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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爸爸
我必须得承认自己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所以我拎着手机走过去叩了叩他的窗子。
他按下车窗,在隐隐绰绰的灯光中瞥向我,按开了车门,没说话。
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必然是不会影响到我此刻愉悦的心情,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刚系好安全带,他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我刚张嘴吐出一个字:“你……”
他恰好跟我同时张嘴,不带什么感情地吐出两个字:“吃饭。”
好的,我回了自己刚要说出的话,撑着脑袋侧头看他。
好一会儿,我猜是因为我的目光太过于不要脸,他皱了皱眉头,勉为其难般地询问我:“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哦了一声,告诉他:“我想说……”我看着他的侧脸,保持微笑,“果然还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对我的接受程度比较高对吧?”
我感觉程啸宗猛地踩了下油门,好在我系了安全带,不然肯定一脑袋撞到玻璃上。
他慢下速度后从眼角斜了我一眼:“我们重新开始一种关系。”
哦?我表示好奇:“什么关系?”
他眼睛看着前方,保持冷静地说:“我不上你。”他停了一会儿,“你也不要动我。”
哈?
我在某种程度上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故障:“意思是你不想做爱?”
程啸宗没说话,他保持了默认的态度。
这简直太可笑了,如果不是因为生理需要他找上我做什么,我重复质疑:“你找上我的根本原因难道不是为了满足自身……”我琢磨了一下用词,“诡异的爱好?”
到底是谁被操的爽到动都不能动,现在跟我说反感性爱,仿佛是天方夜谭。
我听见这个仿佛说着天方夜谭的程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他对我说道:“我以为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最基本的就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我简直想笑出声来:“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要用我来提高你控制自身欲望的能力?”
程啸宗从眼角斜了我一眼,他转了转方向盘,车子拐进了大道上,缓慢地汇入车流里。
26.
我较为好奇的是一个人真的能够为了测试自己所谓的自身控制能力做出什么事情。
当天晚上程啸宗就十分具有合作意识地把我带进了他家,我在他家家门口质疑他:“你觉得我凭什么会配合你?”
程啸宗推门进屋,声音不咸不淡地传进我的耳朵:“你可以拒绝。”
他知道我不会拒绝,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我千里迢迢来来找他,还曾辛辛苦苦地看着他一点一点从那么高的地方走了下来,我怎么可能拒绝,我等不及看着他堕落的样子,等不及看着他接受自己,顺便接受我的样子。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程啸宗正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我湿着头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挑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能看见他紧了紧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
我想几年时间未见我开始喜欢上观察他脸上各种细微的表情。
刚认识的时候其实是不敢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程先生,勾勾手命令我说跟他谈恋爱,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了。
我把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丢给他,然后告诉他:“帮我擦下头发。”
我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情绪,他把毛巾搭在一旁,没接我的腔:“你从公司离职了?”
我点了点头,越过他的身子把他搭在一旁的毛巾给拿了过来,然后告诉他:“你也实在太没有合作意识了吧,程先生。”
他接过我递在他面前的毛巾,似乎觉得十分可笑:“你觉得指使我帮你擦干头发是什么样的合作?”
我点了点他手上的毛巾,告诉他:“你去控制你的欲望。”我拿过毛巾擦自己的头发,“而我则负责满足自己的欲望。”我问他,“不对吗?”
他顿了顿,没接腔地转了个话题:“你过年怎么在闵杰家?”
我盘腿坐回了他身边:“他是我高中同学。”
程啸宗点了点头,他这幅浑不在意的样子很有理由让我怀疑他其实是在转移话题。
不过我倒无所谓,顺着他的话题继续道:“我高中时候跟他关系很好。”我也不在乎程啸宗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初中的时候我爸妈离婚,没过一阵就有了后爸后妈以及两个弟弟,我过年也不知道去哪边过,去哪边都觉得烦,有一年过年就是在闵杰家里过的。”
我看见这个唯一的听众点了点头表示听见我说话。
我看着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突然有些好笑:“我跟你是校友你知道吗?”
