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木而栖(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他这说的是委婉的。对于江与绵来说,他学上十年都不一定有希望考上s大。而留学就不同了,只要肯花钱,去随便上个什么学校,还是容易的。
而江与绵就是以瞎有钱在学校里闻名的。
江与绵点了点头,还是看着范易迟,想他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广播响了起来,让同学们去礼堂参加开学典礼,李老师也走了进来,催促大家排队过去。
范易迟站起来,小声告诉江与绵:“回头再说。”
江与绵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参加完冗长乏味的开学典礼,班主任宣布放学,明天别迟到,江与绵心里挂着事,本来约好跟范易迟一起回去,谁知班主任手一指,让范易迟跟他去办公室。
范易迟叹了口气,让江与绵自己先走。这天是周一,秦衡要来给他上课的,江与绵点点头,背起书包毫不犹豫地回家了。
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江与绵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等着,秦衡却一直不来。到了近六点,秦衡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有事情,来不了了。
江与绵还没来得及说话,秦衡那头就挂了。江与绵捧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只到范易迟的信息,说了些有的没的。江与绵不想回,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开电脑选电影看。
挑了半天,点开了一部《油脂》。
秦衡晚上并没大事。
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秦衡都在学生会办公室和几个副主席一起里待着,不过现在到了大三下学期,他的学生会主席也做了一年半,差不多是时候让学弟学妹接上了。这天他不去江与绵家给他补课,学生会里又有学弟学妹在准备开学活动,他极为难得地和室友一起去了图书馆看书。
秦衡做了一张模拟卷,看看手表,只得八点半。不由得想那个小朋友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是不是又一个人开始神游天外,边开电视边写作业了,还是在背单词,畅想未来。
秦衡正想着,坐在他对面的刘周骐突然咳了一声,用气声问他:“老大,你淫笑什么呢?”
秦衡抄起红宝书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刘周骐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过会儿又低头给秦衡发消息:“九点了,我们撤?”
秦衡了书,对他点点头。
走到图书馆自习室外面,刘周骐用正常音量到:“老大,你有心事。”
秦衡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继续迈步走。刘周骐看秦衡不反对,继续道:“是思春。”
“你觉得全世界都和你一样在思春?”秦衡道,他看了看手机,从他说不去到现在,江与绵一条消息也没给他,他有些放心不下,手指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犹豫了几秒,才发出去。
他问江与绵:“晚饭吃了什么?”
江与绵没回。
他和刘周骐走回了寝室,又冲了个澡,十点钟了,江与绵仍然没回他,秦衡心里就跟被刀背细细密密地割着似的,不疼也不会受伤,但就是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寝室其他三个人都玩儿命似的蹲在电脑前打游戏,秦衡思考再三,打了江与绵电话,那边响过了一分钟,也没人接。
秦衡又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那了钥匙出门,告诉室友:“我今天不一定回来。”
室友们很想八卦,可是游戏正酣离不看眼,只好眼睁睁看着秦衡离开。
秦衡搭最后一班地铁去的市区,到江与绵家门口都很晚了。江与绵把家里门卡钥匙也给他了,秦衡便直接进门,看见江与绵穿着睡衣,没盖东西躺在沙发上,电脑上的电影已经结束了,卡在最后一一祯画面。
秦衡蹲在江与绵面前,用手拨了拨他的睫毛,江与绵在睡梦里拧起了眉头,撇撇嘴,抬手在面前挥了一下。
秦衡后退了一些,手却还是捏着江与绵的睫毛,又在心里说,这个小朋友离开了他,过得真是不好。他又不懂得照顾自己,也没人去照顾他,哦,有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姓范的小子,和江与绵同龄,起不了大作用。
干脆带走算了。
秦衡轻晃脑袋,仍旧是理智占了上风。带着江与绵没有好处,只有麻烦,而他最怕的便是甩不掉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江与绵醒了过来,他看着秦衡,辨认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来了?”
