想到,就这么一回头,月季却大惊失色。
一个蓝衣男子站在她身后,对方面带微笑,正低头看着她。
延宁殿没有这个人!且这人一看就不是太监,他是怎么进得了王府后宅的?
月季大惊之下,手里一颤,水盆子直接给扔了出去,她瞠目结舌,尖声道:“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这男子正是李十七,他动作敏捷,直接手一抄,将铜盆接在手里,嘴里还不忘接话,笑道:“你不必管我是何人,不过,我倒有个地方想请你去一趟。”
李十七不同于眼界浅薄的下仆,章芷莹有些神经质的清洗动作,立即引起他的高度关注,这盆子洗手水,他便得要拿过来了。
由于赵文煊虽不喜章芷莹,但对方始终是他的嫡亲表妹,因此,除了从庆国公府跟过来的外围探子以外,他并没有在延宁殿特地放上暗卫日夜监视。
所以,李十七见月季捧着水盆子出了门,他立即打个暗号,让附近正常值守的同伴过来,简单嘱咐几句并接手后,他才脱身追上月季。
跟了一段,人渐渐少了,李十七正要动手,凑巧月季也要倒水,他便直接出现。
李十七的话一说完,也不等月季再次说话,他已举起手,利落在对方颈间一击。
月季晕阙。
李十七一手拎着月季,一手端着水盆子,脚下一点,直接跃上屋顶,向前掠去。
*
再说顾云锦这边,她蹙眉看章芷莹走远后,便直接上了软轿,领着小胖子回了明玉堂。
一进屋子,她马上吩咐给小胖子换了襁褓,并让身边伺候的人把衣裳一并换了,至于她自己,沐浴梳洗,更换衣裙自不提。
她的心始终有些不安,抱着钰哥儿仔细察看一番,见并无异样,才松了口气。
嗯,是她胡思乱想了,能靠空气传播的药物,这古代肯定是没有的,延宁殿的人没碰到小胖子分毫,儿子肯定安全的。
此时,睡了几个时辰的小胖子咿呀一声,醒了过来,砸吧砸吧小嘴,头靠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就要张嘴大哭。
他这是饿了。
顾云锦忙解了衣襟,给儿子喂奶,刚好她憋了两个时辰,胸前也涨得难受。
不多时,小胖子吃饱,他父王便匆匆赶了回来。
顾云锦刚让金桔跟过去,她随即便打发人去前殿,给男人报个信。
前殿的宴席不比后宅,气氛热烈,赵文煊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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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很替主公高兴,连连向他祝酒,男人心中大畅,来者不拒,到了暮色四合之时,方散了宴,足足比后宅晚了一个多时辰。
因为事情仅是怀疑,而且已经过去了,后续处理也在进行,所以顾云锦嘱咐过,不要打搅前殿宴席,报信的人一直等着,直到见赵文煊出了大殿,方上前禀报,
赵文煊喝的实在不少,本有些醉意,但他意志与身体素质过人,心下一沉,酒马上醒了。
他一边招来除非,听取详细情形,一边快速穿过暗道,回了明玉堂。
顾云锦正坐在软塌上,怀里抱着小胖子,赵文煊一掀起门帘子,母子二人便立即抬眼定定看向他。
两双点漆般的眼眸黑白分明,如出一辙,榻上母子二人鲜活灵动,赵文煊乍闻消息后,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找到了着陆的地方,他整个人都觉得安定下来。
“殿下”,顾云锦一听到脚步声,立即笑逐颜开,她顾不得其他,娇娇唤了一声。
小胖子吃饱喝足,撅了撅小肥嘴,吐出一个奶泡泡,也跟着“咿呀”一声。
他微笑,先接过热帕子,仔细擦了擦手脸,方大步行至榻旁,挨着娘俩坐下。
赵文煊没换衣裳,也不搂抱二人,只伸出大手,用食指轻刮了刮儿子鼓囊囊的腮帮子,笑道:“钰儿看着父王作甚?可是想父王了?”
小胖子已经满月,动作比刚出生是灵活多了,他听了赵文煊说话,眨眨眼睛,还盯着父亲,腮帮子被刮了刮,他皱皱小眉头,似乎不大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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