他侧头瞥了我一眼,浑不在意的语调:“是么?”
你看,我们的关系起始于他诡异的性癖,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我们也是在床上或者是在去床上的路上,从未试图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对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哦,不对,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床上也不够彼此了解。
他不知道我见过他,也不知道我曾经是他的校友。
甚至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他认识我的脚多过认识我的脸。
我把搭在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平静地对身旁这个人说:“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吧。”
我看见程啸宗笑了下,我不知道他是觉得可笑还是觉得无奈,我听见他说:“我不是没有过试图跟你好好交流。”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是你从来只会躲啊许默。”他侧头看我,“是你把自己裹起来不想跟我交流。”
我想他说的是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头脑空白、日复一日地在考虑着这场莫名其妙开始的关系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他的眼睛斜斜地望向我,头顶的白炽灯在他脸上打下一些细微的光影,我看见他颧骨处有一颗褐色的斑点,我确信我跟他每个在床上的日日夜夜中都不曾见过,时间会带来皱纹以及愈加糟糕的皮肤状况,或许也会带来一个真实的彼此。
我盯着他颧骨处的那颗斑点,缓慢地凑近他,告诉他:“难道那个时候您就没有高高在上地带着假面面对我吗?”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顿在我鼻尖的位置,我抬手摸上了他颧骨处的那颗新长出来的斑点:“你是假的就不能怪我从来不跟你剖出一颗真心。”
我听见程啸宗喉结滚动的声音,我把唇贴了下去。
他的唇有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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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寒冬腊月的冰冷触感,我舌头在他唇缝出舔过一圈后撤了回来,告诉他:“而且我的技术真的比你好,你觉得呢?”
我看见面前这个人闻言整张脸似乎都抖了一抖,大概想起了什么十分不愉快的经历,随后便听见他几乎称得上咬牙切齿地回我:“放屁。”他说,“上次我就疼了好几天,开会都不能坐着,你凭什么说你技术好?”
我觉得按正常的逻辑来说我接下来我应该立即接上一句“那我们这次再试试”,但这句话一说出去程啸宗绝对会直接把我给丢出去,我忍了忍选择了一种较为保守的说法:“因为你当时明显很爽啊。”我保持礼貌的微笑,“你难道不爽吗?”
27.
程啸宗当然不可能回答我,他扯过毛巾搭上我的头发,还十分刻意地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我明天要上班,先睡了。”他站在房间门口回头嘱咐我,“你休息的时候记得把灯都关了。”
我撑着沙发看他:“记得把房门锁好,我不保证自己晚上不会去爬你的床。”
程啸宗撑着门框,他那幽幽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在他眼中恍若变态,随后我听见他嗤笑了一声:“我印象中一直觉得你性格沉闷,甚至说是……”他似乎想了想,继续道,“懦弱?”
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了解了什么,我原来一直在反复思考着他无故找上我的原因,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所以你找上我是因为你觉得我软弱可欺?”我在很长时间都十分纳闷,他怎么会跑,这一步一步走下来应该完全是他自己所期待的样子才对,他一步步地控制着我们俩的关系到满足他自身的癖好,最后却莫名其妙地跑掉了。
我看见程啸宗手指在门框上叩了叩,这个动作于我而言无异于他默认了我所说的话。
我简直在这一刻大彻大悟了:“你在很长时间觉得我很好控制,而又恰好长着一双你喜欢的脚,所以你找上我了?”
程啸宗扭头进屋,对我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丝毫不感兴趣。
他这种略带着逃避性质的动作突然让我觉得有趣了起来:“那么您这一跑就是两年多的时间呢?”让我想一想,“你发现自己控制不了你自己的欲望。”我觉得十分愉快,像是看见两年前那个跪在我脚边亲吻我脚趾的程啸宗一般的内心愉悦,“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也控制不了我。”我笑,“对不对?”