秦衡说:“突击检查。”
江与绵点点头,依旧是傻愣地躺着不动。秦衡让他上楼睡觉,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拎起来。
江与绵懒得要命,又故技重施,往秦衡背上爬:“你背背我嘛。”
秦衡一时不查,被江与绵的手背牢牢攀住了脖子,便无奈地把他托了起来。江与绵的脸颊贴在他的耳边,柔软而温暖,贴着他说:“起驾!”
秦衡气的拍了一下江与绵的屁股,江与绵晃了两下,搂着他不说话了。秦衡一步步把他背上了楼,江与绵跳下来,窝进被子里面。
秦衡说:“那我走了。”
“你不睡我这儿吗?都这么晚了。”江与绵见他要走,很是奇怪。
秦衡张嘴的时候是真心想拒绝的,但江与绵又对他眨眨眼睛,爬的离床沿近了些,留出了那么大一块儿的空位,秦衡舌尖一转,又成了:“那好吧。”
躺了下去,江与绵暖呼呼地贴在他旁边,问他:“那你今天又来了,算不算课时呢。”
“你说呢?”秦衡反问。
江与绵拱了拱他,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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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的。”
秦衡笑出声来,拍了拍江与绵放在他手臂旁的手,道:“听你的。”
8.
秦衡不认为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在和江与绵的相处方面,他确实又是优柔寡断的至少他想的跟做得完全是两个套路。他想着的是,要慢慢疏远江与绵,让他别这么依赖自己,现实却是,江与绵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他依旧每周好几趟往江与绵租的房子里跑,江与绵最近对英语兴趣很大,还和他的范班长一起报了托福和sat班,周末两个整天都要上课,再过阵子,晚上也得去。
秦衡某天晚上一进门,就见江与绵坐在地上整理教育机构给他发的教材,问他排场什么呢。
江与绵一说,秦衡心里就不是滋味,酸酸地问他:“你那个班长不是要考s大吗?”
“他说他爸妈希望他本科就去美国读书。”江与绵把教材分好类,头也不抬地说。
“是吗?”秦衡根本不信,他又问江与绵,“那你为什么也想去?”
江与绵总算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他想到那天秦衡的推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不为什么。”
秦衡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又带了些道不明的生涩,他帮江与绵把书放上书架,说:“语言要学,别的课也不能落下。”
听了秦衡模棱两可的话,江与绵情绪仍是不高,点了点头,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拿出了课本。江与绵渐渐想明白了,秦衡是不会给他任何承诺的,他要是想跟秦衡待在一块儿不分开,只能自己去追着他跑。
四月份来的快,江与绵第一次月考成绩进步很大,还拿了个学校的进步奖,发成绩单这天,恰好是秦衡的生日。
江与绵偷看过秦衡身份证,掰着指头等到了这天,又在范易迟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旷了下午的托福课,跑去给秦衡买了件礼物,简单地在商场吃了晚饭,才去了s大郊区的校区。
走进s大校园里,背着包的学生在林荫道上来来往往,江与绵驻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还没告诉秦衡。他打了秦衡的电话,第一次没有人接,第二次秦衡接起来了,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
秦衡的声音也比往常大点儿,他问:“与绵?有什么事儿吗?”
江与绵站在路灯下面,看着树丛上面的小飞虫,踟蹰了一下,才问:“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吃饭,”秦衡去了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和同学。”
“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江与绵又问他。
“不知道,应该不回去了,”秦衡道,他那头像是有人喊他,秦衡让对方等等,问江与绵,“怎么了?”