回答我的是他的关门声。
这无疑在告诉我,我说的是对的。
一个有受虐欲的,渴望被支配的人,他在试图主导一段关系,在失败之后仓皇而逃。
这样的认知让我十分兴奋,它无疑在告诉我至少从此时此刻起,在我们俩的关系里,我才是主导的那一个。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天已大亮,阴了很久的天骤然晴了起来,阳光透过窗帘撒在室内的地板上。
门外偶尔传来一点轻微的动静,我以为那个说着要上班的人还未出门,打开门开间一个阿姨在打扫卫生,一时有些茫然。
打扫卫生的阿姨像是听见我的动静,她转头看向我笑了下:“哎呀起了啊,不是我吵醒的吧?小宗还跟我说客房有朋友在休息,让我动静小一点。”
我扯了扯自己头“阿姨好?”
阿姨笑眯眯地应了声:“小宗很少来这边休息的,我来给他拾拾。”
我恍然:“您是程啸宗的妈妈啊?阿姨好!”
刚开始没发现的时候没觉得,发现跟程啸宗是母子后愈看愈觉得两人相像,我刚起床什么都没拾一副邋遢样,实在有些尴尬:“阿姨您跟程啸宗长的好像啊。”
老人家笑眯眯地接嘴说自己儿子从小就像自己,絮叨了一会儿又说过会儿程啸宗回来要回趟老家,说着让我在这住几天没事。
我搭了句腔,想是老人家早上过来的时候就碰见程啸宗了,两人已经打好招呼了,对于我住在这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程啸宗是怎么跟他妈说的,恰当地保持了沉默。
可是程啸宗妈妈实在是太过于热情,她拉着我也丝毫没在乎我的想法,跟我絮叨了二十分钟她儿子的从小到大的事迹。
虽然程啸宗待人丝毫不热情,但是这么看下来,不愧是母子,他跟他妈在某些地方还是挺像的。
等妈妈说到他儿子小的时候想学什么艺术,好在自己力挽狂澜阻止下来,他才顺利考上了x大,被谈论的当事人便打开门进来了。
妈妈站起身迎了上去,走过去拍拍自己儿子的胳膊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我看这架势觉得这个妈妈应该是十分自豪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过当然嘛,这个儿子也确实有让人自豪的资本。
进门的程啸宗跟自己妈妈说了两句把视线转向我,在我严肃地表达自己没说过什么不能说的话的眼神中,他丢了个钥匙给我:“你要没地方去你就在这住几天吧。”他说,“我应该过三四天回来。”
我了钥匙,十分礼貌地向他道谢,其实我还蛮想问他不会又跑掉了吧。
但是我这个人比较识大体,在长辈面前,当然不会说出任何不该说出的话。
我跟两人礼貌地道了再见后,目送着两人上车,车缓慢地开出去。
关上门后去冰箱里翻出点能填肚子的东西,拿了手机跟程啸宗发信息,关于他是他妈的好宝宝,他妈妈深深地为他感到自豪。
当然等到晚上了他也没回我的短信。
我觉得在未来短期时间内,我需要让他学会的是怎么去好好的回答我他接到了我的任何讯息。
28.
程啸宗再次进这个门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他穿着大衣在门边站了会儿,半响把围巾解了下来,我听见他含糊着声音说:“你一直在我家?”
我把电视声音调小,告诉他:“当然。”我说,“我想我都在你家了你要跑估计也跑不远了。”
我听见他嗤笑了一声,他没有接嘴,慢腾腾地换了自己的室内拖鞋。
他进门的状态让我觉得他好像带着一种醉酒后的迟钝,我还没张嘴询问,见他往房间走去:“我好像有些感冒。”他说,“我去房间睡一觉。”
我应了声,看见他慢腾腾地进了自己房间,带上了房门。
他这幅状态让我觉得他跟他妈出去一趟像是饱受了摧残,踏进家门的一秒就病了。
我秉承着十分友好的善意倒了杯温水敲了敲他的房门,没等里面出声就径直进去了。
程啸宗似乎刚躺进被子没多久,脑袋侧在枕头里看向我:“怎么?”
我端着水杯朝他举了举:“看望病患。”
他十分配合地扯着嘴角朝我笑了下:“哦,谢谢。”他仰了仰下巴示意了自己的床头柜,“放那吧。”
我依言把水杯放在他床头,侧身就直接坐在了床上,反正我也是顺便来送送水,我低头看着他埋在枕头里的脑袋:“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他半阖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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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看向我,像是十分惊奇我的问题。
是了,我们的关系仔细算来不过是两个陌生人,本应对彼此的生活毫不在意,突然一下在意起对方的生活,确实蛮让人惊奇的。
他闭着眼睛明显不欲回答我:“没干什么。”说罢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一副自己累了需要休息的样子。
我盘腿直接坐上了他的床,自觉十分坦然全然不在乎这个房子主人沉默的逐客令,我说:“我在闵杰那边听到些有趣的事情。”
那个背对着我躺在被子里的人呼吸十分平缓,顿都没顿一下。
我说:“他说他的表哥啊,从小到大就是人生赢家,他觉得有你这样一个哥做比较他压力很大。”
我听见程啸宗似乎十分不屑地笑出了声。
我侧了侧自己的身子,企图在他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阿姨前几天来找我的时候一直在跟我夸着他的宝贝儿子。”
程啸宗没说话,我开始在想一个出生在这种家庭里的男人,他如果跟他父母表明自己喜欢男人那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然后我就听见程啸宗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小一些的时候我妈确实喜欢拿我跟周围的亲戚朋友比较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病中的干哑,我探头看了看他,看见他轻蹙着眉头,脸颊上带着透着一点红。
这幅样子好像真的是在生病,我伸手往他额头上贴了贴。
才刚碰上这人的皮肤,就明显感觉他躲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瞥向我,眼角像带着霞光。
我回自己的手,告诉他:“好像是有点发烧。”
他嗯了声,我拿过水杯让他赶紧把水喝了,问问他家有没有什么退烧药,他说客厅的茶几下面好像有吧,然后又说低烧睡一觉就会好了。
我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脑袋,他这次倒没躲了,睁着眼睛看着我,这幅样子没忍住让我说了句:“发烧嘴里的温度比较高?”
他皱眉似乎不解。
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好笑,回了自己的手,冲他笑眯眯:“那里的温度好像也会变高?”
隔了好几秒的时间我眼睁睁地看着程啸宗的脸一年一点地胀红了,我觉得他如果此刻不是病在床上会一脚把我给踢飞。
他这幅仍我搓圆捏扁的样子实在是让我觉得浑身舒坦,我翻身直接面对着他跪在了他床上,作势解自己的裤子。
随后我就看见他吼了声:“你他妈疯了?!”