江与绵的脚踢了踢树丛,说:“没事儿,问问。”
“嗯,那我挂了?”秦衡说。
“等等,”江与绵怕秦衡真的挂掉,连忙喊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包装美的购物袋,认真的对秦衡说,“祝你生日快乐。”
秦衡在那头也愣了一愣,才笑着对江与绵说谢谢。
江与绵挂了电话,礼物没有送出去,也不想回家,只好在s大里漫无目的地逛,有社团在路边组织公益活动,走过一条道手里拿了好几分传单,还捐了几百块出去。秦衡是他生活的大部分,他却只是秦衡生活里最小的一部分。秦衡生日不会想和他过,秦衡有那么多人的陪伴和祝福,跟江与绵一点儿也不一样。
江与绵走着走着,突然找不到路了。他走在一个人工林边,十分偏僻,前后都看不见人,路灯和路灯都隔得老远,再往前就没路了。林子里突然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出来,江与绵害怕地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身后却突然传出了一句呻吟。
一个男声难耐地叫了一声,说:“你轻点儿。”
“那你就别夹得这么紧。”另一个更低沉的男声说道。接着就是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强压低着的叫声。江与绵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被林子里的人吓出一身冷汗。他听出来了,这是两个男的在一块儿。江与绵好不容易迈腿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他又跑了起来,购物袋甩在他的身上有些疼,但他都顾不上那些了。
跑了不知多久,江与绵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沿着人工林跑了很久,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更不敢往林子里穿,生怕碰到什么更离奇的事情。
靠着路灯休息了一会儿,江与绵还是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秦衡的信息,问他在哪儿呢,他跑得太快,没注意到震动。他深呼吸了几下,等心跳平复了一些,才给秦衡回拨过去。但当秦衡的声音传进他耳朵时,他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秦衡请一大群人吃了饭,又赶去学校附近的ktv。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放心不下江与绵的,喝酒也喝得心事重重。他听出江与绵在s大,但他不可能丢下朋友去陪江与绵,就假装没懂地挂了电话。江与绵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儿,在s大找不见他自然会回家,这秦衡都知道。
但他只是无法理智看待与江与绵有关的事情。他发信息问江与绵人在哪里,问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回信,便有些恍惚。
一个学弟见寿星竟握着杯子发起呆来,酒劲儿上来,猛一拍桌:“主席!”
秦衡瞥他,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我们来玩儿游戏吧,俄罗斯轮盘!”学弟道,边上几个人听见了,都起哄要玩儿,七八个人凑了杯子,拿骰子开始玩儿,别的人站在一旁围观。
秦衡这天实在运气不好,这些个学生玩儿的又开,酒杯都倒的很满,他半小时不到就喝了不少满杯,饶是他酒量好也头晕目眩起来。
一圈下来,秦衡依旧是满杯,他垫起酒杯晃了晃,似笑非笑地看着始作俑者,问他:“你们就这么想看我笑话啊?”
“学长,我帮你喝,”一个秦衡半生不熟的学妹接过他的酒杯,“但你要做我男朋友。”
等安静一些,周围突然静默了一秒,接着响起了口哨声和起哄声,喊什么的都有,声音像隔了片海,又慢又闷地敲上秦衡的鼓膜。他就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倒了。
学妹又问了一次:“主席,可以吗?”
这时候,秦衡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见江与绵的名字,心清明了些,他把手机按了静音,坚决而又不失礼节地拒绝了学妹。
学妹眼里隐隐有水光,场面变得有些尴尬,秦衡就对大家挥了挥手机,说有个重要来电,出去一下。
秦衡找了个空包厢,江与绵的来电还在屏模上跳,他把自己摔进沙发,接了起来:“绵绵?”
秦衡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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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比平时更低一些,江与绵不知怎么脸上发烫,他站在路边,四周除了灯和树什么也没有。
江与绵没说话,秦衡又叫他:“绵绵,说话啊?”
“我找不到路了。”江与绵没头没脑地说。
秦衡闭着眼,感觉自己正坐在过山车上被甩来甩去,他问江与绵:“你在哪里?”
“在s大,”江与绵用脚蹭蹭地,“然后就不知道了。”
“s大统共就这么点儿地方,你也能迷路?不会是想把我骗回去吧。”秦衡喝高了,说话也轻挑起来。
“不是,”江与绵走起来,“那我再走走吧。再见。”
“你等等,”秦衡站了起来,眼前发黑,扶着墙走出门去,“你往一个方向走,等有人有建筑了,就告诉我建筑特征。”
“哦,”江与绵的脚步声变快了些,秦衡让他别跑,他又问,“然后你告诉我怎么走?”
“然后你站着别动。”秦衡推开了包厢门,“我来找你。”
秦衡在第三食堂门口找到了这个没他连路都不会走的江与绵,他手里提了个袋子,又背着双肩包,乖乖站在楼底下左顾右盼。秦衡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吓他,江与绵果真被他吓了一大跳,回过身看见是他,用力推他:“你干什么啊!”
秦衡酒气浓得能熏醉人,江与绵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难闻。”
“难闻也受着,”秦衡搂着他往外走,“怎么还亲自来找我。”
江与绵拎着购物袋的手紧了紧,鼻尖全是酒气,他要受不了了。
秦衡看他不回答,低头看他手里的东西,问江与绵:“给我的?”
江与绵点点头,把袋子给他。秦衡没轻没重地拆了包装,是一条皮带。
秦衡了然地附到江与绵耳边打趣他:“想拴住我?”
秦衡的声音里带着暧昧,江与绵立刻回想到小树林里说“夹得紧”的那个更低沉的声音,脸倏地红了,辩解:“是店员推荐的……我不知道礼物该送什么……”
“嗯,”秦衡依旧抓着他不放,“那就是不想拴我。”
江与绵欲哭无泪,他想给正常的秦衡庆生,并不想给这么个难缠的醉鬼。他干脆不说话了,秦衡挂在他身上,他努力往前走。
走了几步秦衡又对他道谢,说好看,解了自己的皮带要抽出来换江与绵送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但路上依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江与绵臊得慌,手按着秦衡不让他表演当众解衣。
拉拉扯扯地,两人走到校门口了,不远处恰好停着辆的士,江与绵冲过去要上车回家,谁知秦衡也跟了进来,告诉了司机江与绵家的地址。
“跑什么啊你?”秦衡把江与绵的手腕按在座椅上,贴着问江与绵,江与绵不是他的对手,瞪着眼睛看秦衡。
秦衡跟他对视着就笑了,凑过去在江与绵脸颊上亲了一口,道:“绵绵真可爱。”
前面司机一个急刹车,两人都差点撞前座椅背上去。
江与绵彻底放弃拯救醉鬼,自暴自弃地由秦衡去,秦衡说了几句,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到了江与绵家,江与绵付了车,让司机帮忙才把秦衡晃醒了。
司机看他们的神情十分复杂,秦衡还天真地问司机:“师傅,钱付了没?”
“付了。”江与绵一把拖住他往里走。
进了电梯,秦衡又睡过去,江与绵把他抗进门就没力气了,把秦衡放在地毯上,加了层被子,自顾上楼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江与绵起来,秦衡还在下面睡的像死猪。
江与绵不满地走下去,用脚碾秦衡的胯:“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秦衡惊醒过来,见是江与绵,拉住他的脚踝一拉,江与绵失了重心,一下子摔到秦衡身上,秦衡肋骨被他压的生疼,余下的酒都给压没了。
“你干什么。”江与绵不想和秦衡贴得这么紧,他觉得不自在,推着秦衡要起来,又被秦衡捞回他身上去。
“我的礼物呢?”秦衡问他。
秦衡昨晚喝的醉,却没断片,还记得江与绵为了送他皮带特意来了s大,像个留守儿童似的在食堂门口瑟缩着等他。
江与绵脑袋蹭在他下巴上,闷声道:“扔了。”
“是嘛?”秦衡捏着江与绵的下巴叫他抬起脸来,板着脸问他,“扔哪儿了?”
江与绵湿润的眼睛一瞪,和秦衡对视,没一会儿,秦衡就求饶了:“是我不好,把礼物还我吧。”
“那里。”江与绵指指茶几,纸盒子就在那儿放着。
秦衡抱着江与绵的腰把他推在地毯上,压低了跟他撞了撞额头:“谢谢你,小朋友。”
江与绵别开脸,抿着的嘴唇泄漏了他的紧张。
秦衡却没有发现,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洗澡去了。
9.