我回了自己的手,坐在他床上都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然后我就在我的笑声中听见程啸宗气急败坏地骂了我一声有病。
等我笑完了程啸宗已经再次闭上眼睛做出了一副自己已经睡着了的样子,我再次伸手摸了摸他脑袋,他把脑袋从我手掌心里撤了出去,没说话。
我凑近他问:“温度计在哪?”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这人似乎带着不甘不愿的语气开口道:“床头柜抽屉里好像有一只。”
我回身打开他的床头柜,翻了半天翻到只温度计,我摸了摸他的脸:“你测下温度。”
等了会儿,这人抬手接过温度计,夹在了自己腋下。
我知道他此刻不想跟我说话,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所以聊天兴致十分高:“前几天你妈不是跟我聊天吗?”程啸宗从眼角斜了我一眼,我丝毫没被打扰自己聊天的愉悦,“她说你读书的时候想学艺术,被她无情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程啸宗从喉咙里咕出了一声,他像是不想搭理我,又或许是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腔。
我没忍住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原来倒从来没发现过自己有这样的喜好,他似乎是被我摸烦了,皱着眉头把头往旁边侧了侧。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被子,对他表示同情:“你看你多可怜啊。”
他应该是十分不屑我对他莫名其妙表达出来的同情,在我的声音中望向我,他的脸颊泛着红,嘴唇有些干,嘲讽似得扯了扯嘴角。
我靠在他床头,丝毫不着急地继续朝他说道:“从小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你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告诉你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们不允许你这样、不允许你那样,他们不允许你承认自己的欲望。”
我看见程啸宗舔了舔他的嘴唇,看见他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看见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见他眼睛里映着的自己。
我说:“你看,他们甚至都不让你成为你自己。”
我听见程啸宗笑了一声,他仍旧是对我说的话十分不屑。
我凑近他,努力保持自己的语调缓慢:“你看,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自己。”我看见程啸宗在我的凑近中抿了抿唇,他想离开,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但是你不想承认那个是你自己。”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跑?”
我听见程啸宗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我甚至能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的目光反复游移着,他在紧张。
我见过无数次他的紧张、以及所有努力保持正常姿态的瑟缩,但没有任何一次比这一次让我觉得开心多过兴奋。
我松开我的手直回身子,看着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缩进被子里的样子。
我选择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过几天应该要立春了吧。”
我听见他勉强地应了我一声。
他这含糊的声音很没道理的让我脑内灵光一闪,开始觉得不可思议起来:“你不会硬了吧?”
然后我就看见这个刚刚被我压在床上的男人从眼角飞了我一眼,那一眼直看得我从脚底板到天灵盖都泛起一阵酥麻感。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再跑了,我们甚至可以进入一种全新的关系里面。
我咳了声,把话题转了回去:“过几天立春,天气该暖和起来了。”
唯一的听众没有理我。
但不妨碍我继续说下去。
我看着他笑眯眯:“来,拥抱春天,拥抱我。”
29.
当然我没有准备真的去为难一个病中的人,反正我相信我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最后给他喂了点退烧药后就从他房间里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见他推开房门走出来,似乎是刚睡醒,连头发都翘起来了几根。
他从前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从说话到做事都给人一副高高在上端着的样子,现在这样翘着几根毛出现在我面前,让我觉得这个人真的站在了面前,并且看起来可爱了不少。
我抬手往厨房指了指:“有粥。”
我看见他点了点头,隔了几分钟后见他端着个碗坐在餐桌旁,好一会儿我听见他说:“过几天我要回x市。”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跟我一起吗?”
x市是之前工作的那个城市,我没说话。
听见程啸宗继续道:“我不常来这边,钥匙都在我妈那里,她有事没事会过来打扫一阵子。”
我嗯了一声。
他了声,也没再说话。
两天后我就跟他回了x市,我对这个城市的感情可真算是一言难尽。
跟着他进家门的时候我




控制(H) 分卷阅读22
还觉得有些可笑,我对他家可真算的上是感情深厚了,细细数来也能称得上个三进两出了。
最开始进的时候这房子的主人冲我摆摆手说许默你来跟我住吧,第二次是我自己走进了他家,现在是程啸宗跟我说你跟我一起吧。
我跟着程啸宗进了他家门,他开灯放下自己的行李后转头看向我:“怎么?”
我摇头感叹:“实在一言难尽。”
他没顾着我此刻复杂的内心,把客厅的大灯全部打开,边走边说着:“我偶尔会找阿姨来这边打扫下。”他说,“就是偶尔公司开会会回来住个两天。”
我嗯了声,听见他又说着自己调回了总部之类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原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不太爱说话,总是他一副掌控着全局的架势有条不紊地控制着我们俩的关系,现在听他完全没逻辑的絮叨觉得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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