托福班的第一期课程结束后,有一次模拟测试。测试的前一天,在学校早自习时,范易迟给了江与绵一个u盘:“与绵,这是我问老师要的课件整理,还有音频,你复习的时候多看看。”
江与绵接过来放进书包,对他说谢谢。
范易迟伸手过来想摸一摸江与绵的头发,被江与绵躲开了,他又缩回了手,笑眯眯地说江与绵小气。
江与绵不说话也不看他,自顾背他的单词。
放学回到家里,江与绵打开电脑,想起范易迟给他的课件,就把u盘插了上去。
他大略浏览了一下课件,正想挑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语法点复习,一个文件夹吸引了他的目光,是很长的一串日文,江与绵只看懂个什么监禁。
鼠标指在文件夹上三秒,江与绵把它点了开来,是一个很大的视频,江与绵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不外乎是范易迟下的小片儿,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江与绵心说这范易迟口味还挺重的,还监禁呢。他犹豫了一会儿,又看看门口,秦衡跟他约的七点半,现在才是六点半……江与绵没忍住,把视频打开了。
视频软件自动跳过了片头字幕,一个裸着上半身的亚洲少年出现在屏幕上,他坐在床上,带着一个项圈,铁链子拴在床头柱上,少年白白嫩嫩,侧面竟和江与绵有几分相似。江与绵的眉头皱了皱,又有一个高大的男子走入镜头。
难道是传说中的3p。江与绵再次心虚地看了看门,把声音关轻了些,少年见到男子,用日语叫了他一声,男人说了一段话,少年把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去。
他微闭着眼睛,在床上敞着大腿,手在裤子里上上下下地动着,还发出些细小的呻吟来。
男人低笑了一声,压到少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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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低头吻住了他。
江与绵的脑袋一下变得空白了,他手有些发抖地把视频拖后了二十分钟,屏幕卡了一秒,出现的画面叫江与绵差点摔倒椅子下面去。
少年正跪在床上,男人从后面扯着他的项圈,握着少年的腰干他,紫红色的性器在少年后面进进出出,男人用力一撞,少年便发出变了调子的叫声。镜头拉近到两人结合的位置上去,少年的穴口被操得又软又红,紧紧地包着男人,随着抽插带出些乳白的液体来。
赤裸裸的画面冲击了江与绵,他傻楞了好一会儿,门口突然有门锁转动的声音,江与绵手抖着把视频关了,拔了u盘丢进书包,假装刚开电脑,心里快把范易迟骂了个半死。
“在干什么?”秦衡走进来,把书包扔地上,坐到江与绵旁边来。
江与绵心跳很快,还要强作镇定:“你今天,真早。”
“吃了饭就过来了,”秦衡靠得离他很近,两人的呼吸都能缠在一起,“你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怎么样了?”
江与绵说:“我要出国,不用那个。”
“是吗?绵绵。”秦衡突然离远了些,打量他,“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江与绵心里一惊,反问:“哪里不一样?”
“你今天……”秦衡眯着眼睛停了一会,才说,“看起来有点儿紧张,不会是旷课在家睡觉吧。”
江与绵看他猜的偏到十公里外,松了口气,转头在电脑上打开了别的课件,要秦衡教他。
秦衡给他讲题讲到了十点半,俨然一副要睡下的样子。
平日里江与绵巴不得秦衡留下来陪他,但今天又不太一样,他今天觉得两个男的睡觉很别扭了。秦衡一无所知,把江与绵家当自己家,拿了备用衣服去浴室里了。
江与绵也说不出理由叫他走,心事重重地躺上了床。
不多时,秦衡出来了,他关了灯,躺倒江与绵身边来,江与绵感觉到秦衡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肉体气息,浑身上下都烫了起来。
方才视频里的那个少年的叫声又响在他耳朵边上,那男人压着他,从背后顶他,顶一下,少年就叫一声,仿佛在做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似的,在欲海中翻腾。如果把那男人换成
“想什么呢?一声不吭的,”秦衡突然开口,还伸手去掐江与绵的脸,不捏还好,一捏就发现问题了,“你脸怎么这么烫。”
“我热。”江与绵挥开了秦衡的手,弓着身子背对着秦衡,远离了他一些。
秦衡抬手把灯按亮了:“我开个空调?”
“好。”江与绵不回头,低低应了一声,秦衡就把冷气开了。
全s市在四月底十五六度的天气里开空调的或许也就是他们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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